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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他今天没赶着先去练武,而是小心翼翼地先跑到林淡的屋子里,看到被窝里躺着个小脸睡得红扑扑的林蛋蛋,他一边感到心里面酥酥痒痒,一边又感到心里面不痛快,手指头轻轻戳了戳肉嘟嘟的脸颊,咕哝:“小没良心的。”没了他在身边,竟然也能睡得这么香。
林淡眉头一皱,哼唧一声,扭过头就要翻身,不过因为腿伤,翻身的动作跟个翻壳的乌龟一样。
胡澈也不帮他,就这么笑嘻嘻地看他在床上扒拉,等他好容易翻过去,才重新走出房门。
在屋子里打地铺的阿乐,虎视眈眈地看着胡澈进来,又虎视眈眈地看着胡澈出去。他们家大郎对胡三郎真是太纵容,明知道人家对大郎不怀好意,竟然还没一点戒备。偏偏大郎不说什么,他一个做下人的,劝也劝过了,可惜没用!
只除了两人晚上没再同房外,之后每天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甄慢像是住出了兴头,压根没提回家的事情。秦国公府上又送来了两车东西,也捎带了一条消息过来。
“你们两个的事情,已经从书院里传到书院外了。”他看两人没吃惊,忽然想到林淡和书院往来频繁的书信,心下了然,恐怕林淡早就已经知道这事情了。
听着甄慢的话,林淡和胡澈都不意外,应该说这本来就是他们放任的结果。林淡之前对董师的怀疑,只不过是怀疑。哪怕董师的种种都透着不合理,但是林淡并没有什么证据,也找不到所谓的上线。
“山长为人正气,书院里的流言早就已经制止了,能传到外面,无外乎有人控制。”林淡在读书方面,就算再多一个脑子也比不过胡澈和甄慢;但是在人情往来方面,却比两个人都擅长的多。
打从他开始给书院的山长和先生们送礼开始,就没有断过。他从来不送什么贵重东西,逢年过节的送点节令上的玩意儿,平日里送点庄上的出产。他派人送东西的都是细心人,看到先生们家中有什么不便的,当下就找人帮忙做了。
当然先生们也不会觉得白受了这份礼。能在书院里教书的,在学问上或许比不得林家的一干长辈,但是教书的经验上都有独到之处。他们有些会出题,有些索性拿了自己的笔记出来交流分享。他们这样一方出题,一方回答,往来书信交流,如今和林淡已经能够说些闲话。
像是这则流言,林淡比甄慢知道得还早一些。山长是不会跟林淡讲这些的,但是其他先生们会。
胡澈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忍不住抓过他的手捏了捏:“有头绪了?”
林淡也不挣开,含糊道:“嗯,大概知道什么办法了,再看看吧。”
甄慢拿起杯子喝茶,完全不去看眼前的两个人黏糊。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流言就不是流言,都快变成现实了。
说白了这件事情和他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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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不大,他就是觉得这事恶心,任谁被自己视为好友的人当做筹码拿来交易算计,都不会感到高兴。哪怕拿来被交易的人不是他,但是这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董师今天可以算计胡澈和林淡,明天为什么就不能算计他?
更让他感到在意的是:“先生们还会跟你讲这些?”
山长并不是多嘴的人,就算是书院里有什么流言,除非是太过不像样,他也就是稍微点一句,从来不会明说。山长都这样了,书院里的先生们,自然也是上行下效。再说先生们虽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往来的圈子却也不容易知道一些市井流言。
林淡狡黠一笑:“先生不说,不是有先生娘吗?先生们少有打理家务的,家里面都是先生娘在操持,有什么不便,学生帮着做了,先生娘都记着呢。”
他送一把蔬菜几个鸡蛋,先生看到的只不过是桌上多两盘菜,先生娘看到的却是节省了家里的伙食;这个天气下,或许还能当个人情往来的节礼。加上林淡这些天让人打着换季整修的名头,“顺便”将先生们的屋子略微修葺了一番,并没有大动干戈,充其量就是将碎掉的屋瓦换了换,再捉了下漏。
这种对林淡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是对先生娘来说,家里不漏雨,可是大大的方便。特意去找人修屋子并不便宜,一般工匠也不愿意就赚几个换瓦的钱。
再下去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天气了,林淡这一番算得上是及时雨。林家自家有几户工匠,加上林淡这个月来的生意略微赚了一些,花得起这笔钱。
有时候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但有时候钱远没有人情有价值。
就是先生娘他们没自发给他当眼线,他这些天得到的先生们的指点,也让他获益匪浅。连带着住一起的胡澈和甄慢也得了便宜。
余道长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多听听别人的课,接受一些别人的观点是好事。而且在学问上余道长或许不弱;但是在指点人考试上,还是书院的先生们更擅长一些。
当然指点的人多,林淡的功课也多了起来。还好林祥对于真正的管家已经摸到了门路,在家务上已经不需要他多操心。
在一场秋雨过后,林和诚派人将一张地契送了过来,就是原本属于徐老三的山坡地。他倒是想亲自跑一趟,无奈作为准新郎,他的事情太多,盯着人的人也多。从大宅到小庄,往返一天时间,没人会让他躲这个懒。
这天午后没什么事情,胡澈背着林淡,带着人过去踩了踩地盘。
甄慢不想看他们两个人黏糊,干脆和余道长一块儿走,跟着认认一些常见的草药,也当做是长见识。
胡澈听着林淡和林祥讨论要雇的人手,忍不住道:“这漫山遍野的草,让人清理多事,干脆放兔子们来吃不就完了?”
林淡趴在他背上,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这要真放兔子来吃,今后我就看不到兔子了。狡兔三窟,别说这么点山坡地,就是这一整片地都不够它们打洞的。”再说那么多杂草,也未必都是兔子们爱吃的。
转完山坡地,林祥合计了一番,说道:“大概雇个二十来个人,干个两三天就完了。咱们自己庄上的人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别处的村子可是农闲。再说咱们兔草差不多也都快停了,我看着到那些村子上去雇点人。”
“行,每个村子上都雇几个,别全是一两个村子的人。等拔完草,要是干得好,留着他们继续整地,干不好,就换一批人。”剩下的等来年种葵花,也不是庄上这些人能够搞定的。若是这些人能够好好干,他倒是不介意今后农忙的时候,一直雇佣这些人。
“小人省得。”林祥跟着一路走,看着一片略微平缓的地方,说道,“这片地略微整一整,就能盖几间房子,农忙的时候给帮工住,平时也可放些农具。”
“嗯,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能建仓库?要是地方够的话,把兔房也搬过来。”兔子的繁殖快,短时间内他肯定只能自己养,哪怕为了繁殖出更多的种兔,兔房的地方也不能小。
要是早上几天,林祥可能还对兔房扩建的事情不以为然,然而伴随着兔子们陆续生产,他盘算了一下小兔子的数量,觉得现在空着的两间大屋,恐怕要不了半年就能塞满。
胡澈提议道:“咱们去高处看,能清楚一些。”
等他们爬到了山顶,不多时余道长他们也走了过来。除了余道长看着还是和出发前一样外,两个道童和甄慢都已经不复光鲜,身上全是露珠草屑泥点,满头的汗,头发也乱蓬蓬的。
胡澈看余道长和两个道童都背了个背篓,现在里面都放着些草药:“看来道长还有些获。”
此刻胡澈的形象没比甄慢好多少,只有林淡被他一路背着,脚底都不见一点泥。
余道长呵呵笑了两声,从背篓里拿了几株草递给他们看:“几位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三个人都是城里长大的世家公子,就连林祥也是从小在林家长大的。林淡充其量能认识些兔草蔬菜,对其它的也是半点都不知道。
三个人恭敬道:“还请道长指教。”
余道长也不谦虚,心情极佳:“这可不是草药。”
不是草药,他采来干嘛?三人感到奇怪,却并未问出口。余道长是有大才的人,不会有空做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余道长没有吊人胃口,接着就说道:“这个是水草。”
水草?!
作者有话要说:胡扯(~ ̄ ̄)~:蛋蛋,过来看。
蛋蛋(⊙_⊙)?:看什么?
胡扯 amp;lt( ̄v ̄)/:一根草。
蛋蛋(⊙_⊙)?:这根草怎么了?
胡扯(* ̄w ̄):这个叫逗蛋草,专门用来逗蛋蛋哒~蛋蛋(* ̄ ̄):你又胡扯!
第29章泉眼
这片山坡地上虽然草木繁茂,却没有什么山涧。徐老三当初也找人来看过,也不曾挖出泉眼来。可若是真没有,那这水草是哪儿来的?
“贫道帮大郎找到泉眼,大郎可得包个大红包给我。”
“这是自然。”他本来还打算着从庄上引水过去,若是山坡地上就有水源,那方便不止一点点,花也能节省下许多。区区一个红包算什么?
既然余道长说得这么有把握,林淡他们当下就跟着他来到发现水草的地方。要不是余道长宣布已经到了地头,他们根本就看不出这里和别处有什么区别。
“就这儿?”
“就这儿!”余道长肯定。他弯下腰,两三个一扒拉,就从到膝弯高的杂草中,又拔出一根手指长的水草来,“这不是挺多的嘛。”
别说林淡看得眼酸,就是自诩眼力过人的胡澈都对余道长的这一手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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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慢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一路跟着道长,看着他采,还特意找了找,根本什么都没找到。”
余道长笑呵呵道:“这是贫道多少年采药练出来的本事,你们这几个少年郎想学没那么容易。”
两个小道童闻言,顿时脸露钦佩,小脸仰着,眼睛看着余道长闪着光。总有一天,他们也能和余道长一样厉害哒!
林祥兴冲冲地问道:“咱这就开挖吗?”
林淡看向余道长:“道长,这有什么讲究吗?”
“这倒是没有,等贫道给你们圈一下,找人可以来挖了,先挖个蓄水的池子,不知道大郎是怎么个打算?”
林淡早有准备,拿了大概画的规划草图,给余道长看,指着两处地方说道:“这两个地方打算起几间屋子,这里修路……其余的种葵花……还请道长指点。”
他拿出来的草图真心只是草图,连地形都是照着自己的想象画的,也就是大概勾了个轮廓。
余道长一看就问了些葵花的种植要点,了解到之后,点了点头道:“贫道一会儿去画个草图,大郎到时候看看,大略能参考一二。”
“道长客气了,淡求之不得。”林淡简直像是捡到金子一样高兴。身为一个纨绔,他天生就对读书好的这些人怵头。上辈子他躲都来不及,这辈子接触下来,发现倒是挺好相处的。而且懂得多真的是好有用啊!
胡澈也想在林淡面前多多表现,可是他对这些种地之类的,根本就一无所知,就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林淡察觉出老大哥莫名低落的情绪,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问道:“澈哥,你怎么了?”
胡澈本来不想说,但是对着林蛋蛋的眼睛,不知不觉就吐露了心声:“蛋蛋,是不是觉得哥很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忙。”
他是家中幺子,出身又体弱,自小就受到家中宠爱。及到大哥娶了妻,大嫂待他也极好。往常他读书好,武功也好,长相也自认过得去;要不是爹娘拦着,媒人恐怕早就踏破了他们家门槛。他嘴上不说,心里面却一直隐隐自傲,觉得自己哪怕不能像大哥那样继承家业,将来的成就也未必会比父兄差。
但是一朝离了家里,只不过是住在林家的庄上,他第一次知道这其中有许多不亚于书本上的学问,而他根本就一丁点都不知道。
林淡很诧异:“澈哥怎么会这么想?”不说以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学士,现在的老大哥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知道得已经够多了。
胡澈还是很沮丧,伸手把林淡的手握在手心,扁嘴:“我都帮不上忙。”
林淡两辈子加一块儿,也才第一次看到老大哥这么……惹人怜爱的时候,不由得往胡澈的方向靠了靠,伸手拍拍他的后背抚慰:“澈哥你还小呢!”
他们两个刚从山上下来,哪怕林淡一直被胡澈背着,也难沾到点水汽。他们一回来就洗了个澡,现在靠坐在床上等吃饭。两个人本来就离得近,林淡再往胡澈那儿一靠,顿时就没了空隙。
“说的什么话?你比我还小呢!”胡澈表面正经地瞪着眼,一只手却悄悄绕到林淡背后,顺着腰把人揽住,看到林淡没反对,才暗暗咽了口口水。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样,老是想着占蛋蛋的便宜不好,可是手脚总是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看到蛋蛋就想要黏过去,总想要碰碰他,可他却连连偷偷亲亲他都不敢。
林淡歪过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澈哥别胡思乱想,今后你一定能很厉害。”虽然胡澈变得厉害,对林家未必是好事情。
林胡两家目前不过是临时合作,上次他提议和胡高在屏州合作种葵花,结果没能成功。当然一来是他还太嫩,没有足够的地位和成绩来说服胡高;二来也是基于双方的总体立场依旧对立,一点点利益并不足以让胡家改变立场。
他忽然想到胡澈对他……情愫。如果把他自己加上去当筹码,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打动那位。只是,他算得了什么筹码?
他不想这么想,但脑子下意识地就去思考这些。他的脑子没有大哥那么聪明,就算他现在记忆力好,也在慢慢补上进度,但是他的时间不够。
十年时间,他如果勤学苦读,运气又足够好,或许能够考上个举人,甚至是进士。然而也就这样了。一个进士能做什么?进士连个官员都不是,他当吏部尚书的爷爷都没撑过去,他一个进士能有什么作为?
如果把胡家绑在林家的船上呢?
“蛋蛋?”
“嗯?”
“如果将来……要是我们能够成亲的话,到时候我们就去屏州种葵花养兔子吧?”
林淡猛然一怔,撑着坐直了身体:“澈哥?”
胡澈笑得有些腼腆,数着林淡的手指头慢条斯理道:“虽然现在我们两家看着关系还不错,可是等到把那个背地里阴我们的家伙揪出来了之后,无论怎么应对那个人,咱们两家还是会回到原先那样。到时候,除非我们两个离开,才能……”他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们两家的关系,并没有到这个程度,恐怕现在只要林淡不讨厌他,他就可以说服自己的爹娘上门提亲,过程就算不会太顺利,却也不会太曲折。就像他之前说的,林淡是长子嫡孙,不能嫁到他们胡家;他作为幺子,嫁去林家也未尝不可。再加上本朝有不少男子与男子的婚事,并没有什么嫁娶之说,成亲之后分门立户的也多。
摆在他面前的最大的难题,并不是如何让林淡喜欢上他;而是两家的立场,或者再往上推一推,直白点说就是两家究竟在哪个皇子背后站队,究竟更看好哪一位登基。
在这一点上,林淡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左右自己的家族,胡澈同样也没有;无论他们在同辈中表现得有多么优秀。
林淡并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讨人喜欢,却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讨人……喜欢。胡澈对他来说一直是个外人,可却是外人中唯一对他真心以待的一个,无论是在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他在刚才还想着要算计胡澈,而胡澈想的却是怎么和他两个人过日子,甚至为此不惜脱离家族,放弃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这个人三十不到就当上了大学士,却肯为他放弃……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跟被什么哽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胡澈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至多在自己心里面想想就好,何必多嘴说出来?蛋蛋现在虽然不反感他的靠近,却也谈不上喜欢,怎么会想到两个人的将来呢?
“蛋蛋,对不住,哥吓到你了。”
林淡摇了摇头,依旧巴巴地看着胡澈不说话。
“三郎,林大郎,可以用晚膳了。”胡澈的书童阿德进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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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从他跟着三郎到了林家庄子上后,就跟个废人一样,一天到晚需要做的事情,加起来都不超过半个时辰,像今天这种叫人吃饭的跑腿活,还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然后他就迎来了自家主人的杀人视线。阿德的脸一阵僵硬,他不就是叫个人嘛,到底做错了神马?!
林家的大宅内,此刻已经用完了晚膳。几个林家的男人都留了下来,一人一个茶盏端着开始商量事情。
林和诚强烈要求与会,于是他就捧着一本还没背完的书。
林祖父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开口带了点小心翼翼:“你们说蛋蛋现在气头过了没有?”
“蛋蛋几时生过气?”林和诚不明白,他这个当小爹的怎么不知道?
林大伯一巴掌就拍在了小弟背上:“你闭嘴。二弟、三弟,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林淡当初摊牌的时候,林二伯和林三伯都不在场,可是后来都被告知了经过。他们虽然觉得这个事情过分玄奇,但是看着林淡和之前林炎迥异的作为,倒是在心里面信了个七八分。
林二伯首先开口道:“这件事情,于咱们来说还没有发生,但是对蛋蛋来说,是杀身灭门之仇,要报仇怎么也该让蛋蛋参与。”
“二哥说的没错。”林三伯赞同,“就算蛋蛋再怎么生气,总该第一个生仇人的气吧?”
林和诚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事情?什么仇人?”
林祖父笑眯眯地看着小儿子解释道:“就是将来把你爹、你大哥、二哥、三哥,包括你,还有你儿子全都杀了的仇人。”
林和诚一脸懵圈:他们家什么时候发生这么凶残的事情了?咦?等等,好像蛋蛋提过……难道他媳妇儿还没过门就要守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胡扯o()o:不开心。
蛋蛋(_):怎么不开心了?
胡扯(^):你不夸我。
蛋蛋o(* ̄3 ̄)o:好,来夸你。澈哥最厉害了!
胡扯(*/w*):真的这么厉害♂
蛋蛋(ノへ ̄、):我不是指这方面……
胡扯(?):放心,哥还有很↑多↓方←面→都很厉害♂
第30章仇人
要说林祖父为什么相信林淡的话,和林淡交给他的那份整理出来的资料是分不开的。
其他几个孙子孙女,他从小看在眼里,大致知道一点性格喜好成绩优劣;但是人的时间力有限,要说他有多了解是不可能的。但是大孙子是他重点培养的接班人,几乎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为人方正。让一个正儿八经的人,编那么一大筐的“故事”,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大孙子变成了……呃,自己还未出世的小孙子,是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的事实。
小孙子特别坏心眼外加小心眼,资料上当先一排就给他们列了个生卒年月。第二行上就写了因何故而死,明明摆摆的戳心。
可是这么点小性子,看着却让人格外的心疼。别人不说,林祖父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能不了解自己吗?他既然能把小儿子养成一个纨绔,自然会将小孙子也一般对待。他本不以为这样有错,毕竟地位相当的人家,这么做算是有惯例可循。
偏偏,他们这些“有出息”的大老爷们在外面招了祸事,最后一家子妇孺却靠着“没出息”小孙子养活。一向娇惯着的少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
当然,这些小孙子整理出来的资料里没明说,可是他们都不缺脑子,就算没有亲身经历,朝官一朝败落的事情,就算不多见,可对这些自幼在京城长大的林家人来说,并不是没见过。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说起来不过是十个字,放在现实中有多少残酷,他们都知道。尤其是爬得越高,摔得越痛。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撑起来顶门立户,拥有那样比林大伯还要凌厉一些的气势,所受过的磨砺,哪里是简简单单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林祖父虽然有时候在家难一言堂,可到底不会真的拿出公事公办的那一套来。现在对小孙子的气性,还是有些怵头。小孙子调查到的事情,虽然大部分都是一些外围的事情,但是从时间上来看,十八年后的时局已经明朗,他稍一推敲,就知道这“祸事”究竟是怎么招来的。
被娇惯的小儿子心直口快,问:“爹啊,说来说去,咱们家的仇人到底是谁啊?咱家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弄得他下那么狠的手,非把咱家给全弄死了?”
林祖父略心虚,不过承认地还是很痛快:“怪我。我明知道那位是那样的性子,在陛下问起来的时候,还直言不讳。想不到陛下跟前也有他的人,这不把话给听去了。”
林大伯看老爹一把年纪了,说个话还遮遮掩掩的,直接说道:“是二皇子。爹说商二小肚鸡肠。”
“老子只是说他还需要多加磨砺!”林祖父反驳。
林大伯一点面子都没给,继续拆台:“现在好了,人家干脆拿咱们林家当磨刀石了。”他也算是皇帝近臣,这点消息就算老爹不说,他也知道一点。
林祖父被大儿子说得没脸,冷哼一声,坐下喝茶。
林大伯见老爹恼羞成怒,也不去理他。自家爹就这德行,说好听叫君子方正不阿,说不好听就是不会做人。磨砺什么磨砺?皇帝询问的时候,意思就是问谁可以当太子,结果他老爹倒好,明明知道老皇帝对二皇子看重,自己也是看好二皇子,偏要说出这话来。好了,结果二皇子没当成太子,心里面指不定怎么记恨他们老林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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