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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话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风琉璃





[重生]话狐 分卷阅读18
县令先前还是笑容可掬的和蔼模样,转眼便阴沉了脸色,细小的眼中透出微不可察的奸诈与阴险,捻了捻右侧的一撇胡须,笑道:“女儿啊,你可看到了?这姓游的小子枉读了那么些年的圣贤书,却是一点礼数都不懂,这样的人可不值得托付终生啊!”
陈素素略有不甘地朝游青瞥了一眼,咬唇看向县令:“父亲,你喊住他做什么?”
“这你就别操心了,回房去好生想想,死了这份心才好。”县令眯着眼笑道,“待你相通了,为父便替你应下知府大人的提亲。”
陈素素眼眶顿红:“父亲!”
“好啦好啦!别耍小性子啦!那秦公子哪一点不强过这不识好歹的臭书生?”县令笑容倏地住,扬声道,“送小姐回房歇着!晚饭就不必出来吃了,给她送进去!”
陈素素顿时变了脸色:“父亲!你要做什么!”
帘后迅速走出来两名家丁,一左一右一言不发地架住她便往里走去,陈素素脸色刹时发了白,挣扎着回头喊:“父亲,你究竟要做什么?为何要软禁我?游公子你快回去!”
游青缓和了脸色,对陈素素拱了拱手:“多谢陈姑娘挂心。”
陈素素担忧地看看他,又焦急地看看县令,挣扎中眼中溢出水汽:“游公子你站着做什么?快走啊!”
游青视线转向县令,面露冷笑:“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是不知县令大人这是在唱哪一出?”
县令见陈素素被拖了下去,捧着肚子对他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的横肉悠悠乱颤,随即肃容高喊:“来人呐!把这贼人押上公堂!”
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发出沉闷的声响,游青冷眼扫视公堂上方题着“明镜高悬”的扁额、两侧手执刑杖的衙役、高座上抚须而笑的父母官,还有案上方方正正的惊堂木,温和的气质消失殆尽,冷声道:“县令大人这关门审案,审的是哪门子的案?意欲给小生安上何种罪名?”
县令微微眯眼:“欺老凌弱、□妇女?还是行窃为盗、杀人放火?或是辱骂命官、藐视朝廷?呵呵呵……游公子,你喜欢哪一条?本官成全你!”
游青眼神冰冷:“大人将本朝律法置于何地?!”
“山高皇帝远,本官就是律法!”县令话音刚落,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游青眉头微蹙:“举人见父母官不必下跪,县令大人记性可是差了?”
县令嘿嘿一笑:“还要本官再说一遍吗?在这里,本官就是律法!”
游青面色微沉,随即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左右各出一名衙役,走过来将刑杖抵到他膝盖内侧,喝道:“跪下!”
游青半分未动,直直望着高坐上方的县令:“大人意欲攀附权贵,可是游青无意间阻了你的路?”
县令两道三角眉齐齐上挑,哈哈大笑:“聪明人活不长久,游公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还不给我跪下!”
两根又粗又沉的刑杖闻声重重落下,准确无误地狠狠敲在游青的膝盖窝处,立时氤氲出淡淡的血丝,游青脸色顿时煞白,猛地一个踉跄,咬着牙硬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没有跪地,抬眼看向县令的目光愤怒至极,咬牙道:“我无意娶陈姑娘,是你将我喊来,如今又滥用私刑,这是什么道理?!”
县令见他仍笔直地站着,顿时面露怒容:“跪下!”
膝盖后再次遭到重击,游青紧皱眉头闷哼一声,唇角顿时溢出鲜红的血液,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第三次重击紧随而来,声音比前两次更为沉闷。
游青闷咳一声,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身后的两名衙役迅速用刑杖将他抵住,教他无法再从地上站起来。
游青没想到竟会招到这样的飞来横祸,挣扎了数次都无法动弹,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县令站起身,踱着方步从堂上款款走下来,绕着他转了两圈,微笑起来:“我那死心眼的女儿还真是让我这做父亲的头疼,要让她死心,那就只有委屈游公子了。”
游青冷眼看他,紧抿的嘴唇染上鲜血红得触目惊心。
县令眯着眼看他,啧啧摇头:“我女儿倒也不眼瞎,可惜啊可惜,可惜你就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
游青眼中俱是厌恶之色:“废话不少!”
县令呵呵一笑:“好说,好说。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呐!那傻丫头看中你的相貌与才华,本官便毁了你的相貌与才华,如何?”
游青继续冷眼看他,只恨自己平日里只知读书写字,却手无缚鸡之力,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县令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人上前,制住游青的挣扎将他整个身子控住,又有一人走过来,手中竟是一把名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寒光从游青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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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眸扫过,却不知是利刃更寒还是眼神更寒。
县令转身施施然走回堂上,掀开官袍坐下,行令牌一扔:“将他的脸划了!”
游青眼神一凝,齿缝中迸出两个寒气噬骨的字:“狗官!”
县令被他阴寒的语气激得一抖,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迅速恢复镇定,大手一挥。
游青虽不在意容貌可也不愿白白吃亏,当下便剧烈挣扎起来,奈何自己双手双脚都不受控制,实在挣不过身边数名壮汉,最后只好认命地闭上双眼。闭眼的一刻,心头突然滑过白黎澄澈的眼眸,不知自己今天是否还有命出去,也不知他今后将如何生活,虽未及细想,却已是心疼不已。
拿着匕首的人上前两步,见他终于被制住,满意地冲两旁的人点了点头,随即便抬起手,匕首锋利的尖端贴向他左侧的脸颊,冰冷入骨,接着微一使力,利刃刺破肌肤,瞬间便滚出殷红的血珠。
游青痛得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紧接着痛感加剧,明显感觉到匕首在脸侧拉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仿佛所有的血都随着伤口流尽一般,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县令见他从头到尾都咬紧牙关半声未吭,不由挑眉而笑:“这傲骨还是着吧,后面还有苦头吃呢。哈哈哈!”
游青颤着唇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举头三尺是神明。”。
县令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止住,走下来眯着眼看他,见他脸上的血痕一路往下淌,不由摇头叹息:“真是可惜,生得一副好相貌就这么毁了,不然倒是可以将你送给知府大人玩玩,他府上养着的那些男宠都及不上你的一半。”
游青神色未变。
县令又笑道:“不过不要紧,我另外给知府大人备了一份厚礼,你知道是什么吗?”
游青继续冷眼看他,在对视片刻后发现他笑容越发具有深意,顿时心头涌起一股寒意,脸色瞬间变了。
县令满意而笑:“真是聪明人!听说你那书童美得不可方物,想来知府大人一定会相当满意这份大礼!”
游青原本只是揣测,此时听他字字如铅、言之凿凿,心头好似受了重击,顿时面如死灰:“畜生!”
“此时恐怕,本官的人已经站在你那美貌书童的面前了,本官虽不好男色,倒也十分好奇这尤物究竟生得何种模样,再过些时候等将人绑来了,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游青大怒,先前的镇定再难维持,只觉得胸口涨得厉害,脸上的疼痛反倒没了感觉,县官又说了些什么再难听清,只觉得耳中隆隆作响,一时间恨意如毒药一般在血液经脉中四处窜开,心头因担心白黎而疼痛难忍,唯一的念头便是挣脱这些人赶回去搭救白黎。
县官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大为开怀,正准备坐回椅中下令施下一道刑,眼前猛地一花,游青突然挣脱钳制站起来,将周围压住他的人齐齐带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一时间愣在当场,看他眼中强烈到仿佛要吃人的恨意,以为他要朝自己扑过来,没想到尚未来得及躲开,便见他转身急匆匆朝门口奔去。
县令愣了一瞬迅速回神,连忙高喊:“快!快拦住他!”一边下令一边往后躲去。此时他被游青的模样吓到,竟完全没有考虑一介书生是否能让他这县令如此惧怕的问题。
游青冲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早已紧闭,连忙抬手去开门,转眼间手臂被左右冲上来的人抓住,也不知哪来的力道,微一挣扎就将两人甩开,待要再去开门时,后面的人一涌而上。
县令将肥硕的身躯藏到案桌之后,原本以为后面的人又会被震开,没想到游青却突然不动了,随即身子一软,竟莫名其妙晕倒下去。
在场众人齐齐愕然,想来这书生是拼了老命将力气给耗尽了。县令回神,连忙下令将他捆住送入大牢。
第14章诡异
县衙大牢内,幽暗潮湿、寒气蚀骨,游青被五花大绑着捆在了刑架上,苍白的脸颊被哔啵作响的火光映照出幽幽红色,火苗的影子在脸侧的血痕处忽悠轻晃。
县令满意地看着他脸上那道恐怖狰狞的血疤,见他迟迟未曾转醒,回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牢役拎来了两大桶水,抬起其中一桶对着游青的脸就狠狠泼了过去。
游青全身上下瞬间被浇得湿透,伤口处的血迹被冲淡了一些,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失血的脸侧,黑白分明。
被从头到脚的冷意激得打了个寒颤,游青痛苦地蹙了蹙眉,沾着水珠的睫毛轻动,缓缓睁开双眼,昏沉的视线转了转,逐渐恢复清明,待目光投到县令脸上时,顿时沉冷。
县令笑眯眯地踱过去:“游公子啊游公子,见你方才那么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本官还当你有何过人之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晕了,原来不过是一些虚妄无用的傲气罢了,啧啧!”
游青眼中迸发出恨意,又因为担心白黎而焦急不已,知道这狗官惟利是图,必定不会轻易放过白黎,因此便更不愿意对他服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县令颇为得意地笑了一会儿,故作惋惜地抬手在他脸上的伤口处蹭了点血迹送到他眼前,叹息道,“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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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眼的女儿也不是肤浅之人,毁一张脸可远远不够啊!”
说着又在他脸上擦了擦:“不过这脸嘛,一道疤也远远不够,还需再……”话未刚落,人突然顿住。
游青冷眼看着他,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左脸看了半天后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大变,有些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
县令眯细的小眼猛然睁大,面色肃然地朝身后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一人走上前来。
“去!将他的脸弄干净!”
那人应了声“是”,弯腰从桶里舀了一瓢水便朝游青脸上泼过来。
游青被突然而来的冷水刺激得迅速闭上双眼,等到再睁开时又有一瓢水迎面浇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又传来质地上乘却动作急躁的衣料触感。
原来是县令迫不及待地抬手用自己的袖子在他脸上擦起来,等到匆匆忙忙将血迹擦掉之后,在场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这……”县令颠着一脸横肉后跌半步,颤着手指着他光滑干净的面孔,嗓音里带上了几分明显的恐惧,“这是怎么回事?!”
游青不知他们为何都一副见鬼的模样瞪着自己,心里十分诧异,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冷眼看着他们。
县令见他一副淡然模样,更是惊恐:“这这这……这是中了什么邪了?师爷!师爷!”
师爷也正错愕地站在一旁,闻声连忙上前两步:“大人,小的也……不知……”

县令深吸口气强作镇定地看着游青,厉声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游青冷笑:“拜你这狗官所赐,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县令定了定心神,甩袖走出牢门,又将先前拿匕首行刑的衙役喊出去,黑着脸压低声音怒斥:“你说!怎么回事!”
那衙役先前行刑的时候气焰十足,此时被县令一通低吼倒是瑟缩起来,战战兢兢道:“小的不知!小的可是使了十足的力道啊!”
县令狐疑地看着他:“当真?”
“千真万确!确实下了狠劲儿,就差割到骨头了,大人的命令小的从没违背过,天地可鉴呐!”
县令对他表忠心的言辞很是不耐烦,挥了挥手:“那你说眼下又是怎么回事?中了邪了不成?”
“这……”那人一下子苦了脸,“要不,小的再试试?”
县令眯着眼抹了抹一撇胡须沉吟半晌,点点头道:“好,那便再试一试,本官亲自盯着,若让我发现你藏着猫腻,必不轻饶!”
“是是是,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游青在一群人诡异的目光中略感怪异,见到县令复又走进来,便漠然地朝他扫过去一眼,没想到县令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竟微微抖了一下,不由心里更觉古怪。
那行刑的人这次不等县令开口,便凶神恶煞般举着匕首站到他面前,等县令走到近前时,手中紧了紧,扳过他的脸,猛地将匕首的尖部刺入他右脸的肌肤。
游青挣脱不得,一下子痛得上下两排牙齿剧烈地打颤,喘着粗气却硬是一声不吭地受着,心想着若是到了阴曹地府,必定不急着投胎,定要将这狗官的命先给取了。
似乎是刻意为了增加他的痛感,那匕首下滑的速度十分缓慢,半寸半寸地将皮肉割开,鲜血淋漓的模样连县令都看得心头直跳。
游青痛得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滚,口中咬出了浓浓的血腥味,仍旧是没吭声,直到匕首离开,那疼痛仍旧在继续,差点将牙齿咬断。
县令眯着眼瞧了一会儿,抬手在他伤口处按了按,见他痛得直呵冷气,满意地点了点头,懒洋洋道:“另一边。”
“是!”
匕首冰凉的触感贴上左侧的脸颊,又一波剧痛翻卷皮肉袭来,游青身子痛得颤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在场诸人从未想过一个文弱书生竟能撑到此种程度,纷纷瞠目结舌。
县令虽出言讥讽,实际上内心早已震惊不已,再加上先前见到的诡异现象,心内忍不住恐惧加深,凑过去眯着眼细细查看一番,见那伤口仍在,稍稍松了口气。
游青忍着痛看向他,面露不屑、冷笑一声道:“有胆量滥用私行,却没胆量草菅人命,你这狗官昏得可不够彻底!”
这县令的确胆小如鼠,一下子便被他戳到了痛处,顿时恼羞成怒,阴沉着脸道:“哼!本官不屑取你贱命!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来人!”
“在!”
“将他的右手废掉,让他此生都提不起笔、写不得字!”
游青心头一颤,看着牢役走过去抽出火盆中烧得通红的铁钳,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脑海中一双清澈的眼眸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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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深吸口气绝望地闭上双眼。
沉睡中的白黎如遇梦魇,紧阖的双眼混乱颤动数次,突然挺身而起,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大口喘气,胸口窒闷的感觉挥之不去,正在回忆究竟梦到什么的时候,忽然觉察出一丝异样,连忙睁开眼朝旁边看过去。
时近黄昏,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昏暗,床前不知何时多出来两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手中的麻绳一半垂在地上,正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
白黎心头一跳,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竟然连有人接近都不曾察觉,不由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那两人便是县令遣来抓人的差役,原本是想趁着他熟睡时将人绑起来的,结果走近一看,顿时就呆住了,此时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再看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也就不怎么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呵呵笑了两声:“这么美的姿色竟然给那穷书生做书童,老天可真是瞎了眼了。”
白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游青竟然到现在还没回来,顿时担忧起来,垂眼看了看他们手中的绳子,权当没看见他们,自顾自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示意一番,突然手脚开动,甩开绳子将他绕住,又动作迅速地连绕数圈,最后力道一,将他牢牢捆住。
这番动作不过瞬息之间,白黎看的清清楚楚却一动未动,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住。
那两人没想到如此轻易便得了手,心下大喜,其中一人迅速取下腰后的麻袋将他罩住。
白黎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因为担心游青,不愿意浪时间与他们多口舌,见头顶罩下麻袋也未挣扎,很快便感觉自己被人扛了起来,施了术法透过麻袋看去,见到他们将自己扛出了屋子便扔到一辆马车上。
马车缓缓前行,白黎闭上眼敛气屏息,不过片刻,脑海中迷雾散开,游青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等看清时,白黎顿时面如土色,颤着唇飞速解开身上的束缚,定了定心神,掀开帘子对前面驾车的二人喊道:“两位大哥。”
那两人正在疑惑这书童是不是傻子,为何这么轻易就给绑来了,听到身后的声音还以为他在麻袋中挣扎,便随意回头瞟了一眼,这一瞟,顿时被一张近在咫尺的脸给惊得魂飞魄散。
虽然这脸上的五官都致得无可挑剔,可毕竟靠的太近,又完全出乎意料,任谁都会被吓一大跳。
白黎对他们微微一笑,漆黑的双眸逐渐化作浅色。那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随着他瞳孔色泽越来越浅,神智渐渐昏沉,眼神也失了焦距。直到最后,白黎双瞳化作银白色,那两人便彻底不知自己是谁、所处何处了。
白黎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中一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那人眼中完全没有神采,木然道:“县衙。”
白黎皱了皱眉:“带我去县衙做什么?”
“送给知府大人做男宠。”
白黎并不清楚何为男宠,听起来也知道不是好事,不过这不是他眼下最想知道的,便没有再问,想到游青血迹斑斑的模样,强压住心里的剧痛和恨不得飞速赶过去的念头,转头对着另一人问道:“游公子怎会在大牢里?”
“大人下令的。”
“为什么?”
“小姐看中了他,大人不允许。”
第15章救人
那人说得简单,白黎也听得简单,只当是县令残暴,仅仅因为自家女儿相中了游青便狠下毒手,却不知这其中还牵涉到仕途利益等更深一层的原因,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一定能想得明白。
游青如今身陷囹圄、满脸血迹,白黎心急如焚哪里还有耐心再多问,见这两人是县令派来的,对他们更是憎恶厌恨,当即便将小禾召唤过来,让他将这二人带上山去,好生教训一番,自己则隐去身形瞬间转到了县衙大牢外的一棵柳树上。
白黎对这人世间的诸多法则知之不深,但杀人偿命这一条却是清楚明白的,因此并不想即刻取那县令的狗命,生怕会连累到游青,害他吃了官司,再说若直接要了他的命也太便宜他了。可是又不知如何做才能将游青救出来又不引起他的怀疑。
白黎等了千年才有机会与游青同处一室,自然是十分珍惜,对于游青万一知道他是一只狐狸后会作何反应有些摸不透,便不敢轻易让他知晓。现在若是直接进去将他抢出来,后面可就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此时天色昏暗,再过片刻就要彻底黑透,白黎心下犹豫却又急着将人救出,纠结得恨不得啃自己的手指头,斟酌再三后便决定豁出去,干脆让这大牢混作一团好了。主意一定,当即便将山上一些最顽劣的狐妖给招了下来。
大牢内,县令与一干衙役先前见到游青伤口莫名地消失不见,本就大吃一惊,第二次行刑后再一次亲眼目睹翻卷的皮肉一寸一寸愈合,更是被惊得瞠目结舌、肝胆俱裂,此时已经一个个被吓得面色惨白。
游青原本只以为是伤口痛到麻木反倒会渐渐失去知觉,现在见面前这些人的神色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并不




[重生]话狐 分卷阅读22
是痛到极致,而是痛觉在慢慢消退,虽然身体仍旧是虚脱无力,可并没有再咬牙硬撑,这种感觉委实有些奇怪。
县令颤着双唇努力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六神无主,心中觉得这游青十分古怪,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将他如何处置,总觉得惶惶的,想了想,慢慢朝外退去,等所有人都跟着出来,便强作镇定地命人先将他关起来,准备从长计议。
穿过狭长幽黑的走道,诸人对这大牢早已熟悉,可此时却觉得周身包围着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越走越冷,连忙加快了脚步。
两侧牢房内的犯人或卷衣而卧,或扒着铁栏期期艾艾地哭嚎,一个个蓬头垢面、神色萎顿。
县令随意瞟过去,突然眼前一花,似有东西从面前一晃而过,警惕地左右看看却什么都没见到,周围的阴寒气息越发浓重,耳中忽然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似哭似笑,这声音近在咫尺,竟像有人贴在他耳侧呓语一般。
县令被惊得寒毛直立,一回头抓住师爷的袖子,想了想觉得师爷那瘦弱的身板不够可靠,又松开他抓住身旁一名身材魁梧的衙役,想不到那衙役竟然也颤抖起来,瑟缩着脖子将眼珠子四处乱飘:“大……大人……邪门了……”
一时间,前后数人全都挤到了一处,周围的牢房忽然消失不见,几人如置荒野,眼前起了一片迷蒙的大雾,耳中各种诡异怪诞的声音传来,偶尔还有轻微呵气声,携着一股气流在脖子处轻拂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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