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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辰夜伸着脖子看了看,有些嫌弃:“这布阵的也真是的,也不嫌膈应。”
沐青道:“你去制住他,我去解他脖子上的珠子。”
辰夜看了看那人满身的油污,有些为难:“真的要这样吗?”
沐青道:“不然呢?”
辰夜将心一横,猛然上前,率先制住制住疯道士挥舞的四肢,疯道士劲还挺大,一个后踢踢在了辰夜的大腿内侧,辰夜捂着那里蹦了半天,看看一旁背过身、肩膀不断耸动的沐青,甚是不服气道:“再来!”
辰夜这次先将疯道士绊倒,再去捉他的手,但是被疯道士反手一个大嘴巴扇得沉夜有些发蒙,半天才缓过劲。沐青笑得直不起腰,扶着墙半晌才顺过来气。辰夜怒极:“再来!”
辰夜这次一个快步前冲直接将疯道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四肢全部用上,牢牢制住他。结果疯道士狗急跳墙,不管不顾直接朝辰夜肩胛处咬去。
沐青愣在了原处。
辰夜咬牙对沐青喊着,脸上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快来摘。”
……
几番折腾之下,辰夜气喘吁吁地靠在牢壁边。
沐青在一旁转着珠子笑道:“怎么样?被男的啃了是个什么感觉?”
辰夜道:“嘿!凑合吧!你下次要不要试试?”
沐青回视线,转着珠子不吭声。
辰夜道:“怎么了?”
沐青举起珠子:“你觉不觉得这颗珠子很眼熟?”
辰夜接过,看了看,刚要说话,牢房上边“吱呀”一声响,约莫三四个人的脚步从上面响起。
一人道:“大人果然明智!想出这人有同伙,一招请君入瓮,正好中了我们的套。”
另一人道:“大人的智谋天下第一,问世间谁能及?怨不得是城主面前的红人。”
这马屁拍的,辰夜听得都牙酸。
一个声音大言不惭道:“我就说嘛,听我的准没错!听说还困住了俩,我倒要看看这两个笨蛋究竟是何样貌?”
辰夜听到这声音不由一震,看看手上的珠子,心想:得嘞!这在天上的几个酒友都快聚齐了!
脚步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在牢前。辰夜亲眼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由洋洋自得变为讶异。
牢中的两个“笨蛋”无奈的对着牢外人傻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沐青上线,哈哈~
第34章酒友
一方楠木的圆桌,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两三碟致的小菜,竹制的软帘随风而荡,不时映出外面的不远处的假山小池、九曲回廊,屋内香炉内燃着的紫檀香淡淡的飘着。
元涉早已挥散了下人,房中只余三人对坐着。
辰夜端着酒,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就差一个东饮了,此情此景,倒真像是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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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涉道:“谁说不是呢?看到困住的是你俩,我当时真吓了一跳。”
沐青道:“说来……牢房里关的那个道士是什么人?”
元涉喝了一口茶道:“他啊!前两天在塔边逮住的奸细,问什么也不说。后来被城主关了几天,也不知怎的,就疯了!傻不愣登的,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我想着他既然能来,没准后面还有同伙,就先关着,看看能不能钓出他们来。没成想,把你们钓出来了。”
辰夜加了一筷子鱼放入口中,边嚼边问:“刚刚听同你来的那两个马屁说什么你是城主面前的红人?”
元涉将胸脯一挺,瑟道:“当然。”
辰夜道:“你不在天上老老实实过你的悠闲日子,怎么就想起来到这里来了?”辰夜看了一眼敛目喝茶的沐青:“别说你也是怕我再带只猴、带只鸡什么的上去丢人,下来帮我的。”
沐青呛了一口,捂着嘴咳了咳。
元涉道:“我才没那个闲情去帮你呢,自身都难保了。本来东饮说有一桩事找我去办,但是你也知道,咱们人间司人多,侧狭被革职以后更是连个管的人都没有了,个个生活不是遛鸟就是八卦,有点事下来根本没人愿意应的,我当然也就没答应东饮。称病避过了两日。后来你猜怎么着?”
辰夜冷哼一声:“还用猜?准是东饮又出了什么损招逼你就范?”
元涉道:“那倒不是,跟东饮倒没什么关系。”元涉看着辰夜的眼睛,声音沉沉:“侧狭出来了。”
辰夜握着筷子的手不由一顿,缓了缓,又故作镇定夹着一旁的虾仁:“当初天帝罚他在月堕宫沉思三百年,算来时间也到了。那件事之后,天帝应不会再让他做人间司的掌司了,只要注意不要惹到他就好了。”
元涉道:“话是这么说,但那件事发生时你我都在场,他失控之下伤了我,后来又是由你亲手……”
辰夜道:“你们碰过面了?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元涉叹了口气:“碰过了。我出门晃悠的时候偏巧碰着他,他还对我点了头。特别正常。但就是没怎么样,我这心里才觉得不大对劲。尴尬之下,我就自己去找了东饮,答应了他来澎城的事。”
辰夜皱了眉头,声音低低道:“也不知他这三百年想明白没。”
沐青转头望了望辰夜,道:“就算他想不明白也不能怎么样,找你寻仇?把三百年前的事再演一遍?”
辰夜叹了口气:“唉,罢了,不提他了。”又对元涉道:“东饮此番让你来澎城是为何事?”
元涉撂了筷子:“就是说澎城有些奇怪。其实也不是东饮找我,他是替言郁来找我的。”
辰夜道:“言郁?他怎么了?为什么让东饮来找你?”
元涉道:“东饮支支吾吾的,说是什么酒后办了件对不起言郁的事,替他跑腿赎罪什么的……”
辰夜乐了,转过去看看沐青,沐青嘴角也藏着意味不明的笑。
辰夜问元涉:“什么时候的事?”
元涉算了算道:“他第一次来找……我大概就是你去汴州不到一周的时候吧。”
辰夜和沐青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元涉懵懵懂懂:“啊?”
辰夜道:“没事……接着说,言郁找你何事?”
元涉道:“东饮说言郁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澎城命数本不该如此。”
辰夜正色:“怎么说?”
元涉道:“你也知道,人间本就是‘和’与‘乱’的相互转化,平几年,乱几年,方才是人间的纲常。目前就是正时值乱世,这样的局面起码还会持续个百年。不管是人、还是城,都应该是沉浮不定的。但澎城却在乱世中将平和持续了四十年。”
辰夜道:“这个我来时也有所耳闻。”
元涉道:“虽说在乱世中会有强大的人或城能保持多年平和,但是,言郁翻阅了澎城的命数,本不该如此的。他说,澎城本该在四十年前被蔡国吞并的,而且还被屠了城,一个不留。”
辰夜想了想:“一般这种情况……”
沐青道:“一般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城中有人人为改变了澎城的命数。”
辰夜点头:“除了和掌管命数的神君有交情,顺手改了改,就是有人用了禁术之类的东西。”
元涉道:“有交情当然不可能,言郁怎么看也不像能走后门的。那就只有禁术一说了。而且冥司的人也说澎城近来有很多命本该绝,却还活着的人。而且我记得前两年波洛真君办完事回天界时就说路过澎城时感觉到了鬼气,你还取笑他怕鬼……”
辰夜汗颜:“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元涉道:“所以喽,我就来查查。”
辰夜道:“那你成了这澎城王面前的红人又是怎么回事?”
元涉意味深长道:“这件事说起来就有些就有些复杂了。两个多月前,我按原计划下凡,之前我总想着侧狭的事情睡不着觉,那时刚坐上云头,就困意就上来了,然后睡着睡着,头一歪,就一头栽下去了。”
辰夜啧了一声:“没摔着你?”
元涉道:“说来也巧,跌下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澎城了,就在澎城的脑袋顶上,然后落地前被一棵硕大的枫树托了托,砸碎了一个案台,但除了一点擦伤之外,倒没什么。”
辰夜堪堪道:“可惜……”
元涉没理他,继续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棵枫树下还站着浩浩荡荡一伙人,我倒没事,他们倒吓傻了,当场就晕过去几个。”
辰夜道:“后来呢?”
元涉道:“后来……后来我就爬起来,拍拍土,跟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看起来身份挺尊贵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感觉刚才好像磕到了头,头有点疼,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就在王府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正好是澎城王方涯在城南的云龙山祭祖,而我正好砸碎了他祭祖的案台。”
辰夜喝了一口茶:“你砸了他祭祖的台子,他不但没怪你,还让你当了他的心腹?这方涯是不是有病?”
元涉瞪了辰夜一眼。
沐青歪着头问道:“你从天而降他没有怀疑?”
元涉道:“当然会问,我就说自己是个修道的,修出了那么一点点腾云驾雾的能力,不过还比较粗浅,用不好,才会跌下来。毕竟这年头修仙的门派也多,他们也就信了。方涯让我在府中留了一段时间,说等我伤好了再送我回门派。”
辰夜道:“所以呢?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元涉道:“现值乱世,战火四起,澎城王虽没有这方面的野心,但也备不住地处险要,遭到周边国家的觊觎,北边的卢国和南边的蔡国明里是在对打,但醉翁之意不在酒,两国的眼珠子都盯着澎城呢。西边的燕国虽然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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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兵不动,但也睁着眼睛守着时机呢。现在澎城就像是各方觊觎的一块肥肉,方涯虽面上不动声色,但其实也煎熬着呢。三国明里不敢怎么样,但全在暗地里使坏,默默往澎城安插了不少眼睛,想得知澎城里面的情况。我那时刚下凡,又摔得有点惨,当时还有点水土不服,就喜欢趁没人坐在房顶上吹吹风。刚巧就让我碰见一个不三不四的人翻墙,被我逮了个正着。带到方涯面前,一翻审问之后,知道是蔡国派来的。我将计就计,说不如顺势拉出他身后的人,然后帮忙出主意设了个套,套出了一片。后来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慢慢方涯就将我留在身边做事了。

沐青点点头:“这样啊。”
元涉道:“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们呢?为什么来澎城?”
辰夜叹了口气:“嗨!我还不是覆恶那件事,随着消息就来了这里。”
沐青支着下巴指指辰夜:“我是来寻他的。”
元涉道:“怎么寻到牢里了?”
辰夜感叹:“说来话长!不过既然说到这里,我跟着东饮的卦象来了澎城以后,却半分没有感到覆恶的踪迹。倒是来时觉着王府旁的那座九层宝塔上有一股鬼气,后来近了些却又感觉不到了。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你能不能找个机会把我们带进去瞧瞧?”
元涉皱眉:“那座宝塔我来的时候也有些怀疑。不过后来方涯带我进去过,我看过里面,是个演练兵之地,没什么特别之处。”
辰夜听及此手一顿,茶杯差点脱了手:“那里你都去过了?方涯对你也太……”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道:“元公子,城主来了!”
第35章儿子
辰夜道:“难得,说曹操曹操到。”
元涉赶忙起身,应了一声:“好。”辰夜和沐青也跟着站起身来迎着。
雕花的红木门被侍从从两边拉开,入目是一身鸦青色的长袍,袍上纹着黑色的枫叶暗纹,肩上搭着一条貂裘,剑眉星目,鼻梁如峰,发高高束着,周身萦绕着一股凌然气魄。只是面色有几分苍白。
方涯走进来,看看一旁的辰夜和沐青,然后弯了眉眼对元涉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竟不知你今日有客。”
元涉笑笑:“倒也没什么,这二位来的……匆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向你说一声。昨夜我用牢里那个道士,引出了这二位。不成想这是个误会,他们并不是那道士的同伙,也不是为寻道士而来。他们夜闯王府其实是为了找我。”
方涯挑眉:“哦?那这二位是?”
元涉指了指沐青:“这位是我的……堂哥沐青……”又指了指辰夜:“这位是我的……表叔辰夜……”
辰夜心想:这辈分不大对啊,我有那么老吗?
方涯对着二人揖了揖:“见过二位。”
辰夜沐青忙回礼:“不敢。”
元涉走到方涯身旁,对辰夜沐青道:“这位想必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辰夜道:“久仰澎城方城主之名,早已是如雷贯耳,怎能不识?”
元涉冲辰夜眨眨眼,表示这个马屁拍的不错。
方涯甚谦虚的笑笑:“表叔客气了。”
辰夜皱皱眉,这个称谓他还是有些不受用。
方涯对元涉道:“我本想来找你谈谈南边的战事,现在看来,却叨扰了你们叙旧。我便先回去,等你方便了,便来书房寻我。”
沐青道:“城主不必如此,我等前来也没什么事,不过这段日子联系不上元涉,有些放心不下,便来澎城寻一寻他,现在看到他在城主这里甚好,便也放心了,我们在一起左不过是些闲扯,若城主有事,当然还是捡城主的事情为先。”
辰夜附和道:“没错,反正我等还要在此逗留一段时日,叙旧以后也不迟。”
元涉点头:“是这么个理,若真有事,我们便先以军情为主吧。”
方涯在三人身上来回看了看:“也罢。我这边的军情是有些紧急,如此,便叨扰了。”
元涉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在这里吃你的用你的,要说叨扰也是我叨扰才对。不必这么客气的。”
方涯对辰夜沐青道:“你们既是元涉的亲人,还要在游玩一段时日,我作为城主,理应由我做东,在这里赏玩一番。奈何近日战事紧急,暂时有些分身乏术。不如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再带你们在城中赏玩一番,如何?”
沐青道:“城主太客气了。我与辰夜粗糙惯了,大可不必如此。”
方涯对身后的侍从道:“去拾两间客房出来。”又对辰夜沐青道:“二位一路应也乏了,不如先暂住寒舍,好好休息一番。若有事尽管吩咐下人,无需拘束。”
辰夜沐青点了头,道了一声“多谢”。
元涉略拾拾,跟他二人颇正经的说了一声:“堂兄、表叔好好休息。”便跟着方涯去了。
方涯临走的时候咳了两声。元涉走在他身旁替他拉了拉貂裘:“你的风寒还没好?这都快一个月了,真应该再寻个大夫好好替你看看。”
方涯淡淡道:“不妨事。”
辰夜和沐青站在原地,看着元涉和方涯的身影渐渐走远。
二人对视一眼。
辰夜眯着眼笑:“看来元涉在此果真混得不错。”
沐青道:“方城主待元涉的确很是不同。”
辰夜坐回桌前,剥开一只橘子道道:“看来我们要想在这里待下去,必须得抱紧元涉这条大腿啊。”
一个小厮滴溜溜跑到他们面前,垂首道:“二位,王爷交代为二位拾的房间已经拾出来了,离这里不远的,二位要不要过去看看合不合适,或者有什么缺漏,您跟我讲,我立刻去办。”
辰夜将手里的橘子掰开,一半递给沐青,一半自己一口扔进嘴里,拍着手起身。
沐青看看辰夜,微笑道:“不必了,我们随性惯了,你们也不必太讲究。只是我们初来澎城,想出府走走,但又对府内的路不甚了解,能不能麻烦你带个路?”
小厮道:“这个自然,二位随我来。”
辰夜拍拍沐青:“还是你了解我。”
沐青道:“那么走吧,表叔。”
辰夜将将迈过门槛的脚蓦地一绊,差点摔个狗吃屎。
已是十一月的天气,气候已经有些凉。
沐青一出王府大门就打了个喷嚏。
辰夜关心道:“怎么?冷不冷?”
沐青拢拢袖子:“是有些凉。”
辰夜叹了口气:“也难为你这个没下过凡的仙人,破天荒的为了我来人间走这一遭。”
沐青扬扬头道:“够意思吧?”
辰夜摸摸鼻子,道:“够意思,就是以后一定要看清楚我的样子再做事,不要什么人都当做我来救。我实在是想不明




为恶 分卷阅读41
白,那么一个邋里邋遢的疯道士,你是怎么认成是我的?”
沐青道:“初来乍到,没经验。以后烦请辰夜兄多提点照顾才是。”
辰夜拢着鬓边的发,得意道:“好说。”
沐青道:“那么辰夜兄,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
辰夜看看沐青的单衣:“走着,先替你买件斗篷。”
澎城位置独特,建筑风格既有一些江南的秀气旖旎,又有着中原的伟岸壮阔,两者在这里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却没有丝毫违和之感。
澎城水多,一条故黄河穿城而过,一条奎河环城而护,自有一派威严之感。而目前辰夜沐青所处的,是位于澎城西南的一汪湖边,此湖名曰簸箕洼,以其形如簸箕而得名。虽不至于有多壮阔,但也潋滟秀丽,湖边分散着几户人家,配上渐起的炊烟,更衬出几分幽静。
沐青身披一件纹竹毛边的月白色斗篷,看着湖光,开口问道:“你的任务想好怎么查了吗?”
辰夜靠着一旁光秃秃的柳树:“谁知道呢?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沐青道:“东饮是怎么跟你说的?”
辰夜道:“就留了一张字条,写着‘一个月后,澎城’,算算日子也就是这两天了,却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沐青沉默,看着湖。
辰夜道:“不过我还是觉得王府旁的那座塔有问题,必须找机会进去看看。但那里又有重兵把守着,看来是个十分要紧之处,若真的要看,恐怕不那么容易。而且贸然前去,恐怕也会引起方城主的怀疑。我又不敢贸然前去。”
沐青望着湖,还是没有说话。
辰夜看了看呆坐的沐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湖边两三个拉着网捕鱼的小渔船,渔夫忙忙碌碌的着网。
辰夜道:“你看什么看的什么出神?”
沐青托着腮:“我在想,这种天气,你说那些渔夫衣服上的是汗呢?还是渐变的花边呢?”
辰夜愣了愣,随后无奈的苦笑:果然心思不在一处。
辰夜抱着头躺倒在沐青身边,看着安静的湖边荡着波光,觉得此情此景倒着实有几分惬意。他眯眼看了看沐青,暖融融的阳光照着沐青的侧颜,为那人度上了一层柔光。
辰夜想着,沐青性子温和淡然,每当和他在一起,内心纵是有再大的心结,也都会通通化去,变得澄澈通明。
辰夜闭起眼,沐着阳光,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渐渐有些微醺……
恍恍惚惚中,辰夜感觉自己猛地被人提起,然后身子一软,落入了一个怀抱。
辰夜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浑浊的眼中满是热切:“开儿,开儿,你终于回来了,娘等你等得好苦哇。”
环抱着自己的那双粗糙的手蓦然紧,那颗长着银白色头发的脑袋牢牢抵在辰夜的胸膛,然后嘶哑的哭声响起。
辰夜手足无措,看看一旁的沐青,他脸上也满是惊异。
辰夜想要拉开面前的老妪,奈何她人虽老,力气却大的出奇,辰夜也不敢使蛮力,生怕把老妪干枯的身子弄折了。没奈何,只好以眼神向沐青求救。
沐青上前,扶住老妪道:“大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妪听及此,身子颤了颤,仰头望了望辰夜的脸,然后又一把抱住:“没错,就是我儿子韩开。”又呜呜哭泣起来:“开儿啊,你不认得娘了吗?”
辰夜僵着身子:“大娘,您抱得太紧了,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老妪听及此,慌张松开:“对不起,对不起,你回来娘太高兴了。”
辰夜尴尬道:“大娘,您果真没有认错?”
老妪皱起眉,有些生气:“我自己的儿子,还能认错?你是不是不想认娘了?你爹走了,你嫌娘累赘了是不是?”
辰夜忙摆手:“不是!不是!”
老妪后退了两步,举起手里的拐杖,向辰夜打去:“还说不是?!分明是不想认娘。出去了这么久,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不想回来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揍死你这个不孝子!”
辰夜往后缩了缩,胳膊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他捂着胳膊想着:真倒霉!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多了个娘,又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倒霉!真倒霉!
第36章塔疑
沐青拉住老妪,看了看一旁狼狈站立的辰夜,柔声道:“大娘,您先消消气,别再打了。”
老妪方才长叹一口气住了手,哽咽起来:“诶呦!你以为我想打啊?我自己的儿子,我也不舍得,但你说他一走走了这么久,剩我一个人在这里,纵使有天大的事也得回来看看娘啊。”
辰夜垂着手,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尴尬间,不远处传来一声:“韩大娘,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辰夜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身着布衣,四十来岁的女子走过来。
老妪看到来人,很欣喜的叫道:“婉儿啊!你看,我找到我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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