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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维寻道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鹓扶君




第二百三十二章 射杀他,神枪
    《摩诃僧祇律》曾云:“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为三十须臾。”

    在善元和尚心头警钟方盛,才欲动用小诸天挪移禁制时,迷迷蒙蒙中,一道雷矛从白术左眸电射而出。

    没有强风鼓噪的狂响,隆隆雷音的大轰鸣也不发出动静。天象、亮光,种种应有的,都不曾出声。

    世界被仿佛被渲染成单调的黑白二色,流动着的一切事物,都陷入绝对的静止之中,思绪也陷入冰结。

    这是不同于言咒“定”的效果,在那落迦之矛射出的刹那,白术的思绪,也短暂同步了那落迦之矛的时间流速。

    罗预被压缩成弹指,弹指被压缩成瞬,瞬被压缩成念。

    一真法界,无尽缘起。

    那落迦之矛——

    阎狱的雷电,造恶业之矛。

    洞穿时间!洞穿因缘!洞穿存在于万象的有无形之矛!

    连真实……都被洞穿!

    “射杀他,神枪!”

    白术突然想到这句话,在心底轻声笑了笑。

    “一石二鸟啊……”

    最后刹那,在善元和尚的之后,是手持紫电锤,洒落无穷紫雷,正将炬龙一锤砸落极天的敇神宗朱平。

    他脸上微微带笑,神情颇为自得,两撇胡子也正翘起。

    白术收回目光,缓慢叹了口气。

    噗!

    如同鸡蛋壳破裂的清脆声响,又像两只白瓷瓶相撞。

    僵硬的风开始流动,一切凝固着的,都从冰冻中复苏。

    善元和尚眼睛闪了闪,极天的另一侧,白术的左瞳仍血流不止,金瞳也沉沉黯淡下去,像风中忽明忽暗的火烛。

    在善元和尚的额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痕,正不断蔓全身。

    相比于那庞大如山的法象,那落迦之矛洞穿的躯体,不过微不足道的一点。

    可善元和尚的表情却愈发狰狞,雷光轰轰烈蔓延全身,像为他披上法衣。

    痛苦、拥挤、炙热、麻痹、黑暗……

    哐当一声,六臂的法器噗通从极天坠下,砸坍了座座小山。

    “我……”

    身躯也化为焦炭的善元和尚嘴唇动了动,他刚吐出一个音节,却骤然形体溃散,崩成漫天劫灰。

    那落迦之矛在洞穿善元和尚后,又余势不减,接连打穿朱平的泥丸宫,将他当场射成了一捧炭灰。

    上一个瞬间,还在喷涂火光,躲避紫电锤的炬龙。

    突然,就见朱平莫名被射爆。

    他惊愕回过头,却见白术左眸再次迸发电光。

    这一次,正是对准了乌宛窦氏的窦清。

    电光火石间,在窦清还未回过神的刹那。

    两尊四境金刚,死!

    那正缠住火母的美貌女子,惊惧回过头,却见那只金瞳,赫然对准了自己所在的方位。

    她惊叫一声,兀自催动大挪移符。

    还未等金叔平所化的火母截住,她整个人身躯瞬息虚化,旋即挪移万里虚空,再也不见踪迹。

    “还剩一个叶象……”

    不等金叔平致歉,白术便无力摆摆手。

    射出那落迦之矛后,他一身气机便再也不继了,别说再发出一矛,就算令现在的他单对单窦清,都是绝没有胜算。

    左瞳的视野已经朦胧,譬如雾里看花,一切都是依稀,浑身的真炁都被一矛抽空,连气血也低迷下去。

    白术无力晃晃脑袋,将泥丸宫的小天元楼当空掷出。

    那座巴掌大小的精巧楼阁已是残破不堪,丝丝剑光正穿透楼身,锋锐无铸。

    “一件小洞天法器换一个金刚。”白术笑了笑:“这买卖,不亏。”

    他神意舒展,将满空洒落的宝光尽数敛进泥丸宫内。

    武道修士,在成就练窍元神圆满后,便从虚无生性,开辟出泥丸宫来。

    泥丸宫不单是藏神养魂之所,更可作为一方储物洞天使用。

    大凡修士身死,若非被瞬杀,都会有余力引爆泥丸宫,不会将自身所得用来资敌。

    那落迦之矛——

    这杆雷矛几乎以瞬杀的姿态连射两尊金刚,即便是三品金刚的善元和尚,都在刹那身死,更逞论是敇神宗的朱平。

    故而两人泥丸宫的造物,也都统统归了白术。

    甲胄、经书、丹药、法器



第二百三十三章 真武山
    北卫国都,洛邑,清和宫。

    白玉的殿下,一群舞姬正轻巧踩着乐师的拍子,挥动如明丽如月华的飘飘长袖,翩跹之间,她们灵活的像山涧跳跃的小鹿,眼神,却妩媚如深林里的白狐。

    有莲花的暖光映在她们身上,那无数微微晕开的流光,也随着舞姬的身姿摇曳,像出水莲花。

    她们的手臂白皙如美玉,眼波流转万千,若论容貌,放在洛邑里,他们每个都是价值百千金的美人。

    但此刻的清和宫里,除了几个久负盛名的色中饿鬼外,却没有人注意她们。

    觥筹交错间,温暖的酒气氤氲在清和宫内。

    就连呼吸,都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酒香。

    今夜,是卫王宴请群臣的时日。

    众卿按席位分列在两侧,殿里的莲花池将他们分隔开,池里的白雾和熏笼里的香味掺杂在一处,像神仙宫阙里的风景。

    酒至半酣,人人都带了几丝醉意,即便有内官服侍,放眼望去,还是一片杯盘狼藉。

    开宴时,卫王曾有言在先,此间可诸事无忌。

    话虽如此,但听听也就罢了,也没人敢借此放肆。

    在乐声和满殿的说笑声中,阮亭无聊托着腮,像猫喝水一般,时不时舔舔金樽里的甘液。

    他眼神在舞姬的脸上转啊转,喉咙一动,不自觉吞咽唾沫。

    可当那些美貌女子眼波有意无意飘来时,阮亭又吓得缩回头,乖乖装只呆鹌鹑。

    枯坐了一个时辰,他只觉得屁股发酸,只盼着能早点结宴。

    北卫圣地,真武山!

    阮亭是圣地中人,跟随师父一同来洛邑,见识见识世面。

    这次卫王的设宴,他自然有资格进入清和宫内。

    远远望去,师父正和几个牛鼻子捧腹大笑,一个人也不认识的阮亭叹了口气,又愤愤舔了口酒。

    “小檀越是真武山的弟子”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阮亭被吓得呛了口气,他连连咳嗽,回过身去。

    面容邪异而俊美的少年僧人目光含笑,他眉心点着妖冶如血的朱砂,僧人举着金樽,朝阮亭微微扬了扬。

    “是。”阮亭捏了捏嗓子,老实应是。

    他暗自瞥了少年僧人一眼,心底忍不住犯酸。

    男人这么好看

    凭什么!

    “听说真武山隐宗有个人物,甫一出世,便打杀了四尊金刚和真武山的道子。”

    少年僧人目光带笑:“不知阁下可识得”

    “他们仗势欺人!我只想看一看龟蛇的塑像,他们就骂我,还要杀我!”

    阮亭勃然变色,他涨红了脸,努力分辨道:“我……我……”

    “实不相瞒。”迎着少年僧人饶有兴趣的目光,阮亭讪讪开口:“我就是大师口中那人。”

    少年僧人洒然一笑,把臂阮亭,与他同案坐下。

    僧人语言有趣,言辞又多诙谐,原本有些拘谨的阮亭也渐渐松了口气,与僧人聊到了一处,

    时日推移了半刻钟,在说到乡间一个俚俗笑话,阮亭被逗得捧腹不止时。

    忽然,少年僧人兀得抬起头,神情若有所思。

    “怎了”阮亭止住笑声,连忙问道。

    “一个叫张泊玉的义子死了。”少年僧人摇摇头:“可惜。”

    “谁杀了他”

    阮亭皱眉:“大师可要我帮忙讨个公道”

    “那人是南郑的都尉,刚用那落迦之矛,连斩了两尊金刚。”

    “哦……”

    方还愤然的阮亭又讪讪坐下,他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虽然憨,却自认不傻。

    打金刚也就罢了,自己又不止打过一个金刚。

    可南郑的都尉……

    现今两国交战正酣,阮亭可没傻到,辛辛苦苦跑去边关,帮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打人。

    少年僧人看了犹豫的阮亭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在阮亭被少年僧人看得愈发讪讪,他几乎要狠下心,应下之前的大话时,僧人却突然开口。

    “阮兄是阳符”

    “是。”

    “阳符杀金刚,真是少见啊。”

    “有什么少见的。”阮亭奇怪看了少年僧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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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尊神
    “前宋无道,而有天下三分。”

    略带醉意的低沉男声从金色纱幕后响起,殿里火热朝天的氛围静了静,同样带着醉意的众卿放下酒樽,朝金色纱幕处躬身以对。

    卫王……

    阮亭吓了跳,他慌乱整了整衣冠,把头上那顶怎么看都别扭的远游冠转了转,肃穆凝神。

    卫国不比南郑。

    在这里,天子和外朝之间的博弈,始终是王室贵胄占上风。

    至于南郑王室,早已是天下笑话。

    从郑宣王立刑鼎二十三,大行法家故事后,这位威武王还未诞下子嗣,便从暗中被人毒杀。

    宣王殡天,以谢家为首的南郑众卿迅速从宗室里,扶植了毫无根底的喜王上位,继续把持朝政。

    南郑王室日衰。

    如今的南郑,与其说是天子执政,不如说是世家政治。

    即便景王有心振作,依附儒门的正统一脉,却仍是无力回天。

    谢家为首的世家,金刚寺、太微山为首的圣地,两方分割了近八成的朝廷名器,把持中枢。

    金色纱幕后的低沉男声缓慢响起,不止肃然的众卿,一众身穿玄衣宫服的太监,都像蛇一样,扭动步子,殷勤将纱幕从中拨开。

    “黑天子在世时,祖宗们被南郑从温沃的南疆驱逐,赶来北疆,几乎就要亡国了。”

    一个穿着玄衣朱裳,戴十二旒冕冠的人影从金色纱幕中走出。

    他衣上绘着日、月、星辰、群山、龙、华虫、藻、火、粉米等十二章,用五色云纹,华美堂皇,威仪赫赫。

    阮亭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就忙不迭低下脑袋,唯恐被察觉。

    那是一个双鬓星霜的中年男人,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鹰??,只是此刻,那眼中也略带了几丝浑浊的醉意。

    “时至今日,社稷从祖宗传到朕的手里,已是足足一千五百余载。”

    卫王摇摇晃晃从九阶高台上走下,拂退太监们的搀扶。

    “祖宗们筚路蓝缕,殚尽竭虑,才有了大卫现今的天下,野人暴乱,子茆摄政,公孙服夺兵,拓跋乱族临朝……”

    一件件大事渐次说出,那些,都曾是足以动乱国体的兵灾、乱朝。

    卫王语气平淡,声线也不大有起伏:

    “眼下,野人被悉数诛绝,子茆和公孙一族被驱逐到西楚,拓跋不复族名……北拓厝图州,南敌蛮郑,往西面,虞、晷、渊三部皆臣服王化,已为藩篱,在东边,乐山和濯水的野民,被赶出了故土!”

    他的声音变得激昂,沉沉响彻大殿里,像是雨天雷轰的动静。

    舞姬们早已拜伏下去,莫敢仰视,一旁的阮亭,忽得有些呼吸急促。

    卫王的每个字眼都像滚雷,在他泥丸宫里牢牢碾了一遍,威严,比山更高大的威严沉沉投下影来,将他笼罩住。

    妙严看着身边面皮涨红的年轻人,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笑意。

    “臣谨为王上贺!”

    众卿里,有人突然高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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