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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黑衣人轻功颇好,但不是云舒之的对手,何况他也不是来打架的。他放开林瑾瑜,右手食指上的铁戒割破小孩儿的皮肤。
林瑾瑜感到痛,顿时哇哇大哭。云舒之脸色大变,可不敢轻举妄动。
自知打不过云舒之,黑衣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忽然把林瑾瑜托举起,猛地扔出去!
云舒之一惊,折扇打向黑衣人,赶快去接住林瑾瑜。把孩子接到手,再一看那里,黑衣人已化作一滩血水——他是自杀的。
捡起扇子,云舒之蹲在地上细细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这人宁愿自杀也不愿跟自己动手,恐怕就是担心自己会从招式中找到线索。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林瑾瑜白嫩的脸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纵横交错黑痕。云舒之感觉手里烫得很,定眼一看,顿时惊骇!
“爹……”林瑾瑜难受得很,可他不会说,只能噙着泪喊,“热……”
云舒之在他身上看了看,发现他衣服被割破了,拉开,后腰上有条小伤口,那里已是黑紫一片。他从未见过这种症状,不晓得这是什么毒,不敢乱用药,只先把穴道点了阻止毒扩散,再用真气先护住林瑾瑜的心脉,抱着孩子就往回跑。
他心急如焚,传音给玄清道人。
李五更也不比他好受,急得半死终于看到人回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就看到林瑾瑜中毒的模样,差点给吓晕过去。
即使封住了穴道,毒物也在一点点扩散,林瑾瑜现在整张脸都是黑的,那些黑色得东西还会游走,但又局限在脸上,去不了其他地方。
“怎么会这样?”李五更眼泪水直落,孩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跟被谁扼住了喉咙似的,身上也烫人得很。
云舒之见情况愈加不妙,忙进屋去拿银针,往几处大穴里插。封住的穴道已经挡不住毒物的侵蚀,毒物已经朝心口走了。
“按住他的手脚。”他说道。
李五更赶快把林瑾瑜的手脚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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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云舒之一手给林瑾瑜输送真气,一手将银针插.进,他要用银针将毒物引出来。虽然这种方法不能将毒完全除去,但至少能引出一些,只是这个法子很伤身,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这个。
要一面护住心脉一面引毒,云舒之显然有些吃力。他先从底下开始,把毒物一点一点往林瑾瑜脸上赶,然后扭转银针,把一半针身旋入穴道之中,待毒物全部聚积在脸部,他才慢慢将银针抽出,而后把黑血一滴一滴引出。
一次不能引太多出来,云舒之见差不多了才停止引血,将毒物全部困在林瑾瑜脸上,不让其往心脉走。此时高温逐渐退了,林瑾瑜已昏死过去。
李五更半跪在地上,万分小心地把他抱起来,一抹眼泪,问道:“怎么回事?”
云舒之如鲠在喉,想伸手拍他后背,却被打开。正想解释,门被推开,玄清道人急吼吼地冲进来。
“给我看看!”他接过林瑾瑜,扒开小家伙儿的眼皮看了看,又捏开他的嘴,这才重重舒了口气,扔给云舒之一个乾坤袋。“把仙芝斛找出来,磨成粉末给我。”
看这症状,应该是中了黑茗,这玩意儿毒性霸道,中毒之人先是身子发烫,不出一会儿黑气就会到处窜,若是有一点窜进胸口,必死无疑。好在云舒之及时护住了林瑾瑜的心脉,方才又引出了些毒血,如若不然,按黑茗强烈的毒性,林瑾瑜怕是连气儿都没得喘了。
云舒之把仙芝斛磨好给玄清道人。
“倒半碗开水过来,把粉末和进去。”玄清道人说罢,用力掐了掐林瑾瑜的人中,但小孩儿没反应,他又输送真气,再掐,这回瑾瑜醒了,一醒就大声哭嚎。
云舒之将碗端过来,喂给他喝下。林瑾瑜不肯配合,别过头大哭,药水全往脖子上去。云舒之也急,抓住他想要灌药。李五更看不下去,接了碗推开他,拍着瑾瑜的后背哄道:“乖,喝了就不疼了,小爹在呢,快喝了,瑾瑜乖啊……”
第69章
小家伙儿似乎很是难受,手紧紧攥着,哇哇哭个不停,任李五更怎么哄都不行。李五更抹泪,搂着他边哄边喂,可林瑾瑜就是不肯喝,好不容易喂一口进去他都会吐出来。他哭得厉害,李五更又担心他会呛到,只能拍着他的背低声哄。
云舒之过去握住瑾瑜的手,给他输送真气缓解疼痛,这招果然奏效,小家伙儿一会儿就不哭了,抽噎两下,鼻头耸动,开始打嗝儿。
李五更又哭又笑,赶快喂药,这回林瑾瑜肯配合了,咬着素白的碗沿咕噜咕噜地喝。仙芝斛水十分管用,喝下去没多久黑东西就渐渐变淡,不过还未完全散去,但这也让几个人悬着的心落地。
“儿子没事了,别哭了。”云舒之安慰道,给李五更擦眼泪,接过林瑾瑜抱着。林瑾瑜好像很累,眼皮子抬了抬,倒在他胸口睡了过去。
“醒了再给他喝半碗,毒还没化完,这几天他会非常虚弱。”玄清道人对云舒之说,“回头我让人把念枯拿来,念枯化水可解此毒。”
云舒之颔首,修长的手指在林瑾瑜脸上捻了捻,不知在想甚。他见林瑾瑜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揭开薄被,把小家伙儿放上去,盖好被子。发生了这糟心事,两口子应该有话要说,玄清道人主动抱过云柳絮,带着她去外头走走。
夫夫俩相对无言,好半晌,云舒之抬头看着李五更,嘴半阖,似是有甚想说。李五更看了一眼床上,小家伙儿虽已睡着了,但眼角的泪花儿都还没干,他心头有气,闷声道:“出去说。”
云舒之跟上他,两人到院里坐下。李五更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哑:“位高权重必定日日活在尔虞我诈之中,云、林两家什么地位我都晓得,我既然嫁给了你,就得跟你一起承担。但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自打从京城回来,三天两头就出点事,如果今天出个差错,瑾瑜就……”
他说到这儿又顿住,林瑾瑜才刚刚脱离危险,不吉利的话还是不说得好。
“对不起,”云舒之替他抹泪,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他们不会再来了。”
李五更只眨眨酸涩的眼,不再言语。事情像团乱麻,他的心情也很糟糕,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
暗中那人许是被逼急了眼,这两回的目标都是小孩子。另一边云湘得了消息勃然大怒,当即拍桌而起,调集家中暗卫就往龙兴赶。林甫自然也知道这个,不同于以往,他没提山河,没讲国家,什么忠义孝廉都没说,只沉默良久,叹气不止。
这事儿表面上只跟信亲王杨和真有关,且所有矛头都直指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问题——杨和安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他未有任何动作,只在京里看其他人斗,不时出来点把火,把所有人都拉进来,无非就是想坐山观虎斗。
不说云舒之,如今都这样了,林甫再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皇室的火烧到龙兴去。他忠君为民大半辈子,现在也该为自家做点什么了。
“林卿家这是何意?”杨和安把折子扔在地上,背着手走过去。
林甫跪伏在地,看到金线镶边的靴子,微微抬起头,道:“臣已年迈,做事也时常出错,自觉难挑重任。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朝俊杰无数,臣告老还乡也就放心了。”
杨和安只笑,要扶他起来,林甫作惶恐状,不肯起,杨和安放开他,冷然道:“林卿家近日忙着江淮的事怕是糊涂了,这样,朕准你几天假,致仕的事莫要再说了。林卿家要是走了,何大人他们还不得天天来烦朕,再者朝中可少不得你。”
“皇上,老臣已经没什么能为你做的了!”林甫伏趴着,把头叩在地上,“老臣这辈子鞠躬尽瘁,为江山为百姓为先皇,却独独没有欠了家人,还望皇上能够成全!”他今个儿把不敢说的都说了,在官场中游走了几十年,起起浮浮半辈子,其实也想过过悠闲日子,皇家的争斗他也不想管了,只要有权势在,这争斗就不会停止。
杨和安看着他,这人头上青丝白发混在一起,犹记得小时候他对自己的敦敦教导。林家无错,可他放心不下,身处高位,容不得底下有威胁。
“再说吧,你容朕想想。”
说罢,走出乾和殿,留林甫在那儿跪着。
直到他走远了,林甫才起身,阖眼片刻,心中不悲恸,甩了甩袖子,出门而去。
第70章
一场大雨席卷而来,河水猛然上涨,狂暴的浪潮不断冲击,颇为冲破河堤的趋势。龙兴镇上四处积水,加上不见停的烦人小雨,多数人便每日足不出户,只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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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能早点停了。
因着这雨,渡口已好几日没船来了,面庄的生意自然萧条得很,李五更开始还会去店里守着,不出两日就干脆关了店门,暂时停业,但茶馆的生意还算不错,闲来无事的人进来一坐就是大半天。
林瑾瑜身上的毒已被除完,这两天都由云舒之带着。因毒物在体内滞留太久,小家伙儿的声带受损,现在连说话声都一直是哑的。他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李五更就担心他还伤到了其他地方,但带他去看郎中,郎中又说没什么问题,可嗓子到现在都还是哑的。
“五更,二楼有人点了壶茶,说是让你过去一下。是个穿华服的,怕是不简单,你要不要去看看?”大陈问道,面庄现在没生意可做,李五更便将他调到茶馆里来帮忙,还加了工钱,他自是乐意的,且这几天他也上了手,麻利、周到,比在面庄里做事还好。
李五更微微诧异,他又不认识谁,怎么会叫他?
“你在这儿守着,那边有人点了壶龙井,好生送过去,机灵些。”他说道,点龙井的那位客人常来茶馆,不太好伺候,但出手大方,每次都会给些赏钱。
“晓得,你快些,有什么就叫我。”
李五更点头,端着茶上去,来到大陈说的那桌,到了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杨和真。他很是疑惑,又想到瑾瑜的事多半跟杨和真有关,心里万分不喜,不情不愿地送过去,放下茶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不料杨和真将他叫住:“可否给本王几分薄面,坐下聊聊?”
李五更本不想理他,可还是坐下,生硬道:“王爷想聊什么?草民底下还忙着呢,时间不多,还望海涵。”
杨和真给他倒杯茶,寻了个请的动作。
“听人说,你单独见过皇兄。”他面带笑意,好似与故友闲谈。
李五更不语,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其中就有些令人生疑了,按理说那时候杨和真不在京城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怕是安插了眼线在宫里。
“嗯。”他淡淡回道,“王爷问这个做甚?”
“没,只是觉得奇怪,皇兄与你素未谋面,竟会召你前去。”杨和真道,茶盖拂了拂飘在水面的茶叶,茶杯端到嘴边,顿了一下,没喝一口又放下。
“皇上的心意又哪是你我能猜得到的,王爷有这闲工夫,不如把力放在治理封地上。”李五更也不跟他客气,出言极重,也不怕他会怎样。瑾瑜的事他到现在都窝火得很,能站在这儿跟杨和真说话都算不错了。
杨和真不在意他的语气,反倒呵呵一笑,话锋一转:“上回本王偶然间在街上听到几个妇人谈话,似乎说的是你,想不到你竟会算命。本王今儿前来,就是想要请你算一卦。”
李五更暗自冷笑,且不说愿不愿意,如今离重生已过了三年,他连自己会怎么样都不知道,哪还能跟别人算命。
“不过是些江湖骗术,哪会真正的算命,无非说些好的,三言两语糊弄罢了。”他随口胡扯。
杨和真却是不信:“莫不是不想说?外头的人都说你算命从没出过一次错,回回灵验,人称半仙李算子。怎地?难不成是不想跟本王算?”
李五更哂笑,起身,回道:“传言不可尽信,委实夸大了,草民就嘴皮子功夫厉害,什么半仙,神棍还差不多。王爷快些喝茶罢,再不喝可就要凉了。草民还有事要忙,就先下去了。”
言讫,不待杨和真说什么,出去,顺带关上门。
这杨和真到底意欲为何李五更不知,但不会是甚好事就是了。
李五更一走,杨和真倚在椅子上,怔神地看着窗外,外面细雨纷飞,少许雨点飘落在窗台上,再往远处看去,天色灰蒙,暗沉的天幕与地面在尽头处相接。
太平的日子不多了。
等李五更忙得差不多时,杨和真已经留下茶钱走了,他还多给了不少,李五更也不客气,全捡了,心中骂他几句,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京里那位不好惹就拿他们这种软柿子捏。
晚些时候雨停了下来,李五更看看天,估摸着还会继续下,便赶忙把茶馆打理好,叫上大陈一块儿回去。路过林老四的肉铺,他又停下,摸出银钱:“来两斤肉,多点瘦的。”
“哎!”林老四应下,握刀割两下就把肉弄了下来,一称,正好两斤。
大陈来买过几回肉,晓得他熟练,但还是忍不住夸道:“你割肉都可以当杂耍看了,厉害!”
林老四爽朗一笑:“老哥要不要来一斤?我这马上也要摊了,您照顾照顾生意,下回来我给你算便宜些。”
“成,来一斤。”大陈也爽快,他虽没几个钱,但看李五更都买了也想买回去打打牙祭,且这几天他也到了不少赏钱。
“好勒!”林老四笑眯了眼,割一斤下来,欢喜地包好给他。
路上泥水滩到处都是,两人不论怎么走都会陷在泥泞中,只能把鞋脱了,挽起裤腿走。走了一会儿大陈忍不住问道:“我记得以前林老四是跟你一起读书的吧,那会儿你俩都考中了秀才,如今都在做生意。不是我说,读书多好,以你俩的本事,考个举人定不成问题,怎地都不读了?”
“读书也是为了谋生,做生意不也一样,我嘛,就是不想读了。至于林老四,不清楚。”李五更回道。大陈这么一说他倒想起以前在学堂的时候,林老四是个极爱读书的人,简直嗜书为命,他突然就不读了,确实让人意外得很。
“嗨!我说你,这能一样吗?读书考取功名,那是大官人,光宗耀祖!当个商人,哪能比啊!”大陈说道,李五更还算好,林老四是个屠夫,那更没甚地位了,也不知这两人怎么想的,读了那么多年,说放弃就放弃了。
“人各有志。”李五更只回。官场就是名利场,哪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大陈骂道,也是,大家如今生活得也不错,若李五更真考取功名去了,自己还哪能有这份活儿干。
回到家时,云舒之正在逗小孩儿,他见李五更光着脚进来,连裤腿都是湿的,忙给他找裤子。
“快些换上,别凉到了,我给你烧些热水过来泡脚。”他说着,又拿衣服来给李五更披上,而后去烧水。
外面风大,一路吹回来李五更确实冷得很。他先把裤子换了,搓了搓手,哈口气,抱起瑾瑜。
“有没有想小爹啊?”
瑾瑜由他抱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环着他不说话。柳絮正在床上扶着墙走来走去,小短腿有力,走得又稳又快,之前还担心她走不好路,现在比哥哥都走得好。
“小爹……”她朝李五更伸手,却一个不小心绊到被子,忽地摔在床上。李五更应声,把她扶起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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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娃娃最近胖了不少,身上一堆肉,捏起来软乎乎的。
没多时云舒之烧好水进来,替他脱去鞋袜。
“茶馆生意如何了?”
“还成,比以往都还好些。”
“你也歇一歇,这两天忙前忙后的,眼底下都是黑的。”
李五更点头,脚触到温热的水,顿时舒服得很,他把爬过来的柳絮拦着,让小孩儿别到边上来。
待到明日,绵雨终于停歇,太阳从云里冒出半边,水洼表面泛光。刀锋寒芒闪过,煞人的剑气逼来,云舒之眸光一冷,空手接住,一脚踹在来人的胸口。
那人在泥水里滚了好几圈,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吐出。他用剑撑在地上,站起来,阴狠地盯着云舒之。
云舒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折扇一出猛地打在他膝盖上,那人顿时失力,直接跪下,好在剑还撑着,不至于倒下去。
“能潜到我家中来,倒也有几分本事。哪个派你来的?”云舒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人蒙面来偷袭,想要对林瑾瑜两兄妹动手,不幸被自己抓个正着。本以为他有多厉害,却如此不堪一击,原来只是轻功了得。
这身形这眉眼都有些熟悉,云舒之却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他也不急着去扯下对方的蒙面巾,反正设了阵法,这人也逃不出去。
那人自知此次已经失败,自己怕是要命丧于此了。他忽地觉得悲哀,本来是三个人一起行动的,另外两个已经被云舒之除掉了,眼下就该轮到自己了。
第71章
他努力支起残破的身子,扯下蒙面布,把猩红的血吐出,笑了一声,道:“云先生。”
林老四?!
云舒之诧异,这卖猪肉的摇身一变竟成了刺客,嚯,好本事,这么久自己能没察觉到。
“你倒有几分本事。”云舒之讥讽道,活着不好么,非得来找死。
林老四苦笑,把剑从地上抽起:“有本事不也逃不过先生的法眼,这外头布了阵,今儿也是有来无回了。待会儿若是动起手来,还望先生能给我个痛快。”那两人一个断手一个断脚,最后尸首分家,他还想留个全尸。
“谁指使你来的?”云舒之问道,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云先生已经猜到,何必再问。”
“我也是不明白,你们这一拨又一拨地来,到底是想做甚。先是想离间,如今又是想阻止抽龙气,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成?”杨和真如今动作着实太大,离间还说得过去,阻止抽龙气也未太蠢了,龙脉一旦爆发,受影响的可不行杨和安一人,连普通老百姓都不能避,更别说皇室中人了。难不成杨和真以为自己能趁乱夺得皇权?这也说不过去,杨和真不像是个没脑子的。
“林某只是个做事的,听命于人,王爷的心思林某也不知道。”林老四回道,握剑在手,剑芒凛凛,随时要出手。
云舒之瞄他一眼,也不再多说,这林老四是个忠心的,套也套不出话来。
“还有甚要说的没?”念他与李五更相识,也算有点情义在,云舒之在他临死前多多少少也会给情面。
“林某就一个请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望云先生能给林某留个全尸。”
“成吧。”云舒之回道,手执折扇,脚下用力只一瞬便来到他面前。林老四下意识提剑来挡,可来不及了,颈上忽地一凉,他猛地闭上眼,但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肩上有些痒,他惊讶地睁开眼,却见云舒之捏着他的断发笑。
“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蠢货!”云舒之嗤笑他,把断发扔到地上,“郁郁不得志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真觉得不甘就应寻个正当的出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毁前途。回去告诉杨和真,别做这些无用的,边关的捷报已经传回朝廷,仲将军胜了。朝中那位不是傻的,你们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你们京里的眼线早都被他发现了,相信不出七日,王爷就能到传召了。”
林老四顿时手脚冰凉,他们这回部署得如此严密,怎么会出错?
“不可能!”
云舒之怜悯地看着他。
“唐敏然昨日已经被打入天牢,你们怕是还没得到消息吧。这其中可少不了刘韫何的功劳,你回去跟杨和真说说,看他还有甚法子拯救不。”表面上看丞相刘韫何是杨和真的人,可谁知道他竟是皇上安在杨和真那边的。杨和安确实厉害,只两天的功夫就来了个大反转,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林老四脸上血色全无,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舒之,嗫嚅半晌,匆匆回去。背后的云舒之一哂,召来暗卫,低语一番。
李五更烧好早饭却不见云舒之身影,刚想出去找找,人就自己回来了。
“去哪儿了?大清早就没看到你。”他念道,把稀饭放在桌上,抱两个娃娃过来坐着,一人喂一口。柳絮扒着他的手,一副要把勺子也给吞下去的样子,李五更好笑地拍拍她,把勺子抽回来。
“去学堂里看看。”
李五更疑惑:“那边怎么了?”
云舒之明显不想答:“没怎么。”
手下一顿,李五更没再问,把两兄妹都喂好了又把他们抱下桌,给他们一人一根凳子撑着。回到桌上,他给自己盛了碗饭,喝了一口,道:“云魄的事师父跟我说了。”
云舒之抬眼,微微不悦,但没开口。
“这事儿拖着也不是办法,总归还是要解决的,现在还好,都在掌控之中,若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恐怕就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了。”李五更说这话意思很明确,他同意让两兄妹入阵。
碰地一声响,云舒之搁下碗,拳头紧握,直直盯着他,眼里烧着熊熊大火。李五更紧抿着唇,与他对视,又道:“这事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到时候……”
还未说完云舒之起身离桌,一手抱一个小孩儿,话也没一句就出门了,应该是去学堂。李五更埋头吃饭,也没打算去解释什么,眨眨眼,黄旧的桌面上顿时就多了几滴水。
临近中午,李五更去学堂送饭,云舒之怒气未消,接过装饭菜的篮子,一声不吭地进去。李五更张张嘴,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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