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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顾笑移人_御宅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小玉icon
没人知道他们在马车里说了什么,即使随行的人心里都在暗自猜测余泓岭与太后的关系,可表面上看起来却是风平浪静。
余泓岭率先翻身而下,领了碧珠引顾笑下车的活儿,顾笑的手搭着余泓岭从马车里走出来,一时间定在原地恍如隔世。
余泓岭跟在顾笑身侧,看着少年君主从马上跃下,先是慰问了苏慎棣又来到顾笑面前。
“母后受难了。”秦喻上前伸出手似要握上来,看着顾笑被衣袖遮住的手又缩了回去。
余泓岭见这一幕后,垂眸若有所思。
“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清泓公子了吧。”秦喻这才将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余泓岭身上。
“草民余泓岭,清泓公子不敢当。”余泓岭抱拳也是做足了礼节,大家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彼此心中所想。
待到苏慎棣从议事厅中离开之后,秦喻果然来到了太后宫中。—━╋うЩww.n2qq.cδm╋━—
余泓岭坐在主座之下,一见苏慎棣便放下茶盏,是要立即起身作揖,秦喻自然是免了他的礼数。
“听闻母后和老师关系有所缓和…”秦喻装作不在意的提起此事。
顾笑觉得眼皮轻跳,回答道:“我与帝师大人毕竟是少年挚友……”停顿片刻道:“虽已道路殊途,但情分犹在,本就不至于势同水火,陛下多虑了。”
秦喻口中称是,心中想的什么自然不得而知,至于顾笑也没准备这么简单两句撇清两人的关系。
眼见着秦喻并未有什么要事,却在宫中滞留不去,东扯西凑硬是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余泓岭在他走后玩笑道:“太后若是烦忧,草民不介意做一回裙下之臣。”
顾笑轻笑道:“那不得委屈了公子您。”
余泓岭坐在下首,忽而一笑道:“太后您早该料到如此了。”
面前的茶已经不冒着热气了,可是他还是端了起来抿了一口。
顾笑挑眉:“公子先言入仕时机未到,怎的做本宫的入幕之宾倒是时候尚可了。”
“太后乃我朝第一美人,此乃我之荣幸。”
两人这样一来一往说着闲话,虚虚实实相互参杂着,直到夜幕降临余泓岭才离开皇宫。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1)
宫里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趣。
“娘娘。”碧珠从小厨房提了点心到正殿里来,掀开盖子却取出了一封信交了过去。
顾笑接过信打开看了看,又表情无甚波澜得放了回去,把信封搁在一旁倒是吃起了糕点,她吃了一会儿问道:“碧珠,我这段日子你和帝师大人手下的冉闵多有来往。”
碧珠心里一惊,猛然后退一步“嘭”的一声跪了下来,顾笑先是被她吓了一跳,然后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杏仁酥道:“你想岔了,我是想着你也年纪不小了不如放出宫吧。”
碧珠连忙磕头道:“娘娘明鉴,碧珠不敢欺瞒,只是若让碧珠离开您身边那奴婢是万万不愿意的。奴婢跟了您多年,绝不敢有二心。”
顾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碧珠跟了她多年也是她身边屈指可数的亲近人,见她许是有了心怡之人,她只是单纯不想拘着碧珠在这宫中蹉跎岁月。
顾笑笑了笑,心里莫名生出了暖意:“你不必顾着我错过了自己的事儿,我……挺好的。”
碧珠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自家小姐命途多舛,她和另外几个人本是老夫人去世之前留给小姐最后的倚仗,能时时陪伴小姐的也就她而已,这些年小姐几乎未曾愉快过她又何尝不知。
不知,不知这段时间,帝师大人可有让小姐心中宽慰几分。
此时的冉闵正拿着碧珠送他的香囊愉快的穿梭在苏府当中,苏懿回府后看他不爽那是有一会儿了,此时看着冉闵的身影从远处过来忍不住岔开话题对苏慎棣道:“碧珠姑娘真是好性子,许什么送什么。”
苏慎棣闻言眼睛眯了眯,直到冉闵走进了才喊住他:“冉护卫好兴致啊。”
冉闵吓得手一抖,差一点把香囊掉下去,立马把手背在身后跪下来行礼。
苏慎棣让他起来后又漫不经心说道:“你倒是好能耐,碧珠也不是个吃素的性子。”
冉闵被他看的自己发虚,想着接连几日太后娘娘和主上相处的场景,不咸不淡的模样决计是称不上如胶似漆的。
“属下有要事。”冉闵只觉得头发发麻便一时嘴快,这下倒好,脑子里翻涌了诸多想法也没想出什么要事。
苏慎棣不知怎么,也不拆穿他接着道:“何事?”
冉闵脑中倏地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大多是先夫人留下的。”
苏慎棣是没想到冉闵说的竟然是这个,他不曾刻意调查顾笑,但并不代表她身上的事情他均已悉知。
先夫人?
苏慎棣秉着谨慎的态度挥退了苏懿,示意冉闵继续说下去,脑海中不经联想到唯一一则不那么靠谱的传闻,莫非顾家先夫人真与先帝有什么。
“碧珠说…太后娘娘之所以选择入宫自是有法子牵制那位,希望主上您不必因为当年之事介怀。”
苏慎棣只在心里笑了笑,世人怕是都不知道他介意的究竟是什么。
“可还有多说什么先夫人的事吗?”
冉闵思索片刻道:“碧珠似乎懂苗语,属下推测应该是与顾家先夫人有关。”
苏慎棣点了点头,心里有一些想法闪过亟待证实,嘱咐道:“我知道了,你无需刻意打听伤了情分。”
苏慎棣回想起从年少岁月开始,顾笑一些异乎寻常的表现,他提笔写信送往少时游历南疆认识的旧友。
眼前已经渐去的云雾似乎能看到远处的景象了,苏慎棣派人送了信之后坐在位置上无端叹了一口气。
许是与她在南方安逸岁月过的习惯了,一时间身边没有她,没有温柔和煦的南风,没有闻风而动的竹林,竟然觉得有些累了。





【快穿】顾笑移人_御宅屋 分卷阅读69
【快穿】顾笑移人_ 作者:林小玉i
【快穿】顾笑移人_ 作者:林小玉i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2)
一几茶案,上面摆着已经下了一大半的棋局。
顾笑一个人坐在旁边,神情专注的盯着棋盘,面前是飘着袅袅热气的香茗。
碧珠引了余泓岭进来便退了下去,余泓岭弯腰作揖,顾笑没有搭理他,他倒是自如的很,上前两步掀起衣摆便坐了下来。
顾笑微微一笑,抬起眼帘道:“公子好心思啊。”
余泓岭有些意外,顾笑一开场便是这样的话,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一下理解了其中深意。
这几日他频繁来宫中,已经有一些流言传出,虽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传言的不真实,但作为盛名在外的读书人余泓岭和企图操控朝政的太后搅和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余泓岭吃了亏。
只是这样一来,余泓岭进宫反倒不要寻别的由头了,他从棋盒子中摸出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看似转移了话题:“娘娘宫中固如金汤,怎么会畏惧一二闲人所言。”
顾笑轻轻一笑,的确固若金汤,她这宫中门厅萧索,低等丫鬟一大堆,用得趁手的除了碧珠另一个早就不在了,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想往她这里插人,只是皇帝年幼,朝野后宫没有人能左右她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环境,她时常与余泓岭见面难免惹人闲话,倒是余泓岭觉得有趣,有事没事都过来下下棋喝喝茶,几次还遇见过来请安的秦延。
两人对弈了片刻便撤走了棋盘,两人闲话了一阵,余泓岭见顾笑神色如常,看了她一眼面色深沉也不知道想了什么。
“在下应该告辞了。”
顾笑意外的看了余泓岭一眼,天色还很早,不似他平日的作风,顾笑微微挑起了眉毛,余泓岭似是看出了她的意思,侧过头道:“草民不似太后娘娘,风雨欲来仍安然如初。”
闻言顾笑愣了愣,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清泓公子也是会紧张的,她笑得有些放4道:“有公子相助,本宫自然是高枕无忧。”
“草民同娘娘帝师大人相比,倒是远远不如的。”余泓岭这话说的确实透了几分敬意。
顾笑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不再玩笑长叹一口气道:“这件事既然得知,就没有不做的理由,不为私怨乃为民生。”
余泓岭看着顾笑的侧脸,一瞬间有些
恍惚,他从来都知道太后当年是名满帝京的第一美人,但他也不是那种容易被皮囊迷惑的人,只是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有傲视群芳的资本,她说起个人私欲时的悲苦与天下苍生时的悲悯交织在一块儿,像是给她蒙上了神坛上的光影。
余泓岭踏出宫门,不由回头望了一眼这高耸肃穆的宫墙,这天确实要变了。
黄昏落日,黎明乍现。
顾笑一如既往的喝着红粳米粥,配着甜甜的银丝包,宫女们鱼贯而入端着漱口水撤走早餐,碧珠从外间急匆匆的赶进来。
“娘娘,帝师大人来了。”
来的这般早,顾笑挥了挥手,碧珠领着人退了下去,迎着晨光,苏慎棣穿着水蓝色的便服胯过门槛,透出了几分少有的温柔。
顾笑神色冷淡,苏慎棣似是早有预料,他坐下后开口道:“娘娘,别来无恙。”
他一如既往干净冷清的声线是那样熟悉,自从回京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真正见过面,此刻特地在宫中拜访,不觉得有些穿越时空的味道,仿佛一切并未发生过一样。
“帝师大人!当年三皇子并未在宫变当中身亡,对吗?”顾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为了自己的疑惑像出鞘的利剑一样直击最中心的位置。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3)
“叶家满门被灭唯独留下叶芙,是因为她冒死向阿喻送报,让他将计就计。”
“所以阿喻当年是诈死脱身。”
“叶家大小姐没死,是因为她如今护着阿喻。”顾笑静静的说着,一句接着一句令人心惊。
“你又瞒我。”顾笑虽然是盯着苏慎棣,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片冰凉。
苏慎棣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件事看起来如何都是他理亏。
顾笑看着他闭上眼睛,秦喻没死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瞒着她,她本来很生气很愤怒想要质问他,他明明知道她要的是共同面对而不是所谓的保护,也不是无能无力的对不起,但是此刻突然生不出旁的力气与他争执了。
“为什么?”这几个字轻飘飘的,若不是够安静苏慎棣都仿佛没有听到。
苏慎棣看着她眼神有些茫然,若论一个实打实的理由他这里似乎是没有的,他只是看到消息的第一刻就下意识隐瞒了。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不需要你们承载外面的风浪,让我一个人生活在自以为是的安逸里。”顾笑说着说着觉得喉头有点疼,“所有人都这样,好,都没关系,可是阿慎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慎棣的眼神突然聚焦了,他苦笑了一声道:“我也是凡人,笑笑,我会害怕会恐惧,当年你明知道阿喻的死错不在我,你却毅然决然的将我忘记,甚至阴错阳差的算在了我身上,你有没有想过那样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门外传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后出现。
“真是一出好戏啊。”秦延笑眯眯的走到两人面前,“老师,母后,没想到二位还藏了这么多事情呢。”
秦延满意的将二位惊讶的神色收入眼中,径直坐到了主座上,目光落到苏慎棣身上,他语气中含着几分嫉恨道:“老师,世人都将您传的神乎其神,如此看来倒真如您所言不过都是普通人罢了啊。”
顾笑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只听到秦延的声音响起:“母后,您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我不比三皇兄和老师差啊。”
一时间顾笑竟觉得有些许头皮发麻,秦延的声音有些渗人,他明明说着期待的话语却没有太多期盼的情绪。
“你们不用等了,反贼秦喻已被朕派人拿下。”
秦延见顾笑和苏慎棣都没有太多反应,两人具是不回应他的话语也不同他对视,异样的滋味从心头涌起。
四下静悄悄的,三个人没有一人开口说话,突然士兵穿着盔甲跑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大,一个领兵的身影走在最前方,渐渐的模样清晰起来。
领头的是汪逸伦。
秦延从座位上站起来,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他走到顾笑面前说:“您曾经教导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和老师在南下途中一同失踪回来还想用余泓岭掩人耳目,母后,您太小瞧儿臣了。”
顾笑终于抬头瞥了秦延一眼道:“哦?是吗。陛下倒是说说我如何小瞧您了,您当年作为稚儿便将兄长算计而死,一出离间计瞒天过海使了数年,在我与帝师大人面前装作蒙昧不知世故的模样,陛下拥有这般玩弄人心的资本,本宫如何敢轻视。”
秦喻闻言不怒反笑,他放轻了语气道:“母后,儿臣不必他们任何一个人差啊。”
“未必。”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延惊惧的望向已经站在门口的军队,突然一袭白衣翩翩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此人乃是余泓岭。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4)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了,秦延咬牙切齿的念出汪逸伦的名字,双眼通红。
汪逸伦站在原地没有动,反倒是顾笑开了口:“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本没有错,可你万不该牵连无辜。”
苏慎棣见顾笑有些走神,犹疑片刻还是上前走到了她身边予以一个抚慰的眼神,他知道她是真的倾心尽力的关爱过秦延的。
他们在忻州收到秦喻消息的时候,他心里已然有了几分揣测,只是顾笑却失神了好久,她没有想到连这场使他们流亡的刺杀其实是秦延针对他的。
以她的才智想通一切并不需要太长时间,这场演给秦延看的争吵其实确有发生,发生在余泓岭忻州与他们会面之后,苏慎棣手下的人易容之术精妙绝伦,怎么会无故被余泓岭认出,那确之凿凿的目光让她印象深刻。
他们席间一来二往的对话让顾笑震惊恼怒难堪失望,诸多情绪交织在一块儿轮番上演,一路沉默回去之后便爆发了一场争吵。
顾笑发现苏慎棣真的被逼到了角落里,她的那些质问像是匕首划开了他无懈可击的外表,看到的是血淋淋的一颗心。
本来她泼天的愤怒一下熄灭了,又觉得委屈又觉得难受,她跌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他是这样鲜活,会嫉妒,会自卑,会彷徨。
或许,或许他们错过的时间是真的难以弥补,就像无论多久他都觉得她是那个聪慧却冲动的姑娘,她也总是觉得他是那个温柔却自持的少年。
可是这一切都没关系了,在岁月中彼此默默生长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秦延妄图用这一点试探离间他们真是想错了,无论怎么变,他们爱着对方这件事是从未变过的。
姗姗来迟的秦喻被叶芙搀着,秦延自知已成败局,虽是束手就擒眼神却像尖利的刺刀一样刺入在场每一个人心里。
也是这时顾笑才发现,秦喻穿着比常人厚许多的衣服,他缓步走来,所有人都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连汪逸伦押着秦延都往后退了一步。
顾笑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明显虚弱不少的体格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想起苏慎棣的欲言又止,余泓岭在昨日临走前的话。
“主子罹于大难,九死一生,已与往常大有不同,还望太后娘娘有所准备。”
是啊,若是能有别的机会,阿喻怎么还会以身犯险,她发现自己垂下的手微微颤抖,叶芙梳着妇人的发式,也不复将门虎女的英姿飒爽。
原来这些年来,没有人是容易的。
秦喻看着她微微一笑,他说:“抱歉,我来晚了。”
这个声音那样熟悉,恍然就回到了当年,她和小七在京郊等他等得百无聊赖发着呆,阿喻就策马从城门奔向城外,他跳下马的姿势行云流水,然后朝气十足的跑到她们面前,他说:“抱歉,我来晚了。”
时光像一计重锤,用力的锤向她,一时间竟然有一些目眩神晕,她张了张口想唤他阿喻,却又想起来这是什么场合,最终还是缄默了。
秦延被压入天牢,周遭的士兵们也悉数退下,一场宫变就这样无声的结束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三人。
秦喻看出了顾笑的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苏慎棣道:“叫我阿喻吧,我想再听听你们这般喊我的名字。”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推开宫门,苏慎棣和顾笑相携而去,秦喻望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明明是明媚的天气,却觉得遍体生寒,孑然一身。
从此以后,年少的知己各自散落天涯,而他一人独守京中,再难相见。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5)
“你真要辞官吗?”
从宫里到苏府,不近不远,但还未走到府上顾笑就忍不住问了苏慎棣。
苏慎棣看着她问道:“你不愿意吗?”
顾笑轻轻摇了摇头,他的事情她怎么会不尊重他的决定呢,顾笑想了想才开口道:“你真的不一样了。”
苏慎棣失笑道:“如何不一样了?”
“从前的阿慎,定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我以为陛下登基之后你会留在朝中助他一臂之力。”顾笑说着,“我不知道你们之前谈过什么让他妥协,但是陛下是想挽留你的。”
苏慎棣刚刚跨过高高的门槛,转过身伸出手去牵顾笑,他把她扶过来站稳后才接着她的话,她说的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依然笑道:“可是你不想待了,不是吗?”
顾笑被他了然的眼神看着,抿了抿唇,没有作声,确实如此,她这次得了合适的机会就会离开京城,秦喻是她少时的好友,论情分也能算半个兄妹了。她更不会在秦喻的后宫中继续做太后。
“我不想再和你分别了,笑笑,我想为自己而活。”苏慎棣和顾笑面对面站着,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表情也很温柔,顾笑却从中听出了坚定。
“我相信,阿喻会是一个好皇帝。”
苏慎棣很少这样叫秦喻,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少年时候就明白什么是最应该保持的距离。
顾笑垂着头见他的衣摆被风吹起,轻飘飘地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她似乎察觉到他的话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院落里的藤蔓交织,轻柔的风吹动着地面的清影,似有惬意的凉爽拂过。
她是真的介意过他们瞒了她那么多事情,可是后来她渐渐明白了,有时候很多事情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像她今日看到秦喻略有病态的面容,她忘了,如果还有别的路可走,秦喻也不会选择这种自损八百的方式。
而她却没有觉得很轻松,她仰起头眼睛依旧那么亮,她握住苏慎棣的手道:“阿慎,若是为了我你大可不必。”
她自觉与他们不同,她虽然能体察到民生疾苦,但终究没办法做到时刻以为己任,她只是在其位谋其事,若是卸载辅政之责,她知道秦喻之能,必然是远离这些是非。
苏慎棣叹了口气,把顾笑拥入怀中,他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道:“傻姑娘,我是为我自己。”
她比她想像的伟大,他也比她想象的自私。
几日前,京郊农庄。
“谨之,你真的不愿留下来助我吗?”
秦喻的身影略显萧索。
苏慎棣坐在他身后,起身和他并列站在一排,他说:“殿下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的。”秦喻笑了,“谨之,你们切莫忘了我啊。”
苏慎棣看着他些许悲戚的神情,心中也有些不忍道:“殿下才智不输于任何人,还有余公子在旁辅佐,定能开创盛世。我和她,还有小七堂兄,都不会忘了您,我们只是在远方守着您。”
秦喻看着他,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苏慎棣迟疑片刻道:“阿喻,她很想你。”
秦喻倏地偏过头,似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态,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会像曾经一样了,他也不会在用席之余偷偷看她了。
“我知道了。”
“汪逸伦已经被皇上暗中释放,一切如常,你万事小心。”
苏慎棣很少这么多话,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好笑,踏出农庄的那一刻他突然像是卸下了重担,长吁了一口气,他微微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
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姑娘,还在等着他。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56)
今日的帝京如同往常一样,行人如织,车马纷纷。
只是有一辆宽敞的马车悄无声息的驶出了城,马车里坐着一对年轻男女,男子广袖飘飘,头上攒着一只简单的木簪,虽是一届白衣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而女子则枕在男子的腿上伸长手摸了摸了果盘,接着举了起来两指之间捏着一颗葡萄瞧了一小会又放了回去。
这对容姿出众的男女便是苏慎棣与顾笑。
“唉。”顾笑叹了一口气。
苏慎棣也没看她,只问怎么了。
秦喻登基也有些时候了,顾笑早已过了悲春伤秋的时候,一想着从此天南海北任自逍遥本是快活的,可是苏慎棣一出帝京就直奔南疆,虽然知道是为了根治催眠之症,她还是忍不住叹气。
南疆湿热,地处偏远,最重要的是苏慎棣当年从南疆给她带的礼物被弄坏,他又在南疆历经波折,甚至传闻与圣女有染。
“南疆好还是帝京好?”
苏慎棣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如今他们已经要离开帝京,这算什么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青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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