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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府邸的恶娇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疏
小胖墩不由低头捏了捏肚上的小赘肉,眼巴巴地看着阿言,又看看前头的遇仙正店,一时小脑袋内,又是紫苏鱼、肚羹,又是莫名其妙的笑声,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阿姐,阿姐!”小胖墩上前牵着杜恒言的手苦哈哈地求饶,“这是遇仙正店,我好久没来了,上次来时,我牙疼,都没吃成!”
小胖墩为了吃,开始胡乱地编着瞎话,已经受了许多次打击的小胖墩知道,他若不求阿姐高抬贵手,一会吃饭的时候,阿姐一句“这能长一两肉”、“这能长二两肉”会让他压根不敢下箸的!
小胖墩说着又去求慕俞,“慕俞哥哥,你说你请吃饭,是不是,你该帮我劝劝阿姐!”
慕俞看他皱着眉头,快要哭的小模样,心里不忍,对着小胖墩满是期待的眼,笑道:“我也听阿言的!”
小黑娃一把拉过小胖墩,不满地道:“阿姐,你们两个欺负小孩子,心里不会痛吗?”
杜恒言看着小黑娃和小胖墩的模样儿,实在忍不住,先笑了起来,摸着小胖墩的小脑袋道:“小傻瓜,来酒楼不给你吃饭,要给你喝酒吗?”
小胖墩听到这一句,安安心心地拉着小黑娃往遇仙正店跑。
“阿言!”
“嗯?”和慕俞说笑的杜恒言,忽地听到有人喊她,循着声音一抬头,便见到了遇仙正店五迎宾楼门前,望着她的张宪。
第30第
今个太子赵元益又是受封,又是一口气得了五位美人儿,心里实在是畅快,喊着张宪来遇仙正店喝酒,未到遇仙正店的时候,赵元益便看见了杜恒言一行人,那个小胖墩撒泼耍赖地缠着一位小娘子,口中唤着“阿姐”,让他忽地便想起曾经孤寂的幼年,也曾希望有个姐姐。
不由多看了两眼,不妨张宪也跟着看过来,不过瞬间,张宪便青了脸,赵元益敏锐地发觉周遭的气压降了好些,暗叹,二月的风还是颇为凉寒,忍不住跺了跺脚。
他一句“阿言”喊出口,太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位小娘子便是杜恒言,心中思量起来那一副被子瞻带回府中的画像,宫中的画师技艺确实高超,这画像与人像了八成,他选的那五位美人,想来也对得起美人的名号。
猛地看到小黑娃,心中顿时大为诧异:怎地,这一个两个都和杨淑仪长得这般像,难道所谓的美人真的都合该是一个模样?
林承彦也看见前头两位小郎君,左边的一位一身墨色锦袍,只在袖口和边沿压了银色的云纹,另一个一身朱色锦袍,以黑色缘其领、袖及衣裾,内衬着白色中单,二人都穿着一双黑色锦缎的靴子。
前头一个,似乎面色有些不善,另一个倒嘴角噙着笑,林承彦侧头问阿言:“阿言,你们认识?”
话音刚落,小黑娃和小胖墩便挥着手喊了起来:“哥哥!哥哥!”
杜恒言被嚷的头疼,拍了两娃一下,对慕俞道:“一个是张枢相府上的小衙内,张宪,另一个不认识!”
张宪不妨这两娃这般热情,唇角不可察地微微勾起,适时地抬步走了过来,道:“阿言,许久不见!”
杜恒言点头笑道:“好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太子在三人之见看了一圈,已然了悟子瞻青脸的原因,拍了一下子瞻的肩膀道:“子瞻,介绍一下,这是?”
张宪冷冷看了一眼明显过来凑热闹的赵元益,缓声道:“这是杜将军府上的小娘子和小郎君,就是不知阿言身后这位是?”张宪说着,看向了林承彦。
他一句“阿言”唤的格外的绵软熟稔,倒让杜恒言身上起了一点点鸡皮疙瘩,不明所以地看了张宪一眼。
林承彦微微笑着上前两步,眼睛完成了好看的弧度,站到阿言前头,恰恰挡住了张宪的视线,拱手行礼道:“在下姓林承彦,字慕俞,初来京城!”
“青梅竹马!”张宪脑海里立即蹦出这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礼貌地拱手回礼道:“在下张宪,字子瞻!”
一旁的赵元益皱眉道:“慕俞?这字怎地听起来这般耳熟?”
林承彦露齿笑道:“我幼时也在京城待过几年,住在林府,不知兄台是?”
赵元益忽地抚掌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林老相公府上的小衙内,我是楚王府的世子!当年你我一同在崇政殿陪读过的。”
作为三朝重臣林老相公的孙子,林承彦幼时也曾多次去崇政殿陪赵元益一起识字,他神童的名号,在那时便已然在宫中传开。
如若不是林老相公请辞时,一并辞去了林家子孙的恩荫,言:“林家子孙不得享祖辈余荫!”执意让林家子孙凭借真才实学进入官场。
当时受到士林的一众好评。
是以,稍后的张枢相也谢辞了官家对张宪的封赏,让张宪下场一步步参加科举。
林承彦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是儿时的小伙伴,只是他记忆里,楚王府的世子似乎不是这一张脸?一时想不起来,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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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子是谁?
杜恒言眼尖,看着赵元益的鼻子,眼前便晃起来那个落了水中吐了许多口水的大皇子,轻轻扯了扯林承彦的袖子,小拇指上的指甲轻轻地刺了一下林承彦的手背。道:“你多年不曾回来,许是不记得了。”
林承彦望了她一眼,眸里便刮起一阵三月的微风,轻轻徐徐。
张宪眼眸微抬,掠过对面两人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道:“既是偶遇,不如此次由子瞻做东,请诸位!”
他不放心让阿言和这“小竹马”独处!
杜恒言正待拒绝,林承彦深望了一眼张宪,微微笑道:“张兄这般爽快,倒叫慕俞不好多辞,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他要看看,这位张家小衙内对阿言存了怎般的心思!
赵元益看着两人面上有“哥俩好”的架势,率先踏进了店里,今个真是个好日子,本来该由自己破,眼下看着,不仅有人请,还有好戏可以看。
跟在后头的小黑娃拉了一把颠颠地要进去的小胖墩,耳语道:“你说,我们帮谁?”
一个送了她好些衣裳糕点,还付了她娘的药钱,一个一见面就送了阿姐一处宅子,比起来,好像都有很多大钱,阿姐似乎嫁给谁,都有很多肉吃,小黑娃一时有些迷茫。
小胖墩微微咬牙道:“阿姐帮谁,我们帮谁!”
小黑娃点头,“这个主意好!”
杜恒言觉得自个昨夜里许是没睡好,脑子昏沉沉的,怎么周围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行为诡异,让人看不明白,她和张宪什么时候有在一张桌上吃饭的交情了?
还有大皇子,他此时不该忙得晕头转向,开始行兵布阵,如何对付即将入府的美人吗?哪来的时间陪她们这些闲散人用饭?
掌柜的见一行来了这许多人,且气质不凡,衣着华贵,眼里光一闪,乐呵呵地迎了上来,道:“贵客,贵客,二楼雅间请。”
赵元益带头,上了二楼,早有人站在了锦绣门楣下头,撩起了珍珠门帘,腰系着青花布手巾,绾着危髻的妇人手脚利落地上了茶,等众人坐定,茶饭量酒博士过来要报菜名,赵元益摆摆手道:“大伯,一份肚肺鳝鱼、一份腰鸡碎、羊糕酒三杯,剩下随意。”
张宪蓦地想起来,娘和他说过,阿言喜欢吃炸鲜贝,对博士道:“再来一份炸鲜贝!”
小胖墩一早便摆开了架势,跃跃欲试地喊道:“一份还元腰子、一份紫苏鱼、一份洗手蟹、一份百味羹……”见阿姐看了过来,忙摆手道:“没了!”
小黑娃慢吞吞地补了一句道:“我要炒蛤蜊!”她记得阿姐喜欢吃这个。
赵元益微微挑眉,这两孩子倒丝毫不见忸怩,猛然间想起来,杜将军府上的姨娘,不是他母妃的表妹,所以,这个小胖墩也是他表弟?看着小胖墩道:“你二娘姓姬?”
小胖墩点头,虎虎的大眼看着赵元益。
又问小黑娃:“那你娘是谁?”这孩子比杜恒言更像杨淑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杨淑仪当年若是在宫外有孩子,似乎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小黑娃望着赵元益幽暗的眼睛,撅着小嘴,眼睛一耷拉,像是下一瞬间便要掉金豆子。
张宪余光瞥到杜恒言微微坐直了的身子,淡道:“她娘刚过世,是我和阿言拾的后事。”
赵元益颇意外地看了一眼子瞻,他一直以为子瞻都是远远地望着杜家小娘子,没想到子瞻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已偷偷接近了佳人!
赵元益暗念,这个杜府真是奇怪,当家主母是肃王府的,男主子是爹爹跟前的,如夫人是她母妃的人,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小娘子长的像杨淑仪!
赵元益对着小胖墩警惕的眼神,自觉惹到了小黑娃,面有愧色地招来提着篮子卖水果的小商贩,买了一筐子橘子给小胖墩和小黑娃。
张宪见太子显然信了他的话,想到当日小茶巷子里阿宝娘和阿言说的话,阿言想护着小黑娃,他自是要帮着。
阿言拿了两个橘子过去自己剥,怎么都觉得今天有些诡异,她莫名到了一处宅子,还和两位小衙内加太子同桌吃饭来了。就是不知道太子和张宪打了什么名堂。
杜恒言望了一眼逗着小胖墩的赵元益,这位殿下今个可是一口气了五位美人,现在那五家还不知道怎般鸡飞狗跳呢,他倒清清闲闲地来酒楼吃饭逗娃。
随手分了一半橘子给慕俞,一边微微笑道:“幸亏今个官家下旨给太子殿下封了几位妻妾,不然我现在还在书院听夫子讲课呢!”
正在逗娃的赵元益猛地听到杜恒言提起自个,不自在地微微咳了一声,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状似随意地问道:“哦?那五位小娘子都与杜家小娘子在一个书院吗?不知道这几人是何脾性?”
这是想从她这里了解情况呢,杜恒言佯装沉吟了一会,忽地笑道:“这五位小娘子在书院中关系向来极好,以姊妹相交,想来,东宫定会妻妾和睦,其乐融融!”
赵元益摸着下巴,点头道:“嗯,估摸是真好!”都是一派的,能不好吗!心里忽地有了个主意让白、陈、薛几家自个先内斗起来
杜恒言说到这里,咬了一块橘瓣,忽地想起来道:“哎,我怎么听说,似乎正妃还没定,一个龙图阁直学士的嫡女,一个安平侯府的嫡女,按容貌、品性、家事,做正妃也不辱没了太子殿下啊!”
张宪望着阿言停了剥橘子的手,眉头微动,阿言是有意在打探。
“太子殿下许是以为姻缘未到,给心中的那位小娘子留了正妃的位置!”张宪声音清浅地道。
喝着茶的赵元益猛然呛了起来,一张脸憋的通红,瞪大着眼看着子瞻。
张宪挑眉:“世子爷,你说是不是?”
林承彦接过阿言递过来的橘子,望着阿言细密的长睫毛,微微动,扑闪扑闪的,他就想,阿言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怎么会没有人惦记。
原来,并不是一张草帖子没有,就没有人惦记的!
林承彦咬了一口橘子,笑呵呵地看着阿言道:“阿言,好甜!”
第31第
林承彦笑的眉眼弯弯,十分欢喜的模样,赵元益忍不住在筐子里又扒拉了一个模样鲜艳的出来,难道是他今个挑的都不对,怎地觉得都有些苦涩。
张宪招呼糟沏一盏凉茶过来,糟为难道:“小郎君,这二月的天,不易饮冷茶!”
张宪微微皱了眉。拿出二十枚多枚铜钱。
糟忙笑吟吟地道:“小郎君稍等!”
张宪喝了一口凉茶,心头的郁燥之气,堪堪压了一点下去。
糟开始上菜,将张宪先前点的一盘炸鲜贝放在了他跟前,笑吟吟地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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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慢用!”
张宪望着这一盘尚冒着热气、夹杂着辣香味的鲜贝,抿唇不言。后悔刚才给出去的铜钱。
杜恒言巴巴地看着糟手落手抬,那盘鲜贝搁在了她对面,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待菜上齐,糟拿着莲纹鎏金银瓶过来给众人斟了酒,小胖墩抬头看着阿姐面前鎏金花口银盏里满满的一下,有些担忧地道:“阿姐,你会不会醉啊?”
杜恒言微微笑着摇摇头,她其实喜欢喝酒,平日里见不到倒也不碍事,一见到,竟有些移不开眼。
她觉得自个读博的时候,书没看多少,倒和隔壁学哲学的姐姐尝了好些品种的茶、咖啡和酒。她特别喜欢甘红,像桂花酒、青梅酒、青柠酒,一瓶三四百毫升的至多两日便喝完了。
这个朝代的酒不是蒸馏酒,多是窖藏的黄酒,度数大约六到十四度,这么一盏,大约一百毫升,丝毫不在话下。
赵元益先起身双手举起银盏对林承彦道:“我与慕俞多年不见,不想今个有缘遇见,我先干为尽。”林老相公一生高义,若不是晚年遭了薛家泼脏水,怕是张枢相还得多等好些年才能上来呢。
林承彦还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可是见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也双手举盏道:“多谢世子和子瞻一番厚谊,改日在下安顿好了,再请世子和子瞻兄!”
小胖墩咬了一口紫苏鱼,好吃的眯了眼睛,喊道:“慕俞哥哥,还有我和阿宝呢!”一边说着,软乎乎的小手夹了一箸紫苏鱼给小黑娃道:“阿宝,快吃!”
小黑娃补充道:“还有阿姐!”
杜恒言微咳了一声。
小胖墩立即对着小黑娃比了个“噤声”的嘴型,埋头默默吃着碗里的炸蟹,不吱声了。
林承彦让糟帮忙另拿了一副碗箸,旁若无人地夹了几块鲜贝和炸蟹放在阿言和小胖墩之间。
赵元益看着林承彦坦坦荡荡的神色,心里嘀咕,子瞻这回真是碰到对手了,慕俞一看便是一团小火苗,过些日子,怕是就将杜家小娘子未开窍的心给捂热了!
自个身边这个呢,嗯,不忘人家小娘子脸上泼冰水就不错了!
杜恒言从小碗里夹了一块鲜贝,心情瞬间明亮了起来。
正咬着,忽地对面的人站了起来。
杜恒言一愣。
张宪淡道:“我不爱吃这个!”“砰”一声,将一盘鲜贝放在了杜恒言跟前!
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了几个度,杜恒言夹着鲜贝的箸子忍不住抖了抖,嘴里刚扒拉进去的贝肉一口囫囵吞了下去。
辣椒油一时贴在了喉咙上,一手捏着喉咙,脸憋得通红,艰难地道:“水,水!”
慕俞手快,立即起身拿起茶壶,对面的人双手捧过来一只五瓣花形白瓷茶碗,慕俞看了张宪一眼,利落地倒了水,自然地接过张宪手中的茶碗,道了一声“谢谢”,又递给了阿言:“阿言,温热的,慢点!”
杜恒言灌了几口,感觉喉咙里的辣椒油才咽了下去,缓了口气,不由有些埋怨忽然不正常的张宪,不满道:“你说,你不爱吃你点什么……”
却不防一抬头撞见张宪一双桃花眼正灼灼地看着自己,面有焦色。
电光火石之间,从元宵节的夜晚看花灯,小茶巷子的再遇,至今日种种的诡异,忽然都连成了一条线,一下子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
面前的一盘鲜贝的鲜香味,一直往杜恒言的鼻子里窜。杜恒言忽然垂了眸,将鲜贝移到了小胖墩跟前,道:“慢点吃!”
移盘子的手微微颤抖。
小胖墩鼓动着嘴,幸福地笑道:“谢谢阿姐!”
慕俞见她面上比刚才咳的时候还红,像熟了的软脚虾子,问道:“阿言,可是还不舒服?”
杜恒言忙摇头:“没,没,吃饭,吃饭!”
赵元益望着杜恒言面上飞起来的玫红色,暗叹杜家小娘子甚聪慧,仅那一瞥,竟就看懂了子瞻的心思。
杜家真是出栋梁之才。
举箸夹了一块还元腰子给小胖墩道:“多吃!”看着小胖墩一口吞一个,心里感叹,以你两个姐姐的资质,你日后估摸也是一个小栋梁!
一边想着一边又夹了一块!
小胖墩“啊唔”一口吞了!
杜恒言心里跳的慌,端起茶又喝了几口。
赵元益眼尖,不动声色地给她满上。
杜恒言道了“谢谢”,又喝了几口,今个这茶好像比家里的好喝很多,清香,甘甜,一会走的时候向掌柜的买些回去给阿婆尝尝。
自个将茶壶拿了过来,又添上。
桌上的人一时都望了过来,小胖墩咬着嘴里的肉,含糊道:“阿姐,再喝要醉了,我和阿宝不认识回家的路!”
杜恒言奇怪了一下,一低头这才发现,她刚才心不在焉的竟然连着喝了三杯!银瓶酒!
林承彦夺了杯子,急道:“阿言,你又贪杯!”语气里的焦灼袒护,让杜恒言心又沉了一沉。她都造的什么孽啊!惹了这么两朵桃花债!
忽地,眼前的慕俞面容晃了晃,杜恒言摇了摇头,便见慕俞的脸粉若桃瓣,手心微微发痒,微微发痒,发痒,痒!
“啪”一掌,轻轻贴了过去!
嗯,还是和小的时候一样q弹!
屋子里的几人一时都屏住了呼吸,林承彦瞬间面若朝霞,灿灿生辉。
小黑娃吞了一小口米饭,微微叹着滑下了椅子,将自家阿姐往身后拉了一把,对着林承彦道:“慕俞哥哥,你莫介意,阿姐喝醉了!”
小黑娃睁着和杜恒言相似的一双杏眸,无辜地看着林承彦,似乎在说:我家阿姐不是故意轻薄你的。
早已看呆了的赵元益,猛地灌了手边的一盏酒,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位小娘子,原来美人不仅长一个模样儿,连无赖起来也是一般无二。
张宪端起桌上的凉茶,一口饮尽,胸口的火,这一回是怎般都压不下去了!
***
杜恒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紫云见她醒来,笑道:“主子,昨个奴婢们可给你吓死了!”
杜恒言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怎么了?”
紫云咬唇笑道:“主子,昨个遇仙正店的糟将你送回来的时候,你一路在唱着什么‘锦谷春,银瓶酒,玉天仙燕体莺喉,不向樽前醉后休,枉笑煞花间四友。’主子,你们昨个行酒令了?”
“我们?”
“对啊,送你回来的不是有张家小衙内、林家小衙内和一位小郎君吗?”
杜恒言心一跳,“阿婆呢?阿婆是不是生气了?”这回自个真是将把柄往赵萱儿手里送啊!竟然醉酒而归,还是男子送的!她本来就一张草帖子没有,还闹了这些事儿。
阿婆怕是又得哭了!
紫云轻声道:“主子




秀才府邸的恶娇娘 分卷阅读45
放心,昨个奴婢去嘉熙堂接主子的时候,老夫人笑呵呵的,对了,昨个少夫人和婉小娘子不在府中,去了肃王府,晚间才回来!听说好像是肃王府出了什么事儿。”
杜恒言起来洗漱好,紫云替她梳着头发的时候,紫依拿了一封信进来,道:“主子,凌妈妈说是李御丞家的小娘子让人送来的!”
杜恒言接过来,摸着甚厚,不过歇了一日没去上学,李菁竟存了这般多的话?
拆了信,一时却不由看住了,陈语冰竟然寄给了李菁一封信,将昭城郡主这些年抹黑她的事都一桩桩记录在册,李菁随信将陈玉冰的信附了过来。
杜恒言一边看着,一边觉得好笑,昭城郡主抹黑她的事,她自来知道,有什么好说的,陈语冰难道是因着哄了杜婉词那般久,最后却做了太子侧妃而恼羞成怒?想怂恿自个去帮她斗杜婉词?
呵呵!
杜恒言缓缓了信,这些小娘子真当她没脑子啊,她再怎么和赵萱儿不和,也不会给旁人做刀剑使啊!
杜恒言摸着犹有些不舒服的头,忽然想起来,能喝酒的是现代的杜恒言啊,不是大赵国的杜恒言啊!
大赵国的杜恒言滴酒未沾过啊!
想到这里,杜恒言猛地捂住了嘴,她甚至都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回来的,到底有没有嚷些乱七八糟的?扭头问紫云:“阿宝呢?”
紫依蹙眉道:“今个阿瓜一早不知怎的就跑不见了,阿宝找了它一上午,刚才回来见你还没醒来,又出去找了!”
杜恒言道:“你们快去将阿宝找回来!”
紫云和紫依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这般急慌慌的找阿宝,两人不由互看了一眼,还是依言出去找阿宝了。
杜恒言拍着脑袋,心里默念:一定没有瞎说,一定没有丢人!
又蓦地想起昨个张宪看她时灼灼的眼神,心里又是一木!“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真是造孽啊!”
第32第
今个崇祯殿里头的太子和张宪一直处在神游状态,太子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脖子,捏捏自己的脸颊,好像在试手感。
张宪一上午坐如松一般,腰脊挺直,虽不曾懈怠过半分,但是上头的太傅唤了他一声,他竟然置若罔闻一般。
沈太傅无奈摇了摇头,想着许是昨个太子才受封,学生们可能心头有些波澜,未到午时,拾了书本,道了一声:“今天就到这里吧!”
沈太傅一走,后头的楚王府世子赵延简拾了书箧,好奇地问道:“你二人今日是怎地了,老师可看了你两好几回。”
赵延简今年十五,性子自来纯良,功课也极好。
赵元益看着堂弟,不由打量了起来:明眸秀眉,好一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
赵延简见他的眼神十分古怪,又唤了一声“哥哥”。
赵元益缓过神来,动了动唇,忙掩了神色,叹道:“还有九日,哥哥我将要一口气迎五位美人进府,想想不是烦闷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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