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伏妖门
地牢里灯火明灭,夜风呼啸,如同催命的鬼叫,跳动的火光瑟瑟发抖,微弱的黄光照着。
牢里跪着一排人,他们低身俯首,不敢动一下,正是伏妖门的一众长老。
“怎么?不说了?”徐九容扯出个笑,自在地倚在太师椅上,身后跟了伏妖门十二堂主。
银线在指上缠了两圈,他不耐地说:“谁做的,快些承认,本座考虑从轻处罚。若还是不说……”银线飞动,忽地勒住大长老的脖颈,“本座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大长老浑身哆嗦,脖子、脸涨红,可他又不敢动,只伸长了脖子受着。
“都抬起头,”徐九容放开他,“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再不说,今晚就别回去了。”
这群人还真是胆肥,平日里胡来也就罢了,还敢跟朝廷沾边,他不下狠手,他们怕是要忘记伏妖门是谁做主了。
长老们纷纷抬头,却没人敢看着他。三长老先胸口血流不止,适才他就说了一句,没想到徐九容竟直接把他打伤。
徐九容也不着急,起身,步到他们面前。
“大长老,你可知是谁?”他蹲下去,眼神冷冽,面色阴沉。
大长老慌忙叩头:“属下不知。”
“哦?我不在,门里的事都是你在管,你不知,那就是玩忽职守。”徐九容给他定罪。
大长老不敢狡辩,只伏在地上。
徐九容用银线拉过旁边那个的头:“二长老,那你知不知道?”
二长老汗水有黄豆那么大,他擦擦汗,咽了咽口水:“属、属下……”望了一眼徐九容,“属下也不知!”
徐九容没说话,起身,走了两步,忽地一脸踹在二长老胸口,鞋尖顶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问道:“你不知?我看不然,听人说,三个月前你去淮坊见了个人,你且说说是谁。”
二长老恐惧万分,强行镇定下来,抖着声音道:“是、是……是属下的老、老友……”
“老友……”徐九容颔首,回想了一下,银线出袖缠上他的胳膊,食指中指动了动,二长老胳膊上顿时就是两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你那老友姓甚名谁,说不定本座也认识。”
二长老疼得脸煞白,可也只能忍着。他痛苦地张嘴,无声呻唤,咬着牙回道:“赖三会……”
徐九容嗤了一声,走开,似是放过他,二长老长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料徐九容又折回来,用力地打着他的脸,一字一字慢慢说道:“赖三会三月前早就死了。”
猛地瞪大眼,二长老吼道:“不可能!”
他激动地拉着徐九容的袖子:“门主,我、我……真的,我发誓,我真的是去见他!你相信我,属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背叛你!定是有人想冤枉属下!”
徐九容没理他,银线在他手背上过去,又割他两下。二长老吃痛地放开,恐惧地爬过去,不住磕头:“门主,你明察秋毫,属下断不敢作出这种事!”
“带下去,好好伺候!”徐九容不听他任何解释,斜眼望着伏在地上的大长老,讽刺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已经能搜到了,有兴趣的大大可以关注一下。
第63章
二长老被带下去,其余一干人皆是如蒙大赦,但徐九容没发话,他们仍旧跪着。
也不知徐九容想做甚,拾完二长老他又依靠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不说话也不动。底下的人伏低不语,大腿发酸,心里不住叫苦。
“三长老,”徐九容用银线将他拉起来,眉角上挑,勾唇轻笑,“你觉得会是谁。”
三长老还算镇定,任由拉着,不卑不亢地回道:“属下不敢胡乱猜测,但……不会是二长老!”
徐九容赞许地点头,比起那几个废物,这个倒还不错,像个领头的。
“想跟他求情?”
三长老摇头否认。徐九容放开他,下令道:“既然如此,那本座就将这事交给你调查,若一月后还查不出什么来,你跟他都按门规处置。”
三长老素来与二长老交好,门中无人不知,二长老去见赖三会本就嫌疑颇大,徐九容也乐得送他个顺水人情。
“谢门主。”三长老叩头。
此次不过杀鸡儆猴,处罚二长老是做给某人看的。徐九容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目光凌厉,而后带着十二堂主离开。
人一走,各位长老心有余悸地起来。大长老别有深意地看了三长老一眼,走到他面前幸灾乐祸道:“老三,嘿,这下有你受的了。”
真按门规处罚,火刑起步,啧啧,到时候又有好戏看了。三长老并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75
未开口,脸色灰白,回头望了望,拖着他那条只有一层皮的左腿走了——左腿是废的,他是个瘸子。
大长老顺着他这意有所指的一眼看过去,恰好看见二长老的乖徒儿袁顺名。脸上的皱纹弯在一处,混浊的老眼冒光,他过去拍了拍袁顺名的肩。袁顺名顿时嘶了一声,咔嚓,手臂被卸下。
“混小子,有本事啊!”
袁顺名没做反抗,低眉顺眼。
没用的狗东西!大长老暗自骂道,嫌他碍眼,便率先离开地牢。
其余各人谁也不搭理谁,陆续走了。
待人走完了,最先离开的徐九容又独自折了回来,打开牢门,负手踱进去。
“说吧,是谁。”
二长老忙从地上起来,抖着嘴唇,眼一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顺名……”
先前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而已。徐九容回来便查到了一二,可也没有张扬。如今二长老被抓,袁顺名定会慌了手脚,如若没有猜错,他定会再去联系幕后之人。
“倒是师徒情深!”徐九容讥讽道,要不是云舒之跟自己说,恐怕这师徒俩还会整出甚来。
“还望门主能……网开一面!”二长老求情。
“饶不饶过他可不是我说了算。”徐九容道,袁顺名自己找死,不处置怕是难以服众。
龙兴
五月阳光灿烂,每日都是好天色。白云一会儿成狗,一会儿成马,一会儿又散开,飘荡不定,没个形状。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村里没人吆喝,却热闹得很。出游的玄清道人厌了外头的湖光山色,又回来讨酒喝。他这回邋遢得不成样子,连头发都结成一股一股的,浑身酸臭,活像个要饭的叫花子。身后背的那柄断剑晃来晃去,可就是不掉下来。
学堂里传来书声阵阵,他循声而去。
到了学堂,在外头站了许久,忽地一拍脑袋,拿出传音珠传话——为师来了,快快迎接!
里头正拿着书的云舒之一顿,给孩子们布置任务,让他们先乖乖看书,他待会儿回来抽人背。
“师父。”云舒之眼皮抖了抖,他师父还真是不拘小节!
“入尘啊,”玄清道人闷了大口酒,一抹嘴,正色道,“出大事了。”
玄清道人就这毛病,做事先喝口酒,说话先喝口酒,不喝不做不说,再重要都抵不过一口酒。云舒之丝毫不惊奇,最近大事多着呢,再来一件也无所谓,反正暂时都解决不了。
“出何事了?”
玄清道人面色怪异,望四周瞅了瞅,凑到他跟前耳语:“困龙阵。”
之前是玄清道人糊涂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困龙阵虽能暂时困住龙脉,可也有年限——只一百八十年。至于为何是一百八十年,古书上是这么写的,说是困龙阵本就是借助外力而成,一百八十年已是极限。离困龙阵成阵至今,已有一百六十几年,就是说再有十多年这阵法便会土崩瓦解,需得再布一次阵。可事有变数,偏偏中间生出个逆天改命来,这一下便将困龙阵的能量激发到最大,眼下它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只需一个刺激就会迸发!
前人之所以选择封住龙脉而不是将其捣毁,就是考虑到龙兴的子民。若把龙脉毁了,这儿气数将会迅速衰竭,从而成为一片死地,而龙兴的居民受到影响,恐怕没几个能活下来。玄清道人回去反复查书,终于得出个法子,那就是将龙脉之中的气抽出,分做四大股一小股,以龙兴为中心,将小股打入龙兴底下以保气数,其余四股分别打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在龙兴布阵,使气寻不到此处,不出三年,这些气便会认土归之,从而庇佑那些地方,一举两得!
可眼下棘手的是如何把气抽出来。
这事暂时也想不出法子,云舒之让玄清道人先回家,他讲完课就来,玄清道人自是乐意。
李五更这阵子忙得很,他不放心云舒之带孩子,便把两个小家伙儿带到茶馆里,自己一边处理事情一边照顾他们,累得半死不活。
满周岁时两兄妹已经能走两步了,现在十二个多月大,李五更得空时便在他们面前放两根小板凳,教他们推着板凳走。哥哥学得飞快,才十来天就能自己走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摔。李五更都觉得神奇,这娃娃聪明得多,什么都学得快,前两天还会用勺子了,即使这小子糊了自己一脸,然而当爹的觉得欣慰极了。这些都是对比妹妹来的,李五更其实有点担心,都是一胞生的,云柳絮除了调皮什么都不会,一岁多的孩子其实已经能走了,但柳絮还停留在两个月前,只会走两步,多一点就直接坐地上。
“小爹~”云柳絮推板凳推累了,一屁股坐下去,糯糯地喊。
李五更赶快放下账本把她抱起来,这小姑娘说了多少回都不听,地上凉,老是坐着都身体不好。
“不能坐在地上,会冷,知不知道?”李五更说道,小孩儿可能听不懂,但每次他都会耐心地教。小孩子正是成长的时候,你要反复跟他说,慢慢教,多了他才会懂是什么意思。
云柳絮只傻笑,逮着她小爹吧唧一口,肉乎乎的胖手拉着李五更衣领不放,身子扭了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在他胸口上准备睡觉。
李五更无奈,以前就爱缠着云舒之,现在到哪儿都要自己抱。他单手抱着柳絮,走到门口把林瑾瑜牵过来,柔声道:“想不想睡觉?”
耍了半天应该累了,等他们睡一觉就该回去了。
林瑾瑜摆头,仰头看了看他怀里的妹妹,黏人地抱住李五更的大腿蹭。李五更摸摸他的头,这孩子,不爱说话得很,像块木头。
待把云柳絮哄睡放床上,李五更抱起林瑾瑜,他得多跟这小家伙儿说说话,以后要成了闷油瓶儿可就恼火了,性子太闷不好。
“饿不饿?”他问道。
林瑾瑜摇头,伸手搂着他。李五更察觉到他情绪有变,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背。等林瑾瑜松手了,他恶趣味地捏捏林瑾瑜的小脸,逗道:“我家瑾瑜真是乖,都知道黏着小爹咯。”
林瑾瑜望着他,眨巴眨巴眼,从他身上下去,蹒跚地走到床边,回头望着他。
李五更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把他抱上去。这床才买不久,是专门为两兄妹准备的。
“在这儿乖乖的,小爹去看账本,看完了我们就回家找爹爹。”李五更小声道。
林瑾瑜听到爹爹二字,立马点头。
李五更甚是满意,跟他把鞋脱了,加快速度看账本。
看完时,云柳絮已经醒了。她爬起来,想要跟林瑾瑜打闹,可是林瑾瑜不理她,她就有些恼了,嘴里不晓得在说甚,总之不满得很。
小孩儿都是些喜欢行动的,云柳絮硬要抓着林瑾瑜,林瑾瑜仍是不理。这下小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76
姑娘急了,把哥哥按着,直接扑上去。她本意是想跟哥哥玩儿,可她吃得多重得多,林瑾瑜觉得痛,当即哭出声。
李五更一惊,抬头就见柳絮压着瑾瑜,小手还扯着对方,他赶快过去把姑娘提起来,训斥道:“怎么欺负哥哥!”
柳絮被他恶狠狠的语气吓到,哇的大声哭嚎,好似她才更委屈。
这下好了,两个都在哭,都得哄!
了好一番力才把娃哄好,李五更带着他们回去。一进家门,发现玄清道人正悠闲地坐在石桌旁喝酒,而那酒是他前两天才从徐记酒家买回来的。
“回来啦!”玄清道人笑道,老脸喝得酡红。
“师父。”李五更愣了愣,喊道,又教两兄妹,“喊师公。”
云柳絮甜甜地喊了声,想要挣开李五更要玄清道人抱。
玄清道人立马摆手:“脏着呢,等洗了来!”
第64章
“没事儿,这丫头也干净不到哪去,在地上爬了一下午。”李五更笑吟吟地把柳絮递给他。玄清道人应了声,抱过云柳絮,瞪眼努嘴地逗她。
李五更见他们玩得开心,把背上的林瑾瑜单手抱下来放在地上,哄道:“你跟师公在这儿玩,小爹先去弄饭。”
林瑾瑜怯生生地看了玄清道人一眼,微微颔首。李五更这才放心走开,不料没走两步小家伙儿摇摇摆摆地追过来,死死抓着他的衣角。
“你还认生哩!”玄清道人笑道,牵着妹妹过来。林瑾瑜躲在李五更身后,脑袋都快埋到地上去了。李五更无法,只能带着他一起去灶屋。
散学后云舒之回来,同玄清道人谈了一会儿。李五更把饭做好,叫他们快些吃。
李五更还记得上回玄清道人的话,挨过了三年云舒之就会没事,如今早已过了时期,而玄清道人此番又特地前来,应该是有甚要紧事。不过他也没主动问,自家那个书呆子定知道,他们要说自会说,但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多半是不会说的。
吃完饭把西屋拾好,今晚玄清道人要歇在这里。看了一天的帐李五更乏得很,把孩子哄睡就立马上床歇着。
四更天时分,本该熟睡的云舒之蓦地睁眼,他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转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两兄妹,踏出门,关上。
院子里玄清道人已在等着他,把准备好的行头拿出来,云舒之接过,师徒俩一起出去。近来不太平,云舒之担心会有事,便打算在镇上看看,若是有甚不安分的东西,顺道一并解决了。
镇上冷风萧瑟,偶有未关的窗扉击打声,云舒之跟玄清道人分头行动,分别从街头、街尾开始。
云舒之提着寻踪灯跃上房顶,每到一处就用寻踪灯晃一晃,看它亮没亮,但灯一直没亮。寻踪灯,可寻妖魔鬼怪,只要那些东西在附近它就会倏地亮起来,且越靠近越亮。
走了大半条街,行到茶馆外头,寻踪灯忽地闪了闪,但很快就熄灭。云舒之警觉地向东看,正见一个黑影从暗处走来。
“云二公子,好久不见。”那人率先开口,手臂上卷了条通体墨绿、食指粗细的蛇,蛇不停吐着信子,尖头立起,戒备地盯着云舒之。
起寻踪灯,云舒之漠然不应,却从腰后抽出折扇,中指食指转动,折扇飞旋直击那人面门。
“嚯!见面就打!”那人飞身躲过,足尖踢到扇骨,将折扇送回去,但鞋底却被削了半边,露出脚掌,滑稽可笑。他很是不悦,压着怒气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云舒之接下折扇,回道:“王爷的封地在衮疆,没有皇上的允许私自到龙兴来,可算不得是客。”
那人正是白天在茶馆里的信亲王杨和真。
杨和真捏着绿蛇把玩,缓步上前,剑眉一挑,勾起街边的石块儿打向他。云舒之有些不耐烦,身子一偏,石块儿碰地打在茶馆的门上。
“林、云两家的人都忠心耿耿,倒让本王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家人羞愧。”杨和真道,话表面上在夸,实际却在贬。
云舒之不想同他打哑语,岿然不动,看他要做甚。信亲王向来是个有野心的主,但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且先皇知他难以驯服,便将最偏远的衮疆给他,去了那儿,即使杨和真再不甘心,也兴不出甚风浪来。
“夜深了,王爷请回罢。”不晓得他到底要做甚,云舒之只能劝一下,若他不听,可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杨和真当作没听到,手猛地一甩,绿蛇张大嘴毒牙支出。云舒之眸色阴沉,一掌打中杨和真的胳膊肘,抢走绿蛇,捏住七寸,紧握蛇头。绿蛇被他逮住,不安分地缠住他的手,愈加用力。云舒之手下使劲儿,那蛇猛地一软。
把绿蛇丢回杨和真身上,他有些厌恶地说道:“事已成定局,王爷还是手得好。”
刺杀的事与杨和真沾边,云舒之肯定不会对他客气,徐九容那边虽然还没传来确切消息,但自己这儿也查到了不少。就目前来看,两队人马不是同一个人派来的,但蓝衣道人却与杨和真有关。皇室纷争多,尔虞我诈从未停过,但云舒之绝不容许他们把战火引到自己这里!
“手?本王做了什么要手?”杨和真装傻充愣,把绿蛇卷在手上,“这江山都是他的,本王还能威胁到他?”
云舒之不做理会,只道:“王爷要做什么舒之管不到,但还请高抬贵手。”
杨和真嗤笑,嘲讽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绕弯儿。”
他这是直接承认了。云舒之眼露杀气,折扇握在手中,若两队人马都是他的,他为何要这么做?云舒之着实想不通,这样对他有甚好处。极力忍着,把折扇回,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杨和真不是傻子,既要刺杀,就决不会草草行事,不至于两队人马都这么弱。
不过……
云舒之反转折扇,借巧力闪到杨和真面前,把人抵着,淡淡说道:“王爷要是敢对其他人出手,别怪舒之不客气!”说罢,扇骨出刀割下对方一缕发。
他人自然指的是家里那几个。
杨和真敛了笑意,抵开折扇。
“告辞。”云舒之道,提着寻踪灯朝街中走去。
要不是林甫还在京里,朝廷的是是非非谁想管。我敬你皇室中人,不过是给这河山和百姓三分薄面。
清晨,李长关带着何宝云上门。
何宝云有好一阵没见到李五更了,他飞快扑过去,抱着人不肯松手,糯糯喊道:“小舅。”
李五更把他抱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头,道:“小舅不在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听了。”何宝云大声说道。
李长关把篮子放下,说何宝云:“这么大了还要你小舅抱!”
何宝云不管,照样黏在李五更身上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77
。这孩子从小到现在基本就是李五更带着,怎么会不黏着他。
从抽屉里拿出吃的给他,李五更抱他坐下,问李长关:“阿姐,怎么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就来看看,得你花时间煮饭。”
姐弟俩聊了许久,李五更忽地想起了甚,放下何宝云,让他去看着瑾瑜和柳絮。何宝云嗯了声,拿着东西跑到床边。
她跟赵垣承的事李五更也有耳闻,可能是不想李五更多想,她似乎不太搭理赵垣承。李五更酝酿一番,试探道:“他还来?”
李长关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甚,犹豫半晌,点点头,立马解释:“我……我没理他。”
李五更盯着她,叹气,揶揄道:“为何不理?我觉得他也不错啊。”
杏眼微张,李长关惊讶地抬头,李五更不是坚决反对的么?
之前是李五更考虑太多,都这么久了,赵垣承是不是真心也看得出来,李长关想得也多不肯迈出一步,得需要他推一把。
“我……”李长关吞吞吐吐,最后还是道出,“宝云还小,风言风语的,多不好……”
知道她的顾虑,李五更道:“宝云很懂事,而且他也挺喜欢赵垣承的。”
李长关默了半晌,还是摇头,似乎不想再谈这个。李五更欲言又止,没有再说。
吃过午饭李长关带着何宝云回去,临走时何宝云恋恋不舍地拉着李五更,说过两天又回来。李五更揉揉他,把母子俩送到村口。何宝云因早已过继给李五更,从名义上来说是李家的孩子,但李五更现在有了两个,自己都忙不过来,把何宝云送到李长关那儿后便没有再接回来。
下午上街,巧的是李五更碰见了赵垣承。要是以往,李五更定掉头就走,但如今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纠结了一下,李五更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
赵垣承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跟自己打招呼,忙过来聊了几句。李五更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好笑,自己有这么可怕?
再过几天,徐九容回到龙兴。到学堂时,正好晌午。
“如何了?”云舒之带他到后院,倒杯茶递过去。
徐九容抿了一口,故意吊胃口:“你猜是谁干的?”
云舒之抬眼。
“你绝对想不到!”徐九容一脸兴奋,“信亲王杨和真!”
云舒之诧异,示意他继续说。
徐九容放下茶杯,幸灾乐祸道:“第一队人马本来是皇帝老儿派来护送你们的,可除了京城后这群人到的消息全被别人调包了的,他们接到消息,让找到机会把你们结果掉。而这改消息的人,正是杨和真。”
歇了口气,又道:“杨和真怕是想嫁祸给宝殿里那位,到了蔺古镇后又派出一队人马。”
可这为何又跟伏妖门扯上关系了?
“这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徐九容话里有话。
云舒之默然,叩着桌面。杨和安怕是早就料到这些,所以把伏妖令给其中一个人带着,只要云舒之发现伏妖令便会去查,由此便会查到杨和真身上,杨和安便能脱去嫌疑。
环环相扣,果真不容小觑。
两兄弟斗来斗去,不过是围绕着林家来的,既然得知如此,云舒之又怎么会如他们的意。
第65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