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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设定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州三千骑

    艾纳尔说着,愤愤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痰,“那个狗娘养的懦夫,过了几十年依旧是一个混蛋。就是因为那个家伙,弗里德曼才……”

    “艾纳尔。”弗里德曼平静地打断了艾纳尔的话,“还是先来讨论眼前的事情吧。”

    吴雍嗅到了一丝隐情,但自知现在并不合适询问这些个人私事,于是假装对此毫不在意。

    “萨格博腾的城墙再坚挺,也是相对人类而言的,面对肉山那种体量的魔物,恐怕连一击都经受不住。”吴雍思忖道,“第二、第三边戍团会是很重要的战力,让他们留在那座城里毫无意义。必须想办法拿下萨格博腾,就算是要动用武力……”

    “首座大人,请允许我说一句。”一旁,西恩开口道,“萨格博腾是我的故乡,我出生与长大的地方,我十分了解她。她已经伫立了900余年了,而安特利维奇立国的500年间,战争从未征服那座城市。”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不建议您强攻,虽然以目前的兵力来看,攻下萨格博腾是可行的。但无论是从个人情感还是军事策略出发,我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方案。”

    “我同意坦斯乔德大人的看法。”弗里德曼接话道,“虽然斯泰恩.摩根是个懦弱的人,但起码的局势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军事威慑和一场简单的谈判。我和斯泰恩也算是有些交集,如果您决定要去萨格博腾的话,请允许我自荐为您的使者。”

    “那交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吴雍点头道,“至于桥梁被毁掉的问题,河边应该不缺石材,现造一架出来就行了。”

    “……现造?”西恩显得有些惊诧,“您难道是指……一砖一瓦地垒出来吗?”

    “不,不是那样的。只需要动用我的能力就好。”吴雍否定道,随即想到了什么,“说起来,你的士兵里有好多人的武器都快要报废了吧?”

    “是的,我们的武器在地下埋得太久了,虽然有法术的维持,但难免会有腐蚀。”西恩抽出自己的长剑,颇为惋惜地看着剑面上的斑驳。

    “那正好,把第七军团的人都集中到村子西边吧。军团长、艾纳尔,顺便让其他人集合吧,准备朝萨格博腾出发。”吴雍分别下令道。

    尽管抱有疑惑,但西恩还是忠实的执行了命令。数十分钟后,第七军团的亡灵士兵们已经整齐地列队在吴雍面前。

    吴雍只手向前,将灵感发散开来,意图掌控住3000余名士兵腰间的武器。这是个困难的过程,但好在意念铺成的线似乎有着自我蔓延的能力。它们先是攀上一把武器,接着是临近的另一把,直到将所有武器串成一张无形的密网。

    捕捉的工作完毕后,他在脑海中重现着早已熟稔的流程。

    ——若需成型,务先想象。

    霎时间,几千把崭新的白石军刀、木盾、短柄斧和弓箭哗哗落地,几乎铺满了路面。与之相对的,士兵们腰间的老旧武器则如烟尘一样瞬间消失。

    “这些都给你的士兵们用吧,至于其他人……”

    吴雍想到了剩下的好几万士兵,不由地在内心里叫了声苦。

    “唔……其他人的慢慢来吧……”

    “小子,你的创造能力……是无限制的吗?”艾纳尔俯下身子,拿起其中的一把,感叹道,“这也太方便了吧……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前提是我的脑子中得有设计图,嗯……还有原料。

    吴雍暗自吐槽道。

    他轻咳了一声,假装不去在意西恩和亡灵士兵们混杂着惊诧和敬畏的眼神,提高音量道:“拿好各自的新武器,准备向着萨格博腾进发!”

    “遵命,首座大人。”西恩恭敬地一躬身,正准备拔剑指示,却意识到自己的武器也在刚才一并消失了。

    “坦斯乔德大人。”弗里德曼从腰间取下戍国死士,郑重地交给了西恩,“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使用这把剑吧。比起我,您更有资格执掌戍国死士。”

    西恩接过剑柄,缓缓出鞘,有些恍惚地看着那猩红色的剑刃。

    接着,那张皱缩而干枯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你,拉森。我会珍惜这把剑的……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第193章 恩仇之事
    斯泰恩.摩根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大门以三道铁栓锁得严严实实。

    他不安地在桌前走来走去,不时抓起羽毛笔,在纸上写些什么。但不出几行的字数,却又烦乱地把它们揉成纸团,愤怒地掷向远处。

    “没事的,斯泰恩,冷静一点,你是国王的堂弟,萨格博腾的主人,没人能伤害得了你……没人……”

    斯泰恩像是一个罹患焦虑症的患者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自我暗示,但这种暗示却又总是在最后关头泄了气。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重新抓起羽毛笔,在纸上写下新的文字。

    “至尊敬的王,我亲爱的兄弟,威尔格弗。请允许我向您忏悔我的过错……不,不对,罪过,请原谅我违抗了您的调兵命令,擅自将第二和第三边戍团留在了萨格博腾……不!不!不!不对!这么写我会完蛋的!”

    斯泰恩狂躁地吼着,将信纸捏碎,猛地砸向大门。

    他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将头缩在双臂中,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

    原本,他以为凭借着萨格博腾坚固的城墙和两个边戍团的保护,自己完全可以在这场战争中苟活下去。

    但就在不久前,前线突然传回了一封紧急信件。据信中内容所说,第一、第二、第五、第六军团所组成的联军在与魔物的对抗中全军覆灭。泽莱恩河以北,莱德之屏以西的地区全部沦陷。

    信中还提到了一种可怕的魔物。那东西全身都是臃肿的肉块,站起来足足有二十米高。只需要一击,就可以将坚不可摧的堡垒化为废墟……至于其他闻所未闻的怪物,全部都有着压倒性的力量和无以阻挡的凶残。

    ——这可不是战争,这是屠杀……

    斯泰恩突然感觉一阵冷意,于是忙不迭地走向窗边,一把拉开严实的窗帘。妄图从太阳那里夺回些温暖。

    透过略微发黄的水晶玻璃,他看到萨格博腾高耸的城墙遮挡了天际线;看到每隔500米就竖起的黑砖堡垒,以及堡垒顶端的巨型座弩;他看到萨格博腾开城者竖立的守护水晶镇守在城市中央;也看到两支规模最大的边戍团驻扎在城堡内外,夜以继日地守卫着自己。

    这些曾给他带来安全感和掌控感的东西,如今却像是洪水猛兽前的新草,经不起一丝的摧残。

    “没事的,没事的,什么魔物大军……萨格博腾坚不可摧。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斯泰恩在原地打着转,嘴中絮絮叨叨个不停,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有所慰藉似的。

    咚咚咚——

    “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斯泰恩吓了一大跳,他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混合着羞耻和怒意大步踱向门口,朝着紧闭的门外吼道:

    “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不要来打扰我!”

    “可是……大……大人,”门外的人支支吾吾道,声音在厚重木门的阻挡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我有紧急事项汇报……”

    斯泰恩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自己的侍童。于是更加恼怒道:

    “紧急?你这挨千刀的小毛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那帮下面来的怪物还要紧急!?我还有正事要忙,快给我滚蛋!”

    门外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后,才重新传来了声音:

    “……大人,我们的援军抵达了……他们的统帅……想要和您亲自见面……”

    ——援军!

    这两个普普通通的字眼却让斯泰恩为之一振,但兴奋之余又转而猜疑道:

    “几乎所有的军团都被调去前线了,哪里来的援军?”

    “这个……”

    “够了,”一个新的声音打断了侍童的话,那个声音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孩子,谢谢你的帮助,你可以走了。”

    “谢……谢谢您!”侍童连忙道,紧接着,是一阵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什么?”斯泰恩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你这小毛头要跑哪里去?门外是谁??”

    然而,门外的人显然没有在意斯泰恩的质问,只是以平淡的语气喊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艾纳尔。”

    “好咧……”

    充当留白的五秒钟后,门上腾地响起一阵巨大的爆裂声,在足以形成风压的气势下,固定着门闩的钉子被掀出来了几厘米。

    “啧,一下还踹不开么?真他妈麻烦……”门外之人咕哝道。

    还没等斯泰恩反应过来,新的爆裂声响起。这一次,钉子尽数牵连而出,混合着木屑飞散到空中。

    大门向着一侧弹开,重重地砸在了墙面上。斯泰恩连连向后踉跄了几步,脸色煞白地望着逐渐走入自己房间的两人。斯泰恩摸索到桌边,抓起上面的工艺匕首,甚至连刀鞘都忘了拔,就匆忙举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们是谁!?”

    “呵呵……”为首的老人摇头一笑,“不过是十年的时间,你就把我给忘了吗,斯泰恩大人?”

    斯泰恩愣愣地看着那个身穿白石骑士甲的老人,努力想要从那花白的胡须间辨认出熟悉的形象。突然之间,他的脑子像是雷击闪过,激灵间认出了眼前之人。

    “……弗里德曼.拉森?”

    弗里德曼将双手交握在身前,扯出一个微笑来,“是的,您的脑子比我想象中得要中用,这样一来就好说了。”

    “你……你在那边胡扯些什么?”斯泰恩举着匕首,大声呼叫起来,“卫兵!卫兵!啊……挨千刀的!卫兵都去哪儿了!?”

    “没用的,别喊了。”弗里德曼的身旁,那个跟随者用小拇指掏着耳朵,以一种轻佻的口吻说道,“就是你的卫兵们护送我们进来的。可不是所有人都想跟着你一起送死,蠢货。第二、第三边戍团,包括你大部分的亲卫队,都已经倒戈了。”

    “怎么可能!”斯泰恩愤怒地一挥手,将一盒装在水晶罐中的墨水打翻在地,“我……我是萨格博腾的最高管理者……国王的弟弟,斯泰恩.摩根!我……这不可能!弗里德曼,你一个王国的叛徒,怎么可能收拢我的人!”

    “萨格博腾的最高管理者吗?”弗里德曼稍微扬了扬头,“说到王国的叛徒,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斯泰恩大人?”

    斯泰恩像是被人握住了咽喉一般,瞬间噎住了声。

    “你觉得一个公然违抗了国王命令、拒绝出战、将直属白石钟塔的军队调为私用的管理者,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吗?即使他是国王数不清的兄弟姐妹中的一员?”弗里德曼逐步向前,逼得斯泰恩连连后退。

    “我是斯泰恩.摩根……斯泰恩.摩根!你……”斯泰恩无能地挥动着手,言语间再也没有了理智可言。

    “看来和平交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是吗,真可惜。”弗里德曼叹了口气,随即向着身旁的人道,“艾纳尔,还记得《王**事法》的内容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你让我背的所有东西里最难啃的了。”艾纳尔夸张地耸了耸肩。

    “很好。那么叛国罪、抵抗王令罪、私自调用军队罪、战场畏逃罪应该判处什么样的刑罚?”

    “呃……”艾纳尔挠了挠脸,无奈承认道,“好吧,其实我不记得了,不过上断头台是肯定没得说了。”

    “你们在……”斯泰恩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弗里德曼的一个冷峻的眼神吓了回来。

    “继续,”弗里德曼回头道,“《王**事法》中关于内部处置的规定。如果遇到罪不可赦的人,高级、同级或低一级的军官被准许采取什么行动?”

    “啊哈,这个我记得。”艾纳尔抚了下手掌,“以国王的名义,在至少五名同级或低一级军官的见证下,准许对犯人处以军刑。”

    “是的,完全正确。”弗里德曼肯定道,抽出腰间的圣封长剑。

    “你……你要干什么!?”斯泰恩跌坐在床上,手中依旧抓着那把只能称作为工艺品的华丽匕首。

    “不要怕,斯泰恩大人,我只是依照《王**事法》赋予我的权力,行使我的义务。”弗里德曼将剑空挥两下,带起的剑风让斯泰恩连连打颤。

    “弗里德曼!你……你这是要谋杀王室成员!这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罪名都要严重!”斯泰恩顾不得最后的尊严,尖叫道。

    弗里德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嘴角几不可见得颤抖了一下。

    “……你说的对,斯泰恩。这确实是我能想象到的最严重的罪名。十年前,就是因为你下套给我安了个‘意图谋杀王室成员’的罪名,我才会被发配到第一边戍团的,不是吗?”

    弗里德曼向着一侧撑开手,又将五指张开,任由长剑掉落在地。

    “你本来想要我死,但好在当时,我们的国王陛下还算清醒,只是把我发配到了荒芜的极西,让我去训练第一边戍团——也就是你们嘴中的‘人渣’们,好压榨我最后的价值,不是吗?”

    弗里德曼脱下银白色的手甲,将其扔在了一旁。

    “让我想想,这一切是从哪里开始的?对了,是在29年前那场孩子们的除幼礼舞会上。面对你那没用的废物猪猡崽子的挑衅,我的儿子英勇地做出了回应。说真的,我真的替他感到骄傲,我一直想告诉他,他有着拉森家的正义感和勇气,他是我的骄傲……”

    弗里德曼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颤抖,老人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向前迈了一步。

    “这本来是两个男孩之间的事情。是两个刚刚褪去幼稚的孩子,在懵懂的荣誉感的驱使下所做出的决定。在那场决斗中,谁也不是施害者,谁也不是受害者。你的孩子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可你这畜生还记得吗?你还记得你想让我的孩子怎么样吗!?你想让我!的!孩!子!死!”

    弗里德曼发出一声疯狂的怒吼,一把拽住斯泰恩的领子,抡起满满一轮胳膊,将他狠狠地砸在地上。不给对方喘气呻吟的机会,弗里德曼骑到他的胸口,将拳头愤怒地倾泻在那张高傲、阴险、懦弱的脸蛋上。

    “没错,是我故意放走了我的儿子,即使免除了死刑,我也不想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度过余生,他是拉森家的人,天生的血种!如今,你那猪一样的儿子还是每天在酒和女人堆里昏沉度日,可我的儿子呢!?我甚至不知道我儿子的死活!”

    弗里德曼高举拳头,似乎是要聚集全部力量一般地落下,一声酥脆的响动中,斯泰恩的鼻梁骨碎成了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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