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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狸
除非不要,要就要全部,所有,一切。
魅色如火的眼眸抬起,凌洛炎伸出舌往唇上的指尖舔过,漫不经心的问,“你想杀了他?因为他那样看着我,沾了我的衣角?”
“宗主可允?”指尖随着那湿滑的柔软搅弄进去,身穿祭司白袍却有着天神这貌,魔神之心的男人轻轻发问,浅笑从容之间,黑发白袍的脱俗之下,有种诱哄似的暖昧撩拨。
口中的湿润沾湿了修长的指,水泽的声响湿的情色,含着龙梵的指,凌洛炎缠住那搅动的指尖轻咬一口,带着津液从他口中离开的指抹到他的唇边,对视龙梵,他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为什么不允,他的生死与我无关,倘若他作出什么惹得我祭司不快的事,也是咎由自取。”
差点忘了,就算是个孩子,在这个世上也未必就是无辜,就算是无辜,倘若真做错了事,也是需要惩罚的,只不过由他的祭司动手,会比旁人严厉些罢了。
多情的眼中露出的是无情的色,燃着魅火似的眼眸里,随时都会露出冰冷,漠视他人生死不是第一回,对这样的凌洛炎,龙梵从来都无法抗拒。
覆上那沾着水色的薄唇,心中觉得满意,白袍祭司扬起令人安心的温和笑意,笑意之下的阴暗里,掩住的是满满的独占和得偿所愿的愉悦。
对他而言,毁去一个生灵不过是抬指之间,只要再一次再一次用那种眼神看着洛炎,那个肖念云就会从世上消失。
而据他看来,那个肖家公子未必会懂得选择,性命与那个珠相比,什么才是最重要……
到了第二日,城主奚昼的府邸中,与赤阎族相对的别一端的院落里,某一间布置的雅致华贵的卧房里,少年猛然从床上坐起。
“炎主在哪里?我没有做梦,我真的见了他!?”清秀之中带着几分娇贵的脸庞尤带着虚弱的苍白,略显单薄的身子坐在床上,肖念云看来瘦弱,眉目神色却另有一种男儿的潇洒,若不是因病而显得年纪小了一些,应该也是他人眼中的翩翩公子。
奚昼始终在旁焦急的守候,还不敢命人去通报给鸩候族的那位肖大人,此时见他醒来,欣喜不已,听他一醒来就问炎主,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还在后悔没能早点告诉炎主那珠对此方百姓而言的重要性,这个节日虽然是图个喜庆热闹,却也有着类似于仪式一般的效用,除非两看相厌,不然的话其中之一可能珠做凭,就算没有其它牵扯,双方与他人相比关系也近了几分。
除了结上情缘,有人认姐妹兄弟,也有结拜的,可照肖家公子的态度来看,他对炎主,根本就是仰慕之情。
崇拜仰慕并没有错,错的是选错了人选,挑错了人倒也罢了,谁叫他还在最不该的时候表现出来,倘若招恼了祭司大人,他自己性命难保,还要拖累他招致鸩候族肖大人的怨恨。
奚昼听了他的问话,不敢真的回答,“炎主与祭司大人自然不在这里,赤阎族的大人们在另一间雅居,公子若是休息好了,不如请个医者来看看,好像……好像说是你身上的灵力……散了。”犹豫着说出口,奚昼等着他发作,不想肖念云,只是点了点头,竟是毫不介意,居然还有些喜色,“我记得炎主得了我的珠是不是?我听族里的人说了炎主的事,只要有他,我就没事。”
从小体弱卧病在床,他向往的世界就在他人的口中,别的他听过便忘,对世人敬畏,如神一般高洁出尘的祭司龙梵他并不怎么尊敬,可以驱使祭司龙梵的炎主才是他崇敬仰慕之人。
“炎主真的就像传言中所说的……”肖念云回忆着那如同在梦中所见的场景,语声渐渐迷离。
在铺满尸体的巨树之下,在朦胧的月色之下,一身红衣,银发闪耀,月的光辉都无法与之相比,那是他想像中的炎主,甚至比他所想的更耀眼,那又在夜的昏黄之中挑着魅惑深情的眼眸,有些泠淡傲然的问话,在风中飞扬的赤色红衣……
奚昼在旁看着肖念云,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这肖家公子真会舍得忘记珠之事,只求身子痊愈,原本他是这么认为,可如今在他看来,肖念云已经是着了魔了,着了炎主的魔,为了炎主,他就算死也不会放弃那珠象征的含义。
“传言里本宗主是怎样的人?”远远的传来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话音满是兴味,还有些若有似无的嘲弄。
奚昼又喜又惊,床上的肖念云则像是从一场梦里醒来,满是期待,燃烧着崇拜与痴然爱慕的目光望着房门口,直到让他心跳加速的那抹身影在门前出现。
绯红赤色的衣衫,样式与昨日已经不同,在他身边站着白衣的祭司,两人一起走来,一个在前一个随后,不知怎么的,好像两个连每一次踏步之间都带有一种无人可打乱的节奏和韵律,一人前进,另一人就跟随,隐隐的保护,宣告着占有。
默契,情意两人一踏进门来,肖念云就能感觉到那种流转在两人之间与他人不同的气氛,少有出门的时候,他用所见所感来判定这个世上的一切,对人和人的关系他比常人的感觉更敏锐。
“炎主……”眼里的激动被掩下,他垂眸轻喊一声,他知道他的病弱向来都能招来保护和同情。
第179章
十六岁已近成人,肖念云看来却还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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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少年的模样,他的虚弱让他显得单薄,苍白的脸色,轻弱的话语声,有种养尊处优的贵气。
只一眼,凌洛炎就看的出他的心思,没有走近,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他对肖念云笑了笑,“传言里本宗主是什么样的,你见到的又是什么样?”
那一笑一问之间,说不尽的仪态风流,肖念云抬头看着,脸上升起一丝绯红,宁心镇定的回答道:“炎主比传言里的更让我钦佩,我听奚城主说了,是炎主救了我。”
下令的是龙梵,出手的是蓝滕,到了他嘴里倒成了他救了他,凌洛炎挑了挑眉,也没反驳,肖念云所有的那枚珠子不知来历,他还有话问他。
“既然你说是本宗主救了你,那我想问问,你打算用什么来回报?”嘴角噙着笑意,在不经意间露出魅惑的情挑之色,这句话更是不知藏着多少含义。
被凌洛炎用这种眼神瞧过,联想到话中之意,谁能抵挡的了,肖念云低下了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原本苍白的脸上火烧似的红了。
笑语问的随意,话音落在房里却让气氛陡然暧昧,奚昼在旁略感诧异,炎主这话祭司大人怎能没有反应,偷眼瞧去,果然见到衣衫的掩盖之下,在红衫的腰侧隔着一只手,不知是做了什么,引来红衫之人的微一皱眉。
先前还挂着笑意的嘴角僵了一僵,凌洛炎不用转头去看都知道他的话引起了龙梵心中的不悦,腰间的手按住了他,龙梵的另一个手却在他身后,在他腰臀之下游移,在这种时候,当着奚昼和周围仆从的面,用祭司的白袍来遮掩,对他进行着无人看得见的提醒。
提醒他不可对肖念云挑弄的太过分。
手掌在凌洛炎的臀上按下,一身素白,圣洁安然的男人显得若无其事,静静站在他身后,敛目不再调整,隔着红衫游移的手却在往里使力,指尖的热量好像能透过几层衣衫传进去,凌洛炎紧绷起来,忍不住轻咳一声。
肖念云低着头,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听到声响抬起头,见凌洛炎脸色有些古怪,不禁关切的问道:“炎主怎么了?”
“没事,只是来问问你那枚珠子的来历,全当是回报就是了。”口中回答肖念云,凌洛炎朝后瞥了一眼,眼里的是警告。
他还不想在这里当众表演,他的祭司或许对形象毫不在意,他却不能眼下就碎了这肖念云的念想,他有意逗弄不就是想早些问出个究竟来,得再旁生直接,龙梵分明知道,却选在这时候来表达不满。
“珠在这里代表什么,炎主应该知道了。”好像先前的激动不曾出现过,肖念云说着这句话俨然是世家公子的模样,不直接回答,而是这么说道。
一声轻咳,细微的衣物磨擦,其中的古怪旁人一点都没察,但他能感动炎主和那个祭司之间的气氛,那是属于成人之间的情欲暧昧。
微微垂下眼,说了这句,肖念云就不说话了。
凌洛炎还没反应,奚昼先跳了起来,“公子,肖大人要我好生照顾你,奚某没有做到,如今炎主救了你,还想问问那枚珠的来历,今日机会可是难得。”
难得肖念云身上有炎主想要的东西上,抓住机会求的两位帮助,说不准就能治好身上的病,得回灵力与常人一样活下去,这么一来坏事变成好事,他这个城里也就能从此太平无事。
奚昼的主意打的好,话中含义很是明显,但有人并不领情,肖念云低着头,并不理睬他的话,一心在等着凌洛炎的回答。
可惜红衣的炎主此时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全副心神都被他身后的祭司夺了去,先前的警告对龙梵半点作用都没有,在他身后抚弄的手甚至更为变本加厉起来。
“祭司,把那珠给我。”凌洛炎转过头,对身后的男人抬手,意有所指的挑去一眼,问他讨要那枚被拿去的珠。
美其名日重要之物要妥善保管,说着那番话的时候,龙梵的神情显然是不想让这件属于他人的东西被他在怀里。
这回在他臀后抚摸的手总算拿了开,淡然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祭司龙梵还是所有人眼中出尘寡欲的模样,不知从哪里取出了那枚珠,放在凌洛炎面前,好像先前有意在人前对他做出那些事的并不是他。
凌洛炎接过,薄唇边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对龙梵这样的做法若是不回报那就不是他了。
侧过身去吻上龙梵的唇,如此惩罚对他的祭司而言却是求之不得,旁若无人的吻,仿佛周遭的仆从,床上的肖念云和一旁的奚昼都不存在。
等他放开龙梵,举着手中的珠往床上看去,却见这少年没有像奚昼一样露出惊讶之色,好像始终在看着他亲吻龙梵,望着他的眼神有一丝悲哀,“炎主是想让我知道,即使你得了珠,对我也无他意是不是?”
“念云是怎么打算?”凌洛炎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珠,原本他是想好好哄着这少年让他爽快回答的,如今被龙梵惹得一时忘形,竟将这个打算抛在了脑后。
肖念云闻言勉强的笑了笑,低声又不安的问道:“我能……跟随在炎主身边吗?”试探的话语小心翼翼,又朝红衣身侧的那白袍人瞧了一眼,那模样倒像是生怕有人要对他不利。
“不可!公子倘若去了,我怎么同肖大人交代?!”奚昼到这时候简直悔的想要撞墙,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照顾肖念云,得一个不好,得罪鸩候族不说,还要惹炎主和祭司。
鸩候族与切身安危相关,赤阎族却相关天下,这怎么看,两方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奚昼还在感叹他这一城之主当到如此地步实在凄惨,床上病弱的公子轻声说道:“我是在求炎主。”
言下之意,就是用不着你来多事。
“不如问我的祭司,若是他愿意,本宗主无所谓。”看着手中的珠,凌洛炎仔细端详其上的纹样,随口回答。
从肖念云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他的心性,想要博得同情,就该扮的再委曲求全点才是,似笑非笑的瞥去一眼,凌洛炎的眼神落在肖念云的身上,少年心里一颤,忽然垂下头去。
好像被看透了一样,肖念云心跳越来越快,抓紧被褥的手渐渐紧,眼时的执着,和倾慕却没有退下,而是更为坚定了。
微蓝的眸缓缓从肖念云身上扫过,龙梵浅笑,他知道洛炎是有意,这种事何需来问,他们两都知道,他此刻想的是如何让这少年消去心底之意,消去心中所思,甚至是从世上彻底消失。
“你要追随他?”轻柔温和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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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缓的能安定人心,白袍祭司的问话是对床上的少年。
肖念云抬眼望去,心里却莫名的恐惧起来,不是先前那装出来的害怕,而是真真实实的畏惧,就从那双看似平和的眼里,他能感觉到如同深渊一般暗不见底的杀意。
往后退到床的里侧,他心中惊惧不已,可想起平日所闻,今日所见,还有就在他面前不远处,他无比仰慕的那个人,他咬了咬牙,点下头去。
这一点头,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祭司叹息一声,仿佛为什么而在惋惜,莲华淡香飘渺之间,他的眼里却有笑,如此一来,碍眼的东西就可以消失在世上了,他没理由再放过。
“是否他不答应,你就不将这枚珠的来历说出?”继续发问,龙梵一点都不急,将眼前的少年一点点引往他最终的结局。
肖念云迟疑,抬首看了一眼正在摆弄那枚珠子的凌洛炎,有些哀求的说道:“只要炎主愿意让我跟随,做什么都行,那珠子的来历我一定如实相告。”
做什么都行?凌洛炎的目光从手中的珠上移开,倚着龙梵侧首低语,“喂,人家为我可是做作什么都行,祭司怎么看?”
“原来洛炎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多。”淡淡回答,龙梵的话里显然是另一个意思,只看那双眼中流转的暗色和笑意,凌洛炎就能预见他这句话引出什么结果了。
轻声低语,轻不可闻,两人的姿态却是房里人都能看见的,那般毫不掩饰的亲密低语,似乎并不将肖念云的要求放在心上,那枚珠是否很如人所想的那么重要,此刻连奚昼都有些不确定起来。
肖念云的要求确实既能保命又能遂了他的心愿,可叹就算想的再好,炎主和祭司大人不答允又能有什么用,倘若珠不是那么重要,这回这肖家公子恐怕只有得到一场空。
看着两人对他视若无睹,肖念云咬了咬牙,满脸委屈神伤,他所想所要都有人送上,可这一回他要的是那位炎主,难了一些也是应当,只要他锲而不舍,能跟随在炎主身边,总有其他机会。
凌洛炎对龙梵话自然会意,要说他的祭司是不是作的够多,这答案绝对毋庸置疑,对此根本不必争议,不再也龙梵调笑,举着珠他正要开口,床上的少年忽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额上冒出了汗水,惨白了面我往后倒下,肖念云不住颤抖,一手抓住床沿,瘦弱的身体好像已经无法承受巨大的痛苦,就算在此时,他还望着凌洛炎,另一手往前探出,“炎主……念云求你,救我……”
“肖公子他身子弱,自小就有心口痛的毛病,怎么都医治不好,全靠灵力护着,如今灵力已失,一旦发病那可就危险了!”奚昼在旁急的满头汗,命人马上去找医者来,晚了一步鸩候族要他赔命,他可赔不起。
房里一片忙乱,凌洛炎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少年,手中还拿着珠,上面隐约闪光,那是微弱的灵力,原本蕴含的早已被那个异兽虚给吞吃了,如今还看得出上面的纹样。
和赤阎族还有银曜族的图腾十分相似,确实就是炎火和朔水,这枚圆珠原本像是一个挂饰,不知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到了肖念云手中。
他想知道的就是它的来历,兴许和赫羽荼鳞有关,这个东西在手,他总是会联想起歌谣中的第三物,要说重要,对不太可有有灭世之危的如今而言,已经没有作用,要说不重要,它又是关系到那个神秘宗族和未知力量的关键,对于背后打算挑拨他和龙梵的关系,想让两族相争的那个人或是那股势力,他不打算就此放过。
这次出行就是为了打人麻烦去的,线索就在眼前,怎么都要问出来才行。
“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走近床边,微微附身,显露在肖念云眼前的是一张笑脸,就如那身红衣,那是如火一样深情魅惑的笑,被这种目光注视,会有种正被溺爱的错觉。肖念云痛苦喘息,眼中流露的是希翼,“炎主……答应让我……让我跟随了?”
攀附在床沿的手颤抖着抓住了眼前的那抹赤红艳色。
“还是不愿说吗?那可有些难办了。”喃喃自语,凌洛炎直起身,没去看衣摆上的细白双手,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随着淡香飘散,颈边落下一个轻吻。
“让我来”龙梵在他身后,走近床边。
奚昼正慌忙安排人手照顾床上的肖念云,见凌洛炎和龙梵这时候还想迫肖念云说出珠的来历,忍不住皱眉在心里抱怨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祭司走近,站在肖念云面前,他却不敢上前阻拦。
白袍的身影站在床前,微微垂首,关切的眼神无比温柔,望着床上挣扎痛苦的少年,发出一声叹息,淡淡的话音轻轻飘散:‘你想装到何时?”
第180章
奚昼正拿着急救的药丸,闻言手上一滑,褐色的药丸霎时滚了满地,他瞪大眼望着床上的肖念云,倘若不是祭司龙梵说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肖家公子竟然是装的病?不是真的发病?
肖念云在床上蜷缩的身子僵住了,苍白清秀的脸上原本就没有一丝血色,这下更白的透出惨青来,龙梵瞧了了眼被抓住的红衫,抬了抬指,没有半点停滞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往那殷红的颜色上划过。
嘶的一声,衣摆飘然落下,残破的那
块还被少年握紧在手中,龙梵无比优雅的放下手,“一会儿侍候宗主更衣。“洛炎见不得血,若非如此,落下的就不是那片红衣了。
肖念云颤抖挣扎的身子始终拿起僵直,看着手中的红色衣摆,双手松了松,却又猛然紧紧抓住,“炎主我不是……““不是什么,不是有意,还是想说不是装的?“凌洛炎的眼中满是嘲弄,想在他面前演戏,这孩子还是了些,没有马上拆穿是想问出个所以然,不过照眼下来看,他和龙梵都已经失去了耐性。
泫然欲泣的表情,咬住了唇,肖念云用力摇头,“我只是想跟在炎主身边,我确实身子有病,不是假装,刚才只是……”
“只是想引起炎主的注意。”委屈的低头,说出心里的真意,这般的模样和语气确实令人疼惜,可惜的是他对着的是凌洛炎,好整以暇的在旁看着,红衣银发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动容。
“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难道你以为因为你有心痛的病,所有人都该对你同情怜惜?如你所愿,你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龙梵继续。”冷冷一笑,凌洛炎对肖念云这类人从没有过半点同情。
用病弱当做借口和武器,好像周围人都亏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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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当照顾他将他所要的送上,这种想法还真是自以为是,要耍弄心机,就该有相应的实力来承受后果才对。
“肖公子可愿意将珠的来历告知?”白袍祭司的语声淡淡,随着话音落下,如烟尘雾气一般的黑影在房里凝聚成了人形,在奚昼等人的惊叫声中,蓝滕已经跪在凌洛炎和龙梵的脚下。
说还是不说……肖念云内心还在挣扎,被蓝滕的出现所惊骇,他惊叫一声往后倒去,这回却是真的引发了心病。
心跳好像不由自主,时急时缓,连呼吸都困难,按住心口,肖念云攥着手中的那抹赤红,望着近在身前的凌洛炎和他身边的龙梵,看到的只有冷淡垂眸的眼神。
“炎主,救我……”他满心委屈,为什么炎主对他半点都不怜惜。
在鸩候族,凡他所想,无人不从,他一发病就有死去的可能,谁会舍得他就此心痛而死,炎主想要的东西属于他,这次的机会一旦错过,此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被宠爱惯了的,从不知世上也有冷血之人,更不知道某位祭司独占欲大发之下,他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只会将他送往死路,肖念云的喊声没有回答,回应他的是缠绕周身的怨灵。
惊惶失措,他捂着心口往外伸手,不知是想抓住什么,委屈怨怼之下,几乎快要哭泣的双眼直视床边的白袍祭司,“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不过是喜欢他……”
就算这时候,他责怪的还是他人,因为病痛,令他发病的人都是在害他。
“不过是喜欢?”龙梵没有露出不快,看着少年痛苦万分,悲怆的话音之下,微蓝的眼中却蕴含无比深幽的暗色:你能为他付出多少,你可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甚至你的性命,你的喜欢可有这么深?倘若有,我允你在他身旁。“肖念云急忙点头,痛苦喘息着,身上的魂魄被怨灵聚集,孱弱的身体已经要坚持不住,蓝滕站在床边,一缕缕的幽魂残念从他身上游离而出,盘绕在肖念云身上。
“难道只许你喜欢,旁人不能吗……祭司……我也可以,念云一直都喜欢炎主。”只要能跟随在炎主身边,无论是灵力还是性命,都将无恙,能在他仰慕的人身旁将是何等幸福的事,他可以为此放弃一切,鸩候族和赤阎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那便让我来看看,你的情,有多深。”垂首看着肖念云,就像俯视苍生的盲目和无知,祭司龙梵抬起了他的手。
蓝滕带着无法计数的幽魂亡灵,整个往肖念云身上袭去,少年的惨叫声凄厉,在房里惊起一片回响,心口的疼痛和不断被侵蚀的魂魄,令他想立时死去,可偏偏那怨灵竟如在护着他的心脉,让他遭受双重的痛苦,却又不至于马上亡了性命。
“炎主……”不死心的继续叫喊,肖念云试图最后的挣扎,“你……为什么不要我……”
“因为你不是龙梵。”像是看着一场好戏,抬手搁在白袍的肩头,将身上的重量都倚靠上去的红衣男人回答的理所当然似的随意,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
几乎要听不清他的回答,肖念云抓住床柱,把头撞了上去,身上的痛苦比他任何一次发病都要严重百倍,像是被撕裂开来重新组合,然后又再度撕裂,从来被人养着护着,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痛楚让他忘记了一切,所有的倾慕崇拜,痴恋妄想全数都没有自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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