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皇帝叔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那个,外祖母, 孙女不进宫。”沈繁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此话何意?”张氏不明白她的意思。
“孙女此次再婚,是想坐产招婿。”
“那皇上呢?”
“他进门。”沈繁花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到时会盖上盖头, 他的身份是保密的。”
张氏这回真是惊着了, “胡闹!皇上乃天子之尊, 岂能——岂能——”反正那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老头子, 你快说说她。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让景熙帝嫁进门, 亏她想得出来!这不是折辱人吗?
高恒倒是相对理性一点, “此事你和皇上说过了吗?”
“说过了。”
“他也同意?”
“是的,他也同意。”
高恒沉默了好一会,才道, “此事我和你外祖母权当不知晓。”
沈繁花点头,她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头子你——”张氏没想到三言两语,老头子竟然也同意了这个荒谬的主意。
高恒拍了拍她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棺材都卡到脖子的人了,不去操心这些。”
张氏是个传统妇人,一直以来,都遵从着男主外女主内的夫妻相处之道。纵然担忧外孙女,但此时丈夫开了口,她便不会再对着来。况且她丈夫是个通透人,既然他都没意见,那她自不必过于担忧。
“日子安排在什么时候?”高恒问。
“综合各种考虑,可能不会那么快。”沈繁花无奈。
“你们商量好就行,等定了日子再和我们说一声。”高恒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伸把手的,也要像今天这样坦白直言。”
“繁花晓得了。”
说实话,两老的开明让她狠狠松了口气。
待沈繁花从两老的院子出来,就被她表弟给堵住了。
“表姐,没你这么坑弟弟的。”高路满脸的幽怨。
沈繁花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说说,我怎么坑你了?”
这话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高路开始讲述他这段时间惨无人道如同在人间炼狱的日子。
自打她回去了一趟,第二天起,他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每天卯正时分就得起床,然后绕着他三叔新规划的跑道跑上三圈。不起?他三叔拿着鞭子就站在床边,不想被抽就得爬起来。
跑完圈便是吃早膳,早膳完了别以为就能休息了,最多只能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由武师带着他练一些基础的武打动作。
可以说,除了吃饭睡觉,他一天最少得动起来四个时辰。
这还不算,每天这样大的运动量,他的饮食还被限制得死死的。肉不让吃,饭也不让多吃,点心别想了。每天能吃个鸡蛋,青菜叶子还有一些五谷混合而成的糙米饭。
这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他还道家里人为什么开始折腾他呢?后来给他打听到,原来是他表姐向祖母建议的,说他太过肥胖影响发育,家里才决定强制给他减肥。你说这不是坑弟是什么?
“你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沈繁花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端详,“瘦了不少吧?”
“瘦了十五斤。”高路控诉地道。十五斤啊,足足十五斤,骨肉分离,知道他有多痛苦吗?
沈繁花拍拍他的肩膀,就在高路以为她要安慰一下他这伤大了的表弟的时候,只听她道,“还行,还有进步的空间,加把劲,继续努力。姐看好你。”
高路:???你还是我表姐吗?
高路发出灵魂拷问。
沈繁花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你瘦下去就是,再往身上长肉就不是。赶紧瘦下来,好久没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沈繁花看着他的双下巴,一脸嫌弃。
高路:……敢情他之前用的都不是真脸?
呵呵,你是说你之前那挤成一团的五官?
高路:这天没法聊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弃我身上的肉呗。”
“知道就行,别说出来,说出来伤感情。”
“我俩还有感情吗?”
沈繁花想了想道,“我觉得有。”
“我觉得没有,”高路一扭头,赌气道。
“那好吧,明儿陈安和凯旋,想来你也不想去观礼的哈。”沈繁花一脸遗憾。
高路迅速地转过头来,“想去,必须想去!死都要去!”他都被拘在家里半个月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抓住此次放风的机会!
沈繁花笑骂,“出息。”
沈繁花的大腿再一次被高绪抱住了,“表姑,续儿也想去,带上续儿吧?”
沈繁花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这当然没问题,续儿这么可爱,必须得带上啊。”
高路:什么叫区别对待,这就是。
高绪抿着嘴笑了。这孩子到了换牙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前些日子吃东西磕掉了一个门牙,以为那颗牙就这样没了,他以后都得顶着缺牙的样子了,为此难过了好久。
他爹也是个促侠的,不仅不给儿子普及相关的知识,看到儿子时,不时还长吁短叹两句,仿佛在为他没了牙齿一事发愁,差点没将孩子弄哭。
后来还是她大舅舅这个当祖父的看不过去,抱着绪儿,告诉他,他这是换牙了,等一两个月,他的新牙就会重新再长出来了。孩子这才好起来。
陪着两人玩了一会,沈繁花在高家用了午膳就打道回府了。
稍晚,她收到了苏卿卿和陈雪的信笺,信中问起明日皇上犒赏军士一事,她去不去观礼,如果去的话,要不要一起结伴而行?
看着手中的信,沈繁花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就笑了。郑柔的变化她不信她们没察觉到,在此前提下,她们既然选择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那她便接着就是。
而且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着也是赶,就无所谓了。于是她便给她们回了信。
翌日,高路两叔侄早早就坐着马车到了沈府。
那会沈繁花刚起,看了一眼才蒙蒙亮的天,一头黑线。他们这是起得有多早?怕是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吧?
待她梳洗罢,出去一问,两人果然都没吃早饭。
接下来自是她这表姐兼表姑招待了他们一顿。用完了早膳,沈繁花看时间还早,拿出一副五子棋让他们叔侄俩相爱相杀,她则去了旁边的书房处理一些要事。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招呼两人出门,并且顺着路去接了苏卿卿和陈雪二女。
十里长街筑鹿台,景熙帝将于此处亲迎凯旋归来的将士。
和离后嫁给皇帝叔叔 第31节
摘星楼,就建在鹿台附近。她早就令人在摘星楼预订了视野最好的雅间,在那里,可以清晰地观看到鹿台的一切。
今日的京城,格外的热闹,却也格外的戒备森严。
鹿台这一片,巡逻的侍卫多如过江之鲫,撅地皮似的,将这一片刷了一遍又一遍,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物都被盘问或者直接带走。
百姓们却毫无怨言。因为一会,不仅是安和大将军凯旋,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君王也要来的呀。
沈繁花一拖四,领着高路高绪苏卿卿陈雪四人,畅通无阻地来到摘星楼,正欲进入她先前预订的雅间。
此时,摘星楼又上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郑柔王东临等人。
两波人在门口相遇了,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郑柔的视线先是落在苏卿卿和陈雪二女身上,脸色微凝。
苏卿卿和陈雪对视了一眼,倒是泰然。从选择站队那一刻起,她们就料到会有这一幕了不是吗?
沈繁花脚步微转,挡在二女跟前,“好巧,又遇上了。”
郑柔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你订了潇湘阁?”
“是啊。”沈繁花也道,“你订了芙蓉馆?”
“显而易见不是吗?”说罢,郑柔不再理会她,推开了门进去了。
沈繁花笑了笑,也领着人进去了潇湘阁。
高路推开大窗,探头去看,“表姐,这雅间的视野真好。”
高绪也跟了过去。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她提前了多久预定的。
沈繁花不管这两人,先给苏卿卿和陈雪各倒了一杯水,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了两口。
“咦,这什么味道?”高路突然皱着鼻子道。
呵呵,她也闻到了,是臭豆腐的味道。她走了过来,才发现,原来正对着他们这间雅间下面,有个四五十岁的老汉正在炸臭豆腐。
这玩意嘛,吃着香闻着臭。现在这味道全往上冲,就很刺激。
高路捏着鼻子冲下面喊道,“老汉,你能不能到别处摆摊去?你卖的这玩意,味道太霸道了。”
沈繁花仔细观察了那老汉一眼,他虽然一副农家汉子的装扮,但他的指甲很干净,不像成天和泥土打交道会有的黑黄样子。而且这人的气息,有点老军痞子的影子。最重要的是,臭豆腐这玩意儿,只有她和景熙帝知道做法。这不会是景熙帝派来暗中保护她的吧?
被人赶,那老汉也不恼,只呵呵一笑,“小公子,老汉这臭豆腐闻着味道是臭,但吃着可香喱,要不,给你来点试试?”
高路怀疑地看着他,这玩意那么臭,会好吃?但是这段时间清淡饮食,将他憋坏了,他现在啥都想尝尝。
高路还在那纠结,这边沈繁花已经下单了,“大叔,给我们炸五份臭豆腐,我让人下去拿。”
老汉笑了,大声回道,“好咧,这就来。”
旁边芙蓉馆的不干了,几个少年郎冲着楼下喊:
“赶紧走,赶紧走。”
“卖的啥玩意啊,想薰死人吗?”
可无论他们怎么嚷,炸臭豆腐的老汉充耳不闻。
没多久,沈繁花就吃上了热腾腾的臭豆腐。
“试试呗,味道蛮好的。”招呼了一下,沈繁花也不管他们信不信,专心地大快朵颐。
高路等人看她解决了一块又一块,勾得他们都蠢蠢欲动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就试一下?”
“那就试试。”
一试之后,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逃过真香定律。
旁边的芙蓉馆还在闹。
“来人呀,掌柜的,赶紧让人去将底下那老汉给轰走!”
沈繁花冲着旁边喊了一声,“你们要嫌臭,就把窗户关上呗。”这都骂了好一会了,幸亏老汉心志坚定,换了一般人,那不得羞愤欲死啊。
“关上我们看什么,这不白来了吗?”
“那你们就换个地方!”
“凭啥是我们换不是他换啊?”
“京城又不是你家的,一句话,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换!”
双方唇枪舌剑中,楼下的老汉是一点也不受影响,依旧卖着他的臭豆腐。他受啥影响,女主子不嫌弃,他就一点不怂。
郑柔从上面看着,越看越觉得这人不简单,一般的小贩,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早就惶恐地认怂换地儿了。但他没有,还镇定自若得很。
第三十七章 和离第十五天。
一阵菜鸡互啄的互怼之后, 沈繁花身心舒畅。
“快看,那是不是皇上的銮驾?”高路最是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街道那头的异常。
沈繁花攸地看过去, 只见远处禁卫开道, 旌旗昭昭,正是帝王的仪仗缓缓而来。
沿路的百姓自发地退开, 景熙帝所过之处,百姓们自发地欢呼着。
这热烈的气氛在景熙帝走下龙撵登上鹿台那一刻达到了高|潮。
沈繁花看得美目连连, 为自家男人深受百姓爱戴而感到骄傲。按这样的势头, 若是他一直活着, 还有向淑澜他们什么事啊。
銮驾停在鹿台前, 出龙撵时,景熙帝似有所感, 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繁花歪着头,冲他扬眉一笑。
景熙帝嘴唇微勾,眼底漾起一抹笑意。
“表姐, 皇上表叔是不是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高路兴奋地道。
沈繁花扭头瞧了他一眼,这小子倒眼尖。
陈雪和苏卿卿也看向她, 皇上刚才那一眼, 似乎真的是往这边看的?
沈繁花含糊地道, “大概是吧。”
站在鹿台上的景熙帝, 威仪十足, 他极目远眺, 以君临天下之姿迎接他的臣工将卒。
沈繁花目不转睛地看着。
他那一眼, 京城大门缓缓打开,以陈安和为首,策马缓缓前来,
他身后跟着八百将士,一个个身穿军服铠甲,手持□□,跑步前进。更多的军士,则暂留在城外安置。
陈安和及他这支军队,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身血煞之气,直冲云霄,逼人于无形,让道路两旁的百姓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从城门到鹿台,街道两旁也挤满了人,摘星楼下面也全是人。
卖臭豆腐摊子旁边,一位少年郎看着陈安和及他的军队令行禁止训练有素的模样,双眼放光,“安和大将军好英武。”
卖臭豆腐的老汉瞅了一眼,只道了两个字,“还行。”看陈安和还不如看他家皇上呢,他家皇上此刻站在鹿台上,衣袍猎猎,岂不更加威仪?
两人的对话,楼上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连高路都觉得这老汉不对劲了,这老汉啥来历啊,口气这样大?
他的疑问,楼下的公子哥儿帮他问了。
老汉没直接回答,而是道,“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吧?”
“你从何得知本公子非京城人士?”
“四年前,当今圣上领着二十万兵马兵临城下,那一幕才叫震撼呢。当时京城不少老百姓都亲眼见到了,一传十十传百。若你是京城人士,自然不会为今日的场面而大惊小怪。”说话间,那老汉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
沈繁花失笑,原来人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啊。
高路:原来老人家是见过世面的,失敬。
也难怪,当日景熙帝下京城时,他们这些人都在大后方呢,自是无缘一见当时的盛景。后来定都京城时,他们这些人才陆续迁过来的。
其实,今日陈安和凯旋,京城百姓们的表现并不算太热烈。
况且此战说是胜,得到的结果只是南昭议和,而非向他们俯首大周称臣纳岁进贡。
但因为皇帝陛下会出城亲自迎接将士凯旋,今天的京城才会空前的热闹和喜庆。
说话间,鹿台那边,君臣距离越来越近了。
在距离鹿台十步之时,陈安和翻身下马,跪拜君王,八百将士也在一瞬间跪地。整个部众,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把出筲利刃。
“微臣|末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熙帝上前,虚扶陈安和,“安和大将军辛苦了,众将士也辛苦了。还有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灵们,既然回来了,就请安息吧。”说到最后那句时,他语气沉痛。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战场上的残酷了。
陈安和不卑不亢,“臣愧对不敢当。”
“诸君守土有功,功于百姓,功于社稷,这点没人可以抹灭。都请起吧。”
“谢皇上!”
“朕已命人在宫中设下晚宴,与诸君接风洗臣,顺便颁布关于你们的封赏。诸位可先回去休整一下,咱们晚上不醉不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八百将士一个个吼声震天,喜笑颜开。
景熙帝亲自出城,迎接将士凯旋,可谓最高礼遇。景熙帝就是他们的军魂,如同战神一般的存在,他这个百战将军的肯定,将士们一个人胸怀激荡。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封赏。封赏,那是他们实打实地拿命拼来的功绩。
早些年他们就听说陛下治军极严,但赏罚分明,从不克扣将士们的功勋,且封赏极为爽快,这下他们可算是切身感受到了。
沈繁花注意到陈安和的脸色越发地冷硬了,他本身就是冷面将军,此时的些许变化旁人很难察觉。但这旁人不包括一直留意他的沈繁花。
鉴于此,她勾唇一笑,如果她是陈安和,此刻肯定会很心塞吧。和他共同出生入死的将士,却成不了心腹亲兵。
接着,景熙帝又关心了一下其余各部兵马的驻扎情况,同时命令军需处接管饭食供给,勿要使这些士兵打完了仗后,饭都吃不饱。
犒赏凯旋归来的将士本就是个仪式,至此,就差不多了,然后景熙帝准备回銮。宫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呢。临走前,他忍住再朝摘星楼再看一眼的冲动。
和离后嫁给皇帝叔叔 第32节
景熙帝一撤,沈繁花就有些提不起劲了。
其他人也有点兴趣缺缺,于是众人决定打道回府算了。而且因为今晚有晚宴,他们这些人也是有资格出席的,正好早些回去做准备。
出了雅间,他们和郑柔这一波人又撞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沈繁花不大想搭理人,她以为郑柔也一样呢,毕竟能同时看上同一个男人,还能成为冤家,那必须有点默契的呀。双方只需一个眼神,就应该知道她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连招呼都不必打。
但看着拦人的郑柔,沈繁花觉得她想多了,两人还是不一样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话!”沈繁花不耐地道。
她的不耐让郑柔轻笑,“繁花,想不到你在庄子上住了三天,变得如此爽言爽语,那个人知道吗?”
又来试探她?
沈繁花真挺烦的,有个人隐在暗处,拿放大镜在观察她的生活。关键是,你做就做了。反正你做了初一,我也做了十五。
近期,有人在沈府前门后门各处安排了人监视着府中的举动。听到汇报,沈繁花也没忍着,就让陈晋安排人清了两回。对方估计没死心,肯定还有老鼠隐在暗处窥视的。
但是,能不能别说出来呢?
沈繁花凑近她,轻佻地问,“柔妹妹,你这么关注我的一举一动,难道是爱上我了?”
郑柔脸一黑。
噗嗤——陈雪第一个笑出声,大家都扭头看她。
她连连罢手,“抱歉,我没忍住。”
“繁花,瞧你这话,有点荤素不忌啊。妹妹劝你一句,即使和离了,也别自暴自弃啊。”
塑料姐妹花一露出真面目,当然是将对方的弱点往死里捅啊。
“柔妹妹,姐姐我有没有自暴自弃,你不是最清楚吗?”沈繁花这话意有所指。如果她搭上她家赵叔叔是自暴自弃,那她以后遇事都不用努力了,天天自暴自弃就会天上掉馅饼。
郑柔俏脸一沉,显然是听明白了她话中之意。
沈繁花偷偷在心里比了个剪刀手,塑料姐妹花,互相扯头花,目前她略占上风。
虽然在场的人对两人唇枪舌剑里的内容有些不明所以,但明眼人都看出显然郑柔略逊一筹。
郑柔搅了搅手中的帕子道,“姐姐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也好,日后总有用处的。只是目前这样悠闲的日子不多了,姐姐当好好珍惜呀。”
沈繁花眨了眨眼,瞬间意会,这是告诉她他们要出招了吗?
“谢谢提醒,柔妹妹你家房子都要塌了,还不忘关心姐姐我的将来,实在是让人太感动了。不过时间不早啦,我们先走一步了,回见哦柔妹妹。”
沈繁花领着一串小尾巴哒哒哒地下楼了。
徒留郑柔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房子塌了,这是何意?
不仅郑柔,就连苏卿卿高路等亦不解其意。
高路向来没有什么男子汉包伏,他在他表姐跟前很能屈能伸的(并没有,只见其屈,不见其伸过一次),他当即给大家表演了一个不耻下问,“表姐,你刚才说郑柔家房子塌了是何意?难道郑国公府真的要塌了?”
沈繁花随口道,“听说过一句话吗?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我说她家房子塌了,差不多就这意思。”
高绪还是个小屁孩听不懂,其他三人忍不住琢磨起这句话来。越是琢磨,越觉得有点意思。
“表姐,你做了什么?”高路一副看戏不怕事大的样子。
沈繁花拔开他的大脑袋,“去去,啥啥你都好奇,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不说就不说!高路轻哼一声,跑一边去了。
高路猜得不错,她确实干了点啥。
郑柔不是闲得慌吗?那她就好心给她找点事儿做。
郑柔就比她小两个月,想她都嫁人又和离一个轮回了,郑柔咋还可能清清白白地单着?所以她待字闺中是没错,却是有婚约在身的。
而这桩婚约,可谓门不当户不对。男方是当年郑国公手底下的一员将领,建国后因功得封了子爵,后没两年因伤殒命,仅留老妻带着一子一女在祖籍青州过活。
这桩婚约就是郑柔的挡剪牌,容着她游忍有余地骑驴找马,若无这桩婚约,十八岁不议亲不出嫁,郑柔能被人讲究死。
郑柔若是真对景熙帝动了心思,并且有入宫的打算,那必须得解除身上的婚约。
好好儿的婚姻在退,总得有个由头吧,郑柔的名声又不容有失,那脏水只能往男方身上泼了。
沈繁花由此推测出,双方之间,必有一出戏。
在察觉到郑柔对她家赵叔叔有某种隐秘的心思之后,沈繁花就派人监视郑柔以及男方那边的去向了。随时准备着在他们闹起来的时候添一把火,没想到还真被她蹲对了,她派的人传回来消息,郑柔已经让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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