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很快，门卡重新拿过来了，谢锐单肩背起背包，再看了一眼林乔，由rika领着上楼去了。
林乔目送着谢锐的背影，直到从楼下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为止。
韩钊一直冷眼旁观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此时终于捏住他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对着自己：“酒吧一夜情？名字都不知道？”
林乔看着他，没有做声。
“等下你们叙叙旧。”韩钊放开他的脸，“别忘了告诉他，你现在是谁的人。”
芝加哥到杭州并没有直达航班。
谢锐订的航班先到北京，再转机连夜飞杭州，全程超过二十个小时。rika出去以后，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等他调整好情绪，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林乔已经守着窗边的桌子发了好一会儿呆了。见他下来，对他展颜一笑，招手叫他过去。
谢锐也对他笑笑，坐了过去。
“小宇，拿份早饭过来，顺便帮我拿杯咖啡。”
“好的，乔哥。”宇航答应着，很快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光阴的西式早餐很是可口，谢锐却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只是拿着叉子反复叉着色拉里的菜叶子。
坐在对面的林乔也没好到那里去，咖啡端来后，他连嘴唇都没沾过杯子。
许久，林乔问道：“怎么有空来中国？”
“上了三个月班，被放了长假。”
“你来旅游？”
谢锐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林乔：“你说呢？”
林乔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来晚了，是吗？”谢锐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可惜没办法再早一点。”
对于说话这件事情，林乔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据乔妈回忆，他八个月就能开口说完整的句子，整个学生生涯中，从幼儿园的讲故事比赛到大学里的校际辩论赛从未尝过败绩。
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今天，他真是尝到了报应，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张口结舌”从见到谢锐那刻起，没有一个问题他能答的上来。
谢锐也不要他回答，只是继续说：“我不觉得你在芝加哥的时候有什么男朋友。回国后新交的？”
林乔摇头。
“那是……之前吵架了？”
林乔沉默半晌，说了一句：“韩钊是我的大学同学，这里是我们一起开的。”
“明白了。”谢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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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那天和sandra吃饭的时候，你提起旅馆的表情很古怪，我就想先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运气还真好。”
林乔听了这话，心里堵得慌，面上也不显出难受的神情来。
谢锐看见他的神色，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让你难过的。你就把我当成来旅游的吧，等会儿我就去外面转转。”
吃完这顿纠结无比的早饭，谢锐果真问了rika一些关于杭州旅游的问题，然后就出门去了。
林乔独自坐在光阴的后院发呆，和谢锐在一起时的场景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酒吧初遇、两人的第一夜、学校花园的亲吻、法语告白、圣诞夜的求婚……最终镜头定格在机场告别时，谢锐犹豫许久，说“等我”的那一幕。
时隔三个多月，林乔还能清晰的记起当时谢锐的表情和语气。现在想来，谢锐应该是那时就做了打算会来找他，才说要他等。依谢锐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想说这种话让他为难的，却为着担心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是说了可惜最终仍是，天意弄人，远在咫尺。
谢锐在外面逛完，回到光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林乔担心他人生地不熟，一直留在大堂等他，韩钊则已经回房间了。
见到谢锐完整的回来，也没喝醉酒的样子，林乔放了心，跟他一起上楼准备回房睡觉。
林乔和韩钊的房间是201，谢锐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就在两人互道晚安时，201的房门打开了。
“谢先生今天玩的怎么样？”韩钊客套的问道。
“印象深刻，不愧是著名的旅游城市。”谢锐回应的中规中矩。
“祝你在光阴住的愉快，今夜好梦。”韩钊嘴角上挂了点笑，又对林乔说：“你明天还要回去上班，快进来睡觉了。”
林乔应了一声，和谢锐道了晚安，就进了自己房间。全然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之间快要结冰的眼神。
房间里，林乔洗澡后换了睡衣正准备睡觉，韩钊却阻止了他掀被子的动作。
“你干什么？”
“干|你。”
“你发什么疯？不是你叫我早点睡觉的么？”渡过了如此漫长的一天，林乔的口气并不好。
房间是榻榻米的设计，林乔本来就是跪在地上的。韩钊压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把林乔的头强摁到自己身下，然后用已经勃|起的部位压住他的嘴，缓缓地来回摩擦：
“他用过你的嘴吗？”
作者有话要说：韩小攻是不是至此翻不了身了？
评论，快到玻璃心作者的碗里来~
☆、谁的替身
林乔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全亮。
其实他根本没怎么睡着，只能算是闭着眼睛迷糊了一夜而已。
昨晚韩钊和他做|爱时特别粗暴，非要他出声不可。林乔知道他的目的，却也拗不过他的手段只能祈求旅馆的隔音够好。
做完后，两人倒在床上，韩钊把他抱的很紧，又在他耳边不停喃喃他的名字这个样子又让林乔狠不下心来怪他，毕竟，对于谢锐的出现，他的确于心有愧。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谢锐，谢锐温柔的样子、开心的样子、难过的样子，在他眼前交替出现。到后来，韩钊的身影也加入了，两人都留了一样的发型，又是差不多的身形，在他梦境里纠缠的亦真亦幻，直至天明。
毫无睡意的林乔，就这样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手机闹钟响了，才起床洗漱。
出门的时候，202的房门紧闭，房间里也是毫无动静。林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敲门的手举起数次，却一直下不了决心。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谢锐已是穿戴整齐，开门就看到林乔站在门外，他也颇感意外。
“早。”
“早。”
林乔一冲动，几乎想问，你昨天睡得好吗？最终却只是说：“吃点东西？”
“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林乔打开一楼料理区的灯光，让谢锐在料理台前的吧台椅上坐了，再依着美国人的习惯给他倒了杯冰水，然后开始动手做早餐。
谢锐慢慢的喝着冰水，除了眼底有些血丝，脸上看不出喜怒。
松饼、水果、咖啡、蛋奶色拉。林乔做了两人份的早餐放在托盘里，谢锐默默地接过来。
“去院子里吃？”林乔问道。四月的杭州，早晨室外的气温已经不低。
“好。”
此时，太阳已经露了点小脸，桂花树下的桌子被光线浸染了一个桌角。满觉陇的空气清新宜人，四周阵阵微风拂过，的确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林乔和谢锐两人坐在树下安静的吃着早饭。恍惚间，林乔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的芝加哥，谢锐早上把他拖起来，跑到湖边一家写着“这个星球上最好吃的早饭”标语的店家吃早饭。那时，也是这样的微风和好景色，两人边吃边说笑。而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昨天去了哪里玩？”
“到处逛逛。”
“好玩吗？”
“嗯。”
“晚饭哪里吃的？”
“饭店。”
“在外面有碰到什么麻烦吗？”
“没有。”
“那今天你想……”
“joe。”谢锐直接打断他没营养的问话，直视着他的眼睛，“他对你不好。”
林乔瞬间闭了嘴。
“打击情敌的办法有很多，我绝不会选会伤到你的那种。”谢锐苦笑，“哪怕的确是有效。”
林乔沉默许久，说道：“我和韩钊之间的事情，三言两语讲不清。”
谢锐并没有追问他和韩钊之间的事情，只是说：“你有时间吗？吃完东西陪我去一个地方，应该花不了很久。”
“好。”虽然林乔应该赶回上海上班，但今天，别说谢锐花不了很久，就算是一整天，他也会推了所有的事情奉陪到底。
吃完早饭，林乔把餐具回了料理区，跟着谢锐朝旅馆外走去。
两人默默并排走在满觉陇的山路间，真的像是游客清晨出来享受山间美景。林乔想不出才来了一天的谢锐，能带他去哪儿。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谢锐在一个岔路口转了个弯，推开了一家外面摆着蓝白红三色转筒的……理发店？
林乔跟了进去，店里只有一个老师傅，时间还早，并没有其他客人。
“两位剪头发吗？”老师傅看有客人上门，赶紧迎上前来。
“我一个人剪。”谢锐说。
老师傅看是个长得有点像外国人的客人，更是不敢怠慢，请谢锐在理发椅上坐了，帮他围上白色的围布后，殷勤的问道：“想剪什么样？这头发留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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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可不容易，是想修一修吗？”
“不是。”谢锐笑笑，“剪成和他一样就行。”
老师傅看看谢锐指着的林乔，再看看谢锐，“您确定？”
“确定。”
“那好来。”
老师傅动作麻利，谢锐的长发随着他剪刀的舞动，丝丝缕缕从老式的理发椅子背后落下，不一会儿，就在地上聚成了一小堆。
林乔坐在后面看着头发断续落下，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当初自己会轻易跟谢锐一夜情，他酷似韩钊的发型和神态的确是诱因。但后来的事情，他已是自己都说不清了。
这种老式的理发店不像高级发廊那样磨时间，男人的头发本来就好剪，没过十几分钟，谢锐的一头长发就像从来没存在过那样消失了。
“您看着还满意吗？”剪完头发，老师傅取来一面小镜子，对着大镜子让谢锐看自己脖颈处的发线。
“很好，多谢了。”
付了理发钱，两人离开理发店慢慢往回走。
林乔忍不住老是看谢锐，看他的发型，也看他的神色。
“怎么？看出什么结论来？”
“挺神的，就是……不太习惯。”
谢锐摸摸自己剪短的头“没事，你会慢慢习惯的，也会分的清楚。”
“ray，我没有把你……”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谢锐打断他的话，“就算你真的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也感谢他要不是这样，我或许根本就没机会认识你。只是从今以后，你能分清楚就好。”
听到“从今以后”四个字，林乔忍不住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joe，你不用担心我。”谢锐笑笑，“既然来了，我也不会亏待自己。我会在杭州和周边城市好好逛逛。到上海的时候去找你好吗？”
林乔从身上摸出手机，说道：“我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你，到上海了给我打电话。”
“好，你今天是去上海上班吗？”
“嗯，等下就走了。”
“你开车回去？”
“嗯，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每周都这样来回吗？”
“……是。”不知怎么，林乔回答的有点儿犹豫。可能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让谢锐看见这样犯贱的自己。
谢锐看出了他的尴尬，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注意安全。”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走回了光阴。走到门口，却发现韩钊正靠在林乔的车上抽烟。
看到短发的谢锐，韩钊脸上颇有玩味的表情。
“本来以为你回去了，结果看到你的车还在。”
“嗯，这就走了。”林乔说着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也顺手打开了车窗。
韩钊走过去，从车窗外探头进去吻了吻他的脸颊：“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消息。”
“好。”林乔答应了，又微微转头朝谢锐示意了一下，这才开车走了。
谢锐说是会到上海去找他，但过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正当林乔心里想着他是不是放弃了的时候，却接到了韩钊的电话。
“谢锐跟你在一起吗？”
“周一我回来后就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他说他会去周边城市逛逛。”林乔皱眉，韩钊捉奸似的口气让他很不舒服。
“是吗？他这么跟你说？”电话里传来韩钊的一声轻笑，“林乔，这人可不是许嘉辉那般好对付的，你怕是被他卖了都不知道。你走的当天中午，他就买了去上海的高铁票走了，还是让rika代订的他是故意要我知道，他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说不喜欢韩钊，完全没关系。只要能理解林乔就好。
另：小谢同学的正式属性是温柔腹黑～能当亿万富翁滴人怎么会没有心机捏？
喜欢他的短发look吗？
☆、魔都风华
接了韩钊的电话后又过了两周，谢锐始终没来找过林乔。
林乔开始有些担心了，既然他早就来了上海，又不找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谢锐美国的手机提示关机，自己手上也没有他别的联系方式，只能坐在那里干等。
难道，他已经回美国了？林乔想着，就想找熟人去查谢锐的出入境记录，刚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林律师，有位李先生说跟你约了，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秘书小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
林乔皱眉，想起来是个前几天约好的新客户。那人叫李继，说是看了律所网站介绍，想找林乔谈在上海设立外商投资企业的事情。
关于谢锐的事情他虽然着急，但也不能误了工作。林乔只得拾了一下，带了个助理去会议室见客。
林乔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不仅在上海，在全国来说也是赫赫有名，他们的办公室位于陆家嘴最贵的办公楼的高区。而会议室，作为事务所的脸面，更是安排在可以看到黄浦江江景的最佳位置，站在会议室的窗前，可把对面外滩的历史建筑群一览无遗。
于是，林乔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除了给他打电话的李先生之外，还有另一位西装笔挺的客人正背对着他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李先生？你好，我是林乔。”林乔朝坐在那里的李先生伸出手，李继也站起来跟他握手，林乔又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助理，两人也握了手。
直到此时，另一位大牌的客人才结束了观景活动，转过身来。
林乔睁大了眼睛，眼前居然是他正在担心的谢锐！
“林律师近来可好？”谢锐对他微笑。剪短了头发的他看上去比以前更利落，也更显年轻。现下的正装打扮，除了职业经理人之类的角色，足可完美胜任西装男模。林乔身后的助理看看谢锐，恨不得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去微博炫耀。
“你怎么会在这儿？”林乔看看他，再看看那位坐着的李先生。
“李继是我新聘的助理，会协助我在上海开公司。”
“你说什么？你要在上海干什么？”林乔怀疑自己没听清。
“咳咳。”李继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叠准备好的资料交给林乔，“林律师，谢先生会以单独股东的身份在上海设立外商投资企业，公司主要从事it行业。当然，我知道it业对外商投资也有诸多限制，所以要麻烦您这边和我们配合把经营范围确定下来。”
林乔将信将疑的接过文件，坐下大致翻了翻：“李先生做的资料吗？”
看出了林乔的疑惑，李继解释道：“在受聘成为谢先生的助理之前，我也是做外商投资这块的律师，新公司成立后，我会负责整个公司的法务工作。”
“是这样啊。”林乔说着，又翻了几页资料，“设立外商投资企业当然是我们的业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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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何况又有李先生这样的内行人协助。不过……李先生方便回避一下吗？我想跟谢先生单独聊几句。”
李继回头看谢锐，谢锐对他点点头。
林乔转身吩咐助理：“你再找个会议室招待一下李先生。”助理应了，带着李继一起出门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留下林乔和谢锐两个人，谢锐端了咖啡杯，继续走到窗边看风景。
“一边是历史，另一边是未来，非常有意思。这个城市活力四射，服务业也很发达通过猎头公司，我和李继谈妥不过用了一周而已。至于过马路的问题，如果你不相信，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试试。joe，上海没你说的那么不好过活。”
林乔用手揉了揉额角：“你要留在上海，还要开公司？”
“是啊！”谢锐回头朝他展颜微笑，“所以才来找你帮我。”
“美国的公司呢？”
“别人会管。”谢锐说的轻描淡写。
“你……是为了我吗？”林乔忍不住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谢锐走过来坐到他旁边，“我只是透过你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如果不是你，我一样会选择离开芝加哥，去别的地方重新创业。或许是中国，或许是印度，或许是日本。”
“我没权利干涉你决定留在哪里。”林乔说，“不过即使你要在上海开公司，也不需要找我来做律师，李继本身就可以处理所有公司设立的事情。”
“李继事情很多，以后我们总要找律师帮忙的不是么？我只是一个找上门来的客户，如果你不愿意接，我也可以找别人。不过，至少你是我相信的人。”
林乔思考良久，终是觉得谢锐的决定不会有回旋的余地，自己帮他看着总比别人要好。只得说：“好吧，送上门来的客户，不接会被天谴你记得别拖欠律师。”
谢锐满意的笑着点头，林乔看着他的样子，居然想起了当时答应他搬来同住的那一刻。难道谢锐的要求，他总是无法拒绝吗？
等两人说清楚了，林乔重新叫了助理和李继进来，把委托内容、律师率等小细节再行确认。等处理完这些问题，签妥律师合同，已将近午饭时间了。
林乔抬手看了看表，提议道：“已经这个点儿了，不如一起吃午饭吧？”
李继打头表示：“我今天约了朋友在附近，谢先生不介意我不参加吧？”
林乔的助理虽然很想多看看谢锐，但也看出来老板和谢锐是旧识，不想掺或在两人之间听他们叙旧，就很识相的说自己也有事不能参加。
谢锐自然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看着两位助理先行告退的背影，他轻笑道：“都该加工资。”
林乔无奈的看着他，问道：“想吃什么？”
“你烧的菜。”
还没等林乔回答，他就接着说：“我开玩笑的。我住的饭店有个rooftopbar，风景不错，一起去吗？”
原来谢锐就住在上次他带许嘉辉去吃饭的那家超五星级酒店。反正他多的是钱，林乔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两人坐定之后，谢锐果然又在看风景。林乔疑惑的问他：“有那么好看吗？”
“你看惯了不会明白，真的很有趣。”谢锐说着还指给他看：“你看，对面的建筑沧桑感十足，但即使经过那么多年，仍然魅力不减当年。而这边，在小小一块地方堆出了一个未来世界，我们甚至还坐在其中，简直就像是魔法世界。”
“最奇特的是，两边中间就隔了条江，站在高处，可以一眼看尽两岸繁华，这里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方。”谢锐感慨道。
林乔实在不能理解他的感慨，不在意的说：“上海被叫做魔都，和芝加哥罪恶之城的称号正好配了。”
就在两人闲扯时，林乔注意到谢锐背后的那桌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客人，目不转睛的一直在看他们。这人在他们坐下没多久时就来了，专挑了谢锐背后的位子坐着。而他的眼神，让林乔感觉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正当林乔想提醒谢锐的时候，这人站起来，朝他们走了过来。
“raytse,areyoufuckingcrazy？”（谢锐你他妈疯了吗？）
谢锐霍然抬头看着不速之客。
“youabandonedeverythingforthisbitch？”（你为了这个贱货抛弃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新配角出场，其实他已经不明显的出过场了。
明晚有事，今晚提前更新哦。
☆、他的代价
“youabandonedeverythingforthisbitch？”（你为了这个贱货抛弃一切？）
林乔自然是听懂了这人说的话，但蒙在当场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bitch说的，是自己？
谢锐却比他反应快得多，来人话音刚落，他就抄起桌上的水杯，劈头盖脸的浇在这人脸上。
rooftopbar中午生意也很好，几乎是满座。虽然他们的动静不算大，三个男人之间杯水湿身的戏码还是引的周围几桌人好奇的偷眼望过来。
“你先清醒一下吧。”谢锐对这人冷冷的说。
然后又对林乔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今天看来吃不成饭了，你先回去吧，我回头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