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徐晃皱眉,凭他眼力,哪里看不出吕布军的那位年轻将领虽骁勇善战,目前也看似形势不错,却到底只压得住一时半会,终会不敌方人多。
军队主力皆在寿春城中,分布到安风津附近的也就千来号人,等寿春城的得信前来支援,再快也要个一天半日。
可这支队伍却只是黄巾军的先锋,等黄巾军大部队一到,这赵姓将军凭着几百骑兵,怎么都支撑不住,只有撤退一途了。
他领着这八百来号主公亲点的锐,此时下场定能助上对方一臂之力。可至关紧要的却不是要打赢这场遭遇战,而是要护着燕重光先生平安去到寿春。
徐晃权衡利弊后,打定了主意,还是趁着战火尚未弥漫到此处,赶紧护着燕清离开再说,于是请示道:“重光先生,我等切不得轻出,请速随末将离开此地。”
燕清却摇了摇头。
尽管知道赵云有在曹阵中杀个七进七出的恐怖能耐,可这到底是年轻的初始版赵子龙,要是在黄巾军手里有个三长两短,他得活活痛心死。
更何况赵云所领的这一支骑兵无论是装备还是将士,单拎出来都是能以一敌十的锐,经不起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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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唉……
要是他家主公在就好了。
这憾念一晃而过,燕清即使着急万分,面上也是滴水不漏的。这高深莫测,淡定从容的姿态落到一旁心急如焚的徐晃眼中,就叫他本能地催不起来了。
没人可以依靠,燕清只有强逼着自己想。倒是很快计上心来:“清有一计,需公明出手相助,应可暂退敌兵。”
第62章刺史之威
看着那白盔银甲的年轻将军在自己阵中来去自如,越战越勇,作为这支黄巾军的将领,何仪早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他对进驻扬州的真正主人一无所知,遭遇这不过几百号人的轻骑队伍时,还欣喜不已,想着将它一举拿下,既可得些膘壮的良驹,也能大涨己方士气。
哪里想到,这根本是块不但硬得要命,还带了一身扎人刺儿的骨头。
他一开始想着靠碾压的人数生吃对方,根本懒得列阵,直接叫兵卒们一拥而上,结果险些被那名不经穿的赵姓将领单枪匹马地打个对穿。
他被生生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稳住,对方也不恋战,施施然地就撤身回阵,途中还把欲阻杀他的自己几员大将,不吹灰之力就一枪挑于马下。
但凡两马相交,竟无人是他一回之敌。
是谁在胡说八道,说袁公路麾下无人,软弱可欺的?!
原想着是桩美差,他才喜滋滋地领了先锋一职。
明明人多势众,何仪却被不敢跟对方硬碰硬,自己龟缩在本营的老后方,直到只勉强瞅见那白盔的红色缨带了,才略略松了口气,派出更多的步卒似潮水般堆涌去,盼着快点将那神勇无敌的小将体力耗尽。
然而黄巾军多是泥里刨食的农夫出身,完全谈不上军纪严明,见主将尚且如此贪生怕死,哪肯听话去认真卖命?又不敢明着不听,只愁眉苦脸,拖拖拉拉地上了,却哪里使得出几下像样的招式来,士气更是大跌。
就在这时,心急如焚的何仪忽听见后方喊杀震天,鼓噪声声震耳,惊得他仓皇回头,只见一望无垠的平地远处烟尘滚滚,在那黄沙飞扬,尘土翻天下,根本看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却能实打实地瞧着打头的那几排悍难惹的骑兵,所打的可是深色的“燕”字旗号!
何仪眼前一黑他们援军还没到,对方的就先来了!光看那被掀的尘土翻天覆地的架势,就知道来数不少!
赵云离得更远,根本看不清前来弘援的是敌是友,但他对自己派出的传令兵的速度心知肚明,即便是寿春城得了消息后第一时间派兵,也不可能如此神速。
然他见机极快,见周遭的包围圈都为之愣神,下意识地往后看去想找着自家主将,就赶在何仪反应过来之前高举长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当做了己方人,先发制人地爆声喝喊道:“援兵已至,众将速随我赵子龙,给我杀!”
“是!”
赵云的部下亢声齐应。
自家主将身先士卒,又无人匹敌,他们本就士气高昂,这下听得援军已到,更是大为抖擞,割起彷徨无措的这些士卒时愈发势如破竹。眼见着场面就要控制不住,溃兵越来越多,副将见主将何仪还在犹豫不决,不知该迎击还是撤退时,赶紧挺身而出:“请将军速速下令,快叫战士们先撤离此地,待与后行部队汇合再做打算吧!”
在何仪十分心动,却还是皱眉道:“这支援军虚实尚且不明,就这么不战而逃,传出去岂非”
副将言之凿凿:“不过区区一支巡逻骑兵就如此棘手,谁知前方驻扎的那些将士又有多少后手等着我们?战线拉得太长,于我等本就不利,如今他们支援迟缓,累我们孤军泥足深陷,纵有誓死抗争之心,撑得一时半会,又有何意义?且看那后赶来的队伍人数众多,声势浩大,万一叫他们与姓赵的来个里应外合,对我等两面夹击,此时后路也被截断,退无可退,再悔也晚了!”
副将话音刚落,几簇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冰凉箭矢恰恰擦着何仪的侧颊,拉开偌大一道血口,何仪悚然而惊,这下连那仅存的踯躅也舍了,大喊:“全军撤退”就带头往远处跑。
那支援军见他们打都不打就果断开溜,却是半点不迟疑地追上来,对着这支黄巾军穷追猛打,连跑近十里,直到最前头的何仪等人在保护下跑得没影儿了,又把狼狈逃窜的长队尾巴恶狠狠地吃掉了一大截,才折返作罢。
等席天卷地的灰尘平静,这伙追得气喘吁吁的人马摆脱一身征尘,显出真容后,却另拍马迎上的赵云微露讶色:将何仪吓得望风而逃,丢了过半手下性命的援军,不过一千不到罢了。
燕清想的还是前人用过的虚张声势的招数:隆冬已过,近来数日又无雪无风,土地干燥,正适合在马尾巴上绑些枯枝,再催马一跑,掀起来的尘土滚滚从远至近,一下就营造出有大军来袭的假象了。
也是他吃准了黄巾军的众将平均智商不高,底下没个像样的军师,还刚被赵云的顽强抵抗给磨掉了信心,太畏惧又来这么一支与其不相上下的虎狼之师,形成前后包夹之势,自是兵无斗志,逃了了事。
只是乍一看,赵云这边各个浑身是血,分不清是敌是己的,盔甲残破,刀折剑钝;徐晃这边装备倒是近乎完好无损,可满脸土灰,再被汗水一糊,一个个彻底看不清本来面目。
唯有燕清依然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跨骑着灵神气的雪玉骢,眸色沉静地翩翩踱来,似极了画中谪仙。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忽就有些自惭形秽了起来,哪怕是稳重如徐晃,也不由得以手背抹了抹脸。
燕清径直向赵云道:“子龙伤势如何?此非久留之地。”
不论是何仪会否回过味来,还是后续黄巾军的赶到,都不是他们这加起来才一千多号人能应付得了的难题,要尽快回到营寨中做防备才是。
赵云的衣甲鞍马是他们当中最为惨烈的一个,脸上还粘了一截不知哪儿飞来的腥臭肠子,再加上他一身银铠早跟在血水里泡过般呈半褐半鲜的红,分外触目惊心。
可此时的他却将刚才在战场上忘我拼杀的绝勇凶悍褪得一干二净,只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半句多余的客套话都不说道:“一些个小伤罢了,不碍行动。诸事待赶至寿春,再容云一一细秉。”
燕清颔首:“先除了这当务之急再议。”
两队人马都是轻骑,刚过半日就赶回了寿春城下,正与整装待发的高顺诸将撞上了。
在不知其他黄巾军会何时攻来,豫州那边又多久后才会得知消息派兵来救的情况下,不得不分秒必争,燕清赶去议厅,召来诸将,直截了当地问道:“伏义,元直,关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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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政与军务,唯你二人了解最深,目前在不影响正常运转的情况下,我军在扬州诸郡,大概能抽调出多少人?”
高顺毫不犹豫道:“三日之内可调动的,约有两万步卒,五千骑兵。若宽限半月,总数可达五万余。”
徐庶点头,又立即补充:“但有过半是陈扬州的旧部,无论是战力,还是对调度的顺从程度,都极为有限。”
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前刺史陈温带领下的那些旧兵,恐怕连血都没见过几次,还被急吼吼去打曹操的袁术胡乱抽调,给白白浪了一些好兵,燕清并不指望这些被剩下的被好生训练过前能发挥多大效用,听到这数字,也并不感到意外。
徐庶问:“重光与子龙所遭遇的贼寇,约有几人?”
燕清道:“那不过是先遣队伍,已有万余之众。”
徐庶却不慌不忙:“人是不少,却偏偏挑个最坏的时机。”
燕清微微一笑:“可不正是?我等虽扎根未稳,终归是经历过充分的休养生息的,谷仓充盈,兵强马壮,正是渴战的时刻。更何况之前出征扬州,所耗之财力人力马力皆都不大,获却是颇丰。至于他们,粮草怕是即将告罄,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的罢!”
高顺问道:“那我等是先闭城坚守,等待援军,还是主动出击?”
燕清与徐庶互看一眼,旋即异口同声道:“必须主动出击!”
徐庶铿然道:“初下扬州不久,诸势正值观望,正是我等树立威信,申明正统的关键时刻,怎能光去仰仗不知何时才到来的援军?”
赵云也赞同:“他等远道而来,兵疲马累,又未摸清我等虚实,底气不足,是出击的好时刻。”
惦记着几年后那场恐怖的饥荒的燕清所想的,则稍微接地气一些:“马上初春了,若放任这帮饿鬼强盗在外作乱,民夫怎能安心耕种,秋岂会丰盈?这才是伤及根本的大事。”
赵云干脆道:“贼势虽大,不过乌合之众尔,可分而击之,云虽不才,愿作破贼先锋。”
高顺也无异议。
燕清听徐庶叨叨了几句正统,倒猛然想起来了什么,着在吕布正式到来给他任命前、暂没资格在这发言的徐晃取出那由天子亲授的刺史印绶,笑道:“元直且看!”
徐庶定睛一看,不喜反惊。
他脸色一沉,笃定道:“难怪重光一去不返,竟是瞎跑到长安去了!”
燕清:“……”
这怎么能算瞎跑呢?
不等燕清喊冤,徐庶一想到就是眼前这人在带坏头,才导致主公也有样学样,动不动就脚底抹油,登时气得呵呵一笑,当场将腰间那许久不用的佩剑给拔了,气势汹汹地丢在案上,瞪着这一脸无辜的新扬州刺史,放下狠话道:“出征伐贼之事就暂交由诸位将军,在主公带来援兵之前,庶愿担起看守重光一职!”
第63章蕙质兰心
尽管那数万黄巾军来势汹汹,此时此刻在寿春城里坐镇的这些老大们,却没一个真把他们当做真正的威胁看,在商量好发兵顺序后,就和谐愉快地各回各营,各整各队了。
徐晃和赵云与何仪所带的先头部队有过直接交锋,无比清楚那不过是群徒有声势的土鸡瓦狗;高顺虽看着老实巴交,低调做人,燕清却始终觉得他纯属咬人的狗不叫,骨子里傲气的很,大概除了自家主公吕布,他就没切实地佩服过哪个武将;智珠在握的徐庶就更别提了,对手是连个像样的谋士都没有的黄巾军,所制定的简单粗糙的战略方针一下就被他利眼看穿。
而燕清的信心,纯粹来自于潜意识里对吕布的盲目信任,和他一手保障的强大的粮草供应。
在东汉末年,用再多虚无缥缈的大义洗脑……对在基层的普通士兵而言,也没有能保证他们能一直吃饱穿暖来得有吸引力。
跟你混还饿着肚子,谁愿意为你拼命呢?
吃饱喝足的吕布势这边力充沛,有了更高的追求,黄巾军的存粮却只是勉强够吃,不饿死罢了。可即使是这样,在没有固定地盘休养生息的情况下,要养活这好几万口军士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去到处找软柿子“借”粮。
想当初,只凭一郡之力的曹操能凭那少得可怜的兵力大胜数十万黄巾军(虽然这个数字含有极大水分),排开自身无人匹敌的武勇,吕布的统率力也极高,且只要他不被美色所迷胡乱发昏,虽比不上曹操的智谋频出,也是不可能败给这些连最基础的战术战法都用得惨不忍睹的黄巾将领的。
加上有忠皇党的一顶漂亮高帽戴着,手里捏着虽不算最为富饶、却有了脱胎换骨的巨变,欣欣向荣的豫、扬二州,身边文有贾诩徐庶,武有赵云高顺张辽徐晃……比起史上因掉以轻心被董卓残党的那四将轰轰烈烈地杀个回马枪,赶得狼狈出逃的流浪猛虎的境遇,吕布现今就算称不上一呼百应,也是春风得意得很,坐拥如此光辉璀璨的明星阵容,要是还干不掉几万黄巾贼,为这磨破了嘴皮跑断了腿的燕清也可以先找一堵墙撞一下了。
扬州境内的地势,绝大多数都是广袤平原,是最适合机动性强,冲击力大的骑兵发挥的场地,这也是所有人都一致同意主动出击的最大原因能用百战骑兵欺负对面的步卒,以战略主动去化解对方的兵力优势,干嘛要龟缩在城内?
不过一旦涉及行兵打仗的事儿,身为头牌的吕布又不在表演,燕清参与的兴致也大不起来,只将自己负责的运筹帷幄的部分用心完成,其余就交给跃跃欲试的武将们了。
他对自己有几分能耐清楚得很,去了也只是看看热闹,偏偏他官职最高,根本做不成安静的围观党,一出现在那种场地,就自动升级成督军了。
论临场指挥的本事,他恐怕还不如徐庶的十分之一二;论起武艺,他每日晨起倒是有练练剑法,但除了强身健体外,不说在吕布那神级外挂面前献丑,就算是二流武将来看,也只是个好看的花架子罢了,根本不可能上阵杀敌。
而论起自保能力,就算他有闪牌傍身,也只救得一时的急,上回遇到吕布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不就照样身负重伤了吗?
再一想到离间那坑得他差点腿软的强制语音……燕清觉得在未来不短的时间内,除非遇上生命危险,他是绝无可能再动用那技能的了。
“是了,清竟忘了过问俘虏一事。”燕清骑马走在回自己官邸的方向,身边陪着的是徐庶:“袁公路可逮着了?”
“主公亲征,怎会叫重光失望?”徐庶爽快道:“连他带出来的部下一个不拉,都关在一处旧宅里头。”
燕清倒有些意外了,话也问得直白:“也没一两个死忠要引颈就戮?”
“怎会?”徐庶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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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公路兄可是中气十足,终日对我等背后暗算的小人破口大骂呢!”
这算侧面解答燕清问题了。
燕清完全可以想象那副画面,有些忍俊不禁:“论起背后暗算,我等只能望其项背。对自家庶兄从兄都如此翻脸无情,公路怎还能理直气壮地唾弃我等呢?”
徐庶深以为然:“可不正是。庶见袁公路身为手下败将,还如此不识时务,特叫人将他饭量减半,那些个叫喊依然难听,却没那么嘹亮了。”
燕清灿笑道:“毕竟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公路何其尊贵,虽不幸中了暗算,却也不应短他吃食,元直如此做,怕会被不知情者以心胸狭隘相诟。”
徐庶睨他一眼:“若是重光遇他喋喋不休,又当如何?”
燕清理所当然道:“自是终日给他送去寡淡无味的稀汤粥水,再叫给在他隔壁的部下们餐餐美味佳肴了。”又问:“元直可有试去招降一二?”
徐庶摇了摇头,真诚道:“光处理那些庶极不擅长的内务就已焦头烂额,又哪儿来的这空闲!况且于招录人才,识人用人上,庶识见简陋,不如重光多矣,如何帮得上忙?主公也有万事待重光归来再决的意思。”
燕清:“……”
驴人也得有个限度史上就是徐庶跟刘备举荐了卧龙先生诸葛亮,却好意思说他在识人辨才上远不如自己?
见燕清毫不掩饰目光之中的谴责之意,徐庶轻咳一声,终究没贾诩深沉老辣,心软了下来:“不过,公路麾下虽鱼龙混杂,却绝非无可用之人。”
燕清并不客气:“那依元直之见,有哪些值得招降纳顺?”
徐庶谦虚道:“重光应已有成算,庶就安心献丑了。”他略略一想,随意点出几人:“纪勇义(纪灵)勇猛,阎幼明(阎象)有谋,张子馀(勋)尚可罢。”
燕清不得不佩服徐庶眼光毒辣,他是仗着知道历史的优势,才知道袁术底下还是有几个被他忽略的人才的,徐庶却能凭自己本事看出来,叫他深深意识到双方差距。
不过他没听着那几个本该万分熟悉的名字,不由得调侃了句:“难不成以袁曜卿(涣)之才,还无法打动元直?”
徐庶却被他问得一愣,凝神回忆半晌,万般肯定道:“若重光所指的袁曜卿出自陈郡,那却不在俘虏之中,亦不曾为公路效力,重光莫不是记岔了吧?”
袁涣还在江淮一带流寓,未来得及被袁术征辟。
燕清拍了拍额,极其自然地解释道:“清闻曜卿公正无私,极体恤百姓,又有主张才气,还以为早被袁公路给用了去,不想明珠尚在流落。”
徐庶温和一笑,却是反调侃了回去:“叫重光惦记上了,想必不久后曜卿正与家中坐,就要与风华正茂的扬州刺史来个一见如故了吧。”
贾诩什么时候跟徐庶变得关系那么好了?
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燕清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对了,那其中可有孙文台那虎子伯符?”
徐庶颔首,旋即感叹道:“他也是运气不佳,刚出父孝前来投奔,多半是想要回父亲旧部,袁公路喜他武勇异常,风采尤胜其父,一同带去击曹,不想尚未乍露头角,就先陪着遭了秧。”
一手炮制了小霸王孙策的霉运的燕清,则是心情大好。他倒不着急立即去探望这条需要细烹的大鱼,而是主动邀徐庶这个大功臣道:“这些日子里辛苦元直了,不知可愿去清府上喝上几盏佳茗?”
“重光加官进爵,确值道贺。”徐庶笑道:“怎吝啬至不取些美酒待客?”
燕清叹道:“存货本就不多,还全叫一贪杯好饮的新友喝光啦!而且明日子龙伏义公明皆要整装出征,军中禁酒,你我虽不随军,却也应做表率。以茶代酒,并不失风雅,而元直又是双手空空地来,只带走两袖清风,不染熏天酒臭,不也相得益彰?”
徐庶将手一摊,朗笑道:“分明是重光亲邀,却成庶硬赖着白吃白喝了。但你言之有理,那我自却之不恭。”
燕清与徐庶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刺史府前,还未迈入门槛,就闻得轻袅酒香,又见仆从众多,有序来往,一切井井有条,不似想象中自陈温死后就被一直封存的冷清景致。
见徐庶也是讶然不解的模样,燕清就知道不可能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可他受封一事目前还未被宣扬出去,连徐庶等人都是方才刚知,眼前这一切,却显是准备了有些时日了。
他刚叫住一忙碌得连他这宅邸正主都没注意到的随从,要问个仔细,就被徐庶恍然大悟地瞟了一眼,笑道:“将此件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修缮得如此细致周到,莫不是重光得了蕙质兰心的贤内助?”
燕清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心灵手巧的“女主人”就施施然地出来了。
单瞧那端正俊秀的相貌,本该是个身长玉立的浊世佳公子,偏偏带了一身冲天酒气。
好生欣赏了一番燕清难得一见的讶色后,这不请自来的酒鬼懒洋洋地扬起唇角,慢悠悠道:“燕扬州,嘉的这份贺礼来得不算迟吧?”
第64章扬州别驾
对郭嘉准备的这份惊喜,燕清只淡然一笑,走近几步,忽道:“起码喝了六坛吧?”
郭嘉条件反射地反驳道:“哪有那么多!不过三坛罢了。”
燕清:“哦,原来是三坛。”
郭嘉一不提防被他诈了出来,倒也不甚在意,回以洋洋得意的一笑:“好不容易摆脱那尽忠职守的宿卫,又远离了虎视眈眈的仲景,不畅饮一番,又怎对得起这份逍遥快意?”
被那终日闷不吭声,却如鬼魅般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无比迅猛地起一切酒坛的宿卫跟了数日,滴酒都沾不上的郭嘉只有忍痛背井离乡,投奔到扬州来了。
在得知吕奉先也不在这寿春城中,匆匆回许时,郭嘉就一下猜到燕清要升官发财了,大肆差使人马修缮这自旧主病故就一直积灰的刺史府,又顺理成章地以燕清密友的身份颐指气使起来。
高顺自然知情,因听燕清提起过郭嘉的名讳,就听之任之,并不阻止。
看郭嘉模样的确是憋得狠了,燕清微微加深了笑意,调侃道:“奉孝如此薄情,就这么将那些红颜知己都抛于身后?”
郭嘉扬眉一笑:“往后偌大扬州都归于重光辖地,有你照拂,嘉何愁美人难觅?待嘉加深了对此城的了解,也好将心得与你分享。”
燕清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四下打量一番,道:“那倒是,修缮这处想必花不少,去青楼寻些妓子,奉孝怕是不得不赊账了吧。”
郭嘉露出个狐狸般地黠笑来,亲密地将一条胳膊搭在燕清肩上,自个儿招呼都不打地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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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近,几乎是贴着燕清的耳朵道:“重光说笑了,嘉家资微薄,岂会做自掏腰包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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