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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男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葡萄不爱提子
“身体已经没事了,只要调养就可以了。”
苏尔清看着曳戈满脸的凝重,不喜不怒道:“还有呢?”
曳戈欲言又止,最后道:“他无生意,方才的模样完全跟得了失魂症的人没什么两样。”
“只要不让他死就可以了。”苏尔清面无表情道。
曳戈眉头紧蹙,嘲弄道:“没想到他与惠王倒还真是情深。”
曳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注意到苏尔清骤然阴沉的双眸。
“公子,你怎么样了?”
“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子渴吗?要不要再喝点水,还是饿了?”
“公子?”
不管月兮怎么呼唤,顾雨笙始终没有表情,眼眸更是动都不动一下。就这么保持着苏尔清把他放下的姿势,直直地躺在床上。
苏尔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月兮哭得稀里哗啦地在床边,而床上的人,似乎连眨眼都是奢侈一般,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苏尔清冲过去,拉开月兮,拉起顾雨笙,盯着顾雨笙没有神色的双眸,吼道:“凌宇晔已经死了,你亲眼看见的,你这样子是干什么?!你以为你这个样子,他就没死吗?还是这个样子,你就可以赎罪了?!对,你看着他掉下悬崖,却救不了他,都是因为你的愚蠢害了他!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来救他,好好地嫁给我,他又怎么会死?!”
顾雨笙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脸上断线似的泪水,终于让人看到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但也仅此而已。
苏尔清骂完,把顾雨笙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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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上,当他还想接着骂的时候,看到顾雨笙泛红的双眼和一直未停止落下的眼泪,终于闭嘴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尔清真是又怒又心疼,顾雨笙身体是没事了,可他连饭也不吃,你让他躺着,他就躺着,你让他坐着,他就坐着,把饭送到他嘴里,他却不会嚼,苏尔清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掐着下巴,给顾雨笙灌粥,灌参汤。
饶是如此,顾雨笙的脸色还是一日不复一日,下巴越来越尖,露出来的手看起来就像是骨头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皮,不用摸,都能看到骨头了一般。
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月兮天天以泪洗面,顾雨笙却依旧如此,但只要有人敢提凌宇晔,顾雨笙的眼睛就跟决堤了一般,眼泪哗哗地落,但除此之外,便再无反应。
看着这样的顾雨笙,所有跟着陪嫁过来伺候过顾雨笙的人,全都恹恹的,比月兮好不到哪儿去。
苏尔清每天除了国事,就守在顾雨笙身边,但用尽了千种办法,也不见顾雨笙眼眸动一下。
“有消息了吗?”
曳戈摇摇头,沉重道:“没有。”
“沿着河找,从上游到下游,一寸也不要放过,一定要活的。”
曳戈:“放心,话都传下去了。”
“陪我去看他。”
苏尔清起身,走到曳戈身边的时候,曳戈忽然拦着苏尔清。
“你做什么?”
曳戈:“这不像你。”
苏尔清冷笑:“怎么才像我?”
曳戈似乎是在组织措辞,道:“你不会为情所困,你……”
“哼,”苏尔清打断,“我只是想告诉地底下那些祖宗,我比他们有用!”
“你……”曳戈长叹一声,“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只有苏尔清心里清楚,自己对顾雨笙绝不是开始那么简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只是潜意识里却不想顾雨笙为了凌宇晔这么不死不活的。
“他今天说话了吗?”苏尔清问一旁的月兮。
月兮从一开始的以泪洗面也平静了许多,只是面容憔悴不输顾雨笙。
“没有。”
苏尔清不再问,叫人端了粥进来,然后又开始灌顾雨笙喝粥。
一碗粥下去,拿了帕子给顾雨笙擦嘴,接着又是一碗参汤,每天如此。
顾雨笙坐在桌边,一身蓝色的衣袍,没有束发,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衣袍上,即使憔悴消瘦,却依旧美丽不减。当然这纯粹是苏尔清的臆想,顾雨笙都病态地不成人形了,再怎么美的容颜,也美不起来。
此时的大宁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西北战事刚歇,三皇子惠王去世,朝堂被太子掌控,二皇子闭门谢客,却不想,两个月后,形势突转。
朝堂上相继弹劾太子,通敌叛国,残害手足,贪污受贿……总之每一桩都能死好几回的罪,太子凌宇是几乎是犯了一桩又一桩。
但,饶是如此,太子也只是被废了太子位,被禁足而已。之后朝臣们都唏嘘感叹:陛下果然还是最疼爱太子。
只是众人没想到,两天后,犹如一声惊雷的废黜皇后的旨意突然就昭告天下了。接着太子的桩桩罪便被陈皇后分去了许多,大家便明白皇帝是有意要替太子洗白。
可就在大家以为应该风平浪静的时候,皇后的母家,陈家出事了。接着二皇子的外家,王家又受到了牵连。
几个月中,陈家几乎覆灭,王家除了本家,旁支被砍得差不多了。朝中总共三个皇子,一死,两伤,细细算来,死的那个,似乎是最幸运的了。
就在众人觉得宁惠帝心狠的时候,却见宁惠帝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鬓间多了许多白发,神色疲惫。
众人身在官场,自然知道那些弯弯绕绕,仔细算来,皇帝陛下似乎还是更总爱死去的三皇子多一些。
“那边还没有消息?”宁惠帝的声音,满是疲倦。
顾云钦也瘦得不成形,声音轻轻的,道:“没有,怕是凶多吉少。”
“惠之……”
顾云钦带着疲惫安抚地一笑,道:“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
“……嗯。”
“陛下!”顾云钦一惊,整个人僵在原地。
宁惠帝牢牢地搂住人,鼻息在顾云钦的脖颈间扫来扫去,道:“让朕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顾云钦原本抬起要推开人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儿,终是缓缓地放下了。
***
“嘶”
凌宇晔一直在梦中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曳戈。
曳戈微微一笑,温声道:“惠王醒了?”
凌宇晔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来人,倒水来。”曳戈一吩咐完,立马有宫人倒水过来,然后在曳戈的指示下,喂凌宇晔喝水。
等凌宇晔喝完水躺好后,曳戈方又开口:“你倒是命大,那么高摔下去都没死,还被人救了,只可以那家人没银子,你就这么拖着,还好我找来得早,否则,你就没了。”
“你现在身体太虚,躺了太久,身体不灵活很正常。养一阵子就好了。”曳戈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把药送来了。
曳戈站起来,让宫人给凌宇晔喝药,见凌宇晔似有抗拒,便嘲讽道:“我要害你,何必救你。你不喝,是等着你的王妃香消玉殒吗?”
凌宇晔的瞳孔倏地一缩,随后顺从地张开嘴喝药。
此时的凌宇晔和曳戈在月氏国都附近的一个村子,由于凌宇晔的身子太虚,不适合移动,所以曳戈只能让人先送消息回去,自己亲自看守着凌宇晔。
到消息的苏尔清,心中五味陈杂,面上却什么都不显,打发了人下去,然后叫了侍卫来问:“他今天如何?”
“回大汗,公子一切如旧。”
“好,下去吧。”
“参见大汗!”
苏尔清挥挥手,示意众人起来,然后在屋内看了看,没看到顾雨笙,怒道:“公子呢?”
一个宫人立即回答:“孟妃娘娘带着公子去庭院了。”
“那你们这么不跟着?”
“孟妃娘娘说公子不喜人多。”名义上月兮还是孟妃,并未被废去身份。
苏尔清一挥袖,转身便往院子里走。院子的格局不似大宁的庭院般复杂,沿着长廊一转弯,整个后院便映入眼帘。苏尔清看到顾雨笙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而一旁的月兮似乎是在说什么。
“……家里的桂花肯定开得很好,要是用来做桂花酿正好。过一阵子菊花也该开了,还记得公子你去年用菊花做了糕点……”听到脚步声,月兮忽然没了声音,然后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大汗。”
苏尔清并不看月兮,看着顾雨笙,问:“他还是老样子?”
月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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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清掀起衣袍,在顾雨笙的左侧坐下,然后看了眼还站着的月兮,道:“你也坐下,权当我不在。”
“是。”
月兮坐下,继续在顾雨笙身边嘀咕:“这时候国都还算不上很冷,公子住的地方是这个侯府最好的地方,虽然临着水,却冬暖夏凉。但公子你还是怕冷,嫁到王妃,还比取笑过呢!”
“记得您有几次还生气了,王爷哄您,想从前王爷都是傲气凌人的样子……却不想对您会那么温柔。”
“公子,您能不能跟月兮说句话?老爷和夫人还等着您回去呢,您不是答应了老爷,要带王爷一起回去的吗?”
“公子……”月兮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但脸上的表情却温柔至极,双眸里慢慢地温柔,仿佛给周身镀了一层光辉。
☆、我不在乎
苏尔清听着月兮缓缓的描述,似乎可以看见顾雨笙从前的模样,也不甘于顾雨笙与凌宇晔的感情竟能让顾雨笙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而看到月兮的模样,也不再轻视。他看得清月兮眼里的情愫,他猜得到月兮大概是顾雨笙身边的人,如今看来,大约是侍婢,或许是同样喜欢一人而不得,无端端生出些怜悯之意,倒让苏尔清觉得无语,自己何尝变得这般?
情之一字,苏尔清自认算是有一定的认识了。
“没了王爷,您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吗?”月兮泣不成声,拉着顾雨笙的手质问。
然后饶是如此,顾雨笙却依旧面无表情,双目无神。
“凌宇晔没有死,”苏尔清发现顾雨笙的眼睫毛颤了一下,“他还活着。”
月兮抬头震惊地看着苏尔清,又迅速地转头望着顾雨笙,激动道:“公子,听见了吗?王爷还活着,王爷没事,您醒醒啊!”
顾雨笙的眼睫扇动的频率似乎稍微快了些,不规律了些,但却依旧没有说话。
苏尔清知道顾雨笙大概以为自己在讹他,便道:“是在悬崖下的的河流下游的村子发现的,他受了重伤,还养着,曳戈没办法带他回来。”
顾雨笙终于动了,不再是之前任由摆动的木偶模样,他看向苏尔清,苏尔清却知道他的眼中没有自己,道:“我要见他。”
苏尔清:“……好。”
月兮忽然停止了哭泣,怔愣地看着苏尔清,似乎是不敢相信。苏尔清见状,也未多说什么,站起身,对月兮道:“你照顾好他,我这就去安排。”
苏尔清说完就走了,顾雨笙却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仿佛刚才的都是幻觉。月兮顾不得许多,忙扶着顾雨笙回屋。
苏尔清很守信,第二天一早就从王宫出发。
月兮的身份不好随行,但看到苏尔清对顾雨笙的态度,也不怕顾雨笙出事,只是看着顾雨笙眼下的乌青,心中难担忧。
马车到达那个村子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原本了无生气的顾雨笙在确定到达目的地之后,忽然蹭地起身,跳下马车。原本侍卫要阻拦,被苏尔清呵斥压下。
在村子里镇守的侍卫见到是苏尔清,也不敢阻拦,顾雨笙便一路奔跑,进了帷帐。
一进去,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凌宇晔。顾雨笙却忽然停下,然后一步一步靠近,直到看床上的人眼睛睁着,脸上好像才多了些表情。
一旁的曳戈识相地让开,退到一边,正好看到随后进来的苏尔清。
顾雨笙坐下,眼睫迅速地扇动着,目光紧紧地锁着凌宇晔的脸,嘴唇微微颤抖,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剧烈起伏的胸口渐渐压制,才道:“宇晔,你没事?”
凌宇晔经过曳戈的调理,已经好了些,此时也可以说话了,只是声音十分沙哑,道:“嗯,我没事。你瘦了。”
顾雨笙伸出瘦得吓人的手轻轻抚上同样瘦削的凌宇晔的脸颊,轻轻地,视若珍宝地抚摸,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生怕一个眨眼,凌宇晔又会消失,声音带着压抑和颤抖,道:“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又这样。”凌宇晔似怒似怨地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和心疼。
“你是惠王,我便是惠王妃。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
凌宇晔有些不协调地抬起手,握住顾雨笙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道:“嗯,我只要我的笙儿。”
“你伤着哪儿了?”顾雨笙的神志似乎清晰了许多。
“伤着好多地方了,不过见到笙儿就不疼了。”
“你又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顾雨笙忍不住弯起嘴角,嗔怪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年纪小!”
“嗯,笙儿不会嫌我年纪大吧?”
见顾雨笙不说话,凌宇晔忙道:“笙儿不会嫌我的,笙儿别气!”
顾雨笙依旧冷着脸看着凌宇晔,凌宇晔到底是慌了,想起身却不想牵动伤口,眉头一皱吓得顾雨笙连忙安抚:“你明知自己有伤,还动什么动!”
“你还说不疼,你骗我!”顾雨笙说着说着,自己也没注意,眼泪就直接滴凌宇晔脸上了。
凌宇晔见着,心疼地紧,安慰道:“笙儿,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你哭了。你看我都生病了,你别哭,你不哭,我肯定很快就好了!”
原本还心头郁结的顾雨笙听见凌宇晔哄小孩似的语气,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道:“你又哄我,总拿我当小孩儿!”
凌宇晔粲然一笑,道:“可不是小孩儿吗?才几岁呀,难不成还在我面前卖老?!”
见顾雨笙又要变脸,凌宇晔立马转移话题,道:“对了,上次匆忙,我都还没来得及说,我们家笙儿长高了对吧?!”
顾雨笙明知凌宇晔转移话题,脸上却带着笑,目光柔和深情,点点头,道:“嗯,是长高了些。”
曳戈侧头,看到苏尔清一脸沉醉又深沉的目光,心中微叹,扯了扯苏尔清的衣袖,然后独自走出帷帐。
苏尔清留恋地看了顾雨笙一眼,然后也跟着出去了。
“什么事?”苏尔清面无表情地问。
曳戈摇摇头,道:“我是想着人家夫妻团聚,我们在哪儿,不方便。”
苏尔清不说话。曳戈朝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转身对着苏尔清,笑道:“大汗,我是为你好!”
苏尔清冷哼一声,道:“没看出来。”
曳戈:“大汗,血缘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你们家和凌家都算是‘一见顾郎误终生’呀!”
苏尔清眼睛一眯,瞪着曳戈。曳戈却丝毫不怕,道:“大汗,我敢说,断不怕你杀我,反正在世人眼里,我早就是死人了。”
接着,不等苏尔清说话,曳戈又继续道:“想我们的母亲争个你死我活,却谁都没得到那人的心。那个人的心里,眼里,从来都只有那个人。”曳




王妃男当 分卷阅读60
戈眼神黯淡,自嘲地笑了笑,随后问道:“大汗打算把他们如何处置?是跟那人谈条件,还是直接杀了?还是拆散了?”
苏尔清却不答,反问:“若是你,你会如何处置?”
曳戈一笑,道:“大汗,你也看到了,首先,你拆散他们,他们肯定都不能独活,跟杀了没什么两样。所以,拿去谈条件,换点东西。”
“你怎知大宁皇帝会答应?”
曳戈眼神一冷,道:“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一个是他最爱的人的儿子,一个皇子,一个郡主,于公于私,他都要救。”
“他……”苏尔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曳戈见了,一笑置之,道:“小时候,我亲耳听到,那人对我母亲说的话,然后没过多久,我母亲就被处死了。”
曳戈深深地记得,当时自己的母妃被打入冷宫,自己偷跑去见她,然后偶然听见的惊骇之言。
“是!是我和皇后合谋害死你最爱的惠妃的!你又能如何?!”良妃歇斯底里地吼道。
“可是你不过就只能来处死我,却不能杀死皇后,还得跟她相敬如宾,就是如此,我才不会供出她!”
“你以为如此,晖儿就会没事?”
良妃惊恐地望着宁惠帝,颤抖道:“那是你的骨肉!他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连他也不放过?!”
“你跟朕这般说话的时候,就该想想他的下场!”
“不要,陛下,不要,晖儿还小,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干!”
“你打算给皇后的密信呢?”
良妃满脸惊讶,晃悠着身体,摊倒在地,许久道:“在我父亲那里,我跟皇后协议,我不供出她,她帮我照顾晖儿,我便让父亲交与她。”
“内容是什么?”
良妃忽然咯咯地笑起来,道:“是关于陛下与……安平侯的一些传言。”
“你……”
“哈哈哈哈哈……陛下放心,臣妾怎会将此事告诉皇后呢!她以发妻自居,这么早告诉她,哪有日后她自己发现来得伤心!臣妾不过是留个后手,怕她对晖儿下手而已。”
“你若有半句虚言,我会让晖儿来陪你的。”
“陛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良妃抬手擦脸,然后道:“陛下,为了一个男人,你竟连亲骨肉也放过?!臣妾是越想越好笑,想我们这些后宫的女人,争了一辈子的宠爱,敢情陛下您根本就不爱女人!这么一想来,惠妃死得可真冤!怪责怪,她长得像那人,当了替死鬼!哈哈哈……”
……
曳戈闭了闭眼,原本以为不会再心痛的。
“你又在想什么?”听见苏尔清的声音,曳戈睁开眼,摇摇头,一脸平静,道:“只不过是些往事罢了。大汗,你若要留着他们两人,月氏危矣。”
“什么意思?”
“大汗,虽说儿女情长不能与国家利益相较,但当它们指向一样是,往往又想不到的结果。我筹划多年,原以为他会在意,却不想,他的心,除了那个人,再容不下其他。”
“你做了什么?”
“大汗,我是大宁人。您和我都不会忘,只是如今,大宁和月氏,都不是我能呆的地方了。”
☆、重逢
“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凌宇晔搂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顾雨笙,忽然问道。
顾雨笙身子一僵,随后愧疚地垂着眼坐直身子,头撇向一边,低声道:“我们一起跌下悬崖的时候,苏尔清用鞭子把我拉上去了。我……”
“别说了!”凌宇晔很想坐起来抱一抱顾雨笙,但怎奈何身体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雨笙的脸上,出现极端压抑后仍显而易见的痛苦表情。
“只要你没事就好。”凌宇晔紧紧抓住顾雨笙的一只手握在手中,“怎么几天不见,瘦成这样子了?”
顾雨笙垂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中思绪飞转,正要开口说话,帷帐的门帘忽然被掀开,顾雨笙和凌宇晔纷纷看向门口的方向。
苏尔清一脸淡定,走到两人身边,道:“叙旧完了吗?”
凌宇晔的眼中充满着危险和敌视,微微眯着看着苏尔清。苏尔清轻笑一声,感叹道:“惠王,你如今的模样,你以为你还能与我抗衡?”
顾雨笙见苏尔清笑,不动声色地挡在凌宇晔面前,一脸警惕,杏眼瞪得大大的,“你想干什么?”
苏尔清觉得自己被顾雨笙的眼神给刺痛了一下,但也就只是一下而已,冷冷地笑了一声,一副高高在上地睥睨着顾雨笙,道:“你觉得你们俩还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做什么?”
顾雨笙没说话,但神情确实丝毫没有软化。苏尔清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忽然掐住顾雨笙的下巴,然后抬起,接着一脸怜悯地看着凌宇晔,笑道:“惠王,看着自己的王妃这么被人戏弄,心里好受吗?”
凌宇晔浑身绷紧,身上布满绷带的地方隐隐伸出血色,想动而不得,脸上煞白却十分凶狠地瞪着苏尔清。
苏尔清越看越好笑,但眼神不经意扫到顾雨笙冷漠至极的目光时,一个失神便被顾雨笙挣脱了自己的桎梏。
“宇晔……”顾雨笙转身慌乱地唤道,看着越来越明显的血色,顾雨笙双手颤抖着去解凌宇晔的绷带,温声道:“我没事,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你别这样,你再这样,伤口又会裂开的。”
“真的?”
顾雨笙咬着唇,猛地点头,“嗯!”
凌宇晔脸上苍白,放松身体,任由顾雨笙解开绷带。不一会儿曳戈也进来了,空气里的血腥味让曳戈加快了步伐,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凌宇晔,抬头问苏尔清,道:“就这么让人质死了,你还能指望什么?”
“郡主,让一让,还是让我来吧。”曳戈讽刺道。
顾雨笙拍了拍凌宇晔的胸膛,然后起身让开。
曳戈一边拆,一边斥责:“刚上没一会儿的药,就这么浪了,当真是天潢贵胄,连受个伤都比别人奢侈!”
顾雨笙站在一旁,紧紧地抿着唇,一脸紧张地看着凌宇晔,看着凌宇晔时不时皱起的眉头,顾雨笙忍不住问:“曳戈先生,他的伤需要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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