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悠然

祁风追问道：“而且什么？你只管说来听听。”
悠然道：“而且我觉的，如果我们只是照着那舞姬的动作学，恐怕会不适宜。”
祁风问道：“为什么？”
悠然指着画稿道：“你看，这几个动作，如果是两个人同时做一样的动作，势必会怪异，但如果两人互生互补，却会让场面变得很美。”
祁风满眼敬佩的说道：“确实，你若不说，我还没有看出来。”
悠然说道：“你不是没看出来，是被那是使臣的话蒙蔽了。到时那个生死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祁风道：“这不难，我明日带来给你看看，虽然有些唐突，但还是想问问你，你可能跳此舞？”
悠然面色一红说道：“即便能跳，但舞技本不是男儿的行当。”
祁风笑道：“你现在是王府的世子妃，怎么就是男人了？”
这句话正是悠然的心结。自从在山上与祁风相约，自己开始留意着男男之事，却发觉那些男男欢爱的，总是有一个人是扮演女人的角色。可是悠然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虽然知道自己瘦弱，容貌太过美，可是心里却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心。因此回到王府后，因为不用露面，他也很开心可以不用穿女装。现在被祁风这么一说，又勾起了他的忧虑。
见悠然眉头紧皱，脸色有些不快。祁风忙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拱手作揖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悠然还是头一次看都祁风这般模样，俊美的脸配上孩童的手势，求饶的口吻竟然一改往日平稳的模样，悠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祁风见悠然笑了，这才放心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个差事事关国体颜面，所以我才提出不情之请。如果你能跳，就是于国于民的一件大功。”
悠然说道：“即便我能跳，但却势必要抛头露面了，到时候，岂不是败露了行藏？”
祁风道：“这个我想过了，我们可以来个移花接木，我会提议让你二人带上面罩，穿同样的衣服，让大家猜猜哪个是狄月的舞姬。在你的衣服上我们在做些手脚，跳舞的时候就不会败露。舞蹈结束，照例舞姬是要退下的，我再让人偷偷将你带出来。”
悠然道：“你可有把握？”
祁风道：“即使到时败露，我也有办法的，你信我就是。”
悠然道：“你的话，我信。”
祁风道忙整冠作揖道：“实在是有劳贤弟了。”
悠然也玩心大起，跟着作揖说道：“兄台那里话，能为兄台出力，小弟荣幸之至。”
二人看着对方滑稽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悠然开始仔细研习起动作来。
第22章暴露
第二天祁风虽然照例上朝，但却会早早回来，对舞乐坊也只是例行查看。舞姬们虽然每天都在刻苦练习，但他们的学习速度却远远不及悠然。悠然不到半个时辰就记住了所有画稿，不到半日画中的动作就已经全部学会，而且韵味十足。虽然没有乐曲，但却依旧看的人陶醉其中。更让祁风惊讶的是，悠然对那个生死环竟然也能解的开。悠然自己也很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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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曾经把玩过，手指不自觉的就操作起来，不一会儿就解开了。
到了第三天，皇上问起祁风进展，祁风只是让皇上放心。皇上见祁风衣服悠然自得的样子，虽然自己心理却有些打鼓，但却也知道祁风不是说大话空话的人。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第四天，按照约定使臣和朝中大臣又都聚集到别宫的大殿之中，大家都翘首以待，这些观望的人中，只有几个人是希望祁风成功的，大部分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来的。其中谢相最是暗喜。
祁风一早就让悠然在里面穿好装扮，外面罩上厚厚的皮裘毡帽，竖起领口，压低帽檐，捂得严严实实的，对门口的护卫只说是心来的乐工，就这样混进了别宫。
来到偏殿，舞乐坊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被选出来跳的最好的舞姬虽然学会了动作，可是都没有把握能取胜。
正在大家焦灼等待的时候，那个被选的舞姬突然一阵抽搐，两眼上翻，昏死了过去。这个变故吓傻了掌事宫女，祁风却好整以暇，一边命人传医者，一面检查晕倒的舞姬。
舞姬唇色苍白，肢体冰冷。祁风心中一阵冷笑，看来这场比试有人想让他彻底输掉。
掌事宫女看着被抬下去的舞姬哭着问祁风该怎么办。祁风只是告诉他们不必担忧，让舞姬们全部退出去，只留下那个新来的乐工。
大殿上，所有人都已经落座了，使臣站起来说道：“我们的舞姬已经在殿外等候了，不知道可否开始？”
皇上没有看到祁风，但此时却没有理由拖延了，于是让吴才传令舞姬上场。
此时殿门打开，祁风进入了大殿，两位舞姬跟在后面。看到这个儿，皇上才稍稍放心了些。两个舞姬一高一低，但穿着打扮都一样，而且还带着面罩。祁风进入大点眼睛扫了一眼，看到谢相一闪而过的惊讶神色，唇角微扬，淡然一笑。
使者看到来人都点着面罩，疑惑道：“二人为何都带着面罩？”
祁风道：“实在是贵国舞姬过于美丽，人们都忍不住要看她的脸，而忽略了舞。现在二人带着面罩，我们就只是欣赏他们的舞步，岂不更好？”
使者一听乐了，心想这样你们岂不更加吃亏？但表面上却恭维祁风想的周全。
皇上看祁风自信满满，也没多言。
舞乐开启，两个舞姬开始随着舞乐舞动起来，这一跳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两个人的动作，韵味都十分相近，只是高挑的舞姬动作更加率直洒脱，开始的慢舞两个人非常和谐，动作一致，不分高下，可是到了□□，二人的衣服脱下来，动作开始不一样了，使臣刚刚裂开嘴，以为自己的人胜出了，可是嘴咧到一半就僵住了。
那个高挑的舞姬动作虽然和小巧的不一样，但却恰好和小巧的动作互相衬托，让整个舞蹈更加饱满，美感更胜独舞时候。
到最后一音结束，两个人一高一低，身姿绰约，互相对视，竟然也忘我了。在场的人都还沉浸在舞中，掌声雷动。小巧舞姬忙整衣上前施礼，而那个高挑的却往后退去。
皇上看罢，心中激动，连连称赞，说道：“两位舞者快快上前来领赏。”
这句话一出，高挑的舞姬只能回后退的脚步，慢慢的向前挪，眼神求助地看着祁风。祁风朝着他微微的点点头，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个狄月国的舞姬摘下面罩，转头看着悠然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舞者，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悠然看着这个女子，心中感叹她的大胆，皇上正在说话，她却敢插嘴。
皇上似乎并不介意，毕竟是番邦女子，与中土不同。他笑着说道：“你也把面罩摘了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想要什么赏赐？”
悠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狄月舞姬等不及了，直接动摘下了悠然的面具。
这突然的举动让悠然一惊。但周围的人却比他还要惊讶，甚至皇后和几个大臣都人不住发出尖叫的声音。
谢相看到这张脸，也差点尖叫起来，他努力克制才没有让自己的喊出声来。只觉得一阵眩晕，心跳加速，不得不扶着扶手支撑自己。怎么会，自己再三确认的消息，竟然还是假的。他看着旁边的祁风，祁风低眉垂手，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谢相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可是此刻他必须要忍耐，这是一个机会，虽然知道祁风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但还是和皇太后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还是盘算起来要如何说才能让他们就地问斩。
狄月舞姬呆呆地看着悠然，周围的人的反应她全没有发现，自己是狄月国第一美人，可是在悠然面前，自己却显得如此俗艳。想着刚才舞的进行，心中对悠然更加喜欢了。
相较于大臣们的骚动，皇上却非常镇定，看着在一旁处变不惊的祁风，也是很诧异他竟然在这样的场合让悠然复活，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大臣们惊呆的样子，最后目光停留在脸色一阵清一阵白的谢相身上，看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震惊过后，所有在场的人都只能起表情，毕竟狄月国使臣在，如果当场发难，只会让外邦人耻笑，让皇上丢颜面，那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皇上清咳一声说道：“你二人的舞的很，来人赏二人黄金个五十两，玉钗一只。”
皇上话音刚落，狄月舞姬就说道：“我不要那些奖励，我要她。”说着用手指着悠然。
皇上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他是九五之尊，对方是个小小的舞姬，却接二连三地打断他的话。
这时使臣忙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说道：“启禀皇上，这位舞姬不是别人，正是我国金婵儿公主。她在狄月受国王宠爱，自由惯了，又不通中土礼数，还请皇上恕罪。”
这下在场的官员刚刚合上的嘴巴又都长得老大。怪不得有这个胆子顶撞皇上，原来是公主，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两眼。
皇上眉毛微挑，沉吟了一会儿对使臣和公主说道：“原来是狄月的公主，倒是怠慢了，请公主起来说话吧。”
公主站了起来，看到悠然还跪着说道：“皇上，你让他也站起来吧。跪着膝盖怪疼的。”
皇上倒是很欣赏这位番邦公主的率真，于是对悠然说道：“你也起来吧。”然后对使臣说道：“你们狄月国真是有趣，公主竟然做起舞姬的行当来了。”
使臣刚要回答，公主抢先说道：“舞姬又如何，我自小喜欢跳舞，跳舞是我最开心的事，既然做舞姬可以让我做最开心的事，为什么不能做？”
皇上笑道：“公主说的有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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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来除了跳舞还为了什么？”
公主说道：“我王兄说要在你们这儿给我找个夫君。可是我不是很喜欢，男人都不懂的舞蹈，只会看人的脸，所以今天跳舞是我最尽兴的一次了。皇上你要是赏赐，就把这个舞姬赏给我吧。”
悠然本来被人揭穿就很紧张，他知道在使臣面前，不会责难他，才稍稍喘口气，却突然被公主的话吓到了。
皇上看着公主笃定的表情，又看了看祁风说道：“怎么办？狄月的公主看上了你的夫人，你给还是不给？”
祁风忙躬身说道：“皇上说笑了，哪有把自己夫人送人的道理。”
公主看着在一旁的祁风，惊讶的问悠然道：“你嫁人了？”
悠然没开口，突然很想念以前自己不能说话的时候。
祁风说道：“公主，我夫人天生不会说话。他确实已经嫁给我为妻了。”
公主一脸懊恼说道：“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舞者，一旦结婚生子，就什么都完了。”
皇上说道：“看来要让公主失望了。既然你不稀罕金银我就不赏给你了。今天你也辛苦了，不如先回驿馆休息吧。”
公主忙问道说道：“舞姬不给了，金子也不给了吗？”
皇上说道：“是，不过，你可以在京的时候去王府找夫人交流一下舞技。”这话一说，谢相和太后心中有些不安，怎么还要让公主去找她，那就是准备不治罪了吗？
公主忙笑道：“谢皇上，这个赏赐好。”
悠然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这个公主要来王府，还要切磋舞技，想想后背都发凉。
第23章险棋
使臣这时却突然上前道：“不知道几日前的生死环可否解开了？用不用我们公主殿下教教呢？”
皇上仿佛突然想起似得说道：“朕差点忘了，祁风，那生死环在哪里？”
祁风取出生死环，双手擎着说道：“皇上，这生死环我夫人早就解开了，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庭堂上又是一片哗然，使臣惊愕地看着悠然。皇上笑道：“既然这样，悠然，你就解给他们看看吧。”
祁风将生死环递给悠然，悠然斜侧着身子，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才开始解。悠然的十指修长，解生死环的动作轻柔，配合着金属的叮当声，竟有说不出的美感。不一会儿，生死环就一分为二，果然不到一刻钟。皇上大喜，使臣震惊，公主则高兴地来到悠然身边说道：“你好厉害，着生死环是我们皇族人的玩具，从不外传，只有我们皇族人知道解开的办法，你竟能解的开。皇上，你说她是不是应给赐给我呢？”
皇上道：“如果会解生死环的人都赐给你，怕你们整个国家都容纳不下吧。”
此言一出使臣脸色不太好看，公主正要辩解却突然明白这话中的讽刺。也就默不作声了。
皇上道：“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你们带给我们的宝贝，果然开了我们的眼界。公主殿下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使臣再无话说，只能和公主退出大殿。
公主和使臣告退了下去，临走公主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悠然。
狄月国的人一走，皇太后就开始发难了。
“大胆贼女，竟然假死欺瞒皇上，来人，将她绑了。”
祁风悠然双双跪倒在地。
皇上说道：“慢。太后，祁夫人刚刚挫败了狄月的挑衅，维护我朝的荣耀，如果现在把人绑了，岂不让番邦的人说我朝赏罚不明？”
皇太后说道：“皇上此言差亦，那狄月使臣离开别宫就会打探着贼女的消息，就会知道是诈死欺君。如果这事不做惩处，不是要让人以为我朝法度不严吗？”
谢相附和道：“太后说的极是，贼女诈死，欺君罔上最该万死，但单凭他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瞒天过海？”谢相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说悠然是女人。否则自己的老底就要漏了。
几个和谢相通气的大臣也跟着说道：“望严惩贼女，以儆效尤。”
皇上看了一眼下面的臣子们，淡淡地说道：“祁风，你怎么说？”
祁风叩首说道：“皇上，臣以为我夫妇二人无罪。”
皇上慢悠悠地说道：“你到说说看，如果说的不好，我可是要砍你的脑袋。”
祁风道：“那日火灾本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悠然，悠然确实差点丧命。幸好一位懂医术的朋友恰好来拜访，才救回悠然的性命。”
“既然救活了，为什么要诈死？”
“因为悠然在病重时有人意图谋害他。”
“哦？为何会有人要谋害悠然？”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悠然无意中发现了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因为悠然在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会让人不惜杀他灭口。”
“接着说。”
“我担心悠然的安危，加上悠然重病需要调理，因此我对外宣称悠然病故。但这件事却不敢瞒着皇上，因此在告假的卷宗里把诈死的事告诉皇上。”
“这么想，好像确实告诉我了。”
“所以臣并没有欺君。”
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自顾自的说的高兴，谢相的脸都快气绿了，却不敢打断，只能胆战心惊的听着。
皇上和祁风却好像在茶间闲聊一般。皇上一手撑着下颚慵懒地接着问道：“你现在就不怕那个贼人来伤害悠然吗？”
祁风道：“不怕了，因为有皇上替臣做主。”
皇上笑道：“你倒是很会盘算嘛。”
皇太后冷笑道：“既然是秘密，怎么会让一个弱女撞见？你这是给自己找的托词吧。何况，你既然知道有人谋害她，为何没有报官，没有追究？”
谢相心中一颤，自己在外面的事没有全盘告诉妹妹，现在却要坏事了。
刑部尚书表情不满说道：“难道你是觉得我刑部无能，办不得你的案子？”
祁风说道：“只因为来下手的人并非寻常人，飞檐走壁功夫了得。若不是我府中还有几个厉害些的护院恐怕也是发现不了。”
皇太后说道：“既然发现了，为什么没抓起来？”
祁风道：“是为了钓鱼。我已经安排人在他们落脚的地方守候，等待他们与主谋联系。或许是他们的联系方式过于隐秘，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皇太后道：“说来说去，你还是空口无凭啊。皇上，你难道就听他着般口令雌黄吗？”
皇上佯装叹息说道：“祁风，你




索悠然 分卷阅读40
的鱼先别钓了，还是把鱼饵交上来吧。”说着转身对旁边的吴才说道：“传禁卫长。”
不一会儿，一身武装的禁卫长来到殿前。
皇上说道：“你火速派人到，祁风，是哪里？”
祁风道：“杨树巷，进去后第五家就是。”
皇上接着说道：“去那里，查看里面是否有可疑的人，如果有，就带回来，如果只是平头百姓就先监视起来。”
禁卫长领命下去了。
谢相只愿穆平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给那帮人。本来一口咬定悠然祁风的欺君之罪就能一举拿下，可是他竟然提前知会皇上。这条路就行不通了。须得找到一个新的罪名才行。
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后说道：“说来真是巧了，悠然竟然会狄月的舞蹈，而且还能在三日内学会，真的是让人折服啊。”
皇太后眼前一亮，笑着说道：“也许她是奇才也说不定啊。”
皇上说道：“我也很好奇，难道悠然果真有这般才华？又或是朕的舞姬才艺平庸，完不成这个任务？”
祁风说道：“皇上的舞姬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臣偶尔得知悠然曾习过舞，那么多一个人来练习总是没有坏处。”
皇上皱着眉头说道：“吴才。舞乐坊的舞姬可是出了事？”
吴才上前回话：“确实，那个准备上场的舞姬，在上场前突然腹痛，昏厥过去了。”
谢相说道：“看来是有人提前设计好，让舞姬不能上场，好让悠然顶替的。此人真是罪大恶极，竟然拿事关国体的大事作为自己平遥之上的扶梯。”
吏部尚书说道：“祁大人是这次事件的负责人，他做事一向都是克己奉公的，料想一定有别的隐情吧。”
皇天后说道：“我看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为了这个狐媚的女人，可以以身犯险。如果悠然在此次比舞中为国争光，那就是大功一件，可以受任何责罚了。”
祁风道：“臣妻诈死之事已经禀明皇上，并没有犯欺君之罪，那又何来的罚？如果不是必要，我怎会让悠然抛头露面，引人猜疑呢？”
皇上道：“你是预先知道舞姬会病所以倒，所以才带悠然来？”
祁风道：“不是，只是当日下令让他们练习，他们面有难色，臣心里没底，偶然知道悠然会狄月舞蹈，今日本是准备看看舞姬的舞，如果胜于悠然，那悠然就会悄悄回府，如果不能，悠然再上场。只是舞姬突然病倒是始料未及的事。”
谢相忙道：“依我看，此事还是细查的好，否则就是姑息养奸了。”
皇上道：“吴才，你查的怎么样了？”
吴才道：“回皇上，今日早上那舞姬和大家一起进的早餐，只是因为紧张多喝了些水。那些餐具食物也都已经清理过了，里面没有查出什么来。刚才下面人来说，舞姬已经醒了，御医说是因为紧张致使胃肠痉挛。没有中毒的迹象。”
皇上道：“既然查不出来，那就是没有人提前设计了？那祁风现在是无罪反倒有功了。”
祁风道：“臣不敢，只是为皇上办事，要有十二分的把握。这是臣子应当为的。”
皇太后说道：“皇上不要轻信了，那舞乐坊是他管辖下的，他要做些手脚还能让人知道吗？”
皇上道：“依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道：“依我看整个舞乐坊的人都应该拷问一番，里面一定有蹊跷。”
祁风道：“正如皇太后所言，整个舞乐坊是臣管辖，在臣管辖下的地方出了披露，臣难辞其咎，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道：“你倒是应得快，人家都是讨功，你却是讨罚。”
这时外面来人禀告说禁卫长回旨。
皇上叫禁卫长进来。
禁卫长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说道：“皇上，臣带人去的时候，那里的人好像得到风声，已经逃离了。屋子里茶水还是热的，看来刚刚离开。仔细搜查后找到了这个，里面有一些传信的纸条，看似可疑。”
宫人将盒子拿给皇上。皇上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脸色阴沉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皇上道：“祁风，你的罚暂且记着，这些人是你先发现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要把他连根拔起。把首领和他们联系过的人都查出来，赐你令牌，可以调用刑部捕快。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年底如果查不出来，就连同这次一起重罚。”
祁风道：“臣遵旨。”
皇太后还要说什么，皇上没等他说就站起来说道：“回宫。”她也只能和皇后跟着离开别宫。
众臣叩拜后纷纷离开了，祁风这才扶着悠然站了起来。
看着悠然有些苍白的脸，心中不忍说道：“让你受惊了，是我太自大，连累你了。”
悠然轻轻地摇摇头，却还是不敢说话，任由祁风扶着离开别宫。
第24章夜访
回到府中已经日色西沉，悠然这几日废寝忘食练习动作，刚才在殿上又一阵惊吓，紧张，现在已觉得体力不支，早早回房休息了。现在他假死的事已经被揭穿，不用再躲躲藏藏，却要在外人面前继续假扮女人，真是喜忧参半。对祁风在别宫说的话，悠然没有问，虽然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却让他感觉到官场宫廷的可怕。皇上最后的旨意似乎别用用心，不过，想来祁风自己是有打算的。自己又何必多问，增添他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