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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男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小飞
“田玲珑出事,我来看看。”温宁咬着下唇:“我始终不信,师父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无论如何要来看看他,还有大师兄……”
“你莫要任性。”秦若勋道:“我已经把纸条给司徒少爷了。至于阁主,你远远看一眼又能如何?阁主做事滴水不漏,若是要查,查田玲珑是没用的。你不如从旧事入手,年代久远,阁主或有疏漏。”
温宁瞪圆眼睛:“旧事?”
秦若勋道:“不错,青城派的旧事。”
第21章
温宁对秦若勋的信任由来已久。墨渊很少管杂事,除了司徒崇明之外,剑阁其他的弟子都被他随手丢给了秦若勋照顾。所以温宁他们几乎是由秦若勋一手带大的,而这次若不是秦若勋将她从湖里捞了出来,她更是难逃一死。
“见阁主行踪诡秘,我那时才跟了出来。没想到刚好救了你。”
秦若勋将温宁拉到更为隐蔽的地方,轻声叮嘱道:“可阁主德高望重,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两人的话。青城派一行避无可避。只是你一定要小心。”
温宁点了点头,又迟疑道:“可我不知道从何查起。”
“当年的事情十分曲折,宋离最后能查出真相,阁主在里面起了很大作用。”秦若勋垂下眼帘,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十年前,付礼言一连杀了五人,并且多此一举地从五具尸体上割下一部分带走。真相大白之后,人们知道他用的凶器是冰魄针,便都以为付礼言割取死者身上的一部分,只是为了隐藏上面独特的针刺伤口,避众人由此联想到紫月盟。
可之后不久,付礼言被人围攻走投无路,竟发狂点燃了列子塔自焚。所有人看着那具黑炭一般的尸体,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还是宋离看出了其中蹊跷,发现那尸体上有缝合的痕迹,竟是由五块躯体拼合而成。谁能想得到,付礼言杀人之时,就已经给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点燃列子塔之后,就从塔下的密道假死遁逃。
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人知道,付礼言为什么会急不可耐地想坐上掌门之位,甚至不惜





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男神 分卷阅读31
与魔教勾结,也没有人知道,他当年假死之后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如今是死是活。
“因为那具焦尸是由无辜者的遗体拼接而成,所以众人便将其敛了,同被害的死者葬在一起。”
秦若勋道:“可如今我却怀疑,付礼言是被人陷害的。温宁,你若要查,就先从那五个墓查起。”
温宁到底阅历不深,闻言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秦叔,你让我去掘墓?”
秦若勋幽幽地望着她:“这件事总有人要去做。真相一日不明,你的同门师兄弟们就都有危险。”
“……”温宁沉默片刻,咬牙道:“好,我干!”
温宁就这么跳火坑去了,司徒崇明则刚从火坑里爬出来,一路跟支箭似地冲到两里外的湖边,才心有余悸地停下脚步。
侯青倬从他身后冒出来,递给他一串野果子:“走了这么久,定是渴了。来,尝一尝。”
司徒崇明默默地接过来吃了。
侯青倬笑着打趣:“司徒兄你可真是好养活,喂什么都吃,竟一点也不挑食。”
司徒崇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说道:“因为是你给的。”
侯青倬被他不拐弯的坦率给煞到了,怔了片刻,干咳几声掩饰心底泛起的那一点点异样情绪,随即才柔声道:“若你不喜欢,不吃也没什么关系,不要勉强自己。”
而作为一个坦率直白、清纯不做作的男神,司徒崇明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他默默地看了侯青倬一会,就把手里剩下的野果还了回去,认真道:“太酸。”
侯青倬:……
司徒崇明:“其实我不爱吃栗子。”
侯青倬:……
受到严重打击的侯青倬顿时就焉了。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颇有些幽怨地说道:“拿这些东西给你吃,想来我必定很讨人嫌?”
司徒崇明没想到侯青倬会这么失落,他顿了顿,忽然福至心灵,机智地说道:“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玩笑。”
看他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侯青倬忽然有些想笑。他将剩下的野果丢进自己嘴里,想了想说道:“果子是有些酸。咱俩都吃了,这回也算得上是一起同甘共苦过了。”
“我不需要你同我共苦。”司徒崇明摇了摇头:“这次你不该跟出来。武林盟主是个烫手山芋,所以我才推拒了,可这么做必定得罪了很多人。”
他看向侯青倬,一字一句道:“若有一天我被众人推下万丈深渊,你一定记得也推我一把,别因为我而受了连累。”
侯青倬微微张大眼睛,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脸色竟忽地全正色下来,眼底各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倏忽闪过,化作某些更为沉重的东西却沉淀凝滞。
“有我在。”他冷声道:“没有人敢这么对你。”
他说得极为认真,司徒崇明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便是感动。他于是感动地说道:“我知道了,三叔公。”
侯青倬:……
这称呼实在是太破坏气氛了。
“纠结于辈分不失了亲近。”侯青倬咳嗽几声道:“司徒你还是直呼我名字的好。”
司徒崇明就是怕太过亲近,自己再跟上次那样胡思乱想叫侯青倬为难,因此严肃认真地拒绝了他:“长幼有序,礼不可废。”
侯青倬:……
他一定要弄死墨渊,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而被他念叨的墨渊,这时正倚在贵妃榻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棋盘,手里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颗黑子。
秦若勋站在一旁,将微凉的茶水倒掉重新泡了一壶。
墨渊抬起眼睫,歪着头像是个好奇的孩子一般打量他,笑道:“你不高兴。”
这并非一句疑问句,秦若勋心中颤了一下:“属下不敢。”
“只是不敢罢了,若不是你爹在我手里,恐怕你已经杀了我千遍万遍。”
见秦若勋愈发惶恐,墨渊温声说道:“你不必害怕,我只不过同你闲话家常。你当日求我饶温宁一命,我其实颇意外。这么多年,我竟一点也没看出你是喜欢那个丫头的。”
秦若勋低着头,没有回答。
四下安静极了。
墨渊笑起来:“人就像是一桶水,每次动情便是往外舀水,若是喜欢得狠了,还要不计后果地往外倾倒,可这水却是有限的,若是倒光了,那就再也没有了。年年这个时候,我心里便空落落的,见着你这样的痴情人,便也格外心软。”
他似乎真的只是在闲话家常,秦若勋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墨渊重重地磕了个头,整个人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颤声哀求道:“您说的属下都已经照做了,温宁现在已经往青城派去了。您若是想要属下的命,随时可以拿去,只求您不要动温宁。”
墨渊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见秦若勋脸上青白一片,忽然就意兴阑珊起来,挥挥手让他下去。
鎏金宝鸭炉里点了香饼,冷香丝丝缕缕地萦绕在鼻尖。冰纹格的窗子开了半扇,月光寒涔涔铺了一地,在这个屋子里没有一丝人气,寂寞仿佛有了形体,触手可及。
“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当真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惜他们将我当做喜怒无常的疯子看,一见我就吓得只会打哆嗦……其实你也是一样的,你恨不得我去死。”
墨渊随手将棋子丢回棋篓,唇角如往昔般勾起了三分弧度。月辉渗进了他的双眸之中,房中分明只有他一人,他却直直望着前面的虚空,自顾自地轻声道:“思无涯,可我还是很想你。”
第22章
讨伐紫月盟前,还要做些准备。各门派掌门就索性在水楼呆了下来。
而侯青倬猜得不错,田玲珑一死,铁骨舫果然乱象丛生。
田玲珑下葬的那天,黑压压一大片人来送行,棺材后唢呐声声凄凉,细雨被风吹得飘摇,浸湿了漫天飞舞的大把雪白冥纸。
田氏族人一个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当时全都哭得肝肠寸断、闻者同悲,然而尚来不及脱下身上粗布丧服,就开始像跳梁小丑一般四处蹦。铁骨舫一下便在平静的表象下,暗潮汹涌起来。
泪酸血咸,悔不该手辣口甜,只道世间无苦海;金黄银白,但见了眼红心黑,哪知头上有青天。何等可笑,又何等可叹。
墨渊和宋离借讨伐紫月盟的大义插手铁骨舫帮内事物,方才叫这昔日的天下第一大帮不至于在这关键的时候分崩离析。
又处理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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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企图吞没大笔欠款的田家人,宋离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力不济。他身体不好,若不是青城派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根本坐不上掌门这个位置。为了不落人口舌,他从不敢有丝毫松懈,时日一久,身子便越来越虚。如今当了这个盟主,他更是拼命了不少,即便近些天咳嗽得更厉害了,也是强撑着不肯在旁人面前示弱半分。
铁骨舫的势力中,运河枢纽处的鸿运码头是最要紧的一处。墨渊竟干脆利落地全部让了出来,令宋离看不懂他到底所图为何。
虽然自觉已经脱离了墨渊的掌控,但十年前那人的手段,如今想起来仍旧叫宋离胆寒。
宋离正在沉思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三声不重不轻的敲门声,不像是一直候在外面的侍女。宋离神立时一凛,手扶住剑柄,开口冷声问道:“何人装神弄鬼?出来!”
门应声而开,侯青倬施施然走进房间,黑色的长发如墨般飘散在风中,几乎要与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宋掌门,不,如今该称宋盟主了,贸然打扰,还请见谅。”
他无声无息就放倒了外头六个暗卫,身手好得几近鬼魅。看着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年轻人,宋离不敢有丝毫放松:“不知侯少侠深夜到此,有何急事?”
侯青倬在他面前坐下,十分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浅笑低语道:“宋盟主何必这样戒备,我到此不为别的,不过是想跟你说上几句话罢了。”
宋离道:“请讲。”
侯青倬半眯起眼睛,开口道:“我只问宋盟主一句,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宋离握着剑柄的手一颤:“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侯青倬不慌不忙地说道:“十年前的事,想必宋盟主自己清楚。与虎谋皮,总有一天不葬身虎腹,孟川夏已经死了,如今墨渊又将你扯了进来,你不妨猜猜,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惨事?”
宋离闻言脸色骤变,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是么……”
“宋盟主莫急。”侯青倬和善地笑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来帮你的?”
“你?”宋离的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我可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绝世剑法。若不是有司徒崇明在你身边,你自己早就已经麻烦缠身。思建仁,就算你是思家的人,可凭你一己之力,又能做些什么?”
“你猜错了,我不是思家的人。”
听到“思建仁”这个名字,侯青倬忍不住撇了下嘴,随即才慢条斯理道:“宋盟主,人手中总是要有一张底牌,方能活得更加安稳长久。你要不要试试,同我紫月盟结盟?”
宋离微微张大了眼睛。
侯青倬似笑非笑地说道:“宋盟主放心,我虽是紫月盟的左护法,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实打实的是个好人,与人合作向来诚心实意,从不使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
宋离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
侯青倬却站起身来,对宋离笑眯眯道:“想必宋盟主需要时间考虑,在下今天就先告辞了。”说罢拱拱手,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宋离咬了咬牙,忽然狠狠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然后在房中枯坐许久,才对着赶来的心腹手下道:“派出暗卫试探,不必留手。他若是实力不济,就给我杀了他。”
当夜侯青倬就遇到了一拨杀手。这些杀手同那次的董博可不一样,出手狠辣,招招夺命。司徒崇明觉得有些头疼,他甩掉剑上沾着的血水,跨过满地的尸体,开口对侯青倬道:“你怎么惹上这些人的?”
侯青倬一个眼神扫过去,十一等人立马认命地开始默不作声地埋头处理尸体。
而见司徒崇明看向了自己,侯青倬立刻摆出无辜的表情:“我毕竟是思家的人,或许是这些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便冲着剑谱来了?”
闻言,司徒崇明愈发地担心起来:“你这几日留在我身边,不要单独行动。”
侯青倬眼睛一亮:“那晚上……”
司徒崇明道:“你到我的房间来。”
侯青倬于是迫不及待地进了司徒崇明的房间,然后……司徒男神吩咐仆役在他房里放了两张床。
侯青倬心情不好,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心情很好。
第二天早上,宋离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摸到枕头旁有什么湿漉漉、一片一片的东西。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等看清了那些东西,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几声,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全是耳朵,他派去的暗卫的耳朵!!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他枕头旁边,而他竟无一丝一毫的察觉。
很快侯青倬就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合作。
这天是该变一变了。
若无其事地将那纸条在掌中化为齑粉,侯青倬走向湖边阴凉处,结果发现自己一个不留神,便叫董博那小兔崽子又凑到了司徒崇明的身边。
见侯青倬过来,董博立刻让出位置,讨好地叫了一声三叔公。
于是侯青倬的三分不满刹那间就涨到了十分。
董博茫然不觉,自顾自地重新把注意力转到了司徒崇明身上,双眼亮晶晶道:“不知司徒少侠你是怎么练的剑,年纪同我差不多,剑法却已到了一流的境界,难不成是有什么诀窍。你说我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呢?”
司徒崇明没说什么,侯青倬忽然插话道:“小寨主,不知你是否见过月上柳梢,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的清幽宁静?”
董博愣愣道:“见过。”
“那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的波澜壮阔呢?”
董博挠了挠后脑勺,若有所思地回答:“见过。”
侯青倬继续问道:“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民生悲苦呢?”
原来司徒少侠就是在这些事情中,悟出属于自己的剑道的吗?
董博激动地说道:“也见过。”
“这便是问题所在。”侯青倬悠悠然地打破了董小寨主的妄想:“你自己瞧瞧,这般四处转悠不务正业,注意力尽集中到这些事情上去了,当然不会有所成果。”
董博:……
侯青倬:“快回去好好练剑吧。”
董博:……
赶跑了董小寨主,侯青倬这才含笑向司徒崇明问道:“你们刚刚似乎相谈甚欢,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司徒崇明犹豫了一下,便语气平平地将董博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司徒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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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没看到啊,芦苇丛里钻出这么高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不是个女鬼,却是个男鬼!喊着自己身负天大冤情,想找人主持公道。嘿,把人家小孩吓得屁滚尿流,哭着喊着一路跑回来,跑得太急,路上还摔掉了一颗门牙。”
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有趣得紧,侯青倬强忍住笑意,挑眉说道:“哦?话本中求着伸冤的多是女鬼,没想到这回却冒出个男鬼来。董博说得这般绘声绘色,难不成亲眼见过?”
司徒崇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过是以讹传讹。”
“在这当口么?”侯青倬沉吟片刻,忽地拉起司徒崇明,笑眯眯道:“走,不如咱们去亲眼见识一下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男鬼。”
司徒崇明提醒道:“男鬼只在子时出没。”
侯青倬笑了笑:“捉鬼么,却要在阳气盛的时候。”
司徒崇明愣了一下:“你怀疑有人装神弄鬼。”
“见了才能确定。”侯青倬只顾拉着司徒崇明往前走。
芦苇荡范围很大,身处其间很容易迷失方向。司徒崇明原本打算一点点找过来,却没想到侯青倬竟一把火将这大把大把的芦苇烧了个干净。
这简单粗暴的一招十分有效,芦苇荡燃尽的灰烬中,就只剩下一块石头。两人走近那块石头,便发现下面有一个容一人通过的洞。
侯青倬扎了个火把,朝下面探了探,转头问司徒崇明:“要下去看看么?”
第23章
男鬼的谣言刚刚开始传播,恐怕幕后黑手想不到有人竟会在这个时候,就干脆利落地杀到这里,还一把火烧了芦苇荡,直接找到了这个石洞。
如果进去,很有可能遇到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但如果不进去,他们在湖边弄出这样大的动静,背后那人或许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如此一来,他们就会失去好不容易占据的先机。
司徒崇明沉吟片刻,便道:“我们进去。”
侯青倬自然没有异议。他重新制作了一个火把递给司徒崇明,随后将自己手中的那个丢进洞中。听见噼啪几声,火把滚落洞底,还顺势往前滑动了一段距离,火光虽暗了些,但并未熄灭,照亮了下方小范围的一块地面。
里头的空间非常狭小,大概因为是在湖边,所以洞里泛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潮气。
确定了里面还算安全,两人便先后进洞。由于这石洞是斜向下的,外头的光线透不进来,火把的光亮又有限,常人若不小心很容易一脚踩空掉下去。幸亏洞壁上有很多凸起的地方,极易攀爬,侯青倬和司徒崇明借此轻松地到达了石洞的最下方。
之前还不觉得,到了石洞深处,才发现这里冷得有些异常,令人觉得仿佛一下就到了寒冬腊月。
侯青倬和司徒崇明同时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递给对方。
见状,侯青倬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将司徒崇明的衣服接过来,又把自己的衣服硬塞给对方,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互相退让了,不如就索性换着穿吧。”
司徒崇明不解地问道:“这么做有何意义?”
侯青倬替他理了理领口,柔声说道:“身上穿着你的衣服,心里自然是会觉得暖和上许多的。”
司徒崇明终于明白了,于是点点头赞同道:“我的衣服确实要厚上一些。”
侯青倬:……
不是很懂对方为什么突然情绪就低落了下来,司徒崇明道:“你若还是冷,这件衣服也还给你吧。”
侯青倬闷闷道:“不用了。”
司徒崇明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举着火把开始仔细观察洞中的情况。
石洞只有这么深,再往前几步就是一面嶙峋的石壁。上面有些裂隙,但都没大到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
侯青倬跟着半跪下来,摸着下巴道:“难不成咱们找错了地方,那鬼并未来过这个洞穴?”
“不对。”司徒崇明面色凝重,皱眉道。
“不对?”
侯青倬挑起眉梢,顺着司徒崇明的目光看去,发现地上赫然有一些脚印,上面似乎还沾了一些东西。他伸手抹了一些,放在鼻端闻了闻。
腐臭、血腥气,还有一股不甚明显的焦味……
“看这些足迹,那人从上面爬下来,一直走到这一侧的洞壁。”
司徒崇明比了比脚步终止处正前方的那处裂隙:“太小了。”
他说的不错,那条裂隙位置偏下,跟其他洞口比起来尤其小,最多只能伸进一只手去。若脚印的主人真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他实在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的大活人。
“有什么机关?”侯青倬正待仔细看看,司徒崇明却直接将手探进了那个洞口。
侯青倬顿时吓了一跳,生怕司徒崇明出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司徒崇明却冲他平静地摇了摇头,开口道:“里面很深,但没什么可疑的东西。”
手臂最多也就探到这个深度,而且洞中有坡度,用棍子一类的东西恐怕也捅不到底。里头就是有机关,也没法子启动。
“这种地方,万一有毒蛇怎么办?”侯青倬的声音冷了下来:“你难道不把自己的命当成命么?”
侯青倬从未有过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司徒崇明愣了一下,随即吃惊地发现他抓着自己的手甚至在微微发抖。
“是我思虑不周,抱歉。”司徒崇明道:“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侯青倬回过神来,猛地回了手。
两人沉默下来。
半晌,还是侯青倬先开了口:“若你莫名其妙被条蛇咬死了,我连个报仇的人都找不到。”
若真是这样,司徒崇明死了,他竟连个活下去的借口都找不出来了。
司徒崇明顿了顿,说道:“你可以将那条蛇烤了。”
“……”侯青倬怔怔地看着他:“司徒,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司徒崇明:……
侯青倬愈发惊讶了:“原来你也是会开玩笑的。”
司徒崇明郁闷地扫了他一眼,不想跟侯青倬说话,并向他扔了一只老鼠。
侯青倬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只老鼠,拎着这玩意儿的后颈毛,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打哪儿来的?”
司徒崇明道:“从刚刚那个洞里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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