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红楼之瑚不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姝
小王氏大笑:“我倒是想,就怕这个混世魔王吵得嫂子头疼。到时候嫂子避之不及,花儿果儿也没了,我可不亏了!”
两人互相取笑了一回,小王氏方说正事,“是珠哥儿,他婚期定了,在明年九月。”
刘氏点头,笑道:“可真是好事儿。再过两年,你就抱上孙子了。”
小王氏也满意的笑了,赞不绝口:“李家小姐是个好的。李家诗书传家,李小姐也略认得几个字,温柔娴静,又孝顺父母,再没有比她更明事理的了。”
这是说李家小姐性子温柔,不争权,好拿捏呢。刘氏只笑着点头,又问,“探丫头这样小,怎么就把她也抱了出来?”
小王氏道:“她也不小了。宝玉都出来几回了,我想着她和元姐儿两个人在家,也怪可怜的,遂带她们出来顽。只是元姐儿要学规矩,我也不好强让她出来。”
刘氏遂道:“我家瑛儿也出门了,说是和程家小姐有约。”又吩咐道,“去叫二姑娘来。”对小王氏说,“迎春小小年纪,做事也有模有样了。何不让她们姐妹几个一起顽?我们且去东府看看。”话毕,便携着小王氏去东府会芳园,和许氏一道说话。
直到快午时了,刘氏在东府用了午膳,方回荣国府。中午是必要歇晌的,刘氏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白果撩开帘子,去看刘氏可有睡着。刘氏惊醒了。白果忙跪下请罪。
刘氏摆摆手,打着呵欠问,“何事?”
白果方道:“大姑娘回府了。”
刘氏一下子清醒了,蹙着眉头,道:“姑娘几时回来的?我恍惚记得瑛儿说要晚点才回,可是?”
白果忙伺候她起身,“可不是?大姑娘早在申时初回来了。”
“瑛儿可还好?”刘氏紧张的问。
白果忙道,“大姑娘无事。只是姑娘脸上不大好,奴婢担忧兴许是出了什么事,才想着看看太太睡醒了没有。”
待刘氏拾好了,贾瑛以及换下了做客的衣裳,正穿着九成新的家常衣裳,在写教迎春认字的字帖。刘氏顿了顿,方道:“你刚回来,怎么也不歇一歇?”
贾瑛抬头笑道:“娘来了。我早说白果也太小心了,女儿并没有什么事,何必吵醒娘午睡?”看了看字帖,又说,“我这是许久没写字了,手痒痒呢。要说字帖,还是哥哥的写得好。”
刘氏笑道:“是我刚好醒了,白果才告诉我你回来了。迎丫头毕竟是女儿家,怎么好用你哥哥的字临摹?”又叫人把字帖什么的都撤走,再捧了茶果进来。刘氏方坐在坑上,问:“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今日之事,贾瑛愤愤不平的说:“娘,我真替武王妃的嫡长子不值!”不等母亲详问,贾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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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快语的道:“程家小姐在众目睽睽下失足落水,七皇子英雄救美,把她救了上来。我回来时,程家小姐正要寻死觅活,说自己被别的男人抱过了,对不起未婚夫。”
刘氏一怔,“这是怎么说?好好的,怎么就落水了?”
贾瑛讥笑道:“别人不知道,我看的清清楚楚,甚么一不小心,分明程家小姐是故意的。再者,我们那么多贵女在一起举行宴会,七皇子既是外客,怎么就那么巧出现在那里?最叫人恶心的是,七皇子把她抱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郎情妾意的,七皇子还说一定会向皇上解释清楚。”
刘氏吃了一惊,“解释什么?”
贾瑛撇了撇嘴,“还能是什么?七皇子不是还有个侧妃之位空着吗?”
☆、第100章程家毁婚
“这不能吧?”刘氏花容失色,“程家小姐的未婚夫可是七皇子的侄子!这跟侄子抢女人……”
母亲这么一说,贾瑛也才意识到这一层:“我还道程家人看武王府失势了,背信弃义,没得恶心人。现在才发现,七皇子明晃晃的抢侄子的未婚妻,还摆出一副情深款款,非卿不娶的模样,更是恶心到家了!”
母子两个说了一回,见女儿确实没被人冲撞到,刘氏便也放下心来,告诫道:“皇家的事,我们少掺和。真相如何你心里知道就好,别到外头去说。”
贾瑛答应了,两人方叫了一碗果子露吃了,又贾琏下学归来,便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京中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不过几日,七皇子英雄救美之事,人尽皆知。相伴的传言还有程家小姐羞愧自己失了清白,一条白绫,差点要了她的命,还是家人发觉不对,将她救了下来,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以及程家小姐美若天仙,七皇子对她一见倾心,一定要求取她为侧妃。
金銮殿上,七皇子跪在皇上面前,情深意切的说:“求父皇成全!”
皇上沉着个脸,一字一句的说:“求朕成全?说这话的时候,可有想到你正妃为你诞下的嫡子?可有想到她乃是你大哥嫡长子的未婚妻?可有想到你大哥生前对你的照顾?”
七皇子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一片坚定。只要皇位在手,其他什么都是虚的。大不了多补偿一下侄子。于是,他仍旧坚持说:“求父皇成全!”
皇上拂袖而去,也没说到底成全不成全。七皇子依然坚持跪在那里,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一直到被人赶了出去。
出了宫,接到宫里的消息,皇上去了惠妃那里的时候,七皇子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和熙宫里。
惠妃难得和儿媳见面,虽是奉了皇命,但不花了些时间关心几个孙子孙女,跟武王妃拉着家常,问:“瑜哥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还未出孝,小孩子家家成天豆腐青菜的吃可不行。月初我赐下的鸡蛋和奶糕子瑜哥儿吃着可好?”
武王妃顿了顿,把内务府送来的鸡蛋都是次品的话咽了下去,才感激的说:“多谢母妃派人送来的东西。只是鸡蛋毕竟是半荤,琅哥儿念着他父亲,不肯让瑜哥儿吃。倒是奶糕,瑜哥儿虽然嘴上嫌腥气,吃起来却不含糊。这一年来,又窜高了不少呢。只是母妃在宫里也艰难,我们王府的人好歹还能出去采买,母妃多顾着自己的身子才好。”
婆媳两个看着对方老了不止十岁的容颜,各自皆是十分心酸。
惠妃忍不住拍了拍儿媳的手,劝道:“你我两个还有琅哥儿和瑜哥儿两个呢。这日子不定还要过个几年,家里不妨俭省些。将来孩子们长大了,也不用为钱财发愁。”
武王妃反握住惠妃的手,十分感念她一片心意,“母妃,家里钱米尽有。早年爷征战得的好东西,都在库房里压着呢,随便卖了什么东西,也够我们母子几个嚼用了。母妃的东西没得便宜了内务府的人。日后琅哥儿把你接了出来,给瑜哥儿做聘礼岂不是更好?”
惠妃一听,便知内务府定又是吞了自己的银子不给办事,不由十分气怒。武王妃忙劝道:“九弟原先发作了不少人,内务府并不敢十分克扣。况我们府里哪里还靠内务府过活?母妃别白白气坏了身子。”
九皇子对孤儿寡母的照顾,惠妃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不说了些九皇子的好话。惠妃气了一场,方想起正事,本来想到九皇子的好心情,又破坏殆尽了。
她怒声道:“世人皆是捧高踩低,枉程家还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清贵世家呢,教出来的女儿居然这般不知廉耻!当初就不该选程家的□□!”说完,还啐了几口。
武王妃心知还是程家的男人的决定,不有些心灰意冷。她苦涩的说:“干程家小姐何事?都是外面男人造的孽。只是府里得罪不起丞相家,这个亏,我们只能吃了。”
惠妃愈发生气了,又想起皇上先前更她说的话,当即问道:“皇上说过了,此事关乎皇家脸面,便是把程家小姐关进佛堂里过一辈子也使得。只是你是怎么想的?依我看,以琅哥儿的身份,再没有别的好人选了。不若还是叫程家小姐嫁进来。等她嫁进来了,才有的她好受的!”
又道:“你也不必怕她父兄。琅哥儿和瑜哥儿宗籍还在,嫁入宗室的女孩儿,便是死了,也没人敢说的。”
武王妃连连摇头,“这是结亲呢,还是结仇?何况我就这琅哥儿和瑜哥儿两个宝贝疙瘩,哪里舍得作践琅哥儿的媳妇?”
她神色坚定,掷地有声的说:“程家既然不愿,我们也不上赶着。这个儿媳,我不要了!”
“好!”
一个男声喝道。原来皇帝到底不放心,悄悄过来了,站在窗户后面偷听,正好听到这一节。
说对大儿子造反,皇上不是不生气。皇上深知内情,大儿子当初若不是被二儿子的人挑唆,未必会造反。不造反,他浑身也找不出一个缺点来,是皇上曾经最属意的人选。
如今人死了,脑海里的全都是他的好处。既然想起了大皇子的好,难迁怒本不甚喜爱的二皇子。这也是武王府解禁,而理王府至今还不许人进出的缘故。
皇上听到武王妃这般有骨气的一番话,内心深受震动。老大真是无一不好,武王妃也担得起母仪天下,琅哥儿和瑜哥儿也是人中之龙。若是,若是他当初拦住了老大……
只是皇上从来不许自己后悔,立刻把这些压入心底,从门外进来,扶起惠妃,赞道:“爱妃当初真真是好眼光,选的这个儿媳,堪为皇家妇的典范!”
惠妃心中欢喜,武王妃脸色也放晴了。武王府有两个嫡子,一个庶子,三个庶女。等出孝后,武王妃作为嫡母,少不得要出门交际。有了皇上这一句称赞,日后即使出去交际,也没人敢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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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武王妃了。不然,岂不是对所有嫁入皇家的女人的挑战?
皇上又对武王妃许诺,“琅哥儿是个好孩子,我心里另有一个人选,极适合琅哥儿。只是那家女儿还未及笄,要等些时日。你且安心回府,明年我亲自给琅哥儿赐婚。”
有了皇帝明明白白的许诺,武王妃心中暗喜,又回了几句皇上的问话,方告退回府了。一回到府里,武王妃急急叫人去找来琅哥儿。
周琅早知今日母亲入宫,心上七上八下的,教弟弟读书也不能专心。闻说母亲回来了,忙去了正堂。见了母亲,周琅一时有些迟疑。他是盼着能退亲的,毕竟,哪个大男人受得了未婚妻对自己的叔叔投怀送抱、甘做侧室的羞辱。
见儿子一脸沉重,武王妃心里酸涩,按着他坐下,方笑道:“我儿,你的心事,娘哪里不知道?放心吧,你皇祖父亲口说了,另外为你择取媳妇。”至于赐婚等语,她却绝口不提。只等着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
“真的吗?”周琅心上欢喜,忙问了几遍,才确认亲事真的取消了。一直萦绕在心里的无力、羞愤、耻辱,在这一刻,真正散去了几分。周琅也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的第一个笑容。
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有了笑模样,武王妃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自从丈夫逝世后,大儿子有什么,只在心里憋着。武王妃总怕他有一天被憋坏了。
就在武王妃入宫后,一直在等待裁决的程家人,得了七皇子送来的消息,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程丞相大骂自己的儿子和妻子,“看看你们办的什么事!”
程老夫人委屈的说,“荷姐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不为她考虑,眼睁睁看着她嫁入武王府?那个周琅,可是庶人之子!连穷酸秀才还不如的人,你忍心叫荷姐儿就这么仰人鼻息的过一辈子?”
程丞相语塞。
他子孙辈的嫡女,就荷姐儿一个,怎么会不心疼?只是……唉,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程家是从前朝沿袭至今的家族,几乎代代有人在朝为高官。只是不算是什么世家,毕竟改朝换代后,程家毫无风骨,继续在新朝入仕为官。何况如今是科举取仕,在皇帝眼里,他既然能捧起程家,自然也能把程家打入深渊。
程丞相对此心知肚明。
程家到他这一代,历经大周开国到现在几朝帝王,丞相皆是程家人,也够惹眼了。几个儿子都不成气候,他还是专心教养孙子去吧。
次日早朝,程丞相向皇帝乞骸骨。
皇帝不许。
程丞相再上一道折子,自云自己年迈力竭,不堪国事。又有家里子孙不肖,想回家乡养老,并教养子孙。
皇帝仍然不许。
于是程丞相只好拄着拐杖,在上早朝的时候,颤颤巍巍,再三请求。
帝允之。
八月,程家嫡长孙女赐婚七皇子,为侧室。
周肃趴在贾瑚床上,相当八卦地说:“哎,如果程大人舍不得丞相之位就好了,不然,我们就可以看一场大戏了。”
贾瑚挑眉,“什么大戏?”
周肃嘿嘿笑:“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第101章贾敏生子
贾瑚不怀好意的又揉又捏周肃的翘臀,“这是还没玩够呢?要不然,我们继续?”
周肃菊花一紧,忙讨饶,“不要,我不要了。”
贾瑚暧昧的扫过他缀满了红迹的脖颈,意有所指的说,“不是你求着我?”
周肃狂点头,“我求你!求你听我说!”
见贾瑚不追究了,周肃方继续道:“我听五哥说,父皇说了,若是程家不识相的话,就让皇后下懿旨,把程家小姐抬到七哥府上做妾。”
“妾?”贾瑚吃了一惊,又道,“不过,即使是妾,那也是贵妾,和侧妃也差不了多少了。若她生下儿子,还不是会被请封侧妃?再说,侧妃也是妾。”
“不不不,”周肃摇着手指头,道,“五哥的意思,是皇后下懿旨,说奔则为妾,程家女品行不堪为妇,只配做妾。”
贾瑚倒吸一口凉气。这招就狠了。程丞相那一支没几个嫡出的,可是整个宗族可有不少女儿。要是这懿旨真下了,别说整个宗族的女儿都嫁不出去了,就是嫁出去的姑奶奶,都可能被人休回去。
对皇上护短的个性,贾瑚有了新认识。周肃只觉得牙疼,叽咕道:“琅哥儿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父皇就没点别的表示?”
皇上有没有别的表示暂且不提,只说中秋在即,圣上隆恩,宫里放出去了一批宫女回家团圆,又要补充新鲜血液。而元春,凭着自己识字,和嬷嬷教养出来的规矩,留在皇后宫里做了女吏。
中秋家宴上,刘氏谈起这件事,也止不住的叹气,“也不知元姐儿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不去嫁人,反而要去宫里上赶着伺候别人。”
贾赦皱着眉头问:“元姐儿在皇后宫里伺候?”
刘氏点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贾赦想了半晌,最终摇头道,“没什么。”
过了中秋,扬州林家的节礼才送了过来,刘氏正看着信,贾瑛拿着礼单进来说,“节礼比去年厚了两成。看来是姑父家是有什么事,这才晚了,并不是故意怠慢。娘亲,我说的可是?”
刘氏笑道:“是!你林姑父家有好事呢!”
“什么好事?”正说着,贾瑚撩起帘子进来了。
“哎呀!哥哥,”贾瑛嗔道,“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外面丫鬟死哪了,也不通传!”
贾瑚告饶:“好妹妹,是我不叫人出声的。一家人没得生疏了。明日休沐,我提前告了假,和景辉几个去城外庄子上住一天。娘和妹妹去不去郊外庄子里?”
刘氏责备道:“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若是里面人在换衣裳又如何?生疏也不在这上头!”直把贾瑚说的,脑袋垂了下来,方放过他,指着信道:“你们年轻公子哥儿玩耍,我们可怎好掺和?再一个,你姑姑写了信来,我这正忙着打点呢。你妹妹要留下来帮我,你自去吧。”
她也想出去玩,贾瑛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却也没反驳,只依依不舍的说:“哥哥,你们是不是去打猎?”得了贾瑚的肯定,贾瑛方道:“我想吃兔肉了,哥哥你打给我,我要自己烤着吃!”
贾瑚一边笑,一边应了,又问母亲:“娘有什么想吃的想顽的?儿子正好给您带回来。”
刘氏失笑:“家里什么没有?你妹妹爱吃那一口野物,我上了年纪了,不爱这些油腻的。你和朋友们玩个尽兴。”
贾瑚答应了,方急急去换了骑装,又叫人牵了他的宝马,立时走了。
贾瑛笑着说:“哥哥方才进来时还问娘有什么好事呢,我们一说不去,他便走了,也不问姑姑的来信。可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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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是诚心来请咱们的。”
“你个促狭鬼,”刘氏笑道,“你哥哥的朋友想必在府外等着呢,他可不就急着出府么。”
“所以我说哥哥不是诚心的啊,”贾瑛捏着手指头,漫不经心的说,“我们若去,又要套马车,又要准备大堆东西,哪能说走就走。哥哥若有人在外等着,可不急死他了!他必是料准了我们嫌麻烦不去的,这才进来问娘。”
这一番话可叫刘氏笑的厉害了,“你这坏丫头,你哥哥惦记着你,你却在背后编排他。叫他知道了,可不轻饶你。”
贾瑛哼了几声,虚张声势道:“我才不怕他呢!”赶紧转移话题,“信上说的什么?娘快告诉我!”
一说到信中之事,刘氏喜气洋洋的说:“真是阿弥陀佛,你姑姑生了个儿子!”
林姑父家终于有儿子了!还是嫡子!贾瑛眼睛一亮,忙问:“姑姑可还好?表弟生的怎么样?可有取名字?”
刘氏笑的合不拢口,“生产很顺利,敏儿不过虚弱了些,没什么大的毛病。只是大夫说了,敏儿连续生了两个孩子,气血两亏,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有孕了。”
贾瑛已经迫不及待抢了信过来看,“呀!表弟生的有些弱呢!重量也较轻。”贾瑛忧心忡忡的问,“那该怎么办?”
刘氏慈爱的摸着她的头,她是过来人,自然不太惊慌,“瞧你慌交鸡一样儿。哪里就这样严重了?大家公子哥儿,比常人轻也是寻常。就是你哥哥生出来的时候,不也是弱不禁风?一晃眼,还不是好好的长大了。”
“啊,哥哥也有这样又瘦又小的时候。”贾瑛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哥哥弱不禁风的样子,偷偷笑了一回,方继续看信,“咦,林姑父给小表弟取了个小名叫‘大狗子’!”
“噗哈哈哈!大狗子!”贾瑛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林姑父怎么这么天才呢?大狗子,亏他想的出来!倒和我们家郊外庄子上一个农户人家的小男孩一个名儿!等小表弟长大了,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
“贱命好养活,”刘氏嗔她,“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林姑父年过半百,方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可不心考虑?”
“哎?那我哥哥的小名是什么?”贾瑛突然想起来,花容失色,“我的呢?不会也是什么贱名吧?”
“你哥哥啊……”刘氏两眼放空,似乎正在回忆什么,半晌,她方笑道,“细论起来,你们兄妹几个,都没有取过小名呢!”
刘氏挨个儿说,“你哥哥出生那会儿,家里只有这一个小孩子,都是大哥儿大哥儿的叫,我们也没想着要起个小名儿。至于你的小名儿……”刘氏乐了,“你父亲和你哥哥争执不下,最后也没定,只叫瑛儿。”又把当日贾赦、贾瑚争持之语说与贾瑛听。
贾瑛直拍着胸口说:“好险好险!”
“什么好险?”
“我若小名叫了元春,那元春妹妹岂不是没了名字?”贾瑛笑嘻嘻的说。
刘氏失笑。又说起贾琏来,“你弟弟还未出生,你父亲就想好了大名,遂也没有小名。”
贾瑛问,“那娘呢?娘有什么小名儿?”贾瑛来了热情,企图把身边的人的小名问个遍,刘氏想着她没能出去玩,定是憋得狠了,也由着她闹。
却说那头,告别了母亲和妹妹的贾瑚等一行人,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又快马加鞭,堪堪在天光暗下来的时候抵达庄子里。
“景辉兄,在庄子里不必拘束,今晚好生休息,养蓄锐,明儿一大早我们就进山里去。”用罢晚膳,贾瑚指了几个人小厮服侍他,对杨景辉笑着说,“庄上有些简陋,还望景辉兄将就一晚。”
杨景辉爽朗的说:“比我在军营里住的好多了,贤弟不必在意。”说完,就跟贾瑚作别,大步流星的回了住处。
除贾瑚外,还有两个年轻公子,一个少年身形,尚未及冠,正是周琅。另一个青年模样的人,不是周肃,却又是谁?
原来这一对叔侄近日走的颇近,周肃烦恼于侄儿郁郁寡欢,有心劝慰,却不知该从何劝起。恰好贾瑚知道了,不想起初见时曾说过要考较考较便宜侄子的功夫,便约着两人去打猎。又怕自己和周肃两个人难忽略了他,还叫上了交好的杨景辉。
因在别人家,周琅不敢贪杯。只是年轻人面酣酒热之际,哪里顾得了这许多。周琅在几人间最嫩,不被几人联合起来灌了几杯,有些微醺。
他摇摇晃晃的起来了,贾瑚看着实在令人担忧,便命下人搀扶他回房。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下人帮他沐浴。
第二日,周琅见着几人,微微窘迫的告罪:“侄儿无状,给叔叔添麻烦了。”
杨景辉听了这称呼,早就好奇了,当下笑问:“这是从哪里论的关系?”
贾瑚笑道:“我母亲和宫里的淑妃娘娘乃是姐妹,我可不是和他九叔一个辈分么。我和玉山素来交好,琅儿也该唤我一声世叔。”
杨景辉不由笑了,“那周贤弟岂不是也要喊我一句叔叔?平常我们在一起玩,也只是各论各的,冷不丁冒出一个大侄子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其他人忙说,“不相干的,你们各论各的便是。”于是杨景辉和周琅二人仍是以平辈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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