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养猫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隐楼
将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霍靖楚舔了舔唇,控制自己扭过脸,红着耳根道:“是我唐突了,请屈大侠恕罪。”
还好他还记得陈长青那儿的人物小传,不然决计不会知道现在是在演哪出。
“哼,此次就饶你一命,再有下次,格杀勿论。”
“多谢屈大侠。”霍靖楚说着一抬手将智脑召来,顺手搜了一个钟声,音量调到最大,果断按下。
当得一声,本还满目清冷的毛弥顿时就软下了眼神,眨巴眨巴还带着水汽的眼睛,惊慌问道:“你,你是霍靖楚?”
男人揽着他坐到桌前,把醒酒汤喂到他嘴边,看他乖乖喝了,颇为心满意足地开始循循善诱:“我是,所以你得叫我一声师兄。”
不管是同一个学校,还是同一个老师,叫一声师兄都不为过。
毛弥小口小口喝完了醒酒汤,只感觉身上暖融融的,再听见霍靖楚的话,立即就站起来恭敬又响亮地道:“师兄。”
被这一嗓子直接叫酥了半边身子,往日冷硬的影帝简直满心烟花,还想哄人多叫几句,却见毛弥又已转身,“要去哪?”
“困了,想睡。”毛弥委委屈屈“你说我醉了,醉了应该要睡觉。”
哎哟喂
霍靖楚长叹了口气,轻轻把人打横抱起,见他满面迷茫,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小祖宗,你真是磨死人的小祖宗。”
不顾怀里人还想对“小祖宗”三个字进行名词解释,霍靖楚抱着他走进客房,先给他仔细吹干了头发,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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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被子严严实实掖好,暖气也调高几度,才总算是大功告成。
毛弥就安安静静缩在柔软的床上,被吹得干燥蓬松的发丝让他看上去更加柔顺可爱。
“睡吧。”霍靖楚坐在床边,指腹摸了摸他柔嫩的脸。
毛弥依旧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想让我一起睡?”大灰狼眼放绿光。
“谢谢,”毛弥突然道“麻烦你了。”
霍靖楚呼吸一紧,以为他清醒了,再细看却发现他眼神还是一副醉意浓重的涣散模样,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这种时候了还要这样拘谨吗?”
灯光暗下,本还睁大着眼睛的毛弥不多时就陷入了沉睡,整个蜷在被子中,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男人坐在床边迟迟未走,黑夜中一动不动的身影就如一座守护一切的高山。
“晚安。”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倾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方才留恋地起身出门。
这夜对于客房的人来说自是一夜好眠,霍靖楚却辗转了大半夜,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便满是那穿着他浴袍的身影。细直的腿,白皙的胸膛与锁骨,巴掌大的小脸上那一双猫般湿润的眼睛,就连湿润的发丝都好看得令人发指。直到智脑发出凌晨三点的报时声,难寐之人才念叨着“以后再说”险险入了睡。
早餐一样样地上桌,心磨制的豆浆散发着阵阵醇香,晨光从窗外洒进厨房,围着围裙的高大男人正专心地煮着面条,一条大金毛不厌其烦地在他腿间转来转去。
“几点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还未剃的胡茬将下巴装点得愈加性感。
“快十点了。”大金毛打了个机器人不该有的哈欠。
“去叫他起床。”
房门被顶开,毛弥在宽阔的床上打了几个滚,听见声响一个打挺爬了起来,却见周遭全是陌生之景,吓得一时呆坐在床。
103:“汪!”
毛弥循声望去,便见一条金毛蹲坐在床前,头上还趴着一只小白猫。
认出这一狗一猫后毛弥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而又意识到自己穿着大得不像话的浴袍,手忙脚乱地在被子里换了衣服才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毛毛敏捷地跳到毛弥怀里,撒着娇蹭了蹭他的胸膛,毛弥被它蹭得心都软了,连忙抱起来回蹭了几蹭。
霍靖楚回身正好看到这幕,暗搓搓瞪了毛毛一眼,还被小小的白猫吐舌嘲讽,气得硬是往它的食盆里少放了一条小鱼。
“正好做完早餐,坐下一起吃吧。”霍靖楚为他拉开椅子。
毛弥顺势坐下,还是很不安:“我……好像喝醉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当然没有。”霍靖楚满口回答,手上麻利地盛了满满的一碗面“我的独家秘方,尝尝。”
毛弥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继续小心提问:“无意冒犯,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霍靖楚不假思索地出卖了队友:“我昨晚去访友,正好遇见你们在办酒会,莫答醉得不轻,被人接走,我只好把你捡回来了。”
被一个“捡”字说得心头一跳,毛弥软着声道了句谢,肚子里恰好一阵咕噜,便也不再多问,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刚一入口便觉爽滑劲道,清而不淡,鲜而不腻,甜味与一丝苦搭配得恰当绝妙,就是汤也浓淡刚好一品就知经过了几种食材的熬煮。
“好吃。”毛弥埋头吃着还不忘双眼发亮地夸赞一句。
一直对自己厨艺颇有自信的霍靖楚闻言却也松了口气,笑道:“喜欢的话可以常来吃。”
毛弥手一顿,几不可见地稍稍点了点头。
自知不能操之过急,霍靖楚也不多说,而是随口新起了一个话题:“等会儿还要去剧组?”
“嗯,快杀青了。”
“我送你过去?”
毛弥这才放下筷子肃然道:“我自己可以的,谢谢。”
看他还是百般不愿麻烦自己一丝一毫,霍靖楚心中叹气,面上不显:“好吧,先预祝你杀青愉快。”
一顿早餐便再无言,直到临别时气氛都依然如此不咸不淡,霍靖楚都即将有一丝丝灰心丧气了,却见走到门口的毛弥突然回头道:“师兄,下次我请你看电影。”
说完人就没了影。
撩完就跑真刺激。
霍靖楚呆呆傻傻地站在门框边,愣是不能从那一句话的泥沼中挣脱出来。
103趴在他腿边,与毛毛同步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圣诞快乐!
期末忙得不要不要,又更晚惹qaq
顺便这次没有车啦qwq还没开始谈恋爱咧,爱肾护肾,关爱你我他
第23章
迷雾海域没有昼夜。
海妖的幻影漂浮在海面上,歌声一如往常迷魂勾魄,此时却隐隐带着一丝悲恸。
炙枭波图斯缓缓沉入了海底,自他胸膛迸发而出的血液如在海中盛开了千朵玫瑰,就连星雾都染上了绯红的玫瑰色。
他平静地任由自己往下沉,半闭的双眸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到血色的海,一切寂静美丽得如同幻境。意识远去前,妖娆的海妖渐渐现形,摆动着绝美的鱼尾向他游去,波图斯看着她,苍白的唇扬起一个孩童般天真的微笑,向海妖伸出了手。
即使他什么也抓不到。
即使他根本不知这是死亡前的幻象还是真实。
海洋终将埋葬一切,迷雾亦会遮掩所有,包括这段短暂的暴君神话。
暗色花穗号领头返航,率领着身后的浩荡船队,如一开始那般义无反顾地走了,穿越迷雾,横过大海,不世的传说由此结束,垂史的功绩由此开始。
卡斯加不一兵一卒便消灭了最大的海盗团,回国后便如愿接掌了王位,开始了他雄图霸业的一生。
“咳……咳……”
毛弥被救生员拉上快艇,扶着船沿咳了半天才把海水咳干净,旁边的人看他舒服点了,忙把外套给他穿好,“喝点热水吧。”
“谢谢。”毛弥接过水杯,一口就喝到了底“等会儿有什么安排吗?”
龙宵宵担忧道:“本来木导是要请你们吃饭的,但你……”
“我没事。”毛弥安慰地笑笑“只是太入戏才呛了几口水,没这么脆弱。”
鱼娜娜此时还是那副海妖打扮,在水中如鱼得水地翻了个身,尾巴甩来甩去:“你刚刚演得也太好了,要不是我还记得剧本,肯定也要伸手回应你了。”
“那我可得多喝几口水了。”终于杀青,毛弥也难得有了打趣的兴致,两人一个在船上一个在水中互损来互损去,不多时便靠了岸,鱼娜娜鱼尾一动,两条长腿就已显现,边上的男性的工作人员纷纷干咳着背过身。
鱼娜娜嗤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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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穿了裤子你们不要惹人误会好不好?”
商君愿任她四处调戏,径自奔过来勾住毛弥:“走,庆祝杀青,木导请我们小聚一顿,就去我家火锅店,权当木导给我创了。”
“就我们三个人?”
“是啊,其他人都有事,鱼娜娜只吃鱼,就只有我们两个闲人能去捧场了。正式庆功宴得改天再说。”
“怎么不见木导?”
“刚刚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从椅子上蹦起来,不知道跑哪儿接去了。你说到底谁能让他起身……真是神迹。”商君愿啧啧称奇。
毛弥心道,你是没见过霍靖楚来那一天木凄的模样,可不就是当场蹦起来了。
正聊着,木凄才拖着缓慢的步伐走过来:“走吧……”
“木导刚才是谁打的电话,难道你有对象了?”商君愿急切询问。
木凄闻言立即虎着脸道:“别瞎说,就一个生意而已。”
“哦……那肯定是大单子了,小弥今天可劲儿吃,别给我们木导留钱啦。”
毛弥:“……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莫答了。”
说到兴头上的商君愿瞬间如遭雷劈,呆若木鸡,久久无法回神。
三人戴上隐己夹,大摇大摆进了门庭若市的复古美食城,四处都悬着的巨型“商”字充分彰显着此地的所有权,商君愿一副回家的自在模样,一亮胸针就有人鞠躬并给他们打开专用通道。
饶是木凄都对这个传说中的少爷有了两分刮目相看。
坐在当地身价最贵,楼体最高的联邦大厦楼顶露台吃火锅,恐怕整个首都都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星辰般的楼厦尽在眼底,苍穹亦一览无余,风虽不遮却无寒,灯虽无形却不暗,花草环绕,热腾腾的火锅香味四散,毛弥第一次知道火锅还能这么吃。
他们身后还有着数个巨大的临时材料柜,宇宙间能下锅的已知食材几乎都在,即便没有,恐怕当下都要去采购一批火速送上来了。
木凄坐定了,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卖了我也吃不起了。”
商君愿这才笑道:“木导,这顿饭我请了,排场是他们瞎弄的,吃哪能吃这么多啊,都是闲的。”
他一边主动给两人添碗筷,勤劳地煮着食物,一边回忆道:“我小时候就可喜欢来这里玩,一生气就要在这里吃饭,吃着吃着就不生气了。我爸就说啊,常在这吃饭,等于看天下饭,看地喝酒,气量都会变大,还说什么虚怀若谷的……我当时根本听不懂,现在算是能明白一点了。”
毛弥耐心听他乱七八糟地说着小时候的事,心下也觉得温暖感动。这个楼顶相当于他的宝藏,是他从幼时起就珍藏着的圣地,此时却愿意分享给他们,说明是当真敞开了心扉,掏心相待。
木凄由于本身性格原因,吃得极慢,商君愿飞速抢完肉了,他才慢吞吞啃完几根青菜,看得两人都为他着急。
好容易吃下去半碗饭,木凄的话头总算也打开了,痛诉了不少此前的倒霉事,逗得桌上人又是同情又是笑,木凄说着说着也觉得好笑,碰杯时只道:“这次我相信《欺海盗浪》肯定能破除霉运,你们都是福将,肯定能一帆风顺。”
“什么时候首映来着?”
“四月,春天是个好时候。”木凄打着饱嗝道“君愿我知道接下来的打算了,毛弥你呢,你下部作品有没有挑好的了?”
毛弥略一思索,也点了点头:“有初步的设想了,符合的剧本有几个,还没仔细挑。”
商君愿一听兴致也来了:“什么样的?”
“我想再突破一下角色限制。”毛弥憧憬道“我现在演的都是少年或者我这个年纪的青年,所以我想演个年纪更大的,更复杂深沉的。”
“嗯……比如老谋深算的逆臣贼子什么的?”
毛弥笑了:“有点像吧。”
“要突破不容易啊,其实你现在演的三个角色就已经很不同了,再突破等于再上一个境界。”惯会看演员的木凄颇有共鸣“不过我觉得你是没问题的,你现在都是一天一进步,挺厉害了。”
商君愿咬着筷子不满:“你咋不夸夸我?”
“你也厉害你也厉害。”木凄头也不抬,敷衍一句,筷子趁人不备头次如此迅速地抢走了最后一片肉。
联邦大厦立时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然而刚酒足饭饱,木凄就急着回去,匆匆告辞了两人,问他原由,却也只说回去例行还债,再问下去便什么也不说了。
待木凄走后不久,不速之客莫答便熟门熟路地刷卡爬上了楼顶。
楼顶已从餐厅又变回了观景台,厚厚的床型沙发占据了半个露台,毛弥和商君愿躺在上面仰观星空,东聊西聊,正昏昏欲睡,被莫答一吵什么睡意都一下消失无踪了。
“我就猜你们在这。”莫答扯过毯子强行也躺了下去,将毛弥夹在了中间。
毛弥:“……”
商君愿:“你吓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卡了!”
莫答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也没事干么……就来找你们玩了。”
“你家行简前辈呢?他肯你大晚上出来?”商君愿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八卦的时机。
“唉,他早就跑别的星球拍戏去了,哪还记得我。”
商君愿长长的,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怪笑道:“原来我们小答答是空闺寂寞才来找我们的。”
话音一落两人就越过毛弥又打作了一团。
毛弥:“……”
打到打累了,莫答气喘吁吁地躺了回来,躺了半晌,又死性不改地找毛弥:“你和你的霍哥现在进展怎么样?你们那天醉酒后……”
说起这个毛弥就气,板着脸问:“你拉我去酒局,但是你不见了?”
终于记起前因后果的莫答:“……”
“我错了,是不是有人整你给你灌酒了,谁干的你告诉我,我有机会肯定打得他叫爷爷。”莫答告饶完痞气一下就涌了上来。
毛弥懒得理他:“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嘿,这事儿我不能责啊,你把名字给我。”
“不用了。”毛弥缩在毯子里“我能解决,我不喜欢吃亏。”
莫答还欲说什么,被商君愿一扯毯子就心领神会地住了嘴,转而提起了初时的问题:“所以你和霍靖楚什么情况,我可觉得你们不简单。”
问完,沙发上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莫答都快睡着时,毛弥才小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答神立即就振奋了:“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我和君愿都是过来人,保证药到病除。”
“如果……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样相处。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付出,我是说……他什么都不缺,也帮了我很多,可是我还不了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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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帮助,这……这很不对等。”
莫答嗨了一声,“我以为什么大事呢,这有什么?世上没有谁和自己的爱人是完全相等的地位,再说你现在这个上升的势头也不差啊。就算退一万步讲,霍靖楚也不是看重这些人吧,真心相爱的话地位,金钱都无所谓,付出更是无关这些的。”
“这些道理我当然明白。”毛弥看着无边夜幕,声音亦轻飘飘的“如果我们彼此交换,我也会这么做。不过现在我既没确定自己的感觉,又觉得我们相距甚远,如果在一起,必定是拖累他更多,你也知道我们身处在这个圈,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演变成可怕的大事。”
商君愿凑近了点,安慰道:“你想太多了,霍天王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
“总之我还是得自己更努力才行啊。”毛弥蓦地笑道“目前好好拍戏,做好本职最重要。”
听到这话另两人也颇感认同:“的确是这样。”
莫答毯子一掀,坐起来笑着道:“我的新电影也开始一段时间了,君愿的也马上开机,我们下一部电影要不要比一比?”
商君愿嗤他一下,亦是坐起,豪气冲天道:“下部电影算什么,定目标要定就定得高点,不如说我们三个就在顶点见。影帝这个称呼还是我先下好了。”
“你不要仗着在自己地盘就敢胡说八道啊。”莫答第一个不服“赌就赌,五年后,第一个拿到影帝的来这里请吃饭。”
“可以。”商君愿意气风发地立即答应。
见两人看向自己,毛弥便也笑着起身,三人同时击掌,定下了一个幼稚却又坚定的赌约。
多年后,众粉丝都称他们是戏外的天域三人天团,戏里的三人友谊竟能在戏外无限维持下去,就如剧中一起走向武林巅峰一样,现实中亦是如此。
巧合得可怕,也巧合得使人惊喜与艳羡。
第24章
《欺海盗浪》上映不久后,毛弥的新戏也逐渐开始了拍摄。为了当海盗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因新电影减得不成人形,因此好一段时间没敢和长辈朋友通讯,生怕遭到什么误会或让人心疼。
这是一部不典型的黑帮电影,主角没有名字,人人皆称他一声五爷。五爷平日就和苦行僧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上常年挂一串佛珠,戒荤戒酒,唐装加身,骨瘦嶙峋。一个盲了眼的老人说五爷的身体是年轻时得了重病落下的病根,还是那时在别人家当奴仆给人作弄成这样的,他就是曾不慎看见五爷身上的烙印才被挖去了双眼,然而真假却是无人得知。
五爷生来一副慈悲相,长得清秀儒雅,但一般人从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人们说,他虽是一副慈悲佛的面孔,双眼却是阴间罗刹,其中阴鸷着实满册难尽。
鹭城早已是一个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楼厦林立,五爷住的地方却还如同几十年前的老城一般。老旧的宅院躲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似乎是哪处被遗忘了的历史遗迹。而他宅子附近则还是那副过往的模样,四合院与洋别墅交织,街道中有着从不停歇的叫卖声,应该被淘汰的小吃摊也四处散落,甚至还有挑着扁担卖豆浆的小伙,一小片区域被这些挤得满满当当,车辆都无法通行,更显得回到了过去。
时间仿佛在五爷身上总是过得特别慢。
那么他到底多少岁了呢,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立即就会有人反驳他实际上还是个小年轻,也有人质疑他应该刚过而立。于是就连年纪也成了个谜。
五爷整个人就是一个迷,谁也说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交易,手下有多少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事,唯一所知的是,他们惹不起这个人。吃斋念佛足不出户不过是个足够真实的幌子,进他宅子一次就等同于进了一次鬼门关,运气好的还能完整地走出来,大不了也不过疯了下半生,运气不好的直接让人分几个麻袋扛出来哐当扔下河,从此不存于世。
就是这样一个角色,简单却复杂,毛弥闭关准备了一个月才杀出一条血路得到了导演的认可,成功拿到角色,然后再用两个月无所不用其极地把自己饿到了骨瘦嶙峋。刘文魏不是没劝过他,说到时候实在不行做个特效,做个假皮也是常事,没必要真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毛弥却终是婉拒了这个提议。陈长青的话还历历在目,霍靖楚能去原始星域苦修六个月,他难道更加娇弱不成?演员本就是为角色服务,趁现在还年轻还折腾得起,能敬业就该更敬业。
五爷的眼神是重头戏,也是最难的地方,毛弥一个月内对着镜子练眼神都能练上一整天,导致有个星期双眼充血严重,红得差点让人送医院去。
好在有多辛苦成效就有多好,拍摄过程一直很顺利,深受导演欢心,直言这部戏绝对能成经典。
直到电影上映两周时,毛弥才脱身出来能去看看自己的电影,顺便履行自己当初的约定:请师兄看电影。
从片场出来,毛弥还觉得恍若隔世,揉了揉双眼,眼神才缓缓从阴鸷深沉转换为愉悦纯净。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毛弥隐藏好自己的脸,便开始随意四处闲逛。
自开始演戏后,他的个人时间就明显减少了,不厌其烦的通告活动与拍摄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时间,现下总算能轻松一点。
电影院在商场顶层,毛弥便一层层逛上去,路过一间咖啡店时心思一动,抬步走入,正想着霍靖楚应该喜欢什么口味,余光一瞥,却看见远处角落里坐着一个熟人,竟是岑子燕。
不知是自信还是为何,岑子燕居然没有戴隐己夹,就这么大大方方坐在那,还一副没人发现的模样。
等咖啡做好,毛弥直接端上托盘,信步走到了岑子燕桌前,在他对面坐下。
岑子燕:“???”
毛弥见现在咖啡馆只有寥寥几人,他们两人还是最里的角落,他自己背对着后面,别人理应是认不出他的,便关了遮蔽效果。
马赛克一消失,岑子燕就被惊得差点站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毛弥一抽嘴角,只能道:“路过而已。”
“你想做什么?”岑子燕警惕地低声询问。
“我认为我们之间存在一定的误会,不解开会害人害己。”毛弥执着小匙缓缓搅着咖啡“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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