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NPC想害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恶魔小丑
面上却没露声色,而是说:“把他胸口的娃娃抱走。”
紫苑赶紧把鬼娃娃抱到自己怀里,鬼娃娃巴拉下他的衣襟,轻车熟路就往他怀里钻,骊山老母见了,面色一寒,哼一声:“把它揪出来!”
紫苑一愣,还是照做,鬼娃娃不高兴的把脸转向骊山老母,骊山老母与它对视一会,忽然道:“既然封印已破,老身自会遵守承诺,不再管制于你,只是你以后跟着他,还当好自为之。”
她挥手铺开一道灵气,叶迟身上无数细小伤口,甚至脸上还有鞭尾扫过的红痕不及消退,却在灵气的光晕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紫苑终于放下心来,不忘道:“谢谢姐姐。”
骊山老母却眉心轻蹙,她灵气一铺就察觉到叶迟体内有异,又探出一息查探,心下微微一惊,心道:“他体内怎会有这般凶险的邪煞之物?”
鬼娃娃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又朝她看过来,骊山老母略一思索,手中突然现出一块褐色勾玉,安神的木香气当下四溢开来。紫苑看的好奇,却也不便做声。
骊山老母并没有去看鬼娃娃,却是道:“可记住了,你欠老身的这个人情,将来是要讨回来的。”
鬼娃娃眉眼弯弯,“咯咯”笑了一声。
紫苑小心的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觉得事情越发诡异,完全不能理解,但又见叶迟面色转好,也没顾得上多想。
叶迟体内水龙吟的邪性被殷玄弋压在印堂,骊山老母不再多言,手指结印,褐色勾玉凌空飞起,慢慢往叶迟额心移去,叶迟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忽然被吹开,他毫无预兆的睁开眼来,眼中无光,暗沉一片。
紫苑不知身旁这位“姐姐”在做什么,忽然紧张起来,他抱紧了鬼娃娃,默不作声的屏息看着。
褐色勾玉正是一木双生的安息木,它缓缓落到叶迟额头,光晕一下照进他睁开的眼睛,驱散了眼中空洞的黑色。骊山老母手势几变,脸上竟也微微见汗,她嘴里低声念出一段咒文,接着清斥一声:“摄!”
叶迟额心突然现出一个奇怪的图纹,图形走圆,合合四方,竟然是一个小的四象封神阵。安息木一下嵌入他额头,在他额心光华流转开来,直至全部没入,余光依然在他额心明灭不散,过了好一会,才渐行渐止。
他额心又恢复如初,再看不出安息木的痕迹。
直到此时,那双睁开的眼睛才重又阖起,安安静静的继续昏睡着。
骊山老母调匀呼吸,直起身来,她兀自站了一会,知道鬼族三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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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离开,忽然对“殷玄弋”说:“世人皆道赤焰金乌杀戮成性”
“殷玄弋”打断她:“此事莫要再提,你应知吾之脾气。”
骊山老母又叹一声,转而道:“有老身在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放那孩子出来罢,你殚思极虑多年,就莫再操心这等小事了。”
“殷玄弋”却蹙了眉,半晌才道:“那小子不知为何,不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金乌:在下坂本,有何贵干。
第38章骊山老母(十)
骊山老母(十)
叶迟一恢复意识就接到了系统的任务提示。
【接受任务:为情所困。】
他混沌中想:“这都没死?”接着一惊,猛得坐起身来。
屋内昏暗,亮着一豆荧光,光晕如薄纱,一层一层的洒下,照得屋内摆设竟莹莹有光。
叶迟没感觉身体疼痛,只是疲惫,脑中像压了块石头,想事情想不利索,恍惚知道之前发生何事,细节却想不明白。再看屋内程设,单单几件细家用,格局也未曾见过,不知身在何处。
鬼娃娃见叶迟出神,小短手拍了拍他的胸,叶迟向它看去,见它眉目弯弯一脸可爱,两个小辫子依然软软垂着,一点一点似是邀请。
叶迟顺手摸了一把,总算找到点真实的触感,随即喃喃道:“金乌……”
正这时,雕花圆门无声开启,门外月光如霜,落在翠竹深深的庭院里,院中有一方静默浅水,水中浮着几多婀娜盛放的睡莲。
细长重瓣光艳照人,像把月华系数进了里面,十分水灵。
门口却不见人。
叶迟听到一阵轻巧的“哒哒”声,像小木马在地上踏步,他往下一瞧,一个两尺两长的木人娃娃停在他床边,头顶一只莲花碗,碗里盛着碧莹莹的汤水,里头滚了几只白胖的莲子。
叶迟摸不着头脑:“给我的?”
木人脑袋点了点,莲花碗中的汤水晃了晃,叶迟怕它洒出来,赶紧端起来,不明就里的跟一只木人道谢:“多谢。”
木人脑袋滴溜溜转了一圈,浓墨勾勒的眉眼弯弯,竟跟鬼娃娃有几分形似。
叶迟“咦”了一声,不做声的拿掉莲花碗中的瓷勺,“咕嘟咕嘟”把碗里奇怪的汤水一并喝光。
那水入口清凉,十分醒神,他额头安息木轮廓显了显,叶迟脑中忽然就起了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感应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他,就在屋外。
他把莲花碗重又放回木人脑袋,木人冲他点了个头,“哒哒”的出了屋,见他一直瞧着屋外,竟十分通人性的没掩门。
叶迟披衣起来,他抱着鬼娃娃缓步行过圆门,那圆门是两尾阴阳鱼的门阖,门上雕着花纹,叶迟细看之下心中一惊,那竟然是曾经在鬼娃娃的封符上见过的凶星飞廉。
再一想刚才所见木人神行,叶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里极有可能是鬼娃娃生母圣姑姑的住所老母殿。
眼下他身在老母殿,难道是圣姑姑出手相救?
叶迟手指漫不经心的拂过飞廉图纹,眼睛却很快被翠竹池旁的一个白衣人影吸引住。
他手下一顿,心里不轻不重的一跳,迈步往那人走去。
走到一丈之外,他停住身形,额心勾玉又显,叶迟终于觉出奇怪,抬手按了按,却按不出有异,但脑子里就是能反应出面前这人的心绪。
他的心在他靠近的一瞬间跳乱了。
叶迟忽然注意到池中自己的倒影,按着额心的手指间竟然有一抹亮色,他缓缓的移开手指,那块勾玉的轮廓就浮现了出来,轮廓边缘像渡了层金砂,在他额间隐隐流转,庄严似有宝相。
他呆呆的道:“这是什么?”
殷玄弋终于转过身来,他眉目十分平静,看着叶迟淡淡道:“是安息木。”他迈步往叶迟靠近,食指与中指点上他额心,叶迟立刻感觉那若有似无的心跳一下强烈起来,他看着殷玄弋漆黑的眼珠,一时沉默不言。
殷玄弋又说:“圣姑姑将安息木安于你额间,从此以后你将不再受到邪煞的侵扰。”
叶迟几乎就要脱口问他:“金乌呢?”
那个连揍人都留一手不伤人命的金乌,真的回是世人所传杀戮无数的赤焰金乌吗?
叶迟终于冷下脸道:“你骗我。”
殷玄弋触在叶迟额间的手指缩了一下,他慢慢回手去,脸上依然看不出神色,漠然的说:“是,我骗你。”
叶迟定定看了他良久,忽然就笑了,他指着殷玄弋心脏的方向,一字一顿道:“你的心跳,太快了。”
殷玄弋眼睫微微动了动,没说话。
叶迟又道:“安息木一木双生,一舍之内可互为感应,你应该能知道我的想法。”他道,“你骗我,我当你有苦衷。”
叶迟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搂住殷玄弋,脑袋搁到他肩膀,几近无声的说:“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殷玄弋呆呆的任他抱着,张了张口,半晌才道:“我以后再不骗你。”
叶迟却旋即放开他,他脸上赫然是得意,微眯了眼睛,笑容明亮,桃花眼中波光脉脉,紧紧盯着殷玄弋:“此话当真?”
殷玄弋暗暗摇头,却道:“当真。”
叶迟拿起他的手与他击了一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咸鱼了。”
殷玄弋低了低头,对叶迟打的比喻十分不敢苟同,突然,他耳边起了一点细小的声音,他往侧面看去,就见圣姑姑在门前盈盈而笑,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他见礼道:“晚辈殷玄弋,见过圣姑姑。”
骊山老母似是而非一笑:“恢复了就好。”
叶迟往他目光处一瞧,见一绣花簇锦的美艳女子往他们缓步轻挪,身后跟着两个笑脸木人,“哒哒”的发出连串脆响。
女子发做飞仙,身姿袅娜,走动间像仙子凌云飘至,当真是美得睁不开眼睛。
叶迟心想:“也不怪和尚要还俗,这等美人,若能倾心一付,恐怕佛祖都要动情。”
他赶紧也学着殷玄弋见了礼:“晚辈叶迟,见过天仙姐姐。”油嘴滑舌的痕迹十足,殷玄弋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
骊山老母“嗤”的一笑:“现在的小子,个个都喊老身姐姐,嘴倒是甜,可做事却没个分寸。”
叶迟眼珠一转,知道她意有所指,当即请罪道:“姐姐息怒,是我妄自托大,设了个糊涂计,想请君入瓮,实非得以。”他停了停,又道,“姐姐天人之姿,我们虽是假意成亲,但见了姐姐,你也无需撸他,他自会跟你走的。”
骊山老母不买他的帐:“小子莫要说笑。”
叶迟做惊讶状:“你歧视断袖?”
骊山老母:“……”她忽然笑了,眼睛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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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叶迟怀里的鬼娃娃,“你找的好主人,倒还算有趣,不至于闷坏了你。”
叶迟见她这样,心思一转,道:“晚辈一直有一事不明,还请圣姑姑指点。”
骊山老母道:“说来听听。”
叶迟把鬼娃娃抱出来:“晚辈知道它是从圣姑姑你肚子里而来,晚辈不明白的是,即便它生而有异,但尚且在肚子里时,你便从来护它,为何后来却要关它在庙里?这时候见面,又为何看不到你们有丝毫母子之情?”他见骊山老母状似思量,又道,“恕晚辈无礼,晚辈见你殿中木人,皆是它的形貌,可也是睹物思人。”
骊山老母眼神霎时冷了下来,她几乎是斥道:“你果真是胆大包天,有些事情也是你可以轻言?”
叶迟并不害怕,从容道:“有一句话,不知圣姑姑是否记得。‘神佛非吾心之所向,惟愿与尔同归。’”
骊山老母听到这里脸色陡然一变:“你从何得知!”
叶迟不答,兀自道:“当年慧法大师入梦,见到了地狱火海,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他惊醒后,心下惶然,开八咫鉴又看,只有一句话: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所以他才会让你放弃这个孩子。你当知道,他为妖狐与人所生,却结有法印,是为妖僧,而你又是天生玄女,两者相交,已是有违天理,而这个孩子,自然是不容于世间”
“住口!”骊山老母猛得震袖,周身数条缓带往叶迟当面袭去,殷玄弋降世一出,挡在他面前,接了下来。
骊山老母大怒:“无界山的小子!你以为有金乌在体老身就不会杀你?”
殷玄弋纹丝不动的挡在叶迟面前,只是淡然:“晚辈不敢。”
鬼娃娃“咯咯”一笑,全然不管这因自己而起的剑拔弩张,叶迟将他抱回怀里,继续不慌不忙的说:“此事原是只有你与慧法大师知晓,而我之所以得知,正是由你儿子告知此事。”他眼神越过殷玄弋的肩膀看着骊山老母,一字一句道,“想必你心中对此事诸多怨恨,但恕我直言,你跟你夫君本就是两个物种,硬要在一起也无事,何苦还要生个娃娃,两人恩恩爱爱有何不好,诸多磨难可不是自找苦吃。你比谁都清楚,这孩子是生不下来的,因为他天生就是死的。”
叶迟这话一说,殷玄弋也是一愣,不知道他做的什么打算。
叶迟平时护鬼娃娃护的厉害,说翻脸就翻脸,处处想着它,怎会去质疑骊山老母为何要生它?
叶迟紧接着就道:“但既然它以别的方式存活,你又为何非要毁它心智?它现在这样全然不辨,你当是对它的好?”叶迟忽然笑了一声,他闪身一脚踢翻了一个木头娃娃,“你做的这些,岂不是更加可笑!”
骊山老母也是狠狠一笑:“它果然是选了个好主人!”
第39章老祖墓(一)
老祖墓(一)
叶迟心沉了下去,他脸色转冷,漠然盯着骊山老母:“看来我猜对了。”
鬼娃娃孩儿体态,稚子心性,十分匹配,叶迟也从来没当一回事,只觉得它甚是缺心眼。
原来并非如此。
它时而聪明时而糊涂不是贪玩成性,而是心智受损。
难怪它不认得自己生母,难怪它总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难怪它力量时断时续。
并非不能用,而是不敢用。
它残存的心智不足以控制身体里的力量,一旦失控,首当其冲的就是叶迟。
骊山老母神色几变,周身轻纱被灵力鼓动,无风自舞,像一只天仙般的蜘蛛。叶迟心里憋着一股劲,自我感觉无坚不摧,一手抱着鬼娃娃,一手提着桃木剑,只想以卵击石。
他们就这样两两对望,看谁都不顺眼,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月华依然从头顶洒落,在池塘莲花花叶间缱绻流连,叶迟手中木剑亮了亮,骊山老母眼神瞥过,忽然道:“这把剑怎会在你手中?”
叶迟恍然想起,自己这把获得绑定、无法丢弃的新手武器原主正是骊山老母,他淡淡道:“圣姑姑想拿它回去?”
骊山老母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一番叶迟,眉心蹙的更深:“为何是你?”
她这话问的似乎另有隐情。
叶迟刚才怒火冲头只想把骊山老母揍一顿,现在一冷静汗就下来了,他扪心自问到底哪来的自信能打得过骊山老母,扣了半天心门没问出所以然,立马怂了,讪讪道:“这事说来有点复杂。”该怎么解释,这是系统奖励的新手武器呢……
骊山老母却不再言语,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数遍,像审视一件物品一样,看的叶迟寒毛都起来了。最后她目光落到鬼娃娃身上,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空洞,低声说了一句:“原来……”
叶迟:“原来什么?”
骊山老母神光一凝,十分耐人寻味的瞥过他一眼就不再看他。她转向殷玄弋:“殷……掌门真人可好?”
殷玄弋垂了眸恭敬道:“师尊一切安好,牢圣姑姑挂心。”他心里始终系着山脚百姓夙愿,终是道,“恕晚辈无理,圣姑姑可否放回山下青年。圣姑姑今次下山,定然也见了他们苦处,人口零落,若再这般下去,终有一日,骊山脚下将再起不了人烟。”
骊山老母轻轻一笑:“你这是在为他们请愿?”
殷玄弋道:“修道之人,行敏善,思过人,道义天下,还请圣姑姑行个方便。”
叶迟听他们了半天马虎眼,干脆道:“你绑了他们又没什么用,留着还占地方,放下去生生烟多好。”
骊山老母瞥他一眼:“你怎知他们没用?老身偌大一个老母殿,哪里不需要人手。他们做些粗活十分好使,老身用惯了。”
殷玄弋本来就要说通了,被叶迟一开口就搅了黄水,叶迟震惊道:“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骊山老母道:“整日里一个在眼前晃看的腻歪。”
叶迟跳脚:“你当换衣服呢,还每天不能重样!”这可关系到他的任务!
骊山老母冷笑一声:“刚才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当没事了一样,就你们两个毛头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这等闲事也敢贸然插手。”
叶迟涎着脸道:“那些凡夫俗子怎么配得上玄女姐姐,反而污了你神仙一般的地方,改日我抓个灵啊仙啊的孝敬你你看可好?”
骊山老母拂了拂广袖,漫不经心道:“老身不过一介堕仙,可担不起玄女之名。”
叶迟再道:“你就忍心那些女子活活守寡?凡人女子容颜易老,你过个十年二十年再放他们丈夫回去,两张老脸相看两相厌,多造孽啊。仙子姐姐你那么善良,一定不会希望看到这样。”
骊山老母嗤笑道:“善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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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尖牙利嘴,前一刻说老身心狠,现下倒变善良了?”
叶迟揖了一礼,嘻嘻笑道:“仙子姐姐见谅,晚辈是一时气糊涂了。照他生父认死理的性子,它能存活下来,定然是仙子姐姐舍命相护,你心念它,做娃娃以解相思,是晚辈不识好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骊山老母脸色绷了一绷,倏忽笑了:“好一副伶牙俐齿,你当你故意激怒老身,老身看不出来吗?”
叶迟做惊恐状:“仙子姐姐恕罪。”
骊山老母掩唇一笑:“你倒是十分有趣。”
叶迟极尽讨好之能,直接出卖了鬼娃娃的色相,他拎着鬼娃娃把它放到一个木人头顶,木人脑袋一转,鬼娃娃趴在上面拍着手“咯咯”笑了,木人驮着它走动起来,鬼娃娃眉眼弯弯,还是没心没肺的笑。
骊山老母笑着看了一阵,脸色却渐渐寂然,她叹出一口气:“罢了,终是老身一人的苦楚,与她们又何干……”
她手里捏诀,一道灵气冲天而起,骊山之上仙瘴落下,遍布山中的男子神情呆滞的往山脚行去,行出山门,到得山脚下,突然清醒过来,却如大梦一场。
叶迟也很快接到了完成任务的提示。
【完成任务:为情所困。修为等级提升至38级。功能开启:开慧眼。赠送限时体验功能开法眼,该功能将于二十四时辰后失效。】
开法眼就是能见鬼,叶迟知道,只是这慧眼又什么?
他转着脑袋瞪大眼睛看了一圈,骊山之上有圣姑姑镇守,没有阴灵,周围十分干净,而所谓的慧眼他也没看出来。他又转回头看向骊山老母,突然发现她头顶浮着一行金色问号,叶迟奇怪,又看殷玄弋,同样在他头顶看到一行金色问号。
那行小字不过显现一瞬,一息之间也跟云一样散了。
他觉得怪异,再看鬼娃娃,却什么都没看到。
骊山老母勾了勾手指,两个小木人重新回到她脚边安静站好,鬼娃娃扭了头看她,她却别开眼睛,对叶迟说:“你抱它起来。”
叶迟这才了心绪,却奇道:“你不抱抱它吗?”
骊山老母道:“并非不想,只是不能。”
叶迟乖觉,不再多问,他把鬼娃娃抱起来,见骊山老母欲走,忽然道:“你夫君对你一往情深,你们因它而生嫌隙,既是天意,往事不可追,来世不可待,何不寻他回来?从此神仙眷侣岂不快哉。”
骊山老母停了停,只道:“老身早已与他恩断义绝,此事绝无转圜。”她说完,翩然离去,似如话中所说一般潇洒。
叶迟见她走远,低头捏了捏鬼娃娃的鼻子:“你娘真是一条汉子,甩了就是甩了,坚决不吃回头草。”
鬼娃娃小鼻子一抽一抽,它平时也不用呼吸,只有闻味道的时候才会用上鼻子,叶迟逗一逗它就上钩,十分缺心眼。
叶迟叹一声:“傻点就傻点吧,好养活。”
殷玄弋在旁边一直看着他,站了良久,见叶迟全副心思都在逗鬼娃娃,好像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情绪,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把撒欢的鬼娃娃从叶迟怀里拎出来,本来想直接丢水里,见叶迟看他,只能四平八稳的把它放到了地上,抿着唇一声不吭,一脸高深莫测。不知道的还当他此举意义非凡。
叶迟果然脑瓜子转了起来,殷玄弋这是何意?难道他跟慧法大师那个秃驴一样一根筋?容不下鬼娃娃?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周围气流一动,良沅一身白衣道貌岸然的出现了,叶迟立刻就要揪着他的衣领兴师问罪,紫苑的声音却一并从院外响起:“大师兄……”转过一丛紫竹,一个绿色的影子奔了过来,“大师兄!”
殷玄弋又是不动声色让过他扑过来的一抱,还没开口,随后而来的燕凌就呵斥了他一脸:“这般莽莽撞撞,还懂不懂礼数!白学的吗?”
紫苑原本还欢欢喜喜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垂着头道:“……我错了,大师姐。”
叶迟本来想笑,却忽然在紫苑头顶也看到了一行金色小字,这次却不是问号,而是一个数字,32。
他眼睛转向燕凌,依然只看到了一串问号,当即趁着燕凌跟殷玄弋说话一把揪过良沅:“开慧眼是看等级?”
良沅又想去理被他揪乱的衣襟,想到之前叶迟的恶劣行为,他回手,淡淡道:“然。”
“所以问号是代表等级太高无法查看?”
良沅又道:“然。”
叶迟想揍他,继续跟他咬耳朵:“你一出现就没好事,这次又要做什么?”
良沅突然诡秘一笑:“条件已凑齐,瓮中捉鳖。”他佛开叶迟的手,把挂在他腿上的鬼娃娃抱起来,在叶迟惊呆的目光中完成了刚才殷玄弋不敢完成的动作。
他把鬼娃娃丢进了莲花池里。
然后他十分机灵的一下就消失了。
第40章老祖墓(二)
老祖墓(二)
叶迟当即就要暴跳如雷,却还能想到不便当着殷玄弋的面发作,最后只能暗自咬牙,心道:“良沅你最好别被我抓到!”
莲花池里的水并不深,叶迟赶紧淌水过去把在里面扑腾的鬼娃娃捞起来。他行过一道水线,静默在水中的睡莲被分开,照入其中的月华突然亮了起来,像一盏盏被点亮的萤火之灯。
鬼娃娃入水并没大碍,它甚至扑腾的挺欢,被叶迟捞出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处是干的,滴滴答答往下掉水,还打滚似的在叶迟怀里蹭,又蹭了他一身的水,到最后叶迟身上也没几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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