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半生沉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袂浅如卿
“什么?”两人又是一惊,“但你不是说凡外姓人士触碰此扇,非死即疯吗?”孟吟蘅问道。
“这话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姑娘没事,且还活到了现今……”元绍挠了挠头,也颇有些不解,“哎,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不就行啦。”
“那姑娘”孟吟蘅突然觉得这称呼不对,复改口道:“那位婆婆,现今住在哪?”
“就在秣陵城外靠近官道的一个路口处,君来客栈”
元绍兀自说着,却见孟吟蘅与宁煜闻言飞速上马,忙喊道:“哎,你们上哪儿去?这么晚了,城门都关了啊”
孟吟蘅一边策马疾奔,一边回头喊道:“元绍老弟,谢谢你啊,你快回去吧,等我们办完事了再去找你”
“哎,也不急在这一刻啊!”元绍复叹了口气,随即,复又想起来了什么,望向两人离去方向喊道:“你们俩回来!那个老婆婆一年前便卧床不起了,我也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在人世,你们极有可能会白跑一趟的……”却哪里有两人的身影?
踏雪与飞花花的速度自是极快的,两人很快便奔到了城门处,而城门不出两人意外,已经锁上了。
夜已深,两人两马望向高高的城墙,一时有些无辙。
“宁煜,咋办?”
“要么爬上去,要么飞上去,要么明日一早再来。”宁煜说出了三个方法。
孟吟蘅抬头估摸了一下城墙的高度,又比较了一下两人那天在崖底一点点爬上去的高度。困倦袭来的孟吟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走吧宁煜,明早再来。”
“嗯。”
两人随即又走了回去,元绍却早已不在那里。
候君来
次日一早,孟吟蘅与宁煜便早早出了城,前往元绍所说的官道前的路口,却是找了很久也未找到那个君来客栈。
“宁煜,先过来来歇会吧。”孟吟蘅却是牵着踏雪到了路边,直接坐在了路边一块岩石上。
两人在这条官道附近找了好几个时辰了,却哪里有在这附近看到什么客栈?小摊贩倒是不少,两人挨个问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君来客栈,且每个人都神色极为古怪。
“哎宁煜,你说元绍那小子会不会是记错了?”孟吟蘅抬头望向天空,“不然也不至于都没听说过啊,这些摊贩在这也挺久了啊。”
“也有这可能。”宁煜也翻身下马,走到孟吟蘅身边,轻轻擦了擦岩石,在其身边坐下。
“那咋办?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线索,要不我们再去元绍他们家问他去?”
“恐怕我们不会很轻易就能进去。”宁煜道,“除非”
“半夜翻墙?”孟吟蘅瞬间想到这一点,“确实,毕竟我现在的名声可不太好,跟你们勾结,间接害死亲生父亲,恐怕江湖正道是容不得我了……”
宁煜望向吟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孟吟蘅却又自顾自说道:“你说,我爹自从将他接过来之后一直待他如亲子一般,并没有亏待过他,而且以前一直都相处极好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不是你的错,不必过分自责。”宁煜开口道,“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嗯,我倒不是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那些俗名任世人说去就是。”吟蘅心内却暗自想道:“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感情,却一朝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是极不想的啊……”
“说得好!”两人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吟蘅与宁煜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来者是一名面容和蔼的白须老者,身穿一件极为朴素的棉衣,手持拐杖,正向两人走来。
两人忙上前,欲搀扶,却见老者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虽然年龄大了,手脚不中用了,但是这点行动还是无碍的。”
却见老者慢慢走至两人身前,打量了两人片刻,赞道:“观两位气色,颇为不凡啊!”随即又望向孟吟蘅道:“这位小公子,刚才一翻话语却是甚得我心,年轻人,就该有此心胸气魄。”
“多谢老伯夸赞,不敢当。”孟吟蘅一脸不好意思,谦虚地摆摆手道。
“呵呵。”老者抚须笑道,“两位是外地人罢,最近秣陵城很多诡异之事,可要小心啊。”
“多谢老伯提醒。”宁煜道,“不知老伯可是常驻此处?我们二人初来乍到,有些许迷惑想请老伯解答一二。”
“呵呵,这话你可是问对人了。”老伯朗声笑道,“老朽就住在此地向北约莫十几里之处,城北荒山的一个竹林之中。要说对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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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熟悉程度,怕是没有人比我再熟了。”
孟吟蘅宁煜两人相望一眼,均是眼现喜色。
“即是如此,我二人有一事相询……”孟吟蘅率先开口道。
“直说便是。”
“敢问老伯,您可知君来客栈?”吟蘅压低声音道。
老伯闻言却是大吃一惊,“孩子,这是谁告诉你的?”
“老伯,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吟蘅道,“老伯可是知道这家客栈?却不知它在何处?”
“唉,君来客栈,在半年前就已经一夜之间消失了,连个灰烬都不剩。”老者叹了口气。
两人闻言,心内皆是一震,却还是表面不动声色。
“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不多了,老朽已经好久没听人问起过了。要说起这家客栈啊,却可有的说了。”老人顿了片刻,“不知两位是否愿意给老朽个面子,去敝舍稍坐,边喝茶边谈。”
“当然没问题。”两人齐声道。
老者随即呵呵一笑,在前方为两人带路。一行三人直往北而行,踏雪和飞花花跟在三人身后,进入树林后复又左拐右绕走了一阵,最后来到了一个小木屋跟前。
只见木屋外面以篱笆作墙,围成了一个小院子,院中栽种了些许蔬菜,几只鸡在院内四处奔跑着,老者笑呵呵地将二人领进屋内。屋内陈设极为简陋,木桌上放置了若干书册,老者为二人沏来一壶茶,端来三个茶盏,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孟吟蘅与宁煜二人望着老者的动作,又望向面前那盏清茶,茶香氤氲在室内,却是极香。吟蘅先开口道:“老伯,不知那家客栈是发生什么了?”
“不急,先喝茶,老朽沏的可是上好的秣陵金露,口味极佳。”老者似是不急着讲故事,仅是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斟了一小口,似是极为享受。
孟吟蘅与宁煜对望了一眼,压下心中之疑,面前那盏茶皆是未动。
那老者自顾自斟饮了片刻,似是喝够了一般,悠悠开口道:“君来客栈,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客栈了。最开始是一对外地夫妇开的。那对夫妇不知是何地人士,却都是样貌不凡,一看就是习武人士,估计是退出江湖了罢?他们带着一个女儿来到此地,而那个小姑娘也是极为鬼灵怪,特别讨喜,人长的也水灵。后来不知怎么地,那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跑出去了,十来年间踪迹全无,那两口子竟也不管,我们当时都很纳闷,哪有那样的父母啊,自己女儿十几年不回家,竟也不管不问的。”
老者清了清嗓子,又道:“后来,在十几年后的某天夜里,那家客栈突然进来一伙江湖人士,将里面的客人都吓跑了,附近的人士只听到那家客栈里传来激烈的吵骂之声,次日清晨一看,那两口子竟已经双双死亡。更离奇的是,那件事过了没几天,那两口子的闺女竟然回来了,重新接管了这家客栈。那姑娘当时回来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经营了这家客栈几十年,直到一年前,她突生一场大病,卧床不起,客栈也渐渐荒落了,事实上,那客栈也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老者却是一顿。
孟吟蘅宁煜正听得兴起,忙问道:“老伯,那家客栈后来却是怎么一夜之间消失的?是什么人做的?跟这个婆婆是有何恩怨?”
“这家客栈,是自己凭空消失的。”老者淡淡说道,神色平静。
“凭空消失?”吟蘅惊奇,“怎么会?”
“那家客栈荒落了很久了,附近的人也迁走了,一直没人注意那家客栈。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君来客栈已经彻底消失了,没人知道原因。”
“消失?总不会无声无踪吧?总得有人听到什么动静吧?”孟吟蘅纳闷,“就算是烧掉的,也得有灰烬啊……”
老者却是不再说话,讲完这么长长的一个故事,兀自口渴不已,便为自己又添了一杯茶。
“那名姑娘一直经营了几十年?一直独身一人?”宁煜凝神问道。
“是啊,就她一个人。”
“却不知那名姑娘叫什么?有什么江湖仇家吗?”
“那名姑娘”老者话还没说完,却见宁煜猛地起身,随即“玉魂”剑出鞘,吟蘅惊奇地看着宁煜的动作,也随他站了起来。
“快走。”却见宁煜低声向孟吟蘅说道,吟蘅反应也是极快,立刻拔出剑来。
却见老者眼中光一现,拐杖脱手而出,直直击向二人,宁煜吟蘅欲抬剑相抗,却是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两人稳了稳心神,各自执剑与老者拆招了起来。只觉老者内功极为雄厚,招式极为潇洒豪放,却每招并不取二人的要害,倒似耗其内力一般。两人咬牙相抗,却眼前眩晕愈加厉害,两人心内只道一时不慎中了这老者的诡计了,心内皆悔恨万分。
“老伯,你”孟吟蘅艰难说道,眼前视线渐趋模糊,面前的老者的身影由一个变成了三个,宁煜亦是如此,却靠着自幼练出的定力,仍自强撑着,扶着吟蘅,欲往门口跑去,却还是渐撑不住,双双倒在了门口。
“呵呵,年轻人啊,还是缺乏历练。”老者仍旧笑容满面,“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是个致命的缺点,要改。”老者自言自语道。
随即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极为年轻俊美的面容来,他将二人捆缚好,走出门外,对林中喊道:“出来吧,你们要的人已被擒住。”
随即,林中顿时响起一片落地之声,此人向其中为首的一名男子道:“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已做到,回去禀告你们主子,别忘了他答应我的事。”
“您请放心,我们主子向来言而有信。”
“这样最好,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合作了,待你们主子兑现了我的诺言,我便退出江湖,再也不问江湖世事。”那人淡淡说道,双眸却绽放出奇异光。
随即,那人便兀自大踏步离去,再也不顾。
身后那一群人倒似见怪不怪一般,拖着昏迷中的孟吟蘅和宁煜,施展轻功,片刻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江都林
落月教,月白城。
只见月白城门大开,城上机关尽数破坏,城内面貌却是焕然一新,全无以前的阴森之气。
宁婵与宁素诗携众弟子,匆匆由云泽彻夜不眠不息赶来月白城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一行人都是震惊住了。
“教主?这”宁素诗看着月白城的城门,却是不知该不该进。
“走,怕什么?”宁婵语气中没有丝毫惧意。
“右护法大人恐怕布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跳进去”宁素诗思索一番,“而且一路过来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很顺利就回来了,我感觉,恐怕没那么简单。”
“宁素诗你要是害怕你干脆就守在这,别进去了。都到这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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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什么退堂鼓,落月教的弟子要都是像你这样,还怎么发展?”宁思宜语气颇为不屑。
“你我这是为了教主而考虑,你想进就进去啊,到时候中了什么毒计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宁素诗也有些生气,不禁提高了嗓门。
“哟,看我们的教主徒弟,好大的面子哦,你考虑的就一定是对的么?是谁上次偷偷放走教内叛徒的来着?说不定这次的事就是他引起来的!”
“宁思宜!”宁素诗怒气腾的一下子上来了,“你够了!”
“宁素诗,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爽!不就是天赋好了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都别吵了,跟我进去,宁素诗你守在门口。”宁婵开口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什么?教主你让我守在这?”宁素诗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宁思宜却是一脸幸灾乐祸。
“嗯,你留在这吧。”宁婵说道,“守住城门,里面有谁出来都不要放走。”
“是。”素诗无法,只得听命。
随即宁婵带领其余人士进入了月白城,宁素诗一个人在城门处来回踱了半天,而城内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素诗几次耐不住好奇心,便要踏进城门,却还是忍住了。宁素诗自入落月教以来,除了放走了那人一事之外,却从未违背过教主之命。
夜幕降临,宁素诗独自坐在城门前,抱紧了手中剑。却突然觉得困意袭来,上下眼皮不住打架,几次努力睁大眼睛,欲强忍住,却最终还是一歪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却说被不明人士带走的孟吟蘅与宁煜,此刻却在浑身酸软中醒来。
孟吟蘅四处打量着,却觉此处莫名眼熟。
“宁煜,你看这地是不是有点眼熟啊?”
“嗯。”宁煜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地方。”
“这是哪?”孟吟蘅下意识就问了出来,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地方,“等等?这是……江都城的那个小树林??”
“嗯,你记性还不算特别差。”
“怎么着也是咱俩第一次见的地方嘛,肯定要记住的……”吟蘅笑嘻嘻道,似乎全然没反应过来为何两人会在这里。
孟吟蘅一直坐在地上,此刻欲起身,却觉浑身酸软无力,且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摸向后背,顿时变了脸色。
“宁煜,你的剑还在吗?”孟吟蘅紧张地声音有些发抖。
“不在。”宁煜淡定地说,“而且你运一下功试试。”
孟吟蘅依言调息了一下内功,却觉完全提不上来内力,若强行运功,竟一阵头晕目眩、心慌恶心。
“这……”孟吟蘅初次碰到这种情景,也是无措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老者给我们泡的茶中有一种毒。”
“但是,我们不是没喝那茶吗?”
“茶喝不喝不是重点,那老者也根本没注意咱们喝没喝茶,毒藏在茶香中。”
“茶香中?那是什么毒?”
“清风借力。”
“一种毒还起这么个名字……”孟吟蘅一脸无奈,“宁煜,那你当时怎么……”
“当时我也没料到。”
“也是啊,谁能想到那老头竟还暗藏这一手。也不知那老头是什么人,那么大力气就为了给我们下这种毒,而且还不是为了杀我们,就为了把我们弄到这个地方?”
“我也很是想不通,也许是这里埋藏着什么?”
“哦对了,那这样的话,那老头说的那个故事到底”
“不可尽信。”
“好吧。”
孟吟蘅突然站起身,却因起的太急而一阵目眩,宁煜也站了起来,双手扶向其肩,助其稳住了身形。
“宁煜,我们快去找找出路,有人了我们的剑还下了那什么毒,并把我们扔在这个小树林,也不知是何意,但估计没好事。”
“嗯。”宁煜轻声应道。
孟吟蘅先在林中四下转了起来,找了两根长树枝,扔给宁煜一根,“宁煜!接着,有个武器总比赤手空拳好。”
宁煜一脸哭笑不得望着其动作,却也是一抬手稳稳接住了树枝。
两人在林中走了一阵,却是越走,越发走向林深处。夜已深,两人似是累了一般,复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歇息,两人背靠背坐在一块岩石上,黑夜很静,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这时,两人却突然听到黑夜中一伙人的喊叫声,有点点火光在逐渐移动,向他们的方向而来。
“哎哟我的天!你们快看这是什么?”不知是谁说道。
借着火光,这伙人顿时看清了脚下的东西,纷纷尖叫了起来
“啊”
“这……”
吟蘅与宁煜两人也望向火堆处,也纷纷惊住了。只见他们脚下,赫然便是当初吟蘅所发现的白骨堆!
吟蘅与宁煜起身向这些人的方向走去,只见这三四十人中,却有不少熟悉面孔,有些是在蓬莱比武大会上便见过数面的。
这些少年兀自惊吓不已,看着地下的白骨堆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感觉到了宁煜吟蘅二人向他们走来,抬头一看,皆是呆住了。
“这……这不是孟吟蘅和梅影公子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恰是与吟蘅当日所比试过的夜子星。
“他们怎么会在这?孟公子他不是……而且怎么跟梅影公子在一块?”又有一人问道。
“对啊,云泽孟家早就当众跟落月教势不两立了啊,这两人竟然……”
“不对,孟吟蘅也早已经脱离孟家了啊!”
“哦对,孟吟蘅早就不是孟家人了。”
“然而他俩怎么也在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听着这些少年子弟们的议论,却并不出口解释,只是走到白骨堆前,借着火光细细望去。
只见这些白骨只有十数具,埋在此处也不知多久,现今却不知为何显露于外。
两人正沉思中,却闻那个夜子星突然上前,紧紧握着剑,语气充满敌意:“孟公子,宁公子,你们两位是如何到此处的?”
孟吟蘅循声抬头望去,见是老熟人,还是曾刺过自己一剑的,又看向其手中的剑,心内一奇,仍自淡淡说道:“因缘巧合。”
“哦?不知却是怎么个巧合?”夜子星冷哼了一声,“孟公子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掉下崖都能没事,还找到了这里。”
孟吟蘅闻言,皱眉说道:“夜公子,云泽以前,跟你们并无仇怨吧。”
“呵,到底是贵公子脾性啊,明明现在丧家犬一个了,还在那说着狂言妄语。”
孟吟蘅闻言,心里一股火苗窜起,宁煜似感觉到了其怒气,缓缓走到其身前,挡住了两人视线。
夜子星见宁煜突然出现,又转移了攻击对象,“梅影公子,你可知你们落月教现在是多少世家宗派公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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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护着一个被孟家扫地出门的丧家犬,孟宗主可不会买你的好,该算的帐一样也不会少!”
“夜公子,过奖了,敝教若论心计,却是远远不及你们家的。孟老宗主在世之时,你们与其表面平平淡淡丝毫不来往,背后捅了多少刀子你们也清楚罢。比武大会上你招招狠辣,吟蘅心软不忍心下狠手,你便利用这一点每每攻击其要害。还有最后那日锁链的事,恐怕跟你也有关联罢。再说最近,云泽新宗主甫一上任,你们便凑上去拼命讨好,个中缘由,不需我多说了罢。”宁煜不紧不慢地逐条说道。
夜子星闻言却是脸色变了又变,几次欲拔剑出手,但还是忍住了,“宁煜!你别以为胡言乱语几句,就能把脏水全泼我们家了!你们落月教跟云泽孟家、渭川姬家、秣陵萧家,还有众多小宗派,早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了!”
“那又如何,你们愿意送死的话,我月白城随时候诸位大驾。”宁煜丝毫不以为意,“不过,纵然你们进了月白城,也要小心地上的白骨堆。”宁煜提醒道。
“你”夜子星却是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孟江遥继任宗主之后,时日虽短,但却凭着其雷厉风行的手段,刚一上任便把云泽孟家打理的头头是道。众人本以为云泽孟家经此一战是铁定不行的,哪想到竟越来越强,其规模竟有超越云泽历代宗主之趋向,让各大小世家如何不生巴结之意?
其他各世家子弟们皆面面相觑,均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却听到林中有些奇怪声响,似有什么人在向他们靠近。
惑心神
众名世家子弟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心下惶恐,纷纷拔剑。
孟吟蘅与宁煜两人也是紧紧相靠,握紧手中的树枝,全神贯注望着来者的方向。
却见林中声音渐趋消失,恢复一片寂静,正当众人渐渐放下一颗心之时,耳中却传来一阵悠扬琴声,琴声宛如山间泉水,丝丝流过心间,柔美恬静,令人沉醉其中。
正当众名少年沉醉在这柔美琴声中之时,却听琴声忽然转急,音调拔高,为变徵之声,琴声复又变得哀伤之极,想起了心内诸多哀伤,使人闻之凄然泪下。几名少年已面露哀色,眼泛泪光,孟吟蘅亦想起了很多过往,只觉心内了无生趣。
这时,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琴声有异,大家快堵上耳朵!”
却也已经晚了,好几名少年脸上尤自带着泪痕,拔出剑来直往自己身上刺去,登时鲜血直流。
几名反应比较快的少年忙着去阻止,但这惊变在瞬息之间,又怎么来得及?吟蘅本也沉浸在这诡异的琴声中,却被这名少年大呼惊醒,心内只暗道好险,抬头寻找宁煜,却见宁煜已不见了身影。
琴声仍在继续,孟吟蘅掏出两块棉花堵住双耳,减缓了一些影响,刚想迈开脚去寻宁煜,却看到身后这些世家子弟的状况,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快找东西堵住耳朵,不要让琴声控制了你们的心神!”吟蘅喊道,同时以树枝击掉了一名少年手中的欲刺往胸口的剑,“没受伤的照顾受伤的,速速离开,尽量不要听到这琴声”
孟吟蘅欲继续说,却听到琴声戛然而止,同时林中响起了一名青年男子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哈”
孟吟蘅与众弟子都是一惊,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视野中出现了一名一袭淡蓝锻袍的男子,手中抱着一把素琴,正面带微笑,缓缓向他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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