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的心头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孤灯欲眠
“不用,信你。”
信你!
他这区区两个字,搞得黄毛心理压力加大了一千倍。
……
接下来黄毛找宋南墓的次数很多。
他是辩护律师,需要研究整个案件,包括前因后果,宋南墓和宋湲的关系等等。
这一切,都需要宋南墓的配合。
“必要时,需要你哥做人证配合。”黄毛说道。
宋南墓一愣。
下一秒大叫,“我哥跟这件事风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到一边去!”
“可是死者也和你哥哥认识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和她认识的人多了去了。”
宋南墓说完猛地抓住了黄毛的手。
“求你……别跟我哥说这件事行不行就这一件事,我求你。”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宋毅凯接受他的爱情。
要是现在被宋毅凯知道,他杀了人,要坐牢,那出狱之后,他就真的完了。
黄毛叹了口气。
“知道了,你宋南野当初为了那小子一本笔记本,给我下跪让我打,现在又是为了那小子,你活成了一条狗。”
“总比以前行尸走肉强。”
黄毛走了,给宋南墓送饭的大爷过来了。
不得不说,宋南墓在这群人里面,是最帅气最年轻的一个。
“小伙子你女人缘真差,来看你的都是男人。”大爷调侃道。
“……”
宋南墓没有接话茬,低着头扒饭,平时还能跟老大爷唠两句磕,今天没心情,满脑子都想着宋毅凯的事情,他远在泞城的哥哥成天为他操心。
他,不孝。
“哟,又有一个男人来了。”
大爷说完,宋南墓就抬起眼来。
咣当一声,手里的筷子和碗全掉了。
“哥……”
四目相对。
宋毅凯今天穿得很朴素,一件破旧的灰色夹克,脸色沧桑憔悴,宋南墓瞧着心脏跟被扎了下似的,一句“对不起”哽在喉口,上下翻滚。
“对不起。”
说这句话的人,是宋毅凯。
宋毅凯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哥不好,给你介绍的是什么人啊!”
“……”
“我的错!一开始,我早一点接受你们,就不会有现在的闹剧!是我错了,我不该用我那一套去强行要求你,应该是我接受惩罚的,我对不起你太多了!”
说着,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脸立刻就红了。
其余牢房的人纷纷朝着这边打量。
在宋毅凯第三巴掌扬起来的时候,宋南墓抓住了他的手。
“你没对不起我!”
他说。
“哥,你不知道我这辈子多庆幸姓宋,能出生在老宋家,我上辈子烧高香了!”
宋毅凯两行热泪流了出来,“你这臭小子,以前说什么下辈子不姓宋,早知道你有今天,我宁可你不姓宋!”
“行了行了别煽情了,真没事,你弟弟命大死不了。”
“你要是死了,我也跳楼去!”
宋毅凯扯着嗓子吆喝了这么一句。
这下子可把宋南墓吓着了,第二次黄毛过来,各种威胁利诱外加胁迫,叫黄毛必须给他争取最大的权益,不然就让黄毛做女人。
黄毛无语:“这些天我压力也很大好不好!后天开庭,明天你生日,真是个好日子!”
宋南墓怔了下。
“我……明天生日”
“昂,亏我还记得,你自己都忘了”
宋南墓抹了一把脸,无言以对。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洗干净脸,洗了好几遍,牙也刷了好几遍,知道今天江北泽肯定会过来。
等了一天,没等到江北泽过来。
天都黑了,宋南墓靠在墙上,蹲着要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梦到在教室里面,一个男生在调戏江北泽,他气得把人家桌子掀了,然后揪起来暴揍一顿。
然后把他打死了,说要判死刑。
打了个激灵,梦醒了,浑身惊出了冷汗,额角也冒出了冷汗。
这个时候才发现外面天都黑沉了,他看不见月亮,也不知道星星怎么样,是不是很多颗挂在天上闪烁着光。
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冰冷。
出生过到现在从没有过的冰冷。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孤独感,充斥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宋南墓低头往手心呵了两口热气,冷啊……
这么蹲着,腿都麻了。
“哎小子,小白脸来看你了。”
宋南墓“蹭”的就抬了头,眼睛一亮。
送饭的大爷咯咯笑,“瞧你乐得这样,跟狗见到骨头似的。”
“你骗我!”
“啧啧,你以为拘留所这是什么地方,管你吃喝住就不错了,还给你单人牢房,你以为是敬老院,家属想过来看就过来看”
大爷干脆拿了一把瓜子,坐在地上盘起腿来。
“哎呀,你啊,这么年轻,明天就上诉了,也不知道能判多少年,才二十刚出头吧,大好的青春年华,都在这度过了,难熬哦……”
“你今天废话真多。”宋南墓抠了抠耳朵。
大爷不恼,“小子,我感觉你家里还挺有势力的,你哥哥前两天不还过来看你来着你看看其余的房,哪能放这么多人进来除了律师能进,其余的,墙缝都没有。”
“……懒得跟你解释。”
宋南墓继续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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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章 清池番超有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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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岁的时候,我四岁,我的年龄是你的4倍。
你十岁的时候,我十四岁,我的年龄是你的1.4倍。
你今年20了,我24,我的年龄是你的1.2倍。
我不奢求你追上我。
只求你离我近些、再近些。
——题记:来自慕烟烛的日记。
……
每逢周末,慕烟烛喜欢来一家叫blue的酒吧。
不同于那些野性放荡的风月场所,这家酒吧走的是文艺风,门口有两个保安负责检查每个通行的人,未成年不让进,30岁以上的油腻大叔不让进。
所以这里很安全,喜好安静的灵魂聚集在一起,互不打扰。
慕烟烛喜欢静静坐在角落里码字,她现在给一家杂志社写约稿,每个月收入七千块钱,足够支撑自己的生活费和弟弟的学费。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i closed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酒吧的四面八方回荡着泰勒的这首英文歌,慕烟烛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指尖忽然有微疼的感觉。
“i keep waiting for you,but you never come.”
她跟着唱出来这句歌词,鼻头和眼眶一起发酸。
我一直在等你,但是你再也没有出现过。
江清池。
许是因为家庭缘故,慕烟烛自认为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一些。
上小学的时候,就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孩子一见钟情,那个小男孩像是一个小天使,在她最失落的时候出现,送了她一幅歪歪扭扭的画。
她知道他叫江清池,知道他比她小,知道他第一次上幼儿园坐公交车迷了路。
但是从那天开始,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每天都傻傻地去那个公交车站牌等候,抱着残存的侥幸,可以再见到他一次。
我就想再看你一眼,我可以站得很远。
她这么想,想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到光阴无数次交叠,想到父母亲人因病离世,想到现在孑然一身24年……
未果。
他可能搬家了,又或者是转学了……
再不然就是家里很有钱,偶尔坐公交只是体验一下平民的乐趣。
所以她不等了。
上大学之后,慕烟烛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公交车站牌。
如今已经大四,要毕业了,自以为一颗心波澜不惊,奈何听着这首歌,还是心头酸软。
歌词的最后一句唱得那么好:
“cause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写完了今天的稿子,慕烟烛关上了电脑,背着书包离开。
推开门的那一刻,她的眼镜盒掉到地上,弯腰捡起来,好几双黑色的帆布鞋从自己面前走过,有一双一尘不染,鞋带白得简直耀眼。
这年头男生还有这么讲究的,她的鞋带都没这般干净。
心里感慨了一下,很快径直离开了。
那个鞋带白得耀眼的男生,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往里面走,一个男生勾着他的脖子,叫他“大池”,说等下开黑打游戏,几个人笑咧咧进了酒吧。
……
慕烟烛现在一周两节课,比较大一二三不算多,平时没课的时候,她就喜欢找空教室码字。
现在是秋天,温度渐渐转凉,昨天慕烟烛从箱底翻出来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还有秋裤,卫衣是她闺蜜送的,她闺蜜现在韩国搞代购,每个月赚不少钱。
门外传来吆喝声。
慕烟烛抬腕看了下手表。
已经5点半了。
今天是周五,按照学校规定,大一大二的学生除去周末都需要上晚自习,到了大三之后晚自习就没了。
不过明天是迎新会,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窗外一群人在操场彩排,今天各个学院应该不上晚自习了吧。
正想着,前面教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一个男孩子走了进来,高高瘦瘦,眉清目秀,怀里抱着两本书。
男孩瞧着慕烟烛,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头顶的门牌号。
“这是520教室吧”
“嗯,是。”
慕烟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垂着头,看来今天学弟们还是要上晚自习的,赶紧写吧,把最后一个结尾勾勒完,这个月稿就可以结了。
“小姐姐,你是来替晚自习的吗”男孩主动走了过来,站在慕烟烛面前。
小姐姐
慕烟烛死水一般的心脏窜跳了两下,活了二十多年,没人这么叫过她。
小姐姐。
摇了摇头,“不是。”
“哦,我们班晚上要在这个教室上晚自习呢,还有十五分钟上课了……”
“抱歉,我现在立刻就走。”
结尾还没写完,回宿舍再写吧。
慕烟烛收拾东西,把来不及关机的电脑、鼠标、卫生纸、充电器、写灵感的小本子等等,都装进她的大挎包里面。
那本牛皮的本子早已泛黄,是她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没舍得扔。
打开后门,慕烟烛急着走,冷不丁和外面的人撞了个正着,她的头撞在人家怀里。
听到对方的闷哼声,慕烟烛仰起头来,一句抱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愣住了。
如果说刚刚那个叫她“小姐姐”的男生,勉强算得上清秀,那么现在这个男生,可以说是惊为天人。
绝对精致的五官轮廓,修整的眉,标准的眼型,那双眼黑白分明,清澈纯粹,深眼窝,恰到好处的双眼皮,睫毛很长。鼻梁高挺,薄片似的两瓣唇,跟涂了蜜般色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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