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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雨
不周
作者:未有雨

不周山屹立天地之间,划分人妖仙三界,亦虚亦实,机缘方现。人间有言,登不周之巅者,可列仙班。不周山神应劫而生,应劫而陨。应周两千岁的时候,顺应天命来到凡间,从一干大小妖怪中保护真龙天子登基,匡扶人间社稷。然而护着护着,一不小心就在一起了,再一个不小心,就多了一个小的……这是一个天上的我爱上了地上的你,山里的我爱上了海里的你的故事。11,he,小虐怡情,大甜怡心,后期有包子出没cp:许博渊/敖渊x应周真·龙·日天日地·自己跟自己吃醋的醋坛子攻x心很宽能容纳天地,又很窄只装得下一个人的受





不周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终年不歇的大雪呼啸,将这一片山脉冻结在漫天的灰白色朦胧之中。
巍峨千百丈的群山之间,一道足有九万阶的石阶,从山脚,到山顶,蜿蜒向上,通向山脉的至高至深的巅峰。算不得艰险,却漫长看不到尽头,让人望之却步。
从山脚下看去不甚明显,但行至半山腰处,便可观,那高耸入云颠的山顶之处,有一束透亮的光芒拨开云雾,斜斜打下,光芒中不见雪花,仿佛单独开辟出了一个世界,将风雪阻挡在外,如世外桃源,又如佛光照顶。
可惜,莫说山腰,便是这山脚,几千万年漫漫时光中,陆移峰起,沧海桑田,至今未有人抵达过。
这片山名不周,人间有言,登不周之巅者,可列仙班。
在属于凡人的传说中,若能找到大地尽头的不周山,爬至山顶,就能见到山神,受他点化成仙。无论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传说,但凡涉及了长生与成仙,总有人趋之若鹜,跋山涉水。有些人知难而退,铩羽而归;也有些人穷尽一生,最后客死他乡。多少人前仆后继,却从未有人,找到过这传说之所。
“呼”
一名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童子虚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累死我了。”
他正处于九万石阶的中间位置,往下看不见山脚,往上却隐约能瞧见那遥远峰顶。
“别停下,山君一会就该回来了。”他身旁有另一名小童如是说。
仔细看去,这两位小童不仅衣服打扮相同,连五官也像一个模子里凿出来的一样,致巧妙,分毫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两位小童的眼角各点了一朵玲珑雪花,花朵在右的名东南,在左的则名西北,取之方圆大地,四面八方之意。这两朵雪花是他们的主人亲手点上的,权因为二人太过相像,若不做点记号,即便是他们的主人也分不出谁是谁来。
先说话的那位正是西北,他叉着腰,休息了一会,复叹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手中的扫帚朝着山顶轻轻一拂,几百级台阶上的积雪突然纷纷扬扬,飞舞至半空中,旋转两圈后朝着石阶两侧散开,与空中的雪花融为一体。
石阶露出了原本的颜色,是青灰色的,每一级都很平整,高度适中,看得出修路人的用心。
“哎,这条路每天都要扫,都两千年了,也没见人来走过,有什么用啊?”
西北的身体离地,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托住,飞向高处,停在还未扫去积雪的台阶前。
东南跟在他身后,闻言只是淡淡道:“这是规矩,规矩不可废。”
西北嘟了嘟嘴,“不是都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变通吗?”
东南面无表情:“我们不是人。”
西北愣了愣,沉默下来,他看着东南飞身跃起,将更高处台阶上的积雪扫去。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东南转过头来,不解地看向他。
西北挠了挠后脑勺,轻声说:“我差点都忘了……”
他们扫到接近山顶的位置时,有一名少女从台阶上漫步下来,“呀,东南西北,又在扫雪呢?”
少女一身白绒裘装,裹得严严实实,纯白色的长发扎在脑后,全身上下像一个雪球,唯有一双眼睛是鲜艳的血红色。
“哟,兔子,你回来了啊,”西北瞥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你找到公兔子了吗?”
“呔,别提了,”兔子闻言,哀愁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气氛挺好的,可我一提我住不周山,那小哥哥的眼睛都吓绿了,说什么也不肯跟我回家。”
西北不禁又抬头看了一眼兔子,有些难以想象绿眼睛的兔子该是什么样,“咱们这怎么了?山里这么好,多少妖怪想进还进不来呢!”
兔子叹气道:“这也得分妖。你说得那些都是混不下去了,要么被仇家追杀,要么道行太浅,才会想来寻山君庇护。寻常妖怪哪里会愿意舍弃逍遥的大好日子,来这冰天雪地里受冻啊?就更别说那生死契了……”
西北不高兴了,“那你呢,还不是自愿进来的?说得好像咱们山君多委屈了你似的。”
兔子道:“我道行低呀,又是只兔子。你知道外头有多少妖怪就喜欢吃兔子吗?那什么狮子狐狸老虎猞狸……哎,吃我也就是张个嘴的事儿。”
西北叉着腰还欲反驳,一直沉默的东南突然说:“小白来了。”
兔子的耳朵肉眼可见地抖了抖,脸色大变,哆地说:“嘿……嘿,白先生来了?在哪呢?”
西北咧嘴笑,“在你背后呢。”
兔子僵硬地转过身去,就见她身后不过十几阶的石阶上,款步走下来一头体型巨大的白虎。
这白虎周身虚白,没有寻常虎类的黑纹,若在雪地中,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白虎体型也较其他同类大了许多,身体壮实,虽然步子缓慢,却看得出来那脚掌之间极有力度,一张一弛,缓缓行下,脚掌落在雪上留下半寸深的印子,一点声音也无。
天敌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背后,兔子吓得跳开两步,躲到了东南身后,只露出半张粉雕玉砌的脸,红眼睛里满是敬畏,她小声说道:“白……白先生,下午好呀。”
西北忍不住嘲笑:“怕什么,小白早和山君一起辟谷了,不会吃你。”
兔子缩了缩脖子,她在不周山住了几十年了,每日都要见到白虎,却还是克制不住心里对天敌与生俱来的恐惧,她瞪了西北一眼,嘀咕道:“你懂什么呀,我这是本能,本能你懂吗?改不了的。”
东南向前走了一步,与兔子拉开距离,问向那白虎:“山君回来了吗?”
白虎低吼,甩了甩长尾,扭头就往台阶上走。
兔子问:“白先生说了什么?”
东南道:“说山中来了客人。”
西北点头:“大约是南灵仙君一起回来了。兔子,你自己去玩罢,我们要去招待客人了。”
两名童子起扫帚,腾身而起,追上了前头的白虎,行入那被光芒笼罩的璀璨之中。
穿过半透明的一层结界,仿佛置身了另外一个世界,没有风雪,虽然气温不高,但天色算得上明朗。山头平整的地面上是一片花圃,其间开着黄色的五瓣顶冰花,花如其名,顶着冰霜,在冬日里开得茂盛娇俏。花圃中一条小路,两名童子并一头白虎行过,走向花圃深处的竹屋。
竹屋被篱笆围起,一共两间,一间大的正对院子门口,另一间小的在大的右侧。院子中一张青石板桌,四个石墩子都是空的,西北问道:“山君呢?怎不在此?”
白虎走在他们前头甩着尾巴,并不回答,东南道:“应当是在后山。”
两人一虎绕至竹屋后头,茂密的针叶林间又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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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小路,继续前行几步,隐约可见一片冰湖。
拨开枝桠,就见三个人影在湖边,两人蹲一人站,蹲下的其中一人说:“我瞧这鼻子的形状不大像。”
此人的须发皆白,一把山羊胡长至胸口,脸上却不见皱纹,但形态姿容作老人态,声音也苍老。
另一个蹲着的人答道:“我许久没动手了,有些生疏。”
这是一名年轻男子,声音自带笑意,青丝小半挽在后脑形成一个简单的髻,其余落在白色的长衫上,衬得他的皮肤白而透净。青年人浅浅笑着,墨色的眼睛弯起,侧面看去,鼻梁的曲线不过分高挺,又不柔弱,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清雅,他的唇角翘着,水红的颜色与周遭的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一片白茫中,这一点红美得别致。
东南西北走过去,向男子恭敬道:“山君。”
“嗯,”青年人向他们招了招手,“东南西北你们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个做得像不像。”
两人上前,便看到雪地上躺着一个人形物体,以雪做成,有一张脸,一具不大致的身体。从那五官的形状中,依稀能看出青年人的模样,但……
这也太粗糙了……西北偷偷看了一眼青年人,像是有点像的,就是像被人一拳打肿了以后的山君。
然而这样的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想想。
东南却认真地在青年人与雪像之间观察了几周,道:“正如仙君所说,鼻尖还可再高一些。”
青年人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吗?我倒是觉得恰好了。”
白发老人道:“我一个人说了你不信,东南说了你还不信,那你问问司命。”
众人的目光投向了站着的另一个人。
这也是一名青年男子,身着灰色长袍,看起来朴素地过了头,只是那张脸和周身的气质却生生将这不起眼的长袍撑了起来,他的眉眼比蹲在地上的青年更硬朗一些,有些冷淡,却又彬彬有礼,并不傲人。
他负手而立,微微低头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冷淡只是因为他不善言辞,并非故作清高的亲近感。
灰袍青年道:“可以再高二厘。”
西北看向东南,用眼神询问此人是谁。
东南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
蹲着的青年闻言,蹙着眉仿佛在心中做了一番挣扎,才勉强同意了,“三人言成虎,且信你们罢。”
说罢他伸出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在雪像的鼻尖点了点。
老人满意点头:“好了,这会儿一模一样了。”
西北睁大了眼睛反复看了几遍,也没发现这一点之后那粗陋的雪像究竟有了什么变化。五官依旧模糊不清,实在看不出哪里与他家山君一模一样了。
白发老人摸了摸他的山羊胡,“不过应周啊,‘三人言成虎’不是这么用的。”
青年回手指,惊讶:“咦,不是吗?昨日我才在书中看到过。那是什么意思?南灵,你给我说一说。”
老人道:“这话的意思是一件虚假之事,说得人多了,便让人误以为真。你这鼻子方才是真的矮了,可当不起这句话。”
青年笑眯眯地说:“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
老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你这小儿,那些话本子没教过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是不是真的,你拉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青年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行,若拉起来了又不把魂魄注入进去,很快就会化开。先放着罢,过几日再说。”
他拍了拍手站起来,“东南,先帮我起来,别让妖怪们弄坏了。”
东南道是,又问:“请问山君,做雪像是为何事?”
青年笑说:“过几日我的魂魄要离山一趟,这具肉身会镇守在山中,魂魄总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
东南和西北皆是一愣,西北急急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山君突然要离开?去向何方,要去多久?”
旁边的老人也站了起来,顽笑道:“你这童子倒是管得挺多。”
青年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我就爱他们管我,你个孤家寡人,无人管才是凄凉。”
老人气得又照着青年肩膀来了一下,可惜身高不太够,只拍到了手臂上,“叫你少看一些那人间的话本子,瞧你这学的都是些什么词语。我南灵岛门下弟子三千,你才是孤家寡人!”
西北因为青年的话脸一红,低声解释道:“山君,我不是……”
“无妨,”青年笑了笑,温言:“方才天尘司命与我说了些事情,过几日我要下凡一趟,可能需要些时日。先与你们知会一声,这几日需得做些准备。”
西北讶异地看向旁边的灰袍男子,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尘司命,与自家山君同列“仙界想嫁榜”前三位的天尘司命。
司命司命,司的是天命,世间万物的走向。
据说仙界有一本“昆吾之书”,里头记载着三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而保管这本书的,就是天尘司命,也只有他可以直接与昆吾书对话即使是仙界大帝,要问天命,也只能通过天尘司命间接询问。而司命的严谨是出了名的,除非有什么事关三界兴亡的要紧大事要发生,才会出言警示,否则绝对不会透露天命。
西北心中“咯噔”一声,那这回司命突然找上山君,难道是人间有大事要发生了?
东南与他想到了一处,表情凝重:“可是人间有恙?”
应周歪着头想了想,又看向天尘司命,“其实方才在南灵岛上我也没听得明白,不如你再说详细一些?”
半个时辰前他正在南灵岛上与南灵仙君下棋,天尘突然来访,糊里糊涂之间就听了个开头与结尾。
天尘眉峰下压,神色微妙,“山君还没听懂,就答应下凡了?”
应周将双手拢进袖子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歉意,“我只听明白了你说非我不可。既然非我不可,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还得劳烦你再说一遍,得我下去了两眼一抹黑。咱们不如去前头坐下谈,你头回来我这里,定要赏脸尝一尝不周的茶。”
其实他和这位司命并不很熟,准确地说,他和南灵以外的神仙们都不怎么熟。
不周山位于天地之间,是仙、人、妖三界的交点,而他是山间灵气所化,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神仙,当然也不是凡人,然而更算不得妖怪。具体是个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是这天上地下唯一一个的异端分子。
两千年前不周山异动,现出神兵出世的征兆,于是仙妖齐聚一堂,结果等了半天,神兵是等到了,化古扇破山而出,可惜一起出来的还有个应周。化古扇乃应周的本命法宝,自动护主,对着山外轻轻一扫,便扫荡了周遭一众仙妖,阵势不可谓不大。大家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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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这根本打不过呀,只好偃旗息鼓,灰溜溜地撤了。
化古扇的威力太大,不周山的位置又特殊,无论仙界还是妖界,都对应周有所忌惮。仙界大帝左思右想,干脆出面招揽了应周,请应周入仙籍,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本地人口,但至少在上头有了个户籍,地位还不低,众仙见到应周,都需恭恭敬敬叫一声山君。
他与仙人们的关系也就止步在点头之交上了,唯一常处在一起的,也就南灵岛仙君一人。
两人算是棋友,仙人的寿命太过漫长,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弹指刹那还是煎熬难过,全看有没有打发时间的玩意。
应周打发时间的玩意便是下棋与看话本子,这两样都与南灵仙君脱不了关系。
南灵仙君活了几万年,棋技独步仙界,应周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亲传弟子。至于话本子,南灵岛上藏书万千,应周这两千年里闲着无聊,几乎看了个遍,就发现比起那些枯燥乏味的术法历史,最好看得还是人间话本子里的爱恨情仇,凡人的情感实在有趣得紧,他看得津津有味。
“去去去,”南灵仙君扯住应周的袖子,忙不迭道:“这茶我讨了许多回,你这小气鬼都不肯拿出来,怎的司命一来你就舍得了?快,快叫你的童子去打水来。”
南灵推着应周往前走,应周哭笑不得,只得吩咐:“那东南先把雪像起来,西北去打水罢。”
作者有话要说:新老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萌萌哒的老未,和大家鞠躬,开新文啦,人生第二篇文,依旧紧张得瑟瑟发抖,谢谢大家捧场~
这篇文的设定其实得比《银水晶》更早,但是因为比较长(暂定60万字),我没自信写好,就先开了《银水晶》(对,顺便给已经完结的文打个广告,星际文,杰克苏的名字,毫无逻辑的剧情,abo设定,点开我的专栏进去看一看,不吃亏不上当(不要脸地原地打滚))。
惯例排雷:这文的受和之前那篇的完全不一样,十分爱笑,十分话痨,当然了,颜值都一样高(颜控拯救世界)。剧情依旧放飞自我,节奏会比之前慢,尤其前期,要交代的事情太多了。至于文笔……对不起我没有那种东西,只能想到啥写啥……虽说是仙侠分类,但没有侠只有仙,不修真,只谈恋爱(?),圆滚滚的包子在很后期,暑假8-9月尽量日更4500,10月开始恢复3000(我会尽力,日均3000起码)。
爱你们,么么哒,与小白一起躺平求顺毛(///v///)
谢谢云吸猫给《银水晶》和攻德无量给本文的雷,么么哒!
谢谢不知名小天使们给的营养液
感谢在《银水晶》中相遇,还愿意来这里继续跟我深入(?)交流的你们,我已经躺平了,你们随意!
最后照例是要来个小剧场的:
应周:为何那谁会是想嫁榜第一名?
南灵:哎,第二名都嫁给他了,他能不是第一吗!
应周:……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第2章第二章
两名童子应下,几人返回竹屋,西北从山间泉眼中提出融化的雪水,以法术烧开,又取来茶叶为三人沏上。
南灵捧着杯子感慨:“茶果然还是你这里出的好,天上那些都比不了。就是量实在太少,一年笼统这么几两,我都舍不得喝。”
应周看着他话音刚落就干掉了一杯,举起茶壶又给自己满上,心想我可没从你的动作里瞧出舍不得来,“我这儿天冷,能活这几两也全靠他们忙活……哎,你喝慢点……不成,你不许喝了!”
南灵吹胡子瞪眼:“小气,忒小气!枉我有了什么新书都第一时间拿给你,你连一口茶都舍不得给我喝!以后不给你看了!”
念及日后,应周扶额,不得不忍痛道:“好罢……再一杯,就一杯。”
“这还像话些。”
两人说话间,天尘端着手中的白瓷杯子慢品。不周山终年雪白,山君爱着白衣,坐骑也是通体雪白的虎妖,就连这茶杯也是白璧无瑕,若非山间生灵众多,熙熙攘攘,只怕这不周山会太过清冷。
应周扭头问:“司命,如何?”
“不错,”天尘淡淡答道,“山君唤我名字便可。”
茶是好茶,只是也与这环境一样,哪怕用沸水煮成,喝在嘴里却有一股冷意,窜进心肺之中。
“你既叫我山君,我又哪有叫你名字的道理?”应周为他添了一杯茶,“不如你也叫我应周,礼尚有往来,是为公平。”
天尘的指腹摩挲杯口,茶水热气也驱散不了手指尖上的寒意,“应周。”
“天尘,”应周笑着应了,随后端正坐好,摆出认真倾听地姿态来,“还要烦你再细说一遍,方才我听你说人间龙脉错乱,将有大劫,旁的便没听明白了。”
天尘点头,“你应当知道三界之间的界线,除了不周山,还有另外一道?”
应周自然是知道的。
三界之间有明确的界线,一道有形的,正是不周山;还有一道,便是三界各自的守护之力,仙界有十二宫星宿守卫,妖界有东西南北四大妖王护法,而人界的屏障最为特殊,是金龙龙气所化而成,无形,却无处不在。
妖要入人界,要么就通过万里不周山;要么,就跨过那道无形的屏障。
前者须得过了应周这关,后者则更难了,即使侥幸入了人间,也要随时警惕苍穹之上随时可能降下的夺命威压。
天尘道:“人与妖的那一层屏障与人间的龙气息息相关。龙气一半来自万年前熬夙龙君布下的法阵,还有一半则来自人间帝王,帝王的气运关系着整个人界的兴亡。然而二十年前,本该成为帝王的那一脉因为意外陨落,现任人皇身上的气运不足以支撑起整个世界,人与妖的界限越来越模糊,若放任不管,人间的屏障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打开,与妖界连在一起,是为天下大乱。”
应周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守护人间的那一道屏障被削弱了?”
天尘说是。
应周又问:“那我入了凡间该如何做?”
天尘答道:“匡扶真龙天子,正人间龙气,帝王星归位,屏障自会重新修补完整。”
“这真龙天子又该去何处寻?”
天尘不答反问:“应周,你可知你为何会在此?”
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我为何会在此,应周早在千八百年前就思考过了,但未得其果,也不做纠结。听闻天尘的语气,却似乎是知道答案一般。转念一想也是,天尘司命,司万物之命,该当是知晓天地的,难道他要给自己一个答案吗?
应周顺着话头问:“不知。天尘能否告知于我?”
天尘却不按常理出牌,摇头:“并非我不愿说,只是




不周 分卷阅读4
我也不知。”
一旁南灵奇道:“这世上还会有你天尘司命也不知道的事情?”
应周心想,你既然不知,却又引起这个话题,想必是有话要说。
果然就听天尘道:“不周屹立天地之间数万年,从未有过山灵。你降生于世间,却跳脱于三界之外,我在昆吾书中看不到你的存在,也看不到你的天命。但我看到了天地之劫的到来,正是从人间开始,金龙屏障碎裂,不周山南北大陆重新连接。这世间的一切,人,仙,妖都将殒灭。昆吾书甚少出现如此明确的警示,但一旦出现,就说明它的发生已经就在眼前。应周,不周山君,你的存在很特殊,或许正是化解这场劫难的唯一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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