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孵蛋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晏十日
在堂弟堂妹友情贡献出来的照片中,年轻的少校先生纵容地顶着都库塔幼崽玩耍,虽然头发上沾上了黄色的毛,却狼狈得可爱,和之前高冷的形象对比,意外地接地气。
许多少女捂着胸口表示,帝国欠我们一个大堂哥。
“大堂哥”的外号,就这么流行起来了。
虽然张和觉得自己的表哥也不错,但也小小的yy过。可惜他幼崽时期体积太大,就算重生回去,也没机会享受在哥哥脑袋上造窝的乐趣。
锡德里克敲了敲门,刚走进来就看到那显眼的页面:“你在看什么?”
“大堂哥啊。”张和以为是霍根在问,又翻了几页,才忽然发现不对劲,一抬头,“大堂哥”正看着他。
张和手一抖,差点摔了智脑。
锡德里克探手一捞,正要接住,一只手比他更快地伸出来,接住了智脑。
这个速度是练过吗?锡德里克瞥了霍根一眼,目光下移,落在对方肚子上,又将杂念抛在了脑后。
锡德里克交出卡给张和:“赔偿都在里面,你可以检查一下。”
张和没伸手,霍根很自然地伸出手,把卡接了过去,再借了医院的卡机,真的当场检查了一遍,五万整。
对锡德里克来说,五万只是零花钱,可对霍根来说,没有这五万块,就意味着会让舅妈和舅舅背上医疗的负担。他做什么事,一直都是一是一,二是二,钱财当面点清,得事后后悔。
霍根把卡交给张和,让他待会给舅妈。
锡德里克觉得自己要加快时间了。他越是想冷静地说蛋的事,越是冷静不下来,目光总是往霍根肚子上瞟。
霍根见锡德里克没有走的意思,对张和道:“还不送客?”
“……”锡德里克只能放下架子,自己坐下来,对张和道:“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会吗?我想和你表哥说件事。”
张和巴不得走。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还留着,等着被人轰走吗?
虽然不知道表哥是什么时候和大堂哥有关系的,但现在都有蛋了,这进展也太……
关上房门前,张和隐约听到“蛋”的字眼,阖上门,装模作样走了几步,又蹑手蹑脚走回来,弯下腰,耳朵贴在门上。
他听到表哥说:“我不知道这个蛋从哪来的,但他的另一位父亲肯定不是你。”
“……!!”
第三天,电闪雷鸣
张和在门外偷听到这一句,吓了一跳,一面觉得再听下去,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一面舍不得走。
病房里,气氛陡然凝滞了起来。
本来锡德里克也打算说那句话的。
但是现在,锡德里克看着霍根笃定的神情,有些倨傲的脸色微微僵硬,冷着脸,打量了一下霍根。
锡德里克道:“你觉得是检查报告出错了吗?”
“医生跟我说过报告的事情。”霍根道,“但是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他一顿,“唔”了一声,忽然想起半个月前的一件事来。
那天刚刚考完试,班级毕业聚餐,他去后不被劝酒,到后来,大家都喝多了。喝完酒又去ktv,唱歌的时候他有点闷,出门透气的时候,嗅到一股奇特的香味,脑袋不做主,没多想就跟着香味走了过去。
香味若有若无,一直在飘,他心里念着“闻香寻美人”,有点得意。本来就只是十八岁的孩子,虽然平时学习认真、做事严谨,但遇到这种事,还是有些飘飘然。
再加上他喝了些酒。
他记得自己大概是到了一个风景区,因为有上山的记忆。踏着山间小路,蜿蜿蜒蜒,蜂飞蝶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就不记得了。只是回来的时候,丢了身上的内裤。
还有,身上不太舒服。
霍根压下心头渐渐涌起的不可思议之感,镇静地抓了抓床单。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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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对自己说。
锡德里克毫无察觉,只是有些不满,但他家教很好,从小被教育不能以强权欺负别人,因此只是看着霍根道:“不管你怎么想,他的基因和我一样,是我的幼崽。”
霍根道:“这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机器并非百分百完美,也有可能出错。我会再做一次详细检查。”
见他一副怎么都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的样子,锡德里克神色彻底冷淡下来。
到底应该谁嫌弃谁啊?
两个人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他们俩都是自诩成熟的年轻人,其实心里早已经憋出了火气,偏偏要若无其事地谈判,装作对这件事满不在乎。
锡德里克道:“随便你。”这三个字就有点幼稚。
霍根占了上风,大度地笑了笑。
锡德里克板着脸道:“但有件事我要事先说明,如果你真的怀着我的幼崽,这个蛋就必须生下来。”
霍根诧异地看着他,对他的抵触情绪却消融了一些。虽然对方还是个孩子,可意外地愿意承担责任的样子。
霍根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一开始在孤儿院,但孤儿院的院长是个猥亵小孩的变态,他有一次看到自己最要好的小伙伴,被院长叫进办公室。
他还记得那个孩子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那个孩子是萨门族的孩子,善良、勤劳、勇敢。走进院长办公室前,那个孩子抱了抱霍根,对他轻声说:“为自己活下去。”
第二天院长瞎了一只眼睛,那个孩子,却死了。
霍根站在那个孩子小小的尸体面前,面无表情,很多孩子都在哭泣,有些大人见鬼似的看着他,说这个孩子太冷血。
半个月后,院长“意外”死在了一场车祸中,车祸原因是磁悬浮车磁场紊乱,从空中掉了下来。大家都传说这是做坏事遭了报应,只有霍根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他动的手脚。只需要稍微改变一下磁悬浮车底的绕组线,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在警察深入调查之前,霍根偷偷跑了,从此和警察叔叔斗智斗勇,流浪在大街小巷,翻垃圾桶,和野狗赛跑,就是没再去过孤儿院。
直到他六岁多的时候,他的舅舅找到了他。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霍根很容易对有责任心的人产生好感。他不喜欢那些不敢负责却要偷尝禁果的男生女生。他有时看到初中生生下孩子后,害怕得把孩子丢了的新闻,会以为那是他的父母。
锡德里克继续道:“但是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作为全宇宙最高贵强大的种族,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我会带走幼崽照顾他,但我会给你一笔钱。”
锡德里克感觉到自己很冷酷,下意识地放柔声音,但还是显得很冷硬,他想他是个天生的铁血军人,没有太多柔情:“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每五年见一次他……你做什么?”
霍根从床上站起来,锡德里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对方比他矮一个头,他怕什么?
锡德里克曾经与凶猛的铁甲兽作战,这时对自己的怯场非常不满。看着霍根幽黑的双瞳,他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傲慢问道:“难道你不想生下我的幼崽吗?”
霍根道:“我会抚育他,直到他长大,但这不关你的事。”
这个人居然想抢走他的蛋?
霍根感觉到蛋跳动了一下,他心弦柔软,充满了即将做父亲的喜悦之情,同时对锡德里克无礼的言语更加愤怒了。
“我说过,孩子的另一位父亲肯定不是你,你走吧。”在我动手之前。
霍根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自信。
锡德里克同样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感到愤怒,头顶那根毛发笔直地竖着。
“你怎么能确定?”
霍根道:“但那肯定是我的蛋,我愿意这样认为。”
“你是只有三秒记忆吗?检查报告说,你怀了我的蛋。那也是我的蛋。”
霍根脑门青筋突突:“就你这个处-男样,做梦吧你!”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病房里安静了一瞬。
贴着房门的张和心里一跳,正在犹豫是冲进去劝架还是偷偷溜走,只听锡德里克声音变高,不甘示弱、怒火冲天地顶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吗?需要我演示一遍,教教你吗?小、处、男!”
“……”张和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将虚掩的门牢牢关上,偷偷溜走了。
至于接下来,锡德里克会不会教教表哥,他、他也不敢管。
第四天,阴
两个人口不择言,吵完对视,彼此都觉得对方幼稚。
锡德里克沉下脸:“今天你情绪太激动了,还是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详谈。”
霍根转身,上床:“不送,晚安。”
锡德里克道:“晚、安。”
走到门口的时候锡德里克回头看了霍根一眼,霍根已经冷静下来,屈着膝盖,拿着纸笔计算,一会儿工夫就写了满纸的矩阵方程,旁边注释着应变方程之类的词。
锡德里克摔门离开。
张和走到拐角,听到身后一声成长的关门响声,吓了一跳,然后再往前走几步,迎头撞上了刘芬。
“妈!”他大惊失色。
刘芬拎着饭盒,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陪着你表哥?他肚子还疼不疼啦?”
张和想着锡德里克就要走过来,他妈看见那人不知道会说什么话,一时心惊胆战,搡着刘芬的后背把她往外推,急中生智道:“表哥忽然想喝牛奶,我们去给他买吧。”
刘芬道:“买了啊。”
张和一愣,看着刘芬举起的牛奶,额头冒出冷汗:“他、他还想吃酸的,我们去给他买点酸梅吧。”
刘芬面色一变,拉长脸问道:“他想吃酸的?”这是真的有了?
张和只想把他妈引走,没想那么多:“是、是啊,表哥想吃酸的。”
刘芬背后,锡德里克拐了出来,听到张和的话,脚步顿了顿。
刘芬正要左拐回头:“那好吧,我们去买点酸梅。”
锡德里克快步向大门走去。
张和一急,一把捧住刘芬的脑袋,刘芬呆了一下,张和深情地说:“妈!我爱你!”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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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护士抿嘴,莞尔一笑。
刘芬呆了片刻,反应过来,伸出空着的手一把揪住张和的耳朵:“你跟我说实话,你又闯什么祸了,啊?”
张和“诶哟”“诶哟”地叫唤,余光瞥见锡德里克背影消失,默默内牛:“悠着点,我的耳朵……我没闯祸,真的!”
刘芬拎着他往病房拖去:“又是买这个又是买那个,还神经兮兮地说什么我爱你,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性?”
张和踉踉跄跄:“妈,这是在医院!您松开手行不行!”
刘芬道:“不肯说是吧?”揪着耳朵的手来了个旋转,“我还治不了你了?”
好吧,他妈还在气头上呢。
张和觉得自己很悲壮。要是以后表哥和大堂哥真成了,他必须得要红包啊。
但到时候该叫表哥表嫂,还是大堂哥大堂嫂……
锡德里克从警察局接走都维利亚,回到酒店。都维利亚做了亏心事,一路上都在看锡德里克的脸色,到了房间门口后终于忍不住,对准备走进房间的锡德里克道:“堂哥,那位先生……”
锡德里克道:“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话题转移得很生硬,都维利亚愣了一下:“可是我们是来旅游的。”
锡德里克道:“写暑假作业去。”然后关上了门。
都维利亚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间,心想接下来几天的行程肯定都泡汤了。
他的家用机器人走过来,从肚子中取出暑假作业:“都维利亚,刚刚jk大人通知我,监督你写暑假作业。”
真来啊!
jk是锡德里克的家用机器人。
都维利亚欲哭无泪地接过:“暑假作业这种东西,难道不都是八月三十一号晚上写的嘛!”
隔壁锡德里克的房间里,锡德里克洗完澡出来,看到jk捏着手里的白色布料发呆。
他只下半身裹着浴巾,裸-露着肌肉结实的胸膛,发梢滴下的水滴顺着胸膛饱满的肌肉线条流入三角地带。
“你在……做什么?”锡德里克道。
jk道:“我已经让威尔监督都维利亚写作业了。”
锡德里克点点头,擦干净头发。jk的光屏上两个红点闪烁,仿佛在犹豫一件事。锡德里克问道:“你想说什么?”说完拿起杯子喝水。
jk一顿一顿机械地举起白色布料,问道:“少校先生,您是否到了发-情-期?”
锡德里克差点呛住,jk严肃道:“这件事我必须搞清楚,我是您的家用机器人,需要对您的健康负责。”
锡德里克伸手拿过jk手上的白色布料:“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展开一看,手抖了抖,把东西扔在了地上,立刻去洗手了。
那居然是一条陌生的内裤!
jk捡起来,展开,看着上面陌生的叮当猫,光凭闪烁了好多下。锡德里克反复洗手,紧皱眉头,冷着脸问道:“你捡那个东西做什么?”
jk道:“这不是捡的,是从你的行李中找出来的。”
锡德里克洗手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已经出现在jk面前,头顶的那根毛发高高竖起:“但这不是我的。”
jk道:“是的,这不是您的内裤。不过这条内裤是干净的。”
锡德里克看了眼行李箱,走过去把它踹翻了。
行李箱又没干什么。
jk对暴走边缘的锡德里克继续道:“虽然只是听说都库塔会偷藏暗恋的人的内裤,但您似乎确实有这个倾向。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我会帮助您的。”
“不要再提那个词。”锡德里克冷冷道,“我会把你拆了。还有,你听谁说都库塔会有这个倾向?我会告他的。”
jk道:“但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它顿了顿,考虑到人类的情绪,含蓄道,“您刚刚成年,或许可能因为发情期即将到来而心情不稳定,从而引起心理基因病变。”
锡德里克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变态?”
“我以为您会更喜欢委婉的说法。”
锡德里克无法忍受那条可怕的内裤,决心要找出把内裤放在自己行李中的变态。
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放的?!
他把所有衣服都扔进机器清洗,却还是摆脱不了那条内裤的影响。
尽管jk反复保证,那条内裤是干净的,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衣服都是那条内裤的味道。
在jk发现前,那条内裤已经在他的行李中存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锡德里克甚至闻到自己身上,也传来相同的味道。
全宇宙最高贵的种族,居然被这种味道轻而易举地污染了。
太恶心了。
第二天锡德里克脚步微微虚浮,也没有留意到都维利亚闪躲心虚的眼神,再次去医院,却发现霍根已经再次检查过,并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对方动作非常迅速,很明显是不想和某个人碰上。
锡德里克冷着脸问医生第二次检查的结果,果然,基因序列的确是和他相符。
尽管不知道霍根为什么会有他的蛋,但锡德里克知道,自己必须要把蛋找回来。
以及,还要找到那个内裤变态。
第五天,狂风暴雨
霍根出医院后直接去了装配厂。刘芬要上班,没时间来,张和一个人劝不动他,只好让他去了。
霍根拿着一沓稿纸匆匆回厂里。刘芬给他请了假,所以看到他,同事都很惊讶。
霍根找到坐在最里面,专心装配的安格斯,拍了他一下,扬扬稿纸:“我的方法最优。”
安格斯从杂乱的零件堆里抬起头,看了霍根一眼,眼神呆滞,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他一把夺过霍根手上的稿纸,扫了一眼,面色一变:“这不可能!耦合系数居然提高了百分之十五……”
安格斯自言自语,顺着稿纸上的式子算下去,目光不断变化。
霍根也不辩解,靠在一边的机器上,双腿交叉,抱胸等他。
霍根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还是有点紧张的,万一真的哪块算错了,可就要在安格斯面前闹笑话了。
他进工厂本来只是为了赚钱,没想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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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看到安格斯在喃喃自语,琢磨改进工艺的办法。
霍根从小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也自学过不少机甲制造的知识。虽然还没见过真正的机甲,可他已经把几种基本结构牢记在心中,各部位零件配置也很清楚。
所以他知道,这种零件装配的缺点是必须手工,无法用机器人取代。
手工意味着较低的效率,所以安格斯在思考提高效率的方法。
霍根看了几天,灵光一现,想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方法,非常大胆,突破了传统思维的局限,但非常具有可行性。
过了很久,安格斯把稿纸放在一边的机器上,抬起头,目光非常明亮,清瘦的面庞上满是喜悦之色。
安格斯道:“你怎么会想起用叠式结构提高耦合系数?虽然这种方法能够提高效率,但在以往的经验中,它一定会使零件准度下降,得不偿失!”
但这一次,耦合系数居然得到了提高。准度反而上升了!
战场上,机甲的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成为胜负的关键,准度越高,机甲的动作做出来的效果越好。
霍根这几天和安格斯讨论工艺方法,心里却将他视为益友良师。安格斯的基础知识扎实,又了解很多高级机甲的制造知识,不知不觉,霍根已经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得到他的认可,霍根很高兴。
“灵感吧。”霍根挑眉,你懂的。
安格斯会意一笑,捶了他肩膀一下:“甘拜下风。”
“我先回去了。”霍根直起身体,“我刚出车祸,再不回去,舅妈该担心了。”
安格斯点点头,微皱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霍根正要离开,安格斯叫住他。
“你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个方法作为论文,发表出来吗?”安格斯道,“当然,你是第一作者。”
这里面很多知识都是安格斯教给霍根的,霍根的灵感也是从安格斯的想法而来,所以就算安格斯署名第一作者,他也不会有意见。
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方法就能写论文了?
安格斯看出他的疑惑:“我还需要做实验验证,不过我想,成功的可能非常高。”
霍根道:“那听你的,我没意见。你也是学生啊?”
两人这才发现,认识这么多天,光顾着交流技术,都忘了互相介绍自己。
安格斯道:“我是肯帝第一学院的研究生。你呢?”
霍根道:“好巧,我也是第一学院的,大一新生。”
安格斯惊诧地看着他:“这么说你的机甲知识都是自学的?”
霍根摇头,望着安格斯:“名师出高徒。”
安格斯有些害羞了,脸红到耳朵,和霍根对视,笑了笑。霍根摆手:“我走了。”
安格斯道:“肯帝星再见。”他要回学校了。
回头拿稿纸时,安格斯惊讶地发现,稿纸少了一张。
是飘到地上了吗?他到处找了一遍,再也找不到那张稿纸了。
反正那张纸上只有结论,论证过程还在。
安格斯不想浪时间,坐下来,全身心投入在接下来的实验中。
霍根走出装配厂,看见主任拿着一张纸,急匆匆地往外走,那张纸有点熟的样子。
霍根打了声招呼,道:“这么早下班?”
主任手一紧,把纸揉成一团:“是啊,今天没什么事。”说着,不等霍根再次说话,就离开了。
霍根微微疑惑,但张和跑过来,叫了他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霍根见他着急,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张和道:“出大事了!”
霍根一下子反应过来:“舅舅出差回来了?!”
张和的爸爸,霍根的舅舅,张银河,是个古板严肃的大家长。刘芬在外面是头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可也拗不过气头上的张银河。
见张和点头,霍根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匆匆跟着张和往家中走,霍根道:“不是让舅妈别说,我自己说吗?”
“她嘴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和提到他妈就黑了脸,“我哪劝得动她!”
想想昂着脑袋雄赳赳气昂昂的刘芬女士,两个年轻人都沉默了。张和觉得,因为他妈那头弹簧似的卷发,他看到卷发都有阴影了。
走到家门口,霍根和张和对视了一眼,霍根让张和往身后站,慢吞吞打开门,果不其然,一开门,一声厉喝响起,连带着一个靠枕就飞了出来。
霍根偏头,抬手接住,叫了声舅舅。
张银河坐在沙发上,脸色如同锅底:“给我跪下!”
张和吓了一跳。
从小到大张银河一直把霍根当做张和的榜样,教训张和的时候都说,看看你表哥怎样怎样,还从来没对他表哥发这么大脾气。
张和动了动嘴巴,霍根推了他一把:“去,把门关上。”没让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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