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那人“呜呜呜”叫着,手脚挣扎着,全身无不在宣誓着抗拒,然而却拗不过辰夜,只能任由他摆布着。
走到了阵地的大门前,辰夜叹了口气,停住了,转头对沐青道:“说不好,我这心里还是慌。”
沐青拍拍辰夜的肩,示意他安心。
辰夜定了定,最终还是慢悠悠推开了门。
门内,火光通明,士兵们练兵的练兵、歇息的歇息。
辰夜暗暗松了口气,所幸……所幸还是那个样子!
一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呦!兄弟你又来了?还有沐公子!”辰夜转头,杨林叉着腰,倚在旁边的柱子上,还是肆意无拦的无赖样:“来的还挺勤,你说你一天来几次啊!”
辰夜懵了:“一天?我没来几次啊!”
杨林一把勾住辰夜的脖子,拉到一边道:“上次你来时我有事,过后听下属说你来过,还留下一本书!结果……你小子啊!”
辰夜道:“上次来的匆忙,来不及准备,那本书你别介意。”
杨林道:“本来呢!我是挺介意的,还说一定要找你小子算账,但是,看在你今天这么有诚意,还带了吃的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
辰夜又懵了,看看身后的沐青、又看看被五花大绑的打鱼人:“什么吃的?”
杨林道:“还装蒜?这么大块肉,当我瞎不成?”说着招呼身后的士兵:“大家伙,有好东西了!”他一把拉过辰夜身后的打鱼人,抛给身后的士兵们。
令辰夜沐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士兵们一哄而上,打鱼人转瞬间被淹没,士兵们散开时,只剩一地的骨架与溅射出来的鲜血,一个完完整整的大活人,就这样没了……没了……
士兵们心满意足的跟辰夜、沐青道谢,嘴角和手指间还挂着没擦干的血液……打渔人的血液……
辰夜一个踉跄摊坐在了当场,沐青也似被抽空了气力,靠住一旁的墙壁才得以支持住没有倒下去。
辰夜脑中一片空白,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呆呆看着拉着他的杨林兴致勃勃的跟着他说些什么?他没心思去听了。
眼前的那一幕太过震撼、太过残忍、又太过出其不意……辰夜不知这小小的澎城究竟还藏了些什么?
打鱼人入塔前的那番话犹在耳边:“二位难道没听说?这里住的都是妖怪,我虽未亲眼得见,但据说城主常会将俘获各国的战俘、探子送进里面,那些人进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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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里面去不得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
走出安定塔时,辰夜脑中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若非亲眼看到,辰夜打死也不会相信这群淳朴的士兵们会真的是吃人的妖怪!
辰夜脑中再无其他,脑中只剩打鱼人地上残存的尸骨和鲜血,即使是探子,这样也太过残忍……如果不是被他强行带入塔……
肩上多出了一只手,让辰夜稍稍回过了神,沐青道:“想太多已是无用,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答案。”
没错,一个答案,一个很重要的答案。
第73章成亲
方涯醒来时,已经是从水下出来的第五日。
睁开眼,看到的是元涉通红的双眼。
方涯笑笑:“你怎么这幅表情?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方涯起身,腹部的伤口一吃上力还是泛疼,不禁让方涯闷哼一声,元涉忙伸手去扶,扶起来元涉又生气道:“伤还没好逞什么强?”
方涯抬头看看元涉,有些失笑:“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元涉松开手:“我就是吃了火药了!”
方涯明白了:“你还是在意水下的事?”
元涉道:“没错!事到如今你也该给个交代了!当初你我打赌,你说第三日,若我答应抛下你离开,你就会告诉我这水下的一切是为什么!”
方涯道:“没错。”
元涉道:“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辰夜元涉将我们救了,我赌赢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些什么了?”
方涯靠着背后的床板:“我们是赌过,然而我记得,我走出阵法的时候,你也跟出去了,那么就算你违约了,所以你并没有赢!”
元涉怒急,拍着床板起身:“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方涯安静看着元涉,墨色的眸中满是别人猜不透的色泽:“那你就不该问。”
元涉道:“经此一事,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患难之交,但你却,你却一件事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究竟拿我当什么?”
方涯道:“那元公子又拿我当什么?”
元涉张了张嘴没吭声。
方涯笑笑:“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被人知道的阴暗面,我想元公子也一样,对方某也并非全无隐瞒吧?”
元涉道:“比如?”
方涯道:“比如你的身世。”
元涉晃了晃神,怒道:“你别这样激我,我是没你的城府深,但我也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在于我,而在于你!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日,我肚子里全都是疑问!水底下为什么会藏有散灵这等怪物?你当初为什么说要我毁掉安定塔?还有……”元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忍住道:“还有安定塔内的那些士兵,为什么会……吃人?”
方涯眼中再无漫不经心:“你去了安定塔?”
元涉道:“不是我。”
方涯道:“那是谁?”
元涉道:“这你就别问了。我想知道的是原因!”
方涯冷笑道:“不用问我也知道是谁,我这就下令给他二人禁足。”
元涉更怒了:“你真要做这么绝?”
方涯道:“是你们先触到了我的底线!”
元涉冷冷道:“你以为你管得住他们吗?”
方涯道:“你们的身份,我虽并非完全清楚,但也知道了一二,他们有他们的逃脱办法,我也有我自己的软禁方式。你们知道的真的太多了!”
元涉实在难以抑制住情绪,也顾不得方涯的伤势,上前一步拉住方涯的衣领,眼中猩红:“你调查我们?你……一直在利用我?是不是连你在水下的悲情托福也是你设计好的?你想我替你毁掉安定塔?因为它的存在早已出乎了你的能力?”
方涯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元涉道:“若我一定要知道呢?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都是为了你!元涉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他必须知道这一切,必须知道方涯是不是就是他所寻访的澎城那个用禁术逆天改命之人?他要知道原因!他必须知道原因!自古逆天之事的始作俑者都难以逃脱魂飞魄散的命运,若真是方涯,他不想到方涯走上这样的结局。他始终相信方涯是有苦衷,他必须知道来龙去脉,才能在事成定局之前帮上方涯一帮或者拉他回头,以防最终一发不可拾……
方涯道:“那便恕我冒犯了。来人!”
三两个侍卫齐齐上前。
方涯道:“元公子这段时间怕是有些过度操劳了,你们看着他在秋水苑歇上一歇,不准离开,也不准任何人探视!”
“明白!”侍卫将元涉架起。
元涉依旧一一不休问着方涯:“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
侍卫带着元涉离去了,元涉的这句话却留在了方涯耳中。
方涯沉默坐着,然后苦笑:“不是我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有些情况,不参与才是最安全的,那我何苦让你参与?”
元涉这一禁足便是十日,十日之内无法走出秋水苑。
沐青和辰夜虽也被限制了自由,但是比元涉好些,起码还能在府内自由走动。
但是辰夜似乎不这么认为,此番辰夜和沐青来探视被禁足的元涉,辰夜翻着白眼道:“原来这便是城主的待客之道,每天都有两个人过来看着,睡觉看着,吃饭看着,连上个茅房都要看着。”
说到后面声音略大了些,既说给元涉听,也说给自己身后的那两个僵立不动的人。辰夜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元涉道:“别在一个连门都走不出的人面前说这些。”
辰夜嘿嘿笑起来:“也对,比惨的话我比不过你,你说你这参谋当的,最终这待遇还不如我和沐青呢。”
沐青在一旁喝着茶:“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辰夜道:“不过说正经的,近来你可听说关于方城主的事?”
元涉的手不自觉颤了颤,面上不经意道:“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辰夜道:“看来不知道啊,你看,这就是禁足的不方便之处。你没听说方城主要成亲了?”
“成亲?”元涉瞪大了眼,拉住辰夜:“什么时候的事?你听谁说的?”
辰夜瞧了瞧元涉紧紧抓住自己前襟的手:“都说了不在意还这么激动。”
元涉道:“别打哈哈,说正经的!”
辰夜道:“也就是今天的事,还是沐青发现的。这几日城主突然限制了我们在府中走动的地界。
一开始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后来沐青发现了一个小厮手中拿着的红绸子。便上前一问,那小厮估计是个新来的,是个生面孔,起初还不愿意多说,最后还是禁不住我们沐青的美□□惑,跟我们说了。说是城主要成亲,娶的是徐家的小姐徐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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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
第74章交代
元涉手不自觉的紧,嘴里喃喃着:“琮吟?”
辰夜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所以我说你这城主参谋当的委实有些尴尬,你拿人家当朋友,人家连成亲都不告诉你一声。我早就说他俩关系不正常,你还拦着我不让我说,你看看!”
元涉低声道:“方涯他对琮吟……”
辰夜道:“反正木将成舟,婚事就定在明日。”
元涉喃喃:“明日?”
辰夜瞥着元涉:“你是不是傻啦?一直在重复我的话。”
沐青却打断了辰夜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方城主他……或许有他自己的打算……”
打算?元涉想着,是啊,他那花花肠子……
辰夜和沐青什么时候走的,元涉并不清楚,浑浑噩噩中只剩下方涯要结婚的事实。
晚间,元涉坐在院中的凉亭中看着月亮。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元涉心头一跳,却没有回头,没有说话。
那人先开口了:“这么凉,怎么在院子里坐着?”
元涉道:“不然我还能去哪?方城主?”
方涯坐在元涉的身边:“还在生我的气?”
元涉不看他,静静看着月亮:“不敢。”
方涯叹了口气:“我已让人解了你的禁制,连同沐青、辰夜二位公子。明日……你们若愿意,便可自行离去了。”
元涉终于转过了头:“城主这是在下逐客令?”
方涯道:“你们若执意留下来,也可以,决定权在你们!”
元涉盯着方涯:“我以为,这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已算是朋友,甚至患难之交……却没想到,在城主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无用时,便可舍弃。”
方涯道:“无论你信与不信,你在我心中,绝非棋子。”
元涉盯着方涯的眼睛:“那我算什么?”
元涉第一次从方涯眼中看到一丝仓皇。
方涯率先避开视线:“你们早离开澎城一分,便安全一分。”
元涉道:“那你呢?”
方涯道:“澎城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执念。”
元涉不屑的笑了笑:“又是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对着方涯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相对我说的?”
方涯张了张嘴,叹息一声:“保重。”
元涉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空了,起身背对着方涯:“好。保重。”径直向着屋内而去:“时间不早了,城主也早点回去吧。”
方涯却突然道:“琮吟……徐老夫人走了……”
元涉定住了:“生离死别,自古都是逃不过的。替我安慰安慰琮吟吧。”
方涯又不说话了。
元涉站在那里等了等,始终没有等到那人亲口说出什么。
元涉问:“你喜欢她吗?”
方涯道:“我一直拿她当妹妹。但是……我答应了徐老夫人照顾她……徐家,只剩琮吟一人了。”
元涉道:“我只问你喜不喜欢?”
方涯沉默了一阵,道:“徐家……是我方家欠他们的……”
元涉怒了,转过头两步走到方涯面前:“我不是问别人,我问的是你!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一直为他人……从来都是为他人……为澎城,你自己呢?你自己的心理怎么想?”
方涯却笑了,看着元涉怒气冲天的眸子,静静道:“别问了。”
元涉慢慢松开了手,也笑了:“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我和心系天下的澎城城主不一样……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段时间,是我逾越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慢走不送。”
方涯点点头:“好。”
元涉没有再去看方涯的背影,心中的思绪万千,他告诉自己必须克制。即使有万千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他伤好些没?虽然有意掩饰,但是他的稍有动作时,便会不自觉捂上腹部,看起来,怎么像又重了些?
明日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不邀请自己,是因为什么?
澎城究竟隐瞒了什么?方涯又背负了什么?
所有的答案,元涉都想知道,关于那人的一切,他都疯了似的想知道!
然而那人却什么都不肯说,但只留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孤独背影……他以为他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方涯又拿自己当什么?或许,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吧。
晚些时候,辰夜和沐青又过来了。
聒噪的辰夜依旧喋喋不休:“什么?方涯来过?禁令解除!难怪跟着我身后的那四只眼睛没了。
对了,那方涯跟你说了什么?请你去喝喜酒?没有?让我们走?关了我们这么久拍拍屁股就让我们走?那我们当什么?安定塔的事他还没给个交代!”
元涉拍桌:“吵死了。”
辰夜意识到元涉心情不好,闭了嘴,最终还是没忍住:“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王府我们是不能住了,但是我觉得安定塔的事一定要查。”
沐青道:“不然我们还是住外面的客栈吧,这样也方便些。”
辰夜点点头:“我刚好有家相熟的,那家老板娘不错。”
元涉却道:“再等一天。”
辰夜皱眉:“什么?再等一天?再等一天人家都成亲了,到时候我们的位置更尴尬。”
沐青却道:“小元,莫非你想?”
元涉抱臂咧嘴一笑:“这么长时间交情了,人家成亲,岂有不去的道理!我要去!”
辰夜在一旁奚落道:“请帖都没有去什么?”
元涉道:“我要执意要去他还能拦着不成?”
辰夜低声道:“不要,那多丢人。”
元涉道:“你们不去也成,反正我是要去的。”
要断就断个干净,什么事情,他元涉最不喜欢拖着,拖泥带水!要么再相见时各自为战,要么自此陌路,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像是个什么话?
这三个多月来的糊涂日子,总要有个交代!必须有个交代!
他元涉再差也是个人间难得的仙,岂能被一个黄毛小子耍的团团转?这次定不能让那人如愿。
他想要知道,婚宴时节,大红衣袍下的方涯看到自己出现在筵席间,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75章筵席
王府依旧是那个大气雅致的王府,然而气氛却换了一层,王府内外,尽是换了大红色的缎子和灯笼,丫鬟小厮们忙得不可开交。
这么看来,方涯却成了最闲的人。
快嘴的管家正捧着一支红笺给方涯报备着礼。
方涯挥挥手打断道:“行了,你对明白便好,不用报给我,先退下吧。”
管家却还僵愣愣站着。
方涯道:“还有什么事吗?”
管家道:“我听说徐小姐今早去了徐老夫人的墓前,这……”
方涯道:“这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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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夙愿,且由琮吟去吧,也算是个安慰。”
管家道:“徐家小姐是可怜,可是这成亲之日,难有些……”
方涯道:“老夫人临终前将琮吟托付给我,并让琮吟不必守孝,便是为了今日的典礼,琮吟却连尽孝都无法,今日……就随她去吧。于徐老夫人,也是个安慰。”
管家幽幽叹了口气。
方涯还记得,徐老夫人枯瘦的手抓着自己的手,忧心忡忡对自己道:“吟儿喜欢你,我走后,便再无人护她,吟儿那孩子别看她懂事、孝顺,但是也是个死心眼,认定的事雷打不动,我虽老眼昏花,也看得出她对你是真心。我想,趁着机会,便将她许了你,你可愿意?”
一旁的徐琮吟却急了:“奶奶,你别!婚姻之事,不是儿戏,我知……却也明白强求不来的道理。”
徐老夫人却死死抓着方涯的手:“答应我,好吗?”
方涯看着徐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满是哀求的眼神,有些动容,曾经名动澎城的徐可卿,如今已年过六十,再无盛传倾城的姿容,她这一生,有多半辈子的时间都在等待,等待着那个归不来的人!爷爷方宇的对她的亲口承诺,终究没有实现,伴随着遗憾,被带进了了棺材。被等待困了多年的人,终究还是偏执的,她明白自己终于等不到了,世间唯一放不下的孙女的未来,她浑浊的眼看着方涯:“答应我!”
方涯终还是慢慢点了头:“我在一时,便护她一时。我若不在了,也许她无忧的下半辈子。”
徐老夫人得此一说,终于安心,松了手,又摸上徐琮吟的脸:“孙儿,答应奶奶,这辈子要幸福,不要再花时间在不开心的事情上。”
徐琮吟点了头,眼泪却径自掉个不停。
徐老夫人道:“好好过你的生活,不必为奶奶守孝。奶奶困顿了一辈子,终于等到这一刻,奈何桥边,一定有人在等我,肯定是那身英武的战袍,我一定能一眼认出他!这辈子半路缘分,下辈子,我一定会和他好好的。我在人世等了他四十年,他在那边也一定等了我好久,我不亏的……”
徐琮吟哭地声嘶力竭:“奶奶!”
方涯在一旁捏紧了拳,喃喃着:“下辈子……”
徐老夫人的葬礼办的很简单,老夫人是学佛的,执意不必花太大周章在她的身后事上。
方涯还记得,徐琮吟跪在奶奶墓前,眼角还带着泪,对他说:“这是奶奶的遗愿,却并非我……你不必真如此。”
徐琮吟从小由奶奶带大,父母走得早,她却乖巧贴心的让人心疼,徐家没有男丁,渐渐没落,以前相交的贵族、世家们虽面子功夫做的足,却背地里给了不少脸色,日子的苦,也只有徐琮吟一人知道。如今最亲的人也走了,她还在逞强,还在考虑别人的感受。
方涯一同跪下,拉住徐琮吟的手:“爷爷对你奶奶的承诺没有兑现,我又如何能够失言?我方家欠你徐家的已经够多了。这辈子,我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徐琮吟看着面前认真的男子微红了脸:“你不是……元……”
方涯打断道:“这些重要吗?我们活着的人,就是要安安生生把日子过好,把生活继续下去,才对得起别人的付出。”
徐琮吟再没了言语,低声道:“琮吟虽愚钝,但在你身边的一日,我定会尽全力照顾好你。”
方涯笑了,抬手掩掩徐琮吟耳边的乱“如此,便是最好的。”
方涯回思绪,问站在一旁的管家:“秋水苑的元公子他们,现在何处?”
管家道:“今个一早就走了,三位公子都走了,动作还真快。”
方涯望向远处的安定塔,低声道:“如此,便好。”
婚宴定在晚间酉时,府内来了不少贵族、幕僚,相互恭维、劝酒,澎城城主的婚事自然是澎城近几年来最大的喜事,红绸铺就的殿堂间处处洋溢着喜意。
喝的脸红扑扑的几个贵族各自议论着:“我早就看出来徐家小姐有贵人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另一人道:“得了吧!十二年前,徐府姑爷病的昏天黑地的时候,我记得徐家老太太带着五六岁的徐家小姐去你家借钱,你们连大门都没让人家进。”
那人讪讪道:“有吗?哦哦……那时候还不是我那婆娘管的严!我也是没办法嘛!”
“对啊,我记得当时老城主方诺还在,一听说立即送了钱给徐家,徐家老太太那个倔强性子,死活不方家的钱!老城主只好暗自托人去帮忙医治,还是迟了一步,人没了……唉,说来也可惜!”
“你们说这徐老太太怎么这么记仇呢?”
“上一辈的恩怨,说不清!哎哎哎!别说了,新人来了!”
司礼一声尖利的“新人入场”拉开了这场华筵的序幕。
方涯一身红袍,牵着凤冠霞帔的徐琮吟入了场。
周围人一片称赞:“郎才女貌!城主好福气!”
“天作之合啊!”
“恭喜恭喜!”
四周都是一片祥和之色,满座皆是喜气洋洋。
司仪正喊着“二位新人……”,“一拜天地”还没出口,门口便多出了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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