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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与基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祁山把头盔递给他扣好,刚要给摩托车打上火,宣宣就把一只小手伸到了他面前。
祁山低头一看,他手心里攥着好几张纸币。
“我这周代写作业赚的钱。”宣宣趴在祁山背后说,“赚了二十块钱。”
祁山没忍住笑了:“你在学校还接这业务啊?都什么价位?”
宣宣看他没接,自己揣进了兜里说:“一年级的一块钱一份,二年级的两块,这是按年级分。还有,语文比数学贵点,因为字儿多。量多再加价,所以得看情况。”
“那你一周赚了二十块钱,生意挺兴隆啊。”
“因为我帮了一个五年级的哥哥做作业。”宣宣说,“题目还挺简单的。”
“你都会做?”
“嗯,看一遍就会了。”
祁山听了没说话,他也不想以长辈的身份跟宣宣相处,既然宣宣乐意帮别人写作业,又能学到知识,这也不见得是个坏事。
“哥,我一周赚二十。那一个月就是八十,一年就快接近一千了。”宣宣掰着手指头搁那儿算,“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存够治病的钱了?”
听见这话,祁山身体一僵,低声说:“咱们家有钱,不用你来挣钱。”
宣宣没说话,坐在后座,看见祁山被风吹红的耳朵,默默举起了两只小手帮他捂住了。
祁山感觉耳朵热乎乎的,心里一动,用一只手伸到后面拍了拍宣宣说:“走,咱们再去买个新头盔。”
“好!用我的钱买。”
二十块钱压根不够,买了新头盔,然后祁山本来打算用在买辅导资料上的钱就没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让课代表,祁山当时正趴在座位上背单词,默背。
课代表敲了敲他的桌子问:“祁山带钱了吗?”
祁山扫了她一眼说:“我不要了。”
本来统计好的人数,他临时又不要了,课代表有点儿奇怪,于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
祁山低下眼睛说:“压根用不着。”
一旁有同学听了以后,就站在那儿起哄:“哟,还是我们学霸吊啊,连辅导资料都不买。”
祁山是拿贫困补助和奖学金入的学,当初几所高中争生源,祁山的学杂,书本,还有公用资料都是全的。这待遇简直让人眼红。
平时重点班有几个学生都挺羡慕他,这话祁山听着觉得特酸。
“人家不用买都能考年级第一,你有本事也去考一个试试啊。”沈昼刚睡醒,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向那位起哄的同学。
此话一出,那人立马就没声儿了。
然后沈昼就从钱夹里把钱掏给了课代表。
等辅导资料发下来的时候,他直接往祁山桌子上一扔,说了句:“你做吧,反正我什么都不会。买了也是浪。”
祁山扭头瞥他一眼:“那你还买?”
“买给你。”沈昼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留两本吧,英语数学?你强项。”祁山说着就要抽出来。
“别。”沈昼按住他的胳膊说,“别跟我客气。”
“啧,昼哥你对我的爱还真是毫无保留啊。”祁山感觉再拒绝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只好调侃了一句。
“我什么都给你。”沈昼说,“你好好学。”
祁山从书包里摸出来一串用透明糖纸包着的糖葫芦,递给了沈昼说:“本来是给宣宣的,现在奖励给你。”
天气冷,糖葫芦即使是放在书包里也没有融化。
揭开那层糖纸,就是漂亮的玫瑰色糖衣,里头儿包裹着山楂红果。糖葫芦头上是薄薄的一片儿“糖风”,只有熟练的老师傅才能甩出来。
沈昼歪头咬了一口,酸甜。
于是他眯起眼睛看向了祁山,笑着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葫芦。”
祁山把帽子拉低,隐藏住嘴角的笑意,背回身用嫌弃的语气说了句:“出息呢。”
沈昼没什么出息,一串糖葫芦就把他给高兴得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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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笑眯眯的。
放学跟方宪,庄凛俩人一块儿回家的时候。
他还忍不住的炫耀:“哎,你们吃过最好吃的糖葫芦是哪家?”
庄凛拽了拽书包带子认真的回答他:“老街口那家,还有十条胡同的那家都特好吃。”
方宪点头表示赞同:“我上次买过一串,还有一股玫瑰味儿。”
沈昼抬了抬眼皮表示不屑:“不就老刘那家么,我感觉也就一般。跟今天山哥给我吃的那糖葫芦一比,差远了。”
俩人一听就听出了他话里的重点,庄凛冲方宪咳嗽了一声,俩人齐声说了句:“哦。”
他俩没继续问下去,沈昼仿佛被噎住了一样,举起巴掌对着他俩后脑勺挨个打了一下:“哦个屁啊哦。”
庄凛抄着兜,翻了个白眼:“我们就是不接你的话,让它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你自己个儿尴尬去吧。”
方宪倒是唏嘘感叹了一声:“我女神什么时候能送我一串糖葫芦,豪不夸张的说。我脸都能笑烂。”
庄凛抬手就去摸沈昼的脸:“我看看,笑烂没。”
沈昼推了推他的脑门,给人一下推出去好远:“滚。”
沈昼转而揽住方宪的肩膀,看了一眼庄凛说:“咱俩孤立他吧,这种傻逼孩子配不上我们这种朋友。”
方宪点点头说:“不跟他玩,让他尝尝寂寞的滋味。”
“啊,宪宪,我现在有点儿理解你迷弟般的心情了。”沈昼自顾自的说,“我现在被山哥圈粉圈得死死的。”
聊天记录置顶。
设置特别关心。
状态隐身可见。
沈昼手机里就只有这么一位朋友有这三项特权,那就是祁山。
祁山给他发消息时提示音都跟别人不一样,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沈昼嘴角翘了一下,从兜里掏了出来。
庄凛跟方宪看了他一眼,都没说话。
沈昼愉快的拍了拍俩人的肩膀说:“哥有事,先走了,拜了个拜。”
是祁山约他去家里吃饭,顺道帮忙一起把家里的积雪铲了。
沈昼别的没有,就时间多。
悠闲的晃荡到祁山家门口的时候,他正好做好了饭。
做的还是那种家庭式火锅,炒了不少菜。
沈昼一到地儿就开吃了,一屋子人挤在一张小桌子上吃饭感觉特别温馨。
祁山爷爷拿出来一瓶春天时酿的酒,倒在玻璃杯子里,递给沈昼说:“咪一口?”
沈昼没喘气直接干了,后劲儿上来,热得他干脆把毛衣都脱了。
墨绿色的衬衫,颜色幽深。颓唐而又不动声色的张扬,这颜色感觉的确很符合沈昼的气质。
祁山倚着椅子眯着眼睛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沈昼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然后默默的以另外一种方式去回馈他。这种相处方式让两个人都举得很舒服。
等吃完饭全家就开始一起干活。
祁山跟沈昼一人一把铁锹站在院子里铲雪,宣宣手里也拿了把塑料的,蹲在地上像模像样的刨。
祁山没想到沈昼干活还挺利索,一点儿公子哥的架子都没有,刨得比谁都起劲。
沈昼一锹下去碰见一砖头,没铲动,于是就使唤了下蹲在一旁的宣宣:“来来来,帮我拿一下。”
“小昼昼铲不动,宣宣哥哥来帮他。”宣宣拿起砖头往后一扔,拍了拍手说,“好了。”
沈昼冲他竖起大拇指:“宣宣哥哥真棒。”
铲完雪,祁山跟沈昼又清理了下地窖。
晋城冬天非常冷,蔬菜只能放在地窖里才能保证不会被冻坏。
祁山家地窖底下全是萝卜大白菜。
俩人都弄好后累出了一身汗。
宣宣坐在屋子里,大口大口的喝茶,脑门子上的汗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山哥,别忘了周末一块儿去游乐园啊。我票都买了。”沈昼突然想起来这事儿,于是提了一嘴。
“嗯,我送完外卖,下午两点去找你。”
“这大冷的天还送外卖?”
“赚钱呗,风雪无阻。”祁山看着宣宣的后脑勺说,“多存一点儿钱以后给宣宣花。”
沈昼侧脸看着祁山的眼神,他的眼神深沉而又温柔。
沈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长兄如父,有祁山这么一个哥哥,其实宣宣也挺幸运的。
一眨眼就到了周末,沈昼老早就拿着票在游乐园的门口等祁山过来。
周末人特多,门口小吃摊摆成了两排,好多穿成玩偶的人站在门口贩卖气球。
沈昼走过去买了一个,准备等会儿给宣宣。
可是没想到,压根没等到宣宣,就祁山一人儿来了。
他还打算带宣宣去一趟教育局呢,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祁山来了?
“宣宣人呢?你怎么没带他过来?!!”沈昼皱着眉头问他,一松手气球都飞了。
祁山看了一眼飞走的气球:“怎么着你还挺失望啊。”
“能不失望吗?本来说好带宣宣过来的,这不出尔反尔嘛。”
宣宣没来计划怎么进行?
“他昨天发烧了,今天吃了药特没神,就不来了。”祁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稀罕他?”
祁山来的时候心想,反正沈昼主要不就是约自己出来玩的吗,他俩这阵子补习挺辛苦,出来放松一下,不带宣宣也挺省心。
“因为宣宣可爱。”沈昼一脸生无可恋,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喜欢可爱的小孩。”
祁山听了以后有点儿不高兴的反问他:“我不可爱吗?”
沈昼头顶仨黑人问号,您跟可爱不沾边儿吧?
“我不可爱?我哪里不可爱?”祁山直皱眉头,“恭喜你,你失去我这个可爱的帅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水逆逆得我都不高兴码字了。qaq今天作者没有话说。
第32章界限
“你超可爱。”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山哥,我正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
游乐园门口有供人休息的那种长椅,祁山正好走过去坐下了。
沈昼坐在他旁边,摊开两条长腿说:“我想问你……就那什么……”
“哪什么?”祁山皱了皱眉,他总觉得沈昼有事儿瞒他。
“那什么来着……”沈昼抓了抓头发,觉得把宣宣的事直接说了还有点不妥,于是便随便抓了个问题,“邢雷给你答复没?”
“没有。”祁山说,“三天都过去了,也没见他的信儿。倒是有不少人要找我飙车。”
“都谁啊?”沈昼挺好奇。
“有卫肆。”祁山只记得这一个,挺狂妄一小子。
“你答应没?”沈昼知道卫肆还是因为去年的锦标赛。




速度与基情 分卷阅读52
卫肆在比赛上得了个赫赫有名的第一,这小子出尽了风头。当时想要超他车的第二名,被他直接给怼飞了。
比赛中的车速飞快,冲击力无法想象。那个车手,据说后来被顶得缩阳入腹了。
卫肆一战成名,狠的要命。
“没啊。”祁山知道在上次比赛里,卫肆被他压了一头,一直就很不服气。这次人又过来跟他飙车,明显就是想找回场子。
前不久卫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车铺修车。
正好大狗也在旁边,祁山把手机开了扩音,大狗一听卫肆说要跟祁山约山道,就直摇头。
因为卫肆的家在晋城邻省,那儿有山道公路。卫肆就天天开着他的摩托车去跑山,而祁山从来都没上过山道。
山道赛道危险,底下就是悬崖峭壁,栽下去立马车毁人亡。
“山道路陡,圈子里敢这么玩的,也就卫肆那帮子超跑党。”沈昼摇头笑了笑,“之前卫肆并不是个摩托车车手,他是开f1方程式的赛车手。所以特喜欢炫技。”
祁山偏了偏头说:“卫肆他是要跟我赌车。”
基本上没人敢这么拼命,除非是为了钱。
“多少?”沈昼问。
“六万。”
赢了这六万就都归祁山,这条件听起来还挺具有诱惑力的,可惜祁山虽然缺钱,但也没到为钱连命都不要了的程度。
“高风险高回报。”沈昼啧了一声,“其实卫肆这人吧,他挺怪的。”
“怎么个怪法?”
“他从小家里挺穷的,后来他爸当上了煤老板,突然成了暴发户。然后卫肆就开始开超跑,混富二代圈子,看着比谁都横。完事儿,他不就在欧洲参加各种方程式比赛吗,输了就仰天长啸,自虐。”沈昼点了烟,一只手搁在祁山背后的长椅上,一只手夹着烟。
回想起那次比赛,卫肆输了确实挺懊恼的,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按我说就是这人太没存在感了,以前穷怕了,现在就一直要求自己必须最牛逼最厉害,结果,输了一场比赛就跟输了全世界一样。”沈昼眯起眼睛,吐了一口烟,“骨子里就没有的东西,压根是装不出来的。”
沈昼记得小时候,一群小孩比身高。长得最矮的那个总会用力的挺胸抬头,站得倍儿直。
不是因为他骄傲,恰恰相反,是因为他心虚。
怕别人嘲笑他,所以他就先去嘲笑别人。
卫肆的狂妄,其实也就是纯属于虚张声势。
“我们怎么聊起他了?”
“刚刚不是在说飙车吗?”沈昼把烟摁在垃圾桶上,用力捻灭了,“别提这人了,还挺扫兴的。话说进车队这事儿,邢雷估计也挺为难。”
“你怎么还为他着想起来了?”祁山笑得挺坏,“没看出来,你这么善良。”
“我哪是为他着想。”沈昼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是为你着想。”
沈昼不想拖累祁山,他本来就应该得到那些荣誉和喝,他应该去到更广阔的天地。
因为他有天赋。
“没事儿。”祁山抬手摸了摸沈昼的头,“哥在哪儿都能发光。”
沈昼揉了揉头发,笑着说:“您是发光二极管。”
“biubiubiu~”祁山掀起唇角笑了笑,右手比成手枪抵在了沈昼腰后。
沈昼立马举起了双手:“我投降。”
“缴枪不杀。”祁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沈昼说。
沈昼勾起唇角,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胳膊反向一勒,钳制住了祁山的脖子,然后往下压了压,来了个反杀。
祁山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笑了笑说:“昼哥,开玩笑呢,别来真的。”
沈昼凑近了他耳朵旁,得意的说:“投降吗?”
祁山被勒得直咳嗽,正想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沈昼见势松了手,让祁山接电话。
他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快三点了,再不进去的话,估计五个项目都没时间一一全玩了。
“昼哥,今天玩不了了。”祁山接完电话皱着眉看向他说,“宣宣出事了。”
“怎么回事儿?”
“现在在医院呢,二叔让我回去看看。”祁山目光里透露出焦急的神色,指了指大门说,“你先进吧,我这就得去医院一趟。”
“我现在也没心思玩了,我跟你一起去医院。”沈昼说完就打开手机软件,叫了一辆车。
俩人坐上出租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就满眼都是白色,没有生机的那种石灰白。消毒水钻进人鼻子里,让人感到神都为之一振。
单人病房里,二叔正抱着宣宣坐在床上。
宣宣倚在二叔怀里,像一颗豆芽菜一样垂着脑袋。他脸色十分苍白,神色有些恹恹的。
祁山推门就立马冲过去,蹲在宣宣面前问二叔:“又吐了?”
“嗯,刚刚喝完药,等会儿医生说需要再做个放疗。”二叔叹了一口气,看着地面无奈的说,“唉,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祁山听了没回答他,只是捏了捏宣宣的手问:“还头晕吗?”
“没了。”宣宣撇了撇嘴角,伸开手搂住了祁山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昼就站在一旁看着,听着宣宣撕心裂肺的哭声,感觉心里面有一个地方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沉到了湖底。
没人说话,气氛非常凝重。
沈昼在这种凝重的环境中,意识到了宣宣的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哭了一会儿宣宣就开始拿手背抹眼泪,然后摇了摇头说:“哥,我没事儿,你别担心了。”
二叔把他抱坐在床上,然后拉着祁山走出了病房。
二叔走到门口,冲沈昼点了点头,然后扭头说:“宣宣你先跟这个哥哥待一会儿,我跟你哥有事要谈。”
沈昼这才反应过来,站在宣宣面前,从兜里摸出来一颗糖,这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掏出来发现都已经黏成一坨了。
他把糖塞到了宣宣的手里,然后用力的握住了他的小手。
宣宣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哽咽着没说话。
沈昼眨了眨眼睛:“宣哥,你是最棒的。”
宣宣撇了撇嘴,想哭但是止住了,他把融化的奶糖给小心的拆开了,然后放到嘴里,嚼了两下,冲沈昼露出了一个笑容,奶糖还黏在牙齿上。
这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甜,足以治愈宣宣。
沈昼心酸得乱七八糟,却也勉强撑起了一个微笑。
过了几分钟,祁山才一个人走进了病房,他脸上习惯性的没有任何表情。
沈昼盯着祁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的整张脸看起来就跟雕像一般,线条冷峻,眼神空洞。




速度与基情 分卷阅读53
因为祁山知道悲伤毫无用处,悲伤是对现实的投降。
所以他在很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处理着突如其来的危机,让那些没有浮在脸上的悲伤,深深的隐藏在自己的灵魂之中。
任何一个动作或是表情,都是在浪力气。
祁山坐在病床前,心里飞快的算着账。
刚刚医生不带任何语气,飞快的说出一连串的数字,就像是电影倒映的画面一样在他心里重播。
普通外照射1万左右,单纯适型2万左右,调强的话得3万左右。
一个疗程六周。
保证不了,只是起到抑制作用。
病人家属准备好资金。
沈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祁山,突然感觉俩人离得特别遥远。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但是突然想起帮宣宣弄的那个跳级的申请,学校审批估计马上就要通过了。
于是他没忍住就开了口:“山哥,我今天本来是想让宣宣去教育局做个随堂测验……”
看这情形,他也理解了祁山为什么这么抗拒他之前的提议。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祁山没等沈昼说完就冷冷开了口,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沈昼,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让人感到陌生的情绪。
指责,质疑,烦躁,不安,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昼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觉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祁山,虽然看着平静,但是却正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状态。
有点儿不太对。很让人担心。
“沈昼你不是慈善机构,没必要这么帮着我。”祁山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像是一把刀一样锋利而又尖锐,直戳沈昼的心脏,“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山哥。”沈昼退了一步,他想说的话很多,却感觉自己的喉咙非常干,干得他说不出任何话。
沈昼扭头看了一眼,眼神清澈见底的宣宣,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走吧。”听见这话祁山闭了闭眼睛,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走吧。”
你走吧。
走吧。
吧。
沈昼呼吸有点儿上不来。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肺部空气全都被挤了出去。
特别惊慌,无措,大脑一片空白。
沈昼站在原地顿了顿,停了好久才转身落寞的离开了病房,心里满满都是愧疚和自责。
沈昼走之前,一抬手就把门给推上了。
门撞了了一下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回荡在空旷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很刺耳。
宣宣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沉默的祁山,轻轻开了口:“沈昼哥哥是想帮我们。”
祁山眼眶红了红,低下头说:“我知道,但是哥哥不想欠他的。”
按照沈昼这脾气,肯定不会看着宣宣不管不顾,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如果一出事就找他,那他们家人成什么了?
祁山现在脑海里全是沈昼离开时落寞的眼神,搅得他脑子有点儿乱。
但是他知道,这次一定一定要跟沈昼划清界限。
他虽然穷,但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原则。
祁山掏出手机,默不作声的敲了一行字。
“你说的飙车,约在什么时候?”
打完这行字,没带一秒钟的停顿迟疑,祁山直接把短信给卫肆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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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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