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定的痛感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麽可以挽回吗。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真的没力气了。就算现在余远出现，就算一切给我圆满，我也不知道怎麽把握了。
“我说过你已经没有自我了吧。被别人完完全全变成了所属物，即使他不在了，你也离不开他了。因为你现在就是余远了。”朝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好站起来，“陈凡，你真的不像你自己了。以前的陈凡不会这样，我宁愿你像小时候一样到处玩也比现在好得多。”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麽也没意思了。”
“感情的事不是当事人，别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感觉。但是作为朋友，我只是想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见过被家人拆散自杀的，没见过你这麽欠揍的。”
“哈哈哈哈哈，因为我都不想死啊。”
“记得你现在说的话，我要走了，公司只给我两天假。”
“嗯，没事，你回去吧。”
叶好拎起包，转身之後，“如果余远以後回来要和你复合，你会怎麽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我看着病房窗外，今天是个大晴天啊。
☆、4余远
4余远
越想抓住的东西，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也许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喜欢陈凡。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付出就想要回报，这是本能，尝到了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这也是本能。欲望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今天想要一件衣服，明天却想要一个世界。
我等了陈凡很久，既不确定他会不会和我在一起，也不信任他是不是会从今以後只喜欢我一个人。这份猜测和妒忌在七年里几乎把我撕得粉碎。
就算是这样，我的生活里也不能只有陈凡一个人，爸妈，还有前仆後继的女人。我也没能够告诉爸妈我想要的是一个男人，甚至比我小上一轮，缺点多过有点的男人。
即使朝夕相对，我也永远不知道陈凡在想什麽，接下来会怎麽做。所以在那天看到他被杨岩留下的吻痕之後，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也克制不了想把这个人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从之後陈凡眼睛里，我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每天晚上持续对他拳打脚踢，操到他话都说不出的时候，我才觉得陈凡在看着我。这种感觉有多欲罢不能，已经到了我害怕看到陈凡看着我还是义无反顾地下手的地步。
什麽是对的什麽是错的，我都知道。
然後陈凡消失了，一间屋子里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那根luckystrike的烟头是陈凡最後留给我的东西。他现在不象以前一样烟瘾重到无可救药，工作很忙，时间久了他只是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抽烟。
一定是闲置了我们的关系。我这样想着就打电话给爸，说要结婚。和相亲认识的那个女人。
说完这句话，我才发现，陈凡身上後来总有和那个女人相似的味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抱着一丝侥幸，陈凡一定还喜欢我，我决定结婚了。他要是来找我，我真的可以告诉所有人，我想要的是陈凡。
伤害别人也要得到陈凡。
“余远，你他妈哪根筋不对？！”叶好的指责并没让我改变注意。反而更让我想这麽做，我这麽不正常，你会回来问我为什麽吧。
王小漾拉住要揍我的叶好，“余远，你是不是已经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要怎麽做了。”
我看了看王小漾说，“是啊，我要怎麽做，他才会只看着我一个人。”
“那种事是不可能的。”王小漾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我知道但是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是不是我就这样放开他，他会更好。”我笑着说。
“你们两个…都不正常了，你还没发现吗？！”叶好那种害怕又担心的眼神，也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只是想要他。”我推了推眼镜。
“陈凡没有不喜欢你，旁观者清。不喜欢你，就不会因为听到你结婚的消息，说话都在发抖。”王小漾说。
“我还要去接老婆下班，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在公司的停车场，和她们两的事，给我了希望，但是我还是看不到陈凡。
结婚那天晚上，已经是我老婆的徐莉，正在给我口交。但是不管她怎麽弄，我都硬不起来。
然後我接到了一通电话，陈凡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不是陈凡的，是一句声嘶力竭的日语，还有隐隐约约陈凡的笑声，那种笑声，就像那几个月的晚上一样。
高桥求我现在就去日本，说陈凡会死。然後陈凡的嘶吼声之後电话再也不能打通。
不知道我是怎麽冲出的家门，怎麽在机场宾馆过了一晚上，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去了日本。
凭着记忆，找到了高桥家，也许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也许…门开了。
“来了吗。”这个男人还是没变，朝田孝介。
我推开朝田，往里面冲。
哭得看不出是那个一直笑着的高桥。这个卧室发生了什麽，一目了然。陈凡被盖着被子，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嘴角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我要的不是这样。
“你为什麽要结婚？”高桥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又无力又像给我几拳。
“因为我爱他啊…”
“小凡神智不清的跑到我这里，求我们抱他。这是你的爱？”
身後传来脚步声，“我用你的方式，代替你爱他了。”朝田的话没有错，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他。
纠缠的时候，高桥抡起椅子砸了过来，“能别这样了吗？”
“小裕…”朝田把我推开，过去抱住高桥。
我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被血迹玷污的被子盖着的陈凡。看了很久，“帮我告诉他，我不





捉摸不定的痛感 分卷阅读5
会再等他了。”不是这样的，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再让他难过了。
我居然也会有眼泪。往後踉跄得退着，靠上了墙壁，浑身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我只是想爱他…”双手遮住了脸，眼泪却沿着手掌流了下来。“我爱他啊…”
“你送他去医院吧。”朝田坚定又无机质的眼神，让我没办法抱起陈凡。
我落荒而逃了。
没办法面对自己造成的事。
没办法不爱他。
结果最蠢的是我自己吗。
回到和别的女人一起住的屋子。这里没有陈凡，我怎麽会忍得住没有他的地方。
“爸，我现在去你那边，妈也在家吧？”
“啊，怎麽突然要来？莉莉呢？”
“她也一起去。”
“哦，那我和你妈在家等你们啊。”
“嗯。”
把徐莉从公司叫出来，她的表情就好像知道我要说什麽。
“去爸妈家。”
她没说话。
到了爸妈家。我说，“我要和徐莉离婚。”
三个人的眼神还来不及惊讶，我继续说，“我爱的是一个男人。”
无论如何都想爱的男人。即使以後不能在一起。
爸第一次打了我，然後第二次，第三次。两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一点都哭不出来，也不觉得难过。脑子里全是最後一眼看到的陈凡。
我完全不知道爱是这样的东西。
原来这麽多年要找的居然是这样的东西。
连抱住他都做不到。
“你滚！以後我余文庆不会认你这个儿子！”
“余远！快点和爸爸说对不起，说你刚才的话不是真的！啊，快说啊！”妈摇着我的肩膀，我只看的到陈凡。
“我会和你离婚的。”徐莉的声音就像快死了一样。
我笑了，“谢谢。”然後站起来，“我也没想到我会做这种事，也没想到我是这种人。只是我有了一个想要的东西，我不论如何都想要的东西。没了他，我已经不能活下去了。”
走出爸妈家。讽刺的晴天，我在太阳下面，居然感到羞耻。
☆、5和泉俊之
中学一年生的时候，被三年级的学长强暴了。社团活动之後，没人的棒球社团的休息室里。从愤怒到害怕，我还记得那时的眼泪和求饶，在学长的手里得到了高潮。从屁股被侵犯得到了灭顶的快感。
我只是学长一时兴趣的发泄对象。而我却因为学长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怪物。被强行侵犯之後，学长说，“你喜欢男人的这一根吧。”学长嘲笑的表情，就像刺青一样印在我的脑子里。
迷失在伦常的边缘。想被男人紧紧拥抱。穿着制服走在夜晚的爱情旅馆街，被不同的男人拥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然後我遇到了那个人。和其他男人一样，穿着整齐的西装，头发一丝不乱。左手的无名指戴着婚戒。对我来说这并不存在问题，我渴求的是男人的身体，那种温度和肌肉的触感。欲望被满足。
他在床上抱着我的样子小心翼翼，不会说出羞辱的话，但是也不会笑。从一开始就没被温柔对待的我，这样的他让我烦躁不安。
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以前也有男人问我要过电话，我怎麽说也没告诉对方。这次却毫不犹豫地和他束缚在了一起。
我渴求的到底是身体还是一份让自己心生动摇的感情。那时候我还是没明白。只是每次和他的见面我都雀跃得像小孩子一样，他始终没有笑过，只是某天晚上用低沈的嗓音对我说，“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隆行。”
我抱紧了隆行的脖子，叫着，“隆行…喜欢…我喜欢你…”
高潮之後，那最後一次的高潮之後，他消失了，电话号码也无法接通。
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和泉俊之。
隆行，我还是喜欢你，尽管我已经中学毕业，高中毕业，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甚至现在做了医生。这麽久的时间，都没办法忘记第一份自己的喜爱之情。
无处安放的感情，既不想丢掉也不想让给别人。也不能再让自己被其他男人拥抱。
我还在等和你再次相见的日子。
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了陈凡。见过无数次的上班族的打扮，却有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那时候的他支离破碎的身体就像我在这麽长时间思念隆行的情感一样。也许我再也不能坚持了。
陈凡的眼神就像隆行一样，在忍耐着什麽又在期盼着什麽。
但是陈凡会笑，尽管微肿的嘴角并不能笑得很好看。
他一定被爱着，虽然他们的爱与被爱都不是我想要的温柔。
下了陈凡的名片，然後继续想着已经连样子都模糊的隆行。我不止一次再去那条街走过，在思念变成冲动无法自控的时候，我会去那家我们睡过的旅馆，那间我们睡过的房间过夜。只是我连长得像隆行的人都没遇到，是他多了皱纹我不认识了，还是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想确认也找不到方法。
沈浸在回忆里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一定是这样，否则他怎麽会把我丢掉，就像扔掉过期的食物一样。
犹豫了几天，我联系了陈凡。
把他当成隆行，让我这麽多年的渴求倾泻而出。他和隆行完全不像。只是眼神太相似。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认清了我是要靠男人活下去的怪物。
我并不喜欢陈凡，只是不想失去隆行的眼睛。陈凡似乎很喜欢我在床上的放荡。如果利用这点是不是隆行的眼睛就不会再消失。
那天晚上，陈凡用中文打完电话，然後头也不回地走了。并不是不想挽留，只是意识到他连这个地方也和隆行一样。
他不是隆行。
“和泉医生，这是今天预约病人的资料。”
“好的，谢谢。”
我看着名单，在十几个名字之後，甲田...隆行...?41岁，男，未婚。
甲田先生之前的病人诊断完之後，我有点恍惚。
“失礼了。”低沈的嗓音之後，甲田先生出现了。
“隆...隆行......”我看着记忆中模糊的脸慢慢变得清晰，瘦了一点，多了细微的皱纹。
甲田先生皱着眉，坐下後，用寻求答案的表情看着我。
“失礼了，甲田先生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连名字都一样，脸也一样的巧合是不会发生的吧。
“不，我记得你。”甲田皱起的眉心舒展开，抬起宽大的手，摸着我的头发，“你做了医生了吗，真是太好了。”
我想告诉隆行我的名字。哪怕一次也好，想听隆行说出我的名字。
“俊之...”
诶？我猛地抬头看着隆行的眼睛。
隆行曾经亲吻过我身体的嘴唇，说着，“原来你叫俊之。”
我轻轻挥开甲田的手，仰起头，想把眼眶里充盈的液体倒流回去。
“甲田先生胃痛是吗？”我不再去看甲田，视线停留在文件上移不开。
我想知道所有的隆行，那时候为什麽离开，又为什麽若无其事的出现。那时候戴着婚戒，资料上却写着未婚。这样下去




捉摸不定的痛感 分卷阅读6
我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我不想得到希望了，如果再失去一次，我可能再也不会回到正轨了。
他还是不会笑，我拿着听诊器伸进他的衣服里，指尖还是触碰到了他的皮肤。惯例的检查第一次让我性兴奋。不敢看着隆行，手却不得不触碰他。
“请到门外稍等。”终於结束了。我差不多要极限了。拉开和甲田的距离，却被外力拉了回去，甲田抱着我坐在他腿上。
“请你放开。”我会停不下来。
“想要我的回答吗？”
“你在说什麽，放开我！”压抑着情欲和声音，我不想再靠近你了。
“俊之，我喜欢你。”
“骗人...”我偏着脸，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既然这样，为什麽要离开得那麽干脆...
“看着我。”隆行的手触碰到我的脸颊，我使尽全力从隆行的怀里跑掉了。
在厕所的隔间，全身都因为隆行的触碰而停不住的颤抖。摸着勃起的肉棒，想要把这种吞噬我的欲望宣泄出来。在汹涌的泪水里，我高潮了。
不要影响我了...我那麽喜欢你，喜欢到不敢靠近你。
走出厕所隔间，惨白的灯光照射在我脸上，镜子里的我却像刚刚进行了一场遗憾的性爱那样一脸欲求不满。
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即使这样我也没办法责怪你。因为我爱你。
“不好意思，刚才突然很不舒服，这是甲田先生的处方。”
“和泉医生真的脸色不太好啊，没关系吗？”
“嗯，没事的。”
我没有看到甲田。他又消失了吧。我应该习惯了才对。
下班之後，我走出医院，看到了甲田。他坐在花坛边上，眼睛直视着我。
“还在等什麽。”他拎着公文包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甲田先生还有什麽事吗？”我看着脚下。
甲田拉住我的手就迈开了脚步。
直到停步在公寓的一间房子门前，门牌上写着甲田。我任由甲田把我拉进屋，进了卧室，倒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碰我！”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怪物，甲田撕开我的衣服，我反抗地叫着，还是勃起了。
“俊之...”
“不要叫我的名字！！！”
“我还是喜欢你，喜欢到失去了所有的爱，还是喜欢你。”
“停下来...停下来吧...”再说下去，我真的离不开你了。
隆行用悲伤的眼神注视着我，然後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坐在床边，双手覆盖了脸庞。
“我想回到正轨，所以我要离开你。但是时间越久，我越是忘不了。离了婚，孩子也被前妻带走了。我申请海外调职，去了意大利，一个月前才回到了日本。”隆行宽阔的背影，是我没办法理解的东西。比起我从一开始就意识到我是喜欢男人的，隆行在遇到我之前只是个一般人，有妻子有孩子有事业。十四年里的痛苦我们是一样的，爱与被爱。
沈浸在回忆里的人，想要确定却没办法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
“和很多像你的男孩上过床，可是不想着你的话，我没办法高潮。”
我也是...不看着那双像你的眼睛...我一点快感也感觉不到。
“所以，我们又见面了。”我抱住这个在我面前告白的隆行。
他不再是我寻求的欲望和身体，也不是那个我除了名字什麽都不知道的男人。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隆行，我叫和泉俊之。”
☆、6朝田孝介
6朝田孝之
香织死的时候怀着我的孩子。
他们的死没有带走我对他们的感情。这就是小裕的罪。
在痛苦和内疚里我对小裕的恨意已经不是杀死他我就能解脱了。所以想折磨小裕，我知道他也很害怕，也爱着我。我总是在等待告诉他杀死了我的孩子的真相，可是每次看到小裕对我愧疚而承受我的暴行的时候，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不会原谅高桥裕，为了得到我的爱，开车撞死了香织和孩子。在殓尸房看着被白布覆盖的香织，我发现我也爱着小裕。
“对不起...香织...”
我从来没有哭过，那时也是。在香织的尸体面前，在香织的葬礼上。香织的父母看着神恍惚的我，哭着对我说，“孝之...做我们的儿子吧...”
我抱住两个老人，“爸，妈，我会填补香织的空缺的。”
从那以後，他们叫我香织。
畸形的感情不可遏制的发芽开花，在他们面前我会穿着香织喜欢的衣服，画着和香织一样的妆，用着一样的香水，连声音也装成女人的嗓音。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扮演香织的事，发生了变化，我的身体里有朝田孝之和铃木香织两个人。
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在香织的父母家。
忍耐着想要发泄的暴行，我离开了父母家。第一次没有卸妆换回自己的衣服，就这样把暗藏的畸形的秘密暴露在太阳下。
我是铃木香织。
我是朝田孝介。
两种意识在我脑子里缠绕成无法解开的结。
回到孝介的房子里，我跪在玄关。双手撑在地板上，我看到有水滴坠落在地板上，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液体。
“香织...人家是香织...”
我想象不出我现在的表情，因为我从来没哭过。但是我现在一定是香织哭泣的表情吧。
我哭着举起了拳头，狠狠地落在了小裕温柔微笑着的脸上。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正躺在小裕的房间地板上。我是怎麽来小裕家的，除了那张温柔微笑的脸粉碎在我拳头的画面，我回忆不出我刚才做了什麽。
我站起来，看到墙角赤裸着身体，全身血迹的小裕。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肿起的手背，沾满血迹和液的手心。还有，我穿着香织的衣服。
孝介已经和小裕在一起了，孝介再也没有打过小裕，小裕也不知道孝介和香织的秘密。
为什麽会这样。
我惊慌地看着房间里，寻找着问题的答案，我看到了凌乱的床上有个形状奇怪的肉块，在一片血迹里，静静的躺着。我的视线再次回到了墙角的小裕，他的胯间也全是血迹，血蔓延到地板上，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红光。
我扯过被子包裹住小裕，冲出了小裕家。
啊啊，我们的秘密暴露了。对不起，香织，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我的孩子。
对不起，小裕。我爱着你。
是香织在恨你。
“朝田孝介，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我面前故作凶神恶煞。我在刑讯室。手上戴着冰冷坚硬的手铐。
“你和高桥裕以前是朋友，後来你女友出车祸死了。从那以後你经常找高桥裕的麻烦吧？！邻居说高桥的屋子里经常传出东西被撞倒砸坏的声音，还有高桥的惨叫！”




捉摸不定的痛感 分卷阅读7
我看到了香织的笑容，和小裕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
“帮我找律师。”
我要陪在小裕身边才行，我要陪在小裕身边才行啊！！！
“前辈，不好意思，有一对夫妇要求见朝田孝介。”一个年轻的警察苦笑着打开了刑讯的门，对那两个警官说。
“啧，先带出去。”
我坐在爸妈面前。
“香织，你没事吧？”
“香织发生了什麽？怎麽会被警察抓住啊？快告诉妈妈！”
是啊，在他们面前我是铃木香织啊。我还穿着香织的衣服呢。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没恢复意识。”
爸妈冲过去，抓住说话的警察，叫喊着，“我们香织做什麽？为什麽要抓她？”
我看着警察们用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们，这种事他们不会明白吧。
“他叫朝田孝介，现在涉嫌故意伤害。”
“不会的，我们香织不会做那种事的！你们一定搞错了！”
然後我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我在医院的床上。
然後有医生来了，说了很久的话，然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