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野千鹤
丹漪被这火辣辣的一吻定住了,半晌不知道如何回应。
躺在草地上的玉壶,被溅起的溪水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两个俊美少年吻在一起的情形。
“……”玉壶眨眨眼,自己是不是还没醒,这是做梦呢吧?
辣水早被溪水冲淡了,只还有一点点的味道,一触即离的吻,却把这些微的辣味无限放大才,从唇瓣一直传到心底,丹漪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还没等丹漪说什么,辰子戚突然叫了一声疼,握着自己的手指低下头去。
“戚戚!”丹漪把人揽到怀里,帮他托着手,想要拆下他手上的帕子看。
“哎呀,别看了,”辰子戚阻止了他举动,四下看了看,“咱们快走吧,一会儿那老尼姑再跑出来。”
丹漪微微颔首,对一名黑衣人道:“把石室的位置告知刁烈。”留着那老妖婆必定是个祸害,现在就了结了她以绝后患。
“是!”黑衣人领命,运起青云扶摇功,快速离去。
宫主来素心宗,忠心的乌云使肯定是要跟着的,为了不引人注意,被丹漪勒令待在素女峰山下。
辰子戚看看一脸呆滞的玉壶,有些过意不去。原先因为那三个追杀他的老尼没看到玉壶的脸,还好说,山洞里那位,回头跟无音师太告上一状,就完了。
“玉壶,素心宗现在乱着,你跟我走吧,等这边事平息了再回来。”辰子戚叹了口气道,这姑娘长得像小茹,总能让他多生出几分怜惜来。
“去哪里?归云宫吗?”玉壶抬眼看向丹漪,这人先前并不在常戚哥哥身边,等她在石室中醒过来便出现了。玉玲珑说常戚哥哥是简王,如今怎么又变成了归云宫宫主的情郎?
“嗯。”辰子戚摸摸鼻子。虽然只见了两面,但这个姑娘帮他良多,他不能扔下她不管。
“我不能走,这里是我的宗门……”玉壶咬了咬唇,她自有记忆起,就生活在素女峰,让她离开,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待寥寂死了,你再回来不迟。”丹漪开口道。
“死了?”玉壶一愣,才反应过来丹漪在说什么,“你们要杀太师祖?”
“她被太素无心最后一重迷了心智,已经不是那个德高望重的寥寂师太了。”辰子戚劝慰道。
小时候在皇宫中读书,洛先生讲过江湖上的名人,其中就有这位寥寂师太。传说她行侠仗义,作风刚正不阿,很有祖师女侠之风。与山洞里那个半人半鬼的疯老太太,完全不是一个人。
然而,素心宗的人向来愚孝,就算师父已经疯了,无音师太依旧对她唯命是从。只是尚有一丝理智在,把人关在了石室中。
不多时,两顶软轿飘然而来,刁烈快步走过来,跪在了丹漪面前,“宫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玉壶:导演,这个剧本好像不大对呀!
导演:怎么了?
玉壶:说好的劫后余生,男主与女配结下了身后友谊呢?
戚戚:也算是结下了吧
玉壶:口胡,明明是gv现场版!
鸟攻:(脱裤子)亲一下而已,哪里gv了?
戚戚:是呀,哪里gv了?_(:3」∠*)_
玉壶:……我需要辣眼睛水的解药
第七十七章亲亲
“去杀了寥寂。”丹漪抱着辰子戚坐上软轿,戚戚的指骨断了,得赶紧接上。
“是。”刁烈干脆利落地应了,不问缘由。
玉壶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心惊胆战。辰子戚已经坐进轿子里,扒着栏杆冲她使眼色,让她坐到后面那顶轿子里去。
“把她带上。”丹漪淡淡地说了一句,放下纱帐,把辰子戚拉回怀里按住不让动。
刁烈得令,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劈晕了玉壶,丢进软轿中,打了个呼哨。轿夫们立时运起青云扶摇功,飘然而去。与此同时,数十只身形矫健的灰鹰从四面八方飞来,跟着刁烈往石室所在奔去。
“刁烈能杀死那老虔婆?”辰子戚窝在丹漪怀里,好奇地问。
“杀人,又不一定要拼内力。”丹漪稳稳托着那只断了手指的手,心下着急,怕耽搁久了这骨头接不好。
“你叫人去找找我娘吧。”辰子戚想起常娥的行踪,忍不住皱起眉头。
“若是我没猜错,是庐山派把人接走了,”丹漪将剑痕的事说出来,“已经有人去查了,等咱们回宫就能知道消息。”
“嗯。”辰子戚放心地点点头,在丹漪的胸口蹭了蹭脸。明明还只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却如此的可靠,真不愧是他辰子戚看上的人。
回到归云宫,沐长老立时被拎到宫主卧房来看病。
“骨头都断了,怎么还能打架呢?”沐长老看着手帕上渗出的血水,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把帕子撤了。”
辰子戚咬牙,准备去拆帕子,身后的丹漪伸手,在那艳色帕子上轻点一下,柔软的绸缎瞬间变成了几根红色的毛毛。
忘了丹漪那身衣服是毛变的了。掏出来的帕子,就是他掉下来的鸟毛。辰子戚好奇地把手伸进丹漪的怀里,来回摸摸,“还有吗?”
“别闹。”丹漪揽住辰子戚的腰,不让他乱动,低头看向那受伤的手指,心尖蓦然一疼。
那两根修长的手指,都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折着,中指的一截骨头还戳破皮肉冒了出来,不停地出血。
“疼吗?”丹漪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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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捂住辰子戚的眼睛不让他看。
“已经麻了,不知道疼。”辰子戚拉下那只手,仰头冲他呲牙笑。
这骨不好接,沐长老盯着瞧了半晌,拿出几根细竹片并一卷纱布,“属下要开始了,有点疼,王爷且忍一忍。”
“好……啊”辰子戚还没答应完,那边竟然已经开始接了,疼得他立时叫出声来。
断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会儿在温暖干净的环境里,躺在心爱的人怀中,疼痛便放大清晰起来。辰子戚仰起头,疼得把下唇咬出了血。
丹漪掰开他的嘴,塞了块布巾进去。
“呸!”辰子戚吐出布巾,咬住丹漪路过的胳膊。
“嗯……”丹漪闷哼一声,没有把胳膊抽回来,任由他咬着。
好在沐长老手法干脆,三两下就给接好了。涂上厚厚一层药膏,用纱布缠好,竹片固定,两根细长的手指变成了棒槌,傻愣愣地举着。
“好了。”丹漪无奈地看着咬着他不松口的家伙,用他吐出来的布巾给他擦擦汗。
辰子戚松开嘴,看看被自己咬出一圈牙印隐隐开始渗血的胳膊,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下的肌肤,温热紧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唔……别舔!”丹漪把胳膊缩回去。
“怎么了?”辰子戚挑眉,仰头去看丹漪慌乱的表情,却看到他面色复杂、呲牙咧嘴的样子,有些不解。
“你舌头上还有辣眼睛水。”丹漪皱着眉头道。
“……”
该死的辣眼睛水。
处理好伤势,探听消息的人就回来了。常娥是被李于寒带走的,现下正在庐山派中。概因阿木被送到庐山派之后,天天闹着要娘亲,李于寒无法,便冒险闯进了素心宗。
“素心宗的情况如何了?”丹漪接过灵和递过来的药碗,送到辰子戚嘴边。
辰子戚就着药碗喝了一口,苦得皱起眉头,索性闭着气咕嘟咕嘟喝下去,忍不住吐舌头。
“程舟与无音师太同归于尽,大门前一片混乱,一群人闯进了素心宗去。”
因着先前程嘉珍拼死刺了无音师太一刀,那一刀刚好刺在了丹田附近,导致无音师太内力难以聚集。程舟趁机扑上去,拼着自己多年积攒的内力,用了《开天集》中的秘法,拉着无音师太爆体而亡。
一报还一报,无音师太用血刃杀了程家全家,程家人又用血刃杀了她,也算是一种因果循环。
只是,程舟一死,那些他聚敛过来的“江南豪侠”群龙无首,便开始自作主张,纷纷吵嚷着闯进素心宗去。
辰子戚撇嘴,这群所谓豪侠,跟树林里那几个捡漏、占他便宜的混混,也没什么两样。无音师太一死,素心宗且得乱上一阵子。忽而想到在藏书楼中遇到的那位姜大人,禁不住皱起眉头,这次素心宗的事里,老二究竟参与了多少……
正思索着,一碗苦药递到了嘴边,辰子戚想也不想地张口喝下去,却听一边的灵和说道:“宫主,这是您的药!”
丹漪也受了点内伤,沐长老给他俩都开了药,方才那一碗是辰子戚的,这一碗则是丹漪的。丹漪不知道,接过来就喂给辰子戚了。
辰子戚口中含着一口苦断舌头的药汁,转身瞪着丹漪,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愤愤地凑过去,把满满一口药汁直接渡了过去。看着一脸呆滞的丹漪,辰子戚舔舔嘴角的药汁,笑道:“这是你的药,自己喝!”
丹漪的眸色暗了暗,默默咽下口中的苦药,摆手让众人退下。
明知道辰子戚可能是在玩,但在每一次亲密接触中,都忍不住心神荡漾,奢望着或许他也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这般。丹漪低头,盯着辰子戚看了半晌,“戚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亲亲啊。”辰子戚笑嘻嘻地说。
丹漪抿唇,“你可知道,两个正常的男人之间……并不会这般。”
“这样不对吗?”辰子戚一脸迷茫。
丹漪心中骤然泛起一阵酸疼,缓缓垂下双目,“嗯,只有……情人之间才会亲亲。”
“哦,那可能是我最近身体不大对劲,感觉自己有点不受控制,”辰子戚看着眼前仿佛霜打了一般的小鸡仔,摸摸下巴,“兴许是中蛊了吧。”
“蛊?”丹漪一惊,抬眼看他,“在哪里?”仔细回想这段时日辰子戚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视线,还有谁有机会下蛊。
“唔,我也不知道,”辰子戚凑过去,手肘支在丹漪盘坐的膝盖上,手掌指着下巴,仰着脑袋看他,“你亲我一下,就知道了。”
丹漪低头,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少年。一颗酸涩的心,从十八层地狱的阴沟里,瞬间飘到了三十三重天上凌霄宝殿的屋顶尖。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玉壶:为什么我总是晕过去,我不服
鸟攻:好吵
刁烈:手刀!
玉壶:@/cdn-cgi/l/email-protectionclass=__cf_email__data-cfemail=8fd0cf
[emailprotected]/
戚戚:为什么我总是受伤,我不服
鸟攻:好吵
刁烈:这个也打晕吗?
鸟攻:亲一下就不吵了
戚戚:( ̄3 ̄)
玉壶:差别待遇,我不服
刁烈:手刀!
第七十八章素心
伸出手,丹漪想摸摸那张嫩滑白皙的脸,刚刚触碰到,又禁不住蜷起了手指,生怕这只是自己臆想的梦。昨天还懵懵懂懂的戚戚,今天怎么就突然开窍了呢?
直到辰子戚憋不出咧嘴笑他,丹漪才回过神来,起眼中的慌乱与狂喜,恢复了冷漠深沉的模样。
“那可要,好好查验一下才是……”丹漪轻声说着,缓缓靠近,温柔而虔诚地,吻住了那双润泽的唇。
唇齿间还残留着汤药的苦涩,此刻尝起来却异样的甘甜。
辰子戚就那样支着脑袋,一动不动地任他贴过来。还以为要死缠烂打许久,才能把这个注定要跟青鸾生蛋的小红鸟拐到手,却不想,这只鸡仔,早已有了与他相同的感情。
我喜欢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你,而你,也在傻傻地喜欢着我。这样的感觉太过玄妙,一记悠长缠绵的吻,让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心如擂鼓。
丹漪将仰头任他亲吻的人抱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天知道他每次偷偷亲的时候,忍得有多辛苦。
辰子戚举着一只受伤的手,另一只手环住丹漪的腰,在那肌理结实的腰肢上揉捏轻抚。
良久之后,缓缓分开,两人都有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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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蛊虫了吗?”辰子戚用拇指抹了抹唇角,笑得像个偷了鸡的狐狸。
“还没找到,”丹漪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把人放到床上,撑着身体贴上去,“我得再找一遍。”
“你今天亲了我,就是我的鸟了,以后可就不能跟别的鸟生蛋了。”辰子戚捏住丹漪的下巴,趾高气昂地说。只是他如今正躺在人家的身下,无端端少了几分霸气。
“我不跟别的鸟生蛋,”丹漪认真地说,握住辰子戚的手压到头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我只跟你生蛋。”
“滚,谁要跟你生蛋!”辰子戚笑着抬脚踹他,“说,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嗯。”丹漪捉住他的脚踝。
“那你说的好兄弟互相帮助,是不是诓我呢?”辰子戚挑眉,用脚趾隔着衣料戳了戳小凤元,早就神抖擞起来的小家伙,害羞地发起热来。
丹漪抿着唇不说话,恼羞成怒地去挠辰子戚的痒痒肉。
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滚着滚着就又亲到了一起。像是刚刚发现了有趣的游戏,两人乐此不疲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怎么样都不够。
丹漪吻着吻着,忍不住将手伸进辰子戚的衣襟里,忽而在腰间摸到了一处硬物,“唔?那是什么?”
辰子戚一拍脑袋,“呀,差点忘了,嘿嘿。”自己伸进去摸了摸,从腰带间抽出来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献宝一般地递给丹漪。
小册子外皮是深蓝色的,面上规规矩矩写着《箫韶九成》四个大字。翻开来看,里面用娟秀的字体,认真誊抄了一份乐谱。然而乐谱只有三章,这本书后面大半都是白纸。瞧着应该《箫韶》残本的手抄本。
“哪儿来的?”丹漪狐疑地看着他。
“在老妖婆怀里顺来的。”辰子戚得意洋洋地说,在被寥寂师太掐着命脉的时候,出于报复心理,便偷了她身上的东西。
丹漪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还偷了什么?”
“没了。”辰子戚翻了个白眼,他都快被那老东西折磨死了,能顺来一个就不错了,还能把她身上的钱袋子也偷过来不成?
“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许再这么干了。”丹漪一本正经地说。
啊?辰子戚震惊地看着他,“哥们儿,她都一百多岁了。”吃醋也不带吃这么广的吧!
丹漪哼了一声,把手里的册子随手一扔,重新扑上去。
“哎哎,疼,别压着我手!”
值此良辰美景,原本应该好好亲亲摸摸一番,奈何辰子戚的手指还是棒槌状,只能作罢。两人兴奋不已地聊天到半夜,才困倦不堪地睡去,直睡到日上三竿。
刁烈回来复命,“属下有辱宫主所托,未能斩杀寥寂师太。”当鹰翎众人赶过去的时候,那间石室中已经没了人影。石室中有两扇门,一扇就是辰子戚他们进去的那个通向四方谷的偏门,另一扇则通向素心宗的某一处建筑。
一群灰鹰在山间徘徊一夜,也没有发现寥寂的踪迹。错过了昨日的好机会,再要去杀便很难了。
丹漪用木勺舀了一勺白粥,喂到辰子戚嘴里,淡淡道:“罢了,算她命大。”
没有完成任务,合该受到惩罚,刁烈低着头等了半晌,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不解地抬头,就见丹漪正眼中含笑地捏着一颗小包子,逗辰子戚来咬。
看来是宫主心情好,刁烈低头,“属下自去领罚。”
乌云使犯错,宫主不罚,那就只能由白云使代行。次日,白云使蓝江雪手里,多了一把鹰羽做的扇子。
“你说说,这王爷只伤到了两根手指,又不是两条胳膊,宫主至于连喝茶都要喂吗?”乌不见靠在廊柱上,看着远处凉亭里腻腻歪歪的两人,很是不解。
“兴许人的手指跟咱的不一样。”涂不显看看自己刚刚愈合的爪子。
“啧啧,这你们就不懂了。”蓝山雨走过来,高深莫测地说。
“蓝楼主,”两人起身行礼,涂不显问道,“什么我们不懂?”
“等你有了媳妇,就知道了。”蓝山雨笑得一脸得意,轻甩着流光溢的蓝色广袖纱衣,缓缓走进宫主所在的凉亭里,汇报近日查到的消息。
素心宗的事还在持续发酵,无音师太死了,江湖上那些人想趁乱打劫,结果被突然冲出来的三个老尼打得落花流水。这事惊动了气宗,罗鸿风亲自带着六合宗的人来维持秩序。
程家灭门之事,人尽皆知,没什么好辩驳的。罗鸿风主持着,叫素心宗归还程家的财物,尽数交给辰子墨处置。这些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当初程家覆灭之后,素心宗以保管的名义尽数在库房里。
黑蛋拿到这些钱财,并没有带回露城,而是就地分给了那些“江南豪侠”,算作这次千里迢迢来帮忙的辛苦。那些原本还想闹事的人,到钱财就都老实了,至于程舟一开始答应公布《开天集》的事,因为程舟已死,也就不了了之。
程家的事也算了结了,辰子墨打发了那些江湖人,给程舟和程嘉珍了尸。他把程舟埋到了程家祖坟里,程嘉珍则扔到了忘川崖下。
“素心宗要给无音师太办丧事,下一任掌门定了赵素柔。”蓝山雨打开折扇,缓缓扇风。已经是仲夏时节,天气炎热,他又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一会儿就呼呼冒汗。
“你怎么不穿薄一点?”辰子戚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看看蓝山雨的模样就觉得热。
“这是轻寒给我做的衣裳,好歹要穿一天。”蓝山雨笑眯眯地说,看了看抱着辰子戚不撒手的宫主,比起他来,这俩人贴在一起才更热吧?不怕长痱子吗?
正说着,多日不见的玉壶,由灵和领着走了过来。
“玉壶,住得还习惯吗?”辰子戚招呼她过来坐。
“常大哥,我要回宗门了。”玉壶红着眼睛道。她醒来,人就在归云宫了,这里的人对她都挺好,这几日,让她对师祖口中的“归云宫妖人”有了新的认知,也很愿意在这里长住。
今日得知师祖死了,宗门里正在办丧事,她说什么也得回去,给师祖披麻戴孝。不管怎样,那也是她的师祖。
“你那个太师祖没有死,说不得现在整个宗门都听她的了,你回去很危险。”辰子戚有些担心。
“师祖已经不在了,太师祖那般疯疯癫癫的,不会有人听她的话的。况且……我可以说,是被归云宫掳走的。”说到后面,有些气短,玉壶忍不住偷瞄一眼丹漪的脸色。
“也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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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淡淡地应了一声,摆手让人送玉壶下山。原本把这姑娘带回来,只是为了不让辰子戚担心,此时能把人送走,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辰子戚想说什么,但想想自己也没有立场阻拦人家回去奔丧,便叮嘱乌不见跟着去,把人送到再回来。
玉壶回到宗门,看到满山素缟,心中很是沉重。忙得脚不沾地的赵素柔,见小徒弟平安归来,很是高兴。
“你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赵素柔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玉壶背上责怪。
“我……我被归云宫的人抓走了。”玉壶缩了缩脖子,嗫嚅道。
“又是那群妖人。”赵素柔咬牙,没再多问,让她速去换孝服。
跟着师姐妹们跪了一天,玉壶累得不想说话,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半夜,突然被一盆冷水泼醒,还没迷糊过来,就被两个师姐拉扯到了一处偏堂。
偏堂之中,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所有的一代和二代弟子都在,赵素柔站在中间,面色冷肃地瞪着她。
“师父?”玉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有些惊恐地看向师父。
“笃,笃,笃……”后面传来木杖点地的声响,不多时,三个先前追杀辰子戚的老尼,搀着一位鹤发鸡皮、手持盲杖的老妪,一步一步走过来。
“跪下!”不知哪位师姐踹了她一脚,把玉壶踹倒在地。
那老妪被扶到了主位上,缓缓坐下,开口,用那沙哑刺耳的声音道:“那个不洁之徒,可带来了?”
“太师祖……”玉壶看着那老妪,禁不住开始发抖。寥寂师太不但没死,还掌控了素心宗。不洁之徒,只说她吗?
“哼,跟男人勾勾搭搭,联合外人欺师灭祖,本座闭关的这些年,你们就是这般教导徒弟的?”老妪用手杖跺了跺地面,身边的三个老尼立时跪下请罪。
“我没有跟男人勾搭,那日只是误闯山洞,冒犯了太师祖……”玉壶没说完,就被老妪隔空扇了一巴掌。
百年功力不是闹着玩的,隔空一掌愣是把她抽飞了出去,跌到几步外。师姐妹们看着她,不敢去扶。
“从今天起,素心宗的规矩要重新立起来,谁要是跟男人勾三搭四,门规处置!”寥寂师太的睁着一双眼白外翻的眼睛,说话的时候面目狰狞,形如恶鬼。她已经彻底瞎了,性情似乎更加暴躁,话语中满是戾气。
玉壶趴在地上,听着一位师叔祖宣布要杀了她,忍不住开口质问:“门规中,没有说过不许跟男人说话呀!”这里又不是尼姑庵,很多师叔、师姐也都嫁人了。
“不知廉耻!”一名蓝衣老尼啐了她一口。
正说着,院子外有六合宗的人敲门询问,言说罗宗主看到这边灯火通明,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赵素柔摆手,让两个徒弟把玉壶拉下去先关进柴房,过会儿她亲自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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