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孽妖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燃香抚琴
景照怔住,“鱼鳞?”
苏恪点点头,神色难得严肃了一次,“此事,太傅很是愁苦,我皇榜也发了出去,可我真不想招些乱七八糟的道人来我眼前晃,早些解决此事才是要紧的。”
景照见苏恪终于正视起这件事,忙松了口气,直道自己的命盘能保住了。
苏恪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而此时的宋知府在过了一夜之后,仍是没有做好决定,仍独自在室内徘徊纠结,须臾后干脆跪在司灼的画像前暗暗垂泪,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的变回松鼠原形,褐色皮毛,尾巴向上弓着,挠着爪子垂着头,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里正淌着泪,心里对司灼君神说了一万声‘对不起’。饶是如此,他也还没有把司灼君神交出去,直到师爷传话来,说太傅召他,他才变回人形,抬起袖子抹了把鼻涕眼泪,再对司灼君神的画像拜了三拜,才将画像取了下来。
太傅本已把昨日随口一说的话给忘了,召宋知府来原只是想让他询问他那些干尸怎的突然化为骨头掩埋了。哪知那宋知府来了,太傅还没有开口问,他便先将来意禀明。太傅一听,顿时大喜,捻着胡子道:“快拿来给老夫瞧瞧。”
宋知府双手捧上司灼的画像,垂头闭着眼,心里继续默念着‘对不起’。
“呀!”太傅展开画轴,看清画内之人时,脸色骤变,面前犹如一道惊雷惊过,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不可置信道:“真是此人!”
宋知府不知太傅这算什么反应,但一想到景照的话,便横了横心,豁出去道:“下官不敢妄言,正是,当时他离去时便是这幅模样,下官以为是天神下凡,便画了下来。”
太傅捻着胡子,诧异的低喃道,“果真是天神,还不是一般的天神,他乃是昆仑君神。”
宋知府听了这话,浑身打了个哆嗦,他万万没料到,太傅这样的凡人竟然识得画中之人,且瞧太傅的神色和口气,似乎还不仅仅是识得这样简单!
太傅没注意到宋知府的惊诧,只垂头顿足道:“几十年了,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这给忘了。”
宋知府还是不明白太傅在说些什么,却隐隐觉的自己似乎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你当然干的事是大事,了不得的大事呐~
第7章第七章
渠水河就在燕州城郊外,早前景照便说过,他一开始察觉此怪时便是觉的那妖气是从这河中飘出来的,只是这条河自混沌初开时便有了,河宽数百里,水浪拍起的浪花能向岸边打高数丈。若遇风雨天气,便是黑云卷雾,整条河汹涌澎湃,活似个妖魔吞云吐雾之象。遂,从不曾有人过得这河,也没有人想从此河过,宁愿爬山绕路也不愿撑船前行,这河于燕州而言,不过一景。但,无论如何却从未出过什么诡谲之事。
苏恪和景照以及景照肩头上的海东青一起站在河岸上的芦苇旁,两人一鹰的均齐刷刷的盯着这条瞧不见尽头的渠水河,一起叹了口气。
“若是让我在山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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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路上与那怪斗斗法我断不会怯场,只是这河嘛,还别说,我自现在也没有将那避水诀记下,实在是旱鸭子一个。”景照甚是落寞的说着,手指摸了摸在他肩头上有些焦躁的海东青。
苏恪不言语,往前走了去,却被景照一把拉住,惊诧道:“我不认为现在的你也能到那河底去。”
海东青飞过来挡在苏恪面前,和它主子配合着,不让苏恪过。
苏恪瞧着这主仆二人,“我何时说过我要到那河底去了?”
“你不去?我以为你要下去找河神打探打探。”
苏恪觉的自己这次真的实实在在是被景照坑来的,咬牙道:“不是每条河底都会有个河神驻守的,若真要这样,天宫官职里最多的怕就是河神水神了。”
景照松开手,口气悠悠道:“我又不似你,被人教的博学多广。”
话音才落,苏恪一记刀眼便砍了过来,唬的景照忙往后退了几步,看的海东青咯咯的笑了起来。
苏恪冷哼一声,也不理他主仆二人,只走到河边,任由河水打湿了衣衫鞋袜也不管,只掏出怀中的方形小片,一下子撒将出去,继而合起双手,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那水流湍急的河中果真闪出许多暗蓝之光,与这方形小片照相呼应。
苏恪住了手,任由那些方形小片随水而去,只皱了下眉头道:“果然与这河有关。”
景照跳过来与他并肩而视,那些小方片早被河水悉数吞尽。“水中的?水中有龙虾蟹鱼鼍鼋等等之物,是哪一个?”
苏恪愁眉,“我也不知,那些方形小片定是从那怪身上脱落下来的,像鱼鳞也不像,像鼍皮也不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晓。”
“至少确定这怪在这水中就是了。”景照抬头瞧着旁边耸立的大山,又道:“只是它为何要到这山中官道去行凶作恶,莫不是为了图方便?”
苏恪也瞧着屹立在一旁的这座山,“人家会飞,一飞便到那山中了,官道人来人往的自然方便。”说着,苏恪又朝前走了几步,那河水已没过他半个身子,若被旁人瞧见了定以为他要投河自尽,更何况他在河水如此湍流的情况下竟将脑袋一头扎了进去。
“苏恪!”景照被他的动作吓到,海东青忙要飞过去将他提将起来,却又被景照扯住翅膀制止了它,“等下。”
“主人,皇上他...”海东青急的不行。景照却示意它淡定,眼看着那湍急的河水一浪高过一浪的打在苏恪身上,最后竟像是要将他淹没在里头一般。
一人一鹰的眼珠子都瞪的颇大,心脏噗噗的跳着,待过了须臾才见苏恪扬起了头站直身子。此时,河水已到他脖颈处,他只露了个脑袋在外头,回眸的那一瞬,竟还有些旖旎风光。
“查到什么了?”
见苏恪走上来,景照忙迎了上去,却见苏恪的脸色皱巴巴的很是难看。
“什么都没有,这河底除了鱼虾蟹外什么都没有,它不在河中。”
“那你方才又说...”
“我说它与河有关,是因为河底有何那些方形小片一样的东西,只能说它在这河里待过,却不能笃定的说它就是这河中之物。”
“那我们岂不是查不到它的踪迹?”
苏恪一笑,“它还需要人血,更需要我的血。”
“你为何确定他需要你的血?”景照瞧着湍流的河水,再一听苏恪笃定的言语,疑惑的问道。
“你没做过妖魔你不知道,但凡妖魔喝人血吃人心时,除了用来提升修为外,最重要的是可治沉疴旧疾,那怪杀了那么多人,若真是要是用来提升修为,只需九九八十一人也够了,可是他却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个住手的迹象,以至于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看来那沉疴旧疾很是严重,得用许多人血人心才够。但现在我来了,只我一人的血便够了,我未入轮回,未受那业火,我的血比之一般凡人自然是不同。”
“所以他会来找你?”
苏恪笃定的点头。
景照就知道,苏恪在用血做饵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个便捷的法子,不用自己去找,专等那怪来找自己。
“我说,你的血可是天上人间独一无二的,要不放一碗给我家小东喝喝,说不定能助它早日获得人身。”
景照陪着笑脸,斯斯文文的说道。
苏恪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想让你家小东脱得人身得个妖体,别说一碗,两碗我都给。”
“不要不要不要...”海东青盘旋在上空抗议。
苏恪瞪着他主仆二人抬腿就往回走,“回吧,出来大半个时辰了,再不回去,若被太傅发现可是了不得。”
回去时,苏恪未有再发一言,只景照在旁喋喋不休,一面感叹他这个皇帝做的也真是辛苦,来查个案,出来时得偷偷摸摸不说回去时也还得偷偷摸摸。另一面又感叹自己怎么一遇见苏恪就成了个跟班的命。
说到此间时,海东青在景照肩膀上悄声道:“主人,皇上这是体贴您呢。”
景照不明。
海东青继续道:“您想啊,此事如今是你负责,不让您来看看这来龙去脉,您到时候怎么忽悠那个太傅大人?”
被海东青这么一提醒,景照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只觉的才十几年不见,苏恪倒还会体贴人了,还以为他除了体贴司灼外是不会体贴别人的呐。
“不过主人。”海东青倚在景照肩头上,又道:“我能不唤他皇上,仍唤他殿下吗?我这唤着实在不习惯。”
景照拧起眉头,斩钉截铁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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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在浴池里沐浴,进一给他擦着身子,瞧见苏恪神色有些微凝,便道:“奴才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极少看见皇上露出这样的神色。”
苏恪问道:“这样是哪样?”
进一跪坐在浴池旁,想了想措辞后,道:“认真,皇上极少露出这样认真思索的神色。”
苏恪一听,也不知这小太监是在夸他还是贬他,只趴在浴池边上,任由进一给他搓背。
进一却道:“皇上,要不咱们先回宫吧。”
苏恪趴在浴池边上张开闭着的眼,继而双手托腮的睨着侧旁进一俊秀的脸,笑道:“才出来几日就想宫里了。”
“奴才是见您这两日兴致不高,像是有烦心事,想来是这燕州的事特别棘手,不如早些回去,着太傅自行处理就是。”
苏恪倒没有想到进一会这么说,“朕想回去,可太傅还等着朕叩拜天帝呢。”
“太傅已不打算点龙涎香了,奴才刚从知府衙门给您把昨日落下的花枕头拿回来,在衙门里头见太傅不知作了什么法,已放出信号,说是直上昆仑神界,要禀报给昆仑仙阙里头的神仙,请他们出手相助呐,奴才还没见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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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呐,不知见上一见能否延年益寿。”
苏恪已听不清进一后面在说些什么,只咋听前言,便犹如晴天霹雳,哗啦一下从浴池里站起来,由于用力过猛而致脚下打滑险些摔个狗吃屎,幸好被进一堪堪扶住。
苏恪绷着脸转过身,用力捧住进一的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太傅要请谁?”
进一还从未见苏恪对何事有过这样大的反应,登时被唬住了,待苏恪摇了摇他才回过神来,噘着嘴道:“昆仑仙阙里的神仙,听说昆仑山是唯一一座连通着人界与神界的山,所以太傅才要请里头的神仙。”
苏恪松开手,也不擦身子,径直捞过衣服穿起来,脸一直绷着,虽然脸色不可怕,但这样神色严肃又慌张的苏恪倒是进一第一次瞧见,不由得心慌和莫名,“皇上,您怎么了?”
苏恪穿着锦袍套着鞋袜,对进一吼道:“以后但凡太傅有任何动静,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朕!不对,你去找个伶俐些的人安插到太傅身边去给朕做细作,把太傅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何时见的何时说的何时吃的何时睡觉何时出恭,都给朕一一记下。”
进一愣愣的站着,被苏恪又唬了一声后才忙不迭的点头,口里仍道:“皇上,您莫不是中邪了?”
“朕好着呢,太傅在哪儿?”穿戴整齐,苏恪问道。
“在宋知府的衙门里头。”
苏恪头也不回的直往外冲,唬的外头伺候的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侍卫们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皇上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直往前冲,并且两只鞋穿反了。
苏恪骑着马直奔衙门,不到一会儿便到了知府衙门前,却勒住缰绳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片刻后突然傻傻的笑了笑,觉的自己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太傅一个凡夫俗子,又没学过道术,哪里请的来司灼,莫不是什么小人看了那皇榜来坑蒙拐骗才是。
进一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累的快要筋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道:“皇..皇上,奴才还没说完,太傅大人让您正装以待呐。”说着,捞起怀中捧着的赭黄龙袍和束发龙冠,要给苏恪穿戴上。
苏恪却只瞄了眼那根束发的金簪子,随手拿过来,抬手将长发往上一拢,于头顶打了几个圈,继而用簪子随意簪了上去固定好。发丝凌乱,还散落了不少,那形容,像极了一个跑出家去耍脱欢的顽童。
宋知府听见动静迎了出来。苏恪跳下马朝里头走去,却仍在跨台阶时住了住脚。宋知府赶忙迎上来道:“太傅大人正要去请皇上,不想皇上就到了,皇上请。”
宋知府心虚的说着,苏恪睨了他一眼,他忙又将头低下去了几分。
一入正厅便见太傅大人着急的站在廊芜下徘徊,花白的胡子被风吹的凌乱也没顾得捋它一捋,见苏恪来了,正作出高兴的表情,却又看到他那一身打扮时皱起一张老脸。一面往苏恪走来一面又甩袖挥袍道:“哎呀皇上,您这是您这是什么打扮?这头发...哎,着凉了可如何是好?进一,还不快给皇上擦发着衣,伤着龙体怎么办。”
“是。”进一忙上来将苏恪扶着进正厅,太傅也跟了进来。
苏恪按捺下急躁,惊疑道:“太傅何时学过道术,还能请神仙了?”
太傅听闻,这才捻着胡子道:“不瞒皇上,老臣年少时跌落山崖遇难,幸得昆仑司灼君神相救,君神还留了样信物与老臣,着老臣危难时可用,君神便会出手相助,现信物已发出去,想必不多时便会有回音。”
苏恪闻言,心中冷笑,本还抱了一丝希望,如今听太傅这样说,倒是什么希望都没了。只是,何时神仙那么闲了,不是给妖指条修行的路,就是救救凡人留什么信物的。
苏恪任由进一给他擦头发,只吸着气笑道:“太傅倒是瞒的朕好苦,早知道真能有上神相助,我们也不会一筹莫展了。”
太傅忙道:“时隔几十年,也是老臣一时情急,未有想起未有想起啊。”
苏恪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期望太傅那什么信号可别真被司灼到了,可人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须臾后,外头晴朗无云的天空中便骤然传出一阵银铃轻响之声,胜似天宫仙阙之音,叮铃铃的如敲进人的心房一般,好听的能让人忘却烦恼忧愁。
仙风袭来,五霞光照耀而至,太傅和宋知府忙迎了出去,厅堂外的天井周围早跪满了一地人。眨眼之间,苏恪便瞧见了那一身身熟悉的装束从天而降。
白色的长袍,白色的丝绦,浅灰的发带,银色的靴,一柄柄三清剑各握于手中。六百多年不见,这昆仑仙阙之人的装束还是一层未变。
苏恪凝眸看着,脸色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的周身似冻住一般。此刻还未瞧见司灼,他只在心中讷讷想到:司灼居然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喔~此文有些慢热,嗯,是的,一点点慢热~
第8章第八章
“昆仑弟子青玄携三位师弟领师叔教旨前来协助。”
说话人的声音很是有力,给人一种乾坤朗朗之感,穿着一身素白长袍,手持一把三清剑,身姿英伟,气宇轩昂,眉宇间尽展君子风采。
太傅见了喜不自胜,忙躬身作揖相迎,“有劳上仙。”
青玄立即躬退一步,持剑回礼道:“不敢。”
苏恪还坐在里头,头发已被进一重新打理过,赭黄龙袍也已穿好,鞋子也穿正,全身上下再没有任何一点不对的地方,但穿的这样整齐却是没什么用处。
他原来没有来。
苏恪想到,不知为何,松口气的同时竟还莫名的有些失落。不知是不是那夜在宋知府那儿见了那幅画后,六百年不曾在脑子里想过的人,竟就因为那一眼,铺天盖地的从他脑子里倾泻而过,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定力才能让自己消化,慢慢的不再去想。今日,却又被弄的心猿意马一般,不过,没有来的确是好事。
想着,苏恪释怀,淡淡的瞧着太傅客气的引着那四个男子抬步而进,并欢喜的对自己说道:“皇上,这是司灼君神派来协助的四位上仙。”
苏恪手臂还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太傅说这话时他还有些放空,直到进一暗里戳了他一下,他才回神思,转眼盯着那四个向他问安的仙气飘飘的男子。
“昆仑大弟子青玄见过皇上。”青玄秉着一把三清剑,剑上有一个小银铃,仍是正气凛然,谈吐间十分得体,让人听着瞧着都很是舒服。
“上仙有礼。”苏恪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也抬起手略略的回道,如以往一般,眼神里还有几分探索兴奋的意味。
青玄再道了声‘不敢’,便侧身向苏恪介绍他身后跟着的其余三位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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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长幼而下,依次是青习、青礼、青书。那三人仍生的十分俊美,只瞧着要比青玄稚气些许,没有那么老成,尤其是最后一个青书,个子矮了些不说,眼角余光里分明还有着一丝兴奋,想来他是第一次下昆仑山办事。苏恪瞧着他,不经意的扯了扯嘴角,青书恰巧对上他的那个微笑,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们三人也朝苏恪问了个礼,苏恪仍是一一回了礼。
不多时景照听闻消息也疾步赶来,恰好对上苏恪能杀死人的眼神,景照堪堪避过,不去看苏恪。
人都到齐了,便就于大厅内依次而坐,青玄既来了也不废话径入主题,“师叔当年留了盏天灯给太傅大人,这天灯一放便直达昆仑,师叔因有要事离不得昆仑,见了天灯上所言便急召我们下凡协助,还给了一件法器作为辅助。”
太傅听了忙起身朝天空西北方向抱了一拳,感激不已道:“谢过君神。”
“皇上,那是个什么邪魔?”坐在下首的青书实在忍不住了,率先问道,奈何话才出口便被青玄轻喝了一声,继而哀怨的瞅了他大师兄一眼,乖乖的坐着不动。
宋知府得了苏恪的指示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一直坐在最末尾的景照也待宋知府说完后,把这两日苏恪查到的事转换成自己的的语气叙述了一遍,却是跳过了苏恪的血这一段。至此,青玄等人已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照宋知府和这位景照公子的话来说,这个邪魔是从渠水河而来,在官道上取过往来人的血和心,瞧不见身影,看不见兵器,隐身术极其厉害。”青玄总结道。
景照和宋知府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青玄和其余三位师弟对视了一眼,其中那肤色较为黝黑的二弟子青习板着一张脸沉沉道:“莫不是蜃?”
“蜃?”众人都看着他。
“不然,蜃乃牡蛎之身,身上不会有这样的东西。”说着,景照将剩余的几枚方形暗蓝透明小片拿了出来递给青玄。
青玄看了于三位师弟看,四人不愧是一个神府出来的,连皱眉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其中青礼文质彬彬的开口道:“我熟读周天之书,从未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似鱼鳞也不似。”
四人看了一眼也未得出个什么结论,却都一起往那渠水河查探去也。
待他们四人走后,太傅才回身对苏恪道:“皇上,此事既已有诸位上仙处置,您不妨先回宫,老臣今日看几位上仙的神色,此事极为凶险,若那怪发起魔来伤及皇上便是老臣的罪过了。”
苏恪听了,沉默半晌后竟没再拒绝,倒让一旁的景照有些莫名。而苏恪却只提议让太傅一起回去,太傅自然是不肯,只千叮咛万嘱咐进一,一定要照顾好苏恪,待燕州的事了了,他便立即回朝复命。苏恪也没有强留,也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宋知府要照顾好太傅,待事情了了得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太傅才依,少了一根胡须一两肉,他便不做皇帝出宫做和尚去。
太傅听了这话,又气又笑,“您啊您啊,又乱言又乱言,还是这么小孩儿心性。”
苏恪不言,笑着受了。
从知府衙门出来回别苑时,景照跟在他身后,压低声音道,“你真的要回去?我看那什么青玄也不像靠得住的样子。”
苏恪不言走在前方,然景照瞧他脸色阴郁,遂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是因为来的不是司灼,所以你这是在失望?”景照见苏恪还是不语,又道:“不过那太傅也真是有本事,一个凡人能与一两个小神小仙有交情就罢了,竟与司灼有交情。”
苏恪这才突然顿脚,继而剜着他,口气不善道:“你让松鼠把那幅画交出去的账,我日后再找你算。”
景照大骇,一脸你怎么知道是我出的主意的模样。
苏恪抿着嘴,咬牙切齿道:“别把我当傻子。”
景照摸着脑袋傻笑,片刻后却正经了脸色,问道:“你真要回去。”
苏恪正欲上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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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拾东西的速度极快,不过才半个时辰便把什么都拾好了,只请苏恪登上马车,立即回宫。
苏恪乖巧的很,没吵没闹没发表其他言语,径直上了车,只是在上车后却拉过进一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登时吓的进一站立不稳噗通跪在马车内,哭丧着脸道:“皇上您可别,您好好的跟奴才回去吧,您这法子,若被拆穿了,奴才到时候就是个被五马分尸的罪名啊。”
苏恪捞起跪在地上的进一,哄道:“朕都安排好了,你配合下就行,进一,你难道不忠于朕了?”说着,苏恪露出个可怜巴巴的惆怅表情来。
进一瞧了,抹了把泪,横着心道:“那您答应奴才绝不可有损伤。”
苏恪立即竖起手指来发誓,这才与进一达成了共识。
在进一的掩护下悄悄跳下马车时,苏恪松了口气,瞧着队伍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后,才转身往回走。可一转身却发现那个叫青书的上仙正持剑站在他的面前,唬了他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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