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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凌的小说
“苏栩栩突至扬州,危,勿归。”
言简意赅,看来她口中的那位相公也应该是位熟人。
苏栩栩甚至用不着思考,也能轻而易举猜出对方是谁。
摇晃的灯火下她神色晦暗不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一个名字:“荣,青,杉。”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48章 七夕
第148章
容凌心里揣着事,这一夜睡得不□□稳,到了晨间时,反倒有些醒不过来。
只是多日来养成的习惯让她仍然强撑着疲倦的身躯起床,洗漱换衣吃饭,然后出门前往药铺。
不成想刚走到庭院,容凌便刚好撞上一人。
今日苏栩栩换了身素净得多的藕色长裙,看样子正在花园中闲逛,见着容凌,原本俯身观察花瓣上蝴蝶的她直起腰:“林大夫。”
“嗯。”容凌不轻不重地应了声,绕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谁知苏栩栩却在身后叫住她:“林大夫是要到医馆里去吗?”
容凌不得不回答:“没错。”
“那正好。”苏栩栩笑道,“我随你到药铺去取药。”
她说得名正言顺,容凌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同苏栩栩并肩而行。
一路上,苏栩栩颇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叹道:“江南白墙黑瓦,果真与京城大有不同。”
容凌隐约觉得,无论是昨日的一箱黄金,还是今天的这番话,她似乎并不避讳自己来自何方和至高无上的地位。
然而作为知情者,容凌并没有打听的欲望,只是敷衍应道:“是吗?”
苏栩栩却接过她话头:“是啊,京城之中处处森严,没有半分自在气息,难怪她会……”
说到此处,她大概意识到自己失言,止住了话音。
容凌脚步一顿,继续若无其事地走下去,并没有追问。
到了医馆,苏栩栩并未走,而是在药铺和后院转了一圈,赞叹道:“林大夫这间药铺,真是经营得用心妥当。”
容凌的防备之心让她不太习惯与苏栩栩相处:“既然取到药,苏小姐该回去了。”
苏栩栩没有反驳她的话,自己走了。
只是到了午饭时候,她身边的丫鬟却提着一个食盒来,盒子里全是样式精致的菜肴:“林大夫,这是我家主子吩咐给您的午膳,都是醉仙楼厨子做的,您快趁热吃吧。”
醉仙楼是本地首屈一指的酒楼,若想吃上他家的饭菜,至少得提前半月预订不可。
苏栩栩初来乍到,除了拿银子砸出这满满一盒佳肴,便只能动用自己的权势。
无论她是前者抑或后者,容凌都不太想接受。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的丫鬟会送吃食来。”
谁知她此话一出,苏栩栩的丫鬟顿时泪眼盈盈:“林大夫若是不肯吃,叫主子知道了,定然要责罚我办事不利,让您不高兴了……”
换做从前的容凌,听出这话里委屈中夹杂的隐约胁迫,定然只会更加冷硬地拒绝。
可现在的容凌大约是被江南的水汽磨润了棱角,看到这丫鬟的可怜模样,不得不轻叹一口气接过来,将其当做午膳。
等到药铺歇业的时候,容凌主动找到了苏栩栩。
此时苏栩栩正不知看着什么信函,见容凌来了,忙将其放下:“不知林大夫有何事?”
她唇角含笑,笑意却客气疏离,算不上真诚。
容凌一时间有些摸不明白苏栩栩究竟是什么心思:“无事,只是想告知苏小姐,日后不必再差人来给我送东西。”
“抱歉。”苏栩栩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若林大夫觉得不妥,那在下日后不会打扰。”
容凌达到目的,正欲转身离开之际,身后却又响起苏栩栩的声音:“在下不过是觉得,林大夫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故而才忍不住上心。”
“是吗?”容凌心头突了一下,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
“当然,为了她,我曾付出一切也在所不辞。”苏栩栩回答。
“曾?”容凌没有错过这个字,下意识开口。
“是啊。”苏栩栩面上浮起一抹浅笑,似是想起什么让她觉得幸福的事,“只可惜她并不喜欢,只想离开我身边。”
容凌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下。
她抿了抿唇:“原来如此。”
“起初我也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何她仍然不肯留在我身旁。”苏栩栩笑了笑,“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为何?”容凌不禁好奇。
“只要她过得开心,就算不在我身旁又何妨,退一步海阔天空,人总是要学会放下的。”苏栩栩语气淡淡道,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原来苏栩栩已经放下了么,容凌不禁心道。
她并不怀疑苏栩栩的这番说法,若苏栩栩当真想要囚住自己,应当用不着这么迂回的方式。
看来一直没有走出来的人是自己才对。
容凌稍稍松懈几分:“苏小姐这样也好,只不过在下并非你说的那人,你也不必移情到我身上。”
话虽如此,她与苏栩栩对视的目光不自觉闪了闪。
“林大夫说的是。”苏栩栩微笑着道,“是我唐突了。”
容凌没有注意到,她拿着信函的手指尖因为竭力忍耐而开始泛白。
等容凌一走,苏栩栩深吸一口气,将手中记载着容凌和荣青杉这三年来相处的信函一点点撕碎成末。
与方才和容凌对话时的云淡风轻不同,此刻她双眸漆黑,陷入自己的情绪中。
什么放下,什么海阔天空,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苏栩栩才不会做那种愚不可及的人。
她想要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都必须牢牢捏在自己掌心。
只有这样,他们才逃不走挣不脱,才是真正属于她。
与苏栩栩说破后,容凌就连睡觉也要安心得多。
之后接连几日,苏栩栩果真没有再来找她,这更让容凌放下心来。
她忽略掉自己心头那一抹异样,每日按部就班地干自己该干的事。
过了不到十多日,苏栩栩的头疼之症日渐减缓,她似乎再也没有赖在林府的理由。
正当容凌思索着如何不动声色地将人赶走时,苏栩栩却难得主动找上门来:“承蒙林大夫这些日子来的照料,原本先多留些时日,只是在下琐事缠身,不得不后日便启程回京。”
她那哪是琐事,可都是与大周百姓息息相关的要事呢,容凌心道。
她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如此,便祝苏小姐一路顺风。”
“好。”苏栩栩点点头,“不过临走前,在下还有一桩心愿未了,想拜托林大夫。”
“何事?”
“明日便是七夕佳节,我自幼家教森严,从未痛痛快快体会过七夕,不知林大夫可否愿意明夜陪我游览一番,也算了却我一番心愿。”
她若当真是想过节,带上羽林卫想怎么过都行,怎么非得自己作陪?
容凌下意识想要拒绝,然而对上苏栩栩紧盯着自己的点漆双瞳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
就当是自己陪她最后一次。
-
扬州的七夕夜,满城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明亮。
水面倒映出河岸的灯笼,来来往往摩肩擦踵皆是行人,吆喝着的小贩,和左窜右窜的孩童。
越是过节,就越容易出事,容凌过去两年的七夕节都没有离开过医馆,反倒是接了一个又一个被烟花炸到,放河灯不小心掉水里,因为与路人发生口角被揍,各种各样的病人。
因此,她也是头一回过七夕节,无论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苏栩栩走在容凌身旁,不动声色地替她挡开撞上来的人流,二人的肩挨得极近。
偶尔有几次,两人的手背会无意间碰到一处,苏栩栩会忙礼貌而克制地将手收回去。
容凌更是放松许多,见着路边卖木制面具的小贩,还掏出铜板买了两个。
一个是兔子的,一个是狐狸的。
苏栩栩挑中狐狸那一个,套在脸上,笑着道:“走吧,我们放河灯去。”
面具只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容凌看见葳蕤灯火下她的唇角勾起,心神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地悄然晃了晃。
水面已经浮起不少河灯,一闪一闪地随波漂流。
容凌捧着手里的河灯,陷入思索,自己该写什么愿望呢?
她一时想不出头绪。
旁边的苏栩栩却已经将河灯放出去,回过头来:“怎么,阿凌还没有想好自己的愿望?”
此话一出,二人俱是一愣,旋即苏栩栩开口解释:“抱歉,我又把你当做了她。”
“无妨。”容凌摇摇头,将手中没有愿望的花灯放到水面,任它飘远。
就这样吧,容凌心道。
苏栩栩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让她们俩就像是河面上的两盏灯,遥遥相望,彼此之间却永远隔着距离。
这样再好不过。
放过花灯,月明星稀,是时候归家了。
一切总算结束,容凌吁出一口气,正漫不经心地朝前走时,耳畔却陡然传来苏栩栩焦急的声音:“阿凌当心。”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远处道上一辆马车直冲自己而来。
她与马车之间太近,近得无法躲开,容凌不假思索,忙打算用灵力将其阻挡。
她抬起的手却被苏栩栩一把握住,紧接着,容凌就被她推开到了路旁。
电光火石间,被马车撞开的人换成苏栩栩。
她倒在地上,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容凌瞬时瞪大了眼,上前蹲身在苏栩栩身旁:“你有没有事?”
说着,她握住苏栩栩的手腕,想要为她输送灵力。
然而无济于事,她的灵力对任何人都有用,唯独不能用到苏栩栩身上。
明明这是属于她的东西,此刻却不能为她所用,容凌心急如焚,看着苏栩栩唇角不断溢出鲜血,莫名生出躁意。
“我无事。”苏栩栩笑笑道,“只是可能快要死了。”
“别胡说。”容凌打断她的话,“我是大夫,怎么会让你死。”
“阿凌。”苏栩栩突然叫住她。
这一声叫得容凌心慌,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是我的阿凌对吗?”苏栩栩道,“在死前,我只想知道这件事。”
容凌眼前不禁浮现第一个幻境宁暮雪消失时的画面,她终于隐瞒不下去:“没错,我是。”
“是啊。”苏栩栩的笑陡然变得阴冷,眸中是化不开的偏执,“你是我的阿凌。”
她话音未落,一样冰凉的东西扣上容凌的手腕。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49章 乌鸦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一瞬间,原本容凌体内澎湃的灵力化为虚无,被那只镯子尽数吸走般。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栩栩:“你……”
苏栩栩指腹轻轻揩去唇角的血迹,唇角浮起晦涩难明的笑,纤纤细指搭上容凌的肩:“怎么,难道阿凌见到我不高兴吗?”
明明还受着伤,她气若游丝,双眸却死死盯住容凌,似要从她的神色间分辨出什么来。
旋即,马车上有人跳下来跪倒在地:“太后恕罪。”
苏栩栩连余光都不曾分给对方,只冷声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可是太后您的伤……”
“放心。”苏栩栩道,“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大夫吗?”
容凌几乎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这马车本来就是你安排的?”
苏栩栩没有回答,目光贪婪地看着容凌在灵力失效后逐渐恢复的原本面容。
三年过去,若是寻常人定然要变些模样,唯独容凌一如三年前,肌肤细腻白皙,双眸依旧是清亮中泛着冷意。
苏栩栩眼中写满执拗,已经听不进去别的东西,只能看见容凌粉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着些什么。
下一秒,苏栩栩便狠狠吻上去,如同狂风4虐般碾过容凌的唇瓣。
失去了灵力的容凌有些虚弱,体力和受伤的苏栩栩不相上下,被她禁锢住双肩,更是无处可躲。
她仰着头被迫承受苏栩栩的亲吻,身躯发软,浑浑噩噩间才发现周围街巷早已空无一人。
原来一切都是苏栩栩的预谋之中,是自己太大意,容凌无力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捏紧。
齿间是苏栩栩口腔内的血腥气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般,不知餍足地啃噬着容凌的唇瓣。
直到胸腔处难以抑制地传来痛觉,苏栩栩才闷哼一声,离开容凌的唇瓣,随即呕出一大口鲜血。
容凌下意识要扶住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正打算收回之时却被苏栩栩一把握紧。
“阿凌是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苏栩栩沉沉看着她,明明伤得不轻,却依旧好整以暇地等着容凌回答。
“太后万金之躯,宫中名医无数,何时用得到我来?”容凌当即道。
在苏栩栩的意料之中,她眸中的抗拒与厌恶毫不掩饰。
明明早已猜到此刻容凌会是何神色,苏栩栩的心还是难以抑制被刺痛,她握住容凌手腕的五指收紧:“太医远在京城,阿凌若是不肯救,那本宫便让你医馆里别的郎中来了,不过倘若他们医术不精……”
赤裸裸的威胁,容凌咬了咬牙,将苏栩栩的手臂揽到自己肩上,带着她回了医馆。
苏栩栩的身份自然也用不着再做掩饰,跟随她左右的暗卫团团将药铺围住,里面的人皆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请安,寻思着这些时日以来,自己有没有做过得罪当今太后的事。
至于搀扶着苏栩栩的容凌,却被他们当成了陌生人视若不见。
容凌将苏栩栩带到自己的小房间,将她放到床上,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苏栩栩握住手腕。
“太后放心。”容凌回头冷笑道,“现在外面都是您的人,我连反抗之力都没有,怎么可能会逃跑,不过是去给您抓药而已。”
她口口声声叫着苏栩栩太后,恨意却难以遮掩。
苏栩栩一愣,松开了手。
容凌走出门,到药架前取出治疗内伤要用的草药,顺手还加了一味缓解头痛之症的药。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的动作时,药草已经在砂锅里煎好。
白雾在火炉上袅袅浮起,容凌不由得有些愣然。
只不过还不等她理清自己的心绪时,厨房里有丫鬟进来催道:“姑娘还是快回去吧,这儿有奴婢看着就行。”
不用想也是苏栩栩派来的人,容凌深吸一口气,回到厢房里。
屋子里苏栩栩并未歇下,而是听着暗卫不知在禀告什么,见容凌出现在门口,她示意对方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容凌远远站着不肯上前。
苏栩栩轻笑一声,笑意中带着无限讥讽:“荣青杉对你当真是关心得要紧,明明自己已经身陷险境,竟然还想要来救你。”
容凌浑身难以抑制地生出怒意:“你把她怎么样了?”
“阿凌想知道?”苏栩栩扬唇,举起手中的那张信纸,“不如自己过来看。”
容凌没有犹豫上前,正要伸手去拿之时,苏栩栩猛然一把攥紧容凌的手腕,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将她狠狠扯过来。
容凌失去重心,跌倒在床榻间时,仍闪躲开苏栩栩受伤的身躯。
然而电光火石间,天旋地转,二人已经换了个姿势,苏栩栩冰雪般的面容出现在容凌上方。
“容凌。”苏栩栩一字一句道,“你与他二人夫妻相称,共处一室,当真拿本宫是死人不成?”
说罢,苏栩栩堵上容凌微张的唇瓣。
她动作有些粗暴,就像是被困在陷阱中的猛兽有些焦躁地想要寻求出路。
明明苏栩栩才是受伤的那一个,妒意与不甘却让她生出无限精力,牢牢将容凌压制。
即便二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容凌白嫩修长的脖颈和锁骨处尽数落下苏栩栩的痕迹。
唯独只有这样,苏栩栩才能找回片刻的安心,意识到容凌还是属于自己。
她乖乖在她手中,跑不掉,逃不了。
-
马车车轮在官道上响起辘辘声,扬起无数尘灰。
窗帘紧闭的车厢内,无人窥见其中的春光。
容凌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被外头的人听见,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
她双眸水光潋滟,眼尾泛着哭过后的红。
苏栩栩休养不过三两日,为免夜长梦多,便马不停蹄回京。
至于容凌,更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原本独属于苏栩栩的马车,此刻多了一个人,陡然变得狭窄起来。
苏栩栩身体日渐恢复,容凌对上她更是毫无招架之力,都头来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搓扁揉圆。
七月天难免闷热,即便马车里的青铜冰鉴里的冰块不停冒着凉气,容凌被汗意濡湿的乌黑长发依旧黏在颈后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叫她难受得眉头微蹙。
苏栩栩微凉手指将她的长发挑开,唇瓣在她耳垂处轻轻摩挲:“明明已经穿得这般薄,阿凌为何还是火热的?”
容凌脑海内就像烟花炸开般全然放空,乱得不知今夕何夕,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都败得彻彻底底,没能逃离苏栩栩的掌心,反而招致她变本加厉的报复。
当夜,一行人落宿在驿站。
暗卫团团将驿站围住,苏栩栩则带着容凌住进了最好的那间房。
容凌发现,失去灵力之后,她的体力与寻常女子无异,是以乘坐马车的疲惫叫容凌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就连洗漱这种事,都是苏栩栩亲力亲为。
当然,中途她也没有忘记从容凌那里收回报酬。
入夜,四下一片蛩音,容凌睡在床里侧,苏栩栩睡在外边。
即便是洗澡的时候,容凌手腕上的那个镯子也没摘下来。
她已经试过无数回,这个镯子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就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它锢在自己的手腕上,难怪苏栩栩这么自信自己逃不了。
容凌纵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容凌很困,却一直睁着眼,并没有睡着。
等到枕边传来苏栩栩均匀起伏的呼吸,她指尖悄然亮出一根银针。
这是她往日给病人针灸时所用的针,别在腰间的束带上,即便苏栩栩抚摸过无数次也不曾察觉。
三年来,容凌已经将针灸之法谙熟于心,因为感兴趣,还特意向许多老先生讨教过。
没想到眼下竟然派上了用场。
她没有迟疑,借着月光将针尖插入苏栩栩后颈的一处穴位,食指与拇指指腹并拢,缓缓向前推进。
刺激这处穴位能够让人昏睡不醒,原本是为了治病时对病人起麻痹作用,对付苏栩栩也刚刚好。
容凌小心翼翼,确认自己成功后,轻手轻脚地起身。
暗卫皆守在驿站外,她想要逃出去当然不可能。
不过来时容凌就注意到,后院歇马的草棚空无一人,趁着这些马都在睡觉,她解开系在桩子上的缰绳,往马臀上插入银针,狠狠一挥鞭:“驾!”
十多匹受惊的马从睡梦中醒来,本能地朝马厩外奔去。
头一匹马撞破院门,头也不回地跑出去,跟在它后面的马向四面八方跑去。
安静中马匹嘶鸣声和马蹄哒哒响混合在一起,暗卫瞬间反应过来:“有情况!”
他们忙骑上身旁的马追上去。
趁着这骚乱的工夫,容凌顾不得臭气熏天,钻进马厩的稻草垛里。
这些稻草垛堆叠得几乎比仓库还要高,纤瘦的容凌钻进去,身形完全被遮蔽,甚至还能有坐下去的空间。
这个计划,容凌已经谋划了许久,每到一处驿站,她都会细心寻找能够让自己逃跑的机会。
容凌明白自己若是硬闯,定然跑不过这些人,倒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跑远。
果不其然,容凌一夜未眠,等到天亮时分,那些暗卫无果而返,之后是苏栩栩阴沉的斥责:“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都能让你们跟丢。”
之后便是苏栩栩和暗卫匆匆离开驿站的动静,约莫是到别的地方寻她去了。
容凌饿了肚子等到半夜无人时,才从草垛里爬出来,趁着无人从驿站的后院溜走了。
临走前,容凌还用马厩里给马匹切草的铡刀将自己长发切掉一半。
自己消失不见,苏栩栩定然会四处张贴画像告示寻找。
而现在容凌头发凌乱,她草草用一根树枝盘起来,发型就会同画像上全然不同。
眼下失去灵力,容凌更加警惕。
趁着天色未亮,她从路边农户的院子里偷走两件晾晒着的衣服,留下自己束带上的珍珠当做报酬。
容凌在夜色的掩护下换了一身粗布衣裳,现在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抹了几把黄土,将雪白的肌肤掩盖,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妇。
荣青杉在苏栩栩手上,扬州那边肯定也有她的人盯着,容凌没有归处,只得走,走得越远越好。
她先在山中藏身几日,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摘野果捉野鸡吃,晚上防着野兽就睡在树上。
好在有曾经在妖界的经历,这些事对容凌都不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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