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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胡澈俯身,几乎贴上林淡的脸,也不说话,就是冷笑一声。
林蛋蛋刚才聚拢的胆气瞬间就破灭了,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胡澈的脸:“澈哥,我们还是一起睡吧?”
胡澈冷哼一声,叫了小厮进来洗漱;完了把林蛋蛋往床上一抱,拿了昨天林淡看的笔记,翻到昨天看的地方,往他手上一放,语气凶狠:“看书!”
“喔。”林淡觉得自己在各方面都饱受威胁,简直身心受创!但是出乎预料的,他竟然能照常把书看进去,还一觉到天亮。
醒过来之后,林淡看着床顶板思考人生。明知道枕边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为什么他还能和他同床共枕,还睡得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胡澈打完了拳,洗完澡,顶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看到林淡这个样子,坐在床边,伸手把人扶起来:“醒了还不起来?”
“唔。”林淡在他怀里扭过头,抬起脸研究起来。怎么看都是一只胡阿妮啊?阿妮怎么会对自己有那种想法呢?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胡澈低头看过去:“怎么了?睡糊涂了?”
“唔。”没错,大家都是好兄弟!
阿乐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看到自家大郎又被那个胡三郎抱在怀里,竟然还亲上了!不对,没亲?没亲抱这么久干嘛?胡三郎个禽兽,他们家大郎才几岁,竟然就敢下手?不行,他得让胡三郎去别的地方住,不然大郎的贞操?……好像有哪里不对,名节?……好像也不对。反正就是大郎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乐():最近发现脑子比较乱。
蛋蛋( ̄△ ̄;):咋了?
阿乐(><):想事情容易跑马。
蛋蛋(⊙o⊙):还有呢?
阿乐(++)~:想着想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蛋蛋(* ̄w ̄):去余道长那儿讨颗丹药吃,治脑残。
第26章泡汤
主人家决定的事情,通常做下人的是没法阻挠的。
尤其是林家的规矩严,除了诸如厨房绣房之类公用的地方外,其余各房的下人都是各自管着。像现在阿乐察觉出林淡的行为不妥,也绝对不会越过林淡,跑去和林大伯娘或者其他人告状。
他只能私下找机会跟林淡单独说。
但是!胡三郎是没别的事情了吗?成天粘着他们家大郎,算是怎么个事情?凭什么胡三郎傍晚打个拳耍个刀,也要让他们家大郎在一边坐着?
晚饭过后的这段时间,对林淡来说是休息时间,他倒是不拘自己在什么地方放风。胡澈说要看他练武,那他就看看呗,等他掌握了这个时候老大哥的真实水平,等他伤好了,也好齐头并进,赶超揍趴!
庄子上的演武场,本来就是胡澈随便弄了点,方便自己练武;但是现在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余道长也习武,还颇为不弱。至少现在的胡澈是打不过余道长的。他现在带着两个道童,圈着一角不大的地方,一招一式地比划,时不时停下来纠正两个道童的错处。
甄慢全身上下就伤了一张脸,看到有伴儿,也跑过来做晚课。比划了两下,他干脆跑到另外一边,重新拉开架势:“三郎打得呼呼地尽是风声,没得乱了我的节奏。”
林淡对甄慢的功夫还是挺好奇的。甄家传承数百年,加上这人还有个国公舅舅,哪怕是一套养生的功夫,一定也颇为奥妙。他倒是想偷来教给家里面的男男女女女,反正指望他们举刀杀敌,还不如习武强身更实际一些。
余道长的功夫虽然高深,可他现在教道童的是打基础的功夫,这些林淡自己也会。
胡澈的那些功夫,林淡最是熟悉不过,根本就用不着看。
只有甄慢的……右手成掌,左手握拳,左手推……推……推出去……
然后,林淡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显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林淡眨巴两下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浑身一个激灵。甄家的功夫,果然好厉害,竟然让他不见了一个晚上!
胡澈没好气地看着他:“没见你睡得这么沉过。余道长给你把过脉了,说是这些天累到,今后要早一个时辰歇息,午间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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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听到没?”
林淡瞪眼:“这哪能行?”这么一来,一天一个半时辰就没了!他现在的时间本来就很紧,事情那么多,明年还要考童生试呢!他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林蛋蛋,又不是真的是从小读书到大的大哥,敢去明年拼童生试已经够有胆色的了,更何况为了不丢脸,他还得考取个好名次才行。
胡澈低头看过来:“嗯?”
“喔。”林淡耷拉下脑袋,只能服从阿妮媳妇儿的安排。他就是个怂包!
大概真的是睡足了,林淡感觉今天神好了很多,连伤腿都灵便了一些,吃过早膳后,稳步走在前面,随口问落在后面的甄慢道:“甄兄,你换季的东西准备妥当了没?”
胡澈落后他半步,小心看着他,别让他走路摔着,低声:“走路看着前面。”
等快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甄慢才像是刚听到一样,回答道:“大郎这是要赶愚兄走?”
“当然不是。小弟的庄上,甄兄想住多久都可以。只不过家里这两天会送换季的东西来,若是甄兄不介意,那就将就着用用。”换季的家务事烦杂。他还真不知道甄家这种贵门究竟是什么排场,怕一个不小心准备的东西犯了什么忌讳。
其实既然已经钓到了书院里的“鱼”,甄慢已经没什么必要再继续住在庄上。但因为那鱼竟然是自己以诚相待多年的好友,他心里面难不痛快,干脆就决定在庄上多住上一段时间。喝酒泡汤,也是惬意。
至于胡澈,他的一些习惯,恐怕林淡知道的比他自己都清楚。再说胡家必然有安排,倒是用不着林淡再额外操心。
过了两天,一大队车马果然驶进了庄子。
当先的是胡家的一辆马车,里面不过是几箱换季衣物。自从胡澈住到小庄上之后,胡家就隔三差五地送东西。倒不是怕胡澈被亏待还是怎么的,主要就是家长们不放心,再加上寄居在政敌的地盘上,反正就当是交个房租。再说,自从天气转凉之后,人家林淡也经常送一些新鲜蔬菜到胡家。
跟在后面的是甄慢的舅家,秦国公府上的车马。各色东西要考究得多,不过算来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什么甄慢平时用惯的茶具之类的,还有些书簿,两辆车直接拉完。
后面跟着的最多的,才是林家的车队,用的都是牛车。
小庄虽然小,屋舍却并不小。而且园林造景比京城大宅更讲究,要打理起来绝对是一项大工程。
庄上虽然温度不见转凉,但是挂了一季的帘子帐幔都得换新的,房子也得彻底洒扫一番。
林家特意拨了五六个人手过来帮忙,也是忙得够呛。
当然,这些和主人客人都没关系。林淡这些天嫌吵,干脆和胡澈、甄慢一起搬到了山顶的舍,和余道长作陪。
舍虽然不大,但是拾出两间屋子来还是可以的。
是的,两间。
林蛋蛋没能逃脱胡阿妮的魔掌,被可怜兮兮地剥夺了独住一间的权利。甄慢袖手旁观,一点都没有同窗之谊,自顾自地让小厮拾了自己的房间,等他从房里转了一圈出来后,看到林淡还是一副无打采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大郎因何沮丧啊?”
以前他倒是没怎么意识到过林淡的年龄问题,不过这一次林淡受伤之后,倒是显出一番小儿娇态来。他第一次见的时候,还颇为讶异了一番;随后想想,林淡这般娇养长大的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加上才这点年纪,私下里撒撒娇才是正常。
林淡哼唧两声,指着眼前的一池清澈见底的温泉,说道:“温汤在前,小弟却无福受用,怎么能不沮丧呢?”
余道长正巧听到,笑道:“大郎的伤口早已愈合,等这两天拆了板子,略微泡一泡倒是无妨。”林家的这口池子很不错,他泡了这些天,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
“伤筋动骨一百天,蛋蛋这才多久,就能拆板子了?”胡澈一走过来就反对,眉头皱得死紧。
“也快两个月了。大郎恢复得快,不过也不能大意,泡完之后还得重新绑上。若是再断,可就难办了。”同样的伤势,在老人家身上恐怕早就一命呜呼。哪怕是林大郎这么一个少年,他看之前的诊断,能活下命来也是叨天之幸。连他都没想到,林大郎竟然能恢复得这么快。林淡所受的伤里面,看着最严重的腿伤反倒是其次,主要还是伤在内腑。他本以为起码得好好调养个三五年,没想到……恐怕至多一年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余道长虽然说得严重,但是在场谁都能听得出他话里面的轻松。
尤其是林淡,一得到泡汤许可,就浑身痒痒起来。天知道因为这条破腿,他都两个月没洗澡了!虽然天天擦身,但是怎么也比不上泡澡舒服啊。
这会儿胡澈倒是没拘着他,而是干脆当天傍晚就给他解了禁,亲自帮着余道长一起,把他腿上的夹板给拆了,再亲自抱着一起泡澡。
山顶的这口泉眼出水有点热,平日里泡澡是引了泉水进屋,屋内用砖石砌了浴池,需要往内加的反倒是凉水。
林淡被抱坐在胡澈腿上,感觉浑身不自在:“澈哥,我自己洗。”
胡澈认认真真地给林淡搓背,闻言不解道:“我手重了?”好像是搓出了点红印子。
“不是。”林淡的整张脸都热得冒汗,偏偏不好意思开口,委委屈屈道,“澈哥,这种事情让阿乐来就好了。”
阿乐?胡澈想到那个总是偷摸着瞪他的小厮,想也不想地回绝:“不行!以后要不就哥帮你洗澡,要不就你自己洗澡,洗澡不准让别人伺候!”想到别人会跟他现在一样,一寸寸地触碰蛋蛋的肌肤,看到他在水汽氤氲中的粉嫩可口的模样,他心里面就满心不痛快……不,说不痛快还太简单了一些,光是想象,他就有些压制不住怒火。不行,他不能再那么遇事就冲动。
“喔。”林淡蔫蔫儿地答应。反正这种事情在老大哥眼皮子底下,只能照做没办法;但是离了他的眼睛,他爱咋样咋样。上辈子他阳奉阴违的事情又没少干,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过是稍微撒娇卖乖两句就能过去的事情。
胡澈这会儿还没领教到林奸商蛋蛋的狡猾,满心还把君子志诚的那套价值观往一个小坏蛋身上套,觉得林淡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继续高高兴兴地给林淡擦完后背擦胸口,擦完胸口擦小肚肚,擦完小肚肚擦……
胡澈的手被林淡给抓住了:“怎么了?”
林淡的耳根子红得滴血:“下面我自己来。”
胡澈大笑:“蛋蛋是在害羞吗?放心,你有的哥也有,没事啦!”
“不!我觉得有事。”林淡扣着胡澈的手腕不放,语调都快哭了,“从刚才我就想说,澈哥,你顶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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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v:首先,准备一只蛋。
蛋蛋Σ(⊙⊙ a:抓着我干嘛?
胡扯(~ ̄ ̄)~:其次,把蛋洗干净。
蛋蛋(`д′):魂淡,不要动手动脚!
胡扯(??????)??:再次,把蛋放进温泉里,稍待片刻。
蛋蛋(⊙w⊙):要泡汤直接说啊。
胡扯(*°°*):最后,就可以把新鲜美味的温泉蛋吃掉啦♂
第27章议亲
林家这一天都沉浸在兴高采烈的气氛中。没别的,就是因为家里的老大难问题林和诚的婚事,总算给解决了!
要知道林和诚年纪都十八了,过年就十九了。若是有亲事在身,没有成亲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他却连个定亲的都没有。
林祖母难得感性地抹了抹眼角:“老七总算是有人要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老七成亲了。”
林大伯娘在一旁安慰:“哪能啊?不然蛋蛋哪儿来的?”自从被自己相公灌输了一个不靠谱的念头之后,她竟然越想就越觉得有道理既然他们家的儿子变成了老七的儿子,那以后老七生的儿子,定然是他们家的儿子。
想想自己的长子,她心里面对林和诚的婚事,比谁都上心都着急。林祖母岁数到底有一些了,为了说亲这事儿,反倒是林大伯娘跑得比林祖母还勤快些。反正长嫂如母,她出面也不算错。
卓家打听了一番林和诚的名声,本来心里面是不怎么情愿的。可是林家的门第毕竟在这儿摆着,加上自家的姑娘也是个跳脱的性子,若是真嫁个一本正经的相公,反倒是怕处不到一块儿,考虑再三,才总算点了头。
如此,虽然中间略有些波折,可到底还算顺利。林大伯娘趁热打铁地将婚事定在了年节前。
林和诚这段时间被压着埋头苦读,只觉得两眼冒金星,听到亲事定下来之后,还木愣愣地傻了一会儿,才突然跳了起来:“孩子他娘,成了?”
在一旁亲自指点他功课的林大伯,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背上,厉声道:“坐下,这段还没背完!”
林家有家学,是个单独辟出来的小院子。家里的孩子都在里面启蒙,平日里教书的是个旁支的举子。他三十来岁赴京赶考,当时也是一腔热血,结果连考了三次都没考上,看看自己岁数也一大把了,也不好意思一直在府上白吃白住,就干脆当了先生。正好可以让林祖父脱出手来,也算是帮了大忙。
一个举子,指点一群小孩儿开蒙,那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可是在林家一点都不出格,林家的孩子自小就能听状元榜眼讲课,教习字之类。
现在林和诚就享受着被状元亲自捉着辅导童生试的待遇。换了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偏他还坐不住。
林大伯眼皮子都懒得抬,直接举起手就是一尺子抽上去,带起风声,落下就是一盘新鲜热乎的“竹笋炒肉”:“说了多少遍,集中神!来年你要和蛋蛋一起考试,若是考得比蛋蛋还差,我看你还有这个脸当人小爹。”
但是纨绔子/中二病的脑回路,和学霸完全在两个次元。林和诚下巴高高扬起,语气无比骄傲:“我儿子当然得比我出息!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着好有道理。林大伯在内心默默点头,想想自家老爹是榜眼,自己就考了个状元。老七一样是爹的儿子,而且还和他一母同胞……
他当下拍板决定:“言之有理。儿子得比爹有出息。咱爹是榜眼,老七,你得考个状元回来。”
林和诚整个人都懵圈了,他刚才说啥了?怎么就扯到他考状元了?除非就他一个人考试,才有可能考上啊!他小声问林大伯娘:“大嫂,大哥这是受啥刺激了吗?怎的如此口不择言?”
林大伯娘“噗嗤”一笑:“都要成亲的人了,稳重一点。来年把童生考出来,过两年考个秀才。别的不说,你岳家也是进士出身,总不好招个女婿,身上连一点功名都没有。”
这话倒是在理。林和诚听了进去,当即重新坐下拿起书本,没看得两行,书房门却被一脚踹开。
林祖父跟一头暴怒的猛虎似的冲了进来,气得胡子都往上飞:“老狐狸好狗胆!”
林和诚直觉反问:“狐狸怎么生狗胆?”
“逆子!”林祖父指着幺儿的鼻子就骂,“你生的好儿子,竟然被胡高生的小狐狸给迷住了!现在老狐狸来找我提亲!”
“爹啊。”林大伯递上一杯茶水让老爹喝着降降火,纠正道,“虽然蛋蛋不是淡淡,但是淡淡不是老七的儿子,淡淡是我生的啊。”
“蛋你个头蛋!”林祖父“啪”地一声把杯子摔倒地上,“反正现在那老狐狸说要来提亲,你们这几个当爹当娘的怎么看?”
林大伯娘眉头一跳:“蛋蛋到底是我林家长子嫡孙,断然没有嫁出去的道理。胡家若是想结亲,是想让他们家三郎嫁进来?”
林祖父顿时眉头一扬,拍桌叫好:“没错!还是老大媳妇脑子活泛。那老狐狸要是真敢来提亲,拿就让他提!他要是敢嫁儿子,咱们家就敢娶!”事情解决,他顿时就准备抬脚走人,却看到老大正蹲在地上,柴火一样老大一坨,顿时眉头就皱起来,“老大你干嘛呢?”
“爹啊,这是儿最喜欢的一套杯子。”他拿私房银买的,可贵可贵了,才买了没两天……
林祖父头一扭:“哼,出息!”
林大伯娘跟着离开:“我叫个下人来拾,你们两个继续读书,仔细别踩着碎片。”
林大伯看自家夫人走开了,才小声和小弟闲谈:“你说爹这脾气,也就是在外面装装样子,在家里这一言不合就摔桌子摔碗的性子,到底是像谁?说起来咱们兄弟姐妹七个人,没一个脾气像爹的。”
林和诚小声道:“其实火哥挺像爹的。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火起来能和人干架,还打不过人家。”他那个大侄子的性子,也是一言难尽。
林大伯想到自己儿子和胡三郎的斗争史,简直满腹辛酸。可是这儿子都换了个芯子了,难道还一样?
那当然……完全不一样!
这件事情,甄慢最有发言权。在书院里的时候,林胡二人各有胜场;现在在庄上嘛,看着是林淡从头到脚都被胡澈管得死死的,可实际上胡澈不仅对林淡言听计从,还一手包办了几乎从小厮到书童的大半活计,把一个林蛋蛋照顾成了娇气包。
看吧,平日里的林大郎,哪里会受点委屈就红眼眶?
甄慢踱步过去,在林淡身边坐下,关心/八卦道:“大郎这是因何事不快啊?”
林淡现在哪里还不知道甄慢的想法,对着两边高高的菜架长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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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憋出一句:“甄兄,小弟心里苦啊。”
甄慢眼睛一亮,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一分:“为何呀?”快点说些不开心的事情,让哥哥开心开心。
林淡摇了摇头:“不说。”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凡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他先是被老大哥作为x梦对象给揉搓了一遍,他还能骗自己说是老大哥睡糊涂了;可是昨天晚上两人一起泡汤,老大哥的反应可骗不了人,就算他当时忍住了;可是今天早上……老大哥又换了亵裤。
事不过三,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大哥,只能躲菜地里。
“噫!”甄慢瞪大眼看着林淡。小孩子不地道啊,吊起了他的胃口竟然不说了,太坏了!
林淡躲的地方实在谈不上隐蔽,不然也不会被甄慢看到。胡澈随便一找就找到了,走上前把林淡打横抱起:“怎么躲这儿来了?今天走动得有点多,不是让你休息了吗?”
“唔。”林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胡澈,被抱在怀里也躲不开,只能把脸往他胸口一埋。
胡澈盯着林淡透红的耳朵,脚步一顿,吞了口口水,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黯哑了几分:“蛋蛋,哥今天早上又梦到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妖了。”
林淡把头埋得更紧,假装自己没听到。
“那妖越来越厉害了……”
林淡再也假装不下去,抬手捂住胡澈的嘴巴,求饶:“澈哥,别说了成不?”他懂,完全懂,可是他不能和澈哥这样。
胡澈看着林淡,突然张嘴舔了一下林淡覆在他嘴唇上的掌心,看着他猛然回手,才道:“蛋蛋,愚兄鲁钝。”
林淡扁着嘴不吭声。
胡澈郑重道:“林淡,我胡澈心悦你。”
林淡依旧不吭声。
胡澈的脚步停得更久,抱着林淡的双手微微紧微微颤抖:“蛋蛋,对不住,别气。”他喜欢将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的蛋蛋,喜欢钻研苦读的蛋蛋,喜欢笑得有点小坏的蛋蛋,喜欢撒娇的蛋蛋,喜欢……很多很多,几乎所有的蛋蛋。
他不喜欢蛋蛋不高兴的样子,却让他生气了。
“他们今天把帘子什么的都换好了,你看看喜不喜……”
“澈哥?”林淡拉了拉胡澈的衣襟,小心道,“我没生气。”对老大哥,他大概两辈子都没法真正生气,最多就是闹脾气。如今最多也就是心里面别扭。
胡澈的表情微微松了松,良久才提了提嘴角:“嗯。”没生气就好,没生气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有希望?蛋蛋才十五,谈这些还早呢。他得等,也等得及。
甄慢看着两人越走越远,轻轻“噫”了一声。他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呢?怎么就当他跟没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蛋小爹(~ ̄ ̄)~:哥,不就是一套杯子,至于伤心成这样吗?
蛋大爹(ノへ ̄、):至于啊,哥一半的私房钱呢。
蛋小爹( ̄△ ̄;):噫!哥,你好穷。
蛋大爹( )~→:你有钱给哥买一套杯子啊?
蛋小爹o(*)ツ:不!有钱给蛋蛋买地买兔砸!
第28章水草
话都说开了,林淡和胡澈两个纷纷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有些别扭。
最起码胡澈已经不再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蹭床。晚上两个人依旧肩并肩头碰头地温习完功课后,他就慢吞吞地爬下床,慢吞吞地给林淡掖好被角,又慢吞吞地在林淡肩窝趴了一会儿,再慢吞吞地走出去:“蛋蛋,哥在东厢睡,你要是晚上有什么就叫哥,哥听得见。”
“喔。”林淡在被窝里眨巴眼,“澈哥晚安。”
“蛋蛋晚安。”胡澈只能慢吞吞地放下床幔,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勉强拽着被角睡了一会儿;但是却睡得极不安稳,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天不亮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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