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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之瑚不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姝
早有人去给贾瑚报信了,贾瑚刚好下朝,急匆匆赶回来,便见鹤归生受了父亲这一脚。
父为子纲,贾瑚身为人子,不敢忤逆父亲,只好忍气吞声,问道:“敢问父亲,可是我这小厮有什么不顺意?若是,尽管说与儿子,儿子替您教训他。”又喝道:“鹤归!还不给父亲赔礼!”
☆、第86章贾瑚听壁角
这鹤归忍着痛,勉强跪好,狠狠磕了几个头,口中直道:“老爷饶了我罢!”
贾瑚转头过去赔笑道:“父亲,是儿子吩咐了不让鹤归说的。还请父亲原谅。”
贾赦对鹤归怒哼道:“滚滚滚!”见鹤归屁滚尿流的跑远了,又喝长子:“你个孽障!这是打哪儿来?”
“儿子刚从衙门回来。”
贾赦噎了一声,面子挂不住了。又道:“你长官昨日说了你,可是?”
贾瑚愕然,翰林院的事父亲怎么会知道?然后便是摸着鼻子,是了,那起人,既然选了他来做那杀鸡儆猴的鸡,当然得把流言传到父亲耳旁。
他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儿子不过比平日散漫了些,便烧到我身上来了。”
贾赦哼哼唧唧:“不是因为你去了南风馆?”
贾瑚干笑两声,道:“也有这个原因。可是儿子不过是尚未娶妻,憋的狠了而已。”说道最后,竟是一幅委屈之相。
贾赦总算记起了最初的原因,看着这样的长子,心又软了。
长子自打生下来,从来没有惹他生过气,乖巧懂事的不像话。及长成,清心寡欲,除了周家那小子,没听说过和谁有那种关系。屋里的丫鬟从来不碰,给他说亲,又是一副抗拒的样子。
老爷我真是操碎了心哟!
赦老爷苦恼的揪下了两根胡须,心想,去南风馆发泄几次,也不算什么吧?他便对贾瑚道:“你听好了!你母亲已经在为你看亲事。从前我不管你混玩,这段日子你仔细你的皮!”又给了个甜枣,“你放心,等媳妇娶回来了,再生个孙子,你爱怎么玩,我也不管你了!”
贾瑚深感冤枉,他哪里是去玩了?只不过找人喝酒,醉了几场。
在上司那里挨批也就罢了,自家父亲也来说他。
目送贾赦远去的背影,贾瑚赌气的想:倒不如把这罪名落实了。
回过神来,贾瑚见还跪在地上的迎松,淡淡说了句,“行了,别跪着了。爷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儿你就拾拾东西,叫林之孝给你安排差事。”
迎松眼泪掉了下来。
贾瑚不为所动。
迎松方道:“大爷,奴才知错了!还请大爷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饶过奴才这一遭吧!”
贾瑚大感意外,“你姐姐是谁?”
“是雪姨娘。”迎松小声说。
他皱眉道:“我不记得你和雪姨娘有甚姐弟关系。”
这迎松便讷讷的说:“几个月前,我老子娘了雪莲做干女儿。因摆了酒,过了太太的明路,这





【红楼梦】红楼之瑚不归 分卷阅读122
府里的人都晓得。”
原来是这样。
贾瑚膈应的看了迎松一眼,被强塞得女人的弟弟加不听话的奴才,这迎松算是上了他的黑名单了。
偏偏这当口发作,贾瑚还是让他起来了。
“下不为例!”
这迎松心中暗喜,果然他姐姐在贾瑚心里有些地位,便大着胆子说了:“大爷,我姐姐叫人给我传信,让我问问大爷您有空时不妨去雪花院看看?我姐姐泡了好茶等着您哩。”
贾瑚十分不悦,冷冷地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次日休沐,省过母亲父亲,贾瑚心里不爽,便带着鹤归悄悄儿去了南风馆。
鹤归苦着个脸:“我的小爷,您再被老爷抓到了,小的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贾瑚哼笑,道:“你怕什么?迎松必是不敢再告状的。再说,不还有我在么!”
鹤归叫苦:“人家有个做姨娘的姐姐,有甚么不敢做?我看他尾巴要翘上天了!”
这贾瑚眼里沁出一抹笑意,笑骂道:“要不然叫你姐姐也做个姨娘?做个老爷的姨娘,可比做我这个少爷的威风多了!”
鹤归摸着脑袋嘿嘿笑。
府里谁不知道,老爷明面上的姨娘便有三四个,被沾染过的丫鬟更是数不胜数。有太太和三位小主子在,这些姨娘翻不起什么风浪。
反倒是大爷,府里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他用。难得一个雪姨娘,要被太太捧上天了。
他说道:“我姐姐当初可是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如今早嫁了外头的管事做正头娘子。大爷你是没福啦!”
鹤归也知道大爷这不爱红颜的毛病,在这方面打趣大爷,大爷必是不生气的。
果然,贾瑚只微微笑道:“也好。”
他这样轻描淡写,鹤归反而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
心想,雪姨娘仗着自己是太太给的,可没少弄出事来。大爷心里怕是正不爽着呢!
鹤归想的没错。
要说府里谁能降服贾瑚,当先一个是刘氏。
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对贾赦说他不娶妻,却万万不敢跟刘氏说,只敢通过父亲旁敲侧推,生怕她被气出个好歹来。
是以这雪莲开了脸,贾瑚还真不敢不。
主仆两个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子,贾瑚便问:“当日父亲踢你的那一脚,伤可养好了?”
思及书上袭人被宝玉一记窝心脚,竟吐了口血,于寿命有碍,不忧心起来。
这鹤归故作嫌弃的说:“爷,你都问了多少遍了!大夫都说了不碍事。您就放心吧!鹤归还要伺候您到老呢!”
贾瑚斜睨他,笑道:“你这猴儿,看来是我太惯着你了!”话虽如此,观其神态,并没有要与鹤归计较的意思。
两人说笑间,远远的便望见了那南风馆。
入了南风馆,贾瑚轻车熟路的往青衣那里去了。谁知走到半路,却被龟公给拦下了。
他一脸尴尬的说:“贾大人,这青衣,今日被另一位客人包下来了。”
青衣,乃是南风馆里不怎么讨人喜爱的小倌一枚。
时人狎妓弄伶,多爱腰肢柔软的少年。青衣年纪略大,相貌属于俊朗型,只一双桃花眼生的极好。这品貌放在外面公子哥儿身上,必是夫人小姐们争先追捧的对象;放在这南风馆里,却是埋没了。
偏贾瑚好的也是这一款。
在这男子敷粉戴花的时代,小倌更是个个身娇体软。只在贾瑚看来,要和女子差不多的男子有什么用?他还不如直接去找女人。故贾瑚入了南风馆,别的一径不看,自顾自去了青衣那里。
哪怕不做,对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喝酒也不错。
贾瑚来了许多次,每次青衣都空闲着,冷不丁他被人包下来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他也不是非青衣不可,迟疑了一会儿,贾瑚便问:“可还有和青衣差不多的?”
那龟公为难道:“若不是看公子喜欢,青衣早就留不下来了。老人是没有青衣那样的。大人不如看看我们的头牌?”
贾瑚摇头,不甘心的指着一位少年,“他那样的呢?”又补充道:“要年纪大点的。”
龟公面有难色,“那是馆里新进的新人,还没有调-教好呢。”心里腹诽道,还真没见过这样偏爱年纪大的小倌的客人。
贾瑚便道:“新人?都送上来我看看。”说着,也不管龟公如何作答,只不想站在大厅上被人观赏,便抬步去了楼上。
那龟公无奈,只得应了。
这南风馆极大,偶尔贾瑚的同僚也会来,这不,上楼的时候,竟撞见了正打开门的秦侍讲。
他衣衫半褪,胸前两点嫣红似是被水光浸润过。眼角微红,眼神湿润,眉梢间俱是勾人的媚-意。一眼望来,动人心魄。
这秦侍讲乃贾瑚同僚,平日里多有来往。只贾瑚素日只见他风流写意的一面,何曾见识过这淫-靡-艳-丽的一面?
望见了熟人,那秦侍讲也是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口中也不由惊呼道:“贾侍讲?!”话毕,又是羞愤欲绝,掉头便要回了里面。
里面也有人,见贾瑚怔在那里,调笑道:“秦侍讲,莫非是要邀请贾侍讲也一起来?”说着,一把把秦侍讲拉了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显然没有要和贾瑚分享的意思。
门关上之前,只见里面那人衣衫整齐,只露出怒-张的不可描述,同样泛着水光。桌面上很干净,茶壶和茶杯都被妥善的放在一边,中间空出个大片空白来。
这情景足以让大部分人想入非非。
以贾瑚的耳力,可以听到秦侍讲被按到桌面上时发出的闷哼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被欺负狠了的低泣声,以及源源不绝的噗呲噗呲的水声。
站了许久,贾瑚忽地清醒了,逃也似的窜到了自己的包厢,连喝了几杯冷茶,方消掉小兄弟的抗议。
啧,真是憋的狠了,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
又心里叽咕,难怪南风馆做的这样大呢,连客人只是来借个房间找刺激也是许的。
胡思乱想了些毫无关联的东西,冷静下来后,贾瑚方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况他认得自己,自己必是见过的。
是谁呢?
正想着,龟公带着一溜儿少年进来了。
“所有年纪稍大点的都在这里了。”那龟公赔笑道,“大人,还没调-教好的,性子都有些烈,恐怕会弄伤了大人。不然,大人考虑考虑?我们的樊素还是不错的。”
贾瑚一眼扫过去,发现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十一二岁的也有,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是了,他怎么忘了,南风馆的小倌,都是从小调-教的。
他可没有恋童癖。
贾瑚摇摇头,一时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红楼梦】红楼之瑚不归 分卷阅读123
他道:“都出去吧。让那个樊素进来伺候。”
很快,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的樊素便进来了。
他身姿妖娆,赤-裸白净的身子在绯红色的薄纱里若隐若现。
都说姐儿爱俏,这小倌也是一样。樊素见里面是个面目俊朗的公子,眼波愈发勾人了。
他盈盈下拜,“奴家樊素,见过这位公子。”
“你擅长什么?”贾瑚坐在床铺上,目光平静如水,随意的问。
樊素当即上前一步跪在贾瑚身前,柔软的身子伏下,道:“奴家擅长口-技。”
他刚要将脸埋入贾瑚双腿之间,一只手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将他的头挥开。樊素愕然抬头,只见公子神色冷淡的说:“跪到那边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出声。”
说着,贾瑚劳动自己的五指姑娘,开撸了。他不由扬起脖子,深深叹了口气。
樊素跪在另一侧,也是醉了。
到小倌馆来自-撸,这人没毛病吧?
忽地门外一阵嘈杂声。
有人慌乱道:“这位爷,樊素已经被人包下了……”
那位爷显然是横行惯了的,并不买账,“爷只要樊素伺候!”
一个笑容可掬的胖子挤开先前说话的那人,用帕子不停的擦汗,点头哈腰道:“九爷,可是先前伺候的人哪里不满意?”
那人脖子一梗,道:“哪都不满意!”又嚷嚷着说:“带我去见樊素!我看谁敢拦我!”
说着,人声近了,听话音,那人竟是要直接闯进来。
这声音十分耳熟。
他一下子就射了出来。
贾瑚闭目,片刻,扬声道:“让这位客人进来吧!”
正主发话了,外面的人无有不应,都离去了。
樊素上前开门。
☆、第87章周肃来抓奸
樊素打开门来,只见门外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打扮的人正含笑立着。他一身浅黄色的衣衫,头戴玉冠,面目清俊。顾盼神飞,一双桃花眼里斜睨过来,满是得意,仿若在说:“瞧,里面的人不是开门了么?”
樊素顿时愕然的立在原地。
本朝虽然不禁皇室之外的人穿黄色,但这人的衣裳颜色已接近明黄。面前的人的身份,除了宗室,不做他想。
那公子面带嫌弃地绕过他,直直向贾瑚走来。
“图南,没想到点了樊素的人是你?”
贾瑚抬头,也装作才认出来人,神色惊愕,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玉山!”
那被唤作玉山的,正是九皇子周肃。
他见贾瑚衣冠端正,神色淡漠,屋内也是一片整齐,不像是刚做完那事的样子,心下欢喜。
原来两皇子谋反,这周肃心惊胆战之余,又心中妄念死灰复燃,再不能全然无事地对贾瑚恶声恶气。自回京后,在周肃的有意接近下,两人日渐亲密。只是任他百般暗示,这贾瑚好似全然不懂,依然只把他当朋友。周肃只好改变政策,温水煮青蛙,慢慢让贾瑚爱上自己。
谁知这十来天,京中流言四起,都说荣国公世子被那小倌迷了心窍,连日流连在南风馆。周肃顿时按捺不住了,派人打听出贾瑚的行踪,便急急来这南风馆里守株待兔。
两人寒暄了片刻,分别坐下,贾瑚方问:“玉山今日怎么过来了?君子不夺人之爱,若是玉山想要樊素,尽管让他跟去。”
周肃今日,乃是特意为某人而来。听说他独爱青衣,便点了他。本以为这人会为了青衣来找他,没想到这人不愧是个薄情的,青衣被人点了,他便转身寻了樊素。
如今他又这样轻描淡写,仿若在这南风馆里好似从来没发生过两人醉后迷情之事。
这样想的周肃,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一腔怨气。
他幽幽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图南的蓝颜知己可真多,周仁是一个,青衣又是一个。倒是我夺了图南所爱,先占了青衣,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这小表情幽怨的,贾瑚差点装不下去了。他咽下茶水,得笑喷,又存心要加大剂量,好刺激刺激这人,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各得其爱,岂不正好?”
言下之意,竟是要和周肃交换床-伴。
好个鬼哟!
周肃心里不爽,奈何没立场。
他鼓起脸颊,恨恨的说:“可是樊素本郡王喜欢,青衣也舍不得让出!”
贾瑚笑着调侃:“樊素好口-技,青衣却无甚出奇之处。我将樊素让于你,玉山还不知足?”
樊、素、好、口、技!!!
他深毁自己来晚了,几乎是咬牙切词诘问,“难道图南兄试、过、了?!”
贾瑚笑得无辜,“当然试过了。我来这里,不久为这么?”又好奇的说,“玉山这是怎么了?“复又赧笑道,”虽然时间短了点,不过我憋的狠了,又受了刺激,情有可原。”话毕,还低声尴尬的补充:”咳咳,玉山可不要误会了。”
周肃深吸一口气,把颤抖的指尖往袖子里藏了藏。他本不是贾瑚的什么人,他长辈尚且不管,他又有什么立场?贾瑚还未娶妻,他连劝句应顾惜身子也不能!
趁贾瑚俯身去拿酒,无暇顾及其他,周肃狠狠剜了角落里的樊素一眼。
樊素抖了抖身子。
这两人,一个叫了他来,又只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个点名只要他,却连个好脸也不施舍,只跟里面的恩客说笑,半分不见在门外时的咄咄逼人。
真是两个怪人!
贾瑚手持酒壶,清亮的酒液在空中形成半座拱桥,琥珀色的液体在细腻象牙白的瓷杯衬映下,分外好看。
似乎是见着了这样赏心悦目的美景,他不由嘴角微翘。
两个杯子被分别放置在两人面前,周肃方撑起笑容,“怎么会呢?”他有多持久,周肃亲身经历过,岂会不知?
他闷声一杯而尽,无意间扫过房内摆设一眼,怔住了。
这南风馆里各个房间皆有自己的特♂色,周肃却惊讶的发现,这个房间,和他被……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周肃的目光扫过床铺、摇椅、桌子、窗户、以及架子上的一盒不起眼的东西,身体突然热了起来。片刻,瞥见樊素,又冷了。
不仅多余,还碍眼!
周肃回神,卡词了片刻,才问:“图南受了什么刺激?“
早在周肃不自在的动了动时,贾瑚便知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机。他不动声色,说了方才遇见秦侍讲的前因后果。
听贾瑚说完因由,周肃方问:“那人是谁?图南可想起来了?”
贾瑚摇头。
周肃遂道:“不干我们的事。休再提了。得日后同僚不好相见。”
贾瑚点头。
见他含笑不语,只一点一




【红楼梦】红楼之瑚不归 分卷阅读124
摇,周肃忽地后悔了。他既是翰林新贵,又是天子近臣,何尝要他提点?别让人误以为他只会说教,把人推远了才好!
因此,周肃又补充道:“这一切你心里明白便好。“又说:”喝酒,喝酒!“
他刚欲抬手,却被贾瑚阻止了。贾瑚握住他的小臂,意有所指的劝道:“酒醉伤身,且鱼龙混杂,不比在家里清静,玉山还是谨慎为妙。”
周肃也想起那次便是喝酒误事,脸红了红,放下了酒樽。
话题完全被周肃拐跑了,贾瑚又回到原题,道:“樊素虽好,我也享受过了。既然玉山想要,那便让樊素随你去罢。”
周肃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图南割爱,我也不能太小气。我叫青衣过来吧。不过听说你跟青衣只喝酒,未让令父担忧,不如图南随我去王府,我俩小酌几杯,岂不便宜?”
说完欲拉着贾瑚走。
贾瑚无奈,笑道:“玉山误会了。也罢,听说这馆里,和樊素齐名的杨柳也不错。‘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我耳闻已久。玉山若过意不去,我叫杨柳来伺候也是一样。至于去尊府小酌,改日有空,再约可否?”
竟是执意要今日办事。
周肃未焦急上火了。
按理说,哪怕是家中贤妻,也不能叫丈夫不去外面玩。何况大周多契兄弟,不仅各自成婚,结契后,照样各处风流。
周肃虽吃醋,也明了自己无力阻止。只无意中贾瑚说了一嘴,从不曾和周仁以外的人好过,他不有了奢望。听说他去了南风馆,周肃还别扭了好一阵子,今日才说服自己找上门来。
在挑剔了青衣脸没他好看,年纪比他大,琴棋书画也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直把人讽刺的实在忍不住了,才住了口。
没曾想青衣道,贾大人从来没碰过他,只是找他喝酒。
周肃从不怀疑看了南风馆老板是怎样毕恭毕敬对待他这个贵人后,青衣敢对他说谎。当时周肃心里像放了烟花一样,心花怒放。他假装贾瑚是为了自己。也许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呢?毕竟他从来没拒绝他的亲近不是?
孩子,乃真相了。
不过周肃不知,他真以为贾瑚要睡别人,十分不高兴的说:“本郡王好声好气邀请你,贾大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原是横行惯了的,这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又喝樊素,“叫人来把这个贱人拉出去!”
樊素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却找他做由头,让他白担了个“两男争一男”的名头。
宝宝真是躺着也中桥!
贾瑚沉下脸,“樊素送与殿下,恕下官不敢高攀殿下。”
周肃自知失言,他忙拉着贾瑚袖子低声下气赔罪:“图南,我俩相交已久,你也知晓我这人脾气不好。我方才说的话,你只把它当放屁,可别生气了!”
他脸有愧意,贾瑚素知他为人,他不过嘴上说的厉害,实际心软的很。何况有颜任性,这么个大美人拉着他的袖子赔(sa)罪(jiao),便也放缓了脸色,对他大吐苦水:“玉山,实是我就要说亲了,快活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想到从此只能守着嫡妻过日子,我这心里郁闷啊!”
周肃急了:“说亲?成婚就成婚呗,只守着嫡妻过日子是怎么回事?莫非贾国公不许?”
贾瑚遂道:“你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这人,说好听点,是痴情,洁身自好;说难听点,是冷心冷肺。当初周仁娶妻,我不顾他伤心欲绝,弃他而去,只劝他对妻子应一心一意。如今我也娶妻,自然不再招惹别人。”
周肃糊涂了,“这与周仁又有何干?”
贾瑚笑道:“与他无干!只在表明我的心迹罢了!”
又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等语说与他听。还把当初同赵易在回京城的船上的对话说了。
贾瑚笑道:“我若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屁放了,子明头一个要拾我!他如今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又和成王殿下是近亲,我可不敢招惹他!”
赵易其人,周肃也听说过,和贾瑚交情极好。他们是好几年的至交,疏不间亲,周肃也不便在贾瑚面前说他坏话,只腹诽,赵易也不是什么好鸟,家里有娇妻美妾,外面还有个契兄弟。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样成为好友的。
赵易和贾瑚的交情尚且不提,只说周肃听了这一番话,悠然神往,又思及先前之语,问道:“这明明是神仙眷侣,你为何又说自己是冷心冷肺?若你是个无情的,那天下可就没有有情人了!”
又想到贾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宣言流传出去,京中贵女怕是争相相嫁。若他果然如此,岂不是两人再无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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