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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的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暮子昭
其实第一瞬间,他担心的是绑架。
白睿晋身处的位置,家中一切信息都是保密的,就怕毒贩知道家里的情况进行报复。他身边出过这种事情,一个中队副队长的家里被人寄去了炸弹,妻子和五岁的儿子全部身亡,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干得,后来那位中队长在半年之后的一次任务也牺牲了。他们在私下讨论的时候也感慨说,这其实是解脱,那位副队长最后半年活的很压抑,总是神色阴郁。甚至有人怀疑,那位副队长可能是有意寻死。
这个问题也说明他们的婚姻其实并不合适。
沈康年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公众人物,他的行踪不可能完全不被人知晓,这样的前提下,他们只能隐藏婚姻关系,至少除了身边亲密的人之外,知道他们彼此伴侣身份的人还是少数。
洗手间内传来细碎的□□声,让白睿晋长舒一口气,快步过去。
门是虚掩着,白睿晋先是在门外问了一句。
“康年,你还好吗?”
里面迟迟没有回应,但是□□的声音一直没断,白睿晋见状,心里一沉觉得不对劲,推门进去了。
沈康年侧坐在坐便器上,腹部看上去隆起的更加明显,已经完全贴在大腿上,把淡蓝色的产袍撑起巨大的弧度,像是塞了一个西瓜似得。他手肘撑着洗手台,脸埋在臂弯内,整个后背弓起来,后颈处也是湿漉漉的,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小腿内侧还有深粉色的血迹,是鲜血和羊水混合流下来的印记。
白睿晋也不敢乱动沈康年,之后俯身抚摸着他的后背,耐心询问他的情况,自己之前的不良情绪,已经完全不顾的了。
第8章第8章
最后是白睿晋把沈康年抱回病床的。
他已经没有力气自己走回去了,宫缩正在加剧,他觉得孕囊已经不是一个器官,像是变成了什么坚硬的物质,被强迫放在体内,不断和其他柔软的内脏发生摩擦。孩子在里面的好像也是醒来了,活动着四肢,奋力向下挣扎,他的腹部上甚至可以看见一块一块鼓起来的痕迹,像是小鲨鱼,尾鳍用力划过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续几日的失血让他格外虚弱,加上刚才的破水,其实他已经不应该走动了,但是因为整个孕期忙于工作,缺乏对相关知识的了解。加上强烈的自尊心和羞耻心,不希望自己这个样子被其他人看到,所以他甚至没有摁铃叫医护人员来帮忙。
他已经疼了好几个小时,虽然产穴开得很慢,但是长时间的宫缩和药物的作用,还是让他接近第二产程了。
剧烈的疼痛不仅带来腹部的疼痛,还让他背部一阵阵痉挛,连同膝关节都针扎似得酸痛。
那是七八年前抗洪的时候,他在一线灾区,事必躬亲,长时间浸泡在冰冷的泥水里,落下的病根。很长一段时间,他走路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能听到关节处咯吱咯吱的声音。当时少不了又是白睿晋一通念叨,还特意找了老中医开了药方,每天帮他用药渣敷腿。当时他们在仕途上都还没有这样的发展,工作还没有这样繁忙,白睿晋不出任务的时候,他们还能每天都回家。虽然之后在白睿晋的调理下,已经好转了很多,除了变天严重的时候偶尔复发,沈康年几乎要把这件事忘记了。
“能走吗?”
“膝盖疼的厉害。”
这次的情况大概是个意外,强烈的疼痛勾起了身上的其他症状,多年不犯的老毛病也纷纷出来找存在感了,他现在不仅感觉到了宫缩痛,关节痛,甚至胃痛和头痛也一起出来作祟,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虚弱,发根都是湿漉漉的。听见沈康年这样说,白睿晋正在抚摸他后背的手顿了一下,他当然记得。
当年每天厨房里无法驱散的药味,让他们两个都心有余悸。沈康年最不耐烦这些,他一直很理性,不信中医是人生信条之一,这些不能





市长的故事 分卷阅读8
用科学的解释的事物,他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尤其是被白睿晋烫了两次之后,沈康年就更加抗拒了。他身上也没什么体毛,腿上的皮肤常年不见阳光,很是白皙,被烫出几个小燎泡,亮晶晶的,看上去就很疼。白睿晋虽然心疼,但还是强迫他坚持敷完了一个疗程,当然,之后几次再也没有烫到过他。唯一可惜的是,那几个燎泡留下的疤痕一直还在,这些年过去了,看上去还是有些发白,和周围的皮肤颜色看上去不太一致。
白睿晋一手环到沈康年的腋下,一手放在腿弯处,把人横打着抱起来。沈康年忍不住把头靠着白睿晋的胸膛,额头黏糊糊的汗水擦在白睿晋的前襟。
这个姿势其实不太合适,孩子的坠式已经很明显了。沈康年被抱起的时候,大腿根部被蜷起,和腹底触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孩子向下的通道。孩子活动的更加频繁,这个姿势让沈康年格外难受。
“他好像要出来了。”
第9章第9章
医生接到摁铃通知,匆忙跑进来检查,引得护士站不知情的小护士侧目,站起身想询问一句情况,但医生没来的理会,只是摆摆手就很快离开了。毕竟是身处这个位置的人,他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在医生心里,不是所有患者都是平等的,别说沈康年是个实干家,一心为公。即使是那些不作为的人,他们一样不敢怠慢。
刚推开门的时候,医生就听见沈康年粗重的呼吸声,喘得很急,还伴随着几声呛咳,胸腔也剧烈的起伏着,仿佛有人扼住他的喉咙,让空气不能流畅的被吸入似得。声带中间发出嘶哑的声音,让他的情况听起来很是骇人,像是某些老人家在垂死时刻的挣扎。
他从被白睿晋抱到床上开始,就忍不住已经把身体蜷缩起来,孩子向下的走势越来越明显。他一只手死死地攥着枕巾的一角,尖端被他捏在手心里,已经有些湿意,另一只手被白睿晋握着,或者说是他掐着白睿晋。随着在洗手间的失态之后,沈康年不愿在发出□□的声音,一直硬撑着,忍不住的时候就掐白睿晋的手指。
他身体忍不住弯成一个弓形,脊椎一直紧绷着,片刻不能放松。之前在洗手间里他就已经满头冷汗,现在更是汗出如浆,大颗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流下来,连衣服领子前都打湿了,白睿晋站在床边看着他一副快要休克的状态,手足无措,理智全无。他本来想要帮沈康年按摩缓解一下,但是被抓着手不放,他也不敢说让沈康年放手,只好一直站在床边。
沈康年本身神经末梢格外发达,对疼痛就很敏感,以前他在家的时候,他自己切橙子切了手指,都要疼上好几天,所以他几乎是从来不动刀的。加上这些年操劳过度,饮食不规律,身体素质也不太好,不像刚工作的时候,连着熬上几个大夜也能很快缓过来,现在各种小毛病一堆,但是他对自己的身体又不上心,就连累了白睿晋整日为了惦记着。
沈康年现在的情况看着骇人,但其实并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凶险。不过白睿晋也是关心则乱,竟然就任由他抓着,自己呆站在床边什么也不做。
医生检查的时候,直接掀开了产袍,沈康年的下半身就这样□□裸的暴露在空气中,突然变凉的空气,让他皮肤上的毛孔骤然缩。医生帮他抬起腿,弯起分成八字,产穴的情况暴露在空气中,让沈康年感到一阵缩。
医生用手伸进去试探了一下,已经开了九指的宽度,进入第二产程了。异物的刺激让沈康年身上激起一阵寒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齿间发出轻微的□□声。
情况紧急,医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吩咐医护人员推了轮床过来,两个人直接拖着床单把人抬到上面,送进了产房。
沈康年觉得腹内的孩子在不断向下冲击,硬硬的头骨摩擦着他的耻骨,像是生锈的锯子在桌子上不断摩擦,他简直怀疑自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忍不住分开腿用力,强烈的追痛感迫使他做出挺腹抬腰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羞耻,但是对于新生命的喜悦又让他有些激动,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加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宝贝,宝贝你别哭啊,再忍忍,生下来就不疼了。”
“我没…….没哭…..啊……”
白睿晋误以为沈康年是被疼哭了,慌忙出言安慰,谁成想适得其反,沈康年已经疼成这个样子,还要分出一点力来强撑着解释自己没哭。
弄得白睿晋和医生在旁边都有点哭笑不得。
沈康年也是疼蒙了,若是放在平日,这样的话他根本懒得理会,可是现在已经疼到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要死撑着解释一句。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爱。
白睿晋俯身吻在他的眼睛上,用柔软的嘴唇带走了那一滴没流出来的泪水。
“好,没哭。”
第10章第10章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沈康年神有些不济,不同于之前的忍痛,只是其他感知被疼痛压过,但整个人还是有神的,不然他也不能自己走到卫生间去。可他现在神完全已经萎靡。躺在产床上大张着双腿,头微微歪在一边,半阖着眼皮,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得,毛孔里都渗透出湿意。
医生按照惯例都会嘱咐产夫一声,不要大声叫喊,得浪体力,不利于生产。可是沈康年现在已经没有力喊痛,安静的让人有点害怕。他在强撑着解释自己没哭之后,就再没说话,只是顺着医生的指示用力,喉咙里要磨出血似得。
医生不断用手按压着他高隆的腹部,试探孩子的走势,让他顺着宫缩的节奏用力。被撑得薄薄的皮肤在医生的按压下有些发红,很难回血,脐下有一道浅棕色的竖线,一直到□□,他下腹部十分鼓胀,那条线看上去颜色也比往日浅了很多。产穴已经完全打开了,柔嫩的肌肉组织在液体长时间的浸泡中,异常松软,有些晶莹感,浅黄色的羊水混合着血液,呈现出浅粉色。
医生不断用手指伸进去试探,一方面是为了确认了孩子出来的是否顺利,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确认出血量。沈康年之前有些胎盘早剥,入院几日一直在出血,并没有止住,医生很担心出血量加大,一旦出现,就有羊水梗塞的危险,这是分娩过程中几大致死病因之一。
随着长达将近一个小时的用力,医生才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孩子黑乎乎的头发。
主要原因是沈康年已经没有力气了。医生一直在数着秒数让他用力,但是他每次都坚持不到十秒钟,然后就力竭的倒回产床,整个身体都在颤栗。他用力的时候,脊椎弓起来,头颈带着半个上身都离开床板。所




市长的故事 分卷阅读9
以倒回去的时候,后脑勺砸在床上,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产床上的垫子不算厚,自然也不算舒适,沈康年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透着酸痛,后脑的一点震动倒是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白睿晋心疼的要命,把手一直放在他头后面垫着,让他倒下来的时候有个缓冲,不至于直挺挺的砸回去。
孩子终于露头出来的时候,医生都长舒了一口气,心脏从口腔放回了嗓子眼。白睿晋过去看了一眼,孩子的头在产穴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枣核形状,把那里的皮肤撑得发亮,好像马上就要裂了似得。
沈康年的上腹已经彻底瘪下去了,只是臀部被撑得很宽,看上去有些异样。孩子头最宽的地方还卡在里面,软乎乎的胎发像钢丝球似得在里面不断摩擦,沈康年终于忍不住小声□□了起来,像呜咽似得,呼吸的频率又有些紊乱。
医生用手指帮着扩展,不断出言安慰,很快就好了。
“来,最后一次。”
已经力竭的沈康年连挺身都做不到了,喘息着试图按照原来的方式用力,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神都有些涣散。医生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不敢再耽搁,做了侧切。
刀片切下去的时候,是没有打麻药的,但是长时间的产痛,让这点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沈康年甚至只是抬了下眼皮,没有更多的反应。
倒是白睿晋看见他身下涌出一股鲜血,颜色浓郁,与前些日子的暗红色和粉红色不同。那些暗沉的,被稀释的血液,带给人的感觉是不真实的。不像这样,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白睿晋在那个瞬间甚至想起了子弹穿破动脉的画面,虽然出血量并不相同,但在白睿晋心里,沈康年指尖被水果刀割破,他都要心疼半天,更别说现在这样被人直接割开一刀,而沈康年半点反应都没有。
医生做完侧切之后,上了产钳。沈康年已经脱力,自己完全使不上劲,就只能靠医生使用器械助产。
孩子最后是被拖着,一点点剥离出来的。是个男孩子,很健康,并没有因为父体的虚弱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身上胎膜,血污,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被医生拍了一下之后,哭的声音巨大。
但是在沈康年看来,他的孩子最可爱。
白睿晋表示,沈康年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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