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魏长泽倒退着冲他挥了挥手,终于毅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来的时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的时候仍然如此。
只是多了一身的伤痕。
邵日宛就定定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清明山,直到最后他的身影都不曾有一丝踉跄,始终挺直腰背,顶天立地。
邵日宛从那一刻忽然相信,魏长泽当真不是池中之物。
他曾经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一句话,就在这时忽然想起:有一种鸟儿是注定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魏长泽就是这样的人,就算他吃尽苦楚,他嬉皮笑脸,他也不是凡人,他就该在泥潭中站起来,傲视群雄。
想到他可以见证着魏长泽的成长,他就激动地难以自抑,即欣慰又痛快。
前提是这人能长点心。
魏长泽走得洒脱,却给邵日宛留下了一大堆麻烦。
邵阳峰当众折了面子,输给一个他都没有正经教过的徒弟,当真是丢人,尽管魏长泽是占了他一时疏忽的便宜,却也确确实实是赢了。
邵阳峰再不容忍邵日宛,等他从思过崖出来后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邵日宛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他也不指望真的要当这个小宗主,不过是平时为了吓唬着这些师弟们听话些罢了,魏长泽走了之后也没人给他惹事了,连吓唬也不用吓唬了。
烨秋等人该处置都处置了,他日子过得不能再滋润了,就是练功比较头疼,这具身体天资真是不咋地,邵阳峰现在不待见他,也不怎么好好教他,功力更是寸步难行。
小道童毛毛躁躁的冲进来,一下子正扑在了邵日宛的怀里,抬头道:“谭光达欺负我!”
邵日宛道:“揍他。”
小道童:“打不过。”
“那便好好练功,”邵日宛道,“自己的仇自己报,告状算什么男子汉?”
小道童瘪瘪嘴,便不再说话。
邵日宛笑道:“今日的功法练好了?”
小道童邀功道:“早早就练好了!”
“那便接着练,”邵日宛道,“你不出门,只好好的练功,怎么会招惹上谭光达?”
小道童问道:“魏长泽当初也是这样练得吗?”
“那是自然,日日刻苦,”邵日宛睁着眼说瞎话,“我拦都拦不住,你也只能这样才能和他一样厉害。”
小道童信服的点头:“我知道了。”
这两年魏长泽的事迹倒是传得越来越玄,好的坏的都有,这孩子年纪小,一片赤诚,根本不懂什么是罪臣之子,什么是欺师灭祖,只佩服魏长泽好厉害,竟然可以打赢师父。
他已经长高了许多,却每天蹦着要赶上魏长泽的身高,真の迷弟。
第17章肆意恩仇(二)
这两天已渐渐入冬,寒来暑往与修炼者而言不过是白驹过隙,外面天色看着便感觉冷,寒风打在窗棂上,气势倒也吓人。
邵日宛抱了一个汤婆子,窝在小桌前看书,偶尔伸出手来翻两页,又赶紧放回去焐着。
还未真得冷起来,可没有暖气空调真是有些受不住。
月余前托了人捎来了些炭,否则就靠着清明山每月发得份额当真撑不过这个冬天,去年的这个时候邵日宛本打算熬一熬,兴许也就撑过去了,却每晚都冻得四肢冰凉,实在不得已还是让家里捎来了些耐用的炭火,吃一堑长一智,今年索性也不挣扎了。
估摸着到了饭点的时候他拾了拾,去了饭厅。
这两年邵阳峰倒是又了两个徒弟,清明山这个小庙自然不下什么大神,大家资质都平庸,倒是谁也不嫌弃谁。
邵日宛坐到主座上,淡淡地道:“大家用吧。”
众人这才举筷,自出了魏长泽那事之后,邵日宛和他们也有了隔阂,不过有他这个大师兄的身份压在众人头上,倒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更何况邵日宛本就不怎么在意这些。
这些人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左右不都是些炮灰?
乌贤道:“大师兄,今日师父问了一嘴,练功池里的水打算何时换?”
“这两日忙,”邵日宛头也不抬,“我明日得了空去吧。”
乌贤也不太愿意干这个传话的活儿,里外不是人,有些尴尬,只能点头应了。
一名弟子道:“那池子都要冻上了,还需要换水?”
乌贤:“不是还没上冻?师父怕有自己的打算。”
邵日宛始终不太经心,放了筷子:“大家用着,我回了。”说着便起了身。
众人看了他两眼,也不说什么了。
出了门,正见一个毛头小子冲着他跑来,手里还拿着封信冲着他挥。
邵日宛笑道:“来信了?”
方胜气喘吁吁:“十二坞的信鸽,鸽子我已经放啦,这是信。”
昔日的小道童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少年,眉眼渐开,身量拔高,却仍是不怎么稳重。
邵日宛接过信,直接拆了开,方胜的眼睛不住的往上瞥。
邵日宛索性给他看,道:“还是郑老的。”
魏长泽走了两年半,就像死了一样,一点音信也不曾传来过,邵日宛还是托了人打听,才确信魏长泽早已到了十二坞,就是真真没有往山上送过一封信。
邵日宛只好央了郑千秋,隔段时间传封信说说近况。
想到这里邵日宛便恨得牙痒痒,这厮当真是没有一丁点良心。
信中一如往常,也并没什么大事,估摸着是郑千秋也实在懒得天天汇报这些鸡毛蒜皮,只挑挑拣拣的说了说他练功的情况。
魏长泽已经进了金丹期,几乎就是一年的时间,他接连突破,直冲到金丹一层。
按照剧情的走向,明年的夏天,那个魔修就将血洗清明山了。
方胜道:“他怎么一直不给你写封信啊。”
“有什么可说的,”邵日宛道,“他又死不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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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遗千年。”
话虽这样说,他确是有些心塞的,不过却不曾怀疑过魏长泽许下的话,这人虽满嘴没句正经话,却不曾食言,说了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
只是他也没必要只等着这人,自个要是能争气,靠自己那便更好,是以这些日子以来从来不曾松懈。
方胜想了想也是,又兴冲冲地道:“明日山下是花灯节,我们下去看吧。”
邵日宛已有大半年不曾突破,正憋得难受,想了想便应道:“也好。”
方胜年年都叫不动邵日宛,今年他却忽然应了,高兴得够呛,第二日早早便送来了两幅面具。
邵日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笑道:“这天还早呢,我们总也得天擦黑时再出去吧。”
方胜捏了两个点心扔进嘴里,嬉皮笑脸道:“你且准备准备,我们早早走。”
邵日宛把面具放在脸上试了试,是一张白脸伶人,柳叶眉,吊梢眼,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不合适吧。”
“合适的,”方胜道,“好看死啦。”
邵日宛便不再和他一般见识,只道:“少吃些吧,下了山吃食多着呢,你又吃不下了。”
方胜含糊地应了。
忽而外面传来一声鸣钟
清明山有一鼎钟,非生死之际不鸣。
一声鸣震未断,一声又起!
邵日宛霎时变了脸色,忽地站了起来。
方胜迷迷糊糊,问道:“这是怎么了?”
邵日宛一把拉起他:“快走。”
门外一阵慌乱,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都跑了出来。
邵日宛喊道:“赶紧跑啊躲起来!”
他心里越来越沉,若是那疯子提前上了山,今天谁也逃不掉,他想了所有的出路,却唯独没有想到,他改变了剧情,也许也会带得让别的剧情也跟着改变了。
邵阳峰仗剑飞来,喊道:“何事鸣钟!”
鸣钟弟子却守在前山,没人能答得上来。
乌贤道:“我前去看看。”
邵日宛一把拉住他:“别去。”
乌贤莫名,道:“你这是何意?”
“你若相送死我不拦你。”邵日宛放开了他。
邵阳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剑便走。
邵日宛拉着方胜,道:“你跟我走。”
趁着那魔修还未上来,兴许还有机会,他带着方胜一路向着后山跑去,书里魔修上来的时候,没有人料到会是那样惨烈的结局,所以都措手不及,逃到后山应该可以保住一命。
身后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哀嚎,方胜吓了一跳,道:“怎……怎么了这是?”
方胜刚刚入门,轻功也不会,邵日宛带着他本就吃力,还要担心着不要被看见,此时道:“不要多问。”
邵日宛用轻功带了他一段路,忽听得身后异动,赶紧落到地上躲在了一棵树下,顺势捂住了方胜的嘴。
身后传来了一串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放得很轻,像是踩在了邵日宛的心口上,他的手慢慢地放在了剑柄上。
一声极轻的声音传入耳膜,那是长剑出鞘的声音!
邵日宛扶着方胜的头向下蹲去,他们头上的树干被齐齐削断!
那人穿着红色战袍,冷冷地勾了个笑,道:“哪里逃!”
这人不是魔修邵日宛霎时想道,难不成那疯子还纠集了旁人来助阵?!
邵日宛手上丝毫不迟疑,啸剑道:“来者何人!”
那人道:“铁将军吴起。”
竟是这人!邵日宛心里一惊,终于知道了他为何在这里,这人和魔修吴峰乃亲兄弟,他们父母以毒起家,被所谓的名门正派围剿至死,其中便有清明山邵阳峰。
吴起冷酷道:“手下不斩无名之人,你又是谁!”
邵日宛长剑震出,凛然道:“来战!”
吴起大笑一声,提剑便杀了过来!
邵日宛心惊不已,仅仅刚出手他便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暗暗冲方胜使了个眼色,却已经自顾不暇。
方胜贴着树干转了个圈,拔腿边跑。
邵日宛连中数剑,狼狈不已,完全落于下风。
吴起道:“你输了。”
“未必。”邵日宛撑着一口气道。
吴起道:“你有血性,我可以不杀你。”
邵日宛冷冷地看着他。
“藏书阁在哪?”吴起问道,“我取回我的东西。”
邵日宛道:“你找得不是藏书阁,是密室。”
吴起直接承认道:“正是。”
“我不知道,”邵日宛说,“你问错人了。”
吴起将插在邵日宛身上的剑猛然拔出,带出一串雪花飞溅,邵日宛闷哼一声身形晃了一下险些倒地。
吴起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且再给你一次机会。”
邵日宛抬眼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能知道密室在哪?”
“别人不知道,”吴起说,“你却一定你知道,你是邵阳峰的大弟子,邵家的长子。”
邵日宛这才明白过来,合着不是他点背,而是这个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吴起道:“你不说便赶快告诉我,我杀了你便是。”
“那好,”邵日宛却道,“你跟我来吧。”
吴起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邵日宛把剑从地上拔出来,身形有些不稳当,转身便走。
吴起把剑架在了邵日宛的脖子上威胁道:“休想耍花样。”
邵日宛头也不回:“你怕什么?”
吴起冷笑道:“我怕你奶奶个腿儿,我警告你,你趁早熄了歪心思,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邵日宛平静地道:“怕也没有那么简单,这山上除了邵阳峰只有我知道密室在哪了,邵阳峰是死也不会说的,你杀我一个试试。”
吴起的剑锋霎时一立,划破了邵日宛脖子上的皮肤,一道细细的血痕慢慢地绽了开。
邵日宛不避不躲,面色冷淡。
须臾的对峙,吴起慢慢地把剑放了下来,却指向了邵日宛的后背一处大穴,道:“我不惧杀你,但凡你有些许异动,别怪我没提醒你。”
吴起道:“把剑扔了。”
邵日宛便依言随手扔到了一边:“这回可以了?”
吴起命令道:“走。”
第18章肆意恩仇(三)
邵日宛便依言随手扔到了一边:“这回可以了?”
吴起命令道:“走。”
清明山上下吵嚷纷乱,除了邵日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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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都守在前山,怕也都是死路一条,藏书阁位置偏僻,这一路上竟一个人也没遇到。
邵日宛失血渐多,手指慢慢地变得冰凉,他攥紧了拳头,脑袋里来回想着各种逃生的出路。
没有办法。
他身强体健时尚且不敌吴起,现在更是没有希望了,现在只能能撑一刻是一刻。
一个瘦高的男人抱着一包行李从树林了冲了出来,正撞上了吴起和邵日宛,顿时后退一步,脚一软绊倒在地。
邵日宛没什么表情,只是冲他使了一个‘想活命赶紧跑’的眼神。
那男人面冲着他们,手却在背后撑着地向后爬,面色惊恐,行李晃晃荡荡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吴起长剑直直一抛,擦着邵日宛的脖颈飞了出去,直接没入了男人的胸口,将他钉死在了地上。
男人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眼胸口的血洞,手颤抖着伸向剑身,却还没够到就失了力,浑身一软倒在了血泊中。
就是这时!
邵日宛双手运功,内力汇聚在左手上,骤然转身一掌直取吴起天灵感,吴起反应极快,铁腕狠狠一击将邵日宛的手腕打偏了过去。
两人赤膊交手,吴起的胳膊好像是铁一般,邵日宛咬牙强撑,手掌化出白色雾气一般的掌风,掏向吴起胸口
吴起竟然一掌直接迎上!
两人双掌猛地对上,对方强劲的内力冲进了邵日宛的体内,邵日宛狠狠地被带飞出去,砸在了藏书阁的大门上,将那扇久违修葺的木门彻底砸碎。
邵日宛吐出一口血。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夜晚的初冬更填寒意,邵日宛倒在地上,感觉仿佛掉入了冰窖之中。
吴起慢慢地冲着他走来。
邵日宛一使劲撑起身体,就势翻身进了藏书阁内。
吴起走过那男人之时顺手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在门前顿了一下,然后迈进了藏书阁。
屋里一片漆黑,他紧了紧手中的剑,向前走去。
邵日宛躲在一处书架后,警惕地听着动静,他抓住书架的手指关节青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那脚步离他越来越近
“何人擅闯!”一个年迈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脚步停了。
看门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站在门外,对吴起道:“清门山重地,闲人入!”
吴起道:“你又是谁。”
老者道:“藏书阁守门人。”
吴起扭了扭脖子,剑指向他,漠然道:“找死。”
紧接着就是长剑交碰的声音,邵日宛躲在后面犹豫不定。
老者一声怒斥道:“还不快跑!”
邵日宛咬了咬牙,两步跑到窗前,跳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漆黑,他一身白衣极为显眼,邵日宛几下拖了外袍,扔在地上,那张面具忽然掉在了地上。
邵日宛一愣,忽然想起什么,捡起面具向着山下奔去。
今日是花灯节,他怎么就忘了,今日可是花灯节。
邵日宛浑身血迹斑驳面色苍白,是强撑着一口气一路藏在树林之中向着山下跑,看门的老头撑不了多久,吴起不出片刻势必就要追上。
路过戒碑时却看见了数具横尸。
他是在今时今日才真的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忍与真实。
邵日宛甚至不敢多停留一刻看看这些人都是谁,飞快地扒下来一具尸体的衣服穿在身上。接着麻木的冲着山下的方向跑去。
可能只有须臾,也可能跑了半个时辰,他终于隐约见了灯火。
身后杀气骤然出现,邵日宛从怀中掏出面具带了上去,混入人群之中。
今日是花灯节,满街的人,满街的面具,稀奇古怪张牙舞爪,谁也不认是谁。
吴起狠戾地冲进人群之中一个一个地揭开面具。
邵日宛一身血痕从衣服里慢慢地渗了出来,一转身混进了一家馄饨馆子里,却被一个男人迎面给挡住。
邵日宛一抬头,看见这人穿着暗褐色对襟,里面是一件黑色短打,身材比他高了半头,黑发利索扎起,面上带了一副不知道是何的怪物面具,夸张打眼。
邵日宛道:“劳驾。”说着向左面躲去。
他向左,男人也跟着向左。
邵日宛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楞了一下。
吴起拎着把剑越走越近,邵日宛飞快的向后望了一眼。
男人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桌前坐下,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坐好,然后转身入了人群,冲着吴起走去。
邵日宛看着他的身形,忽然笑了,只是他带着那副伶人面具,没人看到。
男人的剑背在身后,他一抬手,抽了出来,毫无预兆的冲着吴起飞身而去
吴起猛然抬头,飞快地格挡,两柄剑发出‘铮’地一声脆响,轻微的震颤着。
街上顿时一阵尖叫嘈杂,众人纷纷躲避。
吴起的手劲大,男人的手劲比他还大,生生的把吴起压了下去,半跪在了地上。
吴起咬牙道:“你是谁!”
男人带着那副夸张霸气的面具,语气也极尽嚣张:“杀你的人。”
吴起怒吼一声欲暴起,男人忽然将剑锋一错,卸了他的力,一脚踹向了吴起的下巴颏,就这一下就见了血。
吴起吐了一口血沫,带出了两颗碎牙。
男人的剑就这时已经轻巧地架在了吴起的脖子上,就像他当初威胁邵日宛那样。
吴起道:“你我无冤无仇。”
“放屁,”男人道,“咱俩仇大了去了。”
吴起没有说话,抬眼看他。
男人道:“你伤了我大师兄,这我能忍?”
吴起正欲说话,却忽地被一剑割了喉,就这么跪在地上,睁着眼睛,死了。
男人随手在他身上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长剑归鞘。
周围的人跑得跑,躲得躲,剩下的都两股站站,看着他仿佛看着现世修罗。
男人扫了一眼这些人,转身走向了邵日宛,坐在了桌前。
邵日宛早已摘了自己的面具,笑着看着他。
男人也不说话。
邵日宛伸出手,轻轻地将他的面具取下。
先是他的眉,再是眼,再是鼻。
一直到最后,魏长泽那张脸慢慢地露了出来,正含笑看着他。
两年未见,他彻底脱了少年稚嫩,龙睛风目更闲锐利,棱角分明,嘴角却还是那副痞笑模样。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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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魏长泽道,“别来无恙。”
邵日宛:“别来无恙。”
两人进了一家客栈,刚一进去,方胜便扑了过来,道:“大师兄!”
邵日宛道:“无妨。”
“先进去,”魏长泽道,“别乱喊。”
方胜便赶紧住了嘴,跟着他们进了房间里。
刚进了屋门,魏长泽顿时架住了邵日宛,邵日宛一路强撑终于失力,不过是瞬间,一个倒下一个接住,并不需要什么言语。
方胜急道:“怎么办?”
“慌什么,”魏长泽道,“去楼下给我要一壶烈酒。”
方胜赶忙应了,转身便下楼去了,踩地楼梯‘蹬蹬’作响。
魏长泽将他扶到床上,一把撕开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道道伤痕。
魏长泽问道:“哪儿伤得最深?”
“胸前,”邵日宛道,“差两寸你就见不到我了。”
魏长泽手顿了一下,笑道:“真是便宜了那个畜牲,应该玩玩他再让他死。”
邵日宛随意道:“出息了,看把你厉害的。”
魏长泽:“……”
他本可以狂拽吊炸天,但只要在邵日宛面前,分分钟屁也不是。
方胜抱着一罐子酒跑了进来:“好了好了。”
魏长泽接过来道:“准备好。”
邵日宛应了一声。
魏长泽仰头含了一大口,喷在邵日宛的伤口上,邵日宛眉头狠狠一皱。
魏长泽看了一眼酒壶,问道:“这什么酒?这么冲。”
方胜茫然道:“九酝春?”
“……卧槽,”魏长泽顿时一惊,看着邵日宛道,“疼吗?”
邵日宛出了一脑门的虚汗,咬牙道:“你说呢!”
魏长泽道:“忍忍,实在没办法,我要是能替你疼就替你了。”
这酒烈是出了名的,邵日宛这股疼劲儿半天消不下去,只能转移一下注意力,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魏长泽道:“郑老得了消息,叫我赶紧回来,他昨晚才告诉我,所以来晚了。”
他说的轻巧,邵日宛却清楚,十二坞在塞外,距清明山不下千百里,魏长泽这一天一夜怕是都没有下过马背,不然不可能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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