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作为夹在其中的二子,诸葛亮则与众不同。
他聪颖绝伦,十分臭屁,高傲得很,从不与自己瞧不上的为伍,偏偏是雷打不动的首名,本就招人嫉妒。
可将这不和追根究底,还是因诸葛亮虽也承认燕清有神鬼莫测的推演仁画、识人辨才和出类拔萃的用人唯贤之能,在这文舍最推崇燕清、武寮最崇拜吕布的地方,却始终将众人公认居于燕清之下的鬼才郭嘉,视作心目中最智绝天下的谋士。
当他对郭嘉赞不绝口,还处处以模仿这位常年花枝招展的扬州别驾的打扮做派为荣,又拿自己的才华跟管仲和乐毅等人相比时,就注定成为众所矢之,十足十的欠扁了。
诸葛亮之所以还能好端端地站着,一路我行我素,没被群殴,是因这些半大少年好歹讲究个君子动口不动手,然而论起动口,还真没人说得过能言善辩的他……
燕清具体看了现在就有了舌战群儒的影子的诸葛小少年犯众怒的缘由,不想居然还出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决心等一回到府邸,就拿这趣事跟郭嘉分享一番。
奉孝定然会得意得哈哈大笑吧。
紧接着,他就默然沉吟,开始思忖吕布要诸葛亮为义子的话,可行性究竟有多大。
诸葛氏是琅琊的望族,祖上出过许多官吏,然而人丁逐渐凋零,到早逝的诸葛圭这一代,除了尚存的诸葛玄还做着个不大不小的太守外,已是青黄不接,翻不出甚么光鲜的记录了,可谓是相当尴尬。
诸葛圭虽早逝,膝下却留有三子,叔父诸葛玄又极其欣赏和感念贾诩当初的赏识,不成阻碍;吕布也早摆脱了三姓家奴的污名,在许子将的月旦评语,和大力支持燕清广开校舍教化民众、虚心求谏、谦对文人谋士一系列举措后,跃然跨入士人阶层;而诸葛亮最崇拜的郭嘉与燕清是至交好友,想请他做个说客,也是轻而易举的。
固然称不上十成把握,但要达成此事,希望还是相当大的。
最重要的是,诸葛亮从来不是个如水镜先生司马徽那般甘于隐姓埋名,眼睁睁地看着家族变得没落,默然终老的性情,而是胸怀大志,愿出将入相,仕明主成就大业,千古留名的野心。
这份想出人头地的强烈心思,从他在不知黄月英品性,甚至明知对方容颜丑陋的时候,也爽快应下与荆州刺史刘表有姻亲关系的黄承彦许出的婚事时,就可见一斑。
很难说,诸葛亮在学舍里这般独行特立,就不存在刻意引起上头注意的小心机了。
只不过卧龙纵有经天纬地,通天晓地之才,也不可能猜到,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万分清楚他有多聪明绝顶,对视作知音的主公又有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忠心辅佐至何等地步的燕清,都绝无可能放过他。
就是吕布势中对主公下个名门之后做义子一事,会有什么反应,燕清还真拿不准。
不论如何,不宜操之过急,且慢步试探罢。
等将丞相大人这份薄薄的评语翻来覆去,逐字逐句地又看了好几遍,实在看不出花来了,燕清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少顷,仍感意犹未尽、禁不住屡屡向它扫去的燕清,终究没压下心底的那点邪念,选择了理直气壮地将它卷好,从容入袖中这可是极具纪念意义的,属于诸葛孔明的成绩单啊。
给自己那含有吕布残旧的护腿、坏掉的弓箭、郭嘉写了计策的纸条、荀的手抄本等物的秘密藏添了一份后,微微笑着,将刚走出内室的那位夫子招了过来。
燕清言辞恳切地表达了一番对这学生的重视和期待,让那夫子在替诸葛亮感到受宠若惊之余,也很是与有荣焉,当场明悟了他的意思,直言保证,自己将尽心尽责地对其进行重点教导。
在小时候背《出师表》和《隆中对》时,被折腾得相当痛苦,直到现在还堪称倒背如流的燕清,毫不客气地在给亮仔的课业布置上,多添了十来本书籍背诵的任务后,才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按照燕清的规划,学舍就位于许城的中心位置,无论是要去往议厅兵营,还是各人宅邸,都不用专程骑马,很是便利。
但燕清见吕布出来后,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索性将他领到附近的茶馆,去到二楼雅间,点了一桌子可口茶点,也顺道享受一回百姓的雅趣。
等那伙计一出门,吕布就开门见山了:“依布看,那小子正合适。”
那可是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的诸葛孔明,当然好得无可挑剔。
燕清心里这么想着,面上笑笑:“能入得主公的眼,定是不错的。但也别太着急了。”
吕布点了点头,也很清楚这点:“再多看看。”
他说归说,手下动作却半点不慢,才没讲几句话,桌上那些致漂亮的糕点,就少了近半。
燕清忍俊不禁:“主公喜欢这些?”
“还好。”吕布挑了挑眉:“就是分量太少了。”
燕清唇角微微一扬,目光流转,手轻轻地抚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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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慢条斯理道:“主公已然决定了?”
吕布骤然停下进食,炯炯的目光从燕清那胆大包天地主动搭上他的,莹白漂亮的手背上艰难移开,缓缓上抬,看向他,匆匆将口中食物咽下:“嗯?”
燕清并不直接点破,只道:“主公欲将此视作权宜之计,还是长久之策?”
吕布不动声色,半晌道:“这还需问?布早有此念。”
燕清微微一窒,眼眸宁静:“主公分明龙虎猛,却被清所累而不近女色,除玲绮小姐外,只得假子,而无真子,难保不惹人耻笑,清心甚”
不等燕清说完,吕布便猛然一个反手,将燕清那手扣下,紧紧攥住了,俯身凑前,以饿虎扑食之势,狠戾地吻了下去。
燕清在起初的怔然后,也毫不迟疑地环上吕布那结实颀长的脖颈,紧贴着那火热健硕的身躯,顺从地开启唇舌,纵情缠绵。
身为武将,吕布不是一般的气血旺盛,力堪称用之不竭。只是他那点残余的理智,到底还是记得这是什么场合的,控制住没将燕清拆吃入腹,而是俯首于他的肩窝,重重地咬了一口那漂亮得晃眼的锁骨,直叫淡淡的甜腥味自口腔中弥漫开来,才慢慢地放开吃痛而微颤的燕清。
吕布居高临下地看着眸中水光潋滟、无形中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美人,到底没绷住强做出的冷酷无情,忍不住又低下头来,凶狠粗鲁地吻了几吻。
燕清:“……”
吕布冷哼一声:“怎么,重光可是有意,要为布生下一儿半女不成?”
不等燕清回答,吕布就压低了声音,难掩咬牙切齿地在他耳畔,一字一顿地警告道:“事到如今,重光若还如此见外生疑,布可就不客气了。”
燕清的眼角眉梢,微微漾开一抹笑意。
既带了一星欢喜,又携了一点纵容,还夹了一丝感动。
他阖上眼,轻轻应道:“好。”
自始至终,他都将全盘的主动权,没有一星半点的保留地,悄然交到了吕布手里。
万幸的是,对此并不知情的吕布,也从头到尾,都未曾将此辜负,或令他有过片刻的寒心失望。
第149章府上叙话
在这茶馆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后,燕清与吕布暂且分别,一去了兵营,一去郭嘉府上叙话。
途经那热闹非凡的集市时,燕清意外地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走上前去,微微笑着往那人宽阔厚实的背上拍了一拍:“文远。”
“重、重光。”
张辽吃了一惊,转过身来。
燕清眼前一亮:张辽肩上所扛着的,不正是个白白胖胖,还口齿不清地指东指西的小孩儿?
他笑吟吟地调侃道:“文远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离职守,享此天伦。”
张辽都被惊得一时结巴了,赶紧回道:“不不不,实在是今个儿该辽休沐了,才出来的。”
燕清挑了挑眉:“噢~”
张辽显然很是业务不熟,扛着这么个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小家伙,原就有些手忙脚乱,这会儿看到他一向敬慕的燕清骤然出现,又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更是止不住地紧张。
他一局促窘迫,肩上的小人也稳不下来,不住地晃,燕清索性一手扶上去,帮着撑住了,张辽才轻轻吁了口气,歉然回道:“叫重光见笑了,正是犬子。”
燕清眨了眨眼,真心不得不佩服张辽了。
这几年里,在跟着吕布四处征战,走南闯北的帐中三位主将里,出勤率最高的,还不是资历更老的大将高顺,也不是有后来居上之势的赵云,而是前期主为历练、后为重任相托的张辽。
每战告捷,战功越挣越多,张辽的官职爵位也跟着节节拔高,却也没因此就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但娶了妻,这会连子也生了。
被燕清那饱含打趣的目光盯着,张辽就抑制不住地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的好。
明明是这么个青涩害羞的小少年,转眼间却连孩子都有啦!
燕清心里啧啧称奇,下手却毫不迟疑,一下就将兴奋地手舞足蹈的小家伙从他父亲肩上摘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边娴熟地逗他玩儿,一边笑道:“文远且先别开口,好让我猜上一猜,他的名字,可叫张虎?”
张辽倏然抬头,一脸的震惊莫名:“重光是如何知晓的?!”
燕清忍俊不禁,心忖他不光知道张辽有个叫张虎的儿子,还将有个叫张统的孙子呢。
面上却只弯了弯眉眼:“将门虎子,承其父志。文远的心愿,清怎会不知?”
张辽不知他家军师祭酒不过是仗着知道历史的便利,这会儿是信口开河随便胡诌,已是佩服得心服口服。
在家里威风霸道的小魔王张虎,到了燕清怀里后,却乖巧老实得跟小猫儿一样,让张辽感觉神奇不已。燕清趁机先不放开,邀横竖也只是陪儿子闲逛的张辽同行,与他一起去郭嘉府里坐坐。
面对憧憬已久的军师祭酒的邀约,张辽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尽管他与郭别驾称不上熟,可有跟张虎年岁相近的郭奕,正巧可以给彼此充当玩伴。
难得休沐,天候也不甚炎热,郭嘉兴致一来,干脆招呼侍从们将屋内的胡床搬到了院子里头,在那树冠茂盛、枝叶丰茂的遮荫下,懒洋洋地一手揽着牙儿,一手碰书细看。
听得燕清的脚步声,郭嘉连头也不抬,只惫懒地招呼道:“怎么只有重光来了?主公呢?”
吕布的步履极具辨识度,郭嘉虽没听出另一位来人是张辽,可也知道不是主公,只当是亲随了。
燕清也不回答,大步流星地上前,将那力旺盛的小胖墩,一下放在了郭嘉毫无防备的腹部。
郭嘉原还慵懒地半睁半闭着眼,被腰腹上突然增加的重量给惹得猛地一惊,叫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给害得差点从胡床上滚了下来,怒道:“燕、重、光!”
燕清仗着臂力过人,在达成目的后,就笑眯眯地觉得好玩而咯咯直笑的张虎往怀里一,旋即退开一步,对怒气冲冲地撸袖子要跟他算账的郭嘉,让出背后一脸懵然的张辽:“快瞧瞧是谁来啦?”
“见过郭别驾。”
因燕清方才动作极快,又背对着他,张辽根本没能看到燕清究竟做了什么,才惹得郭嘉忽然勃然大怒。
可无论如何,他是绝对容不得这平日里没规没矩,常被文和与元直先生批作言行不检的郭别驾,欺负一向为人和善的重光先生的。
尽管不明情况,张辽还是极其自然地往前一步,以他那虽称不上高大伟岸,却也较郭嘉要高上一点,也足够健实的身躯挡在两者之间,毫不掩饰自己对燕清的回护姿态,嘴上则客客气气道:“冒昧叨扰,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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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微眯着眼,半晌才暗藏机锋道:“哪里?得文远到来,嘉喜不自胜,只叹知情过晚,方才有失远迎。”
他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领二人去到内室。
看到张虎与郭奕已然玩到一起去了,张辽很是放心,郭嘉则有点儿无语,等一落座,屏退下人,就看向燕清道:“好了,重光专程摆这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不就是要给嘉看的?我已洗耳恭听,请说罢。”
燕清半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笑道:“果真瞒不过奉孝。”
张辽微愕,他是担心郭嘉又欺负燕清心善和软,才硬要跟进来行这保护事的,这会儿直觉自己不该再呆着,便起身道:“二位先生有要事要叙,那辽先”
“不必。”燕清理所当然地拽他衣角,让他重新坐下:“文远又不是旁人,避嫌作甚?只是这话出自我口,进了你们二人耳中后,还请保密才是。”
郭嘉敷衍地应了一声,燕清对他却不能更放心:这话其实只是说给张辽听的,只不好单拎出来罢了。
张辽闻言点头,慎重其事地保证道:“这是自然,请重光放心。”
燕清便将吕布有意诸葛亮做义子的事给大概说了一遍。
早知道他跟吕布之间的猫腻的郭嘉还好,只神色淡定地点了点头,张辽却眉头紧皱,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主公虽膝下单薄,却是因这几年里自主母意外身死后,以事务繁多为由,拒了劝他诸多娶妻纳妾的谏言……两位神医不是曾说,主公身体无恙么?何必急于一时半会的?”
郭嘉对此不置可否,只转了转手中茶碗,盯着那翠绿的茶梗看了半天,慢吞吞道:“此需从长计议。”
张辽没坐太久,就因兵营里吕布有事相召,匆匆告辞去了,张虎被拉在后头,不一会儿就落到了燕清怀里。
郭嘉似笑非笑道:“由这点看,主公待重光,倒也真有几分情深义重的意思了。”
燕清莞尔:“叫奉孝为清多有挂心,实在过意不去。”
郭嘉嘴角一抽:“重光愿少些折腾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辽既已走开,郭嘉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言道:“若主公执意达成此事,那整个天底下,也找不出拦得住他的人来。对于这点,你倒可宽心。”
燕清颔首,郭嘉又道:“只是文和明敏锐,怕已猜出你与主公关系不同寻常了,只是目前还缺了点真凭实据,又有我为你们遮掩一二,才不肯定罢了。”
在前不久贾诩在婚事上的试探后,燕清就对此隐有预料,嗯了一声:“不过文和素来明哲保身,即使知晓,这一时半会里,也应无大碍。”
郭嘉却道:“主公已近不惑之年,膝下却只得一嫡女,更被你这美人勾得连妻妾都不肯再纳了。你当这是桩能叫他安心下来,对主公内事继续不闻不问的好事?当日与你定下计策,将二位夫人铲除时,他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感情顺遂的,而是为让主公续娶个强大妻族的。”
燕清淡淡道:“然纵观天下大势,诸侯已无力争锋,主公一统天下,计夺大业,已将成定局。他想图个稳固安逸,也无别处可去了。”
郭嘉摇了摇头:“他自不会对主公不利,只是你的话……罢了,他与你好歹相识于微末,受你举荐任用之恩,于你,定也怀有不轻情谊。观他往日行事,虽谨小慎微,也不似薄恩寡义之人。事到如今,我们且竭力促成义子一事,解此燃眉之急罢。”
看燕清还是笑盈盈,好似无忧无虑的模样,郭嘉只觉头痛欲裂:“重光好歹聪明一世,怎就在主公身上糊涂到底,就不能对自己的安危稍微上点心?”
燕清想要辩解一二,郭嘉就一手揉着眉心,一手将他挡住了:“嘉知重光早有舍身取义之心,行事也未曾想过要留有余地。”
郭嘉用那双风流多情的狐狸眼气势十足地瞪了燕清一眼,语气不善地强调道:“只是嘉亦曾说过,只要我在一日,就不少护你一天,未尝有半分食言之意!”
“你自以为孓然一身,却不能少给我拖些后腿,多替你那尚未开蒙的弟子牙儿想想么?”
燕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只觉心都快被感动的暖流给化开了,少顷,才笑容灿烂道:“若是奉孝愿让牙儿认清做义父……”
郭嘉脸色骤黑,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想都别想!”
燕清满怀遗憾道:“好罢。”
要是吕布真把神一般的诸葛亮认作了义子,那他恐怕得想方设法将同样早年丧父、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才华横溢的江东纵火犯陆逊骗到自己这来,才不算落于其后,旗鼓相当。
第150章打击报复
燕清向来是说做就做的性格。
他还清楚记得,当初为了安抚职位被平调的陆逊从祖父陆康,也是为了提早将眼馋的东吴大都督网罗至吕布麾下,许了封举荐至蔡邕的信去。
之后的动态,他并没太过关心,可只要陆康还没老严昏聩到看不清局势,就不可能拒绝这份补偿的好意。
燕清回到宅邸后,第一时间就去了书房,写了一封让蔡邕敬启的信。为了不惹人注目,他在信里头主要问起周瑜与蔡文姬的婚事安排,又杂七杂八地提了这边学舍的发展状况,才稍微提了这会儿还叫陆议的陆逊几笔。
连信一起送去的,就是一份早已备下的厚礼了。
具体在官爵方面的封赏,自然当由吕布亲自写下表章,再经皇帝之口许下。但对这位文武双全、通音律的美丈夫十分欣赏的燕清,早在初初听闻此事时,就在筹备贺礼了。
就是听惯了大小乔嫁江东双璧的妙闻,却阴错阳差地佐就了文姬公瑾的美事,燕清直至现在,都感到很是奇妙。
而对能不能把陆逊要来当自己义子一事,他大约有六成把握。
尽管一开始的平调难惹来陆康不满,可有结下善缘、名满天下的名师蔡邕在中间说和;他自己膝下空虚无子,后宅无妇,如今的声誉地位也完全当得起一个如雷贯耳;再加上陆康依然身体硬朗,其尚且年幼的儿子陆绩就不需如史上那般难以苦撑家业,还需陆逊帮衬……
陆康不是忠君么?要得到陛下的诏书,对燕清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横竖燕清不打算娶妻纳妾,要能养那与诸葛亮一般命运坎坷、早早就丧了近亲、除个血缘到底隔得颇远的从祖父外可谓是孤苦无依的陆逊,还能以此做台阶,给予对他们隐有不满、却不敢言说的以陆家为首的江东大族一些安抚和便利。
在这东汉末年,除了对“虎帐谈兵按六韬,安排香饵钓鲸鳌。三分自是多英俊,又显江南陆逊高”这类诗句烂熟于心的燕清外,又有谁能看出陆逊这不过实岁十三的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分卷阅读219
小孩儿的潜在才干,实在不可估量来?
陆家是江东大族,自有人才济济,此时距这块蒙尘璞玉大放异的时刻还遥遥无期,他又谦逊耿直,不似诸葛亮还通营销自炒、自抬身价的一套,可想而知的是,在家族当中根本不受重视。
要是能以他换来目前权倾天下的吕布麾下最受宠信的燕清的示好,又是赋予如此高位,对陆家而言,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要能进展顺利,不被对方觉得是逼其卖子求荣,误当做屈辱的话,完全可以算是皆大欢喜,两全其美了。
燕清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与这些豪门望族的冲突,是普及教化,和将来施行科举制所带来的必然结果,他是半点不想惹恼这些庞然大物的。
他之所以动了想陆逊做义子的念头,既不是非要个给他养老送终的所谓继承人,也不是为了对吕布有样学样,刻意较劲,贪图好玩地跟风。
而是忽然意识到,这事假若能成,或能缓解一下他与世家大族之间,那势如水火的现状。
毕竟他现在变了主意,想给自己留条退路了。
有吕布毫无保留的不渝爱意在前,又有郭嘉恶声恶气的关心在后,燕清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不受丝毫触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曾经觉得自己得以重活一世、又有机会做下这番大事,轰轰烈烈地完成后,假使无法功成身退,也万死无憾。
没想到会被他们轮番说动,忍不住多多爱惜自己性命,想把之前自个儿封死了的绝路,悄悄地撬开一条缝隙来。
他不再是从前那般无所畏惧了。
他是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丢下掏心掏肺待他,全心全意地信他,见他闯了大祸也只担心他的安危,生性多疑却连他带来的人也另眼相看,在他的耐心沟通辅佐下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甚至宁可断子绝孙也不肯负他的吕布孤零零地一个人。叫他独自对上面目可憎的那些敌人,伤心欲绝之下,毫无理性地大杀四方。
舍不得就这么不负责任地半路撂摊子,叫交友不慎、只为全了跟他的挚友情谊,而捏着鼻子踏上这条原本瞧不上的贼船,殚竭虑,出谋划策,甚至连唯一的儿子都搭给他这个误人子弟的庸师做徒弟的郭嘉,从此就心灰意懒地窝在一处院子里。
世界上除了他,是真的找不出第二个能为吕布这个护短护得蛮不讲理,动不动就任性地乱来一把的傻蛋,全心全意地盘算的了。
幸好现在做亡羊补牢之举,也还谈不上为时过晚。
燕清一面在纸上写写划划,偶尔停下来略作思忖,一面心存庆幸,自己到底还没走到退无可退的那步。
等吕布从兵舍回来,先前跟那些将领活动开了手脚,又相中了义子的人选,心情极好,就想浑水摸个鱼,故意顶着一身臭汗去抱心爱的军师祭酒。
原以为会被毫不客气地推开、接着喝令他速去洗浴、却不料燕清破天荒地不躲不闪,就笑眯眯地站在原地,任他抱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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