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悠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希梦
所以对七王爷,陆清然自然是要另眼相待的。
祁风此次来是背负皇命的,他虽然没有言明,但陆老却早已看透,二人心照不宣。
在他来之前,皇上曾单独叫他到书房谈话。
“祁风,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卧薪尝胆,虽然登基了,却还是根基不稳,朝中大部分官员都在那老儿的把控中,剩下的还是他不屑的无权无势的。现在能否让我稳坐这个位子都看你能否成功了。”
“皇上,您这个担子太重了,臣怕承受不起啊。那陆老的脾气很怪的,当年先皇也不是没下旨让他回来,他都敢抗旨,说什么几代单传就剩他一个人,你诛九族也就是杀他一个。所以您还是先别把期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吧。”
“朕没有寄托在他身上,朕寄托在你身上,所以不要让朕失望啊。”
“……”
所以他来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与陆老交情颇深,恐怕他见都见不到这位。此次深谈看的出陆老虽然远在山野,对时政还是非常关注,只是对官场灰心了。看来唯有让他重拾信心,才有可能请的动他。
好在此次不算让皇上太失望,和陆老聊起皇上的一些励图治的主张,陆老还是很欣慰的,不过对年轻的皇上没有什么信心就是了,好在他说要考虑。
按理说一介儒生没理由如此傲慢,可是陆老不同其他人,虽然不在朝堂,但陆老对儒士们的影响很大,加上他刚正不阿的性格,如果能请陆老作为明年人才选拔的门槛,就能刷下一大批人,留下真正可用,能用的人才。只是陆老早已言明不过问官场上的事,要劝说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巳时已过,陆老道:“照理应该留贤侄用饭的,可是你既然是为皇上当说客,我也不能把你当子侄。就不挽留你了。”
祁风起身道:“哪里敢叨扰陆叔叔,小侄还要回去复命。”
这时墨雨堂的老仆进门来说道:“先生,那个官家公子又来了,还带了礼。在门外叫嚷着呢。”
陆老眉头皱说道:“把门关紧了,不用理会他。”
老仆听了,默默下去办事了。
祁风好奇心起,问道:“陆叔叔,您还有个女儿吗?”
陆老道:“是我养的义女,前些日子那人来我这里说是谈诗论学,期间说是要如厕,却不想是个轻浮的人,擅自在我院种走动,遇到闺中小女。从此每日都来纠缠,说是要下重聘娶小女。小女自幼体弱,又是命书中有克夫之说。此生就不打算嫁人了的。”
祁风:“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陆老道:“我这里不允,他也奈何我不得。就不用贤侄操心了。”
祁风道:“那小侄就告辞了。”
祁风出了墨雨堂,就见一个公子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家丁,抬着个箱子,箱子上面系着红布。那公子也看了看祁风,一脸的敌意。祁风轻笑,想来是把他当成情敌了。
离开墨雨堂,山风拂面,觉得清凉了些,墨雨堂离山顶不远,远处已然可见云雾缭绕,山上清风徐徐,相较山下酷暑,这里的清爽让人浑身舒畅,看着手中挂着玉珏的折扇,心中暗想:若不是皇上所赠,此刻便丢了这个碍人的东西。
原本应该下山去的,却在半路甩开祁子折回山上来,难得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太浪了。他交代祁子下山候着,自己则沿着山路到了山顶,俯瞰层云蝶祈,顿觉所有烦扰都可以忘记,只有着眼前的美景让人沉醉。如果此生只与白云青松为伴也是一件美事,登高远望,耳中只有风声,鸟鸣,棋子落盘之声……祁风回心绪,凝心静听,果然是棋子声隐隐传来,声音虽轻却干脆利落。祁风一阵欣喜,在这样仙境般所在能对杀一盘,该是多麽畅快的事。
寻棋声,沿小路前行,原来山顶斜坡处竟然是一座六七丈见方的石台,平台上有一人一几一棋盘,却是在自己与自己下棋。祁风加快脚步,跳过小路与石台之间的几块石板,脚步轻轻落在石台上,生怕惊扰了下棋之人。刚刚站定,看清那人时却全身被凝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手中折扇竟然掉落下来,玉珏落在石板上,应声裂成两半。
那下棋之人一身淡青色女子装扮,看上去十□□岁的样子,乌黑如墨般的秀发直垂腰际,没有梳成时下流行的发髻,而是简单的用缎带束在身后。几缕发丝拂在脸庞,那脸茭白如雪,吹弹可破;一双星眸,如星光点点,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棋盘;乌黑的柳叶眉斜上鬓稍,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英气;修长玉指夹着棋子放在红嫩欲滴的唇上。这人不正是他这几年一直挂念的悠然吗?
悠然退去了青涩少年的模样,却还是那般清瘦,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男孩子,怕是会错认了。
他当年离开后转过年就拜别了师父,回到京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探悠然的近况。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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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听的人回复说,那赵家庄里没有这样一个人。那户人家也都说根本没有这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所有人却都说没有存在过,只能说是他们刻意隐瞒。想起悠然说过他不能被人知道是男孩。想必是因此才会隐藏行踪吧。
这玉碎之声惊扰了下棋人,也惊醒了祁风。他忙合上嘴巴,弯身捡起扇子和玉珏。当他抬起眼来,悠然正望着自己,也是一脸的惊讶,然后是欣喜。
两个人互相凝视久久不语,眼中尽是笑意。
祁风来到悠然身前,打量了一下悠然的装束,说道:“你些年长了许多,却是越来越让人惊艳了。”
悠然淡笑不语。
祁风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陆清然陆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悠然愣了愣。
祁风问道:“他可是你的义父?”
悠然点点头。
祁风突然笑了起来,兜兜转转原来悠然竟是陆叔叔的义女,自己找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就在京城附近。
祁风道:“我刚刚离开墨雨堂,那里正有个公子在向你提亲呢。”
悠然有些恼怒地看着祁风。
见悠然恼了,祁风也不敢再调侃他。低头看了看悠然正在破解的棋局,黑白互相焦灼,黑子的眼被白子锁住,下一步棋将决定黑子的生死。如此变幻生死的棋局是爱好博弈之人的大爱。
祁风手痒心痒,说道:“如此风光,正应该对弈一番。我可以和你下一盘吗??”
悠然朱唇微扬,柳眉轻挑,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祁风道:“你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十年未曾遇到对手。”
悠然抬起手,将白棋推了推,示意他落座。祁风一阵欣喜,能再见到悠然心中已经喜不自胜,看着棋局悠然的棋艺非同一般,又是一喜,他努力克制着喜悦心情不至于表露的太明显。
祁风落座执起白子,略一思考,将棋子落了下来。悠然朱唇微张,似是非常惊讶,然后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原来祁风落子之处是一处悬崖,多走一步就会死伤一大片。虽然如此,悠然却没有匆忙落子杀子,而是仔细斟酌。不一会儿,轻笑一下将棋子落在刚才就要吃定的地方。祁风见引诱对方的棋没有产生作用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开始一步一步仔细下了起来。两人一个大刀阔斧,或功或守,一个稳扎稳打却也步步为营,这样一番厮杀下来,最后以悠然获胜结束了棋局。
祁风呆呆的看着自己落败的棋局,虽然只是两子只差,也是输了。要知道他祁风自从十六岁击败百子先生后就在没遇到过对手。再看悠然,虽然已经胜出,确认然是平静无波的表情,赢棋对他似乎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祁风不得不掷子说道:“我输了,这一局杀得痛快至极。想不到你的棋艺如此了得,倒是我小看了。”
此时已经是正午了,山上的风大了起来。祁风抬头还想再下一盘扳回一局,可是看着悠然单薄的身形,又担心冻坏他,祁风自嘲他平时对自己百般克制,可是见到悠然却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祁风轻声道:“和你对弈是一件乐事,只是已经午时了,想必你还没有用饭,还是下山去吧。”
悠然微微一笑,眼光落到祁风身后。只见一个小童刚刚上了上了山来,小童来到悠然身旁,看着祁风,一脸的敌意,可是看悠然不是很反感就也没说什么。
他对悠然道:“先生让我来叫,那公子讨了个无趣,已经下山去了,你可以回去了。”
祁风道:“原来你是躲他才来山上的。”
悠然点点头,示意小童可以拾棋子了,小童低头拾棋盘棋子。
祁风和悠然一同起身往山下走去。
悠然身形只比祁风矮一头,已经不似当年那个小童了。下山的路上,二人都想起了当年在山中的两日时光,不由得相视一笑。
祁风问道:“我离开后曾经去打听过,想知道你的近况,却都说没有此人。是陆先生交代要对外隐瞒的吗?”
悠然点点头。
“你可曾问过你的他,为什么要你隐藏是男孩的事实?”
悠然摇摇头。
祁风想了想说道:“陆老想必有自己的苦衷,才会做这样的决定,时候到了,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悠然深深地看了眼祁风,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从来没有追问过。现在除了那个扰人的求亲着,自己每日也是悠然自得的。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墨雨堂的后面,那里有一扇小门,直接通向后院。悠然示意让祁风进去坐坐。
祁风道:“陆先生有他见客的规矩,今天已经为我破了例了,我不能让他再破例。无妨,这里离京城不远,我还会再来的,到时候我们再叙。”实在是他怕在陆老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此刻他的心还在为了见到悠然而狂乱的跳动着。他需要些时间来平复此时的心情。
悠然点点头,施礼拜别。祁风看着他进了院子,才往山下走去。
第3章定心
祁风没想到一别六年又能再见到悠然,不知道这些年的境遇有没有改变当初那个孩子的心性。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印下了悠然的影子,挥之不去。
为此他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在祁风刚回京城时,父亲曾经有意给他提一门亲事,那女孩是礼部主司的女儿,年方十六,也是知书达理的贤淑之人。祁风借口说是不认识的人怎能相守一生。无奈七王爷借着年节的机会让他们互相观望了一下。那女孩是对祁风一件倾心,祁风却无动于衷。他给七王爷的理由是容貌平平,弱不禁风,矫揉造作。七王爷顿时无语,那女孩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何况也是从小读书,怎就落了这么差的评语?这个评语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害得那姑娘差一点跳河。好在后来有一个倾心女孩的礼部文书向女孩表露心声,又把她拽了回来。
自那以后京城的女孩儿对祁风都敬而远之,深怕他的毒舌毁了自己的名声。祁风倒是落得轻松了许多。可是父王那里却有些急了,毕竟年纪大了,也是想有个孙子承欢膝下。可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脾气他最清楚的,这件事急也急不得。
祁风来到山下,祁子正在树下阴凉处打着瞌睡,看来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听到动静马上睁开眼睛。见祁风下来,有些不满。祁风笑道:“今天我们先到镇上用饭,再回京城吧。”
祁子嘟着嘴,暗自嘟囔着些什么,祁风倒也不在意,此刻什么都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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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心情很快就被影响了。
他们来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客栈不大,还提供膳食。此时正是午饭时分,店堂中人来来往往,生意倒很好,已经没有几个空位了。
祁风和祁子来到靠近里面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祁风就被一个声音吸引了,随即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坐在他侧前的位子上。正是那个上门提亲的公子。
他的仆人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那公子的桌子上已经有三壶酒,他也已经喝的醉醺醺。正接着酒劲大声叫嚣着:“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被贬官的老家伙,仗着肚子里有些墨水,就这么瞧不起人。”
小二来到祁风身边,点头哈腰地说道:“客官见谅,那位公子喝多了,反反复复的就这一套,您担待些。”
祁风仍然盯着那人,祁子点了三个小菜,一碗米饭,小二才退了下去。
那公子又喝了两口酒接着说道 :“我是谁,我是谢邦,谢丞相的儿子,要不是听说这里有个绝世美人,我才不会来登他的门,他那些破学问我才不稀罕。什么美人,不过就是个哑巴。一个哑巴女人还当宝儿,等我回去告诉父亲,拆了他的房子,抢来他的女儿,看他还能多清高。”
祁风眉头一皱,谢邦,原来他就是谢邦,那个京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谢丞相的儿子。就连他这个不爱打听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的花名。他已经有几房妻妾,还整日流连风月场,现在又来打悠然的注意。
此时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那谢邦口齿已经有些麻木,吐字不清,此刻一脸的猥琐说着:“不过那美人真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我那些老婆加在一起也没有她美。要是能看见她光着的样子,那可真是死了也请愿。”
祁风恼怒了,悠然在他是远不可及的人,他恨不得能捧在手里的。那谢邦却如此轻浮,言辞侮辱,更意欲染指。
拿起前面筷子,双指微微用力,筷子直接打在了谢邦的环跳穴上,那谢邦正往嘴里倒酒,这一些猝不及防,他从自己的凳子上跌了下来,一杯酒尽数洒在脸上。
旁边的家仆马上围了过来,要将他扶起来。可是试了几次他都又跌了下来。
一时间店堂里一阵混乱。等到最后终于站起来了,那谢邦脸涨得通红环视了一周怒道:“是谁,是谁打我?”
祁风慢慢地站了起来,弹了弹衣服,走到谢邦桌子前面淡淡地说道:“是我打的。”
谢邦仔细睁大了眼睛才看清楚前面的人。
等看清了他更是怒不可遏,朝着周围的家仆命令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往死里打。”
家仆不敢不从命,一同朝着祁风扑了过来。
祁风一招一个那几个家丁都应声倒地。剩下谢邦一个人晃悠悠地站在那里。
祁风来到他身边,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温和一字一句地说道:“谢大公子,那个美人已经名花有主,他将是未来的世子妃,你最好乖乖地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
只见谢邦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哀鸣,不一会屋子里一阵尿骚气。
祁风这才放开手,那些家仆才敢到自己主子身边。
谢邦哪里受过如此待遇,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如此大的脸,他阴测测地看看着祁风,可是却不敢再做停留,在家仆的搀扶下,离开了客栈。
祁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好像刚刚的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祁子却一脸担忧道:“世子,那谢邦是谢相爷的宝贝,你这般戏弄他,小心他爹和你过不去。”
祁风道:“那朝堂是皇上的,他能奈我何?”
祁子连忙说道:“还是小声点吧,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您日后还是小心吧。”
祁风现在无心听祁子唠叨,开始暗自担忧悠然,祁子说的对,那是个小人,小人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要如何保悠然周全呢?
祁风回到京师家中已经是晚上了,宫门已经关闭,只得第二天觐见皇上去复命。
他回到房间梳洗整理后,来到父亲七王爷居住的院子,看灯光还亮着,才轻轻敲敲房门,里面沉稳的声音回道:“是风儿吗?进来吧。”
祁风轻推房门,进了房间,七王爷正写着什么,见祁风进来,把笔放下,问道:“这趟去,可还顺利?”
“回父亲,和陆老畅谈很是愉快,他在言谈间透露的似乎也不是全然不关心朝堂的。”
“嗯,你可能不记得,当年他也是位居三品,要不是谢相排挤,甚至不惜动用他的弟子,他也不会称病辞官。”
“这些事,他没有上奏朝廷,请先皇定夺吗?”
“嘿,三人成虎,加上先皇是个多疑的人,陆离才学出众,很多文人慕名来投奔他的门下,趋势日盛,先皇心中本就不快,借此机会,也就让他离开朝堂了。”
“既然多疑,难道就不怕谢相结党吗?”
“当年谢相行事隐秘,谨慎,从来不自己出手,没有证据谁能对当朝宰相提出质疑?加上先皇登基谢相功不可没,先皇对他总是信得多些。”
祁风对那人的手段越是了解,越觉得其人狼子野心,不可留。七王爷看了看他说道:“如今皇上要动他,不那么容易,你要处处当心。不能给他留任何机会把柄。”
祁风道:“孩儿在朝中本就没有实权,只是负责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也从不与他正面冲突,他还注意不到我。何况,如今皇上不似先皇那般维护他。”
只是今天之后,怕是那个谢相就会注意到他了,不过他却没有告诉自己的父亲。
七王爷还想说什么,可是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在让他小心就是了。
祁风又和父亲闲聊了一会儿,才回房休息。临睡前,脑海里又浮现悠然的音容笑貌,想着那种淡雅恬静,还是如记忆中那般处变不惊,一种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稳。相处虽只是半日,可那份满足正是自己一直期盼的感觉。祁风已经忍不住期盼下次的见面了。
第二日早朝后,祁风到皇上的书房中复命,进了书房,书案后面坐着当今皇上,也是他的堂兄祁烈。
先皇有三个儿子,祁烈是老大。在他出生不久,亲生母亲就因产后虚弱,染病去世了,之后先皇登基得了帝位,封谢力申为相,娶了谢相的妹妹,并册封为皇后。谢皇后生了两个公主,却一直没有生个儿子,在生清平公主时,险些血崩,自那以后再不能生养。当时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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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了稳固地位不得已才开始将注意力关注到皇上的大儿子身上,对他也算百般照顾。那时先皇已经年近三十,却只有一儿两女,为了不让皇室的龙血脉单薄,不得不又选秀入宫。可之后入宫的妃嫔,只有两人生了儿子,又添了两个公主。二皇子小时候聪明伶俐,却突然染了重病高烧不退,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却落了毛病,说话不清楚;三皇子资质平庸,个性又很乖张,很不受皇上喜爱,自此祁烈的太子地位才算确立。虽然谢皇后不是祁烈的生母,但因为是先皇的皇后,又自小照顾他,皇上登基后被封为皇太后。
祁烈只比祁风年长十岁,先皇那一辈只剩下七王爷一个兄弟,七王爷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因此从小两个人就经常在一起,小时候祁风常追着祁烈跑,渐渐大了,祁风自己的想法多了,虽然不再追着皇兄,但对这个皇兄也是非常信服的。相比自己另外两个兄弟,祁烈和祁风更亲近,更谈的来。
祁风向皇上回复了说服陆老的消息,皇上一边听着,一边捻着手腕上的珠串,微微点头道:“明年春试之前一定要让陆老入朝,另外他的学生很多因为他当年辞官而被打压不得志。我曾经接触过他们中的几个,都是有才学有抱负的人,现在也要渐渐开始启用他们。你对谢相那边门人的证据集的如何了?”
祁风道:“已经找到一些证据,不过要将罪证提交给吏部,必定被瞒下来。”
皇上道:“嗯,所以,我们还是要从头治起。”
祁风道:“您是说要动一动吏部主司?”
皇上道:“动是要动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有个紧要的事”说着他从书案上拿了一份朱红色的卷宗扔给祁风。
祁风打开看了看,眉头微蹙说道:“狄月国使者要来?”皇上道:“嗯,国书上美其名曰是要庆贺我登基为帝,要与我朝交好,保边境安宁,我看是想探探我的底。他们的先王当年不断骚扰边境时,与我朝交兵,意图吞我疆土。新王如今却突然要交好,差距似乎大了些。我们的细作打探了些狄月的消息,不过还远远不够。你有没有办法探听的更仔细些?”
祁风道:“办法是有,不过都是民间野传。”
皇上道:“野传也有野传的用法。你去查查看。另外我们要好好接待他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雄厚实力,让他们不敢小觑。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另外他们小小番邦不配用我们的大殿来接待,只配用别宫,你把别宫重新修整一番,用来接见。要让看到我们的别宫比他们的皇宫还要豪华。”
祁风道:“您是要给他们一个警示吗?”
皇上道:“嗯,不过,现在国库吃紧我只能给你一半的银钱,你能办到吗?”
祁风想了想说道:“能。”皇上看了看祁风,道:“也只有你敢担当这个差事了。昨天我叫工部去做这件事,他们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的,什么不能,只是不想做而已。”
祁风道:“我要用什么名目主持这件事?”
皇上拿起另外一个卷宗说道:“现在即刻任命你为亲善特使,专门负责迎接狄月使者的所有事务,所有相关人、物均由你调派。”
祁风忙跪倒接过卷宗沉声道:“臣接旨。”
皇上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是个苦差事,做好了大大有赏,做不好可是要罚的。”
祁风笑道;“那我要想想,要什么赏赐好呢?”
皇上笑道:“好,只要你做好了,什么赏赐都可以。”
祁风忙道:“谢皇上恩典。”就像皇上说的,这个确实是个苦差事,时间紧迫,祁风离开皇宫就直奔工部,拿着任命公文到工部调用人、物,工部的主司到很恭敬,只是要什么没什么。祁风倒也不生气,只是问他有什么,主司拿出一叠不是很厚的记录册说道;“我们只有这些。您知道现在国库吃紧,工程少,我们工部也不能养闲人是不是?”祁风接过册子什么也没说,就离开工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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