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定的痛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加藤
“嗯,中国人。”
“完全都看不出来哥哥是外国人...但是我已经喜欢上小凡了,所以交换手机号码吧。”
“嗯,可以啊。”
不是出於什麽目的,只是不忍心拒绝。我把手机放在行人手里。
那天之後行人有时会给我发信息,无非有好好吃饭吗,工作忙吗,要好好休息。
这份感情也许只是冲动,幼小的肩膀还承载不起我的空虚和痛苦。但是忍心拒绝。可能是我太狡猾了,这种水滴般的温柔在我心里还是会泛起涟漪。
没过多久我和第二个人上床了,只是无论如何我都硬不起来。
“不用勉强啦,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的。”这个男人一定会很可口,我却无法下咽。
又接连和两个人去开房,真的没用了。
原以为我真的要开始无性生活,可是在有天闲来无事翻着手机的时候,看到余远的照片,我勃起了。可是无论怎麽撸都得不到高潮。最後走到了镜子里,有时候真分不清谁是谁,镜子里的人有时是我,有时是余远。
“大哥哥,我想见你,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躺在地板上脑子里嗡嗡作响的时候,我接到了行人的电话。
“很晚了,你家人会担心的。”
“没关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们做爱的那天可是半夜哦。”
“......”我听着电话里行人兴致勃勃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回答。
“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吧,小凡。”
“真的没关系吗,还是我去接你吧。”我坐起来,抓着头发。
“没关系,为了见你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我说了地址,挂了电话,拾干净房间,冲了个澡。
门铃响了,我围着浴巾去开门。
“小凡,我好想你。”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是行人吗?
“小凡好香,害我都硬起来了。”这个声音确实是行人...
“我是不是长高了,变成熟了?”行人期待的目光,让我有点语塞。
──我...我擅长应付这类型的人...而且还是个孩子......
“我们半年没见面了,我为了不打扰小凡已经忍到极限了。”行人的个子已经长到了我的耳朵边,他抬起头就可以在我耳边说着话。
“我得了ed...所以只可以用手或者用嘴帮你。”
“......没关系,只要小凡看着我,我就能高潮。”
然後就演变成,行人坐在我身上,我看着他自慰的样子。
行人变得不像女孩子一样瘦弱了,拉到胸口的白色帽衫,退到大腿的裤子,只是这一点点露出的部分,我都闻到了男人的味道。
“好棒...小凡看我看得入迷了...”
我拉下行人帽衫的拉链,把里面黑色的背心卷到胸部上面,舔吸着行人的乳头。
“啊..可恶,要射了...小凡快把脸挪开!”
“没关系,射吧。”我握住行人在自慰的手,含住了行人的肉棒,他射在了我的嘴里。
“快吐出来,笨蛋!”行人连裤子也来不及拉上,把茶几上的纸巾盒子拿过来抽了一堆纸放在我嘴边,可是我已经咽下去了...要怎麽吐出来...
“吞下去了...?”
“嗯,行人的味道很好吃。”
我第一看到行人害羞的样子,连耳朵都红了,“越来越喜欢小凡了...怎麽办...”行人靠在我身上,自言自语地说着我没办法回应的话。
我开始害怕叶好的那个问题,怕有一天余远出现在我和行人面前。
我会留在行人身边,还是走向余远?
☆、10大桥秋彦
大桥秋彦
亚美每天都在自言自语。自从高桥先生和朝田先生的事情之後,已经半年多了。亚美也住院半年多了,亚美的母亲每天都来看她,最开始的一个月还会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会尝试和亚美说话,最後就像现在这样,陪亚美坐在医院广场的长椅上,亚美说着自己的话,亚美的母亲则看着远方。
品川亚美,从小到高中都被女生集体欺负,而高中时亚美班上的班长,嵯峨高久插手了这件事。嵯峨让品川尝到了初恋的味道,嵯峨对品川的告白也没有拒绝。於是两人开始交往,所有的事到一年前为止,品川提出了结婚,嵯峨这次并没有再满足品川,还把女人带回和品川同住的房子。品川下班回家撞见了正在性交的两人,品川让嵯峨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嵯峨满足了品川最後的要求,隔天就离开了品川。品川的母亲说,从那时候起品川就变回了从前被欺负时候的样子,至少在家里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让自己和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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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进房间。然後半年多前,因为医院里的两个患者品川彻底崩溃了。
我曾经听到品川用清晰的语言说,“大桥医生,要是我当初也像朝田先生那样做,是不是高久就会一直爱我,不背叛我?”
我没有回答品川的问题。
因为朝田和高桥之间的爱,是被他们各自的过错绑成的死结。也许他们之间没有爱,他们的接下去迎接到的只有死亡。
我不了解品川和嵯峨发生了什麽样的故事,品川的母亲除了嵯峨对品川很好,会保护她,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捉奸在床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我查了品川的出勤记录,没有特别的事,按时上班,按时下班。看品川的样子也不会背叛嵯峨,那麽嵯峨一定是知道品川回家的时间,而故意让品川看到自己和其他女人上床。
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很有趣。我想知道嵯峨高久这麽做的原因。从品川身上是问不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加重她的病情。
“品川女士,请问你还有嵯峨先生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但是大桥医生为什麽这麽问?”
“病因在嵯峨先生身上不是吗?我想治好亚美的病,她是个能干的护士。”
品川的母亲低头思考了很久,拿出手机告诉了我嵯峨的联系方式。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联系高久,可是又很害怕会听到高久说出过分的话──那孩子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啊......”
“没关系,交给我吧,我是医生,医生的职责就是治好病人啊。”我知道我笑起来效果很好,曾经有人说看到我的笑容,就像被冬天的阳光照射着一样幸福。做了医生以後,我的笑容变成了工作的道具。
也许在做医生之前,这也是我的工具,用来交朋友,谈恋爱。
“大桥医生...真是个好医生...”品川女士眼睛湿润起来。
“我建议品川女士还是把嵯峨先生的联系方式删除比较好。”
“......是啊,这样就不会去想了。”
我看着品川女士删除了嵯峨的电话,告别之後,回到办公室,拨通了嵯峨的电话。
“喂,我是嵯峨。”
“喂,你好,我叫大桥秋彦,是并圣医院的医生。请问你认识品川亚美小姐吗?”
“亚美?...认识是认识,请问找我有什麽吗,和品川亚美有什麽关系?”
“嵯峨先生你不要这麽紧张,品川小姐现在入院治疗中,她神失常了。我从品川小姐的母亲那里听说了一些事,和嵯峨先生有关──”
“我和品川亚美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再来烦我!”
嵯峨高久就这麽挂了电话。
越来越有趣了。
我这麽想着,走到了窗口。品川亚美在母亲的搀扶下,失神地走向病栋。
我再次拨通了嵯峨高久的电话,“喂,嵯峨先生──”
“我说过不要烦我吧?!在这样我会报警的!”
“嵯峨先生和品川小姐并没有交往过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麽会这麽说,只是嵯峨高久对待品川亚美的态度,比起冷淡更多的是愤怒和厌恶。
电话那边沈默了几秒,“你怎麽会知道?”
“因为我是医生啊。”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直觉。”
“哈哈哈哈哈哈,医生说出这种话,真是太可笑了。”
嵯峨的口气愈加放松,甚至很高兴的样子。
“嵯峨先生不打算向我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好好谈谈吗?”
“可以。今晚九点,医生有时间吧,应该说是无论如何都会赴约是不是?”
嵯峨高久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一样。
“嗯,没错。地点呢?”
“goldenhotel的大厅见面。”
嵯峨高久再次擅自挂断了电话。
我的情绪也高涨起来。我想知道事实,我想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这种兴奋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最後的那一次,是中学三年级的我去和人生中第一次暗恋的女生约会的路上。那时候的我,就像现在这样雀跃不已,我想知道她的主动邀约是不是也想和我告白。想知道,想知道得连喉咙都泛出血腥味。
然而事实并不是我想知道的美好,冬天的晚上,我还清楚记得是7点23分。在那个公园,我看到她被三个流浪汉强暴了。不仅仅是这样,刺伤我感情的不仅仅是这样,我害怕的躲在灌木丛後面,偷偷地看着四个人淫乱可耻的行为,我捂着嘴巴,就在唾液大量分泌在口腔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女生阴部和肛门插着两个流浪汉的阴茎,嘴里吸吮着另一个流浪汉的阴茎,这样的她,这样的她,竟然笑了。
她的微笑是我最喜欢的,我因为看到她的微笑喜欢上她。而在那个瞬间,我吐了一地。酸臭刺鼻的气味包裹着我的鼻腔,眼前是白色黄色的半固体,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鞋子和裤腿都沾上了呕吐物。胃不受控制的缩,我只能抓着灌木丛的枝叶,连呼吸都没办法。呕吐物还在从嘴里喷涌,胃部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抓着,不放开。
我会不会死......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胃部终於放松了,我大喘着气,还没吸够氧气,下一轮的煎熬又来了。那天晚上,是我已经度过的整整30年的人生里最肮脏最软弱的时候。如果要说人生的谷底,那麽我一定是那个时候吧。
第一次关於爱情的感情,也是最後一次关於爱情的感情。
我浑身都是呕吐物的味道,嘴角是残渣和胃酸。
就这样我晃荡着身体,走到了他们面前。
我第一次有了像爬虫类的眼神,我把它送给了我的第一份感情。
她的笑容扭曲了,尖叫着想推开操弄自己身体的男人们。
而那些男人只顾着玩弄她,连疑惑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静静地看完了一场演出。我看着她在我面前尖叫,大喊着,“秋彦!救我!啊啊啊!我喜欢──”
其中一个流浪汉掐住了她的脖子,猛烈的让自己的阴茎在她的下体抽插,然後动作暂停了,那个流浪汉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离开了她的身体,拉上裤子。三个人笑着对我说,“你的小女朋友真美味。”
那个掐过她脖子的男人伸长了舔过我的脸颊。
“呸,果然还是女人的味道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刚刚吐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因为这样我本该也受到她受到的痛苦,可是我安全了。
三个男人走了,我看着长椅上赤裸的她。她的眼睛睁得那麽大,嘴角流着半透明的液体和红色的液体,静静的一动不动,脖子上是被掐过的手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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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指伸到她的鼻子下面,啊啊,死了呢。
我转身走回了家。
事後有警察来过,他们居然取了我留下的呕吐物做dna化验。
那天晚上回家之後,父母被吓得不轻,我的样子很惨,可是表情却很冰冷。这是妈妈说的。她说我就像刚才死过一次一样。
和给父母的回答一样,我对警察说我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确实她的尸体上也没有我的dna,距离最近的不过是一米多之外的呕吐物脚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非常感谢当时软弱的我,因为呕吐之後脸上沾了恶心的味道,我没到那三个男人的受伤害。
但是她的笑容,粉碎了我的世界。
“大桥君,我啊,看到你的笑容,就像被冬天的阳光照射着一样幸福。”
──香川千早在阳光下,微笑着转身回头的瞬间,对我说。
“大桥秋彦。”
被不熟悉的声音叫住名字,我猛地抬头,看到了穿着西装的男人。透着年轻气息的脸庞,却竖着规整的大背头,带着无框眼镜。用眼神打量着刚刚从回忆里跳出来的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吧。
“嵯峨高久...先生。”不经意我忘记了称谓。
“不用勉强,我看得出你不是那种天生的礼仪端正。”
“失礼了。”
即使被看穿了也要演下去,我的新世界不能让别人知道。
嵯峨发出不屑的笑声,转身走向电梯,我跟在嵯峨的身後。傍晚的兴奋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消磨掉了,我现在就像看到美女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却硬不起来的痴汉一样。
跟着嵯峨进了房间,嵯峨脱下西装,用衣架撑好挂回壁橱里。
我则径直走到窗边,坐在沙发椅上,点上一根烟。
“你想知道什麽。”嵯峨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向我走过来。我有一瞬间被嵯峨的眼神吓住了,那种眼神──我在镜子看到过无数次。镜子里自己的眼神和嵯峨的眼神重叠在一起。
“你和品川小姐的所有事。”
“太长了。换一个。”嵯峨坐在沙发椅上,修长的腿互相搭在一起。
我们中间隔着小小的茶几。
我有种错觉,我和嵯峨的距离是0mm。
“那麽高中时的事吧。”
“大概你也听翔子阿姨说了吧,我救了品川。但是品川的表白我拒绝了。”嵯峨点上烟,我瞥了一眼茶几,嵯峨和我一样把打火机放在烟盒的中间,打火机和烟盒平行着,“从那以後,品川竟然觉得自己在和我交往。换句话说,事实──”
我看着嵯峨的眼睛,我喜欢“事实”这个词。非常喜欢。嵯峨和我对上的眼神,露出嘲笑,然後不再和我视线相交。
“事实是我在那之後一直被品川那个女人纠缠,她和我考一样的大学,报一样的学部学科,连选修课都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也和我报的一样。”
“她在幻想和你交往,一直持续到她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拜她所赐,我这麽多年的人生可真是有惊无险。”
“那天晚上,是品川去了你家没错吧。你也是算好了品川来的时间。”
“大桥秋彦,你应该去做侦探。”
“为什麽忍受了这麽多年,那时候却忍不下去了呢。”
“如果我说,你听完之後就一定要被我杀掉,你还想听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笑到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还请你一定要说。”
“到两年前为止,我有杀动物的嗜好。而品川那个跟踪狂拍下了很多证据,她用这件事威胁我,就在高中的时候,我开始被威胁。她让我和她装作恋人,我拒绝了。她说,至少在她的家人面前求我和她装做恋人。我知道这是她最後的让步,同意了。所以给她的父母造成了她在和我交往的错觉。”
嵯峨点上第二根烟。
我的视线没有离开嵯峨。
“大桥的视线真是火热,难道爱上我了吗?”嵯峨突如其来不符合他性格的话,一时让我皱起了眉。
“两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孩子。我喜欢上了他。我觉得他不会喜欢我的嗜好,所以我放弃了嗜好。一年前,品川提出要跟我结婚,我知道是时候摆脱掉品川了。那时候我爱上了那个孩子。”
“他?是个男孩子?”
嵯峨忽略我的问题继续说,“然後计划水到渠成,我以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变了。最开始他只是心不在焉,接着拒绝见我,然後拒绝接我的电话,信息也被无视了。”
“那个孩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想知道我和品川的事吧。”
“......”我握紧了拳,不能动手,不能被发现......
“想打我的话,就打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嵯峨高久,嵯峨熄灭着烟头,“就当是你做我心理医生的诊金。”
所以你才说了这麽多吗?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全都告诉我不是吗?!我开始明白嵯峨最初那种高傲的态度,我被玩弄了。
我听到了新世界裂开了一道口子的声音。
没有“事实”,没有好奇心,没有礼教。我扬起了拳头,对着嵯峨的脸下手了,然後我不满足地拉起嵯峨的衣领,把嵯峨摔到床上......
──好痛...头好痛。
我睁开眼睛。果然又做了那种事。
我的性癖是,被激怒。
每次都是这样,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我坐在床上,抓着头发。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承认,可是,可是,造成这一切的,是她,香川千早。一个已经变成白骨的东西!!!
那个晚上没有发泄出来的愤怒,变成了现在每一次循环着折磨我自己和无辜的人的修罗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醒过来之後,我会坐在床上揪着头发,流着眼泪,说着没完没了的对不起。
医生会治别人的病,却永远治不好自己的病。
“大桥医生的诊金真是太贵了。”听到一个喑哑的声音,我停止了道歉,抓着头发向身边看去。
嵯峨的脸已经被我打的面目全非,嘴角还有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好像受害者是我一样,我尖叫着,流着眼泪,连滚带爬的下了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直到背脊靠上隔着厚重窗帘的墙壁。
我没办法看着嵯峨。就像那时候一样软弱。
这样的我,嵯峨是第一个看见的。就连在她面前我也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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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过凄惨的样子。
“医生好像病得比我更严重。”
嵯峨在笑,我抓着身後的窗帘,手心里全是汗液。眼泪都被惊恐吓得停止了。
“不要看着我!!!”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没有人在被送去黑诊所之前醒过来。为什麽嵯峨会醒着,还那麽平静。不,他,他为什麽眼睛里有笑意!!!
嵯峨高久,在他面前,我的世界第二次被粉碎了。
我跪在地上,背脊靠着墙,看着因为脸上的淤肿笑得扭曲的嵯峨,慢慢走向我。
慢慢把我的所有粉碎。我存在的意义是──
终有一天被自己的过去毁灭。
因为我是个天生的弱者。
而嵯峨高久是个天生的强者。
嵯峨蹲在我面前,扭曲的笑着,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他伸长了舌头,靠近我的脸,重重地,慢慢地,舔过我的脸颊。
“我想要得到你了,大桥秋彦。”
我掉进了那个晚上,7点23分。呕吐,呕吐,呕吐,爬虫类的眼神,爬虫类的眼神,爬虫类的眼神,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笑容,笑容,笑容......
“大桥君,我啊,看到你的笑容,就像被冬天的阳光照射着一样幸福。”
──香川千早在阳光下,微笑着转身回头的瞬间,对我说。
☆、11高桥裕
11高桥裕
作为一个男人我似乎在通常意义上已经不再成立了。
其实,那又怎麽样呢。阴茎不是我生存的意义,话虽如此,我也从来想不到我生存的意义。大概是还不想死吧,这是我竭尽全力得出的勉强的答案。
我喜欢看书,因为知道越多我不知道的事,我就能舍弃掉更多难以取舍的东西。比如家人。
母亲早逝,父亲再婚。然後在我大学毕业那年,父亲死了。按照遗嘱,父亲的公司由我接手,财产八成属於我。继母一直对我很好,对父亲更好,而结局不是她所希望的。对我来说即使形势相反也无关紧要,继母的逢场作戏也需要酬劳。为了这份多年的酬劳,她在父亲的遗体前,众多亲友的面前,哭着喊着,说出了父亲生前的丑事。所以,到底有什麽好处呢。
没有人会和死人计较。如果有的话,一定是脑子不正常的人。
继母揪着我的衣领,说,“我这麽多年照顾你,你不感谢我吗?!”
我推开继母,“跟我没有关系吧?真的想怨恨谁的话,去跟那个死掉的人发怒吧。”我整理着衣领,像看一只蛞蝓一样看着继母。
於是那个女人真的对着一具尸体发泄怒气。也许原本是想用在我身上的弹簧刀,就在大家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刺进了父亲的身体里。
没有血腥的场面,只有一个老女人的哭声和叫骂声。
没有人敢去阻止这场闹剧。
“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就发泄到你满意为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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