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又是朝不保夕,跌宕多难的东汉末年,俩心智健全,胸中豁达自有天地的大老爷们,就如天下大势,合则睡,不合则分,何必去为一些痴男怨女才关注的细枝末节斤斤计较。
反正就算没有吕布,他没那闲心娶个稚气未脱的小萝莉回来养成,既有忙于事务,恨不得趁还能派上用处多做一些招世家大族仇恨的脏活累活,也有不想平白耽误个好姑娘一辈子的意思。
要是吕布不想跟他好了,他也肯定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
燕清顾着琢磨这些,难晃了晃神,下一刻就眼睁睁地看着吕布与颜良皆都住了大骂的口,挺戟骤马,往对方阵中杀将而去
一桩极不可思议,惹人栗然的事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发生了。
眨眼前还在己方阵圆处,无比醒目的吕布,眨眼后就冲出了整十丈去,恰巧刹到马尚未跑出几步的颜良身畔。
分明还差着十丈的距离,眼一花,就两马相交了,颜良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到惊愕,就被自个儿也唬了一大跳,身体却已忠实地遵循了条件反射的吕布给手起戟落,将在张辽手里走了十几个回合还能从容退去的这员河北大将的脑袋一削,去了大半。
大半个脑袋带着鲜血和黄黄白白的浆汁往边上一飞,剩下小半边的脑袋连着保持着冲刺姿势的身子,还被不知情的坐骑带着跑出好几步后,才骤然失去平衡,栽落下来。
实际上,吕布自个儿都还云里雾里,根本没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好端端地策马前去,怎会突然飞了起来似乎的,直接就移到颜良那主帅麾盖旁,自然也深入到敌阵之中。
可摘下对方脑袋,劫取胜果,则是早有预料的事。
经这么一岔,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利索地揪住那被劈掉的大半截脑袋上头的发冠,高高举着,面上还有腥红的敌血,表情狰狞非凡,痛快咆哮几声后,另一臂则耀武扬威地以戟刺飞了几个呆若木鸡的兵卒,爆喝道:“敌将已死,阵必大乱,给我乘胜追击,杀!!!”
张辽跟甘宁看得气血翻涌,哪儿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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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被吕布勒令只能在一边看着养伤,火急火燎地就带着兵士杀过去了。
这会儿袁军士卒也总算醒神,尽管身为锐,不可能似之前遇过的那些杂鱼一触即溃,还记得有别的将帅在后头,充当逃兵也是难逃死路,记得举起兵器奋力抵抗的同时,也抑制不住地嗡然炸开了锅。
要跟吕布这公认天下第一的武将近距离对上,其实就相当吓人了,方才那幕外圈的或许看不大清,可内圈尤其靠得较近的这万把人无疑看得一清二楚。
猛虎凶恶,本就所向披靡,再得神魔相助,连骑着马儿都会飞冲过来了,直接将他们方才还威风凛凛的主帅给斩成一具尸首,他们这些肉骨凡胎,又怎么可能与之对抗?!
好在坐镇后方的张及时拍马上前,将失了主帅颜良而慌乱失措的兵卒拢回撤,暂时避入大寨之中,才了军心溃散的恶果。
一脸意气风发的吕布这时又倏地一飘,在众人敬畏惧怕的喟叹,和己方的狂热欢呼当中,回到了接应他的队伍当中,缓缓退入阵内。
并未得意忘形地冒着被外翼曹军包围的风险,真如他之前所咆哮的那般趁胜追击。
他人无从得知的是,其实燕清和吕布的背脊上,不约而同地涔了一层冰凉的薄汗。
吕布原想着与颜良交战的地儿,是两方军阵相对的中心那一大片空地上,不想刚一催马前冲,赤兔就蹄下一轻,周边一晃,他稀里糊涂就到了颜良身前,敌阵当中。
等他满头冷汗,全凭本能地速斩了颜良,抓了脑袋后其实想学方才那样回撤,结果不知为何,赤兔关键时候就不听使唤了。
好在袁军士卒也被吓破了胆,想不到要借大好时机,拼命将他团团包围,否则他被切断跟己方人马的联系后,一人深陷,想要脱身,可就不是桩易事了。
吕布一看形势,自知别无选择,只有不管不顾地狂杀一通,将自个儿都没底的气势给发挥到极致,期间一直寻觅空隙,想不露退意地飞速撤回时,糊里糊涂地又能飞动了。
知道自己好心却办了回坏事,差点将吕布害惨的燕清,看着面上带笑,实则腿肚子都在发抖。
他只想着给赤兔拍上那牌后,倘若吕布遇到危险,也能来去自如,而身为雄踞三州的主公,添些得天助般的神威色,也称得上锦上添花。
却不知他自己使用牌时,那必须遵循的一分钟冷却时间,对这张赤兔牌居然也是有效的!
好在吕布临机应变,顺利化险为夷,不然他就真是万死难辞了。
第121章乐进被俘
不过眨眼功夫,袁绍军就不幸折损了一员有勇冠三军之称的先锋大将,群龙无主的部从还被甘宁张辽乘胜追击,从正面带兵冲击得稀碎,丢了许多马卒性命。
要不是吕布顾忌着外沿蠢蠢欲动,有合拢围困之意的曹军,叫来接应他的他们见好就,又有张及时出来拢残部,丢了主心骨的颜良队的损伤就不仅止于此了。
而曹仁亲眼看见吕布以那鬼魅手段匹马入阵,嚣张透顶地当众斩了颜良不说,还游刃有余地将劈了一半的脑袋给带了回去,心里也很是震惊。
然再一细想,又不觉得惊诧莫名了:当初十二路诸侯齐讨董贼,不可谓不辉煌霸气,结果被带着一千骑兵的吕布堵在虎牢关不说,反让他那万夫不挡之勇随着名扬天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便是如此情景罢。
既非常人,又岂能以常理待之?
莫说是他这军中,就连整个主公麾下,那些如云悍将当中,都挑不出个能跟吕奉先战个势均力敌的人来。
然而袁绍军损失如此惨重,主公又暂挂靠其下,他就在旁边看着,便断无就此袖手旁观的道理。
即使明知打不过,也得赔个人出去,算是向袁绍表明唯其马首是瞻的态度。
曹仁心里有了计较,转马朝后,扬声问了一句:“吕贼逞凶,谁敢去战?”
明的多听出他的潜台词,缄默不语,心中算计得失;蠢钝的自忖实力不足,单纯犯怵,不愿送死;于是诸将开始面面相觑,寂静片刻,也不见有人肯出列。
尤其看到吕布刚刚的横扫乾坤,那往日威风八面的河北大将颜良在他跟前,就跟个蹒跚学步的稚童一般,根本连出手都来不及,两马刚一相交,就啪掉了脑袋。
又有哪个异想天开,想一鸣惊人的活腻了,才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去?
曹仁举目视遍,不见有人,刚要使出激将一招,就有人自动请缨了:是一小将提抢纵马,试图挤出人堆未果,便于原地昂首挺胸,气势半分不弱地大声道:“小将虽不才,亦愿前去一会!”
“好!答话的是何人?且上前来。”
只是看清这人后,曹仁又止不住地感到惋惜。
这人年纪轻轻,容貌虽然短小,目光却邃有神,身量强壮悍,只眉宇间还带了一点青涩,显是一头不惧虎威的初生牛犊。
“名讳,职务?”
对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铿然有力道:“某姓乐名进,表字文谦,曾奉令前去乡郡募兵,因而得升军假司马,陷陈都尉。愿代主公摘下吕贼头颅,献至帐中!”
曹仁其实是起了爱才之心,才刻意问了句职务。原想着要是他职务较低,还能以他分量不够做借口,让他留下不去送死。
结果未能叫他如愿:军假司马一职不高不低,说不高,是远比不上四世三公的袁绍所重视的大将颜良,更不够资格独领一军;说不低,则是让他出战,也不会被吕布势借机笑话曹操军中无人,或是袁绍猜忌他们有意借刀杀人,不肯出力了。
即便不愿,在袁绍军势的兵卒的瞩目下,曹仁也不可能当场反悔,驳回他自请出战的诉求,笑着地颔了颔首,喝道:“去罢!”
“遵令!”
乐进神振奋,领命去了。
可惜想要打败吕布那身绝伦武勇,不是凭着一腔澎湃热血,与刚烈胆性就够的。
正值当打之年,身经百战的吕布要撂翻一个乳臭未干的乐进,比演武场里打垮张辽还轻松得多。
不过对这不知天高地厚,毛都没长齐就来挑衅,相貌平平的小子,吕布却手下留情得多,倒不纯粹是欣赏这份找死的可嘉勇气,而是真真觉得这小子颇有资质,是个可塑之才。
比起直接杀了,倒不如捉去给心爱的军师祭酒瞧瞧,没得能引起重光兴趣,怕能派上用场。
于是假作被他缠住,放他多支撑了几个回合,给他一些虚假的希望后,又刻意卖了个破绽,骗得乐进喜而前刺,再勇悍猛迅地一扼,就将他扼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给轻易擒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普通士卒称不上懂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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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武艺,猛一眼看去,只见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地兵戎相交,犹如地势均力敌,皆在喝助威,只有曹仁等人才看得出乐进在吕布手下,不过是竭尽全力地苦苦支撑罢了。
因乐进较颜良好歹多熬了几个回合,无形中就许了不切实际的希望,只是吕布陪他玩了几轮,也演够了。
上一刻眼见着乐进毫无败相,下一刻就被吕布生擒,跟拎鸡崽子似地捉了往己军随意一丢。
随着乐进被俘,曹军一片叹恨,说不出是失望居多,还是畏惧更盛。
见两军皆被吕布搦战所迫得士气大跌,形容萎靡,曹仁与张一商榷,皆有了暂退入寨中休整片刻之意。
在人马到齐之前,吕布也没有就地扎营,强攻敌方营寨的打算,可就这么放他们从容退入,似乎又太便宜了他们。
就在吕布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生出退意的他们时,恰好有人来报,道曹操亲率五千人马,趁他们交战的功夫,越河去偷袭只留一千人看守,很是空虚的官渡本营了。
燕清观吕布面露豫色,上前建议道:“主公宜速回援!只怕曹操的目标,不只是扰乱后方,好消我军进取之意。”
人道浓缩的都是华,放在姿貌短小、心眼贼多的曹操身上,可半点不假。燕清就担心他只带这不上不下的五千人马,其实非是打的围魏救赵的主意,而是想叫吕布对这人数感到轻视,认为就凭五千人马,也不可能守得住,于是暂时丢了个刚搭建起来的,连箭楼都未来得及修建的大营也不打紧,得胜后随时可以返身夺回,索性直接向袁营发动猛攻,省得错过战机。
乍一看是颇有道理,然而事实绝非如此。倘若掉以轻心,真让曹操暂藏入官渡本营,趁他们乘胜强攻袁营的时候,打好埋伏,好骗携带辎重的后军毫无防备地进入,再趁机发动奇袭,那才会酿成大祸。
郭嘉所在后军可是预计在今日到的,虽有兵,却未有什么悍将,哪怕有郭嘉刘晔坐镇,在毫无防备地在兵疲马累下与其对上,再有通天能耐,怕也只能保住人马,而更为重要的辎重,恐怕得被有备而来的曹军给付之一炬。
被燕清提醒,原只直觉有些不妙的吕布也瞬间想通了这层,当下再不迟疑,立即下令回防。
他们渡河返回的动静很是浩大,自然瞒不过曹军的耳目,也即刻放弃攻打本寨,往另一渡口撤去。
吕布象征性地派出甘宁,让他领兵追了几步,记得适可而止,便带着其他士卒回了营寨。
燕清自觉做了亏心事,整个过程中,除了为提醒吕布留心曹操诡计,不得不开口的那几句外,就没说过话,努力将自己存在感缩到最低。
只是吕布看着平平静静,却没忘记方才那茬,等给张辽分派完任务了,就叫住了欲往别处去的燕清:“重光且慢,布尚有事相商,还请随我来一趟。”
主公客客气气地发了话,谋士岂有不从的道理?
燕清淡定应了,紧随其后。
吕布已拆了那辉耀夺目的累赘发冠,红色的须须没了,头发便只剩一根绳带束着,似一截乌黑的缎子,流着细腻的光。
走到主帐的路并不长,只堪堪够燕清做好心理建设。
外人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吕布当时看着镇定自若,游刃有余,实则惊魂未定,整个人都懵了吗?
要不是吕布应对妙,这会儿就难安安稳稳地站着了。
怪不得卡牌,只能怪莽撞的自己。燕清心里内疚到了极点,只恨自己光想着给吕布增加一道保命用的防护,却忘了将所有效用和限制都摸索清楚。
有这血的教训,他以后绝不轻举妄动了。
就在这时,吕布掀开帐帘,率先跨入,燕清也跟着迈步,结果刚走进来,前面一直不疾不徐,步履稳健的人就倏然停下了脚步,让他猝不及防下,撞上了肌肉悍紧扎,似一堵墙般坚实的后背。
燕清痛觉不敏,也感到鼻梁有些发酸,刚要开口,就见吕布悄无声息地转过了身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日落不久,黑夜未至,恰是将黑不黑的时刻,到帐内后虽暂无需灯盏照明,也能看清轮廓,可到底是偏于黯淡的。
在沉默地抬眼,瞟了瞟吕布那高深莫测的面色后,燕清下意识地撤回了目光,轻咳道:“主公何故不落座?”
自从跟吕布这连每根硬邦邦的发丝都具备猎食者属性的禽兽有了一腿后,燕清就觉得自己仿佛一个不慎,打开了一个危险的开关。
吕布高兴了,想干他;吕布生气了,想干他;吕布好奇了,想干他;吕布无聊了,想干他;吕布很忙了,依然惦记着干他。
记性在这上头更是好的惊人,有回燕清随口敷衍他改日,他就真忍下来,改天日了个狠。
当遇上一个蛮不讲理,只忠于自身欲望的人时,纵有再多待人接物的高妙手段,也派不上用场。
燕清自觉不惧死亡,却着实有些怵他。
第122章舍身饲虎
怵归怵,燕清要是能被吕布神色深沉地一盯就不打自招,就算白活两辈子了。
他把心一狠,眉眼弯弯地抬起手来,主动替吕布卸去衣甲,着人点灯、送来热汤后,温温柔柔地起了话头:“主公今日好生威武,不仅万军之中直取敌首,且慧眼识才,轻擒乐文谦于阵前。”
吕布先是一动不动,任他施为,闻言掀了掀薄薄的唇角,果然不甚经夸,分明想瑟地邀功,却还假意谦虚几句道:“以长搏短,不得如此盛誉。那小子瞧着不错,胆性有了,功夫扎实,底子也稳当,若好好练上几年,堪与文远做个对手,如此难得一遇的可造之材,又自个儿送到布手底下,一戟杀了,未可惜。”
跟燕清主动招来的那些个一个比一个容貌俊美的能人相比,容貌短小的乐进一出现在吕布跟前,倏然就叫他眼前一亮。
男子汉大丈夫,当有顶天立地之威,可敌万人之勇,无端端地生那么俊俏做甚(重光是那谪仙,自然不在肉骨凡胎之列)?
在这里头,周公瑾也就罢了,姿容虽最招人眼,行事却很是老实持重,这会儿被燕清做主派到公孙瓒下,一年半载怕都回不来,自然不可能碍得他眼。
就是那日夜在他们跟前晃荡,对着他假作恭敬,礼数半点不差,跟燕清一块儿时则原形毕露,嘴上没形没状,常以言语相戏,私交亲密无间,于他尚未与重光挑明情愫前与之形影不离,甚至被不知内情的当地百姓将他与重光一同提起,没轻没重地誉作扬州双璧的郭奉孝,才是顶顶的可恶可恨。
若多放似乐进这般相貌的在重光跟前出没,他也安心得多。
不知吕布今非昔比,面色如常,鬼的心里却还藏了一把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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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响的小算盘,燕清听吕布语气随意说完,忍不住心生感叹。
那可是史上为曹魏立下诸多战功,鼎鼎有名的五子良将之一的乐进,潜质能不高吗?
深浸敌兵污血的衣甲已除尽了,热汤也已备好,待到亲随退下,燕清言笑晏晏地请吕布入内洗浴,一边亲自取了巾子替他擦拭宽肩长颈,一边真心实意地赞道:“战场上时机稍纵即逝,局势瞬息万变,主公仍有闲暇想到这些,手下留情一回,纵观天下,恐怕唯有武勇超群,更胜飞将的您有本事办到了。”
却是一个不慎,错提出个关键字眼,叫原本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吕布回了神,转身正对燕清道:“说来古怪,今个儿赤兔”
燕清反应迅速,在吕布刚想起这茬,第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事,就笑吟吟地俯身,轻柔缱绻地吻了吻那棱角分明,却毫无防备的薄唇。
吕布瞬间睁大了眼,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过对这天降福运,一向善于把握时机的吕布并没在傻愣不动上浪多久时间,更不会傻了吧唧地多问,汹涌澎湃的欲望所带起的行动力顷刻间就压倒了灰飞烟灭的理智。
他一动不动地等那象征解禁的吻结束,就猛然自浴桶中站起,任那水声哗然,被突然的动作溢了一地。
吕布此时此刻,满脑子都只剩下要办了这主动撩拨自己、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军师祭酒的一桩事,这钢铁灌注的决心一下,恰如江潮掀翻了阻挡的河坝,真真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的。
他根本顾不上浑身寸缕未挂,又还水淋淋的,大步一跨,就出了浴桶,猿臂一捞,雷厉风行地将燕清给摁到床上去了。
省了要脱衣服的功夫,对吕布而言更好,三下五除二地将燕清身上的衣物扯落,先火急火燎地大做了一回,又在燕清的有意纵容下,和风细雨地小做几回……
直到听得外头喧闹,直是后军已至的时刻,吕布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虽远未到彻底满足的地步,也到底于纾解了积蓄已久的力。
他恋恋不舍地抚着燕清那往常如白玉雕就、现泛了层淡淡的胭色的身子,像一把舒张的弓似的漂亮脊骨,眼睛半点都舍不得移开,却又不得不移:“重光可还好?”
燕清半睁半闭着眼,任他心照料自己,替他擦拭更衣,整理仪容,只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不但身累,还心累。
因这场云雨来势汹汹,又事发突然,帐门不远处就有许多兵士守着,未得空屏远一些。他始终牢记着这点,全程都克制忍耐着,不敢发出甚么声音来,竭力紧闭着唇,喘息急促。
实在是被吕布那几下忘情的大动给夯得太狠太重,折腾得泪花都出来了,才抑制不住地泄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这下则是火上浇油,让本就热血冲脑的吕布听得周身都要沸腾了,知晓关窍所在后,他捣得愈发卖力,也不许燕清将脸埋进软枕里。
掐着那惹人眼热的腰窝,以发狠的力道回回到底,非要再逼出那销魂蚀骨的诱人音色不可。
燕清纵使一点不想跟他玩这种怕人发现的羞耻把戏,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硬生生地被干得就范了。
无论如何,这事儿总归是暂时糊弄过去了吧。
燕清万万没想到的是,吕布其实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虽不知就里,但却对他有意掩饰的心思一清二楚。
吕布早对自家军师祭酒不仅姿貌绝伦,还的确会些仙人手段一事有所察觉。
只是既知燕清低调,并不愿说,他的好奇心又多用在探索床笫间的妙去了,在明知自己得了便宜后,对这潜意识里认定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至非要知道不可,索性配合着燕清,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这回赤兔会出现异状,吕布被切切实实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才想着旁侧敲击几句。
不料燕清的反应如此出人意外,不但投怀送抱,温柔亲吻,还温顺乖巧地由他为所欲为。
燕清以为这是一次性的买卖,不想藏锋内敛的老虎在得到这么个能让他尝尽甜头的把柄,在食髓知味后,哪儿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吕布这回固然未感餍足,到底有正事要忙,也不舍得叫燕清劳累狠了,于是假作被糊弄过去了。
日后却在想做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提起一嘴,直叫心虚紧张的燕清又以身饲虎,想方设法堵着他发问的嘴……
燕清被吕布殷勤地服侍着恢复了优雅爽净的模样,总算能跟他一前一后地去迎郭嘉的时候,袁绍营中也很是热闹。
文丑刚赶到前线营寨,就听得与他情同手足的颜良在万军之中被吕布一戟斩杀的噩耗,当即叩于袁绍面前不起,字字掷地有声地表明了要为其复仇的决心。
袁绍刚要应允,田丰便前行一步,直言不讳道:“吕布此人,武勇冠世,战无不克,非常人能敌也。何不避开直面交锋,攻其轻狡之隙?”
因沮授不告而别,袁绍被郭图逢纪等人捧得飘飘然,又得了曹操的投奔,决心跟吕布决一死战时,因心情不错,就想起田丰的种种好处,和当初求得他辅佐的不易了。
当了这么久的阶下囚,那臭脾气总归被磨掉一些了罢?
袁绍命人将田丰释放,只将他贬了一级,仍做军师参谋,也还放他参议大事。
文丑咬牙恨道:“我非贪生怕死之辈,与元长情比骨肉,更胜兄弟,现他遭吕贼杀害,此血海深仇,岂有不亲报之理?”
田丰的刚直是出了名的,可谓冥顽不化,连自家主公都敢直言相谏,为此还吃了好几个月的牢饭,胆色不可谓不出众,又怎么会被区区个有勇无谋的武将文丑给镇住?
听文丑这么一说,田丰也不看他,昂然至视犹豫不决的袁绍,直截了当地就道:“恕某直言,文将军与颜将军之武艺,不过在伯仲之间,颜将军在吕布手下,连一回都未撑住,主帅一亡,又使诸将险些无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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