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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话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风琉璃
白黎点点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将铜镜拿走放回原处,又急急忙忙跑回来坐下,试了试水温,笑道:“还可以再泡一会儿。”
游青见他笑得如此灿烂,忍不住抬手摸上他的脸,拇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不忍心见他为那些事伤神,便转移话题道:“再过些时日便要放榜了,这些天横竖无事,你想做些什么?”
白黎果然将心思转了出去,眯着眼想了半天,开心道:“天气暖和了,我想放风筝!以前都是见别人放的,我也想玩!”
游青一想到他活了千年竟然连风筝都没放过,心中又难受了,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好。”
接下来一个月,游青替白黎先后做了十只不同的风筝,隔几天就会换个花样,让他玩得十分尽兴。
白黎每天都乐得见牙不见眼,让游青也跟着心情明媚了不少,不过每回照镜子还是忍不住要对着眉心查看一番,就连端着茶杯喝水都要注意着水里的动静。
他向来心思敏捷,前前后后诸多事情联系起来便知道,这世上既然有妖,又有轮回,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恐怕自己与白黎的牵绊不止那一千年吧?
游青看着白黎在风筝上面乱涂乱画,喜笑颜开的模样,忍不住笑意加深,有些莫名而来的欣慰。
一个月后,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沸腾。城门口张贴着数十张一样的贡士榜单,每张榜单前面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过之后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白黎对游青信心满满,可还是想要去挤一挤,总觉得好玩似的,游青只好由着他去。
白黎手脚灵活,懒得用术法,直接左突右闪地冲了进去,没多久又撇开左右的人群挤了出来,满头大汗地跑到游青面前,开心大喊:“阿青!你排在第一个!”
话音刚落,立时招来周围一圈或艳羡或嫉妒或不服的目光,白黎更为得意,好像中了进士的是他自己一般,眉飞色舞,高兴地问道:“第一名的叫做什么?”
“会元。”游青无奈地在他额头敲了敲,笑骂道,“咋咋呼呼的,快跟我回去。”
“嘿嘿……”白黎心满意足地在别人眼红的目光下跟着他悠然离开。
会试放榜之后,京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各州郡赶来考试的有上万人,最后只筛选了三百人,同住在薛府的这些人中,也有一些落了榜,失意地离开。
游青忙着接受别人的道贺便忙了一整天,入了夜总算能歇下来,坐在油灯前捏着眉心感慨:“比考试累多了。”
白黎美滋滋地靠着他:“当然累啦!我看他们没有一个是诚心诚意向你祝贺的,说话一个比一个酸,巴不得你殿试落榜呢。”
游青笑着给他纠正:“殿试只排名次,哪会有落榜之说?”
白黎对这些不懂,却又要逞能,连忙改口:“我的意思就是,他们巴不得你排不上名次!”
游青忍着笑在他脸上捏了捏:“你火眼金睛,把他们都看得透透的。”
“当然!”白黎更为得意,搂住他在他胸口蹭了蹭,“我还看出来,隔壁的张元才是真心诚意向你道喜的!”
“嗯,他是老实人,书呆子。以后别捉弄他了。”
白黎看张元才呆得好玩,曾经偷偷做过不少坏事逗弄他,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那张元才又有些木讷,至今都不曾发觉自己给别人添了乐子。
白黎想起那些事仍然觉得好笑,冲游青笑眯眯地点头:“噢!”
会试过后没多久便是殿试,天气转暖,游青和白黎都脱下了一层冬衣,想着贡士的月俸比举人又多了一些,往后的生活再也会拮据了,便决定去添两件新衣。
游青对衣裳的要求不高,不过毕竟要去参加殿试,总不能在殿前失礼,最终还是挑了一身简洁大方的长衫,至少是新的。
不过他替白黎挑拣的时候就明显细心许多,希望布料穿着舒适,也希望做工更致一些。
白黎不在乎穿什么衣服,但是看游青那么认真地替自己挑选,早就心花怒放,回去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新衣换上了,张开手臂大大咧咧地往他跟前一杵:“好看吗?”
这问题他在铺子里已经问过不下十遍,游青觉得好笑,仍旧是好脾气地点点头:“好看!”
白黎开心地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双臂一勾,双腿一抬,结结实实缠在了他的身上:“我好开心!”
游青的脖子和腰都让他勒得紧紧的,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吃力,托着他臀部在他唇上亲了亲,刚想开口说话,却陡然一针天旋地转。
游青心下一惊,连忙稳了稳身子,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好在白黎正搂着他兀自高兴,不曾发觉片刻间的失常。
入了夜,游青洗脸时再次从水中见到眉心的印记,一时间呼吸都差点停掉,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看,见那印记似乎隐隐透出嫣红,如同昙花一现般浮起后又渐渐消失,震惊得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白黎白天逛得高兴,此时已有些困意,原本是趴在床沿上看他的,这会儿已经眼皮打架了。
游青朝他看了看,脑中有些纷乱,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关于破釜沉舟的法子,突然有了点眉目,定了定神,放下手中的帕子便朝床边走去。
白黎听到脚步声醒过来,睁开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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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笑起来。
游青将他扶正,二话不说便吻住他的唇。
白黎错愕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惊喜,紧接着感觉游青开始脱自己的衣裳,心中更是狂喜起来。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白黎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游青越吻越深,情绪有些失控,连眉心的疼痛都忽略了,可后来实在疼得过于厉害,这才想清醒过来,连忙松开他的唇哑声道:“阿黎,我看看你背后的印记。”
白黎顿时担心:“不要!”
“听话,就看一下。”
白黎瞪了他半晌,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趴过去。
游青将他衣服拉下来,露出白皙的背脊,看到印记时,天旋地转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闭上眼缓了缓,凑过去想亲吻一下,没想到才靠近一些,眉心突然像是被无数根尖针刺破一样,疼痛瞬间在全身蔓延。
白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心里一惊,刚转过身,就见他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
“阿青!阿青!”白黎见他双目紧闭,吓得脸色煞白,连忙给他灌输灵力,却发现怎么都输不进去,急得满头大汗。
游青让他摇了半天都不曾转醒,显然是晕过去了。
白黎吓得魂飞魄散,定了定心神,跳下床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43
第43章恢复
薄云如烟、轻雾缭绕,眉须飘飘的空华老君盘膝坐于梅林疏影间,一手执着酒葫芦,另一手两指间捏着一枚黑色棋子,靠在身后半人高的玉石上打盹,半张着嘴,时不时发出一声略带酒香的轻鼾。
玉石边的梅树忽然发出一阵的声响,随即便有几片嫣红的花瓣掉落下来,一片落在他左侧的眉毛上,另一片不偏不倚,正落入他半张的口中。
空华老君眉头耸了耸,咂咂嘴,突然双目一瞪,醒了过来,指尖的黑子掉在棋盘上发出叮一声脆响,怔了片刻才发觉自己又被捉弄了,抬起头对着树枝上一只通身雪白的狐狸怒目而视:“小东西!给我下来!”
雪狐双目灵动,身后九条毛绒绒的尾巴胡七胡八地缠在树枝上,冲着下面的老头子“吱吱”乱叫,眼睛眯起,一副得意非凡的模样。
棋盘对面的年轻人轻笑起来,嗓音清雅温润:“师父,您这盹儿打了一个昼夜,我就干坐着等了您一个昼夜,它这是在替我鸣屈呢。”说着便朝树上招了招手。
狐狸冲老头子龇牙咧嘴,眼睛却瞄着主人,见他招手连忙将尾巴一松,从树上跃下,准确无误地落入主人的怀中,无比享受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几根尾巴圈起将自己团团围住,剩下几根摆来摆去地搭在主人的腿上。
空华老君哼了一声,捡起掉落的棋子,检查了一番棋盘,见并未被自己打乱,又接着下了一步,下完后朝狐狸看了一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玄青,听为师一句话,将这狐狸丢下界去,万一让天庭知晓可不是闹着玩的。”
同样的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只是他向来袒护疼惜这个徒弟,平时都叫他青儿,此次忽然叫他玄青,态度可见一般。
玄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捡起罐中一枚白子,执袖探身紧跟一步,将手回来搭在狐狸的脑袋上,替他顺了顺毛,又捏捏它的耳朵,见它一脸享受的模样,忍不住又笑起来:“既然选择做个散仙,图的便是无拘无束,又何必管那么多天戒天条?如陆压道君那般逍遥自在多好?”
空华老君气得冲他吹胡子瞪眼:“陆压道君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瑶池与天帝。你才区区一个上仙,怎能拿自己与道君相比?简直胡闹!”
“弟子只是打个比方罢了。”玄青冲他安抚地笑了笑,“这小狐狸我都养了千年了,哪能说丢便丢?小东西聪明得很,才一千年便修炼成九尾灵狐,再过些时日,可就要幻化成人形了,到时又多了一个人陪着您玩,岂不更好?”
“你还真当它聪明了?若不是吸了这里的天地之气、日月华,怕是再过五千年也仅是一只普通的小狐妖!”空华老君气哼哼地落下一子,想责备他又于心不忍,只好喝了一口酒缓缓神,叹道,“还不是为你好。”
“弟子明白师父的苦心,只是……”玄青抿抿唇,将后面的话住。
“哼!都怪为师平时管教得太松!”
“是弟子不听劝。”玄青朝狐狸看了一眼,想起每夜在它入睡后见到的即将化成实体的人影,心中叹息。
只是……如今再让我丢下他,迟了……
天界四处云雾蒸腾,放眼望去俱是白茫茫的光景,只有天庭这大殿是一片耀目的金色,大殿四周矗立着上百根祥云玉柱,两排列着各路神仙,俱是天帝的臣子,大殿中央空空荡荡,唯有玄青一人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腰背挺直。
天帝端坐于玉阶高处,冕旒在额前轻晃,声如洪钟,四壁回音不断:“玄青,你可知罪?”
玄青想起狐狸身上、腿上、甚至头上的各种伤口,心中钝痛,师父的教诲瞬间抛诸脑后,咬牙道:“不知。”
“混账!”天帝拍案怒斥,“你私自将凡间的小妖带上天界,早已触犯天条,看在空华老君的面子上,天庭对你不予追究。如今倒好,你竟然恩将仇报,为了一只小小的妖孽,公然与天庭作对!此等行径,置天庭威严于何处!”
玄青眼中浮起冷笑:“天庭说小施惩戒,将我的狐狸关上百年便扔下凡间,却又纵容狱卒凌虐欺辱,如此出尔反尔,不是早就没有威严了么?又何必与我这屈屈一介散仙谈什么威严?”
天帝被他一通抢白气得全身颤抖:“强词夺理!看来你是不知悔改了!原本还想从轻发落,想不到你如此不知好歹!来人将空华老君座下弟子玄青,押去诛仙台!”
诛仙台,顾名思义,再厉害的神仙,跳下这诛仙台,都会法力尽失,入六道轮回。玄青站在诛仙台边,唯一的遗憾,便是等不到狐狸幻化人形的那天,忍不住黯然神伤,转身对后面的仙差道:“可否容我与师父说几句话?”
这两名仙差俱是小仙,见惯了诛仙台的种种,也知道他轮回修满还会再回到天庭,自然不敢怠慢,再加上对他在天牢的行径有所耳闻,神色中满是敬畏,恭声道:“玄青大人请自便。”
“这称呼可折煞我了。”玄青淡淡一笑,朝早已站在旁边的空华老君走去,在他面前跪下,“师父,弟子知错。”
空华老君又是心疼又是气恨,手掌举起,却半天都落不下去:“对我认错有什么用?天帝教训你的时候,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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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软不就好了!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为师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玄青垂首,淡淡道:“向师父认错,是因为有愧于师父。至于天帝,我问心无愧,为何要认错?”
“你!”空华老君气得胡子差点飞起来,再次举起手掌,抖了抖还是愤愤回,“你还说问心无愧,你教训那些狱卒也就罢了,竟然将天帝座下的十二金仙都给打了,打一打也就算了,竟然还一连伤了他们四个!”
“是他们想拦着我,我若是不反抗,又怎么将小狐狸救出来?”
“小狐狸小狐狸!你就知道小狐狸!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如此藐视天庭,为师都想抽你!”
玄青抬头对他讨好地笑了笑:“师父别生气,我知错了,您要抽就抽吧,再不抽没机会了。”
空华老君气得冲他直瞪眼,又让他的话给说得伤感了,顿了片刻长叹一口气,将他拉起来,在他肩上捏了捏,嗓音都显得苍老了几分:“罢了,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为师等你回来下棋,你,好自为之。”
“是。”玄青重新跪下,叩首三次才站起来,转身缓缓向诛仙台走去。
千年时间倏忽而过,玄青十世轮回结束,恢复上仙身份,却发现他的小狐狸一直在苦苦追随着自己,吃尽了求而不得之苦,顿时心如刀割。
狐狸在墓碑前咽下最后一口气,魂魄离体,因为没了狐尾,便不能恢复成原形,仍旧是人的模样,让牛头马面带去了黑暗的地府,神智昏沉间,走过黄泉路,到了忘川河,来到奈何桥旁,三生石上刻着他毫无悔念的一生。
孟婆递过来一碗汤,和蔼道:“孩子,喝吧,喝完了好上路。”话音刚落,碗突然一倾,离了手,随着溅出的药汁一同落入桥下,跌入忘川河中。
“不准喝!”清雅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戾气,玄青一把将小狐狸拉入自己怀中,带着他便往来时的路上飞去。黄泉路不可回头,但他是仙,他总有办法带他出去。
一时间,地府哗然,鬼差一个接一个的拦路,惊动了阎罗殿……
地府中乱作一团,忘川河那端的彼岸花开得正艳,映照着满地的鲜红,摇摇对望。
黑暗中,血流成河。
又是黑暗,眼前如同蒙上一层黑纱,鼻端萦绕着血腥之气,与曾经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游青眉头越蹙越紧,猛地睁开双眼,彻彻底底清醒过来。
这场梦长到无法估算时间,因为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活到了多少岁,他只知道,在小狐狸出现之前,他的每一日都过得如此相似,完全不值得回忆,所有的记忆都是后来的,都与小狐狸有关。
原来,他做了那么多的梦,一直是在恢复记忆。原来,他叫玄青。
游青从床上坐起,不用闭眼感受便知道,所有的灵力与法力都已恢复,转头看了看,见白黎趴在床边睡着。
白黎见他晕过去,差点急出眼泪,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都抓了过来,看了半天说是脉象正常,又将长老召唤过来,依旧是一筹莫展,最后病急乱投医,又去找同住在这里的考生,有几个略通医术的,也看不出什么病症,折腾了一天两夜,只好坐在床前守着,不想竟累得睡着了。
游青见他眉头紧蹙、神色憔悴,心疼不已,替他输了些灵力又将他抱至床上让他睡个安稳觉,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直起腰,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眉心一朵嫣红的梅花印记,抬手将它抹去。
师父说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印记,他是由昆仑玄梅的元气凝结幻化而成,让师父回去做了弟子,如今还真是想不起来那些久远的事了。
游青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告诉白黎自己的身份,一旦说了,便会牵连出前前后后所有的事,他不希望白黎承受太多,只希望他永远单纯地乐呵呵地笑着。
如果他知道这千年的求而不得并非命运捉弄,而是天庭有意为之,会作何感想?如果他知道自己为了他违抗天命,是否会内疚?游青了解他,不用细想便知道结果。
白黎在床上翻了个身,游青听到动静走过去,坐在一旁看着。外面天色渐亮,已近辰时。
如今有白黎相伴,记忆中的恨意已经淡了许多,只是想起来仍然觉得可笑,他不久前还在感念上天给了二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如今才知道,这是自己跟上天抢过来的。
游青兀自陷入沉思,不曾注意白黎的眼睫正轻轻扇动。白黎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突然定住,猛地一声惊呼,从床上蹦起来:“阿青!你醒啦!”
游青连忙将他扶住:“阿黎,让你担心了。”
白黎着急慌忙地跳下床,在他脸上身上四处摸了个遍:“阿青,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不舒服?”话刚说完,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
游青见他脸上还有泪痕,心中一痛,连忙将他拉入怀中:“没事,只是晕过去了,现在已经好了。”
白黎仍旧不放心,又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游青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眉眼,托着他后脑勺亲上他的唇。
白黎吓一大跳,连忙将他推开,先前亮晶晶的眼珠子转眼失了神采:“阿青,你别碰我……”
游青笑起来:“不碍事,你过来,我有话说。”
白黎疑惑地抬眼看他,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44
游青走过去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住在隔壁的书呆子张元才。张元才一瞬间眼眶撑大,愣愣的看了他片刻,随即便笑起来:“游兄,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也不知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大夫拿针扎都扎不醒,可是最近太累了?”
游青原本还想找个借口,听他这么问倒是省心了,笑了笑便顺着他的话道:“是有些累了,自己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晕了过去。”
“游兄可是压力大了些?其实以游兄的才学,殿试必定不成问题,又何必这么辛苦?十年寒窗苦读,会的终究是会,不会的仍是不会,短短几天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游青:“……”
张元才或许是说在兴头上了,又接着道:“再说,殿试考的是策论,全凭往日积累,游兄一看便是胸有沟壑之人,只需好生歇着,神奕奕地上殿即可,不必过于忧虑。”
游青:“……张兄说得极是。”
张元才又叹息一声:“你这书童可真是让人敬佩,不眠不休地照顾,眼睛都哭得红肿了,忠心到此等地步,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游青眼中起了些暖意,心底却又有些疼,微微一笑,道:“他自小便跟着我,感情极为深厚。”
游青说的是实话,白黎却听得愣了一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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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是在说谎骗张元才,忍不住躲在后面偷笑。
张元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游青好笑地看着他:“张兄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哦!”张元才在后脑勺拍了一下,“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去殿试了,我原本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转醒,一时高兴倒忘了正事。”
“殿试?”游青挑了挑眉,心念一动,便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时辰。
“今日是殿试的日子,既然游兄醒了,那就赶紧拾一番,随我们一同去吧。”张元才说着,忍不住又感慨一句,“幸亏游兄及时醒了,不然岂不是又要等上三年,那就太惋惜了!”
“张兄说得是。”游青笑了笑,想着自己如今一是不想回天界,二是不想让白黎起疑,觉得这状元,还是去考一考的好。虽说无官一身轻,可他毕竟恢复了仙力,在人间游荡,倒也逍遥。
二人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张元才便告辞离开。
白黎已经准备了热水倒在盆中,又要去厨房做早饭,让游青一把拉住:“傻子,也不怕累坏了,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
白黎摇摇头,将他推到脸盆架前面:“你才刚醒,身子还虚着呢,我不要你来,你去漱口洗脸。”说着不等他反应,迅速转身冲出门外,往厨房方向跑去。
游青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只好顺了他的意思。
二人匆匆忙忙将早饭吃完,刚换好衣裳,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原来是其他考生听说他醒了,都来探望他。
一个略懂医理的考生替他把了把脉,仍是觉得他晕得有些奇怪,问他是否有何宿疾,听他说没有,忍不住更觉怪异,不过想想自己是个半吊子郎中,探不出什么毛病也实属正常,便没有再深想。
考生们在他这里稍稍聊了片刻,都是心有戚戚焉,原本还有些嫉妒他的,此时却没了那份心思,想到他为了科举考试如此劳心劳累,当真让人感慨,忽然觉得他中会元倒是合情合理的了。都是十年苦读的书生,这其中的艰辛苦楚,谁人不知?彼此反倒添了些心心相惜之感。
游青从他们的字里行间听出这些意思,当真是哭笑不得。
聊得尚未尽兴,却到了动身的时辰,游青见他们离开时颇为遗憾的样子,觉得人心真是奇妙,似乎自己这一晕,反倒解除了他们心中的芥蒂。
所以,师父果然说得没错,适当时候示弱一些,反倒是件好事。想是这么想,可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依他这性子,却不知何时才能将师父的话听进去。他这人表面温润如玉,心中却十分清冷,活了这么多年,除了白黎和师父,他还真不愿向任何人示弱。
之后,几人又一同进城,与其他方向赶来的考生汇集在宫门口。游青一路都走在人群最后,偷偷牵着白黎的手,捏着他手心给他安慰。
早晨白黎躲开他那一瞬间,眼中的黯然和内疚之色一直如针刺一般在他心尖上扎,现下不方便说话,只好等考完回来,告诉他自己以后都不会有事了,得他再东想西想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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