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魏长泽道:“留下吧。”
他这么多年好似在黑夜中行走,而他走的每一步看似是自己的选择,但其实除了他所走的路以外,周围都是荆棘遍地,他并无可选,只能按照这条路一路走下去。
他曾在黑夜中见到了名为‘命运’的猛虎,它就用那双邪恶的、冰冷的、森绿色的眼睛盯着他,它不言语,只在剧情偏离之时将其拨正,将惩罚将于他与他所爱之人的身上。
多年暗夜行走,他终于明白了,一脚深陷泥潭之中,他拔不出来的,也不能反抗什么。
楼烈笑容阳光灿烂,带着少年意气,魏长泽却只能看到命运的恶意。
串串爆竹噼里啪啦的炸响,四处都是一片喜庆的火红,献伏王府今日极为热闹。
楼烈在走廊里一阵疾跑,却正撞见魏长泽披上了大氅往外走去。
楼烈道:“师父,你去哪?”
“自己练吧,”魏长泽只是道,“我今日不回来了。”
楼烈愣了一下,“今天过年啊!我打了两只鸡呢!”
魏长泽却直接扬长而去,飞身消失在了院中。
献伏王府中有一处清静的院落,平时并无往来的人,小王爷整日无事便赖在此处,不过今日他并没有来。
邵日宛坐在桌前,慢慢地品着一杯茶,外面是没完没了的爆竹声,窗子上也贴了窗花,倒是极为应景。
一股真气冲着院落而来。
邵日宛的手顿了一下,半天没有动弹。
直到那股真气越来越近,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前,邵日宛恍然反应过来,放下了白瓷杯子,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门上投射出一个高大男人的阴影。
邵日宛慢慢地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门框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又是一阵吵闹的爆竹声。
魏长泽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哑道:“你……身体怎么样。”
邵日宛摇了摇头,却忽然想到,他看不到。
魏长泽只是站在那里,他不说话,两人便只能沉默。
邵日宛张了张嘴,他已经三年未开口吐过一个字,此时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魏……,”邵日宛忽然说出了一个字节,他手放在门上,“长……泽。”
他声音嘶哑,却说得清清楚楚。
邵日宛道:“魏……长泽。”
“魏长泽。”
他忽然下定了决心,要将门打开。
魏长泽道:“别。”
“我可能注定失败,”魏长泽终于道,“……可能无法摆脱这个剧情和结局,大师兄。”
邵日宛紧抿了嘴唇,一把将门打开,看见了魏长泽泛红的眼眶,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魏长泽紧紧地将他抱住,咸湿的泪水都沾湿了对方的衣襟。
魏长泽许久之后,带着浓重地哭腔道:“我觉得对不起你。”
邵日宛拼命地摇头。
“我爱你,”邵日宛嘶哑道,“我爱你,我们一起。”
魏长泽道:“好,我们一起。”
方胜今日很开心,一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邵日宛抱了他一下,道:“我,走了。”
“你要常来看我,”方胜道,“我要是得了空也会去找你的,你多练说话啊,让魏师兄陪着你多说些话。”
这些年来邵日宛一直看着方胜长大,亲眼见着他经历了那么许多,却仍像一个赤子一样,有着天真赤诚。
而他与魏长泽,已被打磨地面目全非,只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人一直不曾放弃彼此。
54.龙游浅溪(二)
魏长泽将大氅脱下披在了邵日宛的肩头,一把将其打横抱起,足尖一点飞身上檐,走了。
方胜站在院中不住的向二人挥手。
严冬终于要过去了。
魏长泽的身体很冷,邵日宛贴近他的胸膛,那颗心脏依然跳动得十分有力。
两人并没有走出很远,魏长泽便停下了,带着他进了一家酒馆,今日是年三十,仍开张的酒馆不多,街上的人也很少,只不过这间酒馆却依旧热闹非凡。
二楼的窗口是个好位置,四处都已坐满了人,只有这一处还空着。
店小二见了魏长泽,便直接将他往此处引,“给您留着呢。”
魏长泽道:“上菜吧。”
邵日宛要将大氅解下来,魏长泽道:“窗口透风,穿着吧。”
他仍然温柔体恤,却披上了冷淡的外衣,许是因为入魔杀戮气重的原因,魏长泽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邵日宛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只要他还是魏长泽,骨子里的脾气永远都不会变的。
疗伤这些年三年,邵日宛几近辟谷,不沾油腥,不碰辛辣荤肉,每日只用汤药吊着,偶尔喝些药粥,已经算是好食欲了。
魏长泽显然是这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一道道菜陆续上桌,都是些清淡小菜,佐以参汤,菜丸子团成一团,极为讨喜,桂花糕和冰皮月饼最后上的,放在了离他最近的位置。
邵日宛笑了,“还、行。”
魏长泽道:“你且慢点吃,好好嚼嚼,贵着呢。”
这正是当初邵日宛对他说的话。
邵日宛失笑,摇了摇头。
他说话仍不大方便,声带感觉有些撕扯着的疼。
幸而两人也并不需要怎样的交流,三年未见,就连沉默也恰到好处。
邵日宛吃不下很多,每个菜尝点,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魏长泽偶尔给他布菜,“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邵日宛摇了摇头。
“再吃点吧,”魏长泽道,“瘦成一把骨头了。”
这顿饭吃得很清静,大部分时间是魏长泽在看着他,没有旁时那些吵吵嚷嚷,却也算是见了人气儿。
挑了一个正午最暖和的时辰走出了酒馆,趁着太阳还好,两人回了赤胆城。
邵日宛在见到赤胆城门的时候顿了一下,抓住了魏长泽衣领,看着他。
魏长泽当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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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
楼烈正在院里杀鸡,放了一地的血水,见魏长泽回来了抹了一把脸,结果连脸上也蹭上了血道子。
他看见了魏长泽竟然抱着人,便问道:“这是谁啊。”
邵日宛看了一眼魏长泽,也想问这个问题。
魏长泽道:“以后别在院子里杀生了。”
楼烈愣了一下,“那我去哪啊。”
魏长泽却不再回答,转身带着邵日宛走了。
邵日宛问道:“你、了徒弟?”
“嗯,”魏长泽一脚踢开门,“那小子带来了‘沙湖剑’和‘澈胆马’,若不留下恐怕还要影响剧情,招来些麻烦。”
邵日宛听了这两件东西的名字,也沉默了。
魏长泽道:“现在的剧情都在一点一点地回到正轨,好像如果我有意地改变了什么,就会惹来些麻烦。”
就像秦安法会。
邵日宛道:“江必信已死。”
“对,”魏长泽抚上了他的脸颊,轻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邵日宛在赤胆城住下了。
他重伤未愈,魏长泽第二天抽了个空,给他搬来了一箱子的书让他闲的时候看,功法心经,不世传的秘笈剑谱就堆摞在一起,如果不是邵日宛这些年多少懂行了,恐怕只当这些是废书了。
他的经脉毁的差不多了,宋长彤说还有些可能恢复,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这不大可能了。
若说遗憾、愤恨、都是有的,只是既然那些人都死了,这波不亏。
魏长泽还找了些药书,话本,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恐怕是见了什么就拿了什么,有时会有些人上门来找他,然后他人就不知去哪了,有时是三五时辰,有时是一白天,但从不在外过夜,不到天黑便一定回来。
只是回来时一定带了一身的煞气。
两人住在一起,就算魏长泽再如何压制,躲在外面平息多久,邵日宛也能感受的到他身上越来越重的煞气。
这日又是如此,上午的时候院中来了两个黑衣短打男人,不过多时,魏长泽便出门了。
一直到了快日暮时分才回来,还煞有其事的躲在外面待了一会。
邵日宛一把将门打开,道:“进来。”
魏长泽本是倚在树干上想事,此时顿了一下,看了眼他的脸色。
邵日宛率先转身进了屋里。
他只得跟上。
“今天好些了吗?”魏长泽咳了一下,“吃了东西吗?”
邵日宛道:“你出去干什么了?”
魏长泽犹豫了一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说。”邵日宛道。
魏长泽苦笑道:“你当入魔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邵日宛从未这样以为,他已经在这三年里将最糟糕的情况都设想过了。
魏长泽道:“杀人、杀妖,我见了血能平静些,也能变强,慢慢的。”
“我不能再输了,”魏长泽道,“我得突破,才能让你我不受任何威胁,你能接受这些吗?”
邵日宛道:“能。”
无论是什么样的魏长泽,他都能接受。
魏长泽笑了,“对,你必须能。”
两人手握在一起,微微晃着,坐在一起。
又过了两天的时候,方胜过来过一趟,他现在也姑且算是个人物了,颇有些架势,带了些人前拥后簇的,让院里热闹了一次。
楼烈看着心烦,躲了出去。
方胜好奇道:“那个孩子是谁啊。”
“他的徒弟。”邵日宛道。
方胜颇有些不可置信,“魏师兄还有徒弟?”
邵日宛笑了,点了点头。
魏长泽今日正好无事,走了进来坐在了一旁。
方胜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问道:“魏师兄,你了徒弟?”
魏长泽‘嗯’了一声。
他这态度算不上热络,方胜一时没接上话。
邵日宛便主动问道:“李舒呢?”
说到这,方胜的神情便忽然落了下来,“我哥回十二坞了。”
这已是众人都料到的结局了,李舒将一切都让给了方胜,让他的弟弟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爷,那么整个献伏王府便没有了他自己的容身之地。
他会回十二坞,当符修掌门人。
邵日宛道:“这也没什么,他闲了会回来看你的。”
方胜却道:“他挺忙的。”
魏长泽站起身来,“少让你大师兄说话,我出去了。”
方胜‘啊’了一声,问邵日宛道:“魏师兄……去哪?”
“练功。”邵日宛道。
方胜在献伏王府只有他与李舒这两个熟识的人,现如今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人,此时倒有些少年的模样,凑着跟邵日宛待了许久。
大约快日暮时分,楼烈回来,带了一身的血迹与杀气,自门口走过时让人难以不去在意。
方胜往窗外望了一眼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邵日宛却没有言语。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摔打碎裂声,俩人一惊,马上站了起来。
楼烈瞬间转身往魏长泽修炼的门口奔去。
邵日宛的身体其实并不灵便,他踉跄了一下,被方胜扶住,楼烈见了他二人,拦住道:“你们干什么?”
邵日宛冷然道:“让开。”
楼烈道:“师父在修炼。”
方胜看了眼邵日宛的脸色,对他道:“你还是让开吧。”
房内又是一阵瓷器的接二连三的碎裂声,邵日宛上前一把推开了楼烈。
邵日宛其实并没什么力气,楼烈颇有些冲动想要还手,却还是忍了下来。
方胜还警惕着怕他动手,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邵日宛直接将门推开,一股黑煞之气迎面便扑了过来,他直接便冲了进去。
魏长泽栽倒在地上,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甚至连一声闷哼也未出,只是层层地冒着虚汗,脸色煞白。
邵日宛只是刚一迈步,魏长泽便喊道:“别进来!”
方胜忽然想到了邵日宛体内的余毒并未清干净,上前一步便要将他拉回来,却被邵日宛一下子挥开。
他就一步步走到了魏长泽的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
那煞气似乎要刺破他的皮肤,毒气似乎也真的有些上涌让他四肢有些麻木,魏长泽咬紧了牙关将所有的痛苦锁在身体里,不显露出一丝一毫,他拼命克制,他自知不能让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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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宛在受伤,他只能拼命地、仿佛濒死一般地、将全部的异动的真气逼回丹田。
邵日宛安静地坐在地上,怀中抱着魏长泽,若不是这屋中已经冷若冰窟,这场面只像是午后情人间的闲趣。
魏长泽日后每次突破都将遭此大劫,魏长泽之前的每次突破也都已遭此大劫。
这没关系,以后刀山火海,有他生死作陪。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注释我又忘了写了,1乌恒:是古代一个少数民族,如今已经不能具体定位了,大概就是在内蒙古附近吧。
55.龙游浅溪(三)
方胜吓了一大跳,上前一步道:“这怎么办?”
楼烈拉着一张脸道:“他是要突破了。”
方胜并不知其中原委,问道:“魔修突破都是这么痛苦吗?”
“跟是不是魔修无关,”楼烈道,“他自己的问题。”
邵日宛道:“方胜,你带着楼烈出去转转吧。”
这话便透着了亲疏有别,楼烈已在这赤胆城内住了有些时日了,方胜确实第一次来,他却是开口便让方胜将楼烈带出去转转。
楼烈脾气自然是不好的,听此一言拂袖便走。
方胜左右看了一眼,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了二人。
魏长泽始终未开口说什么,他一直死撑着,不露颓态,不言痛楚,邵日宛也一句不安慰,只守在一边。
天有霾,显得暗沉无比,好像要日落了一样。
魏长泽许久后终于缓和了些,撑着胳膊重新坐起,报守和一,将体内燥郁的真气慢慢归拢,他将入离识期,倘若今朝事成,遍寻神州大陆又有几人能出他之右。
这世上又有多少个人,能真的走到离识期而形神不散,心志如一。
倘若有,那人定是他。
他可以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他能忍下所有人所不能忍,能一声不吭受凌迟之刑,因为他生来不同。
有的人一辈子也认不清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而也有的人却能看得清楚明白,魏长泽从来都知道,他生而不同。
他自到了这个世界,无论是磨砺还是幸福都太过深刻,这些都太过了,是时候结束了。
他之前向邵日宛许过很多承诺,是时候该还愿了。
从今往后谁也不能挡在他的面前,谁也不能让邵日宛吃一丁点的苦。
他必须站起来,顶天立地。
烈火在体内灼烧,皮肤却如坠冰窖,意志也被不停的拉扯着,无数的声音和脸庞在脑海中不断的挤压冲撞,他死死地咬紧牙关。
方胜守着楼烈这尊大爷半天,两人坐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护城河,已经是一片冻土。
这里已是一片荒凉,方胜的目光时常望向西北方向。
楼烈不耐烦道:“我回去了。”
方胜愣了一下,“别……啊,魏师兄还没突破呢。”
“他不愿见我,我更懒得掺合,”楼烈直接道,“回去睡觉。”
方胜‘哦’了一声,“那你回去吧。”
楼烈本已经转身,看了他这幅神情又感觉膈应的慌,走回来道:“我平生最恨怯懦之人,你有话便直说。”
“……,”方胜,“我没话啊。”
楼烈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唉你等等……”方胜忽然道,“你家是哪的来着?”
日头当真慢慢地落下来了,染红了一大片天。
方胜道:“大概是个叫‘朔方’的地方。”
楼烈道:“没去过。”
“那算了,”方胜笑道,“我哥在那呢,你知道十二坞吗?他是掌门人。”
“不知道,”楼烈完全没什么兴趣,“还有什么事。”
方胜道:“没事了。”
楼烈道:“朔方距此地有七日车程,遍是奸杀掳掠无处逃窜之人,你若想去提前备好了棺材钱。”
“嗯,”方胜不欲与他置气,只当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奚落,“我不去。”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巨大地真气涌动,那真气霎时间好像冲撞进了人的五脏六腑,一股深切的来自人内心最本能的恐惧慢慢地爬上了二人的皮肤。
楼烈顿了一下,转身便走。
方胜也立刻反应过来,快跑两步往住处赶去。
魏长泽短暂的昏迷了片刻,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珠还是纯黑的,然后慢慢地褪去。
邵日宛伸手给他擦了擦汗,被魏长泽自然地握住了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
魏长泽道:“什么时候了。”
“不清楚,”邵日宛往窗外看了一眼,猜测道,“晚上了吧。”
他许久为开口,此时嗓子更哑了。
魏长泽便站起身来,他有些虚浮,摇了摇头稳了一下,将手递给了邵日宛。
邵日宛伸出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冰凉的吓人,然后借力也跟着站了起来。
魏长泽随意道:“没料到这么快,还想着坐一会就带着你和那小子出去玩一圈。”
“也好,”邵日宛道,“就到这里为止吧。”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笑了,却没有回应。
邵日宛正要开口,门却被推开了,方胜冲了进来,“魏师兄。”
看见他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又马上笑道:“恭喜魏师兄突破了。”
他已经是个王爷了,倒还像是那时跟在两人身后的小少年。
楼烈站在门外,往里看了一眼。
魏长泽冲他点了点头。
楼烈挑了下眉头,转身走了。
邵日宛对方胜道:“你今晚留下住吧。”
“你别多说话了,”方胜笑道,“我得走了,只得了这一天的空闲。”
献伏王府的车马一直等在城外。
方胜道:“我还没听说过中原有离识期的修士,魏师兄。”
他用的是修士这个词,而没说魔修。
魏长泽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如果有人欺负你,来找我。”
方胜便笑着应了,很欢喜的样子。
他又待了片刻便回去了,献伏王府于他其实极为陌生,活着都不轻松,他比旁人更要累一些,更要谨慎一些。
这次突破之后魏长泽显然像是移开了心口的一块大石一般,不似头两日那般紧绷着。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出门了。
北国的冬天一向来得猛烈,大雪封城是常有的事,新年过后依然凛冽。
邵日宛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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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靛蓝白边的复襦1,里面依旧是件白袍,大氅围着一圈兔毛,穿得严严实实,只将泼墨长发披在身后,迎风乱飘,在雪地中极为挑眼。
魏长泽随意穿了身短打,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
两人不常说话,邵日宛将衣袖往下拽了拽,护住了两人的手,避开冷风侵袭。
那日也是这是这样的大雪,邵日宛背着魏长泽逃了一天一夜,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一样。
魏长泽道:“塞外的雪比这的好看。”
邵日宛道:“也比这冷。”
“倒也是。”魏长泽笑道。
一阵风袭来,卷起了大片的雪花。
邵日宛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是一片山河莽莽。
“你给我唱首歌吧。”邵日宛回头道。
魏长泽难得的又像以前一样,痞道:“好听吧。”
“好听,”邵日宛道,“我挺想你的。”
魏长泽顿了一下,攥了攥邵日宛的手,“你知道那首歌的意思吗?”
邵日宛看着他笑了,“不知道。”
魏长泽慢慢地开口,唱道:
“comedownoffyourthroneandleaveyourbodyalone-(从你的王位上下来,让你自由)
somebodymustchange(有些人必须改变)
youarethereasoni’vbeenwaiting
forsolong-(你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理由)
somebodyholdthekey(有些人拿着钥匙)
welli’mneartheendandijustain’tgotthetime(我终于接近了尾声,我没有时间了)
andi’mwastedandi(我浪了时间)
can’tfindmywayhome(找不到回家的路)”2
邵日宛没有听过后半段。
魏长泽抬起他的手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道:“邵日宛,你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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