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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雨
眼看白虎要去追击,应周顾不得其他,咬牙掉起周身法力,盘旋雪花凝练成巨大扇形,朝着阿朱当头拍下,电光火石间,他腾出手,银线绕住小白脖颈儿,奋力向后一扯,竟真的将白虎扯停了下来!
“小白!”
应周指节泛白,沉声喝道。
白虎双目血红,朝着许博渊落水的那个冰洞龇牙,四肢不停刨地,应周的声音半点没有进入他的耳朵。
“小……”
应周正要增加附在银线上的法力,耳边忽得惊雷般炸响,阿朱破开了厚重雪墙,漫天雪块冰雹一般砸下,阿朱长足尖刺一般,直指应周胸口!
应周拉着小白根本无法躲避,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上骤然爆出无尽银光,令阿朱瞳孔剧烈缩,瞬间失明。
天地昏暗,嘈杂散开后,阿朱与白虎面前,已经不见应周踪影。
许博渊落水时破开的冰洞上水波涟漪。
白虎鼻尖耸动几下,朝着河面露出了獠牙。
他正欲追击,忽然远远一棵树后走出一道婀娜身影,大雪中单薄大红纱衣,勾勒纤细身姿,那张脸倾城之姿,美到不似人间颜色。
她轻拍了拍手,比衣裳还要艳丽的唇勾出一抹慵懒的笑容,“好孩子,别去,到我这里来。”
白虎立刻扭转了方向,将脑袋送至她手底下蹭了蹭,发出讨好的呼噜声。
“真乖。”姝媚满意于他的温顺。
她摸了几遍白虎的脑袋,这才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风情万种地一眨眼,“你做得很好。”
阿朱不为所动,淡淡问道:“王上在何处?”
姝媚道:“自然是在宫里。”
阿朱说:“阵法坚持不了多久。”
姝媚道:“我知道,你们蜘蛛的寿命短暂,那孩子最多只能撑到明早。不过没关系,你只要守住今夜就够了。”
阿朱眉心动了动,“我若守不住呢?”
姝媚掩唇痴痴笑了两声,随即伸出纤细好看的手指,在白虎额上点了一点。
“我设下的迷魂术,即使是不周山君也无法轻易破开,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嗣同的诅咒,根本用不了多少法力。狼蛛,若是这样你都守不住,也别回去见你的王了,嗣同身旁不需要废物。”
阿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姝媚款款走至他身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真不知道你这死人脸有什么好的,竟然也能哄得人为你自愿去死。”
阿朱扭头就走。
姝媚也不在意,拍了拍白虎脑袋,“去罢,跟着他,可别让我失望了。”
.
外面冰天雪地,河面结了冰,从水宫里看出去,微弱天光折射出的色如同琉璃一般。
“山君,先喝点热汤暖一暖。”螺蛳推着她的大螺壳,顶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绿油油的,水草腥味扑鼻而来。
应周接过,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可以,就问:“有勺子么?”
螺蛳立刻扭头去取了个碧绿的勺来。
她本以为是应周讲究,却见应周把昏迷不醒的许博渊扶了起来,接过勺后将汤拌凉一些,舀了一勺递到了许博渊嘴边。
他的动作小心而缓慢,然而还是没有喂进去多少,大半都顺着许博渊的下颚流了下来。
应周回手,一脸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绿汤就要滴到床上,他只好拿出从许博渊那得来的帕子,为许博渊擦干净嘴角。
全程眉头紧蹙。
螺蛳探出她的小脸,“山君,阿连已经去买药了,龙君大人没事的。”
“嗯……”应周心不在焉应了一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看向螺蛳,“……你为何叫他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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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身上有龙的味道呀,”螺蛳眨了眨眼,“我们这些生活在水里的妖怪,对龙的味道最敏感啦。”
应周愣了愣,才把脸转回去。
许博渊本就是敖夙龙君的后代,身上流着龙血,有龙的味道倒也不奇怪。他只是没想到,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就错过了一个确认许博渊身份的机会。
如果那时候多和螺蛳聊上几句,也许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以至于他现在离许博渊如此遥远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连神仙也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是如果。
环绕京城的河只此一条,成为祭品的村庄就在螺蛳水宫下游不远的地方。
许博渊受伤落水,小白失去理智,他又被那法印和阿朱限制,形势怎么看都对他们不利。
他用尽最后一点能用的法力带着许博渊移形,然而手腕上那一道法印实在太过厉害,他们根本没移出多远,甚至连河岸都没能上去,若非巨大的黑色鲢鱼忽然出现,带着他们逆流而上,应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带着许博渊顺利离开。
阿连买了一把不知名的草药回来。
不过几个月不见,阿连已经修出了人形,是个高大的男子形象,但他还不能很好得控制自己,说话时若不注意,就会冒出鱼须来,有些滑稽。
许博渊的被小白击伤昏迷不醒,应周不懂医术,也不知这药到底能不能吃,就听螺蛳问阿连:“这是什么药呀?”
阿连挠了挠后脑,答道:“我不晓得凡人该吃什么,就拿了一颗夜明珠,去找前头村子的那个大夫换了把药,他说这个就是专治昏迷不醒的。”
螺蛳问:“前头村子?哪个大夫?不会是那个姓陈的罢!”
阿连回忆了一番,点点头,“就是那个陈大夫,我听到别人这样叫他了。”
螺蛳又气又急,“哎呀阿连你这个蠢蛋!那个陈赤脚是骗人的!上回他给别人开药,结果把人药死了!你怎么会找他买药!大蠢蛋!”
“啊……”蠢蛋阿连傻傻瞪眼,“我不知道是他啊!这可咋办?”
螺蛳气得害羞都顾不上了,照着阿连的脑门就是一下,“大蠢蛋,把你炖成汤给龙君补补算了!”
阿连捂着唇边不小心伸出的几根长须,讪讪道:“那……那我去把自己洗干净……”
“你去!”螺蛳更气了,“把自己拾干净,别叫我动手杀鱼!”
阿连委屈极了。
应周听着他们两夫妻拌嘴,终于在螺蛳真的把阿连拉去厨房前,开口打断了他们,“买错了就买错了罢,不用给他喝了。”
螺蛳一听应周的声音,瞬间又变成了羞涩温婉的模样,躲回壳后小声道:“那怎么办呀?”
应周给许博渊掖了掖被子,“明早我带他回京城。”
螺蛳又问:“那山君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我和阿连会帮忙照看龙君的。”
应周笑了笑,“不用,你们去休息罢。”
螺蛳又脸红了,因为应周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了。
阿连推着巨大的螺蛳壳和娇小的螺蛳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应周与许博渊二人,许博渊的呼吸轻却均匀,应周静静看了一会,起身,走到了窗边。
窗外是墨绿色的河水,偶尔有鱼悠闲游过,水草在河床上袅袅舞动,像深夜中的魅影。
应周伸出手,指尖银线缓缓延伸,通向河面,很快得到了来自另一端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就是那个姓陈的大夫
明天不更,周六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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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六十三章
“应周……”
背后传来许博渊有些沙哑的声音。
应周指尖一顿,银线消散于河水之中,他回头,就见许博渊不知何时醒了,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应周走了过去,“你还好吗?”
许博渊说:“没事,小白呢?”
应周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叹了一口气,“在阿朱身边。”
许博渊皱了皱眉,“他是怎么回事?”
应周道:“唔,中了迷魂术,认不出我了。”
许博渊也猜是这样,“是阿朱?”
应周却摇头,“不是他,蜘蛛一族不善此术。”
许博渊想到了什么,问:“……会不会是楼琉衣?”
应周脱口道:“不会,她已经走了。”
他与楼琉衣签了生死契,若真的是楼琉衣在附近,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许博渊说:“既然不是阿朱,说明当时那附近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
应周摩挲藏在袖子下的手腕,“嗯,也许是魑魅魍魉。”
他自以为动作轻得不动声色,许博渊却全部看在眼里,“就是给阿鸾下咒的妖怪?”
应周想了想,道:“也许是罢。”
许博渊默了片刻,忽然语气一转,沉声道:“应周,别敷衍我。”
应周抬头,借着夜明珠的微光,看清了许博渊紧蹙的眉头,和抿起的薄唇。
“因为我是个凡人,不像小白,更不像你,没有法力,什么也不懂,”许博渊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所以你觉得没必要让我知道,反正我也帮不上忙,是吗?”
他的语气很冷淡,应周没想到许博渊会这样想,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我并非敷衍你……”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你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
许博渊定定地看着他,“我来问,你答。”
这样也好,许博渊总是比他有条理,应周点了点头,“你问罢。”
许博渊坐直了一点,与应周面对面,因为刚醒,他的声音还有点哑,低低沉沉,很好听。
他开口,问:“你几岁了?”
“唔,”应周没想到会从这里开始,答道,“两千……不到一点?”
年复一年的日子都差不多,他早已记不清了。
许博渊半垂下眼皮,昏暗中应周没有看到,他的眼中有些淡寞,“小白呢?”
应周不知道许博渊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见许博渊问得很认真,便也想答得认真一些,于是努力回忆了一遍他与小白的相遇,可惜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具体的日子来了。
他不太确定,迟疑道:“我一千六百年前捡到他时他一百多岁,现在应该是一千七百岁左右了……”
不到两千岁,在妖怪里还只能算是个半大少年。
许博渊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楼琉衣去了哪里?”
应周实话回答:“她怀着孕,修为又只剩下不到一半,我就让她去了不周山,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山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我两个童子,东南你见过,另一个叫西北,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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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妖怪。”
许博渊想起那夜送应周回来的童子,面容致表情严肃,与这个听起来就很随便的名字完全搭不上边。
“这名字是谁取的?”
“……是我。”
应周有些不好意思,就取名字这件事,南灵没少笑话他。
许博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他五官生得好,眉眼轮廓清晰,鼻梁高挺,肤色比应周深一些,此刻头发散了一半,只着雪白单衣,常年习武的身形流畅好看,脖颈修长,笑起来时单边唇角一勾,喉结也跟着动了动,有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应周突然觉得耳尖有些发烫,很想伸手捂一捂。
他不说话,应周也就安静等待。
许博渊大概是在思考怎么问,问什么,手指在膝盖上一点一点,应周不好意思盯着他的脸,就看着他的手出神。
又过了一会,许博渊问:“你手腕上的诅咒,是因为帮阿鸾解咒留下的?”
话题跳跃得太快,应周顿了顿,才应道:“……嗯。”
许博渊眉头皱得更紧,说:“那人的目标是你。”语气十分肯定。
许博渊很聪明,很多事情只要说一半,他就能猜透另一半,应周点了点头。
“是魑魅魍魉?”许博渊问。
应周道:“魑魅魍魉是怪成妖,善于迷魂法术,应该不是她们。”
“她们。”许博渊说。
“嗯,魑魅魍魉是一对双生姐妹。”应周说。
“既然不是她们,”许博渊回忆着应周与阿朱的对话,“那是鬼王?”
他与繁烨交过手,觉得繁烨并不是会用这种法术的人,应周说的三个名字中,就只剩下了这一个。
应周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不能确定。鬼王不现于人前,我也未听别人提过,也许是其他不出世的妖怪。”
像是楼琉衣这样的,道行高深,却隐居于一隅,不为人知。
许博渊再次沉默。
应周等了一会,见他不开口,说:“阿鸾不会有事的,她身上的诅咒已经彻底解了,你别担心。”
许博渊骤然抬起头来,“……你觉得我是在担心阿鸾?”
应周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我不是担心阿鸾,”许博渊露出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说,“应周,我在担心你。”
应周“唔”了一声,胸腔中的那颗心脏,像是被戳了一下。
夜明珠的清晖被水波扭成斑驳形状,投影在汉白玉砌成的墙上,有些蓝,还有些绿,微微波动着,应周背着光,下颚线条被打亮,很柔和,那双眼睛里没有反光,却依旧很清澈有神,令人沉迷。
他支吾时的表情真的很可爱,许博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应周的头。
非常短暂的刹那,许博渊就回了手,“走吧。”
应周茫然地问:“……去哪?”
许博渊说:“回村子里去。”
应周看着他下床,弯腰穿鞋,脊背崩成一张饱满的弓弦形状。
穿好后他站了起来,拿过床尾的衣服披上,头发随便一扎,神色淡淡的,说:“一百多口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差了1900岁,600多道代沟呢……
今天是个短小的我,先到这里吧,我困得头点地,得洗个澡睡觉睡觉,明天也不更,周一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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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六十四章
月亮浅浅一弯挂在枝头,下过雪后的星空很亮,雪地反着光,前路一片明了。
这场倒春寒来得有些凛冽。
许博渊身上穿着从螺蛳处借来的衣服,大概是考虑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打斗,他穿的很单薄,应周跟在他身后,几次想要开口问一句“你冷不冷”,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螺蛳与阿连的修为都不高,应周便没许他们跟来。
其实本来许博渊也不该来的,他身上半点法力也没有,连唯一能够依仗的屏障之力,暂时也用不了。凡人如此脆弱,许博渊可能会受伤,可能会流血,可能会像小白一样被咬,可能性太多,以至于他无法不担心。
但许博渊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应周阻止不了。
或者说,其实他们之间,许博渊才是那个主导的人,他说要来,应周就只能让他来。
接近村庄,他们停下了脚步。
密密麻麻排成圈的人头,下午明明下过雪,人头上却都很干净,没有盖上一点白色,依旧维持着下午的模样,其中被化古扇刮飞的一隅,已经重新摆了回去。
婴儿已经不哭了,安静躺在人头阵的中央,胸口还在起伏,还活着,但已经很微弱。
趴在不远处树上打着瞌睡的白虎,缓缓睁开了血红的双眼。
许博渊挂在腰间的剑旁,渐渐凝聚出细小的金色龙影,龙影盘旋爬上他的肩膀,对着白虎咆哮。
许博渊低头,对应周说:“一切小心。”
应周点了点头。
他指尖银线延伸,连至白虎颈间,在白虎有所动作之前,骤然攥拳,翻动手腕,狠狠向后一拉!
白虎巨大的身体被拽得从树下跌落下来,登时虎啸声响彻寂静夜空,树上积雪齐齐抖落,下了个铺天盖地
这片刻的功夫,许博渊身如闪电,已经向着人头阵中央冲了过去。白虎自雪堆中翻身起来,虎目瞪成笔直一竖,立刻就要扑向许博渊,应周叹了一口气,银线再次紧,比上一次更加用力,将白虎困在了原地。
他蹙了蹙眉,手腕上的法印又开始作痛了。
虎啸声一声高过一声,许博渊飞身而起,长剑直指婴儿!
金龙倏然张开巨大的嘴,眼看就要咬住婴儿的头,忽然河的另一端黑影袭来,许博渊早有预备,足尖在一颗人头上轻轻一踏,旋身横挡,与阿朱背后伸出的四足金石相击,在夜色中擦出了一捧火星,两人各自退开,落地不到片刻复又拔地而起,在河面上过了数招,将那整齐排列的人头搅得一片混乱!
应周注意到两人交手时,阿朱有一瞬间眯了眯眼。
他似乎对许博渊剑上的金龙颇为忌惮,每一次与剑刃的交锋中,他都避开了龙嘴,偏偏许博渊动作敏锐,金龙细小灵活,以至于阿朱的姿势很是难堪,好几次都差点被金龙咬中。
另一边,白虎见挣不开脖子上的束缚,扭头向着应周奔了过来!
眼看就要俯冲到应周面前,应周指尖雪花纹路的半透明法印绽开,足有铜镜大小,生生将白虎的冲势挡下!
任凭白虎如同顶撞,那薄薄一片的雪花印都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应周抬手欲覆上白虎额头,但中央隔着法印,掌心只能触到一片冰冷虚无。
“小白,醒醒。”应周低垂眼睫,望着白虎,




不周 分卷阅读99
柔声道。
他们之间签有生死契,小白伤不了他,他却可以轻易取小白性命。
但他不愿意伤害小白。
漫长寿命中的时光日复一日,以至细水流长的陪伴更显弥足珍贵,小白于他,比任何人都要亲近。
白虎龇牙咧嘴,应周的手心就在眼前,尖锐的牙齿摩擦着法印,涎液顺着牙槽缓缓流下。
应周可以强行破开小白身上的迷魂术,但那会对小白的魂魄造成巨大的伤害,若非不得已,他下不了手,只能拖住他,盼望他能自己醒来。
“小白,我是应周。”应周道。
这样的小白令他很难过。
小白虽不能化形,却十分爱干净,每天起码要花一个时辰舔毛。他在其他人和妖面前总是强大威严的,妖王之子,与身俱来的妖力使他高傲而自恃,使他受到敬重,因而山中的妖怪们总是叫他“白先生”。
然而此刻的他,与从前那个威风凛凛的白先生,差去太远了。
阿朱的长足尖端锋利如同嵌了刀片,擦身而过时,在许博渊腰腹间留下了一道半寸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然而下一瞬许博渊猛地压低身体,朝前迈出一步,逼近他后刺出长剑,阿朱飞快向后躲去,却还是被金龙咬中了胸口,顿时尖锐刺痛从那一口中扩散至全身,仿佛有雷电倒灌进身体,麻|痹了他的每一寸关节,他几乎是咬破了舌尖,才堪堪维持着自己没有向后摔倒。
然后许博渊的剑再次跟了上来,阿朱瞳孔一缩,尚未从那麻而灼烧的疼痛中恢复过来,只得偏身用一足去挡,剑刃并不可怕,只是金光游龙绕着他的长足盘旋而上,又一口咬在了足根的软肉上,令他眼前一阵发黑。
他狼狈地倒退了两步,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以为许博渊会趁胜追击,却不想许博渊脚下一转,朝着婴儿所在的阵法中心刺去
阿朱骤然缩成蜘蛛形态,八足点地飞快,在金龙咬中婴儿之前斜身一撞,许博渊全力一击,露出了无数破绽,阿朱这一撞用了八成的力气,直接将许博渊整个人撞飞,飞向了白虎方向!
这一招电光火石,但小白感官比应周敏锐许多,立刻察觉到了许博渊的靠近,登时撇开应周,扭头就向着许博渊冲去,应周欲紧银线拦住他,抬起手的瞬间,腕上那朵如同黑色芙蓉花般绚丽绽开的法印却发出了点点幽光,在这黑夜中分外明显。紧接着剧痛越过肉|体,直接侵袭了他的魂魄,胸腔仿佛被一双利爪攀住,要将他从中间一分为二!
尖锐痛楚令他眼前一黑,手指筋挛间,连接在他与白虎之间的银线消失了。
“小白……”
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白虎张开的血盆大口,即将咬上许博渊的后背!
凡人这样脆弱,闭眼的瞬间应周想到,被咬中了的话,许博渊会死罢
但许博渊不能死。
“白献!”
他摔进了雪地之中,两千年来未曾唤过的两个字,千万重回声在脑中嗡嗡作响。
银光自他与白虎身上一齐爆发,黑夜幻影刹那间亮如白昼。
许博渊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河面上的蜘蛛畏光躲闪,耳后传来白虎的呼声。
是足以令万物动容的痛苦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说真的,我最近的状态很差,距离那件事只过去了两个礼拜多几天,我心里却上上下下仿佛过了有两年。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所有见到我的人,连导师都在劝我,回国休息几天吧,或者出门旅游,或者怎么样都好,别在这里待着了。心理医生数次劝我搬家,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搬家不切实际,我手里还有好几个项目,连回国都回不去,借住在朋友家,觉得很麻烦她,可是要我现在一个人回家去,我宁可背上包去各位朋友家流浪。
竟然还只过去了两个礼拜,真的不可思议,明明每一天都过得很快。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好一些,这文写得很累,项目做得很累,事事无可奈何,却还要鼓励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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