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魏长泽笑道:“好了。”
“……你当初,”邵日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如何进来的?”
既然十二坞不让生人入内的话。
他其实是不想问的,知道了的话心里也不会好受,可是这些却理应是他该知道的。
魏长泽一看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我当初没走石阵,郑老头巴不得我来投奔他,自然不可能让我死在里头。”
邵日宛本觉得会松一口气,但其实却没有轻松什么。
不可否认的就是魏长泽在没有他在身边的那些年吃了很多的苦头,就算有这么一两件看似顺心的事情,也消不了事实就是沉重的。
邵日宛刚到了十二坞便感到了不太对劲。
从他入了门之后,来往之人竟然没有一个向他俩打招呼的,全部目不斜视好似没看见一样。
魏长泽见怪不怪,随意道:“要不要出去玩?带你去逛逛。”
邵日宛愣了一下,“不去找郑老?”
“找他干什么,”魏长泽道,“冰池就在天山山下,想去随时就去了。”
邵日宛一时还不太理解他们之间人际交往的套路。
魏长泽也不给他解释什么,直接领着他回了自己平时住的房间。
里面布置倒是挺好,显然郑千秋没在吃穿用度上亏待着徒弟们。
只不过屋里的墙角垒着数个酒罐子,已然落了灰尘不知放了多久。
邵日宛挑了挑眉,“我猜,这是李舒的?”
魏长泽从善如流,“自然自然,都是他的。”
“那就给他送回去。”邵日宛平淡道。
魏长泽:“……嗯。”
两人将行李放下,魏长泽拿了块碎银子用大拇指轻轻一弹,然后再一把接住,吹了声口哨,“走吧,带你逛逛。”
塞外人少,街头也都是矮低的土房,倒是没感觉破败,只觉得颇有些粗犷的大漠之感。
就连卖的东西也都是些银器玛瑙,雕琢地极为细。
邵日宛随手拿起了一个剑穗看了看,魏长泽便道:“想要吗?”
“要这个干什么。”邵日宛哭笑不得的说,他剑上一直挂着之前魏长泽送的那个墨玉麒麟,前两日去寻宋长彤时还特意将那块玉拆了下去,昨天拾行李时才又挂上。
魏长泽道:“随便拿来玩呗。”
他这话音刚落,忽而听见一个男人道:“不忌和尚!?”
魏长泽转过头看了一眼,“嗯,好久不见。”
那男人数九的寒天里还露着前襟,穿得清凉无比,乱成一团的络腮胡子贴在脸上,“哈哈哈哈我听说你去了中原啊!”
“刚刚回来。”魏长泽道。
他态度算不上热络,也不怎么冷淡。
男人道:“这位是……?”
邵日宛正要开口,却被魏长泽抢在了前头,“我一个师兄。”
这说法就有些太疏远了。
邵日宛倒是也没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男人又左右寒暄了两句,半天才走。
他这一走,魏长泽马上解释道:“我是怕你说了自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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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这里鱼龙混杂,得留个心眼。”
“我说你什么了吗?”邵日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魏长泽便也笑了,“得,去吃点东西吧。”
这地方好像并没太多好的酒馆,一路上就连个铺子也少见,魏长泽直接将他带到了一家名唤‘散仙居’的酒楼,尽管已经是这街上看着最豪华的楼阁了,比起中原却还是差得远了。
店里的人好似都认得魏长泽,见他进来都还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
店小二跑过来道:“呦,魏爷您回来了。”
邵日宛听了这称呼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呛了一下子好一阵咳。
魏长泽挑了挑眉看着他这副样子,对店小二道:“酱牛肉,石头饼,剩下的随便上点。”
店小二应得干脆,却没有马上走,等了半天道:“……没了?”
邵日宛神色一动,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水。
店小二道:“不要酒了?昨天刚上的女儿红”
“行了行了,”魏长泽马上打断道,“不要了。”
店小二只好应了,又道:“李爷正在楼上呢,您和他一起的?”
这李爷自然指的就是李舒了,魏长泽并不知情,咳了一声道:“不是。”
邵日宛往楼上瞥了一眼,却见上面并不是酒肆了,而是一间一间地房间。
果然民风开放。
下面是酒楼,上面却办起了青楼吗。
邵日宛心里微微有些不爽,却压制得很好,菜上齐了,这人叫自己尝什么也都挺给面子。
只是知道了头上是个什么地方,便哪哪觉得不舒服,本来吵吵嚷嚷的地方,他听见了点什么动静都开始往歪处想。
魏长泽显然是在这里混得熟了,人人见了都要来打个招呼,和十二坞里的人比起来倒是格外的热情。
只是这些人好像不知道魏长泽的名姓,都只叫他‘不忌和尚’或是‘魏不忌’。
有人问了邵日宛的身份也都让他随便应付了过去。
周遭乱哄哄的,妇人也和男人坐在一起,浑然不忌讳地拍着桌子话江湖事。
魏长泽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青菜,“这里人爱吃肉,你以后有的受了。”
邵日宛道:“无妨。”
两人正说着话,李舒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消息,从楼上下来了,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衣服。
身上脂粉味挺重,他也不见外,直接坐到桌前,“回来了?”
魏长泽‘嗯’了一声。
李舒对邵日宛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邵日宛笑道。
李舒道:“你又作了什么幺蛾子?听说差点死在中原?”
魏长泽随意道:“练了妖刀吸了个魔修的功力,没听说这个?”
“你出息,”李舒啧啧道,“你这也算是学以致用了,倒是没辜负了郑老头教你一遭。”
两人倒是都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李舒忽然道:“方胜那小子呢?”
邵日宛顿了一下,“我们走散了。”
李舒愣了,“什么?”
邵日宛便将经过大致讲了讲,他也有些自责,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李舒喝了口茶,抿了下嘴道:“这也是没法的事,那小子命不差,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无论是李舒还是魏长泽都一直说方胜的命好,邵日宛有些不解,“你们会看卦象?”
“当然不会,”李舒干脆道,“安慰你的,不然还能说什么。”
邵日宛:“……”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三人待了片刻,李舒并不回去,转而又去找人喝酒去了,魏长泽结了账后便带着邵日宛在街上闲逛了两圈。
塞外的姑娘都有种张扬的美,不带面纱,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我先给你说好,”魏长泽拉过他的手道,“看你从刚才便给我使着脸色,那酒馆的二楼我是没有上过的。”
邵日宛勾着唇浅浅地笑了,“我管你呢。”
44.风云将起(七)
魏长泽开始日日来往冰池疗伤了,这过程痛苦无比,一开始是由郑千秋在旁为其护法,后来他自己已经能坚持住在这过程中不丧失心智,便偶尔由邵日宛护法,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坐在冰池上,让千年彻骨的寒冰冷却下体内的燥火。
不需要邵日宛的时候,他就在洞内守着,一开始他是有些煎熬的,魏长泽疗伤过程实在痛苦,他感觉有些受不了,不过后来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他也开始习惯了。
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魏长泽又开始恢复了本性,还没坚持下来两天就开始每日想尽了办法偷懒。
天气不好,不想出门;睡过头了,正好不去了;今天感觉好累,要么别去了,之类种种,邵日宛本觉得魏长泽也有自己的主意,不想插手太多,结果过了两天简直忍无可忍,又像是在清明山的那些天,每天天不亮直接掀被子把人拎起来。
十二坞是从不一起用饭的,由外门弟子一一送到各自屋里,若无必要,这些弟子十天八天也见不到一面。
大家各自修炼,本应该互不相扰才对。
这晚,邵日宛好不容易捱过一天,拎着这人勤恳了一回,进了屋里褪了一身的寒气,将大氅脱了挂在了一边,正好这时饭菜也送了过来。
塞外的冷是打在骨头上的,让人情不自禁地要瑟瑟发抖,冰池又在寒洞之中,一日下来已然冻透了。
魏长泽随意坐到桌前,“包子?”
邵日宛哈了口气,搓着搓手掌心道:“正好热乎热乎。”
那弟子也没抬头,把饭菜放下了,拿着餐盘便弓着身子要走。
魏长泽忽然顿了一下,“等等。”
那弟子停在了原地,邵日宛奇怪道:“怎么了。”
魏长泽道:“你是什么人?”
那弟子忽然一把将餐盘扔了,一把匕首霍然出现,目露凶光直取魏长泽的心脏。
邵日宛马上反应过来,长剑铮然引出带出道道银光,直接迎面冲了上去!
魏长泽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面色平淡的看着那个那男人。
邵日宛已是金丹期大家,应对着这种小喽并不算什么问题,直接两剑卸了他的力,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拔出时带出一串血花。
那弟子刚一抬头就被一把剑抵住了喉咙,邵日宛冷眼看着他。
魏长泽随意道:“放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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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似乎已经并不那这些当个什么事了。
自两人来了十二坞开始,这种事情便时常发生,有一次屋里放着的那盆花被莫名奇妙的换了,邵日宛未曾经历过这些,没什么戒备,魏长泽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结果过了不到三日,晚饭送来了白合果。
那晚,邵日宛才得知投毒不一定非得要在饭菜里下毒才可。
十二坞人心从来都是冷漠的,郑千秋也是杀了无数同门弟子才走到了今天,天下的人只要能过了石阵都可入门,只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今夜的寒风似乎格外的猛烈,像是要平地卷起了房子一般,呼啸的声音让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生,窗子不停地晃动,屋外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响,风将一个水缸吹倒了。
两人被今晚的事情搞得有些烦,也没吃什么直接便就寝了。
魏长泽和衣躺在床上,用胳膊将邵日宛揽在怀里,手在他的背后慢慢地画着圈,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也都没有睡。
忽然那窗子从外面被敲了两声。
邵日宛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魏长泽却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声道:“不用管。”
“这都是什么?”邵日宛道,“没完没了了吗?”
“睡你的吧,”魏长泽,“不会有事的。”
邵日宛自然也知道不会有事,他来这些天已经看出,在这十二坞里似乎只有李舒和魏长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是以所有人都来算计这两个人。
李舒可能是因为不堪其扰,已然很少回来住了,想找他只能去各处酒馆,一找一个准。
魏长泽看着天花板,“这里什么人都有,所以得多长几个心眼。”
邵日宛道:“只知道暗算,估计都不是些什么有出息的。”
魏长泽却闻言笑了,“行吧行吧。”
实在不是邵日宛想言辞刻薄,只是这些人像是苍蝇一般赶也赶不走,实在是烦人,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魏长泽一开始不想回来了。
魏长泽低声道:“睡吧。”
邵日宛转了个身,和他并排躺好,“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这个时候还没吃晚饭。”
魏长泽想了想,“穿来之前,我一直加班,熬了好几夜,所以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憋出神病了。”
邵日宛笑了,“我还是玩着游戏的时候穿越的。”
“好玩吧,”魏长泽调笑道,“那个‘江必信’的人物是我设计的,当时过了几个方案都不太满意,我就自己上了。”
邵日宛‘啊’了一声,道:“真挺丑的。”
魏长泽低头看了他一眼,“嗯?”
邵日宛道:“我记得我和朋友都说那人物丑,你不觉得他一看就像是小白脸吗?”
魏长泽笑着凑到他耳边,“再说一遍。”
邵日宛推开了他的脸,“不让人说实话了?”
魏长泽亲了他脸颊一下,微笑道:“丑就丑吧。”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各自想着事情。
过了一会,邵日宛忽然道:“不过那游戏bgm选得挺好的。”
魏长泽忽然乐了,“合着你想了半天就是在想怎么安慰我呢?”
邵日宛道:“没有没有,我说真的呢。”
“巧了,”魏长泽道,“音乐效果不是我们部门的活儿。”
邵日宛:“……”
找了半天,还没找对地方。
邵日宛忽然轻声哼了两句游戏里的主题曲,声音很小,好像耳语一般,魏长泽听了会,然后也跟着合了两句。
然后忽然一起卡了壳,大笑了起来。
外头是寒风呼啸,蛰伏着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屋里却极为平静,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郑千秋差人送来了信,说是宋长彤给开的药方。
邵日宛多留了个心眼,看着这信有些怀疑,便趁着魏长泽在冰池里疗伤打算亲自去找郑千秋问一问。
十二坞这地方占地面积极大,他不大认得路,又不能问人,便只得慢慢地走。
隔着不足百米的距离,他忽然感到了李舒的真气。
不只是真气,更确切的说是杀气。
邵日宛一愣,赶紧走了过去,正见凉亭处,李舒一脸冷漠地捏住了一个男人的下颌骨,将他狠狠地磕在墙上。
男人似乎说了什么,惊恐地摇着头,李舒甚至等都没等,手上骤然使了力气,生生将他的脖子掐断,扔在了地上。
男人的脑袋松松地耷拉下来,‘砰’地一声磕了下去,死透了。
李舒往这边看了一眼,笑道:“哟,邵道长。”
邵日宛点头道:“李道长。”
李舒随意拍了拍手,走过来道:“怎么来这了,有事吗?”
态度轻松,好似刚才杀了一个人的不是他。
邵日宛多少有些微妙,面上还是和善道:“我来找郑老。”
“他可不在这,”李舒笑道,“真是缘分,我今日才刚回来便和你碰上了,不然你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便要引着他去寻人,邵日宛犹豫了一下,“……那人就放在那?”
“哦,”李舒风轻云淡道,“就搁那吧。”
他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邵日宛自然不能再多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李舒忽然道:“说起来,方胜可有消息了?”
邵日宛道:“家里来过一封信,说是在一个村子里打听到了消息,有人曾经见过那孩子,还在继续找。”
李舒道:“好。”
邵日宛含笑道:“你倒是喜欢这个孩子。”
李舒却只是笑了笑。
郑千秋的住处确实偏僻,高阁之上,来往只能用轻功,倒是显得威风凛凛。
李舒只将他送到了下面便不走了,说是被要是被郑老头抓住了又是一顿教训,还是不惹这个霉头了。
临走时冲邵日宛挥了挥手,“再会。”
他身上的那股浑然不羁的劲儿真得是如何也藏不住。
郑千秋刚见到邵日宛便道:“李舒那小子带你来的?”
邵日宛:“……对。”
郑千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有何事?”
邵日宛便将信拿了出来,“这是真的?”
郑千秋随意扫了一眼,“真的,这十二坞并没有人敢换我的信。”
邵日宛尤不放心,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您再看一眼?”
郑千秋倒也没生气,和蔼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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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拿过来又看了一遍,“你怕是让这里的人吓坏了。”
邵日宛看他这反应,这信估计是真的了,于是道:“没有,我只是不大放心。”
郑千秋将信还给他,随意道:“这是对的,想活得长些,就要时刻警惕。”
“这世上没什么人是值得信的。”
第45章天有不测(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的集市开始热闹起来了,挂着大红的灯笼,贴着红纸剪成的窗花,看着极为喜庆。
邵日宛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要过年了。
趁着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也上街采买了些东西,又去做了两件新衣,姑且就算这样讲究一下了。
魏长泽似乎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只是很烦躁与越来越麻烦的师兄弟的找茬。
十二坞明年开春,将有一件大事。
秦安法会要召开了,派谁去还未定。
李舒这两天有多远躲多远,想找他简直要掘地三尺,饶是这样还时不时地被拎出来轮一遍,是个什么人物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搞得他不堪其扰,魏长泽也亦然。
只因为十二坞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百年一次的秦安法会,出席者必是下任掌门人。
李舒道:“你去你去,我已经放出消息了,你去。”
魏长泽看也不看他,干了一口水酒,“我不管,让郑老头决定。”
李舒翻了个白眼,跟他碰了下杯,发出一声瓷器的脆响,一口闷了,“唉。”
两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一样,郑千秋会派李舒参加秦安法会,单从功力方面将,李舒就稳了太多,魏长泽身上有太多变数,而且身份敏感,一旦被咬住不放那就是折损十二坞声誉的事,就算以上都可不算,李舒的身世却摆在那里。
郑千秋必派李舒无疑。
“真他娘的,”李舒唾了一口,“烦。”
魏长泽也不说什么,就陪他喝酒。
李舒看了他一眼,“你师兄呢?”
“练功,”魏长泽道,“可能还要去街里取衣服。”
李舒嗤笑了一声,“你厉害,厉害了,人家过年不回家陪你在这过日子?”
魏长泽道:“还成。”
李舒笑着摇了摇头,仰头又是一口酒,喉结发出吞咽声,酒水顺着脸颊一路滑了下来。
魏长泽道:“你近况如何?”
“也就那样,”李舒道,“卡了不是一年半载了,不是十天八天就能突破的,估计去了也是送死。”
这话夸张的成份比较多,李舒难得的竟然谦虚起来了,让魏长泽还有些不适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李舒道:“我先这么说好,是怕到时输了丢人。”
魏长泽却只是道:“今年能出席的怕是没有化神期的,你应该不会输的太惨。”
“我借你吉言了,”李舒没好气道,“真会说话。”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说起来,我得了准信,那个江必信会代天极门出场。”
魏长泽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然后平淡道:“嗯。”
李舒道:“那人和你到底什么瓜葛?次次提到他都要给我甩脸子。”
“世仇。”魏长泽漫不经心道。
李舒便了然不再问,笑道:“行吧,若是我抽到了他,替你砍上两下子解解气。”
魏长泽却道:“听人说他已经突破了金丹二层。”
李舒一口酒卡在喉咙里,咳了两声,“他吃了肥料吗?涨这么快!?”
“大概吧,”魏长泽道:“估计没少吃。”
难得他说了句轻松的调侃话,让李舒哭笑不得,“我说呢,忽然要派这人出场,上次见还不过是个小喽。”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日后怕是更有得看。”
按照剧情走向,江必信是在秦安法会之前得了一散仙相助,提拔点拨,内功仙丹,喜闻乐见的直接升级了,反正主角的命是不能比的,就连摔个跟头都能捡本秘笈。
这些魏长泽都不能说,他不能告诉李舒,我本也应该出现在秦安大会,但是是去砸场子的,我还在那时杀了数人,因此对那些人的功力都很清楚。
魏长泽只能对李舒道:“你要是真遇见了他,千万小心。”
李舒颇有些莫名,他已经临近化神期,按理说怎么也不用惧怕一个金丹二层的剑修的,但是魏长泽惯是不跟他说虚的,因此只是应了道:“行吧。”
远处的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竹声,听着格外吵扰,却也格外的喜庆。
李舒看了一眼窗外,“明年就过年了啊。”
魏长泽‘嗯’了一声。
李舒饶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年倒是获颇丰。”
“还成,”魏长泽笑了一下,“还成。”
神色却是柔和的。
李舒挑了下眉,和他碰了一下杯。
这样的难得悠闲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他们的命就是劳碌的,享受不了几天宁静,又要开始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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