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与基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孔白释跟祁山解释:“这是市台的记者,听说你的事迹以后,说要采访你一下。”
沈昼坐在座位上,看一群人陪祁山尬戏,感觉非常一言难尽。
记者想要拍祁山是那种上进的寒门学子,天天上学不迟到,尊敬师长团结同学的好学生,这也就算了。
还非得让他沈昼当个学习不好的差生衬托祁山,让祁山装模作样的帮他辅导功课。
沈昼感觉自尊心有点儿被伤害了,于是他皱着眉头,一脸深沉的拉着班长的袖子问:“班长,能不能给我改戏。我有点儿不太会演差生。”
班长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演啊,你往哪儿一站不就是吗。”
有个镜头是祁山趴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目光中露出那种期许未来的眼神。
祁山想想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让他做这种表情还不如直接打死他。
重新拍了很多次镜头都不能用,摄影师有点儿烦躁的移动着三脚架说:“还要试多少次,到底能不能行了?我们时间很宝贵的,能不能拿出点状态来!!!”
他这语气还挺恶劣,沈昼一听就不乐意了,站在走道里斜了他一眼说:“把人当演员使唤态度还这么横,没见谁拍个新闻还要作假的。”
周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那记者脸都白了。
班长走到沈昼面前,把他给一把拉走了。
“没事儿啊,你们继续拍。沈昼,跟我一块儿去把班里垃圾倒了。”
沈昼轻轻推了班长一下,回头看了那摄影师一眼:“如果我语气重了,那真是对不住了啊。我这人吧,就是脾气不好。”
摄影师没说话,脸上阴沉得跟下雨天一样。
“那这片子还拍不拍了?”摄影师扯着嗓子问。
“拍你大爷啊拍。”祁山转身走了,“老子不接受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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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了。”
“散了散了散了。”班长挥挥手冲围观的同学说,“别看了,都走吧。”
记者一脸状况外的看着门口问:“这……你们高中生现在都这么有个性吗。”
班长孔白释点点头说:“真是对不住了啊,他不接受采访,我可以接受啊,你们采访我吧。”
摄影师默默的起架子,记者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跟着摄影师一起走掉了。
“昼哥,今天我家包饺子,你过来吃饭吧。”放学的时候祁山突然转过头跟沈昼说,“我爷爷说他还挺想你的。”
“在你家,我就是一小土鳖,龟孙子。”沈昼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不知道这回见我,你爷爷能不能叫对我的名字。”
“今天早上我带着宣宣去上学,他还嗷嗷着说我人贩子呢。”祁山无奈的摇摇头,“你啊,估计等下辈子吧。”
“宣哥怎么样了?出院没?”沈昼还挺担心他的。
“昨天刚接他回家,落地饺子团圆面。今天吃饺子。”祁山咧嘴一笑,露出来整齐的白牙,“图个吉利。”
“成。”沈昼点点头,“我先跟凛子他俩说一声,今天就不和他们一起了。”
“你把他俩人带上也行,人多,热闹。”
“不带。”沈昼摇摇头,“坚决不带。”
就庄凛那嘴贱样儿,带去非把他老底扒了。
方宪还好点,但是特别不会看人眼色。
所以,这俩都不能带!
放学俩人就搁门口把沈昼堵了个正着,一出门庄凛就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昼哥,今天要跟谁一起共进午餐啊?”
庄凛一边说话,还一边不住的瞄祁山,看得祁山一愣一愣的。
“跟我。”祁山拉过沈昼说,“他要去我家吃饺子。”
“我靠!山哥,你不厚道,这么好的事不叫上我!”庄凛松了沈昼,手刚想要搭上祁山的肩膀,就被沈昼一锤给捅得有点儿找不着北。
“别动。”沈昼勾着祁山的脖子,往他那边儿扯,“他是我的人。”
“得。”庄凛扯着方宪就要走,“走,咱哥儿俩去吃饭!海底捞!”
“海底捞出事儿了,新闻都出来了,锅里有死老鼠。别吃了。”方宪推开他说,“我女神今天生日,您自己去吃饭吧。”
庄凛表情木了一会儿,一瞬间好像老去了十岁。
“凛子,我今天见肖俊了,并且还在他面前提起了你。”沈昼突然想起这茬。
“那他怎么说的。”庄凛眼神一亮,突然想起那天肖俊让他放学别走,他好像给忘了。
“本来压根儿没事,我一提你,唰唰给我扣了好几十分。”沈昼摇摇头,“你把他怎么得罪了?”
“我靠!”庄凛仰天长啸,“完了,小心眼子,记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肖俊:我要把评论里所有说我坏话的人名字都记下来!
第37章热风
祁山带着沈昼回家,刚打开门宣宣就踢着棉拖出来了。
棉拖上印着奥特曼,看着超级无敌酷。
几天没见宣宣瘦了一点,看着挺没神,顶着光溜溜的脑门,仰着头叫祁山:“哥!”
祁山从斜挎的书包里掏出来一串糖葫芦,宣宣一看见糖葫芦就来了神,想要跳着去够。
“好吃的糖葫芦嗷嗷嗷~”祁山举着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喊。
宣宣扒着他大腿,用渴望的小眼神一直盯着糖葫芦:“哥!啊啊啊!给我,我要糖葫芦!”
沈昼笑着跟在宣宣后面,他跑得太快,棉拖掉了一只都没发现。
“宣哥,你鞋掉了。”沈昼捡起来用手指头勾着,“还要不要了?”
“我鞋呢?”宣宣摇摇晃晃差点儿没摔,紧紧的搂着祁山的大腿不松手。
沈昼弯腰把他腾空抱起来,夹在咯吱窝里给拎进了屋子里。
“宣哥最近瘦了不少啊。”沈昼捏捏他的脸说,“哟,手感都没以前好了。”
宣宣手里拿着糖葫芦,只顾着吃也没搭理他。
小孩儿皮肤特别嫩,阳光一照,甚至都能看见他脸上的毛细血管,像是薄脆的水蜜桃,似乎能掐出水来。
祁山看了沈昼一眼说:“想当年我的皮肤也是吹弹可破,我爷爷都不敢冲着我大声说话,怕空气中的气流把我娇嫩的脸蛋儿划破。”
“这些年你经历了些什么,变得这么糙。”沈昼轻挑的抬了一下他的下巴,被他打了手以后扭头看了一眼屋里说,“爷爷呢?去哪了?”
“爷爷估计在邻居家下棋呢。”祁山站起来去厨房拿了两头蒜扔给沈昼,“你坐这儿扒蒜吧。”
“扒蒜老妹儿。”沈昼笑了一声说,“我在你家就是这个级别的待遇。”
“那你还想要什么待遇。”宣宣把糖葫芦递给沈昼说,“给你来一个。”
一串糖葫芦有五个,这会儿还剩下仨。
沈昼拿着宣宣的手,一张嘴把三个全捋下来了,鼓着腮帮子咽了两下就吃完了。
宣宣楞楞的看着他,表情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把手里的竹签子狠狠砸到了他身上。
沈昼勾起唇角笑个没完:“这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赔我。”宣宣一边哭一边拿拳头捶他,嗓子都哑了。
“行了行了行了,宣哥。”沈昼架不住小孩儿哭,一哭他就心软,立马认错,“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吃个够,把人糖葫芦摊子都买下来。”
祁山把昨天就已经包好的饺子,用勺子一推,骨碌碌全下了锅。圆滚滚的饺子就像是一群小白鹅一样,在开水里上下翻滚。
没一会儿就全熟了。
“饺子下好了,我去叫二叔跟爷爷回来吃饭。”祁山看沈昼跟宣宣玩的还挺好,跟他俩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
车铺正在搞装修,二叔没去上班,在一旁监工,顺带着帮别人修修车。
祁山看工人们挺忙的,准备等会儿端一盘饺子给他们也尝一下。
他从小就在胡同长大,隔着一道墙的街坊邻里,但凡谁家做了个好吃的,都会拿出来跟别人分享,甭管多少,反正是个心意。
“大山,等会儿我有事儿。今天下午你能不能晚点儿去学校?帮忙看着点。”二叔一见面就问他。
“行啊,我们下午两点半上课。”祁山无意间问了一句,“你什么事儿?”
“也没啥。”二叔低了头没做声。
祁山也就没问。
吃完饭,二叔就走了。
祁山领着宣宣,带着沈昼去了车铺那儿。
刚吃饱,宣宣一路上不停打嗝。祁山特别嫌弃打嗝,吓唬说要把他扔了。
然后宣宣就特别克制的捂住嘴,鼓着腮帮子憋气。
沈昼就用手指头戳他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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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个绷不住,宣宣就又打了一个嗝。
俩人又开始闹起来。
祁山看着宣宣出了一脑门子汗,心里有点欣慰,又有点不是滋味。
在病房里待了一周,刚好转点他就把人接出来了。
季医生也说过,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在医院里长时间住着,不然就算没毛病也憋出毛病来了。
宣宣的事,一直是压在他心上的大石头。可是没办法,也就只能这么一直拖着。
小医院查不明白,祁山决定过几天元旦节放假,带宣宣去一趟大医院。
“车铺估计过几天就该弄好了。”沈昼跟祁山坐在屋里看电视,看外面的人正在忙活着搭棚子。
“这块儿摆车子。”祁山比划了个长方形说,“然后这块儿弄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库房,放修理摩托车的工具,废料。屋里货架上放牛奶,酸奶。”
“挺好的。”沈昼点点头,“能利用的空间全给用上了。”
“我都已经想好了,你算是车铺投资人,有股份,赚了钱就分你红利。”祁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橙子,用小刀划拉切开了,递给沈昼一半。
临近圣诞节,班里全都在互送橙子。
祁山昨天往位子上一坐,看见他抽屉里塞着好几个,都快堵满了,橙子全是用透明塑料纸包装好的,上面还系着个蝴蝶结。
“这谁送你的?”沈昼咬了一口想要递给宣宣,却被他拒绝了。
宣宣特别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能吃凉的。”
“不知名人士。”祁山剥开皮,塞进了嘴里。
“八成人是看上你了,偷偷摸摸的送,也不敢写名字。”
“谁这么眼瞎会看上我。”
祁山这话有点儿妄自菲薄,沈昼刚想反驳他一句,就听见他补了一句话。
“我也没什么优点,除了学习成绩好,也就只剩下帅了。”
沈昼乐了:“我更惨,除了帅,我一无所有。”
“不。”祁山摇摇头,“你还有病。”
“去你大爷的。”沈昼笑着打了他一下。
“不过,昼哥。”祁山把橙子全吃了,擦了擦手,挺一本正经的说,“你确实帅。”
“过奖过奖。”沈昼摇摇头,“我也就随便一长。”
俩人正吹着逼,然后就听见门口一阵摩托车声响。
听这摩托车的音浪还挺熟悉,德系的车,沈昼跟祁山俩人同时伸头往外看。
邢雷身后跟着卫肆,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祁山把橙子皮扔进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说。
“祁山,我进来了啊。”
这俩人不请自来,一点也不客气,没等祁山应个声儿就已经到屋里了。
卫肆看见祁山眼神儿直打飘,目光逡巡了一周后,有点儿尴尬的说:“有地儿坐吗。”
屋里就一张沙发,被仨人占满了。
沈昼压根没不想抬头看他:“没有。”
邢雷往前走了一步冲祁山说:“之前跟你说的事儿,上级领导已经批准了。同意你跟沈昼,加入我们的车队。”
祁山有点儿想拿烟,摸兜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宣宣在这儿呢,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对于邢雷刚刚说的话就跟没听见一样。
那天卫肆跟祁山比赛,邢雷也去了,就站在旁边看着。
虽然说出意外不能怪谁,但是邢雷袖手旁观这一行为,让他觉得这人根本不行。
合着这俩人就演一出戏给自己看呢,加入车队之前测试一下他人品?
对不起,他也有脾气。
“祁山,我今天想跟你道个歉。”卫肆别扭的站在祁山面前说,“希望加入x-one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
听见这句,沈昼不屑先的冷笑了一声。切,假惺惺。
祁山也抬头望着卫肆,语气淡淡:“朋友,不嫌膈应人么。咱俩不是一路人,永远都成不了朋友。”
说完祁山抄着兜站了起来,拍了拍邢雷的肩膀:“邢队,我还没想好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赛车,所以加入车队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靠。”卫肆冲着地上骂了一句,有点儿不甘心,但却忍住了。在心里暗自腹诽,玩儿呢,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知道为了这事儿邢队了多少劲吗?祁山你牛逼。
邢雷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指了指沙发后面的货架上的金色奖杯说:“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祁山往后瞄了一眼:“您自己拿吧。”
奖杯早就落满了灰,也没人擦过。祁山都快忘了,他们家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邢雷拿过来轻轻吹了一口气,灰尘有点儿呛鼻子。
“你二叔跟你讲过这个奖杯是怎么来的吗?”
祁山摇摇头,以前赛车的那些事儿,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邢大队长要打感情牌了,沈昼搂了搂宣宣,翘着二郎腿听他讲故事。
“曼岛tt听说过吧。”邢雷咳嗽一声,“在那个比赛里能跑完全程的都是英雄。你二叔当年跟他朋友一块儿参加比赛,中途老友被人使绊子撞上了防护栏,摩托车当场爆炸,死了。你二叔赢了冠军,跪在终点抱着头盔失声痛哭。”
祁山攥紧拳头,默默听着,脸上看似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儿反应,实际心里已经开始汹涌。
那些对二叔的不理解,渐渐淡去,被感慨万千的复杂心情所替代。
“比完赛,他就去找那个害他兄弟的车手报仇了。”邢雷的声音醇厚低沉,把一波三折的故事讲的平静又淡然,“后来,就被人打断了腿。”
听到这儿,祁山瞳孔突然放大,咬紧牙齿盯着邢雷看了一眼。
他被瞒了这么多年,知道真相的时候,除了震惊,就只剩下心酸。
邢雷无视他眼睛里复杂的情感,继续说着后续:“一个赛车手,比到最后,就只是为了赢了自己。人生这场比赛,你二叔输得彻彻底底,你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被感情牵绊住的人,压根成不了大事。”卫肆耸耸肩说,“现在什么社会了,利字摆中间,道义放两边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反正祁山挺烦卫肆这语气的,“有钱老子就是爷,为了钱什么事儿不能干”,他一听这话就够够的。
“你们赛车讲究的是玩钱。”祁山说,“我们赛车,讲究玩命儿。”
这话堵得卫肆没能说上来话。
沈昼也没忍住看向了邢雷:“邢雷,亏我以前还挺喜欢您的。您这番话说的,就跟个微商打广告似的,一点儿档次都没有。”
邢雷扫了他俩一眼,皱着眉,并没有说什么。
“放下武器比拿起来更需要勇气。”沈昼嘲讽的笑了笑,“您也别乱戳别人伤口了,我们山哥,不吃这套。”
沈昼侧过脸跟祁山对视一眼:“况且我们有自己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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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不用加你那破车队。”
“你们什么车队?”卫肆问。
正午暖阳洒在沈昼脸上,光线亮得像是快要燃烧起来,给他侧脸镀上一道金边,他压根没带犹豫就脱口而出:“我们车队,名字叫热风。”
邢雷跟卫肆讨了个没趣,讪讪离开了。
宣宣一脸漠然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就跟啥事没发生一样,一句话都不问。
“昼哥实力怼人啊。”祁山笑了笑,“把我说得都一愣一愣的。”
“怼不死他。”沈昼摸了摸宣宣的头说,“来一个撕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有我护着你,看谁敢找你事儿。”
“我不找事儿,可是事儿来找我。”祁山啧了一声。
他也想就好好学习当个学霸,考个什么清华北大不就完了,可是人非要跟他过不去,逼得他只能耍狠。时间一长,习惯成自然,他都快成流氓地痞了。
“没事儿。”沈昼垂下眼睛说,“就算全世界都讨厌你,还有一个人会一直支持你,挺你。”
祁山心里被戳了一下,没说话。
“山哥,我会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沈昼刚说完,宣宣的脑袋就从他咯吱窝里钻了出来。
“还有我。”
祁山低声笑了,勾起唇角,然后冲沈昼比了个心:“给你一个么么踹踹踹踹踹踹踹踹踹踹踹踹踹踹。”
“怎么踹那么多下?”沈昼不正经的说,“有么么就行了。”
“你懂什么,这叫立体环绕音,回声。”祁山重新坐回沙发上,一把搂住了沈昼的脖子问,“昼哥,圣诞节,一起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圣诞
平安夜那天沈昼就没怎么睡好,因为秦莉在推特发了个视频链接。
英国的圣诞节比中国热闹多了,她们家俩金毛小崽子都戴上了小红帽,围着红围巾,看着特喜庆。
秦莉生了这么一对混血龙凤胎,也算是找到了点人生归属感,生活都围绕着他们打转。
视频里两个小孩咿咿呀呀的唱着jinglebell,沈昼即使是带着偏见,也觉得还挺可爱。
她这条推特的内容特别简单,就只有一个英文单词:“family”。
不知道为什么沈昼看着特别扎眼,心酸到没办法说话。他的那颗心啊,就跟疏通不了的下水道一样,被堵得死死的。
他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完全不属于他们的family,他也压根就没有family。
因为这个跟他有着血缘至亲的女人,一点都不爱他。
过年秦莉也没怎么回过国,沈昼一直都是跟着姥爷过年。
他是姥爷带大的。
姥爷家的阿姨不喜欢他,因为他调皮,鬼机灵。
阿姨只喜欢舅舅家的小孩秦鹿的弟弟秦唐,所以每次姥爷让阿姨抱他的时候,阿姨都会暗暗的掐他。
沈昼疼得哇哇大哭,姥爷就会赶紧抱过来自己哄。
沈昼说话晚,两岁多才会说简单的句子,他用语言表达不好,于是看见阿姨就又抓又挠。
每次都被骂没教养。
还是后来姥爷给沈昼洗澡,发现他屁股上全是青紫色的印子,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然后就赶紧把阿姨辞了,换了个新的。
姥爷是当兵的,人粗心也粗,从小打骂都不带含糊的。
沈昼现在之所以特能挨揍,因为他小时候就已经被姥爷给打皮实了。
不过姥爷也确实疼他,但凡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留着,放到发了霉过了期,自己都舍不得吃。
想起来这些沈昼没忍住叹了一口气,走去楼下冲了个澡,不知道为什么水管里放出来都是冷水,冻得他直打哆嗦。
这还不算倒霉,最悲催的是他洗完凉水澡,才发现吹风机也坏了。于是他只好用浴巾蒙着头,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上楼,擦了两下让它自然风干了。
然后第二天去上课,沈昼就直接感冒了,喷嚏一个接一个。他纸巾拆了一包又一包,都快把座位后面的垃圾桶塞满了。
上了趟厕所回来发现,抽屉里放着一盒感冒灵。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生这么有心,这就注意到他感冒了。
沈昼揉着鼻子,带着鼻音说话,声音比低音炮还有磁性:“这谁啊,暗恋我吧这是,知道我感冒了特意送了药,还不敢让我知道。这小心思……啧,少女心事都是诗啊……”
“我送的。”祁山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说,“刚刚去医务室买的。”
祁山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走到讲台前接了一杯水回来,放在沈昼桌子上说:“趁热喝了。”
“谢了山哥。”水温刚好,沈昼接过来一口喝完了。
感冒药里有安眠成分,喝完他就觉得脑袋有点沉。
“boom。”沈昼手比成八字,对着脑门开了一枪。然后倒头就睡,直直睡了一上午。
放学还是祁山把他给拍醒的。
人脸色挺苍白的,祁山感觉他是发烧了。
“头晕吗?”祁山说完,手就直接扒开沈昼额头上的刘海,贴了上去。
沈昼眯着眼睛看向祁山,他手心很凉,贴在皮肤上很舒服,舒服得不想让他拿开。
沈昼有点想问他,可以多放一会儿吗。
祁山摸完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感觉有点儿烫,要不我陪你去趟医务室吧。”
“不用。”沈昼摇摇头,“就感冒而已,有点儿小烧正常。”
他平时没少骗老师说自己生病了要请假,这到了真生病的时候,反而不乐意请假了。
“你这带病上学,简直非常令人感动。”祁山随手拉了拉他毛衣上的领子说,“注意点儿保暖。”
他刚要撤回手,沈昼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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