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魏长泽笑道:“说起来,若不是这个小子我真就找不见你了。”说着指了指方胜。
方胜见到儿时偶像还有些拘谨,腼腆的笑了笑:“哪里哪里。”
魏长泽却一点也不顾忌人家的偶像情节,大剌剌地道:“真是长大了,我还记得你当初拉着我裤子威胁我给你生火的时候呢。”
方胜:“……”
魏长泽犹嫌不够:“还总给我告状。”
方胜的世界观正在慢慢地坍塌。
邵日宛淡淡地道:“你若用点心,谁能抓着你的把柄向我告状?你还赖上别人了?”
魏长泽:“……”
第19章肆意恩仇(四)
邵日宛淡淡地道:“你若用点心,谁能抓着你的把柄向我告状?你还赖上别人了?”
魏长泽:“……”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不过如此了。
邵日宛这身伤没有个一两个月是好不了了,可却不能留在这里,不然被找到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魏长泽什么也没说,邵日宛却道:“此地不宜久留,准备些盘缠,我们连夜走。”
“你省省吧,”魏长泽道,“你这一身的伤,想去哪?”
邵日宛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你当初那一身伤不也到了十二坞?”
“话不是这么说的,”魏长泽道,“我祸害遗千年嘛,您和我可不一样。”
“废话少说。”邵日宛干脆道。
他说了废话少说魏长泽便当真不敢再说一句。
方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们今晚就要走?”
邵日宛恍然,道:“是了,你……家在这里。”
方胜攥着自己的衣角,有些犹豫。
邵日宛道:“出去避避风头再回来吧,我总怕这魔头找你的麻烦。”
方胜道:“好,我知道了。”
“难为你了,”邵日宛笑道,“清明山好不容易倒了,你竟还回不去家。”
“别这么说,”方胜吸了下鼻子,声音有些闷,“我没有盼着清明山倒。”
“这是怎么了,”邵日宛轻声道,“怎么就哭了?”
方胜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脸:“没事。”
这屋里三个人,邵日宛和魏长泽都是心智坚硬的,或许不能真得做到毫无波动,却能将那些情感压住,突逢大乱,装也能装出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只有方胜还是个孩子,他内心柔软,忽然就死里逃生,经历了生死之别。
不说悲伤难过,吓也要吓死了。
邵日宛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男子汉了,不要动不动哭鼻子。”
方胜道:“好。”
一抬眼却又掉下了一串眼泪,手微微地颤抖着擦了一把。
魏长泽本只是看着,想到了什么忽然哥俩儿好般的勾住了方胜的肩膀,道:“喝点酒?”
方胜吓了一跳:“啊?”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
“瞧瞧这可怜的,”魏长泽不怎么正经的道,“来来来,一醉解千愁,你是不知道,你拿这酒可是好东西,往后数一千年都没有比它烈的了。”
邵日宛道:“你放开他。”
魏长泽:“哎呀你不要溺爱孩子,适当的放手……”
邵日宛看着他道:“放开。”
魏长泽只好把胳膊从方胜的肩上拿了下来。
方胜看了一眼魏长泽,又看了一眼邵日宛,不明所以。
邵日宛没好气地道:“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方胜:“……哦。”
魏长泽:“……”
三人待了不多时,邵日宛身上火辣的疼劲儿还没消下去,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们便再次上路了。
本是打算要骑马,魏长泽态度强硬,执意包了一辆马车,让方胜和邵日宛坐在了后面,自己在前面驾着车。
方胜的身体始终微微的颤抖,牙齿站站,显然是惊惧之后久久缓不过来。
邵日宛无法,便跟他说些轻松的话,其实他自己却更不好过,比起方胜,他才是在剑下捡了一命的人,受了一身的伤,神始终紧绷着,慢慢地松下来时便难敌困意。
方胜道:“你不要说话了,快睡吧。”
邵日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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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担心魏长泽,那人该是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
可现在真得没有别的办法了。
马车架得很稳,一路微微地晃晃荡荡,邵日宛就这么惦记着惦记着,睡了过去。
在一睁开眼,天已大亮,他躺在马车里,方胜在他对面睡得正香。
邵日宛浑身的伤口疼,忍着坐起来,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是一片树林,叶子都已落光,显得格外萧索。
他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
魏长泽正捡了一堆树枝,拿着打火石生火,邵日宛一走出来,他便回了头,笑道:“醒了?”
邵日宛道:“到哪了?”
“不知道,”魏长泽把两块石头使劲碰在一起,打出一串的火花,赶紧放在了木絮上,“再有半天应该能到城里,到时便好了。”
邵日宛道:“那就别生火了,你去车里睡一觉,我来驾车。”
“那可不行,”魏长泽道,“哪能让你吃苦啊。”
邵日宛一个板栗打在他的脑袋上:“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
魏长泽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必担心。”
他眼里已经泛了红血丝,神看着倒还好。
邵日宛不忍道:“快去睡一会,你有多久没睡了?”
“不算什么,”魏长泽随意道,“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邵日宛坐到他身边,问道:“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魏长泽:“还成,你呢。”
邵日宛:“还成。”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不必多说什么。
邵日宛道:“这次出来,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魏长泽把柴扔进火堆里,“那老头不知道放不放我。”
魏长泽道:“你呢。”
“走一步看一步,”邵日宛想了想,“没什么定数。”
魏长泽朝车里望了一眼,道:“那孩子睡着呢?”
邵日宛应了一声:“怕是吓坏了。”
魏长泽挑了挑眉,笑道:“爱哭的孩子有奶吃。”
邵日宛:“???”
魏长泽笑着摇头:“早知道我也该哭着扑你怀里求安慰。”
邵日宛没好气地道:“省省吧你。”
魏长泽‘哎呀’一声扑到邵日宛身上,道:“大师兄我累啊。”
邵日宛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揪了起来,道:“滚。”
火渐渐地生起来,烤得人暖了些,方胜睡得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魏长泽拿出些干粮分了分,又是一路的奔波,一直到了下午,才见了城门。
魏长泽一抬腿从马车上飞身下来,道:“下来吧。”
这是一处小客栈,身后就是熙攘的街道。
三人走进去,魏长泽把银两磕在柜台上,道:“三间房。”
帐房抬眼瞟了一下,扒拉了两下算盘,道:“二楼左手天子三号往后。”
三人便上了楼,魏长泽扶着门,笑道:“暂且不要叫我。”
邵日宛道:“好好休息。”
魏长泽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出来。
方胜塞了一嘴的点心,含糊道:“大湿胸,你肿么了。”
邵日宛看了一眼楼梯处,下来了好几个人也不是魏长泽,便道:“我上去看看。”
方胜:“嚎。”
门被轻轻地推开,屋里光线有些黯淡,邵日宛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向床边。
几乎就是一瞬间,魏长泽忽然睁眼,一把拔出放在枕边的剑,翻身下床剑指邵日宛的喉咙。
两人都是一愣。
魏长泽挠了挠头,把剑扔到一边:“什么时候了?”
邵日宛:“你怎么……”
魏长泽笑了笑:“习惯了。”
邵日宛心道,这人怕是又吃了很多苦。
魏长泽打了个哈欠,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道:“外面的人不比你温柔,若不想死在梦里,只能时时警惕着。”
邵日宛笑道:“这样也好。”
魏长泽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了?”
“方胜在下面吃午饭呢,”邵日宛道,“你说什么时候了。”
魏长泽痞笑道:“哎呀还是我大师兄疼我,还怕我饿着。”
邵日宛被他逗地笑了笑,道:“下楼吧。”
方胜看着他们下来,招呼道:“这个好好吃。”
魏长泽坐过去捏起一个小包子扔进了嘴里,道:“还成。”
邵日宛道:“接下来怎么办?”
魏长泽不怎么经意的道:“你先养伤吧,伤好了回邵府躲躲,我杀了他弟弟,估计不能善了。”
邵日宛正欲说话,背后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叫嚣道:“你们好生不要脸,自诩名门正派,满嘴却都是污言秽语,只晓得用一张嘴来凭空污蔑!”
“放肆,”另一个男人一拍桌子,“你找死。”
方胜嘴里还塞着饭菜,呆呆地回头望了一眼。
邵日宛道:“不要回头。”
方胜立刻把头又转了回来。
第20章肆意恩仇(五)
邵日宛道:“不要回头。”
方胜立刻把头又转了回来。
“好吃点,”魏长泽置身事外,把一个包子又塞进了方胜的嘴里,“好吃你就多吃点。”
方胜嘴里叼着一个包子:???
身后的争吵愈演愈烈,桌子拍得‘哐’、‘哐’响,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指着对方鼻子骂得越来越欢。
“吃完了吗?”邵日宛问道,“吃完就上去。”
方胜只好呆呆地点了点头。
魏长泽也没什么异议,拾拾便打算站起来。
身后那个叫嚷的大汉道:“元婴期又如何?天极门就算死又与于我们何干!你剑道当真算是正统了,当我们都是软柿子肆意揉捏吗!”他越说越气,忽然将桌子掀了,稀里哗啦的桌旁碎了一地。
另一人火了,直接拔了剑,对周围人道:“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
魏长泽头也不回,一巴掌扣住方胜的脑袋,按着他向下弯腰,后面飞过来一只茶杯,擦着两人身边砸进了墙里。
邵日宛并不怎么担心,这屋里的人还没有一个到了金丹期的,让魏长泽单攻就够了,他只是懒得惹事,因此催促道:“快走。”
“莫慌,”魏长泽轻笑着贴着邵日宛的耳朵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邵日宛一巴掌呼在他面门上,道:“废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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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他们二人都是剑不离身,气度身量一看便不是常人,那帐房先生躲在了柜台里不敢动弹,掌柜的推搡了他一把,又上前拦住邵日宛道:“少侠留步,您帮个忙……”
魏长泽打断道:“有些忙。”
掌柜的又再次拦住,道:“您行行好,这店一个月被砸了两三次,就是谁也受不住,不耽误您什么时间,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了,您看成不成?”
“不缺钱啊,”魏长泽莫名其妙,“你看我们像缺钱的吗?”
掌柜:……
“算了,”邵日宛叹了口气,“你快去快回。”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当真。”
邵日宛:“当真,切莫伤人,注意安全。”
魏长泽笑道:“好。”说着便转身向着纷乱的人群走去。
那大汉腰间挂了一把一米长刀,直接拔了出来,指向一个中年男人:“我忍你很久了!”
魏长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兄弟。”
大汉猛一回头,瞪着眼睛看着他,从头到脚的将魏长泽上下巡视了一遍。
“消消气,外面地儿大,要不咱们去外面打?”魏长泽道,“掌柜的挺不容易的。”
大汉猛得一抡胳膊就要推开他,却被魏长泽随意的卸掉了力道。
魏长泽彬彬有礼地对其余的人道:“咱们出去?”
那中年男人道:“那我们便出去吧,店家不易。”
大汉唾道:“呸,伪君子。”
一个人斥道:“休得胡言!”
魏长泽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啊诸位仙君,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那大汉一看便知是以武入道,虎背熊腰,一把拎起了魏长泽的衣襟,怒道:“关你屁事!”
“不关我什么事,”魏长泽道,“但掌柜的有求于我师兄,我又答应了把你们请出去。”
魏长泽才入金丹期,尚无法隐藏气息,这一身压过众人的真气但凡修炼者不可能察觉不到,是以这些人才会客客气气地,唯有这大汉当真是脾气大,还敢拎着他的领子教训他。
大汉道:“又一个剑修走狗!真以为自己可以横行无忌了么!”
魏长泽:“横行无忌未必,今日你必须出去大确是真的。”
大汉周身气场外露,长刀横劈带出真真杀气,红光四闪似要夺人命,道:“你有胆!”
魏长泽伸出两指,将长刀夹住,笑道:“我自然有。”
他动作极快,话音刚落便两下卸了大汉的手腕,夺过长刀扔在了地上,发出‘咣’的一声脆响。
魏长泽引道:“诸位请吧。”
大汉脸憋得通红,忽然双拳抱礼,别过头道:“多有得罪。”
他这人性情虽然暴躁,秉性却倒不坏,魏长泽道:“承让。”
那剑修中年男人走出去之前,忽然问道:“你师承何脉?”
魏长泽:“十二连环坞,郑千秋。”
男人皱眉:“可是塞外那”
魏长泽打断道:“正是。”
男人隐晦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魏长泽,道:“鬼手郑,你是他的弟子。”
邵日宛走了过来:“怎么用了这么久?”
魏长泽道:“走吧。”
邵日宛是看见了这男人眼神不善才过来的,问道:“您有何事。”
男人道:“你是他师兄?”
邵日宛点头:“正是。”
男人道:“鬼手郑千秋,一个符修,如何教出了两个剑修徒弟。”
“师父涉猎广,”魏长泽随意道,“您不忙着打架呢吗,不好让人家久等。”这便已是不愿交谈的意思了。
男人忽然道:“塞外常有传言,霍乱处常有乌袍男人骑白马至,剑气浩荡诡桀,只因使得却是符咒法文,剑符两修,自称‘不忌和尚’。”
魏长泽恍然地‘啊’了一声,道:“然后呢?”
男人反而愣住了。
邵日宛道:“当真不是,就此别过。”
方胜从楼梯出眼巴巴地看着,就等着他们上去。
男人最后看了一眼二人,转身出了门,去拼命了。
这世上但凡悟道便可修仙,路子多了去了,有些人杀个猪都能悟道,但是人都分个三六九等,毛病最多了恐怕就是剑修。
邵日宛自己也是个剑修,却膈应死了这一套套的做派,颇有些不悦,斥道:“什么人也要搭上话,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魏长泽真是冤枉死了,道:“那他拦在我面前,我能怎样。”
邵日宛道:“闭上嘴吧。”
魏长泽:……
方胜道:“那些是什么人?”
邵日宛:“闲得找死的。”
方胜让这一句给噎住了,呆呆地看向魏长泽。
魏长泽耸了耸肩,示意不要惹他。
邵日宛进了屋,左右想想还是有些堵得慌,倒是魏长泽这个当事人自己好好的,胳膊撑着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头,显然是要睡过去。
邵日宛道:“到底说的是不是你?”
魏长泽惊醒:“啊?”
邵日宛道:“你还修了符道?可以啊,双学位啊。”
魏长泽让这个‘双学位’逗得大笑:“哈哈哈哈。”
邵日宛平淡道:“笑得出来呢。”
魏长泽便立刻憋住了,道:“没那么稀奇,《昆吾剑法》偏激诡异,我时常便引了心魔,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不归路,郑老头便让我在旁时画符压邪,久之便会了些。”
邵日宛道:“你在塞外可创出了名当?”
“并未,”魏长泽道,“言语不通,性情跋扈,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不忌和尚是我说的,诡桀却不是,一般不是我想装酷,是我怕说多了挨打呢。”
邵日宛:“……”
魏长泽不失时机的拍马屁道:“在外没有大师兄护着,我哪敢横行无忌啊。”
塞外自然不好混,郑千秋又不会因为他有点天赋就给他什么厚待,若有其他路可走,魏长泽总不会去十二坞,这次出去又惹了大事,怕不好轻易回去。
他惯常嬉皮笑脸,邵日宛自是不信,却也让他弄得轻笑了一声,不再绷着脸,道:“这世道真是可以,在清明山要受那些废物的气,出了门还要受这些人的眼色。”
魏长泽随意道:“何必在意。”
邵日宛愣了一下,随即一想当真是,何必在意呢。
魏长泽忽然道:“我往江北走,送你回府。”
邵日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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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魏长泽:“天大地大,四海为家,哪不能去?”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邵日宛总觉得有些心酸滋味,道:“再说吧。”
第21章肆意恩仇(六)
外头也并未出血案,这是邵日宛本就料到了的,平日里这些人逞凶得厉害,到了要紧关头谁也没有这些剑修会耍花枪,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肯折兵损将。
只肯占占嘴上的便宜。
魏长泽许是这几日困得厉害了,找准了个时机便要补眠,邵日宛心里惦记着事情,总怕魔修找上头来,傍晚的时候将他叫醒:“清醒清醒,我们走。”
魏长泽皱眉摇了摇头,下意识地道:“好。”
方胜背好了行李,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
邵日宛道:“清醒了些再出去,不要着凉。”
“大师兄疼人,”魏长泽的劣性根深蒂固,什么时候也不忘了浑上两句,“来亲个嘴儿我不就清醒了?”
方胜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邵日宛,又看了一眼魏长泽。
“别听他胡言乱语。”邵日宛说着一脑蹦儿弹在魏长泽的头上。
魏长泽皮糙肉厚自然不把这小打小闹的一下放在眼里,坐起来简单地拾了一下,三人便跳窗而出,隐秘在夜色之中。
走了不足两里路,便觉察出了不对劲,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魏长泽身上还背着方胜,脚下步伐忽然变快,足尖一点三个人消失在了路口。
一个身形急急跟上两步,突然停住不再向前。
魏长泽出剑在夜空中好似被拉满弓射出的一支箭,毫无预兆地刺向那人。
大汉却把手里的长刀扔了。
魏长泽疑有诈并不停下,直到那剑锋差半寸就要刺进大汉胸口才生生的转了个弯,半空中划了一道弧,衣服被身形带得发出猎猎响声。
大汉也骤然松了一口气,背后握紧的拳头关节青白。
魏长泽落到地上,问道:“所谓何事。”
大汉道:“有求于您。”
“我自身难保,”魏长泽平淡道,“怕是帮不了你。”
大汉忽然跪了下来:“先师受辱,祖上蒙羞,我这一条命早已留之无用,可仇敌尚在眼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求您给我先师报仇,我这条命便随您使唤!”
魏长泽道:“你入了道,便不该再汲汲于仇与恨,大道自然,万物相生相克自由命数,何苦执着。”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大汉只是道:“我以武入道,不懂这些。”
魏长泽叹着笑了一声,道:“你找错了人,我管不了。”
大汉道:“您是厉害人。”
“并不是,”魏长泽道,“我身上的污水怕并不比你先师少,要不你去找找别人?”
大汉膝行一步:“我已寻了数日,遇见的不过是今日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人,藏名山上下风雨飘摇,今日您若见死不救,便是彻底死了。”
邵日宛走出来,问道:“你想让他怎么做?”说着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好好说话。”
大汉道:“仙君可知藏名山?”
两人对望一眼,都是茫然。
大汉道:“武修一小宗,不过百年历史,在天极门脚下,素来被他们看不起,门下开的店铺也总受些无妄之灾,头几年也便忍了,后我师父执掌藏名山,他是青年才俊,在世上卓有名号,藏名山兴盛了一段时日,也就和天极门的关系更糟了。”
大汉表情隐忍却难藏悲怒:“天极门师尊无故暴毙,只因用了武修的长刀,便将污水泼给了藏名山,那些人自诩仁义拉帮结派,生擒了我师父,刀刀凌迟至死!”
邵日宛听得心惊,下意识看了一眼魏长泽。
魏长泽道:“然后呢。”
大汉已经尽力平息了哀怒,道:“师父身死,天极门犹嫌不够,扬言荡平藏名山,弟子道童不吃不喝被禁了三天,为他那狗屁师尊护法,藏名山无过,他们分明是沆瀣一气,想借此铲除异己,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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