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孽妖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燃香抚琴
苏恪见景照端正了身子,沉默了须臾才道:“你的修为在穹凌之上。”
“不见得,我虽然虚长他些岁数,但真要打起来,我不一定打得过他。”
苏恪不理这话,只叹了口气,“你有仙身,是仙。”
景照点头,却拧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次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跟穹凌有什么关系?”
苏恪听了这话,未有再迟疑,只道:“替我将穹凌封在虚空中!”
景照“喔”了一声,片刻后却跳起来道:“你让我封住护脉金龙?我哪有那个能耐?”
苏恪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咸不淡道:“你有的,只要封住虚空的出入口就行,因为虚空的出入口是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暂时封住那个出入口,他就出不来。于他来说是好事,人家那些皇帝的护脉金龙一辈子都不一定会露一次面,穹凌因为我露了许多次了,这样一直不出来才是一条正常的护脉金龙啊。”
景照听苏恪这么说,狐疑的看着他,片刻后穿着鞋袜套着衣袍,几步走过来坐到苏恪面前问道:“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苏恪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有,但必须封住他。”
景照扶额,“行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过要封住护脉金龙,还得用你一些血。”
苏恪疑惑,“为什么?”
景照咳嗽了一声,道:“总得用点邪门歪道才能将他彻底封住啊,要不然以他的能耐,再以我这点修为,他指不定哪天就冲出封印了。”
苏恪觑了他一眼,“你这万年老树妖...”
景照纠正道:“是仙。”
苏恪喝了口茶,微抿了抿嘴,未有多言,只掀开茶盖,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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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继而对景照嘱咐道:“别伤到他。”
“放心吧,这封印只会让他在虚空中感受不到你的存在罢了。”
苏恪点点头,景照及时施法,折扇一扫,捻了一诀,苏恪身后便顿时金光大现。这样的变故惊动了穹凌,他在虚空中感受到这虚空的结界正在一点一滴的闭合,忙施法抵抗,并怒骂道:“苏恪,你居然敢防我!”
苏恪一听,起身对景照吼道:“快。”
景照眼神一凛,拿起杯盖上苏恪的血,再捻一诀打到那虚空的结界口上,将穹凌封在了里头。最后一刹那,穹凌怒不可遏的嚷了一句:“苏恪,没有我谁保护你!”
话落,房间内恢复了原样。穹凌这一次是真没想到苏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他完全不设防的时候。
景照看苏恪沉默着坐了回去,道:“穹凌其实挺不错的。”
苏恪点头,当初他的魂落到这身体里的时候,由于这身体是天命所归的皇帝,所以自出生起便有护脉金龙同他一起成长,但由于他是与这具身体血肉融合,所以起初穹凌并不知道他是冒牌货。原本他也隐藏的十分不错,可九岁那年因为宫斗委实过分厉害了些,自己因为母亲早逝,没有母家庇护,故而处处被人挤兑,有一次也不知是因着什么事,先帝一怒之下竟要打他板子。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故而在挨打时施了点法术,因此暴露。
但暴露后穹凌却没有离去也没有拆穿,只在那所谓的政治斗争中,默默的看着苏恪被自己拆穿身份后还明目张胆的用法术拾先帝那些奸妃逆子,并且以此为乐。穹凌未有阻止,只睁只眼闭只眼的做他的金龙,且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苏恪也问过穹凌为什么,然而穹凌的回答只是一句:本金龙高兴。
想着,苏恪略略一笑,“所以才要把他封住,不至于以后发生了什么我控制不了的事,他会受到牵连。”
景照赞同的点头,见苏恪神色有些伤怀,忙好折扇,一本正经的问道:“说吧,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帮忙?”
苏恪沉着脸,景照摇着扇子道:“看来我陪小东的这几日,你真发生了或者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苏恪看着景照,用十分轻松的口气道:“我想回昆仑看看。”
景照一听此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舔了舔嘴皮对苏恪道:“回昆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说清楚,你这说的云里雾里的,我都不知该如何插手。”
苏恪盯着景照,眼神是景照从未见过的寒戾,只听着他将十八层地狱下头的所见所闻以及在瘴王记忆中的所见悉数说了一遍。
景照听闻整个事情始末,有些呆滞,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应该啊,既然是司灼陷害你,那为何这次他出现在凡间还与你亲亲热热?还有,若灵虚君神的元神真的未灭,为何会在那十八层地狱下头呢?不对不对,你说那十八层地狱下头还有个什么人影,那又是谁?”
景照念叨着,越念叨越觉的糊涂。
“所以,回昆仑去看看说不定会有获。”苏恪语气轻松,仿佛回昆仑就跟回宫一般。
“苏恪,这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你以凡人之躯回昆仑,身上的气息立刻就会被人闻出来。”
“遮住不就可以了。”
“怎么遮,连水晶兰都没用。”
苏恪张扬一笑,“水晶兰确实不能帮我恢复仙身,但是遮遮味道人家还是能的。”说着,苏恪施了一法,打开掌心,只见那掌心中正冒着一团发着白光的花粉。
景照瞧着,不由一笑,“不愧是连苏殿下啊,竟能在司灼的眼皮子底下留住自己的记忆不说,还能将这东西带出来,若论耍心眼儿,司灼真不是你对手。”
苏恪很是受用这话,“当然,你真以为我这妖神族的殿下是吃白饭的?”
景照扶着额,极其无奈,但他承认苏恪说的话,他确实不是吃白饭的,试问有哪个吃白饭的人会有胆子成日里大祸没有小祸不断的闯?当初,这六界河川,但凡能去的地方苏恪几乎都去过,故而闯了不少祸出来。所以,撇开他杀没杀灵虚君神不说,光说他捣毁昆仑山脉没人质疑,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景照很想问一句,他那时成日里跟在司灼身后都来不及了,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出去瞎晃的?然而他也问了。
苏恪挠挠头,无所谓道:“司灼是这世间最后一只凤凰,我成日里担心他的混沌之劫会来问候他,所以就想着踏遍六界,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宝能助他历劫,不至于被打回原形或者丢了命。”
景照听他这样说,甚是无语道:“你这担心也太远了,司灼的混沌之劫起码还有几十万年吧,而且以他的法力,总不至于丢了命。况且,除了泰山上那个小绿瓶和迷藤下的玉膏,你似乎也没找到什么法宝。”
苏恪点头,确实是,他也是十分不理解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你去昆仑了,我做什么?”景照试探性的问道,苏恪却突然放大了笑容。景照身体往后倒了倒,讪笑道:“你该不会是让我去代替你当皇帝吧?”
苏恪把住景照的肩,笑的很是明亮:“你变化的法力,凡夫俗子定都看不出来。”
景照摊手,一脸无可奈何,“我宁可陪你去昆仑。”
作者有话要说:
要回昆仑啦~~~回到爱的老巢,多好啊~~~~不过,景照要不要回去当个电灯泡呢?enmmmmm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阎君的折子已经写好了,但思索几番后便叹了口气又将折子毁了。这事儿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又有司灼君神从中插手,委实是他担待不起的,若有什么错漏,或天帝问到细节处自己说不清原委,到时候怕也是会被问个失察之罪。
想着,阎君十分苦恼,他掌管地府几万年,还从不知那十八层地狱下头藏着这样大的秘密,有那么一瞬,阎君甚至在想,司灼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划过的时候,唬的阎君赶紧提笔又重新写一道折子,但写到一半时最后还是放弃了,只一个人坐在内室唉声叹气。
“本君让阎君烦恼了。”
司灼的声音突然从阎君背后响起,唬的他立马起身朝他拱手行礼,“见过君神。”
司灼轻抬云靴,缓步走到阎君面前,瞧着他桌案上只写了一半的折子,眼眸轻轻扫了扫阎君颤的肌肉发抖的脸,不急不慢道:“地府每日都会有很多事,本君想,阎君大抵是没有空闲去关心旁事的。”说着,司灼一挥手,那道写了一半的折子便在桌案上化作了飞灰。
阎君一看,忙跪下抱拳道:“君神,小神虽只是一个小小鬼君,但到底是地府之君,这地府下头有这样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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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实在是不敢瞒着天帝啊。”
司灼缓缓的坐到凳子上,看着跪在一旁身子都止不住发颤的阎君,眼睑一垂,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极远处传来,“所以,阎君只当做不知道就可以了。”
阎君一听,转过跪着的身子,面对着司灼道:“君神,此事若不解决好,到时六界怕是会重蹈十五万年前的覆辙啊。”
司灼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抬起眼皮淡淡的瞥着阎君,“只要你闭嘴,就不会重蹈覆辙。”
阎君一怔,司灼那冷淡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戾气,让他极为害怕,却也仍旧哆嗦着劝道:“可若此事被天帝知道,君神徇私枉法,怕也是不会有好下场啊。”
司灼坐直身子,阎君见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容,虽然极美,却看的人胆战心惊,只听他道:“或许天帝早就知道呢。”
阎君彻底怔住,待反应过来时却见司灼已信步往外而去,临至门口时,突然对自己道:“如果不想这六界会发生什么变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本君自会解决。”言讫,便扬长而去,只留阎君仍旧怔愣的跪在当下,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此事你只能当做不知道。
司灼再一次站在十八层地狱下的深渊上时,那片发着纯白之光的水晶兰对着他动了动花瓣,他走到它们身旁,淡淡的开口道:“当初连苏就是为了要把你们带回昆仑给我看才会来这里。”说着,司灼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下这些纯白的水晶兰,“如果他不来这里,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想来都是因为我,都是定数。”
“不是定数。”突然,深渊下头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司灼站起身,回头一望,那原本无波无澜的深渊渐渐朝两边散去露出一个方坑来,那方坑下头正是灵虚君神的尸体。
司灼皱了皱眉头,负手道:“六百年了,师兄。”
“是的,六百年了,我依然没有办法将魔君另一半元神尽数消灭,我与他都存在这片深渊里头,可若不是怨气满天的时候,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更别说除掉他。但那日是个极好的机会,司灼!”
司灼瞧了眼自己脚上这双团着云纹的月白云靴,突然想起这双云靴的料子是当年连苏厚着脸皮到七仙女处那儿花了无数朵花换来的,还在许多议论声中跟着七仙女学织布缝纫,学了好些日子才做成了这双团着祥云的云靴。他送给自己的时候,羞涩的像个大姑娘,他还说,凡间两情相悦之人都会送些个定情之物,但自己还处在捂热你的状态,就先送你双鞋,先让你脚舒服,等日后再让你的心舒服。
司灼一直不曾穿这双鞋,放在箱子里上万年,直到连苏被关入幽冥殿后,他才将这鞋拿了出来。
“不能让这个秘密永远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司灼看着灵虚君神,丝毫不退让。
“天帝的容忍度没有你想的那样大。”
司灼给自己的鞋子施了一法,不让这深渊的泥泞弄脏它,继而道:“只要六界和平,天帝也找不到别的借口,我也会以我之命护他周全,只请师兄不要再在他心上插一刀。”
灵虚君神沉默着不言。
司灼的眼神却咻的变的十分冷厉,“我抽去了他的记忆,也请师兄早日魂归正身,不要在凡间用那样一个身份看着他;他...是个极重情之人。”
一听此言,灵虚君神突然喘了口极重的粗气,喝道:“果然是你封住了我在凡间的木偶之身的记忆。”
司灼未答,只缓步走到那尸体面前,瞧着未有任何腐坏的尸体,施法捻了一诀,顿时,灵虚君神的尸体竟慢慢的被一层寒冰覆住,覆住这尸体便覆住了灵虚君神在这处的法力。
“司灼,你大胆!”
司灼半蹲着身,垂了下眸,“师兄,只要你魂归正身,这寒冰自会散去。”
******
苏恪没有带上景照,却是带上了海东青,因为他腾不了云,得让个人带他才是,景照被他委以重任走不开,但海东青刚历劫飞升了一把,是有这个能耐的。
“你待在这儿,我进去看看。”苏恪从海东青的背上跳下来对它嘱咐道。
海东青胆子也小,擅入神界可是了不得的事,故而一直在发抖。苏恪摇摇头,抱起它将它放在一隐蔽的大树梢上,继而悄然迈进这昆仑仙阙。
许久不来,这昆仑仙阙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以前灵虚君神在的时候,昆仑还是有很多人的,除开昆仑□□弟子外,打杂的、贴身伺候的、外加做饭的也不计其数,只现下被司灼管理后,这昆仑除了那□□弟子外似乎还真的没几个人,偌大的昆仑倒显得有些冷清,而司灼住的地方就更为冷清,冷清的置身在里头都会觉得有一股寂寥的气息。
苏恪也不知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原是打算一回来就直奔灵虚君神先前的住处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线索的,可一来到此处,就跟从前一样,总是习惯性的先来这屋子报道。
司灼没在。苏恪疑惑,但想想他已是昆仑君神,当有些事物要处理,不在也是情理之中。司灼还是保持着他以前的习惯,不喜欢旁人近他的屋子,还不喜欢旁人给他拾,听说凤凰都是清冷孤傲的,这样想想,司灼的性子捂不热也正常。
苏恪几步走进这屋子,室内的摆设未有任何变化,廊芜下那缸自己最后送给司灼的莲花还在,围挂着绕了屋子一周的紫竹帘还是那样清幽,榻上的那根凉席已躺的掉了色,但依然还在,床上的帷幔还是那根绣着金莲花的碧色帷幔,连桌案上的香炉都还是那个雕着金莲花瓣的香炉,那张司灼平时最常用的书桌上还放着一盘吃了半块的核桃酥。
司灼......
苏恪表情狰狞,六百年了,那竹帘是当初自己跑到南海紫竹林寻了最好的几根竹子抱回来亲手做了帘子再亲手给他挂上的;那根凉席是自己大晚上的不睡觉用细小的绿藤一条一条编织了给他换上的;还有那帷幔上的金莲花,是自己现原形给七仙女瞧,哄她用最好的云锦线绣上的;还有那香炉,是自己偷了太上老君的炉火,亲手烧制而成;那盘核桃酥,是自己最爱吃的食物。
苏恪瞧着这一切,更加不懂司灼了,这些东西,难道不该在自己被关进幽冥殿后就被他毁去才对吗?按照常理不该是这样吗?
苏恪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步走上前去,只见书桌上头那沓宣纸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他抬手将那沓宣纸拿开,这才瞧见那宣纸下头压的不过是六百年前那张写满自己名字的宣纸罢了。此刻,那宣纸因着时间的关系,已有些发黄泛旧了。
“司灼,你到底是一只怎么样的凤凰...”苏恪喃喃道,此时却听外头突然传来声响,他下意识的将这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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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进怀里,继而闪到廊芜的另一头准备撤,眼角却不经意间瞧见来人竟是青习。
苏恪顿脚。
只见青习鬼鬼祟祟的进了司灼的屋子,继而在里头不知翻找什么东西,瞧他的神色一脸的肃杀,仿佛司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他在找什么?
苏恪看着,却见青习往司灼的床上摸去,却什么也没有摸到,他一脸的不甘之色,最后竟大胆的施法准备一寸一寸的翻找这屋子。
他这么施法不得发现自己?苏恪想到,恨恨的跺跺脚,正欲暗里施法控制他,却见外头又火急火燎的奔来一个人,一看,却是那文质彬彬的青礼。只见他冲过来拉住青习,严谨道:“二师兄你疯了,被师叔发现你搜他的屋子可了不得。”
青习甩掉青礼的手,冷冷道:“师叔在闭关,不会那么快出来,趁这机会赶紧找一找那鲛绡在哪儿。”
鲛绡?苏恪一顿,近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他已经把这个他从那鲛人身上得到的战利品给忘了,但是这东西不是一直被自己施法放在袍袖中的么?想着,苏恪忙施法去找,可袍袖里哪有什么鲛绡。
“师叔怎会把那鲛绡不随身携带而放在屋内?”青礼急急的说道,极力想劝青习离开。
青习却嗤道:“在昆仑灵境疗伤,必得去衣净体,不能带任何外物,那鲛绡一定在这屋子里。找到那鲛绡,再去找那狐尾,最后去找那皇帝,就能为师父报仇了!”
青礼小心翼翼的环顾左右,继而捂住青习的嘴道:“二师兄慎言,我们那日不过是在去幽冥殿的途中偷听到天帝和狐帝的三言两语,不可就此妄下定论,先离开此处,师叔不知何时会出来。”青礼说着,继而拉着青习就往外头走,青习却不甘心,低骂道:“你瞧这屋子里的摆设还和六百年前一模一样,师叔心里对那连苏是什么情感不是一目了然么!”
青礼服了他这位二师兄,急急道:“师叔是个不在乎外观之人,他或许是压根没将这些放在眼里,赶紧离开这儿。”
青习仍不肯,挣开青礼再次施法一寸寸的翻找,却被青礼着急的一掌劈下,将其劈晕了带了出去。
苏恪站在廊芜下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壁上,看来自己在十八层地狱下头听到的话不是胡话,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苏恪狡黠一笑,看来自己该去的地方不是昆仑,而是青丘啊。
想着,苏恪转身就要遁走,却见前方霞光一耀,司灼正驾云而归。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上次开车已经好久了,苏恪不要遁走,先开个车再走如何?
司灼:不错的提议。
苏恪:......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苏恪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慌,只见司灼现身立刻就要施法遁走,然而即在他捻决的那一瞬,却看见从来不染尘埃的司灼竟在他面前摔了个大跟头!苏恪惊讶的忘记捻决,只见司灼直接从云头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他受伤了?苏恪的脑子里被这个想法充斥,但司灼为什么会受这样重的伤,他明明那日在十八层地狱下头还那样高贵那样冷漠。不过方才青习也说司灼在昆仑灵境闭关之类的话。
那昆仑灵境是昆仑圣地,也是个疗伤的好地方,在他的记忆中,司灼只有当年历那三万年一次的天劫后去那灵境闭关修养了三日。难道在这六百年期间他又受过什么了不得的伤么?
苏恪想着,腿却不受控制的往前方移动,他看着那个从来只能让自己仰视的男人如此虚弱的倒在地上,不知为何他心中竟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是谁,是谁敢将司灼伤成这个样子!
苏恪施法探了探,他确定司灼晕了过去,他身上的仙气又如那时在燕州打败那鲛人的时候开始外漏。难道是因为那时候的伤真的没好?难道那时他说的自己的伤没好是真的?
苏恪走到他面前,想了想还是施法变作了青书的模样,这才将司灼扶抱了起来。
当自己的身体触碰到司灼虚弱的身体时,他才猛然发觉司灼的仙气漏的极快,就好似修为正在慢慢散去一般。他看着这个闭着双眼也仍旧俊美的令天地失色的男人,原本打算的一颗石头心即在顷刻间崩溃的七零八落。只有这个时候苏恪才能发觉司灼真的伤的很重。
“司灼...”苏恪唤了一声,继而将司灼抗进屋内放在那铺着紫藤凉席的榻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司灼如此虚弱的时候,他甚至觉的自己有些心慌意乱,在他的记忆中,司灼一直是高贵无敌的,每一次出手,不管是在何地,面对的是何人,他的身姿永远那样清逸,永远只能让人高高的仰望,即使负伤旁人也感觉不到他一点一滴的脆弱。这样的司灼竟然会毫无意识的晕倒。
苏恪解开他的衣裳检查他的伤势,然而司灼的身体完好无缺,他身上没有一处是负了伤的。
“难道他用障眼法掩住了伤口?”苏恪说着忙施法一查,但事实是司灼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伤口。
苏恪冒着冷汗,他发现自己连怎样救司灼都不知道,连他伤在哪里都不知道。
“司灼?”苏恪把着他的肩想要将他唤醒,却见他突然动了动眼睑,似乎就要醒过来。他松口气,挂着一丝庆幸的微笑,再次唤道:“司灼~”
“连苏~”
苏恪愣住,怔怔的看着这个躺在榻上意识不清的男人。
“师叔。”
屋外突然的呼唤让苏恪回过神,他忙几步走出去,见青玄正信步而来,见了自己后还愣了愣,“青书?”
苏恪看着屋内的司灼,再看着青玄,也不顾那许多,只道:“大师兄,师叔晕倒了。”
青玄的笑意僵在脸上,紧接着飞了进去。见司灼正散漏仙气的躺在榻上,忙对青书怒道:“怎么回事?师叔不是一直在灵境闭关么!”
苏恪见青玄急成这个样子就知道此事有蹊跷,“我也不清楚,我一回来就见师叔晕倒在院子里了。”
青玄跺跺脚,咬牙切齿的骂道:“我走的时候明明嘱咐了青习和青礼。”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苏恪一面着急的问道,一面让自己学着青书的语气,千万别露出马脚。
青玄瞪着眼,吸气道:“你同我一起把师叔送到灵境里去,到时师叔自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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