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会否因伤创处因处理不足而感染发热,从而危及性命了。
作为永远在牌里屯上两张关键时刻救命用的桃牌的人,燕清对这倒不愁,只肃容交代他们,倘若太史慈伤情有变,都需第一个通知他。
尽管太史慈这副模样看着惨兮兮的,死里逃生,万人恨其入骨的遭遇也很惹人同情,但只要一看到他已沦落成这样,还毫无自觉,不解曹军怎么就跟吃错药似的非要弄死他不可,那茫然呆愣的模样,燕清就很不厚道地想要发笑。
他轻咳一声,好歹保住了眉宇间的沉重,担忧地询问道:“子义这回亏损过多,可要煮些滋补药汤,给他补补气血?”
“太史将军如今虚不受补,待创口愈合……”
燕清一脸关心,听得连连点头,又温声请托几句,在确定到时候太史慈浑身因合创而发痒时,保证就能喝上奇苦无比的大补良药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除了倒霉催的太史慈成了少说也得躺个把月的重病号,无缘接下来的战事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吕布所引领的这场初战,都称得上是大获全胜。
吕布这一顿迎头痛击,无论是大将叛离前还挨了顿淋漓痛批、被气得昏厥的袁绍,还是以为曹操遇刺身死,因此感到痛苦不堪,除要手刃仇人太史慈与报复容他的吕布势外、堪称一蹶不振的曹仁,皆都不可能立即振奋得起来。
吕布也看得分明,便任命油嘴滑舌的甘宁,与因此看他不顺眼的张辽一起负责具体的善后工作,包括运送伤员,清点缴获,打扫战场,为防惹出瘟疫,还得把尸首挖坑掩埋,己方兵士的遗物妥善归……可谓是繁琐得很。
越是烦人的作业,磨合起来就越能增进感情。
触景生情,吕布不自觉地就怀念起当初被军师祭酒逼着背书的美好日子来。彼时他不识好歹,实在不乐意,为此阳奉阴违,看穿他企图的燕清只有专程留下来监督他,彻夜独处了好些时日。
一思及燕清花在他身上的点滴心思,吕布心里就跟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
只憾他那时身在福中不知福,被哄骗着多读些内容枯燥晦涩的古籍,也只当成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
尤其是后来燕清曾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相劝,而完整的《劝学文》,更是深得蔡邕喜爱,对此赞不绝口,索性命工匠刻在各所由他们开设的学舍门前。
吕布表面上深以为然,虚心受教,其实却不甚苟同。
黄金屋也就听着得劲儿,其实哪儿是人能住的地儿?冬不暖夏不凉,别把眼睛都晃瞎。他是半点都不稀罕,哪天真感兴趣了,自己造上几间都是易事。
就是那叫他神魂颠倒,妙世无双的美颜如玉……一等他慢慢开了窍,反倒不再近在咫尺了。
燕清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培养他这好习惯出来,久而久之,吕布还真习惯成自然,养成了有事就看些经史子集、残本兵书,没事就读点不正经的带图小话本的习惯。
突击检查了几次,燕清就半点不似之前那般担心他不上进向学了。又因有事务缠身,终日忙得不可开交,发展到现在,甚至连稍微亲热一会儿的个功夫都没有,共浴还得提早说好条件,省得自己不顾他劳累,趁机动手动脚之后,就一发不可拾了。
吕布起初很不服气,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是极有自信的,明知重光如此辛苦疲惫,又哪儿会似不知体贴的急色之徒般胡乱纠缠?
燕清见他义正辞严,信誓旦旦,还真当自己可能低估了他,天真地信了一回,便不再心避他,大大方方地解了衣裳,进了温度适宜的香汤。
……在军师祭酒脱得寸缕不挂,羊脂玉般的皮肤细腻白皙,在朦胧水雾间,被染上淡淡的胭色时,直勾得吕布心神荡漾,看得眼都直了,只怕连自己表字是奉先都快忘得一干二净,哪儿还把持得住?
吕布头次没能忍住,将毫无防备的美人给彻底拆吃入腹,而因轻信吃了大亏的燕清就记得一清二楚了。
再到下回,吕布就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守规矩,要么在床榻上等待临幸,要么被允许守在屏风后面听听响动,时不时跟燕清说上几句话。
总而言之,通过念书考试来出人头地,在吕布看来,虽是燕清亲口提出,一手主张,他本能地大力支持的,心里却在第一时间就认定这法子只适用于鼓励寒门士子读书,而不适合他这个做主公的采用。
这条路子瞧着磨磨唧唧,拐弯抹角,出人头地还得经人批阅,看得不得赏识……远不如上阵杀敌,切切实实地建功立业来得直接痛快。
不过外人有所不知的是,吕布最初在丁原麾下效力时,不仅最先做的文职工作,还做得很是有模有样,绝非不通文墨的大老粗。
就是后来,他发觉自己的归宿还是在大刀阔斧的对阵杀敌当中,就再没碰过那一开始就谈不上喜欢的笔墨纸砚了。
直到被燕清诱劝着重拾书本,又意识到凭他目前的这点腹中墨水,当燕清与贾诩那一干幕僚交谈甚欢时,他就只能无所事事地干瞪眼,还得事后劳烦燕清解释,实在无力得着人厌恶,才真燃起了发奋求学之心。
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燕清的美好,现在好得胜过蜜里调油,也有那段磨合的功劳。文远与兴霸既是袍泽,又岂能关系不睦?
多磨上几磨就好了。
甘宁得了这善后的任务,忍不住乐了出来:这活计他可谓是驾轻就熟啊,在当水匪纵横于江上的那段时日,最为拿手的除了打家劫舍,不就是清点获,再好好犒劳弟兄们,讨论如何均匀分赃吗?
哪怕他已洗心革面,也没眼皮浅到要借此中饱私囊,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实打实的肥差。
看甘宁难掩兴奋地拍着胸膛,冲吕布表示保证会漂亮地完成任务时,张辽得强忍着才没嗤笑出声。
他已经很久没被分配去做这样繁琐的小任务了,一般来说,只要一人足矣,这回多半是主公为调解他与甘宁之间的小小矛盾,才刻意做这般安排。
耐心交代完了,吕布就再不掩饰自己的归心似箭,麻溜地就催着赤兔,往营寨飞奔而去。
他暂且不知自家军师祭酒已悄悄来过一趟,不但好生欣赏了一番他的英姿,还诱使张情绪失控,爆发一顿,不得不投奔他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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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满心挂念着往往一转身就能看到、这回偏偏在大获全胜,正是激动难平的时刻见不到的军师祭酒。
“重光!”
等吕布风风火火地冲入主帐内,一屋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的擅自闯入打断的谋士皆都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血腥的主公携着一脸狂喜,旁若无人地冲到燕清面前。
就在吕布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被他这一连串举动给惹得面上得体的笑都僵了一瞬的燕清,也立即回过神来,笑容灿烂地先站起身来,一边微含提醒地看向他,一边柔声问道:“主公因何如此匆忙?”
简直像是迫不及待要给配偶开屏的雄孔雀。
吕布兴冲冲地跑进来,被燕清这不轻不重地一挡,怔了一怔后,终于发现这周围除了习以为常的背景板郭嘉外,还有尚不知情的贾诩、陈宫和刘晔几人。
见吕布及时回过神来,燕清暗暗地松了口气,正要帮着掩饰一二时,就看到这会儿沐浴在其他幕僚各异的目光当中的吕布,坦坦荡荡地跨出一步。
下一刻,他就在众目睽睽下,难抑激动地抱住了原本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热闹的郭嘉,真心实意地感叹道:“还请诸位先生莫计较这番失态,只是这回多亏有奉孝与重光殚竭虑,商得良策,才叫此役顺利至此!”
郭嘉:“???”
第136章咎由自取
燕清差点没憋住,要当场笑出声来,面上却始终淡定非常,迅速将睁大双眼、难得流露出呆滞错愕之色的郭嘉从那连演戏都全力以赴,不含半点水分的结实熊抱下救了下来。
就是可惜了郭嘉这身新做的雪缎袍子,经刚才猛然一贴,盔甲表面那些半干未干的血糊就沾到了它上头,变得万分惨不忍睹。
哪怕事后经过心浣洗,恐怕也还有残余的斑驳血迹,多半是要不得了。
但不得不说,吕布这一招灵机应变非常有效,通过把唯一知晓内情的郭嘉拖下水,一下就将因那过头的亲热劲儿所带来的违和与困惑,自贾诩等人心里扫了个干净。
解决了自己惹出的麻烦后,始作俑者打了个哈哈,拍拍屁股沐浴去了,徒留下忍笑的燕清搂着肩膀都被气得发抖、整个快要炸毛的郭嘉,暗暗拍了几下,以作安抚。
火上浇油的是,贾诩不仅不对郭嘉的受袭遭遇表示同情,还重重地叹了口气,感叹道:“奉孝这可是咎由自取啊!”
郭嘉不可思议道:“文和此话又从何说起?”
贾诩毫不委婉道:“你平日言行不检,行为放浪,元直多有劝诫,却屡教不改,依然我行我素。现不过自食恶果,我等尚未追究你败坏军中风气的责任,你气甚么?”
郭嘉算无遗策,洞察人心,恐怕还是生平第一回在吃了个闷头大亏后,还得被朋友指着扣上一口黑锅,光天化日下蒙受了一桩不白之冤了。
直被气得翻了个白眼,不顾燕清劝和,笑得咬牙切齿道:“依文和的意思,主公方才言行无状,还是因受了嘉的荼害不成?”
贾诩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振振有词道:“不然?奉孝无需狡辩,你若行正,自然影直;你若声和,自当响清。莫说见者众多,铁证如山,光诩一人,便屡屡听得你言辞轻佻,谈吐随意,玩笑调戏,无一不敢。而连对上官重光的态度姑且如此,以你之肆无忌惮,又岂会在主公面前就有所敛?”
“良臣如镜,照人前,当自清自整,以身作则。你却反其道而行,终日放浪形骸,没形没状。主公受你耳濡目染下,行事愈发失了章法,可不正是如你往常那般随心所欲去了?”
贾诩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责难,一时间竟让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的郭嘉都哑口无言了。
倒不是他是真的无话可说,而是那倒了八辈子霉才交上的损友的手就按在自个儿肩上,能辩的理由没一个能出口的。
明明是他好端端地在边上站着,只想清白无辜地看个热闹,结果刚打了胜仗而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吕布兴冲冲地跑进来,既是碍于一身血污、脏兮兮的想抱素来喜洁的燕清不得,又恐那超乎寻常主臣的亲昵惹来疑窦,才转而扯到他头上。
可怜他这辈子除了那早早亡故的妻室,温柔美貌的妓子有过这么近的接触外,就唯得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燕清是个例外,能有如此殊荣。主公不由分说地抱了个紧,让他被迫嗅了一鼻子既臭又腥的血气不说,还将一身新做的昂贵衣裳给糟蹋得没法见人,这份怨怼又如何能冲正气凛然的贾诩说?
陈宫与刘晔默默对视一眼,各自端起茶盏,悠然抿了一口,介于对贾诩口中的郭嘉的斑斑劣迹了解不深,并不准备涉入这场的口舌之争中。
虽然一向狡诈如狐,演技炉火纯青的郭嘉吃瘪的场面非常有趣,叫近距离观赏了全程的燕清还有点意犹未尽,可他也知道,郭嘉这回纯粹是替他和吕布的事情做的掩护,做人总不能太没良心最重要的是,自己再不出面,郭嘉固然不至于为还自己一个清白,就怒得把事给捅出去,可过后肯定要狠狠敲诈一笔,否则轻易安抚不下来。
而且贾诩说得一针见血,也容易伤到同僚之间的感情,如此就实在不美了。
燕清慢悠悠地出来,打了个圆场:“清虽知文和与元直皆对规则法纪颇为看重,只是奉孝有天人之才,稍稍独行特立一些,并不出格。对于这点,诸位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于要事无碍时,不必一板一眼地以条理约束,略略宽松放懈一些,称不上甚么罪过。”
“况且主公向来自有主见,岂会如此轻易被旁人举止影响?”
燕清默默地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最后那句给了回去,毕竟吕布仿佛就从没反对过他的意见,不管谁说这话,都不该由他来说。
吕布的性格向来就是如此,当他瞧那人不起的时候,对方名气再响彻天下,说得再有道理,他都当是放屁,哪怕会为这不听劝告栽个天大跟头,也是撞了南墙都不死心的固执。
而一旦对谁心悦诚服,就即刻走向惟命是从的极端了。
就如燕清一开始的投机取巧,吕布看在眼里,却只产生了点好奇和猜忌。直到他犯险离间董卓与刘协,这完全超乎常理的转折,才将分数一下拔高到旁人无法契机的地步。
如今的燕清要想影响吕布的思维,简直轻而易举,做来毫不功夫。
燕清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谋划和技能离间固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可还有个他自己从不当回事儿的极大优点,恰巧完美地对上了主公的口味,不辞辛劳地为他狠刷了一把附加分,才使得博取吕布爱信的过程变得顺利简单。
那便是丽无瑕的姿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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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贾诩凝眉,显是对燕清那充满对挚友郭嘉袒护意味的和稀泥建议很不赞同。
燕清接触到他的复杂目光,赶紧补充:“清的意思,只是私下里或可通融一二,对外时,自是公事公办的要紧。”
贾诩知道错过这个机会,往后就更不好办了,但燕清这护得严严实实,生怕郭嘉真挨了骂的姿态,登时叫他叹了口气,着实有点为难。
一来燕清在幕僚当中一向极有威信,二来他与燕清交情颇深,对其为人称得上十分了解,不会无得放矢,有时做的事看着叫人解,可到了后头,往往都能证明燕清不曾错料,仿佛有窥得先机、未卜先知的神仙本事;三来,则是主公吕布对燕清的宠信堪称无可动摇,几乎深刻到了骨子里。
当燕清心意已决的时候,除非能在道理上将他驳倒,叫他心服口服,否则无论里外,坚持下去都毫无胜算。
可若真要据理力争,那便是单单为了郭嘉行为不检恐有影响到主公的嫌疑,就得冒着与燕清争辩许久、或惹其不快的风险,还需好些宝贵时间。
又不是迫在眉睫的急事,何必在这节骨眼上纠结,徒伤了感情呢?
“话虽如此,重光既有意纵他,也当担起督管一职,莫叫奉孝有恃无恐之下,哪日真祸从口出了,才为时已晚。”
燕清听贾诩的口吻骤然一松,就知这叫他两相为难的事就要随着对方的退让而迎刃而解了,莞尔一笑道:“自然,自然。”
于旁人看来,贾诩不过顿了不过一息的短暂功夫,就缓和下了语气,无奈地笑骂了郭嘉几句,就愿意接受燕清的和解了。
而无从得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其实谨小慎微,讲究面面俱到惯了的他,就已将诸事周全地考虑了一通,才做出的决定。
郭嘉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回由吕布欠下的帐,稀里糊涂地就被栽赃到他头上,叫他百口莫辩,但追根究底,不过是托了吕布有意误导的福。
叫贾诩等人所担忧的,非是那不痛不痒的紧紧拥抱,而是主要是吕布打了胜仗就洋洋得意,不慎暴露出平日被掩藏得极好、其实始终不知沉稳谦逊为何物、喜怒轻形于色的本质来。
正所谓骄兵必败,现在只不过是初战告捷,大批袁曹两军尚且在营盘里头休养生息,安然喘气,伺机卷土重来呢。
哪儿是能掉以轻心的时刻呢?
郭嘉最头疼的点反而在于,弥漫在吕布与燕清之间那点旖旎,倘若哪日因纸包不住火,叫这秘密泄露出去,难不成以贾诩为首的一大票人,还打算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一想到自己当初懵然无知,受燕清蒙骗,府上一住就是近一年,分明行动不受约束,却既不去书馆,也不回自己家,理直气壮地以主人自居,后来不乐意在许县枯等了,索性追去扬州寿春,也是有了别驾府都不肯去,赖在住得舒适习惯的燕清宅邸上久久不走,直到被某某半请半逼地挪了出去……
可谓是数不胜数,却桩桩可成有心人眼中的把柄。
而最要命的,也是最叫郭嘉记得清清楚楚的是,重光与吕布真正彻底进入同吃同住,形影不离的状态,可是在他与重光朝夕相处之后不久的事!
假如贾诩一干幕僚真要给吕布的错举开脱,一个‘恐怕是有样学样’,恐怕就已经足矣。
那吕布恐怕早已想到,郭嘉不但会保守秘密,做出这个承诺时,就意味着他以后也得一直尽心尽力地帮他们打掩护,才这般不把他当外人看。
也这般不跟他客气,需要用时,就毫不客气地拿来做个盾牌了。
燕清暂没想得郭嘉那么遥远,待这小小的争执告一段落后,就敛了玩笑的神色,继续之前的话题:“据探子所报,荆州刘表与那益州刘焉书信往来很是密切,恐有缔结盟约之意,不知诸位如何看待此事真伪,又当如何应对?”
第137章有意试探
要是按照历史的发展,益州牧刘焉早在去年就先因痛失二爱子而心中郁郁,又被大火逼迁至成都而心存惶惶,不久后就因背疮发作而死去,换那蠢蛋刘璋继位了。
可是由于董卓残党被吕布斩草除根,出那毒计贾诩也被服,乱武长安一事并未发生,刘焉作为汉室宗亲,又割据偌大益州,自然极受刘协重视,有意拉拢。
膝下三子皆承其庇荫,有官职在身,正安然无恙地留在朝廷任职。
刘璋是奉车都尉,刘范是左中郎将,刘诞则是治书侍御史,可谓满门显赫。
要是能选择,燕清自然愿意选没脑子的刘璋作对手,而不是颇有深谋远虑的刘焉,可惜便宜不可能占尽,他在灭除短期的隐患时,就注定变动了长远的格局。
要想换刘璋继位,也已成了桩几乎不可能的事:他那俩兄长不死,又如何轮得到他这幼子来继承?
不过刘焉主动联合的对象,倒让燕清十分意外:要知道在四年前,还是荆州刘表亲自上奏朝廷,揭发他有擅造天子车具,有图谋不轨的篡上之心,累刘焉被麻烦缠身,不得不自澄清白。
据史料所言,与刘焉那二子交情甚笃,到一同秘密起事的诸侯,是那西凉马腾才对。
肯让刘焉如此不计前嫌,露出与荆州结盟的意象,那这联盟关系所针对的是谁,就也呼之欲出了。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箭打出头鸟,因吕布那渐渐显露出的横扫天下之势,使得诸侯人人自危,被迫团结起来,努力将他牵制。
郭嘉摇了摇重扇,神色慵慵懒懒,可惜那月色长袍上还有斑驳血污,叫这份风流倜傥打了份折扣:“不可掉以轻心。荆襄富庶,刘表优柔,好利而无决,有图而轻兵,怕更想坐山观虎斗,暂两不开罪。只是刘焉确实有几分手段,假使真被刘焉说成,那二刘盟约缔结之日,便是我方撤军回防之时。”
贾诩亦颔首道:“刘表兵多,刘焉粮广,等二势联手,可取长补短,由刘焉为刘表提供后援,刘表率军在前作战,为其抵御我军攻势,不似袁绍与公孙瓒的那般不堪一击。我等刚拒袁绍,元气未及回复,兵马奔波,又极是疲顿。届时河北各势趁虚而入,我军便很是被动了。”
陈宫大胆建议道:“袁绍他营盘稳固,又有箭楼高筑,想速攻速决,那谈何容易。不妨弃攻营寨,转攻邺城,袁绍不敢不回救,等他被逼出寨,即得放弃箭塔优势,凭主公兵势强大,武勇无双,可速击破,其兵自退也。”
郭嘉摇头:“此招太险,不宜为之。此时若真下了邺城,不但尚未稳固的兖州便难以顾及,还得防备公孙瓒、曹操与并州诸势的夹击。而刘表若真从荆州起兵,是否回防去救,也将成两难选择去救,则路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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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损耗巨大,恐失战机;不救,单凭伯符一军,又怎够抵御无后顾之忧、可倾全州之力的刘表攻势?”
燕清点了点头,补充道:“伯符年轻气盛,偶有冲动之举,他与刘表帐中大将黄祖之间横亘着杀父之仇,倘若复仇心切,行事不够稳重,那作为主帅,就将给全军带来灭顶之灾了。”
陈宫叹道:“原来如此。只是冒着箭雨强攻,不知要折损多少兵将,不如命一大将率轻骑一支,带上火把干柴,沿途狙击那运输粮草的车列,好叫他们早些不攻自破。”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认同,燕清也笑道:“过会就与主公说,由他决定派谁去。”
又转而问凝神思索的刘晔:“不知子扬督制的霹雳车,约需几日能好?”
刘晔回神,毫不迟疑道:“最迟五日,最快三日。”
燕清松了口气,这耗时,与他所估算得几乎一模一样:“就五天功夫,还是等得起的。”
陈宫不知霹雳车的厉害,便问:“霹雳车竟会如此克制那箭楼?”
燕清微微一笑,看了眼刘晔,刘晔心领神会,温声解释道:“那临时搭起的箭楼,皆是木条构成的,又怎吃得住飞石的劲头?而箭楼上的兵能躲,箭楼却是没长腿的,纵使准头不够,多掷几回,就能叫它们分崩离析。”
他们这时还不知道,在青州混得风生水起的周瑜,还即将通过算计袁术,给袁绍来个釜底抽薪。
等负责坐镇后方的审配死了,前线大军的粮草还有谁能督促着供应运输?
不过数月功夫,决心以实际行动来回报燕清与吕布的看重的周瑜,就已毫不含糊地做了几桩大事。
刚得公孙瓒的任命,空降青州,出任从事时,于实务上周瑜很是低调,虽完成得漂亮,却并不抢眼,对外也不居功,只称是田楷指点到位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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