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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要把茶馆开出去肯定不容易,况且龙兴这个也才刚起步,但李五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次去青良后让他有很不一样的感觉。
瑾瑜和柳絮睡得正熟。
烛火摇曳,白蜡融化落到桌案上,不一会儿凝结成块儿。
“你自己真能成?”云舒之把人拉到怀里,箍着腰,热气呼到对方颈后。
李五更如要溺水般,仰着头,双手环着他,良久才颔首:“嗯……”
将他腿拉开,云舒之在下,他轻重交替地弄,手抚着李五更的大腿。李五更把他作乱的手按住,单手抱住他的脖子,自己主导。
勾唇轻笑,云舒之也由他,反撑在床上,尽情享受。
第二日
李五更还没来得及准备开茶馆的事,赵府的人就来请他了。
赵垣承再次向李长关提亲。
过了这么久,李长关想法改变了不少,她一直都晓得赵垣承的心意,可也难为情。赵垣承说要八抬大轿娶她,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可始终还是被规矩束缚着,她想着毕竟自己是嫁过人的,按这样来总归不太好。不过她也没说出来,只说要问问李五更。
赵垣承心急啊,直接派人去请李五更。你要问可以,咱把话一下说完。
李长关哪想到他这样,臊得满脸通红。
李五更一来,赵垣承也不绕弯,直说我要娶你姐,小舅子你就说同意不同意。李五更能说不?他阿姐那样明显都同意了,折腾了这么久,赶快嫁了也好。
他跟李长关想的不一样,赵垣承说八抬大轿,那就是有真心实意,若赵垣承不这么说,他定会要求。两个人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得做长长久久的打算,成亲的事也不能含糊,能多热闹就多热闹。
李五更也应了,加之心里也有那么个意思,李长关自然含羞点头。倒是何宝云不明白,以为他娘嫁了就不要自己了,立马哭得稀里哗啦,哭闹、打滚儿,总之就是不愿意,还把赵垣承往外推。几个大人哭笑不得,这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怎地现在就傻了。
第77章
晚上回去李五更首先就把这事儿跟云舒之说了,云舒之肯定没甚说的,只先去准备贺礼。
两家商量妥当,赵垣承很快就把日子定下,他大方阔绰,聘礼抬了十八箱过来,李五更本已料到这回不会少,可也没想到有这么多。这些他都打算给李长关留着,等以后给她。
何宝云暂时被接到这边来,他年纪小不太懂这些,只知道他娘又要嫁了,自己也会跟着过去。可终究是个娃娃,不晓得这其中的弯儿,他不开心得很,天天板着个脸,任李五更怎么说也不开腔。
云舒之倒能理解,也不多说,只带他去学堂跟着读书,或者让他跟瑾瑜两兄妹玩儿。
晚些时候回家,何宝云牵着他,嘴翘得老高,他顿住步子,拉着云舒之,张了张嘴。云舒之疑惑,又刹时明了,蹲下身来:“怎么了?”
小孩儿有些委屈,可怜兮兮地瞅着他,问道:“姑爷,我娘有了赵叔,以后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云舒之笑出声,捏捏他的脸蛋儿,安慰道:“肯定不会,你娘不要你赵叔都不会不要你,你可是你娘的命,她谁都可以不要,你定是要的。”
“真的?”何宝云眼泪珠子都要落下来了。
云舒之点头,摸摸他的脑袋,小孩子想得真多。“嗯,等几天我们就送你过去,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你娘亲了。”
何宝云噗嗤笑了,泪珠倏地滚下来,他大力擦了把,牵着云舒之就往回走。这两天何宝云在外头没少听到这不对味儿的话,那些个爱闲谈的妇人也真是,你私下说就成了,当着人家的小孩儿也不知道守住嘴。
高兴的不止李五更他们,老鬼裴裘也挺兴奋的,他喜热闹,虽然人多的地方对他不好,但他总爱往那些地方窜,许是伶仃了上千年,鬼也怕孤独。
他也给李长关备了贺礼,是他的陪葬品中的一件。迟玉说他,人成亲是喜事,你偏生给个不吉利的,这不是咒人家吗!裴裘不悦,怎地就不吉利了,死人的东西虽然晦气,可他也死了那么久了,这东西可是古董,虽不是价值连城,但好歹也是宝贝!
迟玉说不过他,也懒得管,只道别让人家知道这是陪葬品,不然到时候就怕东西都会给他砸了。
亲事刚定下,玄清道人领着仲祁安回来了。仲将军刚回到青良,看着仲祁安那哭丧样都倍觉心烦,玄清道人近来反正也无事,便把人带到这边来。
他们刚进门,何宝云和阿宝便同时抬头,阿宝不动声色地往何宝云身后躲,它还是有些怕这师徒俩的。何宝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仲祁安,难有些生疏,只喊了声人,便和阿宝玩儿去了。
仲祁安似乎有些不悦,他在屋里扫视了一眼,规规矩矩地站在玄清道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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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拘谨做甚,去找你师兄说说话。”玄清道人道。
云舒之正在照顾瑾瑜两兄妹,他把孩子抱来坐着,过来同师徒两人说话。
仲祁安带了贺礼来的,他别扭得很,瞄了一眼云舒之,又别过头去。云舒之好笑,记仇记到现在,这小孩儿脾气还真大。
“怎地?不理师兄了?”云舒之说道,摸了摸他的脑袋。仲祁安只是摆个架子而已,他最敬佩也最亲近的就是云舒之,怎么可能会不理。
许是小孩子心性作祟,他仍是不开口,气鼓鼓的样子。
恰好李五更也回来了,他先是诧异,而后反应过来,去灶屋弄饭,让师徒三个聊。
今天没买什么菜,且师徒回来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就只能将就着吃。李五更一边煮饭一边炒菜,正准备把菜起锅,墙里忽地探出半个身子,他吓得锅铲都掉锅里了。
定眼一看,正是裴裘。
“你莫不是想把我吓个半死!”李五更斥他,捡起锅铲继续,有正门不走偏偏要从墙后进来。
裴裘搔搔头,怪不好意思的。
“你来做甚?”他们又不用吃饭,肯定不是来蹭饭的,看这样子,该是有什么想单独问李五更。
一听这话,裴裘更不好开口,他四下瞟了几眼,凑到李五更耳畔低语几句。李五更瞪大眼,惊异万分。
“我就问问,你且跟我说一下。”
李五更闭口不言,这种事有甚好说的,他个死人早就没脸没皮了,可自己还要脸呢!鬼鬼祟祟地来,竟是想问那种事,还真是……
“跟谁?”李五更问道,心中已有了人选。
裴裘老脸一红,立马否认:“没有没有!我就问问而已!”
李五更抬眼,笑而不语。把菜装好,跟他耳语一番,把该交代的都说了。裴裘一副受教的样子,用心聆听,不住点头。
“迟玉?”李五更忍不住问道,平日里看两人挺不对盘的,就算裴裘想,迟玉能同意么?再者,迟玉那小身板……他顿时恶寒,眼神古怪,似要把裴裘给盯出个洞来。
“不是!”裴裘当即摇头,神色很是不自然,搪塞了几句就赶紧走人。
李五更望着墙,摇摇头,把菜端进屋。
吃过晚饭,几人早早歇下。而另一边,裴裘和迟玉正在大眼对小眼。
迟玉有些发懵,感觉这人今晚怎么有些奇怪,总是反复地偷看自己。
“你看着我做甚?”他径直问道,小脸严肃,煞是可爱。
裴裘偏过头,嘀咕了一句:“小破孩儿问法多。”
迟玉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沉下脸,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这老鬼烦人不说,还油嘴滑舌,要不是他能助自己捉鬼,定把这说个不停的破嘴给封住。
“我有点事……你别跟着我……”裴裘有些受不了他一个劲儿盯着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迟玉不说话,应是默许。
一出去,裴裘立马想伸手给自己两耳光子,就不该乱闯,正好撞见那挡子事,又不巧想到了些不该有的。这两天他脑里总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每每想着便觉得难受。
其实有反应倒没什么,关键是想到的那人就不对!
他烦躁得很,抓了抓头发,回头看看亮着的屋子,又心烦意燥,便越走越远。
而屋里,迟玉感觉莫名其妙,他这两天恢复得不错,应该过几天就能变回去了。他担心得很,师父那边传来消息,说近来很不对劲,各方妖物正蠢蠢欲动,就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
等身子恢复,他得回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赵垣承迎娶李长关的日子。李长关之前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不踏实,反正就有些回不过神来,可到了成亲那日,这些想法和担忧便消失殆尽。
反倒是李五更,感慨万千。
赵垣承来接李长关时,李五更把人给拦下,放了番狠话,无非就是要对我阿姐好之类的。赵垣承连连点头,承诺肯定会的。
何宝云今儿也穿得格外喜庆,他要随李长关一块儿走。
“小舅……”他抱着李五更,很是舍不得,“你一定要常来看宝云。”
李五更失笑,这孩子总多愁善感,整日里想太多。
“就在一个镇上,小舅每天都在茶馆里,你要是想我了,可以随时来找。”
何宝云乖乖地点头,恋恋不舍地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一步三回首,那可怜兮兮的样儿,好像以后就见不到了似的。
连一旁都云舒之都哑然失笑。
“像个小姑娘一样。”他道。
李五更白他一眼,某人小时候比宝云还不如,一打就哭,整日就哭鼻子,如今还好意思嘲笑别人哩!
夜里喜庆热闹,裴裘抱着迟玉坐在树上,悄悄地偷看底下的宾客饮酒。
“我活着的时候,就经历过一回。”他主动同迟玉说,千年前的事虽记不得多少了,但死前那些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成亲?”迟玉疑惑问道。
“嗯,”裴裘回,想了想,翻了个身仰躺在树干上,“那日我娶亲,本是大喜的日子,结果喜事变白事,好在就我一个人死了,倒没出什么大事。”
迟玉语塞,感情他不在乎生死,自己死了还不是大事。他抬眼,盯了裴裘好一会儿,问道:“刺杀?”
裴裘默认,好半晌才又道:“被那小娘们一刀捅死的,她不愿嫁我,盖头都还没揭,刚进门就冲上来给我一刀。”他那时全是父母包办,让娶谁就娶,也没去了解那么多,谁想到那姑娘是有意中人的,无奈被逼婚,姑娘到最后也急了,才有了后面的事。
第78章
迟玉悄悄别过头,嘴角扯起,似是在偷笑。裴裘骂他不厚道,平日里板着个死人脸,恁没良心。
因着有事,偷偷喝了杯喜酒后两人便同李五更他们辞别,来到临州城内。
近来不太平,城内已宵禁了五日,天一黑家家户户就紧闭大门、吹灯上床歇息。整个临州城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迟玉由裴裘背着,给他指路,他师父弄一清说好在城中柳家巷会合。
“姓迟的,”裴裘猛然顿住,全神戒备,目光凌厉,一处不放过地扫过前面,“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小声点,它在后面,继续走,不要被察觉了。”迟玉道,身后有尾巴跟着,也不知甚时候出现的,修为应该不低。
裴裘脚踝转动,将迟玉勒紧,低声道:“它发现了,你自个儿小心些,我去对付它。”说罢,他将迟玉放下,手里倏地聚出一团红光砸向那处。
可惜那东西反应灵敏,像是早已料到一般,躲开了。它桀桀怪笑,从暗处走出,一张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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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丑脸齐刷刷地朝向裴裘。
是千面鬼。
这种鬼喜好吞噬其他鬼,但会留下那些鬼的脸,转接到自己身上,脸越多能力越强。面前这个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脸,绕是裴裘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他曾见过一只千面鬼,不过那只仅有九张脸,还只是个小鬼。
“裴兄。”千面鬼竟出口喊道,所有脸皆笑得人。
裴裘微皱眉头,稍稍往后退了点,警惕地看着它。这千面鬼主动叫自己,难不成是以前认识的,可他毫无印象。
“阁下是……”
“半年未见,裴兄竟都认不出我来了。”它惋惜道。
裴裘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吧。他敛了神色,试着喊道:“九面?”
九面应他。
裴裘脸色刹时大变,他娘的发生了什么,这才半年,竟九面变千面!这小鬼以前分明是个安分的,突然成了这样,难不成遇到了甚?
“怎么这样了?”
九面暂且不回,看了眼迟玉,似笑非笑地问:“捉鬼师?”
裴裘一愣,下意识把迟玉挡在身后,不承认:“就一小孩儿,路都走不稳,还捉鬼?你看他像那样的?”
“迟玉,弄一清亲传弟子,属白灵蛇一族,我说的可有错?”九面道,死死盯着后面的迟玉,恨不得把他挖心喝血。这些个捉鬼的都不是甚好东西,一副道貌岸然的正派样,自诩正人君子,可暗地里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
裴裘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下九面修为大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他搓圆捏扁的小鬼,如今谁强谁弱还不一定。他倒不担心九面会对他做甚,可就怕他会对迟玉下手,要知道九面素来最恨捉鬼师。现在迟玉可没丁点还手之力,相当于是个累赘,若是九面真要动手,那可就危险了。
“说什么呢!”裴裘干巴巴地笑了笑,“这小不点儿还没我腿高,能是迟玉那个人高马大的?”
九面冷冷地瞥了一眼,阴狠道:“妖气这么重,不是他是谁?”
“有妖气就能是迟玉了?嚯,那所有妖怪都可以是他!”裴裘否认,右手转动对着九面,随时要出手。迟玉心里不安,下意识后退,想要使用符篆却束手束脚的,根本不好动。
身上所有脸都爬上怒气,九面眼冒火光,嘲讽地看着裴裘,说道:“你倒是好本事,把之前那些忘得干干净净,转身就跟仇人伙在一块儿。”他也不跟裴裘多说废话,直接开打,拼尽全力一面对付裴裘一面向着迟玉出杀招。
裴裘定不会让他得逞,一一拦下,适时反击,与他打个平手。几十个会合下来,仍是不分上下,他将九面扼住,鬼气暴动,低沉道:“你疯了不成?就算能杀了他又如何?那些捉鬼师定然不会放过你,脑子被驴踢了来找死?”
不与他废话,九面身上的那些脸飞出来,恶狠狠地扑向迟玉,而他则拖住裴裘。裴裘低骂一声,全力一击将他打出去,不顾后果地阻止。而那边迟玉稳住心神,好不容易从锦囊里拿出道黄符,他低念有声,而后将黄符打在地上,一道黄色屏障顿时生出,把那些鬼脸阻挡在外。
没有攻击到迟玉,鬼脸全都狂暴起来,叫声尖利,不断嘶吼,狰狞无比。屏障似乎不太稳定,随着它们的攻击黄光正在渐渐变弱,裴裘见此,回望了九面一眼,咬牙合上中指和食指,他身上的鬼气飞涨,竟出现了实体——一道道黑烟。
他动作飞快,让九面来不及反应,黑烟离体,俯在屏障外头,那些鬼脸触到他的鬼气,皆是惨叫,全都腐烂。
九面自是受影响,他痛苦地嘶吼,召回鬼面。被裴裘吞噬太多走,他伤得不轻。
裴裘歉然地看着,经过刚才他知道九面不会伤他,只想取迟玉性命而已。九面气愤地向他出招,暴怒,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裴裘,你还真下得去手!”
“我也是逼不得已,”裴裘没有还手,任由他掐着,不论如何,他跟迟玉唇亡齿寒,谁出事另一个都不会好过。“你究竟要做甚?”他直直看着九面,的确,九面对捉鬼师恨之入骨,可这儿毕竟是捉鬼师的聚集地,蠢到来此生事,不是脑子秀逗了就是别有目的。
九面想要说甚,忽而神色突变——有人来了!他当即放开裴裘,急速离开,留下一句话,让裴裘离开临州城。
裴裘脸色古怪,心中生出股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有说话,佯作无事。迟玉抬头看着他,察觉到身后来了人,转身,正是他师父弄一清。
“师父。”他行了一礼,规矩地喊道。
弄一清是个老古板,比迟玉更甚。他淡淡地点头,瞧了瞧裴裘,别有深意。
只一瞬间的对视,裴裘便知这老头儿不好糊弄,他不说话也不动作,等弄一清开口。他们这些鬼和捉鬼师不两立,都恨不得把对方剥皮拆骨。弄一清是个狠绝色,灭鬼不手软,不论好坏都一并灭了,只要他在地方,大鬼小鬼都躲得远远的。
不过他并未对裴裘动手,应是知道双生契的事。可就算如此,他也不会对裴裘多客气,冷漠木着脸,淡然地四下望了望,带着迟玉先走。裴裘来气,好你个老头儿,当他不存在呢!他站了会儿,无奈,还是得跟上去。
龙兴镇
成亲两日,赵垣承跟李长关相处得十分好,家中一切有条不紊,连赵垣承他亲妹赵萱宜也很快接受了李长关。只是,何宝云似乎很不适应,赵府什么都有,可他并不喜欢这样,这两天都沉默寡言,闷闷不乐。李长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试着开导这小孩儿,也找赵垣承来哄他,可就是不管用,何宝云好像在置气,渐渐连她也不理了,不管说甚,这小孩儿就是不肯开口,连头都不抬一下。
夫妻俩没法子,总不能把李五更叫到赵府来住,再者李五更自己还得照顾瑾瑜两兄妹,哪来那么多时间照看何宝云。但接下来的几日,何宝云愈加沉闷,整日焉兮兮的,没有生气。李长关怕他闷出病来,便问他愿不愿意去李五更那儿住几天,何宝云终是有了点反应,连连点头。
赵垣承不懂怎么哄小孩儿,一切都听李长关的,了一马车的东西,把何宝云送到东风村。
马车停到李五更家门口,他想把何宝云抱下来,却不想何宝云不着痕迹地躲开,竟跳了下来,跑过去推门。李长关叹气,之前不是挺亲他的么,怎地最近都不搭理人了。
李五更跟他们开门,李长关今上午就让人来跟他说了的,因着茶馆要开分店的事,他这半个月都不会怎么去面庄和茶馆忙,要在家里把开分馆的计划做好。反正都在家,何宝云也是个听话的,他照看一阵子也没什么。
“小舅。”何宝云抱着他,六岁多了,已经能抱住李五更的腰杆了。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93
李五更拍拍他,这孩子怕是不适应。
“姐夫,进来坐。”李五更邀他进门。
赵垣承应了声,让随行的家丁先把东西搬进去,然后才进去。李五更跟他沏茶,与他谈了会儿,大致知道了何宝云近日的状况。
何宝云没跟他们呆在一起,在院里站了会儿就跑到对面找丫丫玩儿。
聊了大半个时辰,夫妻俩才回去。他们前脚一走,何宝云后脚就回来了。
“过来。”李五更喊道,明摆着是躲着不想见李长关他们,这可不行,得好好问问才是。
第79章
应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何宝云不情不愿地慢慢挪过去,有些委屈地喊了声:“小舅……”
李五更颇为无奈,何宝云一直都很听话,乖巧懂事,的确,突然就多了个爹,任谁都不会适应,这需要时间。但他这般做几个大人都不好受,大家也为难得很,且他阿姐年纪不是很大,她跟赵垣承总会有孩子的,到时候这小孩儿还不闹得更厉害?不过小孩儿不会想事,他得说道说道。
“为甚不开心?”他牵着何宝云在门槛上坐下,顺道给他牵了牵衣领。
何宝云沉默,抓着他的手反复揉捏,就是不愿抬头。
“可是因为你娘?”李五更柔声问道,搂着他轻拍后背。也许是缺了亲爹,没在一般那种和和美美的环境下长大,何宝云有事总闷着,要不就是哭,反正极少跟大人诉说。
“之前不是挺喜欢你赵叔的么,怎地这下也不亲他了?是不是他做了甚让你生气了?”李五更试着问道,把何宝云的小手握着。何宝云忽然抱着他的大腿,把头枕在上面,趴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幽怨地看着李五更,小声道:“娘……娘她都不怎么跟宝云说话了,生气了也不见她来找,她还老是说宝云不对……可是……可是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这小孩儿越说越委屈,眼都红了。
适才李长关也说过,这几天也忙,何宝云总置气她也没法子,多数时候都让下人去找的,小孩儿不愿开口,她以为是不能接受赵垣承,便尽量多让赵垣承去跟他说说话,不成想何宝云愈加古怪,到最后谁都不搭理。
原是这样,误会了。
李长关虽说是何宝云的娘亲,但母子俩之前也没天天都呆在一块儿,中间这段时间都是由李五更带着,加之何宝云平时也懂事得很,李长关怕是也没在意那么多,一张嘴就讲道理,可小孩子哪懂这些,便以为是在谴责自己。
“真是……”李五更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娘最在乎的就是你了,她分明没那个意思,就你胡思乱想。”
他斟酌一番,给何宝云讲了许多以前的事儿,都是些何宝云不知道的。孩子刚出生那会儿,家里穷得煮稀饭都不敢多放几粒米,何万千是积劳成疾死的,留下他们孤儿寡母,那时李长关也硬气,咬着牙给坚持下来了。
李五更记得最深的是李长关就只坐了半个月的月子,然后把何宝云带着上绣庄,边照看孩子边干活儿,那时没少遭白眼,半个月下来累得人都给垮掉了。且她又不说,怕李五更担心,那时候李五更也没考虑到这些,直到她邻居跑到门口来叫人,说是人累垮了,没个照顾的,让他去,那时候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又心疼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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