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话狐
作者:扶风琉璃
古代宠溺文。书生游青:温润淡定强攻(不要小看书生的气场,后面会让你大吃一惊~)狐王白黎:痴情忠犬诱受(不要高估狐王的气势,呆萌得让人无法直视~)
[重生]话狐 分卷阅读1
《[重生]话狐》作者:扶风琉璃
文案:
九尾狐王白黎爱上了书生游青,放弃九条狐尾,追了九辈子,花了千年时间都没将人追到,只因每次都迟了一步。绝望之际,他重生了,重生到两人初次见面、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狐王这一次说什么都要赶早!一定要将书生追到手!【事实上,追求神马的才没有呢,诱惑神马的倒是可行性比较高!】
侍从:王,他是男的呀!怎么能做我们的王妃呢?
狐王:那就做王夫!
侍从:……
书生游青:温润淡定攻(貌似有那么一眯眯黑?)
狐王白黎:痴情美诱受(貌似有那么一点点二?)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前世今生重生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游青,白黎┃配角:┃其它:话狐,游青,白黎,九尾狐王,重生,千年执念
第1章前言
九尾狐王白黎曾在烟山脚下遭历天劫时被一个卖字为生的俊美书生一把雨伞挡住了雷公的视线,误了时辰躲过了这场命中已定的劫数,从此对书生一见钟情,立志一定要将他带回去拜堂成亲。
可惜世事无常,狐王迟了一步,等他去表明心意时,书生刚巧与临镇的一名贤惠清秀女子定下亲事,其人极重情义,自然不肯为了狐王做下背信弃义之事,再说,他也从未想过与男子相伴一生。
不久后,书生赴京赶考,高中状元,被皇帝一道圣旨赐了婚,令其尚公主,做驸马爷。书生念着家中已定的亲事,不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妻室,只好恳求皇帝回成命。
皇帝被他驳了面子,自然极为恼火,可又十分赏识他的性情,再加上公主已说了非君不嫁,又不忍心要他脑袋徒增女儿伤心,最后只好寻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一夫二妻,将那名女子也娶进门,但之后不准再纳妾。
书生原本便不打算纳妾,甚至连公主都不想娶,但是他也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知道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不敢再抗旨,于是诚心诚意地跪谢了皇帝,表示必定两不相负。
两名女子原本就对他极为爱慕,又见他如此重情重义,便更为欣喜,反倒减了互相争较之心,彼此和睦相处,自是一派祥和。
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男儿一生最风光之事,不过如此。从此之后,书生仕途坦荡、家庭和睦、儿孙绕膝,人人称羡,却不知另有一人伤心欲绝。
狐王身为狐族之首,自然法术高深,原本可以使用媚术将书生得服服帖帖,奈何九尾狐最是痴情又生有傲骨,一旦深陷情中,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对心爱之人使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的。
因此狐王只能自顾自地伤痛,一直守到书生年华老去行将就木时,才第一次为他施了法术,用障眼法屏住他人的视听,款款走过去屈膝蹲到其床边,满目哀伤轻声低叹,潺潺清泉般的嗓音却如同染上了烟,低沉沙哑:“你只管两不相负,却不知已负了我。”
书生早已形如枯槁,闻声颤颤的睁开双眼,浑浊的视线渐渐与他相对,愣了半天,张开嘴竟吐出他意想不到的两个字:“是你?”
狐王愣住,傻乎乎的看了他好久,突然眼角滑出一行清泪,欣喜道:“你记得我?”
书生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一丝丝抽离,缓缓闭上双眼,将一闪而逝的情绪掩住,低叹一声转过头再不看他,轻声道:“何苦……”
记得,哪能不记得?身边总是发生离奇的事,在外遇到下雨时,手中会突然多出一把伞;赶路遇到酷暑时,嘴边会多出一碗凉茶;熬夜了,身上会添一件衣裳;生病了,额头会多一块帕子,数十年皆是如此。
深知这些不是家人所为,虽然从未有机会看清相貌,可每次遇到帮助后,都会在夜里梦到同一双眼睛,掩映在浓重的烟雾之后,看不清、辨不明,似真似幻,心里却十分笃定,有一个人一直在守着自己。
狐王开心不已,伸手将他瘦得有如枯柴的手握住,激动道:“你记得就好!那你记住我!一定要记住我!我叫白黎!等你再世为人,我还会来找你!”
已经没有多余的力去思考眼前之人为何数十年过去还能如此年轻,书生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力气抽出,力地呼出一口气,再次叹息:“一碗孟婆汤,哪还记得许多?”
狐王手抓得更紧,不以为意道:“你不记得我没关系,等我找到你,我们再重新认识!”
书生手指轻颤,沉默了半晌,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更为艰难,眼角的皮肤松弛老迈,将内疚之色悉数掩去,一字一字飘渺得如同拂柳的轻烟,颤着唇艰难道:“那、你、早、一、点……”
狐王眼珠子顿时就亮了,未待开口,那边却一下子断了气,枯手无力地垂下,滑落在床侧,再无声息。
秋叶萧瑟之际,丧布飘摆、黄纸漫天,在一片凄凄哀哀的哭声与丧乐中,狐王孤零零站在远处一棵歪脖子枯树下,看着书生的棺木一寸一寸埋入黄土,明知又是一个轮回,可还是流下了眼泪,静静站了很久,抬头看看天色,身体逐渐化作无形。
狐王开始寻找转世投胎的书生,却不知这一找便找了上千年。他是妖,不是神,无法窥得人的生死命数,想找到书生谈何容易,每次寻遍世间都要耗尽大量修为,因九尾狐的灵力多是聚在尾中,因此也会相应失去一条狐尾。
可惜造化弄人,狐王白黎连失九条狐尾,找了九辈子,也等了九辈子,每次找到书生时都是迟了一步,目睹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与别人拜堂成亲、举案齐眉,狐王心头的苦血直溢出嘴角。
直至最后,九尾狐王成了彻彻底底的无尾狐,灵力枯竭之际,硬撑着守到书生再入坟土,含着永世难了的心愿,抱着书生的墓碑缓缓合上双眼。
弥留之际,狐王心头苦涩,深知即便是妖,他也须再入轮回,无论投胎做了人还是做了其他,恐怕再也不记得书生了,经此一别,缘分便是彻底断了,再没有机会了……永远没有了……
一阵微风缓缓轻抚而过,白黎气息渐无,一头莹莹的乌黑发丝瞬间恢复成本来面貌,银白色的光泽覆在背上,在阳光下亮到耀眼。
远处枝叶沙沙作响,天际万里无云,原本,故事便就此结束了。
谁知,晴空中突然一道闪电滑过,白光乍眼过后,墓碑处竟变成了一片荒土,没有坟冢,也没有白黎,周围归于寂静与荒廖,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境。
混混沌沌中,白黎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青纱帐顶,怔忪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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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王!您可算是醒了!”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极为熟悉。
白黎愣住,蹙眉盯着帐顶的花纹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是满身的灵力,大吃一惊,连忙翻身坐起,将伺候他的侍从吓一大跳,抬头在这屋子里上上下下四处打量,看着侍从急切问道:“这是……这是怎么了?!”
侍从连忙过去扶他:“哎呦,还能怎么回事?王您自己个儿都忘了?您可真是命遇贵人,那雷才劈了一道,您就让一个书生给救了。方才您只是稍稍昏迷,并无大碍。”
白黎看着他愣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记得书生,而且侍从说他命遇贵人……
白黎紧蹙的眉心猛地一跳:“你是说,我刚刚遭历天劫?”
小厮点点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
白黎在自己眉间狠狠捏了一把,突然弯着眼睛笑起来,激动道:“你说我是被一个书生救了?!”
“算是吧,那书生并不知道山脚的狐狸是狐族的王,虽不是有心救您,但无意间替您挡了雨,也算是无心插柳呢。”
这是怎么回事?整件事与千年前的那场天劫完全吻合!这是又回到千年前了么?还是那千年的纠葛只是一场无尽绵长的梦?
侍从见他又是发呆又是激动,心下大为疑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王,您怎么了?”
白黎从回忆中惊醒,眨了眨眼,猛地记起,书生再有三天便要定亲了!如果他去阻止书生的定亲,一切尚未开始,那便不存在背信弃义之说!
白黎急急从床上下来,穿起外袍边走边道:“还来得及!我要去找他!”
侍从连忙跟出去拦他:“找谁都不行啊!您身子还没恢复,需得好生歇着,不能出去呀!”
白黎半步未停,急匆匆地给自己系上腰带,抬手将他推开,恶狠狠道:“歇!歇!歇!都是你这歇字害了我!再歇就等着给你的王尸吧!”
侍从吓得一哆嗦,忽闪着一对小狐狸眼立在墙根:“王,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让雷给劈傻了吧?”
“你才让雷劈傻了!回来再拾你!”白黎扔下一句话,脑中思索着后面还有位公主该如何解决,一边想着一边消失在门外。
侍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极为郁闷地摸摸后脑勺:“就我这道行,雷公哪里会来劈我?王一定是傻了!”话音刚落,白黎突然在眼前出现,又将他吓一大跳。
白黎拽着他朝外走:“赏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随我来,有事要交代你去办!”
侍从顿时苦了脸:这“过”字从何而来呦?!
第2章说媒
烟山是这一带唯一的一座山,上到山坡四处都是野花开遍、绿树成荫,再往上却是怪石嶙峋、极难攀爬,再加之山顶高耸入云、仰望不及,数百年来竟是从未有人上去过。
烟山这一带,十分普通,山脚住着世世代代以农为生的村民,远处坐落着零星几个小镇,镇上除了早集时热闹一番,平时也无甚特别。
此处原本是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可如今却有了些不同之处。因为,这里出了一个举人。这举人姓游,单名一个青字。游青参加完会试便回到这里继续读书种菜的平静生活,哪曾想喜报接踵跟来,一下子就将这片宁静的土地掀开了热锅。
若在十年前,说起游青,必定人人摇头:这游青呐,是个苦命的人呐,打小就没了爹娘,吃东家穿西家地长大,长大后能自己动手养活自己了,就一个人无依无靠地住在那小茅屋里,在那片方寸之地种种菜、屋子后头养养鸡,偶尔出去卖卖字画,也算能糊个口,只是这日子终究是过得紧巴巴的,啧,可怜呐!
若在一年前,说起游青,还是人人摇头:这游青呐,是个秀才啦,可是秀才穷啊,瞧瞧这家徒四壁的,哪里有姑娘肯嫁给他呦?如今都二十大几的岁数了,家门口一个说亲的人都没瞧见过,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唉,可怜呐!
如今再说起游青,却是人人称羡不已:游青可是走了大运了,竟然中了举人!咱们这儿可是头一回出举人呐!往后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可比他先前的日子好过多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做上大官,真是前途无量呐!
这消息传起来飞快,没几天,就有说媒的找上门来。
媒婆摇摆着胖胖的身躯,穿着鲜亮的大花袍子,走一路说一路笑一路,磕着瓜子甩着帕子,活脱脱一副专为喜事而生的模样,身后跟着一长串看热闹的四邻乡里,依依拉拉地来到了游家小茅屋的篱笆院子门口。
“游公子!游公子在家吗?有人说亲事来啦!”一个个好奇的脑袋在篱笆院子外面探来探去地朝里看。
“游公子在家吗?”门内半天无人应答。
若放在平时,乡里乡亲的,哪里会如此喊话,有事情直接推开院门便走进去了。可如今却是不同了,游青中了举人,吃上了朝廷的俸禄,再往后说不定还会考中贡士、考中进士、入朝为官,那可不是一般人一般事了,就连这半边快要挂下来的破篱笆门都成了不一般的门,谁还好意思随随便便走进去呢?
“游公子!你到底在不在家呀?我可推门进来了啊!”媒婆不死心,又连喊数遍,吐出口中的瓜子壳,抬手便要去推篱笆门。
屋内,半明半昏,纸糊的格子窗扉在阳光照射下白得近乎透明,浅浅的光线透过薄纸投射在窗前一张破旧的小方桌上,桌上铺着一张宣纸,纸上方悬着一支十分普通的狼毫,执笔的手十分漂亮,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肤色不算白,却极为细腻。
“唉……”一声低叹在狭小的屋内轻轻飘散开来,笔尖落下,走如龙蛇,再次提起,便多了五个力道遒劲的大字:“人情如饮水。”
游青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俊朗的眉目间一派温润之色,只是眸底深处并无多少笑意,搁了笔,将宣纸提起,对半折,又对半折,重新放在桌上拿砚台镇着,掸了掸衣袖,再次挂上笑容,走过去抬手将门打开。
“哎呦!我的娘!吓死王妈妈了!”媒婆捏着帕子的手在肥硕的胸脯一通猛拍,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后的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两眼,眯着眼笑起来,“游公子,你在家呀?”
游青捏了捏眉心,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又对外面的一圈人点头致意,侧过身子给她让了让,谦逊道:“对不住,方才睡得沉了些,一时未听到外面有人喊我。不知王妈妈前来所为何事?”
媒婆腰一扭屁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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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屋,笑眯眯地将视线一转,很快就将这间没什么看头的小屋子打量了个遍,扭头在桌边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碗喝了口茶。
游青瞟了茶碗一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嗨!你这书生是呆脑子不成?我王妈妈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人,你说我来还能做什么?”王妈妈将茶碗放下,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当然是来给游公子说媒的呀!”
游青依旧笑得温和:“多谢王妈妈的美意!小生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媒婆对这种话许是听得多了,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一拍大腿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拽着他胳膊将他转了一个方向。
游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媒婆借着外面洒进来的阳光细细打量他俊朗致的五官,啧啧称叹,一张脸都差点笑出花来:“哎呦长得可真是俊!你可别说没有成家的打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王妈妈知道你这是害臊,没关系,咱坐下慢慢谈。”
游青嘴角轻微抽了抽,面上依旧是笑若春风,顺从地被她按到凳子上坐下。
门口一圈人还在探头探脑地看,游青对于乡邻的这种行为早已见惯,自是毫不在意,可当他看到媒婆从袖中摸出十七八张小画像一一在桌上铺开时,嘴角再次一抽,温润的表情终于裂了。
大门外的角落处,突然出现两个人影,鬼鬼祟祟蹲在篱笆外面,几乎缩成一团。
白黎在侍从小禾的耳朵上拎了拎,压低嗓音问道:“本王教你的话可记住了?”
小禾将耳朵挣脱出来,揉了揉,连连点点:“记住了记住了!王,我什么时候进去?”
白黎侧耳听了听:“再等等。”
小禾了然点头,随即又疑惑道:“王,您这是要做什么呀?为何好好地要去阻止别人的亲事?”
“还没成呢!不是亲事!”
“是是是!您为何要去阻止人家即将谈成的亲事?”
白黎眼底闪过一丝凄痛,随即又恢复正常,哼哼道:“他是我的人,怎么能与别人成亲?来一个拦一个,来一双毁一双!”
小禾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海碗,愣愣地看看他,又透过篱笆看看里面,再次扭头看看他:“王,您的意思是,要带他回去做王妃?”
白黎极为肯定地点点头。
小禾嘴巴张得更大:“这这这……他是男子呀!男子怎么做王妃?”
白黎不厌其烦地挥挥手:“那就王夫好了!你问那么多烦不烦?只管照我说的去做!”
“噢……”小禾眨眨眼,点点头,又点点头,“噢噢……”
屋子里,媒婆正说得唾沫横飞,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么大岁数了也该成个亲生个娃了”,什么“这张员外家的闺女可是一准的水灵,家境也是殷实地很”,什么“李姑娘不仅相貌不俗,更是才华了得,可谓绝代佳人,与游公子最是般配”,说的口干舌燥。
游青看了看早已被她用过的茶碗,微笑着往里面添了些茶,推到他面前,温声道:“王妈妈请喝茶,小生家境贫寒,一时拿不出好的东西来招待,还望海涵。”
媒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端起茶碗又嘬了一口:“不用那么客气!我这是成人美事,用不着那些礼道!”老娘就没打算从你这儿捞到好处,要不是这十七八家都给了满口袋的银锭子,我才懒得废这么多口水呢。
“呵呵……”媒婆放下茶碗,肥嘟嘟的手指在画像上挨个点了一圈,“游公子,可有看得中意的?”
游青笑了笑,心里倒是被说动了几分,虽然他并不怎么期待成亲,可毕竟早晚还是要成的,想着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若是有一个人陪着,倒也未尝不可。
媒婆见他不答话,心里有些急了,忙道:“游公子,若是这里面没一个中意的,王妈妈再给你找!找到你喜欢的为止!”
游青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小生连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又怎会嫌弃这些姑娘?小生只需找一个脾气温婉些的,相处得舒心的即可,并无别的要求。”
媒婆一听,拍手大笑:“这有何难?这里面要数性子最好的,非苏家的姑娘不可,这闺女呦,眼睛水灵灵的,说话柔柔软软的,王妈妈我见了听了都要骨头酥一酥麻一麻……”
游青表情略有些不自在。
媒婆笑了一会儿,埋头就开始在桌上摸:“我将苏姑娘找出来再给你瞧瞧啊……”
“游公子!”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喊声。
游青诧异抬头,就见一个小厮扮相的清秀小童挤开围观众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看到游青时顿时眼睛一亮,大着嗓门道:“游公子,上回我家小姐答应给你绣的荷包已经做好啦,今儿让我给你送过来!”
游青愣住,媒婆愣住,门口的一干人也全都愣住。
小禾作势要从怀里掏东西,突然看着桌上的画像“咦”了一声,又把手从怀中抽出来,好奇地翻着画像咕哝:“游公子这是要成亲了吗?那我家小姐怎么办?”
游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就没开口。
王婆愣完了很快回神:“你家小姐是谁?”
小禾瞟了他一眼:“我家小姐是谁告诉你做什么?这些莺莺燕燕哪里比得上我家小姐半分姿色?还都是没见过面的。我家小姐可是在游公子去参加乡试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
游青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小禾转头笑嘻嘻地看着游青:“游公子,你上回送我家小姐的那把扇子可真好看!小姐喜欢得都不肯撒手了,整天看着上面的诗句发呆!”
游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呃……”
小禾说完又开始打量桌上的画像,不停地啧啧摇头,面露不屑。
王妈妈看看小禾又看看游青,突然笑起来:“游公子,原来你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可曾想好何时下聘礼成亲?王妈妈可以为你去做个媒。”
“唉?”小禾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游公子都和我家小姐很熟了,怎么还要你做媒?”
媒婆帕子一甩,笑道:“你这笨小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这么大的事怎能少了媒人?就算是相识的,到了日子也需要有个中间人不是?”
游青刚要询问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厮是哪位,就听他开口道:“不用啦!我家小姐自有媒人来说亲,用不着你啦!”
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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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又听媒婆重重地将茶碗朝桌上一放,变脸变得极快,冲游青冷哼一声,不悦道:“游公子既然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又何苦来戏弄我这老婆子!”
“小生并非……”
“哎呀呀!”小禾抢了话头,将画像一张张摞起来推到媒婆面前,“谁戏弄你了,你自己要来的,反正游公子是我家小姐的,你就别抢啦!”
媒婆黑着脸将画像好,拍桌而起,扭着肥硕地屁股朝门口走去:“太欺负人了!亏得还是读书人,这么戏弄一个老婆子!哼!说出去也不怕丢脸!”
游青原本还想跟她解释一下的,闻言不由眼底一沉,想着原本也不在意能否成亲,便没有开口挽留,唇角卷起淡淡的弧度,微笑着目送她火气腾腾地离开。
围观的乡邻看着媒婆远去的身影,依旧围堵在门口并未散去,估计是想看看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究竟是何来路,他口中的小姐又是哪家的千金。
游青不甚在意地看了看门口的人,又看看小禾,温声道:“你是否认错人了?”
小禾嘻嘻一笑,手在怀里一摸,惊呼:“哎呀!我家小姐绣的荷包哪儿去了?”说着连忙低头在脚下四处找起来,一边找一边朝门口走去。
门口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小禾埋着头嘀嘀咕咕地找到院子里,提高嗓门道:“许是落在路上了,游公子我去找找!”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游青从头到尾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虽然脾气温和,其实性子深处是带着点冷的,因此没有再多做好奇,只是朝门口的人礼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