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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又是这副德行,从他嘴里从来听不到难事。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邵日宛并不看他,平淡地道,“可劲作吧,作死了我陪你一起你看怎么样?”
这是真的气了。
魏长泽赶紧道:“那指定不能啊,想哪去了。”
他是这样给邵日宛承诺的,指定不能出岔子,然而他却在当晚又不大好了。
那时邵日宛正在铺床,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他已经很累了,一转头却看到魏长泽就站在他的身后,双瞳漆黑一片。
邵日宛心里一突,上前一步道:“你怎么了?”
魏长泽却在听到了他的声音时猛然退后了一步,他狠狠地闭上眼抓着自己的头发。
屋里只有他两人,邵日宛冲外面喊了一声,这边还赶紧拉住魏长泽让他不要再敲打自己的头。
魏长泽一把推开了他,力气奇大无比,直接将他推到了地上。
也是邵日宛毫无防备,也不曾想过防备。
他一运功,那诡异的真气便暴露无遗,宋长彤来的很快,一脚踹开了门,迎面便是一个药葫芦砸了过来,荧光的药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
魏长泽似乎极为排斥这样的环境,直接便要冲出门口,却被宋长彤一掌拦住,他双臂隔空划出太极阵法,用力一阵,拍进了魏长泽的面门之上,让他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宋长彤道:“这些日子恐怕还会反复,他是聪明的,等他自己明白了如何压制便好了。”
邵日宛勉强应了声,将魏长泽扶到了床上,“能有多大的几率?……这一辈子不会入魔。”
“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宋长彤如实道,“如没什么意外,大抵都可以撑得过来,我活了这几百年,如此意志坚强之人当真也是没见过几个。”
“头些年,青面鬼封丘算是一个,本已经熬出了头,遭了奸人所害成了个废人,断骨重生,断筋重铸,碎丹重修,硬是活了过来。”
邵日宛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号,问道:“那他现在如何?”
宋长彤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人,要么坐化成仙,要么万劫不复,别无他路可走,你既没听过这人名号,也该知道他走了哪条路。”
邵日宛一愣,“您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好好伺候着他,”宋长彤道,“他命比那人好,不至于如此的。”
“那是自然。”邵日宛赶紧道。
若是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可以帮得上魏长泽哪怕一丁半点,他估计都去做了,他只怕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自己煎熬。
清晨,第一束阳光射进了窗台,不知是哪来的鸡鸣,来回的聒噪个不停。
赵老伯站在门口,神色颇有些难言,低声对邵日宛道:“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邵夫人正坐在小案前绣着荷花初雨,她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好看了,倒是显得安静从容些。
邵日宛敲了敲门,走进来道:“您找我。”
邵夫人一听见他的声音,忽然手颤了颤,针下错了地方。
邵日宛笑道:“绣得真好。”
“好什么啊,”邵夫人道,“我不通这些。”
邵日宛道:“不通才好,您本就是享福就好,这些只当是消遣消遣得了。”
“你这张嘴啊。”邵夫人笑叹了一声。
邵日宛也随着她笑了笑,等着她说今日的正题,果然,两人沉默了片刻,邵夫人终于没有忍住,状似随意地道:“说起来你那友人如今如何了?”
邵日宛道:“已好了大半。”
他不多说,邵夫人只好接着问道:“如此便好……我们家能脱险也是多亏了人家了。”
“不用这样说,”邵日宛笑道,“他也并不是外人。”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暧昧明显了,邵夫人的脸色变了变,“日宛……你该不会……你与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邵日宛手里挑挑捡捡地扒拉着各色的花线,也不看她,只是道:“我入了仙门,资质只算是普通,这些年颇受了他的照顾,您或许也该听说了,修炼人并不受世俗所限,只是随性的活着,我……”
还没等他说完,邵夫人马上打断道:“那也要看是如何随性,日宛,你年纪还小,最容易入歧途,你,你怕是还有些不清楚。”
邵日宛看着她笑了笑,“我想得听清楚了。”
“家业我并不在意,”邵日宛道,“我志不在此,有幸得了一个可以携手的人,他倒是也对我很好,这样便够了。”
邵夫人张了张嘴,显然震惊极了。
邵日宛道:“我怕是让您失望了,只是这世上已经有太多缺憾了,我实在不想再自己委屈自己什么了,若我真得找个女人娶妻生子,只怕一辈子也过不舒坦,您也一定不愿意见我如此,是么?”
邵夫人摇了摇头,忽然一行清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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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日宛无奈道:“您怎么了。”
邵夫人匆忙地擦了一把泪,“是我的错,我的错,你那么小就离了家,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这和您没有关系,”邵日宛轻柔地擦了擦她的脸颊,“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选了这条路,我自己选的。”
42.风云将起(五)
“这和您没有关系,”邵日宛轻柔地擦了擦她的脸颊,“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选了这条路,我自己选的。”
邵夫人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绣花,“你已经长大了。”
邵日宛笑着道:“您倒是一直年轻着。”
邵夫人破涕为笑,勉强道:“若是当初……你爹没把你送上清明山,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这话不是说给邵日宛的,而是说给她真正的儿子的,这具身体的主人确实因此而死,被他取而代之了。
邵日宛其实是担不起这样的深厚情谊的,他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可这些都是不能说的,他只能压下所有的情绪,笑着说:“这也是我的命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邵夫人道:“这些年我想你时,总觉得你或许明日便能回来,我一睁眼,便能见你跑过来喊我‘娘,我回来了’可是却总也等不到你,这两天我总是恍惚,晚上有时候忽然醒过来,想着我孩子真的回来了吗,这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吧。”
邵日宛听得心酸,没有打断她。
邵夫人接着道:“你能够这样完完整整地回来就已经太好了,昨日我想了一宿,已然自个儿想通了。”
她是一个好母亲。
邵日宛眼眶发酸,赶紧低下了头,“是我不孝了。”
“哪里的话,”邵夫人抚着他的手道,“整个广林再找不出比我儿子更俊朗的了,那些妇人来寻我串门儿,都说羡慕我有一个入了仙门的儿子。”
邵日宛笑道:“快不要这么说了。”
两人这遭便算是彻底将话说开了,邵日宛也算是移了心上的一块大石,走出院子的时候感觉轻松了很多。
这份轻松并未持续了很久,在一打开门看见了屋里的邵齐时直接散了个细碎。
魏长泽坐在桌前,见他进来了挑眉笑了笑,“回来了。”
邵日宛迈了进来,对邵齐道:“有什么事吗?”
邵齐顿了一下,“我来看看魏兄弟的伤势如何。”
“还伤着,”邵日宛干脆道,“怕是不方便见客。”
他这话说的不留情面,让邵齐有些接不上来,“……啊,是这样。”
魏长泽倒是始终笑着,看着两人这般僵硬的互动。
邵日宛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感觉如何?”
“挺好,”魏长泽随意道,“能吃能睡的。”
两人之前气氛如此自然,邵齐心里构想编纂的故事又冒出了头,这两天府里风声不断,都说大少爷每日都是在这门客的房中过夜的,平时里也暧昧不明。
邵齐咳了一声道:“魏道长是哪里人士?”
魏长泽看向他,“京城。”
“好地方啊,”邵齐叹道,“那怎么到了清明山上?”
魏长泽状作微诧,“怎么,邵兄不知吗?”
邵日宛适时道:“邵齐表兄原也不在住我家,是头两年才入了邵府的。”
邵齐脸色颇有些不好看,勉强挂了笑容接着问道:“看来是有我不知道的辛秘了。”
魏长泽看着邵日宛一副难得的刻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不算什么辛秘,我是被皇旨发配至清明山的,说起来也不大光。”
邵日宛端起那紫砂茶杯轻抿了一口,脸色不咸不淡,将‘端茶送客’的姿态做了个十足。
邵齐见此,忽然道:“不知魏兄修炼到哪一层了?我这表弟当年就是因为命数太轻才被送去修炼,听姨母说这些年来好似也并没什么长进,这么久来怕是多蒙你照顾了。”
这话由家里人说出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但关键是邵日宛和他并没有熟到这个程度。
魏长泽却笑道:“我倒还好,只是日宛早已步入了金丹期,化神已是指日可待了,”说着他揽住了邵日宛的肩头,“倒是我多亏了师兄的帮衬才有了今天。”
邵日宛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魏长泽到了邵府之中便抹去了大半的棱角,与邵府里的每一人都给足了面子和耐心,怕也只是因为他们沾了自己的光了。
“……如此,”邵齐道,“你二人感情倒是好。”
魏长泽笑了笑,不再接他的话。
邵日宛却听够了这些,将茶盏放下,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说起来,昨日我爹曾找我说了两句,想必表兄已有所耳闻了。”
他忽然提到这事,邵齐自然不可能承认,“没啊,说了些什么?”
邵日宛道:“倒是也没有什么,他只说自己老了,有些撑不动了。”
邵齐脸色一变,干笑道:“哈哈,姨夫这是什么话。”
“我也是这样说的,”邵日宛随意道,“不过我爹倒是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邵日宛:“这家里说到底,也只有两个他的血脉亲缘吧。”
邵齐这下没有说话了。
魏长泽暗自笑了笑,竟然觉得邵日宛可爱的没边了。
“不过话说回来,”邵日宛道,“这家业再大,那也是我爹自己打拼出来的,他熬了大半辈子才得了这些,想要给谁,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况且男人还是应该自己去谋出路,惦记着继承别人的家业多少还是有些窝囊。”
说到这里,邵日宛特地看了他一眼,“你说是吗,表兄?”
邵齐只得点头道:“自然。”
邵日宛终于满意了,再次端起了茶盏,道:“长泽重伤,这些日一直服用药膳,怕是该到时间了吧。”
魏长泽含笑道:“嗯。”
邵齐起身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邵日宛看着他终于走了出去,脸色一下落了下来,问道:“他都与你说什么了?”
魏长泽装作回忆一般的道:“唔……问了问咱俩是个什么关系。”
邵日宛眉头一皱。
魏长泽忽然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信了?”
邵日宛顿时白了他一眼。
魏长泽道:“没说什么要紧的,就打探了几句,我与他没什么说的。”
邵日宛心烦道:“还要经营这些破事。”
魏长泽好似安慰也好似温情,慢慢地凑近他吻了一下,邵日宛自然地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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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心里的郁闷烦躁。
他扶着魏长泽的胸膛,低着头轻声道:“等你好了……”
“好。”魏长泽道。
这日深夜,魏长泽又发作了一次,在睡梦中咬紧了牙关,邵日宛怕他伤着自己的舌头,便赶紧伸手去看,见他神色实在痛苦,便穿上了衣服打算去找人。
魏长泽去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邵日宛回过头来,“你怎么样?难受吗?”自然是难受的,这话问了大概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
魏长泽勉强道:“别动。”
他汗如雨下,脸色苍白,煞气不断溢出,又不断被压制住。
邵日宛道:“我去找宋道长……”
“不用,”魏长泽道,“你信我。”
邵日宛这才稳下来,回握住他的手道:“我信你,行了,我不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魏长泽发作时候的样子,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宋长彤将他赶了出去,这一次他确确实实的陪着魏长泽一起熬了过来。
出的汗多了,嘴唇会干裂,喂茶水是喂不进去的,茶杯磕在牙上,水流了一枕头也没有多少进了他的嘴里,他的身体一直在颤着,到了后半夜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邵日宛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睁着眼睛守了一整夜。
终于还是过来了。
熬过了这一劫,日后便会更好过一些吧。
第二日正午的时候,郑千秋忽然赶到了,吓了邵日宛一跳,他本没信那些话,却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真得来了。
最先知道的确是宋长彤,郑千秋还没到,他便已经感到了那人的真气,抱着肩膀就守在了门口。
邵日宛跑出来时见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愣怔,“……先进去吧……”
郑千秋咳了一声道:“魏不忌在哪,带我去看看。”
邵日宛这边才刚应了一声,就听宋长彤破口骂道:“你这老不死的,还真好意思腆着脸让我来救你徒弟!”
他长得秀气又白净,张牙舞爪地样子竟然也不让人觉得出格。
郑千秋惯常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兴许是在邵日宛面前放不开面子,又咳了两声道:“在别人家门口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宋长彤才不管他,指着他的鼻子道:“装你奶奶个腿儿吧!”
郑千秋有些尴尬地斥道:“越活越倒回去了!这是什么样子了!”
邵日宛道:“进来说进来说,魏长泽好好的,多亏了宋道长的帮衬。”
这两人虽然是这副样子,倒也可以看出不是什么仇敌关系,相反怕是真有些交情。
魏长泽迎了过来,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师父。”
郑千秋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应,魏长泽自然也就不动。
一时间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过了须臾,郑千秋道:“你太不知分寸了。”
魏长泽道:“情势所迫,别无他选。”
“你走时我曾说过,此番行事凶险之极,令你速归,你又是如何做的?”
邵日宛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魏长泽,却见他并没什么反应,只是道:“劳您心。”
郑千秋早已知道了这人的脾性,此时道:“那魔修呢。”
魏长泽道:“死了。”
“那就好,”郑千秋冷道,“区区一个魔修把你搞的如此狼狈,当真丢人。”
魏长泽承下了这份指责,并不狡辩。
其实这事并不是非要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只要他肯张嘴,李舒,郑千秋,都不可能不帮上一把,只是无论是他还是邵日宛,都不想去欠别人的人情,可是到底还是欠了。
魏长泽是郑千秋的徒弟,在天极门一事已经算是得罪了不少人,明年十二坞还有一场秦安大会要出场,此番只怕要立场尴尬些了。
邵日宛道:“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失了分寸。”
郑千秋却道:“没人能逼着他做事。”
邵日宛这下无言以对了。
所幸郑千秋不远万里赶来也不是为了训徒弟的,魏长泽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真气与筋脉都十分熟悉,这日下午便运功为他护法,助他炼化体内的魔煞之气。
宋长彤讥道:“他这是看不起谁啊。”
“……”邵日宛道,“大概是我吧。”
结果魏长泽也并没有顺利的炼化了这些不属于他的真气,他突破了金丹三层本就根基不稳,是强冲了上去,又有魔气阻行,强行突破只会导向走火入魔。
郑千秋道:“筋脉紊乱,心经燥郁,或许冰池能有一解。”
魏长泽和邵日宛异口同声。
魏长泽:“算了。”
邵日宛:“在哪?”
郑千秋看了一眼他,“你不想回去?”
邵日宛问道:“是在十二坞?”
“正是。”
魏长泽一听便预想到了结局,只能笑叹着道:“那便回去吧。”
邵日宛要是知道了能治他的法子肯定是死活都不能放弃的,更别说那冰池就在十二坞了,这边刚听了郑千秋的话,他当晚便开始拾起了行李。
天色刚刚暗下来,院中只剩了几个灯笼,众人都走了,邵日宛便站在小案前叠着衣服,一件一件地放进包裹里。
魏长泽从背后环住他,也不说话。
邵日宛微微回头道:“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就是不知道以后真走的时候怎么办,感觉对不起他们。”
‘他们’值得便是邵日宛的父母,他不知在魏长泽面前该如何称呼这些人,毕竟只有他知道其中的真相。
魏长泽道:“你要是放心不下,那我们以后就住的离这近点,你随时回来看看。”
邵日宛笑了,“你有钱吗?”
“开玩笑,”魏长泽混道,“砸锅卖铁也得给你买房啊,怎么,没钱你就不跟我了?”
邵日宛嗤笑了一声,不理他接着做自己手头的活儿。
魏长泽将下巴放在他的肩窝,逼问道:“唉,你啥意思这是。”
他越来越没有个正形,将邵日宛逼得弓了弓身子,笑着斥道:“别闹了。”
43.风云将起(六)
邵日宛本来已经和父母说得好好的了,可是第二天邵夫人出门来送的时候还是哭的眼睛通红。
郑千秋等人站在路口等着,邵日宛在这边擦了擦邵夫人的脸颊,轻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邵夫人昨日本来已经答应的好好的,怕是实在舍不得刚刚归家的儿子,忽然反悔了




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分卷阅读69
道:“你一定要去吗?”
邵日宛温柔道:“是啊,他如今不同往日,受了重伤,我实在放心不下。”
邵夫人:“你这孩子啊。”
“我们很快便回来,”邵日宛允诺道,“我此行并没什么危险,您就放心吧。”
邵夫人埋怨道:“你爹实在不配为人父,你要去那样的苦寒之地竟然也不来送一送,养儿子便是这么养的吗?!”
邵日宛笑道:“行了行了,他有事忙,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老伯在旁边道:“夫人宽心吧,少爷本事大着呢,谁也欺负不着。”
邵日宛却忽然想起来了点事,订对道:“您千万别忘了去寻人,就在秦安附近,若是找到了那孩子马上给我送信。”
赵老伯连连点头,“必然必然,我昨日便已经打发了些下人出去了,怕是几天便会有回信了。”
邵日宛心里一直惦记着方胜,可是他这边的事情接二连三,这些天他总想不通方胜到底去了哪,魏长泽倒是挺放心,只说这孩子有心气,有会些功夫,到哪都不至于爱欺负。
这边又说了半天,终于将邵夫人劝回了府里。
宋长彤早已经等不及这些儿女情长,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自己回了石寿庄,郑千秋咳了好几声,终于憋出了一句道谢的话,最后才如了他的愿。
有郑千秋在,来往十二坞不过是须臾的事情,他一手拽着一个,足下生风,简直像是腾云驾雾一般。
只是冬日的寒风在高速之下更加凛冽,马上便将人冻得遍体生寒。
等终于到了塞外的时候,邵日宛的手已经通红通红的,没什么知觉了。
十二坞在塞外边城还要以北,这里民风彪悍,匪祸成群,什么妖魔鬼怪都是有的,据说还有以杀人入道的人专守在此地蛰伏。
走过了这一条路,邵日宛才真的知道魏长泽当年挂着一身的致命伤到底是有多难才走到了十二坞。
入门之前还是一个石阵,三人落在地上。
郑千秋道:“顽石迷阵守门,飞不过去。”
他话是这样说的,却并没有打算带二人进去。
魏长泽倒是知道他的套路,只道:“我带他进去。”
郑千秋‘嗯’了一声,径自走向了入口,消失了踪迹。
邵日宛道:“怎么回事?”
“十二坞不接生客,”魏长泽漫不经心地道,“所有进去的生客都要自己去闯这个石阵。”
“他已经算给你面子了,让我带你进去。”
邵日宛本来听他这样说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走进去了才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面大有着玄机,石阵里好似有致幻的东西一般,自打人一走进便好像所有的石块都在移动,近在眼前的路口一走进却突然发现有石头堵着,并且所有石块都越靠越近,向着二人挤压过来。
魏长泽握住了他的手,扔出了一张符纸低声念了两句,忽而扬声道:“破!”
胸口好似移开了一块大石一般豁然开朗,终于不再感觉压抑。
邵日宛任他牵着自己的左拐右拐,所有的石阵都布有障眼法,除了记住步子绝无诀窍,迷宫之内另有迷宫。
第一层迷宫是虚幻,第二层迷宫才是现实,然而两层之间毫无联系,邵日宛眼见撞进一块大石头上,一睁开眼却是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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