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养猫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隐楼
皇帝猛然从软椅身跌了下来,面色青白:“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随后皇帝便立即命人护送他离开京城避难,匆忙之间皆忘了这个擅闯皇宫的小兵。小兵趁着乱象敏捷地脱离皇宫,在宫门正好遇到了一个刚刚披上战甲的将军,将军随口问道:“你便是刚刚拔了老虎胡须的人?”
“正是在下。”
“你是沈观运手下的人?”
“不怕将军笑话,我刚入军一月不到,还从未上过战场。”
“既如此,你就跟着我罢,一场血战必不可,你可害怕?”
小兵将歪下的帽子戴好,露出一张哭红了的脸,目中却坚定万分:“恩师之仇,怎可不报,区区蛮人,何以惧之!”
“你叫什么名字?”
“戚虞臣,臣是绝不臣服的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笑声中,守城之战便已拉开序幕。
戚虞臣妙计频出,身手不凡,在此战中立功不斐,他们连战了两个月才堪堪击退敌军,保住京城。之后谢惟清纳了戚虞臣的建议,亲自率军乘胜追击,全面反扑,一鼓作气将敌军逼出国界之外,总算避了国难。
而立了大功的戚虞臣却因冲撞龙威堪堪去了一死,从此在谢惟清手下当差,低调行事。
不久后,敌军调整战略,从长计议,亦有了妙计,从沙漠奇袭,攻人不备,一举拿下了数个城池。宫中一片惊惧,皇帝忌惮谢惟清,便派了自己心腹前去应战,此去一役,竟是整整三年的苦战。
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而这三年中,原本年轻轻狂的戚虞臣在谢惟清的教导下,也逐渐学会了如何隐藏锋芒,如何待人接物,身手也愈加厉害。突然接到旨意时,他倒分毫不惊异,冷静接旨,披甲而去。
此次是他初露头角,风采尽显,即便皇帝只给了他一支两百人小队,只靠这百人之力,初掌军队的戚虞臣却也获得了耀眼的战绩,把死死盘踞的敌军生生逼退了数十里,缓解了一时之危。
凯旋而归的当日,谢惟清以年事已大为由解甲归田,在城门口,他与戚虞臣相遇,曾经的将军望夕阳而叹:“吾等护的是民,守的是国,跪的却是庸人臭虫啊悲哉!尔若要一偿夙愿,切记当断则断。希望你还存有初时一拔虎须之勇啊。”
戚虞臣泪别故人,领功继位,成了最年轻的将领。
无数的阴谋算计滚滚而来,寥寥的知己相交尽数离去,不尽的战事连绵席卷,戚虞臣威名逐渐显赫,眼中光却也逐渐黯淡。
只是几分钟的画面切换,一段轰轰烈烈紧张壮烈的日子便已过去。
悠扬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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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下,终于到了传说中的濒死一战,即祭雪之战。
戚虞臣如今已是英雄,战功赫赫,众人都道他将名耀史书,却不想随即他就深陷这险局之中。
无粮草,无后援,遮天大雪冻死兵士无数,腹背受敌,包围严密,阵法绝妙。
一场无解之局,一次必死之战。
将军站在窗前观雪静立,雪下了七天七夜,他便站了七天七夜。直站到全身覆雪,面白如纸,嘴唇开裂,却始终挺拔地站着。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戚虞臣的眼中是阵法穿梭,是刀光剑影,是故园风雨知交举杯,亦是恩师谆谆教诲。
他的背影比剑直,他的身体比雪冰,但他不曾放弃。
七天后,大雪忽止,朝阳跃云而出。
戚虞臣一声大喝,无绿出鞘,剑气生生破开一条百丈雪路。
破阵之法,杀敌之剑,他已悟得。
宰杀最后一匹战马,吃罢最后一车粮食,遍体鳞伤的残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巧破阵法,他举剑而去,一剑荡雪化虹,千军莫敌,直取敌将首级。
阴谋已破,国却将亡。戚虞臣回京后连夜与相交的皇子谈了整整一夜,五日一过,兵反水,包围皇宫,违者皆杀。老皇帝心腹一夜之间就被除尽,满门只剩下皇子一人幸存,他则被人操控拟下遗嘱,缓步行至城墙之上,自尽以谢苍生。
旧的皇朝已逝,新的皇朝便起。
戚虞臣被封护国将军,带领兵能将打了最后一仗,此仗惊天动地,壮烈至极,足足打了五年方才以戚虞臣全面胜利而告终,新皇成功吞并三个国家,一统天下。
而促成这一切的将军却连京城都未回。
杀了最后一个敌将,听着无边欢呼,戚虞臣旌旗随手一插,披风飞扬,转身离去。
他高大的身影就这样从军士中穿过,人们全部为他让道,即便不知他将去往何方,却无人敢叫住他的脚步。
只听他长叹:“夙愿已偿,人事已尽,功名半纸,随风焚去,足矣,足矣!”
从军二十年,戚虞臣一战未败,杀敌无数,复河山。他一生刚正不阿,清风两袖,却孤独至终。友人皆已逝去,恩师早已一捧黄土,尽忠之人忌惮他功重,心悦之人从不曾出现,跟随之人不解他忧,来来去去萧条一生。
戚虞臣,最终不过是一个显赫的声名,一个好看的战绩,却从不是他本人。
他出于无名,也终是归于无名。短暂的光辉,一刹那的荣耀,化为史书的一个名字,憾矣,足矣。
谁也不曾记得他初时的轻狂肆意,渊庭岳峙,英勇无匹是他给所有人的印象,且绝不会改变。
只怕到最后,只有他自己,还记得自己是谁罢。
龙城显耀,枯骨成山,功名半纸,不足为道。
……
毛弥怀里的爆米花几近未动,他几乎是惊慌地看向身边的霍靖楚,便见他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全无身前光屏中的落寞孤独。
“结束了。”霍靖楚的脸凑得极近,压低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男人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他遮住眼睛的头发,轻笑道“我们出去走走?”
急需缓解情绪的毛弥忙不迭地点了头,趁着灯光还没亮起,霍靖楚拉着他的手腕,将他带离了小厅,顺着楼梯直走到了一处安静的楼道内。
窗外星稀月明,车水马龙。
依旧是戚虞臣的脸,依旧英俊冷傲,但他的笑意却是不符的温柔。
霍靖楚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摸了摸他的肩膀:“冷吗?”
“不……不冷。”毛弥紧张地小退半步,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霍靖楚的脸上“你,你……还好吗?”
“我怎么会不好?”霍靖楚失笑,脚下随他的动作逼近一步“还没出戏,嗯?”
毛弥红着脸又退后一步,正好撞上墙,霍靖楚及时护住了他的头,整个人笼在了他身前。
宛如被纳入怀抱的姿势让毛弥紧张得快闭上眼了,就听霍靖楚低声道:“别闭眼,我会误会。”
毛弥:“……”
“我与戚虞臣确实有相像之处。”霍靖楚突然正经起来,将话题拐回了毛弥想说之处“但我比他幸运。”
“啊?”
霍靖楚直视着他的双眸,眸光沉沉,令人沉迷。
“我不守大义,不需空名,只要护着一个人就够了。”
毛弥睁大了眼,就见霍靖楚凑得更近了,两人呼吸缠绕,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为一人,一切皆可抛,余生有他,再无遗憾。所以,我比戚虞臣幸运啊。”
“你……”
“夜深了,刘文魏应该在等你了,回去吧。”霍靖楚给他把领子紧好,顺手摸了把头“晚安,幸运星。”
毛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久久不能回过神。
这……难不成……是告白了?!
第21章
《龙城枯骨》毫无意外的获得了极佳的口碑,再加上智脑同步播放的加持,电影直销到了五个星域之外,首日票房便已向千亿进发。
首映放完消失已久的陈长青第一个发话,只一句“除了霍靖楚没有人能演活戚虞臣”就引得了广大的赞同,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有的演员即便只给一个名字也能服众,大众观感都是如此一点一滴积累而来。
殷勉作为电影里众多演员的粉丝,也不遑多让,很快就发了影评,并称之为史诗之作“历史与艺术的最佳融合,演员与英雄的最佳合体。独到的镜头运用,无可比拟的节奏把控,别具一格的叙事方法,再加上主演霍靖楚展现入微的演绎,足以说是经典中的经典。不多说了,二刷去了,再晚一步最后一张票也没了。”其他观影完毕的人自然也是赞扬不止,有个惯来苛刻的影评人甚至直接给霍靖楚取了个外号“活着的经典制造机”,直言“从他17岁到现在,部部作品堪称神作,平庸的剧本也能靠他起死回生,没了他影坛等于少了半边天,一点不夸张。”
最为感动的则是原著作者,熬夜写了万字长文发表感想,字字真切,结尾亦获得了不少共鸣,“当初不少人质疑我为什么安排戚虞臣突然退隐,其实我写得很清楚,但是他们就是无法接受。说实话我能理解,毕竟一个刚走上巅峰的英雄,竟然在战场上离开,从此归于山水销声匿迹,可能是太夸张了,但是这次看完电影,你们如果还无法接受,那么我也只能说句遗憾了。在此之前,我不算是霍靖楚的影迷,相较来说我更喜欢谢行简,这次也是冲着他去的,但是看完这部电影后我完全看到了霍靖楚的魅力所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他撑起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二十年的变迁他演得细致入微,所有变化都理所应当,有一瞬间我真的在想,他就是戚虞臣,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没有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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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追随者众多追随的也不过是他的盛名,这是戚虞臣在复河山前就已参透的人生,他最大的愿望已经完成,仇也已报了,他当然没有理由再回到那个充满忌惮和虚与委蛇的朝堂。当他还是小兵时,他就只会单膝下跪,戚虞臣,臣是绝不臣服的臣。史书已有名,长剑已染血,归去又何妨?就在最荣耀之时弃去一切,消失又何妨?他始终是他,是那个闯入皇宫对着皇帝指着鼻子大骂的小兵,始终是那个满怀一拔虎须之勇的年轻人,天高地阔的山川江海才是他应去之地,狭小的朝堂从来装不下他。”
披风飞扬,他转身时的眼神沧桑而沉郁,他的步伐潇洒而果决,他的笑容通透又释然。戚虞臣始终是戚虞臣啊。
当时也有看完电影的记者找到霍靖楚,问他为何能将这个角色琢磨得如此透彻,霍靖楚却只是意味深长道:“这要感谢一个人,听了他的教导我才能顿悟。”但是再问是谁,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了,使这也成了一时之谜。
毛弥看到这样大的反响,莫名也觉得与有荣焉,但是鉴于昨天霍靖楚的疑似告白,他愣是连一句道喜的话都发不出去,只敢装鸵鸟。好在霍靖楚不知道是因为太忙了,还是欲擒故纵,自那晚后再也没联系过他,给了毛弥足够的躲猫猫的时间。
近来随着春季的渐近,各个活动也随之复苏一般纷至沓来,电影展亦如约而至。《倚天》如愿入选了c级甲等电影节,但是由于秦御旗等人的档期有问题,孟泽天又靠《草长莺不飞》进了b级乙等,便只有毛弥和陆陵代表整部电影前去参展了。
其实说到底,毛弥在《倚天》中最多也只是个五番,电影成绩上也是中规中矩,所以他早就心知个人奖自己肯定是没有的,就算来了奇迹也必定是提名陪跑,所以整个人异常轻松,就当过去玩一玩,现场看看典礼。
这还是他第一次走红毯,但陆陵此前就瘫着一张脸给他科普过了,这两三分钟走下来便也走得顺顺畅畅,优雅得体,倒吸引了不少闪光灯。等到了座位,毛弥才发现边上还坐着一个莫答。
莫答的资源向来不错,此次电影也出演了男二,水花不小,都猜他能拿到一个好奖,激动得他一直动来动去。
“别紧张。”毛弥安慰他。
“不紧张,对了,你昨儿和霍天王溜哪儿去了,我们后来还去吃烧烤了呢。”莫答一看见他就想起了这事。
拼命想忘却这一切的毛弥:“……”
他看着莫答这扭曲的坏笑,不禁也恶从心生:“你的谢前辈不来陪你?”
哪知莫答还挺坦荡,颇为欠打地摇头长叹:“唉,行简就是太黏我了,可惜我不能这种事也让他跟着。”
毛弥:“……你真不怕死。”
莫答正要反唇相讥,就听见一声不悦的咳嗽声,两人同时反头,便见一个男人专心玩着智脑,仿佛刚才不是他咳的一般。
认了半天,毛弥总算想起,这是当初在《天域一百零八仙》试镜现场的岑子燕。
莫答附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你认识这人?”
“见过一次。”
“有仇吗?”
“没有吧……”
莫答闻言又小心地看了岑子燕一眼,撇了撇嘴:“奇怪。”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遗忘,莫答如愿获得了最佳男配奖,若不是还有点修养压抑着激动之情,只怕连获奖感言都说不清楚了。《倚天》的秦御旗也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电影还得了最佳剪辑奖,都是由常无攸一并领的,同时陆陵获得了一个最佳表现力奖,总的来说也算获颇丰。
典礼磨磨蹭蹭一直开了数个小时,晚上九点才差不多全部结束,几个相熟的导演吆喝着一起吃顿饭,莫答听见吆喝一溜烟就跑到门口捉回了正要返家的毛弥。
“小弥弥,导演要我去吃饭,我谁都不认识,陪我去吧。”莫答一人高马大的汉子冲着他双手合十地撒娇。
毛弥被他恶心得一阵哆嗦,只能答应。
酒店被包了场,认不认识的导演演员甚至主办方赞助商的人都在,鱼龙混杂,刚走进去就是扑鼻的浓郁酒气。
“莫答,过来过来,这是刘导演。”带他来的导演看见莫答到了,连忙满脸笑意地招呼他“刘导,这小子挺不错,悟性很高。”
刘导演醉眼惺忪地打了个嗝,拍着莫答肩膀笑道:“嗯……我记得,嗝,谢行简教过几天,还是希望合作一下的。”
“都是谢前辈教得好。您的电影我全看过,都特别喜欢。”莫答应对如流。
见莫答自己应付得挺好,毛弥便也不打扰他交流,自己寻了个座位吃起蛋糕来,一天没吃饿得他胃疼。
自己正安安静静吃着,突然见到一个摇摇晃晃地人影推开门走出去,毛弥定睛一看,竟是陆陵,便连忙放下盘子追过去。
“陆陆,怎么了?”毛弥上前一步搀住他,陆陵的面瘫脸满是酒意,眼神都涣散了,看了半天才认清是毛弥“扶……扶我去卫生间,我想吐。”
毛弥哭笑不得地搀着他往回走:“卫生间在那边。”
好不容易到了卫生间,陆陵推开毛弥,一个前扑就倒在了马桶上,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还好吗?要不我帮你叫车吧?”毛弥战战兢兢。
“不用……你去吧,我自己吐一会儿就好。”
“但是……”
“出去吧。”
见他真的不需要自己,毛弥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阴暗的楼道里,岑子燕正靠墙而立,听见声音一抬头,笑道:“是你。”
“你好。”毛弥总觉得他看上去阴阳怪气的,直觉不想多接触,点头后正欲离开,就被一把拉住了胳膊“喝一杯?”
“谢谢,但我……我不太会喝酒。”
“哈哈,”岑子燕显然是喝醉了,将他的胳膊抓得死紧“你怎么可能不会喝酒,不是很会陪酒吗?”
毛弥满头问号地把他的手扒拉下来,耐心道:“你误会了,我真的不会喝酒,我先走了。”
“慢着。”男人强硬拦住他,语气逐渐不善“敢做不敢认?你以为你抱上大腿搞到资源没人知道?”
毛弥实在是被气笑了:“我们只见过一次,着实不熟,你这样拦路栽赃是不是不太妥当?”
“哦,开始自命清高了。”岑子燕直接搂着他的肩将人强行拖到了内间,里面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看见岑子燕带着人来还很奇怪。
岑子燕醉得不轻,含含糊糊道:“这个……就是当初把我搞下试镜的,他说来敬我们几杯,交个朋友。”
毛弥:“????”这是什么醉鬼逻辑?
但众人都正看着自己,毛弥骑虎难下,只好自己倒了一杯酒:“敬各位一杯。”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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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喝完,转身就要逃脱这个是非之地,立即就被岑子燕迅速拉住:“一杯是看不起我们,不想交这个朋友?”
“……”
房内还有前辈,毛弥不想冲撞了他人,只好又敬了两杯,其他人此时兴致也来了,推杯交盏间又是几瓶酒下了肚。
自觉不济,毛弥摆手拒绝了又一杯的灌酒,连退几步走到门口,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喝了,岑子燕嘴角一抿,马上就要发作,一个人却推门而入接住了毛弥。
陆陵瞪了岑子燕一眼,毫不留情:“我朋友你也敢灌,你算什么东西?”
岑子燕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想不到他能这么不顾情面,陆陵却不管这么多,直接脚步虚浮地带着毛弥出去了,嘴里还在吞吞吐吐地教训:“被这么个新人整,你可真能。”
“谢谢你。”毛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你这样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岑子燕也是个狐假虎威的货色,我资源又不靠里面那些人,管不到我头上。”
陆陵还不算太清醒,救完人就被朋友们拉走送上了车。
“你在这啊!”终于解脱了的莫答找了半天人,急得焦头烂额,此时总算看见毛弥,忙不迭地跑了过来“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毛弥已然解释不出来了,被莫答一把搀住后他就开始头晕目眩,喝酒的后劲尽皆上涌,走了没两步就靠着他睡得昏昏沉沉。
莫答轻轻松松地背着他走到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豪车打开门,男人迈了大步走出来,从他背上接过人,语气很是冰冷:“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真的不知道,都怪我落下他一个人。”莫答苦着脸检讨。
霍靖楚也没时间和他多计较,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后座,留下一句“改天算账”就开着车绝尘而去。
车平稳而快速地行驶着,毛弥昏睡在后座,小脸红扑扑的,嘴中还时不时嘟囔一句“不喝了”,和小猫打呼噜似的,听得霍靖楚好笑又心疼。
“唉,这可是你自己落我手里的。”
大尾巴狼尾巴翘得老高。
作者有话要说:老套又喜闻乐见的喝醉情节又来了!
第22章
虽然很想把人抱进去,怎奈人还醉着却倔强得不行,非要自己走,霍靖楚便只好小心地扶着人进去,手还牢牢揽着腰占了好一路便宜。
推开门,毛弥迷茫地看了眼周围,手虚虚搭着墙,模模糊糊嘟囔:“我的家?”
霍靖楚头次看他这样,有意逗逗他,便道:“不是你的家,我把你抓来的。”
“!”毛弥瞬间警惕起来,连退几步,一双醉眼不知道在瞪着谁,连语气都强行凶悍“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小心我报警了!”
“别怕,”霍靖楚忍俊不禁地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脸上,看他双眼焦点对到自己了才满意“我是霍靖楚,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毛弥怀疑地打量了眼前人好几分钟,手还对那张俊脸又摸又掐,似乎确定无误了才勉强答道:“好。”
见这人一副刺猬模样,霍靖楚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放任着他玩弄自己的脸,继续柔声问:“那你坐坐,我先给你做碗醒酒汤好吗?”
“醒酒汤?我醉了吗?”毛弥被带到沙发边,直挺挺坐下,闻言歪着头很是疑惑。
“你醉了。”霍靖楚耐心无限。
“哦。”阿喵点点头“那你去吧。”
霍靖楚看着毛弥,心里一阵百爪挠心,心道怎么能有人醉了还这么可爱,好不容易忍下作恶的手,嘱咐103好好看着人才艰难地挪去了厨房。
103还是大金毛的模样,接了命令便乖乖蹲在毛弥脚下,尾巴一摇一摇,看上去很是欢快。
“咦……狗。”毛弥伸手摸摸它的头“好软,好软。”
103:“嗷汪!”
好生撸了会儿狗,毛弥突然站起。
103:“汪汪汪?”
“我醉了,还摸了狗。”毛弥道。
103:“汪?”
“所以我要洗澡。”
混沌的意识霎时间做出了推论,毛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顾103死叼裤脚的挽留,直接冲进了浴室。
103目瞪狗呆地看着客人锁上浴室门,呆站了半天,才扯着嗓子嚎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霍靖楚不顾汤还很烫,一路快步走出来,将碗放下一看沙发上竟空无一人,不禁也急了“人呢?”
“浴室。”金毛趴在地上口吐人言,有些嫌弃自己失态的主人。
浴室!
霍靖楚的心砰得一跳,咽了咽口水,慢慢走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试探着开了开门,见已锁了,只好哑着嗓子试图交流:“小弥?”
如此连唤了好几声,里面却只有水声,本来还满脑子绮念的男人一下就慌了起来:“你没事吧?小弥?你还好吗?”
就在准备强行进入时,水声骤停,里面传出了镇定又生硬的声音:“来者何人?”
霍靖楚:“……”
门轻轻打开,毛弥穿着一件宽松浴袍,带着一身温热水汽缓缓走出,斜睨了霍靖楚一眼:“擅闯绝意谷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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