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话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风琉璃
白黎又吃到了美味的鸡肉,满足得恨不得将手指头吮出个洞来,入了夜泡脚的时候再次犯困,迷迷糊糊中又靠着游青睡着了。
游青将他抱至床上,看他嘴角轻轻扬起,忍不住笑着伸手捏了捏,想起白天的事,凑过去在他颈间嗅了嗅,越嗅越觉得像是梅香,便起身去外面走至庭院,远远闻了一下院中的气息。
这庭院里种的花草各式各样,一时也未能辨认出来,只好走至一株梅花跟前,随手捻了一片花瓣下来,靠近了觉得这味道过浓,离远了又分辨不清,便回到屋内倒了一杯清水,将花瓣投入其中。
临睡前想起这花瓣来,便伸出食指沾了杯中的水来闻一闻,倒是觉得与白黎身上若隐若现的气味极为相似了,不过仍是略微有些差异,似乎这水中的香缺了一些灵气。
其实他也不知灵气究竟为何物,但心里便是这么认为的,都说梅乃花中君子,与梅花想比,其他的花便有些像庸脂俗粉,可如今再与白黎身上的气息一比较,连这梅花都添了一些俗气似的。
或许,这是爱屋及乌?
游青微挑眉梢,笑了笑,擦干手指的水,便不再多想,宽衣上榻,将白黎搂入怀中,看他下意识伸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忍不住有些动情,在他唇上连亲数下,又不忍心将他吵醒,只好压抑着情绪将他抱紧。
奔波了半日,原本以为会沉沉入睡,没想到眼皮刚刚合上,便忽然坠入梦境,这一次入梦与以往都不相同,不再是朦朦胧胧的画面与声音,而是意识十分清醒,似乎一闭上眼就迅速跌入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极为熟悉的山峰,游青愣了一下才认出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烟山,山顶依旧是云雾缭绕,山脚下的青草野花让风雨打弯了腰,而自己正撑着伞,脚步不受控制,一步一步沿着山脚的泥路往前走。
这场景极为眼熟,游青走着走着,猛然想起,这是去年发生的事,那一日原本晴空万里,他中了举人,感念恩师,便去恩师坟上跪谢报喜,不曾想回来时走到半路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幸亏他习惯性将雨伞带在身上,才没被淋到。
游青脑中的思绪十分清晰,忍不住感慨,隔了那么久,做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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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稀奇古怪到让他难以理解的梦,这一回竟然梦到如此正常的场景,反倒觉得怪异了。
正这么想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团耀眼的雪白色,夹在弯了腰的青草丛中,十分醒目。游青心头一震,虽然离的有些远,看得不甚清楚,可他心里清楚,那必定是一只通身雪白的狐狸。
游青心里有些焦急,想赶紧过去替白黎挡雨,奈何脚步不受控制,仍旧按照当初的速度慢慢靠近,想起这其实只是梦境,忍不住有些懊恼。
又走近了一些,终于将那只狐狸看清楚了。上一次只当是一只普通狐狸,游青未曾上心,如今有九成把握这是白黎,便忍不住要细细打量。
狐狸正如画中那般,用被雨淋湿的狐尾遮在头顶,挑着眼梢、眼角细长,斜看着天上聚集的乌云,眼中有些害怕,还有不甘。
游青正心疼不已,就见那狐狸听到动静朝这边看过来。这一看,四目相对,那狐狸忽然表情有些呆滞,似乎看着自己看傻了。
只这一眼,游青便能彻底确认,这狐狸一定是白黎,那双眼中熟悉的情感又怎会看错?
游青眼角酸涩,心中暗骂他傻子,想着他已经追寻跟随了自己千年,这一世忽然在这里遇见,不知他心里究竟是如何惊喜交加。
游青又上前几步,见这狐狸仍旧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连忙将伞移到他头上,替他挡住了雨,想说话,却说不出,因为他当初就没有开口。
正思绪万千时,眼前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陡然一道轰隆巨响。游青记得他当初差点让这道雷劈晕,此时在梦里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只是紧张地看着这狐狸,见它埋着头身子一阵瑟缩,心口顿如刀割。
狐狸似乎也被震得不轻,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继续看他,眼中却明显失了些神采,却仍旧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游青这才知道,原来当时初见,傻狐狸是这么执着地看着自己。他很想蹲□去摸摸它身上湿漉漉的毛,却控制不了行为,仍旧是站着,像当初那样,转头朝四周环顾了一番。
天空有闷雷滚过,游青重新看向狐狸,只一眼功夫,眼前的雪白动了一下,忽然平地消失。游青原本是以为这狐狸跑得飞快,如今知道白黎是妖,这才觉得,这不是跑掉的,而是隐身了,或是用了什么术法消失了。
虽然知道醒来后白黎就在身边,可看着这狐狸从眼前消失,游青还是一阵难以名状的失落。
之后,他又继续赶路,踩着坑坑洼洼的泥泞回到村庄,一切如旧。这梦境当真奇怪,每一个细节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说是做梦,倒不如说是回忆来得更准确些。
游青以为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如记忆中那样一直进行下去,甚至在媒婆来说亲时还记起那个过来打岔的小童,有些突发奇想地猜测,那小童会不会就是白黎口中的小禾?不然哪有那么巧先后冒出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来?
但是,媒婆将画像一一铺开,他却惊恐地看着自己伸出手朝一张画像指了指,开口道:“小生一贫如洗,只需娶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相貌才学皆可有可无。”
这声音是自己的,游青吃惊不小,他根本就不喜欢这画像中的任何一个,他甚至能听出这话中的疲惫与倦怠。
之后,事情与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游青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自己与挑中的那名女子定下亲事,之后进京赶考,中状元,甚至尚公主做驸马爷。
之后,他的一生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滑过,他甚至看到白黎一脸神伤地陪在自己身侧,如那晚摸到梅花印记时看到的那些画面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游青怀疑自己是陷入了噩梦,他不能再看着白黎那么痛苦下去,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就是醒不过来,他甚至看到自己行将就木时,白黎跪在床前落泪,对自己说:“等你再世为人,我还会来找你!”
游青心口绞痛不已,眉头痛苦地皱在一处,眼角终究是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之后,他很清楚,他投胎转世了,一直活到二十多岁都不见白黎踪影,直到他拜堂成亲的那一天,他看到白黎远远地蹲在树枝上,咬着唇,大红灯笼映着他眼中朦胧的水汽,如同鲜血。
之后的所有场景都如同酷刑,他轮回了一次又一次,有些是见过的画面,有些是不曾见过的,可无一例外地,白黎都是在他成亲之后才出现。
这傻子,当真是找了一世又一世,不知他得罪了哪路神仙,每次都迟了半步,却那么死心眼的不离不弃,又不肯从中做些手脚将自己抢了去。
游青眼见着他逐渐憔悴,不知自己一颗心被凌迟了多少回,鲜血淋漓。
当看到他最后银发枯萎地跪在自己坟前抱着墓碑喃喃自语时,上回不曾听到的话这一次终于听清了。
“我要死了……要去投胎了……”
“喝了孟婆汤,我就不记得你了……”
“再也不能去找你了……永远没有机会了……没有了……”
白黎每念一个字,都在他心口烫一下,游青疼痛到无以复加,只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的画面如同水纹,轻轻晃动起来,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又变回了烟山脚底的那个游青,打开门将媒婆让进了屋。
游青觉得心弦有些颤抖,不知为何还是不能醒来,如果这轮回的梦境要一遍又一遍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倒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只是他更希望自己能醒来,好好珍惜白黎,弥补亏欠他的。
媒婆又一次将画像铺开,游青手指颤得厉害,很想把它砍掉。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少年嗓音:“游公子!”
游青愣住,接着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小童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跨进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画面最熟悉不过,游青却陷入震惊,为何事情会有两种不同的走向?如果说之前看到的不曾发生,那白黎又岂会受那么多苦?如果确确实实发生过,那眼下这情景又该作何解释?
恍惚间,脑中记起白黎说过的话:阿青,你一定会中状元做大官。阿青,你考上状元会不会不要我?阿青,我怕有人把你抢了去……
如果这梦境完完全全地还原了现实,那他和白黎一定是重新回到了第一世,回到媒婆说亲的节骨眼上。这么说来,山脚那一面其实是初次相遇才对。
游青心中酸涩,想不到初次相遇,傻狐狸就那么看着自己……那眼神不是找了九世之后哀伤的眼神,只是喜欢,简单纯粹,不掺一丝杂质的喜欢。
游青觉得头痛欲裂,眉心有些莫名其妙地烧灼感,一回神才意识到媒婆和乡邻已经走了。他见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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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前写了一会儿字,又去屋后扔掉茶碗,走回屋前,抬起眼,看到夕阳中熟悉入骨的身影。
白黎一身破旧的衣裳,站在水井旁傻乎乎地看着他,眼角的泪将他心口烫得生疼。
游青再次头痛,眉心灼灼有如火烧,鼻端隐有梅香飘来,一阵天旋地转,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满头大汗。
☆、39
第39章不适
“阿青?”白黎被他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爬起来,“你怎么了?”
游青看他双眼迷迷瞪瞪,却掩不住担忧,心中又胀又痛,一把将他搂紧,闭着眼,眉峰紧蹙:“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白黎被他搂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却又满心欢喜,艰难地在他怀里抬起头看他,发现他额角全是汗,吓了一跳,连忙力地从他怀中挣脱开,跪在他身边抬起袖子给他擦汗,紧张道:“阿青,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游青定定地看着他,如鲠在喉,抬手摸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挲,又双手将他的脸捧住,见他迷茫地看着自己,心中简直在淌血,哽咽道:“阿黎,你真是傻子……”
他早就知道他傻,早就知道他守了自己千年,可知道与亲眼见到完全不是一回事,刚才那些根本就不是梦,而是回忆,他在梦里将这一千年又过了一遍,如同一下子恢复了记忆,将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甚至更久远的事全部都回想起来。
短短数个时辰,简直是将自己剥了皮放在油锅里一遍又一遍的煎炸,自己已是如此痛苦,那白黎岂不是要痛苦百倍千倍?
白黎见他眼眶泛红,竟是要落泪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急急忙忙地抱住他,在他后背抚摸,动作生疏而关切:“阿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
游青眼角顿时更酸,抱紧他深吸口气,过了很久才开口,低声喃喃:“幸好……幸好……真是老天有眼……”
白黎见他似是恢复了正常,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迷茫地看着他道:“阿青,你究竟做了什么梦?怎么吓成这样了?”
游青强迫自己将情绪平复下来,在他脸颊蹭了蹭,低声道:“梦到我失去你了……”
白黎听了笑起来:“你傻呀!我不是在这儿吗?”说完又因为他如此紧张自己而高兴,双手将他抱得更紧。
游青却仍旧心痛,若是他们再没有机会从头开始,白黎也会像他那样进入轮回,二人恐怕就永生永世再难相见了,一想到这个,他便觉得后心有阵阵冷汗沁出。
真应该感谢老天的恩赐,一切又回到原点,他还有机会弥补。只是这一世又一世累下来的债,怕是永远都还不清了。
他不想还债,只想好好疼惜白黎,让他从今往后再不为自己伤神,每日都过得开开心心。至于债,欠着才好,纠缠到下辈子,下下辈子……
白黎枕在他肩头,只觉得他手臂十分有力,心中逐渐安定下来,眼中渐渐有了笑意,打了个哈欠,再次犯起了困,下意识在他颈窝亲了亲,咕咕哝哝地唤着他的名字:“阿青……”
游青这才回神,连忙将滑下去的被子拉上来把他裹住,生怕他受凉,在他身上拍了拍,柔声道:“躺下去继续睡,可好?”
“嗯。”白黎贴着他的脖子点点头,却半天不动,眼皮子已经掀不开了。
游青将他轻轻放倒下去,被子掖掖好,指腹在他脸颊上游移,躺在他身侧定定地看着他沉睡的脸,无法想象他以前一个人究竟有多少个不眠夜。
白黎感觉到脸颊上的触感,嘴角弯了弯,下意识朝他靠过来。
游青就这么看着他,一夜未眠,直至天亮。
之后的日子,依旧过得简单温馨,游青记起了那么多事,自然知道白黎为何总是害怕失去自己,忍不住心疼更甚,怜爱更深。
这一辈子,有些事因为白黎的出现而与以往不尽相同,但并非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最后自己会不会仍旧高中状元,也不知那皇帝会不会依旧下旨将公主赐给自己。
若真是如此,他即便人头落地也不可能答应。以前没有白黎时,他虽然拒绝过,可终究是接了那道圣旨,那是因为他与定亲的女子面都不曾见过,本就无甚感情可言,没有必要抱着必死的决心与皇权对抗。
而如今有了白黎,即便他不知道这几世的纠葛,也不可能依了皇帝的意思。细细想来,其实他早已将白黎放在心中,上京这一路辛苦走来,对他的喜爱更是日甚一日,又怎会舍了他去与别人成亲?
他不希望白黎成日担惊受怕,便找着机会对他说:“阿黎,若是我考不中,我们便回烟山过逍遥日子。若是我考中了,做了官,我便与你拜堂成亲,出双入对。你可信我?”
白黎从未听他如此严肃地说过话,让他说得有些发愣,随即又笑起来,在他唇上亲了亲:“我当然信你!”
“我也知你信我。”游青笑着看他,“只是你怕天有不测风云,这是京城,我们无权无势,稍有不慎便会出了岔子。”
白黎让他说得有些心虚,又不服气地哼哼:你无权无势,我可有!我才不怕!
游青在他头上摸了摸,笑道:“即便是皇帝下旨给我赐婚,我也不会答应,随便她是公主还是郡主,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也永远都与我无关。”
白黎自然不能让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更舍不得他受半天伤痛,不过他自信有本事保他周全,对这公主一事倒也不太介怀了,再加上早已确定了游青对自己的心意,那些事自然更是不放在心上。
游青见他点头,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放下心来,抱着他亲了亲,柔声道:“傻子。”
白黎初次听他这么喊时,还老是想纠正,如今听来,只觉得这称呼亲昵无边,心中高兴,便搂着他脖子在他唇上舔了舔,随即与他亲吻起来。
游青搂着他的腰,知道他的腰看似盈盈一握,实则柔韧有力,忍不住心中悸动不已,越吻越是动情。
此时已近半夜,四周极其安静,显得二人的喘息更为明显,更加撩拨彼此的心弦。白黎听着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只觉得心口砰砰跳得厉害,连耳中都起了嗡鸣声,松开他的唇痴迷地看着他,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阿青,我们洞房好不好?”
“好。”游青喉头发紧,想都不想便答应下来,直接将他抱至榻上,埋头在他颈间亲吻。先前他是不愿委屈白黎,想着一切等到安定下来再说,如今想起了那么多事,心中早已放弃原本的打算,什么事都想顺着他的意思来。
白黎让他一通亲吻,早已晕头转向,又让他在颈间吮吸一口,顿时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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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飘来,又满足又焦渴,张开唇轻喘个不停。
游青抬起头看着他,眼眸深深,呼吸沉沉,让他迷离的神色勾得心中一阵激荡,体内的野兽隐有冲破牢笼的趋势,又生怕伤了他,强迫自己将动作放轻,蹙着眉隐忍着在他唇上、下巴上轻轻啄着,口中呼出的热气将身下的人刺激得轻颤起来。
白黎双颊潮红,水雾弥漫的眸子半睁着,沙哑着嗓音发出一道极轻的低吟,喘息着念他的名字:“阿青……阿青……”
游青呼吸一沉,瞬间失控,再不复温柔,舌尖探进他口中急切地搅吮起来,伏在他身上,双手的动作粗重得失了章法,听着他越发急促的呼吸,欲望几乎没顶,三下两下便将他衣裳全部扯开,又将唇舌下移,不经意间吮吸和啃咬加重。
“嗯……”白黎吃痛出声,却又异常的满足,双手双脚将他缠紧,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
游青在他身上四处舔吻,双手揽着他的腰,在他柔韧的腰间揉捏,捏得他将自己缠得更紧,滚烫的掌心在他前胸后背四处游移,不经意间碰到他后背的梅花印记,突然一阵灼烫,眉心陡然毫无预兆的灼痛起来。
白黎感觉他动作一顿,疑惑地睁开眼,小声道:“阿青,怎么了?”
游青早已松开手,眉心却还是痛,痛到他有些难以忍受,脑中也十分眩晕。
白黎看他面色有些发白,顿时吓得不轻,抬手摸上他的额头,紧张地看着他:“是不是我的梅花印又怎么了?”
游青蹙着眉缓了半晌,弯起唇角笑着摇摇头:“没事,别担心。”说着埋头在他唇上亲了亲,舌尖探入他口中,同时掌心在他胸口滑过,激得他再次战栗起来。
游青这回注意着不去碰他那印记,可鼻端的梅香却渐渐浓郁起来,眉心的灼痛半天下不去,头越发眩晕,忍不住再次停下动作,闷哼一声撑在床上。
白黎彻底清醒,让他这反应吓得心惊肉跳:“阿青,你快躺下!”说在就抬手推他,将他按在床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游青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他搂紧怀中,只觉得头更晕了,深吸一口气道:“你再想想,这印记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我一靠近便会身体不适。当真古怪……”
白黎没见过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心急如焚中哪里还能仔细思考,焦急地在他脸上摸着:“阿青,你哪里不适?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游青安抚地在他背上拍了拍,笑道:“别慌,并无大碍,现在已经好一些了。若是真与这印记有关,大夫来了也没用。”
白黎看他面色逐渐缓和过来,微微松了口气,恼恨地背着手在后面的印记上抓了抓,咬着唇努力想了半天,仍是没有头绪,皱眉道:“我再想想!”
游青心疼地将他的手拉过来:“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看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白黎怔怔地看着他,眼角湿润起来,钻入他怀中狠狠蹭了蹭:“阿青,是不是我一靠近你,你就难受?”
“不是。”游青将他抱紧,“别瞎想,只是不小心碰了这梅花才会如此。”
“哦……”白黎点点头,抬眼看他,“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洞房了?”
游青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洞房一事,心中酸楚,笑道:“那我岂不是太没用了?没事,总会有法子的。”
白黎听他声音沉稳,感受着他手臂的力道,心下稍安,点点头:“嗯。”
☆、40章
第40章疑惑
气候渐暖,柳叶抽芽,百花千草都逐渐恢复了生机。
会试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游青却怀揣着心事,虽然表面看来与平常无异,可每日读书写字还是忍不住有些走神,心中总是想着白黎背上那块梅花印记。
白黎对他是一万个放在心上,自然将他神色间的细微变化捕捉入眼,再不提洞房一事,只是乖乖坐在他身边,抱着他亲一亲,让他先好好读书,考完试再想其他的。
游青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少读几天书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反倒是对他的安静很是心疼,笑一笑答应了他的话,可一转眼还是忍不住将这件事放在脑中细细思索。
两人都是满腹心思,想的是同一件事,可考虑的方式却有些不同。
白黎已将烟山上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给召唤下来,准备在游青会试的时候偷偷与他们见上一面。
游青却在想,他似乎是从遇到白黎之后才开始有那些古怪梦境的,而那梅花印一碰又能让他想起那么多以前的事,如今这梅花印带给他的反应似乎越来越大了,即便不碰,只要与白黎稍稍靠近一些,自己的眉心便开始隐隐有些发烫。虽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但他却十分肯定,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异常现象,恐怕都与这梅花印有所关联。
白黎虽然也在念着这件事,可与游青在一起总是让他心中安定,即便白天想再多的心思,入了夜让游青搂在怀中,仍旧是睡得又香又沉,自然就不清楚游青的举动。
这一夜,游青在他入睡后,将手探入他的衣摆,未惊醒他让他担心,将手捂得暖暖的才塞进去,不用摸索,很轻易便能找到那块熟悉的印记。
还未触碰时,便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眉心的灼烫感渐渐明显起来,游青忍着身体的不适,将掌心轻轻覆盖上去,强咬着牙才能克制住被烫到后想要将手拿开的冲动,等到微微适应后,迅速合上眼。
一瞬间仿佛又入了梦境,可游青却知道,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不是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可这些场景却与数次轮回的画面不同,浑浑噩噩的,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如同眼前隔了一层纱、耳中堵了一道膜。
游青连蒙带猜地看着听着,因为侧躺在床上,额角的汗水全都顺着一个方向流到枕上,他却毫无所觉,心神全部凝聚在梦境中。
梦里烟雾缭绕,所有人都面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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